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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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不肯看我一眼呢?”

穿梭于一个个梦境,青年始终神情淡淡。无数人宽慰他,也无数人指责他,更无数人幽怨无比地看着他。他一一走过,缓缓而行。

“我不用云门为我复仇,我不用云门庇护于我。魔教之仇之怨,我自不算到别人的头上,自会想办法解决。身在江湖,至亲已死,以后还会死更多的人。我杀了一个魔教人,焉能杀了所有?又焉能不知,许多魔教人,也很无辜。对我父母最大的宽慰,并不是杀人,而是改变这一切。”

“武功于身,乃是庇护。当千万倍用心,以期日后凌云风景。习武为自保,为救人,为不连累他人,而不是杀生。若将眼前风光只盯着一个魔教,习武一路,终难大成。”

“机会,何其艰难。我尚不知该如何面对魔教,又怎知如何面对你。虽你不甘不愿,然我行之无愧。”

在一声声魔心叩问下,杨清一一回答。有的要他思索片刻,有的是不假思索。他每回答一声,身上枷锁便松一分,前路更加清晰一分。他行在幽黑中,两边都是过往故事。一遍遍推演而出,又一遍遍被青年挥手消退。

心中玲珑,并不后悔。

天地浩大,白衣青年独身而立。飒飒风姿,风光独好。

他向前行去,且看前路是何般光景。忽而,他听到黑暗深处,少女的喊声——“杨清!”

怔了一怔后,那喊声愈发清晰。随之清晰的,还有少女的笑颜,“杨清!”

“杨清!”

青年猛地睁开眼,先看到头顶高高的横梁,横梁上摆着一个草篮子,里面丢了辣椒、蔬菜之类小物。阳光漫漫,空气中细尘飞扬,屋外有饭香从窗口传来。一切都很旧拙,却布置的很干净。

“你醒啦?”耳闻少女惊喜的声音,杨清手肘撑着床坐起。他胸口还有些闷,脊椎处随着动作有锥刺般的疼痛,却并不至于让他奄奄一息。他坐了起来,看到十步外的木凳上,坐着乖顺的少女。

在这一会儿时间,杨清已经探查出周围情况。他们该是在一间民宅里,主人借了房舍给他们。望月给他包扎了外伤,内伤却需要他自己调理。然后姑娘就坐在十步外,等着他醒来。

他醒来后,望月分明很惊喜,却并不动作,而是伸出纤纤玉指,指着他床头,“那里有水,刚倒的,你润润喉咙。我们这是在城外一个小村里,你晕倒后,我背着你走了一夜路,才找到这里。你那时全身冰冷呼吸微弱,没人敢收留我们,还是这家主人,张伯同情我们的。”

杨清点下头,闭眼熟悉了一会儿身体状况,伸手拿了水杯喝水。

而望月,一直坐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望着他:杨清真好看。

他平时就好看,但跟这会儿很不一样。许是受伤生病,让他面色雪一样的白,比之前清瘦了好多。颊畔的青丝有些凌乱,乌黑散着,眸子幽静,唇色淡红。他恹恹地靠床而坐,神情倦怠,柔弱又消瘦,任人欺负。

这是平常看不到的杨清模样。

他平时那么淡定自若,眼前难得的委顿憔悴,真是勾起了望月心中“辣手摧花”的欲望。

好想扑倒他,把他这样又那样!

但是她不敢。

毕竟杨清只是表面看着柔弱,她已经在他昏迷前又得罪了他一次,再来的话,后果她真不一定承担的起。

而杨清低头默默喝水,他知道望月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看。他也不在意,被看习惯了。整理好了自己,他才抬头,看向坐得远远的少女。杨清眸子幽黑,盯着她看,几分复杂:魔教圣女啊。

魔教圣女。

在经过那场梦,自我整理后,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像最开始那样,与望月一点纠葛都没有了。

他不能改变她的身份和立场,却可以从另一方面来改变她。这条路很难,在跟变成小姑娘的望月接触前,杨清都没考虑过这个法子。且望月也不一定好驯服,听他的话。但是比起其他魔教人士,望月已经是最好的人选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既不辜负自己,也不辜负望月的,最好的法子了。

杨清向来清醒。他做事,一直很清晰。想通后,心结半放,才注意到望月坐得离床边很远。这一点都不像是她以往的风格——以往,看到他醒来,她必定惊喜交加地抱着他吃豆腐。

杨清想一想,就知道她怕昏迷前的那个吻,他醒来后记恨于她。杨清眸子染了笑意,酒窝一现,小姑娘的视线果然跟着他的酒窝走了。他就知道,她特别喜欢他的酒窝。

杨清扬眉轻笑,“坐那么远干什么?我会跟你计较那种小事吗?”

望月看他,看他坐在床边,清清淡淡的样子,噙着笑意,在阳光下,迷人又高贵。她被他的外表说服,是啊,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可能跟她计较那种小事呢。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他还说“我未必能饶你”,她吓得被迫跳河,可结果,杨清不也什么都没做吗?

人家坦坦荡荡,高人风尚。她在那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太不应该了。

望月在杨清出色的相貌下,产生了小小羞愧。哎自己怎么这么坏呢,怎么总把人往坏里想呢?

她当即走过去,高兴道,“杨清,你真是好人。我就知道你不跟我计杨清!”在走到床边时,她的手腕猛地被床上的人拽住,拖了过去。

青年看着病歪歪,望月早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在他微笑着等她走过去,忽然发难抓住她手腕时,她就开始挣扎、躲避、后退。杨清将她的手剪在身后,粗鲁地箍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拉到了床上。

望月本身何等灵动,反应何等快。他才把她拖到床上,她就鲤鱼打滚一样跳将起来。杨清用膝盖压住她乱动的腿,与她挣脱开的手过了几招——

“杨清,你不是说不跟我计较吗?!”

他轻笑,“这种话,你也信啊。”

“你卑鄙小人,趁人之危!”

“那你算什么?我让你亲我了么?你将我亲得闭气了你知道吗?!”

“我背你救你了啊!那么长的夜路,我背着你从天黑走到天亮哎!我又不是故意的,怪你自己长成这样!”

“我长成这样?我可就遇到过你这么一个疯魔的人。”

“所以我们天生一对嘛放开我!”

两人在床上过招拆招,青年整个人压将在少女身上。他才刚醒过来,身上带着伤,也没有太大力气。而望月虽然没有武功,虽然力气小,可这个时候,偏偏正好能与受了伤的杨清打。

挣扎与打斗间,杨清突感觉到气氛不对。两手将少女的双手剪在头顶,他侧头,看到了屋门口站着的一老头一女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两个。在杨清停下时,望月也扭头,看到了这种情况。

半晌,那老人家咳嗽一声,目光闪烁,“这位公子,姑娘既然不愿意,你怎么能强迫人家呢?”

杨清:“”

望月:“哈哈哈!”

眼见青年雪白的脖颈和面颊上,飞快地上了红晕,绯色一片,明玉招摇般动人。

说起来,他们二人现在的样子,真是惹人误会。气喘吁吁趴在上方的青年,手脚都被缚住、无法挣扎的少女,怎么看怎么糜乱,怎么看怎么惹人误会。

杨清身子僵一下,像碰到脏东西一样,刷地甩开少女的手,从她身上翻下来。他向来清悠淡然,慢条斯理,此时却很尴尬地整理衣袂,向老人作揖,“实在是、是误会。”

在杨清起身后,望月也坐了起来。却与杨清的尴尬完全不同,她很乐意被人误会她与杨清的关系,在那张伯身边的小女孩乌灵通透的眼珠子好奇地看向她时,她抚着颊边发丝,飞了个媚眼过去。小女孩脸通红地移开了眼。

张伯正与杨清说话,语重心长,“公子啊,你刚醒过来,就做这样的事,你得注意身体啊。”

“您误会了。”

“算你还有点羞耻心,知道解释。算了算了,看你们是一对情人的份上,我老头子也不多说了。”

“”

杨清无奈,却也无法。这般状况,无论他说什么,张伯都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笑容,杨清就只能“”了。张伯带着他的孙女阿瞳进来,是问望月吃饭。撞见杨清醒来后,就给二人多端了一碗饭。

这顿饭吃得杨清很不自在。张伯一直拐弯抹角地劝他,完全把他当成了“纵欲过度”的人。而这位老人心善,又没读过书,说话粗俗,虽然已经很委婉很小心很故作不在意了,可是杨清是谁啊,对方一个眼神,他就能看出对方在想什么啊。

真是、真是侧头看望月,望月笑眯眯的,显然这个误会,让她很开心。

杨清只好故作淡然了。

当日后,他二人就住在了张伯家里。望月之前什么都没跟这家人说过,杨清却不一样。当他醒来后,能自己做主时,翌日,就找到张伯说清楚,“我和杨姑娘在被人追杀,张伯出门,若遇到可疑人,也不必为我们隐瞒,招惹杀身之祸。你们爷孙的性命更重要,我和杨姑娘是江湖人士,自有法子应对,不必为帮我们藏踪迹而惹来麻烦。”

他话一出,屋中其余人,皆惊讶地看他。万想不到,此人坦荡至此,善心至此。

第36章 听,是谁在敲门

望月选的这户人家,地理位置很好。地处城郊,位于老村,中有梅林隔着,后面独有张伯一家房舍。隐蔽性相对较好,却也不至于荒僻到底,让人找不到,走不出。

在杨清开口前,望月并没有给张伯爷孙二人说清楚他们被魔教中人追杀的事。

望月因立场不同,与白道针锋相对,在杨清面前,她刻意收敛,不去做针对白道的坏事。但在面对普通民众时,她并不会先行做恶,怀着恶意行事。她与白道气场不和,却能与普通百姓和平相处,能在旁人帮忙后道谢。就像借宿这家民宅,杨清也从不担心她会为了保全二人的秘密,威胁这户人家,或在事后对这家人斩草除根。

正是望月的这份区别对待,才让杨清觉得,她并不是坏到骨子里。错误的只是立场,并不是她的本性。身处魔教那样的大染缸,圣女望月是少有的有原则之人。杨清早就知道,但他知道,却并不觉得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而现在,这到底是跟他产生了关系。

只是望月虽然不会伤害普通百姓,她也同样不会帮助普通百姓规避伤害。例如,她不会去提醒张伯一家人,魔教中人心性残酷,如果他们出门在外,落到火堂主明阳手中,若产生善念想藏住自家借宿的一对男女,结果如何暂且不提,这家人自己说不定先丧生明阳手中。

她根本没有那种意识,让她去想想——哦,我会带给这家人坏事,我不应该麻烦人家。

幸而,她没有,杨清有。

在与云门小辈们在一起时,为了锻炼小辈弟子,杨清大多时候都是作壁上观,任由他们做决定,任他们行事。而和望月在一起,杨清必须占据主导权。望月不适合做决定,她做的决定,一定是杨清不喜欢的那个。生长环境不同,造就的观念不同,杨清也不想跟望月在这方面吵。

由此,杨清根本不用问望月,就向张伯爷孙二人说明了情况,请他们不必为自己二人隐瞒行踪。

张伯独自带着孙女阿瞳住在村子里,小女孩今年十岁不到,自幼父母双亡,由爷爷一手养大。爷爷很照顾她,她也喜欢爷爷。现在靠在爷爷身边,听这个很斯文很秀气的大哥哥说话,阿瞳就急了,“爷爷,我们会死吗?那就让他们出去,不要住我们家了啊。”

“胡说!”张伯先训斥了孙女,才抬头,对借宿的客人笑道,“没关系。前段时间阿瞳小叔来了信,要我过去养老。因为照顾阿瞳,路途又远,我就没答应。既然现在这样,你们江湖人的世界我们也不懂,倒不如答应了她小叔,领阿瞳去那里住段日子。”

杨清颔首,仍然觉得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伯摇摇头,叹道,“这江湖上的门派天天打,年年打,打了这么多年了,怎么都没有个武林盟主,能把江湖给统一了呢?朝廷都只能管明面,管不了暗地里的混乱。现在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啊。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魔教和正道几大门派,交情挺好的啊。互有往来,互有交易,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两边就打得不可开交了。”

一直没说话的望月,在这时候笑道,“老人家记错了吧?您这么大年纪,该是只有那么十几年,魔教和正道和平共处。在那之前,在那之后,两边都打得难解难分。”

张伯愣了下,仔细回想一番,点头,“好像是这样。”

杨清侧目,看了望月一眼。

待两人出门,杨清才问望月,“张伯说的那段时间,魔教跟正道和平共处的时期,我倒也听说过一些传闻。你是不是知道的更多些?”

望月的笑容有些虚,“顶多听说过一些内幕。也不算知道太多。你听到的版本是哪样?”

“无非是那任教主向正道靠拢,与正道合作,想把魔教带上某一个与往常不一样的路子而已。江湖也就太平了那么十几年。”

“那我知道的比你多一点。我听到的版本,哪里有什么向正道靠拢,想给魔教一个与众不同的未来呢。不过是那一任的教主为了达到某个私欲,必须要洗白魔教。洗白后,他目的达成后,就不太管之后的事情了。魔教中人吃苦很多,积怨很重,白道中人百般奴役欺凌,最后万不得已下,揭竿而起,重蹈覆辙。魔教还是那个魔教,与白道的和平共处,也就那么十几年而已。”

“我听说魔教十几年前发生内斗,跟此有关?”

望月笑了笑,眸子半眯。她并不隐瞒杨清,大大方方说,“是啊。”

她与原映星,就是在那场內变中,万般算计,才走上权力顶峰的。

杨清不再问了,一是他想不到,如果他问的话,望月该怎么用不是圣女的身份回答他,他想想都替她头疼;二是,他也不想去太陷入魔教的隐秘之事。

杨清只是忽然说道,“你记得,大家传说我与魔教圣女望月的恩怨情仇之事吗?”

“嗯。”

“你想,如果她也像当年的那位教主那样做,我和她,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她是不是,也不用死了?”

杨清低着头,在暗示什么。

望月却只是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啊。魔教又不是她的,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你不肯娶她,你和她的结局,并不会改变。她的死亡,也和你没关系。”

杨清抬眸。

“魔教不说教主和圣女共治吗?不是传说,教主和圣女不可分割,不可背叛吗?”

“哈哈,白道中人这样说啊?那照你们的说法,岂不是历代的圣女,都得嫁给教主才行?可你看,历代圣女,有几个嫁给教主的?”望月被逗笑,她不知道,原来白道,对魔教这么不了解,“这么说吧。魔教无规则,规则由教主定。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下一任教主要是反他的话,依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白道也许有一大堆规矩,魔教的规矩看起来似乎更多。其实那些都不作数,全看上面的人怎么想。魔教是教主的,不是圣女的。”

杨清微怔。

他想到当年,望月就说过这样的话。她那时候就说——我也想改变。我也愿意回应你,但是圣教又不是我的。

月色下,杨清转身,看着矮自己一些的少女。他打量她,觉得自己从未看清楚过她。他以为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他才想,他一直对她有偏见吧。

望月绝不会占有魔教,她也不会背叛魔教。

白道很多人不知道魔教的情况,但云门因为有姚芙的存在,知道一些。据说,望月早就跟原映星反目。早几年前,两人就面和心不合。原映星行事荒诞怪异,任性妄为,又对姚芙千好万好。望月很看不顺眼,一直找各种麻烦。但就是那样,望月也从来没想过解决掉原映星,换一任教主。

她真是个任性又执着的姑娘,一直是这样,从来不改变——我看上了你,你就是这样的。一切在于我喜欢和不喜欢,不在于你高兴还是不高兴。

望月见杨清停在屋门口,低头,用很怪异的眼神看她。眸子清泠泠,星河灿烂都蕴藏其中,如此美丽。望月眨一眨眼,大胆地放飞梦想,“干嘛这样看着我?你是不是突然发现了我的好,被我所吸引,想要立刻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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