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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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她朋友,不肯连累她。可是、可是——“我身娇体弱,肯定受不了那板子。”

江妤手盖住脸,抖着唇,再说不出话来。

江月很开心看到三妹有表情的样子,凑过去,“不就一个戏子吗?江南喜欢,你也喜欢。再拉上一个我,你还救不了他吗?哦别多心——我只是不想把谢玉台交到江南手里去,不想让江南太得意。”

“你猜,那个丫鬟怀孕,是不是也是江南一手策划的?”

☆、77

女子优雅地走入柴房,湘妃色百褶长裙曳地而过,如同她的眉眼一样精致端庄。仆人掌灯退去,她看到屋中慢慢亮起,红衣少年苍白着脸,抱膝坐在角落。长发散落,身形破败,再没有更狼狈了。有光的时候,他抬起头,虚弱地看着女子。

江南微笑,“你怎么还不肯说出阿妤呢?说出来后,她顶多被责骂一顿。你这样苦苦挨着,又何苦?”语气停顿一刻,美目扫过他纤细苍白如女孩儿的手腕,“我总觉得,你体质还不如阿妤呢。”

谢玉台抿嘴,“说出来后,阿妤会被骂啊,也再不能跟我做朋友了。”

江南脸上的笑容僵住,很疑惑地看着他:太没道理了。明明因为江南的介入,许多事情都改变了。可是谢玉台,怎么还那么笃信阿妤?他凭什么啊。她回忆着,阿妤曾经是怎么做的,轻声说,“阿妤还不知道你被关了起来,但就算她知道,也不会管你的吧?她很无情呢。可是我很关心你,非常关心。我会找出那个戏子和丫鬟,会让娘亲主持公道——你信我,定能救你出去。”

“不用。”

“难道只能阿妤救你,我就不行吗?”江南低叹一声,声调转软,目光长久地停在他身上,“我救你,只有一个要求。日后倘若我有求于你,希望你念在今天,帮我一次。”

“我不愿意。”

“是不愿意让我救你,还是不愿意帮我呢?谢公子啊,你没得选。阿妤不会管你,我却一定会救你出去!”江南低笑,望着他完好的右脸,发一会儿怔。她看着他,又像在看另一个人,目光痴迷又眷恋。她伸出手,被谢玉台躲开的时候,才痴痴地醒了神,笑着摇头,“这张脸,真是好看啊。”

“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谢玉台眉头皱着,觉得她脑子出毛病了。江南笑了笑,就出去了。少年坐在草堆上,又把身子蜷成一团,闭上眼。

——谢玉台,不可以认输的。你连那个人都能打败,怎么会被困在这里?一定要想办法自救啊。

如江南所说,很多事情被她强行打乱,深刻的感情全部变成玩笑。江妤拒绝了江月的提议,她觉得没必要。既然江南会救人,阿妤为什么要和她争呢?她虽然喜欢谢玉台这个朋友,但没到那种地步。

就像对小猫小狗那样的喜欢,它跟着你走,你很高兴。它不在了,你叹口气,埋了它,或许还会哭一下,但生活在继续,你还能活得很好——就和它没出现时,你的生活一样。

可是阿妤睡不着觉。

她翻来覆去,噩梦连连,好几次把自己从梦里惊醒,出一身冷汗。院子里下人都已经歇息了,她穿好衣,提着灯笼去藏书阁。坐在楼上看一会儿书,就对着窗棂发起了呆,心口酸胀得难受。

“阿妤,这样子,是不是很坏?”她悄悄问自己。看着窗台,好像那里还会冒出来一个笑眯眼的少年,陪自己天南地北地说话。她那样自在,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会瞧不起自己。可是现在,他不在这里了,阿妤竟然还能好端端地看书。

想得出神,被小石子砸窗户的声音惊着。她愣住,心跳突然停一下,猛地探身,推开了窗。外面月光照不到的树下阴影,少年红衣破旧,默默地砸着石子。月光抖落在他睫毛上,冰霜一样的微光。不远处大火燎烧,映着少年漆黑安静的瞳眸。

“玉台。”阿妤手指扣着窗格子,风吹动她的发尾,让她眸子瞪大。她心跳一时快一时慢,有点儿惊喜,又有点儿迷惘。少年很惨,连完整的右脸都带着伤,却笑。

“我来跟你告别,阿妤。”他站在地上笑,无视自己的狼狈肮脏,“我烧了你们家的柴房,他们在救火。我走了,再见。”其实他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只是碰运气而已。想,如果不来告别,阿妤会难过吧?

他站在那里,抬着头仰望她,背影模糊,就像梦一样。

“等等!”江妤美丽的眸子瞪着他,小声喊,怕人听见,“你胡闹什么啊?快回去南姐姐会救你的。”她带点儿祈求,慢慢地说,怕他听不懂,“玉台,江家是云州望族,你是戏子!你出去能怎么样?得罪了江家,谁能为你做主?快回去,在没人发现的时候。”

“如果我回去,会继续挨打,挨饿,挨冻,各种酷刑。等江南帮到我的时候,我恐怕早死了。”

“你不会还手么!”江妤闭眼又睁开,恨恨说出。

“阿妤,你不知道呢,我手筋被挑断过。”谢玉台看着她发呆的样子,无所谓地笑,“所以呀,我没办法习字,没办法习武,连拿起比茶杯重的东西,都很吃力。”远远的有人往这里来了,吵吵嚷嚷。他扮个鬼脸,“我走啦,再见阿妤。”

手筋挑断怎么可以说的这样平静。

阿妤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她什么都不懂,却自以为是,还伤害了谢玉台。她想,如果自己不随便说那些喜欢啊爱啊,玉台早早地回去,那就不会被三叔抓住把柄了。如果她早些知道、她早些知道——夜色中,她看着少年转身,空长的袖子挡住了他的手。

阿妤眼睛有些疼,酸得厉害。她茫然无比,看着他走开。山长水远的人间,他独自离去。那背影告诉她,不必相送。相遇这样的巧合,相处这样的短暂,相离这样的快。

她老是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私冷漠,连朋友被害,朋友告别,她还在无动于衷——江妤,你真是太糟糕了。

“等一等。”阿妤喊一声,飞快关上窗,人从窗边消失了。

谢玉台眨眼,失落地叹口气。只小小难过下,就抬起头,看许多人影往这里来,他怕连累江妤,转身就飞快躲开。手被重重握住,扭头看到少女清晰的眉眼,近在眼前。

“阿妤你快回去!”他终于有些急了,扭头看人往这里跑来,焦声,“他们抓的是我,不要扯上你。”

“玉台,对不起。”

“什么啊?”谢玉台眨睫毛,着急又惘然地推着她。但如他所说,他手上的力气,远比不上她。江妤觉得难过,他连自己这样的十六岁少女,都推不开。

有些人,总想排斥,不到眼前不承认。

江妤一句不答,慢慢发笑。她总板着脸,一笑起来,却像春月明媚,流光徘徊。谢玉台看得呆住,忘了反应。少女拽着他的手,转身跑。她清楚江家的每一条小路、每一处假山池林,她带着他躲开夜里起身的主子仆人们,往荒僻的地方跑。她知道有个地方有没遮住的狗洞——小时候江月带她出去玩的时候,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喜欢玉台呢。”很喜欢,很喜欢。

少年少女在风里一起跑,有人来的时候,赶紧蹲下藏住身子。有时候跑过什么,另一个一拉,就赶紧回去。自始至终,汗涔涔的手紧紧握住。

在这座江家园林,阿妤被关了一十六年。她乖顺,冷情,人话鬼话自有分辨。她小心翼翼地活着,为自己谋求着一切。

一十六年!一十六年!她怕惹人讨厌,她怕自己成为负担。她怕所有人,忘记阿妤。一十六年,一十六年她从来没有这样疯狂过!从没有这样不管不顾过!

如果今天晚上,她助了玉台!等再回到江家的时候,她会受什么样的责罚,她一点儿也顾不上了。这个少年,是谢玉台呀,比每个人都更喜欢阿妤的玉台啊。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再好的法子也没机会想了。只想牵着他的手,只想保护他——让他平安地离开这里,活得好好的。

“阿妤,你疯啦。”谢玉台小声道,贴着她的耳朵。他却笑,很高兴地笑。她抓紧他的手,他也不想放开。哪怕前头是万丈深渊,他也不怕。

“玉台,忘记那个自私、小家子气、不懂装懂的阿妤。”又绕过一个下人,他们快离开这里了。江妤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跟着他笑,“记住现在的阿妤!记住我最好的样子。”

“你一直最好啊,”他露齿笑,连左脸的蜈蚣疤痕,看起来都不那么可怕了,“你一直对我最好了。”

少女低头,更紧地握住他的手。

他们逃出江家,可依然逃不出江家那些人的追赶。夜半三分,两个人慌乱地躲人,没地方收留他们。江家下人举着火把,在管家的吩咐下,严密找人。管家自语,说天亮通知官府,决不能放过纵火犯。

墙角的黑暗处,玉台愧疚地看眼阿妤,阿妤握住他的手,拧眉想办法,却没想过丢下他不管。瞅着无人看到,两个人又赶紧跑开,心跳快得厉害。

一辆朴素的马车晃着铃铛走过两人身边,在前方拐角处,马车又停下,一抹秀丽白衣从马车里跳下,迟疑地看着他们。

“红衣,十七八岁,左脸带伤,这好像是我们家七弟?”

☆、88

黑暗里,十七岁的少年手心轻颤,猛然抬头,冰雪般的目光,盯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他身体紧绷,有些难以诉说的情绪,少女能从他潮湿的手心感知一二。于是江妤也抬头,认真地看,这位半夜三更还驾着马车到处晃的人。

白衣青年衣袂轻拍,眉眼间全是江南山水的秀丽雅致。尽管容颜苍白,看人的眼神,却始终带一抹轻笑。他立在马车边,倾着身,月光浮在他面上,那笑,带一种好玩和探究。

远方江家人发现这处灯火,追过来。谢玉台回神,抿嘴,拉着江妤转头要跑。

身后那白衣青年慢悠悠道,“这谁家不懂事的小孩,夜半三更还玩私奔呢,嗯哼?”他明明不阻拦,只是说话尾音上翘,笑里面藏着威胁,让人绷住身子挪不动步伐。

江妤回头瞪他,才要拉着谢玉台走。少年的手就轻轻晃了晃,她惊讶看去,他低了头,对那言笑晏晏的青年道,“对啦,我是谢七郎,谢玉台。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谢家人你是三哥吧?”

古有传说,青显无双,谢氏长流。那传说中,说的便是青显谢家。谢家这一辈中,文武双成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谢氏三郎谢书雁。他有多传奇呢?一年前,他凭借一己之力,差点灭了大燕国。身为大燕要地的云州居民,江妤不可能没听过这人。

江妤目色不定,看向谢玉台。他不是戏子吗,怎么会是谢家人?

听到少年承认,谢三郎谢书雁愉快摸下巴,“果真是七弟?我就说呢,这长相别家的人还没这么奇葩。”

谢玉台不理会他,回头看江妤,再看那些已经追上来的江家人。颇为气恼地扁扁嘴,语气倒是没有很气急败坏,“阿妤,你不会因为这个,就不理我了吧?我听说,大家都不喜欢青显谢家。”

这个傻孩子,太不懂事了。就算人家讨厌谢家,嘴上会说吗?而且看他和那小情人的样子,明明好得很,居然语气都不肯真诚一点儿。把小情人给吓跑了怎么办谢三郎摇头,想着什么时候教导下这个不懂事的七弟。他已经上前一步,准备好温和亲切的笑,打算和少女长谈,为七弟洗罪。

谁知江妤睫毛颤一下,又重新握住了谢玉台的手,“当然不会不理你了。”她瞧着谢书雁微僵硬的脸色,嘴角翘一翘,有点儿得意。江妤和谢玉台的事,凭什么要第三个人插手啊?

恰时,江家人已经围住了他们。管家对第三人谢书雁拱手示意,就把目光转向了谢玉台,再莫名其妙地看看江妤,“你好大的胆子啊,一个戏子,在江家放了火就算了,还敢拐骗我们三小姐,罪加一等!”他手一挥,就要人带走谢玉台和江妤。

戏子?!放火?!果真是私奔?!

谢书雁额角微抽,喊着“等一等”,止住这些人的行为。他在脑中把事情整理一遍,再看看谢玉台很平静的脸,失笑,“我都不知道,谢七郎出了青显,就做了戏子了。刚还想着你们怎么不跑了,原来等着我来收尾啊。”

谢玉台面不改色,垂着眼,“麻烦三哥了。”

管家好像捕捉到什么奇怪的信息了,“青显?谢家?啊”

谢书雁振振衣袂,上前一步,对表情奇怪的管家弯身,“七郎调皮,多蒙贵府照顾。在下是谢家三郎,寻弟多年而不得,今日得见,对府上感激不尽。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在下带着他登门道谢,解释其中的误会?”他真是会“偷梁换柱”,管家明明说谢玉台放了火闹事,到谢书雁嘴里,就成了江家一直照顾调皮的谢玉台了。他还亮出身份,准备对方不同意,就强迫对方同意。

谢玉台小声问江妤,“他咬文嚼字的,说的什么意思啊?”

江妤也小声答,“要人不给,要命一条,有事明天再说。”

听到了江妤的小声解释,谢三郎眼里噙笑看了那小姑娘一眼,江家管家则抖抖嘴角,见识到谢三郎的流氓行径了,“如此,奴才自然会把谢公子的意思转达给老爷。谢公子,明日请早!”他再疑惑地看了眼江妤,江妤对他摆摆手。还弄不太清楚状态的管家,只好先回去了。

对方走后,谢玉台和江妤,也乖乖上了谢书雁的马车。这位贵公子,从衣着到饮食,都无比的奢华。他在车上倒茶给自己喝,慢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青显呢?”

灯火朦胧的阴暗角落,马蹄在石阶上踩过的声响压在耳边,寂静的夜里,江妤屏息,看到谢玉台低着头,额发挡住了眼前视线,“我不回青显。”

江妤伸手过去,摸到他冰凉的手,心中微疼。她抓着他指尖,轻轻摇一摇。谢玉台对她笑,很安静温暖的笑,表示自己没事。少年少女的小动作,全部落在谢书雁眼底。

谢书雁又自己倒了杯茶,长长地“哦”了一声,也不多说了。他和七郎偶遇在此,认个脸还行,要真去管谢玉台的事,他哪里有那个精力啊?谢家人都是很自私的。

这个晚上,江妤有很多事不明白。谢玉台的身份,谢书雁的出现,明明是兄弟,但言语间又显得很陌生。甚至一开始,阿妤没猜错的话,谢书雁那个反应,应该根本不知道谢七郎长什么样;而谢玉台也看了谢书雁很久,估计他也不清楚自己的三哥长相。难道谢家人,都是这样吗?

入睡前,谢玉台缩在被窝里问阿妤,平时无辜的眼眸,此刻满是忧郁重重,“大魏差点灭了大燕,还是三哥动的手。你会怪罪到我身上吗?我可没有那么坏啊,我什么都不会的。”

是呀,除了唱戏,什么都不懂。阿妤早知道。

她拉着他的手,轻轻转动他的手指尖,往后抵。那样的柔软脆弱,能弯到正常人不可能的弧度。手腕也很纤细,像女孩儿一样。他说话直接,睡觉前一定要跟自己道“晚安”。江妤心中柔软,满是疼惜,哪里会怪他。

少女笑一笑,“那有什么?我们江家是世家大族,在云州声名显赫,却和盛京联系不大。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平常老百姓才不会在乎。不光是我,就是我们家,都没人排斥谢家的。比起那个,我关心的是,你说你手筋被挑断?”

向来很信任她的谢玉台却侧头,沉默一阵。江妤耐心地等待,他回头时,却低着头不看少女,“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以前的事?为什么要我回忆呢?阿妤,你要听的话,我会告诉你——可是,我真的不想说。”

少女眸光闪烁,看他狰狞的左脸疤痕,伸手去抚摸。他只躲了一下,闭上眼,任由少女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不做声了。

江妤很无奈地笑,“怎么办呢玉台。”

“嗯?”

“我真怕我承受不起你的信任啊,你这么好。”

“”他睁开眼,眼睫颤动,眼下的波动流光溢彩,“我又造成你的困扰了吗?”显然,他还没有忘记,前段时间,江妤在藏书阁中,和他划清界线的那段。他心中不安,拉住江妤的手,轻声,“那、那你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好了。”

江妤看他不安的表情半天,终于破功,笑了出来。怎么他就一点都没有,传说中谢家那样的诡谲多计呢?是了,恐怕跟他的经历有关。心底突然升起一个强烈又滑稽的念头,“我的名声被你毁的差不多了,谢家小七郎,你敢不敢娶我啊?”

谢玉台怔住,瞪大眼。

江妤脸红,猛然把被子往他头上一盖,大声道,“好啦,睡觉!不许再跟我说话了。”她摸摸自己烫红的脸,对着被自己厚厚捂住的被子,心虚地吐吐舌头:她真是个坏蛋,知道了他真实身份,远远高于沈君离,竟想赖着他来着。阿妤,你这个坏家伙!

谢玉台乖乖睡了,她偷偷溜出屋子,出了门撞上外头冰冷的空气,打哆嗦的时候,眼角眉梢还荡着欢快的笑。直到撞上谢书雁若有所思的眼眸,才收了笑脸,嘲讽,“谢公子,你经常半夜游魂似的乱晃吗?”

谢书雁眨眨眼,侧头,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因为我第一次见到自己家的小七,感觉很新奇啊。我还以为他和姑娘好,会告诉你以前的那些事。嗯我也很好奇他的故事呀。”

“你不知道他的事?你不是他三哥吗?”

谢书雁眸子暗一下,笑,“三哥,呵三年前,我才知道他的存在。可惜我人不在青显,没在第一时间看到他。等我回去的时候,发现他又离开了。原来是当戏子去了。”

☆、99

少年在台上,做闺门女子装扮,粉面桃腮,眉目流转中,媚色传送。他长袖一叠叠扬,在一小方地上转两步,咿呀唱着春光如何明媚,奴家如何欢天喜地。陪他一同的白衣小生围着他,眉目传情,用婉转的唱腔回应闺秀的多情。

阿妤坐在台下,专注地看着少年。那日,谢书雁告知,谢玉台是双生子,当年谢家有难,他被抛下。多年后再相遇,谢玉台已经没有谢家人独有的收天下于掌覆的手腕。

台上的少年唱着戏,水袖甩过半空,再飒飒往后退。娇弱的闺秀被小生扶住,深情凝望。真是不到这园林,便不知这春~色如何好。虽戏中二人是一男一女,实际扮者却同为男子,他们便只执手,以眼传情。

阿妤瞅着少年,他的脸被很厚的妆容遮住,乍一看只觉得清雅绝色,哪里有狰狞可怕之象。谢书雁带他来到江家请罪,并请江家代为照顾谢家小七郎,他日必有重谢。可是江家人能照顾到什么地步呢?玉台,他只是戏子啊。除了唱戏,他什么都不会了呀。

他在台上唱戏,悠远的腔调听来模糊,韵味却极好。

她托着腮帮在下面听,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却可以想:他这些年,走过了多少地方,又吃了多少苦哇。

一段戏曲唱完,少年从台上跳下,蹲到阿妤身前,问,“唱的好不好?”

这是空戏台,因为前段时间的戏子事件,江老爷再不许三爷听戏,戏台就废了。谢玉台寄住在江家,无所事事。阿妤见他无聊,便让他唱戏,自己拿戏本来,闲暇时教他认字。虽是这辈子不可能碰笔墨,但该认的字,还是不能舍弃的。

陪玉台练戏的小生退下,阿妤拉着少年,一同坐在山石上,抱着厚本子,指给他看,“那,你刚才唱的是这一出。我们就从这里认字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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