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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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儿说的是“原哥哥”,望月以为她年纪小口齿不清,就笑了一笑,没有放在心上。既然杨清说要出去一会儿,那就是出去一会儿。她在庙中转两圈,篝火早就灭了,山中下雨,庙中也显得特别冷。她心中抱怨杨清:这个时候走什么呢?

小乞儿见这个姐姐在庙中转悠,有些怕她像昨晚的大哥哥一样一走了之。自己一个人被困在山庙中,多么可怕。

小乞儿讨好般地跟这个姐姐说话,“姐姐,你昨晚说梦话,还喊了哥哥呢。你们会成亲吗?”常年在江湖上流落的孩子,察言观色的本领都很强。小乞儿早就看出这两人关系暧昧,这位姐姐行事有点邪,她就刻意说好听的话让对方高兴。

望月果然高兴了,笑着问,“是么?我喊什么了?”

“你喊,‘原映星,你别走’。”

望月:“”

顿了下,她眼中的笑收了起来,“你以为他是原映星?所以叫他‘原哥哥’?”

她眼睫颤抖,“我把他错认成‘原映星’了?”

小乞儿被她忽然冷下去的脸吓住,惶惶点头。

望月如坠冰窟。

杨清听到她喊“原映星”?

他、他怎么就能听到了呢?

他必然误会她喜欢原映星了。

所以,他是不要她了吗

望月走过去,一把扯过小孩子,快声问,“他昨晚走的?走了多久?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小乞儿摇头。

望月松开她,茫茫然立在原地,看着庙外的大雨。下着大雨,他走入了山庙外。

他走了吧?

对她失望了,再也不回来了吗?

心中又急又恼,又有满满一腔话想解释。梦话怎么能当真呢?她绝对没有弄错两个人,她是无心的。她要给杨清解释,她口齿伶俐,她有许多话为自己开脱。她绝对不是有意的,杨清绝对是重要的

望月再顾不上小孩子,不顾外面的大雨,纵身掠了出去,就想追入山中找人。

她与外面进来的人撞个满怀。

青年伸手,冰冷的手扶住了她,温温道,“你去哪儿?”

望月抬头,看到杨清的面孔。他全身湿漉,发丝贴着面孔,面容微白,眉目低垂着,显得有些憔悴。

她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她只顾着抓住他的手,怕他立即走了一样。

是杨清。

真的是杨清。

他又回来了!

杨清看她一眼,就进了山庙,自然将拽着他手的望月一同带了进去。望月咬唇,问他,“你去哪儿了?”

“打些野味。”他说。

望月这才看到,他手里提着一只山鸡。

大大松口气的小乞儿开心道,“哥哥你回来了!有饭吃了,太好了!”

望月站在空地上,看青年蹲在地上,拔翅膀,剖鸡身。手法娴熟,眉目自始至终平和,根本没有说什么。

望月唇被咬的发白,心中纠结和解释的欲望让她如负大山。每每看到他秀气的眉眼,她心中压力就大一分。心里乱七八糟地猜:他在想什么?是失望,还是难过?

我要解释!

我一定要解释!

望月蹲过去,抓住他的手,谨慎问,“我昨晚,是不是让你伤心失望了?我可以”我可以解释。

话没有说完。

因为杨清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他几乎不打断别人的话。向来是别人说什么,他安静地听着。他的涵养太好,好得让人自惭形愧。

“啊?”

他抬头,看她心虚的眼睛,慢慢说,“没有发生什么,没有伤心失望。你不必解释。”

望月顿住,呆呆看他,看他又低下了目去。

第55章 如果我和映星同时掉到河里

晚上做梦时喊了别的男人名字,自家男人却没有说什么。这种感觉,让人心里发慌,好像戴着脚铐一样,背负着沉重的铁索,完全被限制其中。

望月不是迟钝,不是不知道正常的反应应该是什么。她知道杨清或者应该跟她吵,或者应该一去不回头,反而他现在这种什么都不说,让她焦躁。感觉自己像是红杏出墙,就算他不说,罪名也坐实了。

他越是包容,她就好像越没有心一样。

但是不是这样的。

望月是个少思多做的人,她几乎就没有审度过自己的心,去检查检查。杨清奉行三省吾身,她奉行随心而走。完全不同的思维,造就成发生磨难时,第一时间,望月不是去想东想西自我折磨,而是想讨好杨清。

讨得他欢心,讨得他笑逐颜开,这件事就过去了。杨清这么好的人,事情过去了,他就不会跟她计较了,就好像以前每一次那样。到现在为止,望月在杨清那里露的陷、记的账简直太多了,望月自己想起来都心虚,杨清却根本没有跟她秋后算账的意思。

以前都这样,现在也一定可以这样。

于是望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地讨好杨清。

她原本是站一旁看杨清煮饭,现在也主动帮忙,抢着活干。

被她的过度殷勤推得肩膀一痛的杨清:

杨清坐着打坐的时候,调息结束,一睁开眼,就被跪在前方的少女惊一下,且没有反应过来时,少女伸出手,蹦的一下,一朵花绽放在她手中。她说:喏,送你花。

被迫接受一朵花的杨清:

雨停了,三人决定上路,杨清要询问小乞儿以后有什么打算。望月本来完全无这个意识,看到青年在小孩子面前蹲下身,反应过来,杨清就被推到了后面,少女则热情地为小乞儿提供日后出路。杨清要开口,然而他说话慢,才有那么个意思,望月就替他把话说尽了。那热情,把小乞儿吓得战战兢兢,以为她不怀好意,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在得了一袋干粮后就跑得头也不敢回。

所有的话都被抢了的杨清:

进了小镇,经过路边摊位,杨清走得悠缓。一眨个眼,旁边跟着的姑娘就不见了。他微愣,回头找人,再眨个眼,少女捂着一油纸包回来,说专程给他买的烤红薯。她一口都不吃,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全部吃掉。

抱着一手热腾腾的红薯,杨清:

大大小小,林林总总。

望月的讨好太多了,有种架空杨清、万事自己上的感觉。连杨清问个路,她都要争着来。杨清目光在某个小摊上停留超过一瞬的时间,下一刻,就是人排成山,望月都坚定要给他把东西买到。而恰恰杨清是好奇心很多的人,他看到没看过的都会好奇,忍不住看去时,结果就是望月买来一堆小玩意儿送他。

还怕他劳累,望月要自己抱着。

杨清忍了忍,回头看她,她立即回以一笑,语气柔柔,“你走累了吗?我给你捏捏肩什么的?不要跟我客气。”

杨清:“我没有跟你客气。”

望月更高兴了:“那太好了。你坐下歇歇吧,你走那么多路,多累啊。我看着好心疼。”

杨清:“”

杨清完全被望月弄得哭笑不得,又有种烦躁感。望月在讨好他,可是他并不需要这种讨好,他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他在想什么,她不懂;她的方式,又永远不在点上,让他不自在。杨清不想跟望月计较,不想跟她讨论原映星,他想要自己想一想。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值得对望月上心。

他曾经对她心动过一次,及时抽身。

他现在又对她心动了,他总是容易被望月这样的人儿吸引。

然而,及时止损的话,总比最后遍体鳞伤强。

两人相差太远了,杨清觉得自己在输。输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担心自己把所有能输的都输给她了,望月还是这个样子。他一输再输,她却随时能走。他在她那里,到底算什么呢?

杨清想要安静地想一想自己和望月的关系,然而望月一路上百般讨好他,还讨好不到点上,让他心情低落,无法心如止水,当作看不到。

晌午时分,订好了客栈,在楼下用膳时,小二上来的两碗牛肉面,望月主动张罗,把自己碗里的肉全部挑给杨清,一副“所有我有的都给你”的架势。她还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特意把两碗对比鲜明的碗摆在一起,让杨清看了个分明。

望月温柔又委屈地看着她。

杨清:

他终于看不下去了。

把面往旁边挪开,盯着少女快埋进碗里的半张脸,杨清想跟她说一说,“你别这么做了,你这么做,平时我会觉得好玩。但是更深层的感受,我其实一点都没有。我知道你想让我觉得感动,但我没有。”

望月惊诧,抬起脸了,不吃饭了,“我送你花,帮你扶人,替你说话”

杨清温声,“我没有太大的感觉,真的。”

杨清说,“我希望看到的是诚意,而不是这种讨巧。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很不一样,几乎所有让你感动惊喜的氛围,例如看日出,例如看星星,我都没太大的感触。如果男人一朵一朵地送花给你,你会惊喜。但你送花给我,我没有。”

望月眨着乌灵凤眼,筷子纠结地扒拉着面条,“我给你的就是诚意啊。”我顺心而为啊,原来你并没感觉吗?

杨清抱歉看她,“我说没什么,但你是知道有什么的吧?我想要开诚布公地谈,想说清楚。轻描淡写的情话,挑选良好的气氛撩拨,都不是我的风格。男人就是这样,你日后也要认清,除了好玩有趣之外,那些都是在讨好。没有旁的原因的话,没有男人会喜欢看星星看月亮的。”

望月问,“你不喜欢看星星看月亮啊?是不喜欢一个人看,还是不喜欢跟人看啊?”

杨清:“我说的重点是这个吗?”

望月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闭起嘴,不敢多说话,惹他生气了。

杨清看她一副“我根本没有听明白但是我不敢惹你了”的样子,心中有气,侧过脸,不想跟她说话了。吃过饭,他就回房休息,再没有出来过。

望月则还在楼下角落中坐着,低着头想事情。

她是不太喜欢思考的,也不怎么想自己的心。但是杨清的反应,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她应该想一想吧,他希望她有诚意一些,但是望月又不知道什么叫做“有诚意”。她觉得自己很有诚意啊,她在对杨清好啊,尽自己所能地讨好他。

那他是觉得这样不好吧?

或者他还觉得她喜欢原映星,把他当替代品?

这些望月并没有自信想过。她对杨清,向来是我喜欢,我很喜欢,所以我不求回报,我就是想跟你好。杨清说对她别无所求,其实对杨清,望月也是没什么所求的。那些都是附带,有也好,没有也好,她喜欢的很肤浅,并没有那么深刻。只要杨清能让她看到,望月就不觉得有什么辛苦,有什么接受不了,有什么值得幽怨的。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望月已经看到了杨清的内心。她的喜欢,也已经上了心。

然而杨清看不到。

他看到的是她的浮躁,她的说一出是一出,她的没有定性,还有她和原映星的感情。

望月想,她和杨清,真是太不一样的两个人了。他不习惯她,她也不习惯他。原来性格差得十万八千里的人,相处时遇到的难题,比性格相似的人之间那种死气沉沉无有引力,远远复杂得多——

随心有什么不好呢?热情有什么不好呢?我有一腔澎湃的感情,我没有给别人,我全部给了你。因为永远在顺着心意走,所以我的感情无保留。你怎么就觉得我不认真呢?

不仅是说梦话喊了别人的原因,这件事暴露出来的,更大的问题,是杨清和望月思维的不同。

继三观不和后,他们的想法也不一样。

望月若有所思,迷茫般地喃声,“原来感情,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原来这么麻烦。”

不过望月遇到的麻烦很多,她一往无前,她从不知道后退。以前是这样,现在,她还是这样。

望月和原映星的分歧就在这里了:当遇到问题时,原映星想的是太麻烦了,算了,好像不太值得,他就退开了;望月却是非要走下去,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她是即使撞了南墙,如果心意不改的话,还是不回头。

现在,她就要努力解决自己和杨清之间的问题了。

翌日,杨清刚睡醒,就察觉到了不一样。他犹豫了一下,那种感觉一直不动,让他垂眉片刻,仍是无奈一笑,起身穿衣。匆匆披了外衫,尚未妥当,青年便去开了门。果然见到门口站着杏黄衫子的少女。

长发松松地用木簪扎着,斜挽而下,一尾乌黑垂在肩上。刘海蓬松,其下长眉湿润,凤眼微红,脸颊素白。她站在门口,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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