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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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笑道。
他点点头,“快去后面吧,福晋知道你要来,早给你准备了苏州的糕团。”淡淡的语气却让我真有种回家的感觉,我轻快的答应了,留着胤禩和他寒暄,被丫头引去了东跨院。
福晋还是和过去一样,温柔贤淑,井井有条,见了我热情而不失礼数,把我引进了一直给我留着的闺房。
落了坐,一边叫丫头去整治那些点心,一边闲话,“明秀怎么没来?自从过年见过一次,我好久不见小格格了,又长高了吧?”
现在别人说到明秀我总是特别的兴奋,连连点头,“好像每天都在长高似的,天天听她说些新鲜的事情日子就过的跟流水似的。本来也是要跟着来的,可是昨儿晚上着了点风凉,今早上怎么也不肯起来,就让她在家里赖着了。”想到明秀嘟哝着小嘴眯着眼睛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涌起一片潮湿。
“看你这两年倒不似前些年莽撞,府里治理的也越发的井井有条了,我和你舅舅都欣慰的很。”她笑道,“这房间都按着你出阁前的喜好摆着,就指望你没事儿多回来看看呢。八阿哥现下是朝廷的红人,我们虽说要避这趋炎附势的嫌,但邀请自己的外甥女儿常回来看看想来也是没什么可闲话的。”
我忙道,“舅妈多心了,舅舅舅妈对毓敏的好我一向记着,就是胤禩也常常念叨着你们呢。”
她听了抿了口茶,淡淡笑了笑。正在这时候点心来了,两人少不得又吃着聊着闲话了一通。
快到太阳西沉我们才辞了他们,一路回来。本来安郡王留了饭,可我一心挂念着明秀,急着赶回去看看她怎么样了,一天不见就想的要命。
胤禩和安郡王看来相谈甚欢,两人挽着膀子一路出来,脸上都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我们坐在马车里,望向窗外一样的风景,只是却不知道对面的人想着什么,倒是很像我第一次和他一起进宫时候的情景,一晃神十年都过去了。时间真是过的飞快,我来不及收拾好一路的碎片就被赶着不停的往前往前,等到我终于有了时间和心情的时候,那些想珍藏的却又像一场大雪后的地面,被盖的干干净净。我自嘲的笑了笑。
“想到什么了?许久不见你笑。”
“我想到,咱们都过了十年了。从前偶尔听到一个唱儿歌的,词儿里有什么,十年之间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说着突然觉得时空实在滑稽,不禁笑起来,“这词儿听着好玩,如今想来。。。”我不知道下面该如何措辞,想了想,“如今想来,还是好玩。对了,宫里的结果可下来了?”
“皇阿玛明儿叫大起,想来说的就是那回事。”
我点了点头,终于要结束了.他得偿所愿,我也好安心离开,总算是划下一个句号,但是心里又有一点的惆怅,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说起来,按着这时代的标准,他对我真是好的算是纵容了,但我始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也按照这个时代去看他.我穿着旗装,梳着燕尾头,也用凤仙花染指甲,可是不管看上去如何的相似,我的心里始终都有一块没有办法同化的角落,让我没有办法容忍一些东西.如果我不是穿越而来,也许我们真的会幸福.
“再过三个月额娘的寿宴,你。。。”
“我当然参加。额娘今年是大日子,婆媳这么多年,我岂有不去的道理。只要那时候我还是福晋。”我接过他的话头笑道。
“我想,过些日子我们应该会移府,离开这地方,重新来过。”他直视着我,眼神里有不加掩藏的期待。
“过去的都存在那儿呢。重新的起来么?”我低头想想,笑着迎上他的眼光,他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终于移开目光,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趟老九府上。”
我点头,他终于倾巢而出,成败看来在此一举。
可是,我刚下了马车就感觉到府里的异样,灯火通明中,伊尔哈看见我把手上的一盆水交给杏儿急急忙忙的跑来,“格格,小福子总算是找到你了。”
“我刚回来,没有看见他。”我指了指马车道,“什么事情?一个个火烧眉毛的样子。”
我一边解下身上的昭君套交给她,一边往前走。
“小格格中午的时候发了高热,请了太医来说是年纪太小不敢开药,要等贝勒爷福晋回来才能定夺,如今一直用冷敷撑着,已经有些迷糊了。”
好像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全被抽掉,我的心一下子揪紧,.虽然伊尔哈从来不说谎,可我还是无法置信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现在怎么样了?太医呢?我要见他。”一边说着一边急急的就往明秀的房间赶。
小小的明秀裹着被子躺在又宽又厚的榻上,显得单薄的可怜.我几乎忍不住掉下泪来,急忙走到她的边上才发现她居然还有些抽筋,闭着眼睛,脸烧的红红的,更让我揪心的是喊她的名字她也没有一点反应.我抱住她,想让她停止抽搐,却立刻就感觉到了像燃烧起来般的热量,此刻我几乎是惶恐了,抬头对着恭立一边的太医急道,”怎么会这样?你没有给她诊治么?难道一直看着她这样?”我简直控制不住我的情绪要对着他叫喊.
“格格邪风入侵,此时正是急发的时候,本来臣可以给她下些抑制的猛药,可是她年幼体薄,怕是一时支持不住.所以只能相机而动.”他揖了一揖,不紧不慢道.
“那你就看着她这样?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握着她火烧一般的小手,心里却一阵冰凉,原来一场发烧感冒也可以夺走我女儿的生命.
“毓敏!”胤禩站在门口,有些责备的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摸了摸明秀的额头,对着太医道,”福晋的意思,你可有什么应急的办法?”
“臣开了一味紫苏百味汤,可以消火解热,已经交代下去了.”
胤禩点点头,示意太医随他到外面去.
我看着明秀,本能的觉得他这味药不会管用.放在额头上降温的冷毛巾换了又换,却不见温度低下去,再这么烧下去,她根本就撑不住.我忽然想到小时候生病时候我妈的做法,她是个医生却很早给我吃药,总是说是药三分毒,但我总是在她的照料下很快恢复,眼前似乎又有了希望.
“伊尔哈,你去倒碗温开水来,另外把明秀的衣服换成透气轻薄的.”
换了透气的衣服,一碗碗的灌水,又喝了药,明秀的高热却还是没有退去的迹象,我的背上全是冷汗,从前听说一个亲戚就是发了一夜的烧,死了.现在明秀已经烧了这么久,我简直不敢往下想.
“还没退?”
我有点迷惘的抬头,看见胤禩站在床边,皱着眉头.
他坐到床沿,看了看我,”还有个法子.太医说,针灸放血也能退烧,不会有太大的伤害,只是要受点皮肉苦.”
我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她还这么小,怎么行…”
我看看她,好像因为发热又变小了很多,所有的主意都没有了,只是不想再让她受苦,甚至希望可以把她的痛苦转移到我的身上.
他想了想,”这是如今唯一能试的方法.风险也并不很大.太医也说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扎下去她不疼的么?她这么小,已经烧了这么久还要扎针?你怎么忍心?不行就是不行,你去找传教士来,他们的西药比中药管用很多,去找穆景远!他有办法.”我突然想到老九认识的那个葡萄牙人,他们治疗这些病的药要比中药见效快很多.
“洋人的奇技淫巧怎么能当真?再说他现在不在京里.现在怎么是你任性的时候?你看看明秀已经烧了大半夜了,还一点都没有退的迹象.”
“我任性!明秀不是你的实验品,你怎么能让人在她身上扎针?你还有没有良心,她好歹是你女儿!”我简直没有办法思考,几乎要歇斯底里的冲着他大叫.
“伊尔哈,你去请李太医.”他说着走到我的面前,低头道,”你出去呆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伊尔哈,不准去.”我不理他,转头道.
“你还要怎么胡闹?”他狠狠的拉过我,捏的我的骨头疼的都要碎了,”你还有什么办法?你就这么看着她一直烧下去?”他瞪着我,几乎是低吼,像一头发怒的豹子,眼睛红的可怕,额上筋脉必现.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睛脑子空白呆在当场.四肢乏力,脑袋里嗡嗡乱想.
等我回过神来,李太医已经进来给明秀扎针了,他从红木盒子里面取出长长的银针,扎在明秀的手脚上,每一针扎下去我都不自觉的颤抖一下,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我咬着牙,紧紧的握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原来我还是只能看着她听天由命,救不了,也代替不了,一直都以为能让她在我的庇护下健康生长,但终究护不周全.
“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恨你一辈子.”我抹去掉下来的眼泪,头也不转的说.
这时候,我的紧张好像房檐上一滴滴汇聚的雨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跌落,只想找个人来承担我的压力,好像这样可以让我好受一点.
他什么也没说,握住我的拳头,耐心但是固执的打开我的手掌,再握紧,他的手里居然也有冰凉的冷汗.
太医终于取出一把银质小刀,在火上烤了烤,把明秀的小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看着她不堪一握的胳膊,再看看那把闪着冰冷光泽的刀,我抑制不住的抽泣了一声,在安静的窗外的风声都清晰可辨的屋子里听来更加的可怖.我紧紧的咬住嘴唇,把所有的眼泪都咽在喉咙里,鼻子一阵阵的发酸,呼吸都不再畅通,太医终于往她的胳膊上划下一道口子.我撇过头去,眼泪随着身体的震动一串一串的落在地上.脑袋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一只大手按在石青色的马褂上,一只手迟疑着抚上后背,轻轻拍了拍.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和着他的心跳糅合在一起,在几乎没有任何东西的头脑里一遍一遍的回响.
“好了.”
很久,耳边响起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我恨不得一步就跨到明秀的身边,原先总嫌太小的房间此时却大的好像要用很长时间才能走到她的身边.她还是闭着眼睛,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
李太医长出了一口气,”福晋稍安毋躁.格格不时就会醒过来.”
听了他的话,我将信将疑的去喊明秀,心里却还是在怀疑着醒不过来该怎么办.
“你别总是这么喊,太医说了她会醒就一定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面只剩下我们两个,他坐在明秀的床沿,对我道,”你也累了半夜了,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
我看了看明秀,摇了摇头.他也不坚持,低下头来又去探明秀的额头.
夜很深了,天黑的像化不开的浓墨,没有星星,看不到月亮,只有飕飕的风声拍打着窗户,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两个人守护着一个生死未卜的小生命.谁也没有心情去说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却没有人感到困倦,只是紧紧的盯着她,好像等候将要到来的神迹.胤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抱在了怀里,像抱着一件易碎的水晶.
“阿玛.”
我看不到她的脸,却在胤禩惊喜的表情中听到明秀低低的迷迷糊糊的一个单词.我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动听的声音,那些神话里可以迷惑人心智让人不觉肉味的美妙的嗓音一下子有了具体的存在.
他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俯下身子吻了吻明秀的额头,明秀却不安份的动了动身体,朝我伸出了手,软软的小胳膊上还裹着纱布.
“渴.”听到她提出要求我像受到了最神圣的旨意一样立刻站起来去拿桌上的茶碗,脚麻的似乎有好多蚂蚁在爬,好不容易扶住帷帐才没有倒下去.我自嘲的笑笑定了定神想再站起来,却被他用眼神阻止了.他拿过茶碗喂明秀喝了水,看她又安静的睡过去.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比刚才好多了,身体也不再抽搐.看着她安稳的闭上眼睛,胤禩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站起来对着我道,”你也去歇着吧.我进宫了.”
天刚刚有些泛白,听了他的话我才想起来今天对他是一个关键的日子.
失祜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鼓励...
我也很喜欢记得忘记...大清往事已经写完了...下面我会尽量把记得忘记填完...
我一直认为这是两个故事,可能记得忘记比较轻松一些,大清往事,需要时间和年龄来消化吧...
№4 网友:ylem 评论:《大清往事》 打分:0 发表时间:2007-07-29 21:18:31 所评章节:35
感觉88对明秀就像《飘》里的白瑞德对女儿美蓝一样,把她当作女主的替身来爱着,可怜的88啊!
此言得之...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他忽然俯下身来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有点局促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我走了.”说着不再等我答话,自己转身出了房间.我看着他的背影,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紧张.但是又有点悲哀的发现我的注意力再没有停留在那个从前能让我的心颤动很久的吻上.我们还是走的很远了.一开始是如胶似漆的爱情,后来是沉默阴郁的怨恨,现在当我真正决定要走的时候,终于没有感觉了.记得从前上物理课的时候老师会说,分子之间有一定距离的时候产生的是引力,再近就是斥力,可是等到它们之间的距离大于产生引力的距离的时候,那么它们之间就不再有作用力了.似乎我和胤禩就是走到了没有作用力的时候.
我开始想很多如果,如果没有良妃没有冰倩,没有我的固执,现在我们还会是这样的么?也许还是会的.其实我们一直背对着彼此,他关心着朝局上每一点轻微的风吹草动,而我关心着我的孩子和这个府里零碎的琐事.我忽然想起历史上的皇帝和皇后,有相濡以沫的,有相敬如宾的,也有相看如陌路的,却没有赵飞燕之于汉成帝,杨贵妃之于唐明皇一样旷古的爱情,这些妃子可以仰望,可以撒娇,可以处处示弱,而皇后们,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背对着她们的皇帝,获得一份理论上平等的相对.就好像那个坤宁宫,看着是皇后的正宫,却没有一个皇后长居于此.正妻的作用就好像是府门前那两尊看门的狮子,在摆设和震慑之间摇摆.
如果我没有在一开始就穿越成他的正妻,恐怕我也不会爱上他,如果要细究,恐怕他和我,都是好奇多过爱情.可惜在这个本来就没有爱情的时代,这些都没有人会去细究.
“额娘,饿.”
浑浑噩噩的坐在明秀塌前的脚踏上糊涂的想着这些,醒醒睡睡.再听到她的声音已经是晌午.
“伊尔哈嬷嬷早就给你煮了粥,盛来吃好不好?”
我趴在她的床前,很满足的看着她乖乖的像乳燕一样一口一口吃着粥,这种真实的快乐是最让人感到幸福的.
明秀的力气在昨天晚上好像全部用尽了,吃完之后又安稳的睡过去,我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倦意一阵阵的袭来.
“格格,格格…”睡梦中,伊尔哈的声音,有人拉我的袖子.我睁开眼睛,看着她直想笑,刚刚我又做了一个梦,看到铺着厚厚的金红色桌布的圆桌,桌上是一架红铜的香炉.圆桌后面站着胤禩摆着一副臭脸看着我---我又看到自己刚穿来时候的情景.这时候我看着伊尔哈,又不知道是梦是真了,想打自己一个耳光又怕惊醒了明秀,只能从她的脸上琢磨,看了一会儿却更加的糊涂,真像庄周梦蝶,想着我对着她笑道,”你不会是要对我说,’ 格格,八阿哥来了,请格格和八阿哥行合鸾礼’吧?”
她面带惊诧的看了看我,着急道,”格格,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这才确定我没有又重新穿回去,”怎么?”
“宫里传出消息.废太子遇刺了,贝勒爷被囚在宫里面,今儿回不来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太子在大内禁宫怎么会被刺,这跟胤禩又有什么关系.
“贝勒爷…”我不知道她又说了什么,我的头脑里忽然跳出了那天张明德和胤禩隐秘的对话,难道他真的支持他去行刺太子了?还被发现了?那天的谈话只有我们三个人,怎么会泄漏?府里有别人的探子?怎么会在重推太子的当儿出来刺杀的事情,这太蹊跷了.
“这事儿是谁来说的?我要见他.”
我跟着伊尔哈往前走,”揆叙大人一定要我先通报格格,说是格格肯定有话要问.”伊尔哈一边走一边回头道.
我心里暗暗叹气,劳动揆叙亲自来说这事情,恐怕胤禩凶多吉少.
我走进大殿的时候他正背着手面朝门口站着,看到我微微点了点头,我刚想说话,他轻微的摇了摇头.我示意伊尔哈他们出去,自己坐下来,等着他开口.刚才的那一路上,心里豁然开朗,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还好吧?”
他笑笑,”你总是给我出难题.这个好字,是个再难说清楚不过的事情.不过要说坏,也不算太坏.皇上只是把他们都关了起来,并没有别的旨意.”
“都关了?”我总算放心,这样太子遇刺的事情怎么也算不到他的头上.
“可是他的情况最不好.百官推举太子的折子被皇上留中,却并没有什么理由,只说择日再提.二阿哥又偏巧在此时遇刺,而刺客,就是张明德.这个张明德和你们的关系,皇上不会一点耳闻都没有,恐怕对八阿哥是大大的不利.”
“二阿哥怎么样?审了没有?有没有说什么?”
“正在审.皇上原先让四阿哥审,这会儿恐怕也该有些结果了.二阿哥倒是没有大碍,这个张明德只是个术士,准备的也疏漏,像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去的.关键在于,他随意出入禁宫阴谋刺杀皇子,又跟另一个皇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皇上会怎么想?他能刺杀太子就也能刺杀皇上,这个时候,皇上能不震怒么?太子被废也就是帐殿外的一窥.八阿哥若是不找机会和他撇清关系恐怕就真的不好了,这是其一.其二,皇上下了旨要朝臣推举新太子,却在这时候把折子留中不发,对八阿哥的态度颇为微妙.据说,朝中的大臣多举荐八阿哥,皇上若是一一发作恐怕牵扯太多,这样一留中,恐怕心里已经有计较了.”
我被他说的冷汗直冒,原来皇家的斗争离我这么近了,我还从来没有察觉,”那依你来看要怎么好?”
“我的意见,要看你们怎么想.”
“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