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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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脸看到躺在身边的夙恒,我想也没想就钻进了他怀里,背后的伤口似乎扯开了,疼的我倒抽一口气。

夙恒伸手搂紧了我,“做了噩梦?”

我在他硬实的胸膛蹭了蹭,答道:“梦到好多狼怪在追我,它们的牙齿又尖又长,跑到哪里都没有光,地上都是狼群吃剩的死人…”

我鼻尖一酸,总结道:“好可怕。”

“别怕。”夙恒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心头一动,仰起脸亲了他一下,窝在他怀中软声说:“你真好。”

黑夜沉沉无边,安静到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夙恒一手按住我的肩,一手勾起我的下巴,倾身吻了下来,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细致交缠得我喘不上来气。

到了第五天,后背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摸上去还有一层未掉的痂。好在作为一只九尾狐狸精,伤口处从来不留疤。

日暖生烟,晨风清凉,窗外菩提枝叶随风摇摆,飒飒作响。

乾坤殿的书房内,我坐在夙恒的腿上,专心致志看他给我手碎山核桃。

满筐的岐山百年核桃,每一个都长得很好,只是外壳极其坚硬,任我如何用锤子砸都敲不开它。

夙恒随手拎起几个,那些核桃滚在他指间,硬壳簌簌碎成几块,纷纷扬扬落在了桌面,递给我时就只剩下了核桃仁。

我接过核桃仁,心底溢出一阵五体投地的崇拜感,只觉得他即便是在碎核桃上,也有着绝非我等可以望其项背的深厚功底。

我一边吃着核桃仁,一边将那些核桃壳堆在一起,渐渐就堆出一座壮观的小山。

夙恒剥核桃的手一顿,转而双手搂着我的腰,“后背还疼不疼?”

“好像一点都不疼了。”我答道:“那日他们同我说,如果挨了三百杖需要卧床休养三年,结果我受了三杖,没想到…今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我把核桃壳堆成的山拢了拢,听到夙恒又问道:“可有别的地方难受?”

我耳根微烫,最终还是诚实地答道:“胸有点涨…”

核桃山堆得不够稳重,底盘圈的太小,上面又积压的太多,我的话尚未说完,它便整个轰然倒塌。

就是在这个时候,夙恒的手从我的衣领口划了进去,隔着肚兜握住一方丰满的柔软,缓慢而极有技巧地揉捏。

我伏在他宽阔的肩上,忍不住轻声喘息,他的薄唇贴着我的耳朵,低低问道:“舒不舒服?”

我轻吟一声,并未答话。

这种感觉我从未有过,只觉得浑身酥软,口干舌燥,还想…

还想要更多。

不等我回答,他忽然手劲加大握了两下,低声呢喃道:“果真是只狐狸精,一手握不住。”

我仰起脸看他,那双浅紫瞳色的凤目美得惊心,对视时仿佛要被摄去魂魄。

我的心里却蓦地有些酸,小声问道:“你有没有对别的姑娘…做过这样的事?”

初生的朝阳璀璨,绯色明光透窗照进来,缓缓充盈了满室。

“没有。”他手中动作停了下来,缓声答道:“只有挽挽。”

我双颊一红,却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扑进他怀里得寸进尺道:“过去、现在和以后,都只有挽挽。”

夙恒执起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跟着道了句:“我只有挽挽。”

右司案抱着公文进来时,大概正是看到了这么个局面。

厚厚一沓的公文重重跌落在地,发出沉闷的重响,比方才核桃山坍塌时的声势大得多。

我听见响动转过身,见到右司案怔怔地站在门边,脚下散落了一沓公文。

我趿了鞋子,要从夙恒的腿上跳下来。

夙恒反而搂紧了我的腰。

我挣脱不掉他的手,干脆坐在他的腿上,把案前那摊核桃壳重新堆起来,想用它们挡住我的脸。

冥洲王城设有左右司案两个职位,专职于辅佐冥君的公务。

我刚来冥洲王城时,正是由右司案教导的规矩礼法,现下看到右司案一脸怔然的站在门边,我十分想躲去墙角里蹲着。

“属下参见君上。”门口的右司案终于回过神来,跪地行了个礼。

右司案大人原本是天界在位多年的某个星君,凭借博古通今和清守律令而远近闻名,众所周知,他的文韬武略和墨守成规都是看家好本领。

在教我规矩的时候,右司案常常严肃地重复一句话:“行必端,冠必正,不知礼,无以立。”

而他本人也确实践行了自己的这句话。

据说右司案在冥洲王城为官数百年,每日恪尽职守,从来不曾迟到早退过,无论路上遇到的风多狂雨多大,他的衣服总是端端正正,表情总是庄重又深沉。

有一次,风花雪月四令中排名第二的花令新纳了一房俊秀男宠,然而当她在大门边与男宠激吻时,却正好被不小心路过的右司案大人看见。

右司案大人当即对着花令和她的男宠严厉万分地教导一番,事后还以务工不正这一条,直接一本参到了主管务工的杜宋长老手里。

花令因此事被扣去了一年的俸禄,又因为她家里有不少男宠要养,于是不得已四处借债,一时让此事广为人知。

此时此刻的右司案已经捡起了落地的公文,他双手捧着公文走过来,将它们整整齐齐叠放在檀木桌上,然后站直身体,后退三步,抱拳躬身不再发出一语。

我起初以为他被这入眼的晴天霹雳炸懵了,后来反应过来他是怕我听到什么要秘,在向君上密音传信。

我等着夙恒和右司案悄无声息的沟通结束后,右司案大人语重心长的以死直谏。

然而直到我等到右司案抬脚出门,他都没有表现出,他是如何对清规律令爱得深沉。

我转过脸望着夙恒,“他真的走了吗?”

夙恒意有所指,却是高深莫测:“最近右司案变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蠢作者心力交瘁地瘫倒在地上_(:зゝ∠)_

没有收藏QAQ求戳收藏嘤嘤嘤,你们看毛球马上就要被拿下了但是师父还不知道这是多么带劲的剧情!(好苍白)

QAQ小天使们你们不要放弃我收藏只有1是怎么回事,蠢作者快要哭的厥过去了TAT

碧云深

我后背的伤完全好了以后,夙恒送了我一盆狄萍花。

狄萍花世间少有,生来七色,枝叶狭长若莹玉,花瓣纤弱如蝶翼,无论白日夜晚,花叶都泛着七种颜色的浅光。

狄萍花什么都好,却只能开在菩提树荫下,离开菩提树的时间超过一日,便会枯萎凋谢。

我转遍了整个冥殿,选了一株最高最茂盛的菩提,将那盆狄萍花挨着粗壮的树干放下。

自此,我白天夜晚都待在冥殿,也经常跑来后院看这盆花,时不时给它浇水施肥,狄萍花非常给面子,花叶根茎都越发繁茂,甚至又结了几个花骨朵。

今日我刚从冥殿出来没多久,便遇上了花令和雪令。

花令最近又纳了一房俊俏的男宠,眼下正在新鲜的劲头上,无论去何处,她都会把那位男宠带在身边,虽然不至于当街激吻,但是由于情到深处难自已,还是会在墙角互摸一番。

花令和她的男宠在墙角摸到难分难舍的时候,雪令就捧着一小把瓜子嗑着,他背对着花令和那位男宠,抬头看着明澈如洗的天空,身影孤单又寂寥。

我走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毛球!”雪令眼中一亮,唇角上挑噙起笑,“好久不见,这段时间你跑去哪里了?”

还不等我回答,他又开口道:“我去摘月楼找过你几次,始终不见人影,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碰上了。”

花令从男宠的怀抱中抽出空来,轻笑一声移步到我身边,蔻丹红指甲挑过自己微微敞开的衣领口,眼波俏媚地瞥了我一眼,对着雪令说道:“挽挽去哪里用得着和你说吗?又不是刚会走路的小孩子,去哪里都要大人操心。”

她柔若无骨地撞了我的肩膀一下,然后歪着脑袋凑过来,倚在我耳边吐气如兰道:“挽挽,你说,我这样回答对不对呢?”

“对。”我答道:“花花说的话听起来就很有道理。”

花令闻言巧笑嫣然,柳腰轻轻一转,忽然闭上双眼,仰躺着向后倒去,直到快要摔到地上时,那位俊俏的男宠才奔过来横抱住她,让她结实地横进自己的怀里。

然后花令睁开双眼,和她新纳来的男宠心有灵犀地相视而笑。

我呆然看着他们这种新奇的玩法。

花令娇笑一声,捶了一下那男宠的胸口,又一次站直了身子,向前迈了一步,侧过脸看着我说道:“挽挽你看,这是我新近寻来玩的男人,玩了几天觉得还有点意思,挽挽觉得怎么样?看着可还喜欢?要不要来我的凝花阁,我们三个一起过几天快活日子?可不比跟着你那喜怒无常的坏师父好多了…”

言罢,她又挑起柳眉,媚声媚气地问我:“对了,听说容瑜长老现在可是剑道巅峰,怎么样,在那方面可是也精进了不少?”

我正在想花令所说的“那方面”是指哪方面,雪令就怒斥了一声。

“你又胡闹。”雪令挡在我面前,对花令说道:“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王城的宫道上,你现在衣衫不整,钗头散乱,还这般口无遮拦,若是给右司案看见了,不知会被罚去几年的俸禄。”

雪令收拢了袖口,俊秀的脸微红,幽幽补了一句:“到时候,无论你同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借钱给你了。”

“哎呀呀,好端端的,你提右司案干什么?”花令扶着松散的发髻,柔润的红唇一抿,眼波百转千回道:“再说了,上次若不是我一时大意,又怎会被右司案那块执拗的石头撞上?”

她说着说着,便歪倒在男宠的怀里,一边调笑一边继续说道:“身居高位的右司案大人,除了模样好了一点外,真是找不出一丁点可爱的地方,比起我家里那些个善解人意的宝贝儿…”

“你们在路边干什么?”

这冷冷一声,让花令雪令和我,皆是浑身一抖。

这世间最惊悚的事,莫过于在背后说人坏话,而那个人却突然出现了。

右司案眸光清冷,神色肃然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他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样子,脊梁骨挺得笔直,每行一步都沉稳如松。

早间晨风将他的黑衣袖摆吹得翩然拂动,但因那袖口被熨的极为规整,所以连飘起来都是一丝不苟的。

右司案的目光一一扫过我、雪令和花令,最后落在了花令男宠的身上。

右司案与那男宠刚好一般高,于是他正好可以平视他,然而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居高临下:“你是谁?在何处务工,令牌在哪里?”

既然是男宠,自是没有务工的地方,更加没有冥洲王城的令牌,他的职责只有一个,就是伺候花令并且让她开心。

所以这样的问题,显然是得不到任何答案的。

更何况,右司案大人是在明知故问。

日光越过琉璃宫墙,拂下一片浅淡的薄影,照得那男宠的脸面微红,他紧抿着双唇,默声不答话。

右司案仍旧冷冷地看着他,面色没有丝毫缓和,“你之所以不回答我的问题,是因为感到败坏门楣的耻辱,还是不愿承认自我践踏的事实?”

男宠许是没料到右司案会如此发问,他颤了一下后,连身形都僵硬了。

右司案大人目光如炬,仿佛要点起节操的火把,他唇边带着冷峭的笑,沉缓低声道:“你若还不说话,我只好将你当做哑巴,一个男人做不到顶天立地,连认清现状的勇气也没有?”

我记得右司案在教我礼法时,虽然有格外严肃的时候,却从来不曾这般咄咄逼人过。

我看了看右司案,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花令,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花令虽然有些花心,却十分护短,沉默的这一段时间已经是她的极限。

眼见那男宠被逼问的呼吸急促,花令不畏强权挺身而出,诚心诚意地胡说八道:“右司案大人,我与这位公子乃是旧相识,这几日邀他来王城作客,过几日便会送他回家。”

“公子?旧相识?作客?”右司案微抬下巴,直直看向花令。

花令没注意到右司案怒火中烧的眼神,她只顾着把那男宠拉到自己身后。

右司案见状,忽地冷笑两声,狠狠甩过袖子,再不做声地离开了。

他就这样走了,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要罚俸禄的话。

右司案走后,花令似乎突然没了嬉闹的兴致,她瞟了身后的男宠一眼,也是冷冷道:“跟我回凝花阁。”

男宠诺诺答了一声是,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

宽敞漫长的宫道上,乍然只剩下我和雪令两个人。

“我送你回摘月楼吧。”雪令道:“正好我顺路。”

我走到他旁边,应声答话:“好啊,我还有一箱松子仁没有拆开,你要不要?”

雪令伸脚踢开了挡在面前的一块碎石子,忽地开口道:“其实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待在哪里,方才那样问话,只是为了打消花令的疑心。”

我侧目看他,“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在君上的冥殿住了一段时间。”雪令答道:“那日你去冥洲黑室受罚,是君上将你抱了出来,在场的几十位冥臣对此事守口如瓶…但是那日,我也在黑室。”

“毛球,他从前不曾近过女色,但你切莫仗着自己生得绝色,恃宠而骄。”

雪令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冥洲八荒曾有一场声势浩大的三地叛乱,君上用了十日便摆平此事。他城府深重,极擅掌控权术,法力更是难以计量,深不可测…”

朝阳绯丽,霞光染尽了碧蓝色天幕,凉风吹过,夹着远处湖泊的水雾,蒙在琉璃宫墙上,氤氲了半片雾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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