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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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纤阿伸指,手搭在窗上,轻轻勾勒图画。窗外的景色照在窗上,玉纤阿手中没有笔没有竹简,她这样卑微之身,用不起那样贵人才能用的东西。她想学画,就只能就着窗上倒映的影子,手指隔着虚空勾勒。

寥寥几笔,她勾勒出了一轮冰月。玉纤阿脸贴着冰凉纸窗,呼出的气缓缓结霜,而她低声喃喃:

“纤阿驾月,伴夜星辰。我不会主动爱任何人的。谁对我有用,我才爱谁。”

同屋宫女已经入睡,呼吸浅微。玉纤阿掀开被褥,娉袅婀娜地下了床。她从自己的箱匣中翻出一张绢布,上面有字,是范翕曾经给她的。玉纤阿当时怕范翕日后追问,将这字条留了下来。

但现在,那位公子估计早就忘了这回子事。宫中私相授受本就是忌讳,留着这字条,玉纤阿自己也一直怕东窗事发。现在他已经亲到她了,当不会再想着什么字条了。

玉纤阿拿着灯烛,凑到字条前。她清黑温润的眼眸,温柔而安静地看着灯烛火舌吞并了范翕写的那张字条。她压下心中一点儿不舍,想自己这也是不得已呀。

玉纤阿发愁地想着:“希望公子翕不要太过爱我,连这张字条都会计较。”

☆、第33章 二更

九公主奚妍又来织室寻玉纤阿说话了。

她觉得玉纤阿善解人意, 说的话动听, 还不只是一味听人说,而是会发表意见, 给出非常不错的建议。玉纤阿却非常忙碌, 她在织布时, 公主就无聊地坐在一旁,说起王后要她择夫、吕归下个月就要卸职离开吴宫的事。

公主抱怨道:“我母后平时也不管我呀,最近却突然问我夫婿的意见,还问我公子翕好不好。”

听到“公子翕”的名号,玉纤阿织布的动作一停, 昏暗屋舍中,她抬头看向奚妍。奚妍以为玉女在专心聆听自己说话, 就与她发泄道:“谁喜欢公子翕呀。我总觉得公子翕皮笑肉不笑,我不信世上有人如他这样,总让身边人如沐春风, 满意无比。如果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只能说明这人是装的, 是刻意讨好身边人。我觉得公子翕就是这样。”

玉纤阿蹙了下眉,轻声:“公主不可这样说公子翕,让人听见了不好。”

她又偏了偏脸,试探问:“王后想让公主与公子翕联姻么?”

奚妍摆手,说:“怎么可能呢?我平庸无才, 根本配不上公子翕。公子翕平时也没有与我多说过话恐就是我母后的瞎想吧。”

奚妍鼓腮帮, 垂下美丽的眼睛, 难过道:“我现今最烦的,是郎中令要卸职的事。他若走了,吴宫就没人理我了呀。”

她的姐姐们都嫁人了,比她大好多;兄长们各有各的事,不会和她胡闹;下面的妹妹又太小,同样和她玩不到一起。九公主在吴宫诸位公主中自小便平庸,她夹在众兄弟姐妹间太过不起眼,平时连个玩伴都没有。

玉纤阿织布的动作缓慢,五彩丝线在她眼前流连抖动,她若有所思:王后问公主对公子翕的看法,自然不会如公主以为的那般是瞎想。难道吴国想与周王朝的七公子联姻?

王后在为自己平时不怎么搭理的女儿筹谋啊看一眼托着腮帮轻快与自己说话的奚妍公主,玉纤阿心中有些羡慕这位不知愁为何物的小公主。小公主的烦恼如此简单因她得人庇护,她的苦早有其他人为她屏蔽了。

无论是玉纤阿,还是奚妍,此时都不知范翕早已有未婚妻。范翕从未与人宣传过,他讳莫如深,可见对此的忌讳。

玉纤阿安慰了九公主一番,其中其余宫女进进出出,将女官的要求说与玉纤阿听,也有过来拿走布匹的。各宫与各宫之间的要求不同,有些宫女忘了事着急地跺脚时,奚妍看玉纤阿也不着急,仍然柔声细语地安抚宫女,条理清晰地帮宫人回忆起忘记的事最后玉纤阿总能得到一批又一批宫女的感激。

再一批人走后,玉纤阿坐下去织布。奚妍盯着她,忽然说道:“玉女,织室实在太劳累,而且对你来说有些屈才。反是我身边更需要你这样善解人意的侍女,上个月我有位宫女病去了,身边正好缺一个贴身侍女。你离开织室,过来我身边吧。”

玉纤阿眼眸一闪,抬眼向公主看去。这是奚妍第二次邀她离开织室了。

实则她早就嫌弃织室活计太多,太辛苦。只她委婉,不会主动与人说自己嫌织室苦。

还有一原因,是范翕与吴世子奚礼,总时不时起心思来找她。范翕还好,最大的意外便是奚礼。玉纤阿有些后悔自己当日刻意交好过那位世子,现在她被范翕弄得骑虎难下,她最怕的就是世子与她诉情。尤其是已经被范翕撞见了两回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呀。

这样私通,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若是能到公主的宫殿去,起码吴世子,是不好意思去妹妹宫舍找一宫女的吧?而范翕,在有侍卫临列、郎中令又经常光顾的九公主宫殿那边,他应该也有忌讳,不会太频繁地找她。

玉纤阿怕范翕不喜她,会杀了她;同时也怕范翕太喜她,非要带她离开吴宫。

若是去了九公主宫舍,与范翕见面的机会少了,便可更好把握其中度吧?

奚妍心中忐忑,怕玉纤阿再拒绝自己一次。然这一次玉纤阿想了半晌,低头答应了她。玉纤阿温温柔柔的,奚妍心中雀跃了一把。小公主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笑,不好意思地与玉纤阿说:“那太好了呀。玉女,我从未见过你这样温柔的人。我觉得你就像我的姐姐一般我姐姐们的脾气可坏多了。”

玉纤阿说不敢:“奴婢卑微,不敢类比公主们。”

此事便这般说定了。

九公主奚妍开心起来,本当下就要去找织室要人。但玉纤阿让她等一等,容自己与织室的宫女们告别后再走。奚妍便再次感慨玉纤阿的温柔可人爱,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真实情况,是玉纤阿琢磨着该怎样将这事告知范翕——她唯恐她不说便离开了织室,公子翕又要觉得她可恶,不将他放在心上。

玉纤阿没有烦太久。当夜晚上,她托病早早回了屋舍。同屋人还在劳作,玉纤阿则将未赶制好的春衫带回了房舍。她做女红不知做了多久,听到窗子轻轻嘣了一声,玉纤阿扭头看去,见俊美无双的郎君翻窗而入。

与女郎明亮温婉的眼眸对上,范翕怔了一下,柔声:“你竟这样早便在屋中?”

玉纤阿答:“我与女官说我身体不适。”

范翕蹙了眉,他吃了一惊,立即担忧地俯下身,一手托着她肩,另一手冰凉,贴上她额头。他蹲跪在侧,大袖拢住她身,望她的目光溢满愁绪,好似在望着自己最深爱的人一般:“你病了?哪里不适?”

玉纤阿被他的深情忧虑目光看得一愣,身子又被他碰。

她拧身躲开他的手,低头轻声:“我没有病。”

范翕搭在她肩上的手顿住:“”

他瞬间了悟到她的言外之意:她并没有生病,却告诉女官说自己病了,那她的目的,自然是回来屋舍等着自己来了。

范翕俯眼。

玉纤阿抬眼。

四目相对,火光轻轻那样“砰”一下溅开。

二人目中含着若有若无的情,都在片刻间,明白对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范翕柔声:“我若今夜不来呢?”

玉纤阿眼中透出一分天真无辜:“那我便一直等着公子呀。”

范翕握她肩膀的手,一下子用力。情意在他猝不及防之时涌上,将他浇灌得如落汤鸡一般。他深深凝望她,目光落在她嫣红朱唇上,定了两刻。玉纤阿看他眼神不对,忙移开目光,她胡乱从自己腰间取出一香袋。范翕目光看来时,玉纤阿停顿了一下。

她心中忍痛一瞬,想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赶制出来给自己用的她自己难得用这种上好布绸织就的香袋子。

但是范翕看着她玉纤阿心中艰难,面上柔笑着递出:“这是我为公子做的。公子喜欢的话,自己可用着;公子若嫌麻烦的话,送给自己身边侍女也可。”

范翕柔声:“我岂会将你送我的东西转送他人?”

他心中欢喜,握住她的手,与她一道抓住那香袋子。他低头看到香袋的织功,针脚非常细密,绣的山水画草都栩栩如生。哪怕他不懂,都知这香袋子必然花费了很长时间范翕明知不该,可他如此疑心病重,他试探道:“看着不像是一两日便能绣好的。”

玉纤阿说:“嗯。”

她没有解释。

范翕目光轻轻掀起,他俯身,与她面容相贴。她微微向后倾,后背却仍靠入他怀中。范翕问:“你早就想送我了?竟那般早就心慕我?”

玉纤阿作出害羞状,抿笑不语,实则心中在滴血。她目光追随,看范翕珍重无比地收好香袋子,她心中更痛本是自己给自己的奖励,为何便宜了他但公子翕温柔不只是口上说说。他收了她的礼物,面容微赧,他蹲跪在她面前,伸手搭在了她膝盖上,轻轻揉了揉。

玉纤阿微惊,以为他起了歹意。

但他手没有移向不该移的位置,他老实地为她揉着膝盖,低声:“你对我这样好,我无以为报,听说你整日劳作,一跪便是一整日。我心中不忍,不知这样可能让你舒适些?”

玉纤阿怔住不语。

他一手搂着她肩,一手揉她膝盖,低下的玉白面容若有若无地与她面颊相贴。他温情款款,为她揉了半天,抬头问她可有不适。

玉纤阿喉中轻哽。

美人目光盈盈若若,星河一般动人。良久,玉纤阿侧了脸,身子轻轻绷起。她从未得人这样怜惜过。她不适地躲避,他以为他揉得不舒服,抬眼来看她。玉纤阿低声:“郎君不要为我做这些事,若是旁人看到了不好。”

范翕低声:“你怎是旁人?”

他拢着她肩,将她罩在怀中,轻柔地为她揉捏膝盖。渐渐的,他收她肩的力道加重,他抬眼看她时,见她目光温和地望来。灯烛火光噼啪,范翕手下动作轻了,他呆住,呼吸不禁紊乱,眸色变得更为幽黑。

一眼又一眼,二人眼眸对上,头颅挨得越来越近,水润红唇轻轻张开如诱,不知谁的心越跳越快。目光飘移开,又忍不住移回来看。烛芯忽然轻爆,烛火灭了,屋中黑暗下来。黑暗涌入夜,玉纤阿起身要看:“烛灭了啊!”

小风袭来,她腰肢被搂拽而下,身子完全被罩入男子怀中。呼吸急促,心跳变急。情急难耐,范翕从后抱住她,俯脸贴于她脖颈,不管不顾地便要亲吻。脖颈被郎君唇舌吮住,玉纤阿吓了一跳,扬高脖颈躲避他:“公子,不要!”

黑暗中的隐秘难言,疯狂难退,带着禁忌般的刺激感。年轻公子灼热呼吸喷拂她脖颈,并未开口。

麻意窜上修颈,浑身战栗。玉纤阿害怕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她挣扎:“我有话与公子说!”

范翕轻叹着:“就这样说吧。”

滚烫的吮吻,腰肢的紧勾,欲如火烧野草般燎原。玉纤阿又怕自己跟着他一道沉沦,又担心有人进来。她呼吸乱糟糟道:“我那同舍宫女即将回来”

范翕轻笑:“无妨。”

小小一个宫女,不在话下。

玉纤阿咬牙,闭眼高声道:“公子,我要入九公主的宫舍,不会再留在织室了。”

范翕动作停下。

他从她颈间抬起脸。

诡异的,也许是光线太暗看错了,玉纤阿看到永远温润的公子,看她的眼神阴冷如蛇。

黑暗中,月光渗入窗子,范翕垂着眼睑,眸子含一丝笑。他温柔地、慢慢地问她:“去九公主宫舍?可是觉得与我私通太过方便,怕我总来,你特意躲开我?”

心中怒意戾气,猛地涌起!

☆、第34章 第 34 章

漆黑屋舍, 郎君从后相拥, 脸与她相贴。月光浮照, 他脸上神情几多怪异时,玉纤阿心中大震——

她料到公子翕可能会不高兴,但她未想过他敏感成这般, 且直觉这样准。

但她当然不能承认她搬去九公主那里就是为了躲他。

玉纤阿说不是。

她静一瞬, 侧脸看一眼他, 面露几分伤心色, 似乎被他的猜忌弄得很伤怀一样。但玉纤阿仍是温柔可人怜的美人, 她伤心之时, 也轻轻柔柔地解释自己的一番行事:“奴婢在织室劳作, 最多也只能与其他宫女同住一舍,无法分得单独的屋舍。公子来寻奴婢, 奴婢日日胆战心惊, 唯恐被人撞破丑事, 惹出大祸。既九公主相邀, 奴婢去做了公主的贴身侍女, 可独处一舍, 从此后公子来寻奴婢,就不必总担心奴婢的同屋人回来了。”

范翕神色稍微缓和, 随即又皱起眉:他察觉她又开始“奴婢”来,“奴婢”去了。

但是他心中有气, 不愿搭理她——她去了九公主那里, 自己寻她, 分明不方便得多!九公主再不得宠,也是一公主。她的宫苑,哪里比得上织室荒凉,可让他自由出入?

范翕别过脸,唇抿着。

玉纤阿歇过眼看他,看出他仍气着。她轻叹口气,从他拽着自己的动作中挣扎出了手。她张开自己的手指,十个纤纤手指伸递到了范翕的眼皮下。范翕向后仰了下,意外地看她。

玉纤阿手在他眼皮下摊开:“公子,你看奴婢的手。”

低头便是她的漂亮的手,范翕心跳快一下,略微不得意。他硬着心肠,如背书般夸道:“十指如笋,匀称如节。世间女子少有玉女这样好看的手。玉女这样自得,让我夸你,可是如愿了?”

玉纤阿:“”

好端端的,谁让他夸她手了?她哪有那般顾影自怜?

她被范翕将一军,喉头一滞。她被他真诚的语气夸得羞赧了一番,心中好笑,玉纤阿仍柔声:“奴婢是让公子看,奴婢也曾娇贵养着这双手,但织室活计甚重,奴婢整日不是缝衣便是浣纱,手粗了不止,连指头都扎破了好多次。”

她这样一说,范翕便心怜地握住她手,凑到他眼皮下仔细观察:“当真?”

玉纤阿道:“是呀,织室太苦了,公子就不心疼奴婢么?若是能到公主殿下那里啊!”

她惊叫,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蜿蜒向四周,羞红色也瞬间浮上来面颊。她呆呆地,看范翕捧住她的手,低头,轻轻将她一根指尖轻吮入口。男子温软舌尖包裹着她的手指,玉纤阿不自禁地轻轻发抖。

范翕抬眼,清润眼眸如濛濛烟雨覆拢,吮入她手指的唇嫣红水润。妖孽一般,他在幽暗中深情凝望她。

玉纤阿呼吸乱起,将手直抽:“公子不要这样!”

郎君吮着她手指,含糊道:“叫什么?公子在心疼你呀。”

如此色.狼行径!

玉纤阿红了腮帮,软在他怀里,她别过脸咬紧唇,身子动弹不得,因被他紧扣住腰肢。

范翕握紧她手腕,不让她退缩。且他从后拥她,她躲又能躲到哪里去?怀中小女子挣扎摆脱,她摆脱不掉,脸颊渐红如血凝。范翕心里微微一笑,才张开了口,放过她那根手指。范翕贴着她面,看到她眼中湿润无比。俊秀面容上浮起红晕,他酸酸麻麻的,睫毛轻刷她娇嫩面孔,柔声疑惑道:“旁人指尖渗了血,不都是吮掉血渍么?我为你吮去血,你怎不感谢我?”

玉纤阿呼吸紊乱,全身僵而软。她觉得——

公子翕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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