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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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只是一般的谢家人。玉台和他们都不一样,不会让江妤步步为营地去说话、做事。想到这里,阿妤更加想念某位少年郎了。
“阿妤,比起江家,你更适合我们谢家啊。”谢明台凑过来,旧话重提,“一定要是玉台吗?你看我,不行吗?”
“你知道玉台现在在哪里吗?”江妤直接跳过他的话,问。
“或许死了?”停顿一下,谢明台表情古怪,有点儿惭愧?他们姓谢的,从来都只管自己。这次他来云州,就觉得自己很深明大义、兄弟情深了。压根没想到要去探查谢玉台在哪里——阿妤说得对,谢家人都有傲骨,也不会喜欢让别人管自己的事的。
死了?
怎么会呢。她一个字都不信。
江妤露出失望的神情,看窗外夜色茫茫,不说话了。谢明台来云州做什么,为什么不拒绝江南和江月的好意,都和阿妤无关。所有和玉台无关的事,都和阿妤无关。
“喂,你真的喜欢玉台吗?”谢明台迟疑,缓一会儿,更加迟疑地拍拍她的肩,“那就永远喜欢下去吧,不要伤害他。”再等不到冷漠的阿妤回答了,少年嘀咕一声“真无情”,翻窗离去,留下少女独自垂坐,默默出神。
为什么她喜欢沈君离五六年,却能短短一个月,就移情别恋呢?
或许是她没自己想的那么喜欢沈君离,也或许是谢玉台身上有什么打动了她。江妤懒得去想,她讨厌用感情的人,也讨厌执着的人。既然现在她关心谢玉台,那就顺其自然地关心下去吧——在阿妤没找到,更让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之前。
其实,玉台愿不愿意娶自己,阿妤根本没那么在意。
玉台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到底是不是胥丽华的男宠,阿妤根本就不关心。
江南说,“你跟着谢玉台,一生颠沛流离。”到目前为止,江南预言的话,几乎都实现了。
江月说,“其实阿妤,找相公的话,谢明台比谢玉台更适合啊。”江月自来,都是以找夫君的眼光,来挑男人的。
阿妤很自私,从来抓住一棵稻草,就不想放开。当年的沈君离是那样,现在的玉台还是这样。她只想他能陪着自己,永远陪下去。爱有什么用,喜欢有什么用,怨恨,又有什么用?一切感情,都是为了背叛而准备。那些海誓山盟有什么意思呢?
她会对谢玉台很好很好,一直好下去——哪怕玉台以后,会像沈君离一样伤害她。只要他掩饰的好,只要他不让她发现他背叛自己,阿妤到死,都会对他很好很好的。
经过那夜夜谈,谢明台算是不再对阿妤那么殷勤了。对于不可能成为他老婆的女人,他干嘛要当祖宗一般供着啊?江南对他的好意表现得很明显,可是江南还有位不怎么积极的未婚夫;江月也对他有好感,可是江月看起来,怎么都不太靠谱的样子。
谢明台很头疼,很苦恼——想要控制江家,跟江家联姻的话,到底该娶哪位姑娘呢?江南和江月,谁带给他的好处,更多一点呢?
期间,阿妤决定离开江家,远走高飞。她做下这个决定,是源于沈君离。
那日,云氏苦恼地叫去阿妤,“君离那孩子,说你不肯到他们沈家,他就不向江家写聘书。你和君离的事本就闹火了,南儿又不懂事,去招惹谢公子。现在云州城里,所有的大家族,都等着看沈家和我们家的笑话呢。”
☆、1919
云氏看阿妤无动于衷,只好红着眼圈拉小姑娘的手,“老爷已经责骂过我,是母亲不好,当初没处理好你和君离退婚的事,还纵容南儿胡闹,才有了今天下场。阿妤你总归嫁不出去,干脆答应了他,总算成全君离和南儿啊。”
“每次江南闯祸,您都要我来收场。”阿妤平静道,看云氏不敢对视自己,“南姐姐当初就是恨我,她根本就不喜欢沈君离。她是利用沈君离拖延时间,真正想嫁的是谢明台。只要她赢得谢明台的心,沈家不敢阻拦她出嫁。我不信母亲看不出来这个。你现在要我答应,倘若日后,南姐姐嫁给谢明台了,那我就成了工具,送给沈家做礼物赔罪了。我纵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命也不至于贱到这地步吧?”
“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你的猜测!算不得数!”云氏强硬道,“沈君离一下聘书,我里面挑日子,让南儿出嫁!月儿心眼灵活,不像南儿这么死心眼,她比起南儿,更加适合谢公子。”原来,云氏也明白,江南是很固执的一个人。
“阿妤,我只给你两条路!要么你答应君离,嫁过去做妾;要么你给我离开江家,在南儿嫁给君离之前,你不能回来。”云氏道,“三天内,给我答复。”
“”江妤还能说什么呢?她不是被云氏卖出去,就是被赶出去啊。庶女庶女,身份低成这样!母亲,江南,你们也逼人太甚了!
她想念玉台,明澈干净,无忧无虑。他在的时候,江妤一直那么开心。等他走了,江妤全身被灰土覆盖,翻身不得。她不是他以为的乖女孩,从来不是。
江妤讨厌等待,讨厌一切没有定的东西!她不能、不能,只靠着“谢玉台”这一个念想,就过活一辈子啊。
江月陪同谢明台出府置购货物去了,阿妤也不去藏书阁看书了,她坐在花亭里吹风,看看风景。江思明又来与她说了两句闲话,还是关于夫君的事,被阿妤以“我有了人选”给堵回去。江思明疑惑地出门办差,差点撞着柱子。
有江思明的通风报信,果然很快,阿妤就见到了沈君离。
他站在凉亭边角,目光热切地看着出落得越发玲珑的少女,觉得自己整个心魂都酥了一半,“阿妤每日都避着我不见,怎么今儿个,在这里,让我找上呢?”
“你不是想要我吗?只要你三天内,给母亲送出聘书。到时,我就跟南姐姐一起,进你们沈家的门。”
“三天内送出聘书?”
“对!江南她喜欢谢明台,我也能看出。她当日陷害我,我也不让她如愿。她想嫁谢明台,我偏偏从中作梗,即使赔上我的一辈子。”说到怨恨处,少女连“南姐姐”都不叫了。沈君离只看到她抬起的眼眸,布满了寒冷的冰碴子,“她要拿你做最后的落脚点,我偏要你成为她唯一的选择!你娶她,我就进你们家做妾!”
原来她是为了报复江南啊。
沈君离心中一叹,很失望。可是,他清楚阿妤的脾气,得罪她的人,她从不放过。自己又有什么可怨的呢?等她进了自家门,再慢慢补偿吧。想到这里,沈君离整理好脸色,微笑问,“阿妤说话算数?”
“从来都只有你骗我,我还没对你说过谎话。”
阿妤这话,让沈君离面上更是一痛。可他能得到她,即使是以这么卑劣的方式,他也不后悔。眼前只有一条路,两边全是悬崖啊。他不想选择了。
阿妤坐着喝茶,静静地看着沈君离离开。风吹拂她的刘海,遮住少女眼中的波澜汹涌。她手掐进手心,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手,鲜血流出。阿妤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有即将报复后的快感——
来呀,你们不是都欺负我软弱么!那就来啊!所有人都在欺瞒,利用,陷害我为什么要守着原则,不跟你们一起玩呢?
来呀,大家一起来玩嘛!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大家来玩一场大的嘛!
“阿妤,”肩膀被人一拍,阿妤回头,对上少年似玩笑似认真的眼神,“你迷失本性了吗?”
阿妤往四周看,只有谢明台和江月站着。谢明台手搭在她肩上,江月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她。阿妤瞬间手心发凉,担心方才的事,都被这两人看到了。江月却轻声,“你很隐秘,把仆人都支开了。你要玩什么呢,居然答应嫁给沈君离做妾?”
“没什么。”阿妤舒口气,江月这话问的,便是她和谢明台刚刚来,并没有听清她和沈君离的对话。
谢明台坐在她旁边,自己倒茶喝,想了想,道,“那天,你问我玉台在哪里。事后我想过了,我确实不是好兄弟。现在,我找到他留给我的路标了——青城。胥丽华没有找到他,我也找不到他。他很擅长隐藏自己啊。不过,我想,他或许会想见到你吧。”
江妤摔了热茶,烫伤手指,慌慌张张地站起。乍然听到这消息,仍有些不可置信。她头晕乎乎的,不太相信谢明台会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她以为,谢明台会很不喜欢,让自己接触到玉台。
谢明台不看她,慢慢地喝自己的茶,手点着桌面,态度很悠闲散漫,又透着一股天然自信的味道。他现在的样子,和江妤看到的,那天进沈府的谢玉台,一模一样。阿妤有点儿了解了,那天,谢玉台故意模仿的,就是谢明台。
难怪!难怪!他们是双生子,两个人一起表演,真的把胥丽华给糊弄住了。
“谢谢。”阿妤哑着嗓音,道谢。为什么,要让她现在知道这个消息呢?她心中的乍然欢喜和悲伤,外人又怎么了解?
“我看到你有点儿想哭、却不哭啊,”谢明台还是看风景,声音轻飘飘的,似风一吹就散,“阿妤,你是很聪明,阴谋算计,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可我希望,你在过程中,不要迷失自己。布一出局,你要的是骗别人,却不要自带感情,被这出局拉进去。天机阴谋,一旦用情,把自己迷失了,纵然骗过别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最后轻声,“你要变成这样的人,玉台也不会希望的。”
他说的这么冷静漠然,却字字点到阿妤此刻的心情。
不错,她是对江南和沈君离恨到极致,想布一出局,大家要玩,就一起下地狱好了!她是恨不得把三个人绑到一起,以后彼此折磨,谁也绕不过谁!反正她无所谓了,她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但谢明台说得对——她不能这样草率,把自己的一辈子给赔进去。
她还有玉台啊!
玉台还活着,玉台还活着她不能这样放弃自己,不可以的。
思绪乱水般走了一圈,阿妤脑子乱糟糟的,瞪着谢明台,不肯承认自己的心事被猜中,“你这话,说的是谁?”
“说的是我三哥,”谢明台多么会看人眼色啊,当即嬉笑,“他当年就是布局,最后把自己绕了进去。现在呢,害得所有人都跟着他痛苦。我是从他身上总结的经验——任何时候,都不要动感情。”
江月心惊,盯着谢明台微笑的眼睛:表面真诚,内里无心。他从不曾动用感情,一直在步步为营地算计自己这么些天,一直被他利用着吧?他用自己刺激江南?或者得到自己,慢慢瓦解江家?他想要江家的什么?地位?名利?财物?
纵然谢明台身世好长相好性格好,且终身只娶一妻,这种步步算计的心态,也太可怕了。
“任何时候,都不要动感情。这也是我的人生信言啊。”江妤喃喃。她统共,就在沈君离身上迷失了一次。那可怕的后果,就把她害到了现在。
谢明台又道,“这也不一定。有些人,是值得动感情的——嗯,比如我。”
江月强笑,过去抱住妹妹的胳膊,“明台公子真是脸皮厚啊!嗯我瞧见江南过来了,请明台小心侍候。我陪阿妤回去,静一静。”谢明台回头,果然得到两人回来的消息,江大美人已经撑着伞,娇娇弱弱地赶来了。
日光葳蕤,美人清丽多姿。比起江月和江妤,江南的气质,那是真的高贵不可攀呀。
第三日白天,沈君离送来了聘书,向云氏表达了自己的期盼。江南当天在江家闹了一场,被江老爷喝止,丢去了佛堂思过。婚事却也还没定下,只等两家商量好,劝好不懂事的小儿女,再说。
当日夜里,江妤背着收拾好的包袱,偷偷离开自己院子。她一路躲闪,慢慢地往府上后门靠近。眼见就要出了江府了,她靠在墙上舒口气,嘴被从后面捂上。
一群鸟雀从枝头飞去,扑棱着翅膀,给寂静霜夜抹上寒色。
☆、2020
“别怕别怕,是我!”少女轻声在她耳边说话,反反复复的,压下去阿妤的躁动。
阿妤拍下她的手,回头,眸子闪动,“月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乌云散开,月色浮出一角,江月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和她一样,背着小包袱。还戴着一顶毡帽,盖住了一头秀发。
江月闻言,笑嘻嘻地把手搭在她肩上,“阿妤,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你小时候,都是我偷偷带你溜出去玩的!现在你想离家出走,居然忘记我了?我在这里做什么?当然是等你一同走了!”她压着声音,得意地说自己如何猜测:知道谢玉台还活着,阿妤是怎么也不可能乖乖嫁人去的。就照着阿妤这个总出损招的脑子,肯定要逃家,把所有人都蒙的团团转,沈家、江家脸面,各打一半!
唯一可惜的,就是,阿妤这一闹,恐怕再回不了江家了。
当然,江月并不知道,阿妤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云氏逼着阿妤,要她选择,是进沈家门,还是永远离开江家。阿妤,算是被云氏赶出家门的吧。那么,明天天亮,云氏也不会那么积极的,派人来找阿妤了。
阿妤选择了一条永无后路的途径,破釜沉舟。可是,江月好好的,为什么也要离开江家?
在巡夜小厮发觉前,两个少女悄悄出了江家,身后又没人追赶。就慢悠悠地走着夜路,聊天。江月回头,最后看一眼夜中沉睡的别院。她在这里住了十来年,也是有感情的。可是再有感情——“我能不离开吗?江南,她真是个疯子啊!为了嫁谢明台,她会害死我的。”
前夜,江月白天听了谢明台的话,就有点儿犹豫,不太想讨好谢明台了。她想了一白天,晚上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在院子里,竟让她看到,江南的贴身侍女和自己的侍女说悄悄话,把人支走后,溜到厨房里,下了药。
江月出一身凉汗,湿透了脊背。在那丫鬟走后,赶紧到厨房看。捉来一只猫,伺候猫喝了被下药的水。小猫迷糊糊地打哈欠,睡了过去。江月挠一挠,猫儿眯着眼睛看她,继续睡。后来的整整一天,江月都抱着这只猫,挠它。
“阿妤,任我怎么挠,那只猫,都是迷糊糊的。”江月嘴角扯出苦涩无奈的笑,“江南,她是要把我害成那只猫啊。我原以为我们家,不会出这种丑事。没想到江南恶心到此!为了一个男人,她至于么!真是个疯子。”
“她喜欢谢明台,那就给她好了。我江月又不是少个男人活不成了!”江月说着那事,握住阿妤的手,还是怕得冒冷汗,“以前不是这样啊,阿妤。我们斗来斗去,却从没有下药这一说——要是让爹、伯伯们知道,这是要打断腿的啊!江南这一年来,越来越疯魔了。她连我们家的规矩,都不顾了。”
她说的对。
江家是大家族,得顾忌体面。小斗可以,却不能危及生命。江南是疯子,大家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即使现在赢了江南,指不定她日后又出什么事。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江南折腾吧。折腾够了,火气发完了,才好压下她。
“她好像,很着急啊。”阿妤望着深夜,双眼也蒙上一层雾,“好像有什么,在追赶着她一样。”
那是强大的命运,在追赶所有人。所有的事情,在一开始已经书写好,等着所有人跳圈进来。它表面光华,内藏凶险,避无可避。可惜除了江南,她们谁也不清楚。高高兴兴地离开江家,走南闯北。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期盼,想要自己玩一玩。那么的,乐观。
当年春,江月和江南离开云州,一路向南行。云州城里,因为阿妤的悔婚,沈江两家闹得不可开交。
沈君离大病一场,心灰意冷,要与江家断绝关系,不再迎娶江南。
江家一面着人寻找江妤,一面痛斥沈家言而无信,请上官府解决问题!
江月不在,江妤也走了,偌大的宅院好像一下子就空了,无人再争斗。江南眼睁睁等一场春雨,看青杏上墙头。花期将至的日子里,她也病一场,瘦了整整一圈。
谢明台无意插手沈江两家事务,来探望她的病情,顺便告辞,“青显有一些小事,家兄都不在,谢某只好回去处理。江姑娘养好身体后,可来青显做客。谢某定会扫榻相迎。”
屋中充斥着呛人的药味,烟雾蒙蒙,美人屏风后,虚弱的美人咳嗽,“多谢公子相邀。”她望眼欲穿,帘外的公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她心中灰暗,眼见少年郎走得毫不停留,没一丝犹豫。
还记得他初来,和玉台一样的容貌,却远比玉台气质出色,风采卓然。
谢明台,他有口无心。又走得太快,她总是追不上。
白天牵牛花爬上墙头,黄昏过去,花啪嗒枯萎。一下子,好像什么都要抽身离去。这感觉,真可怕。院外一片静谧,屋内江南捂着帕子咳嗽,靠着竹塌写信:
“阿妤,你真是太有心思了。逼我上绝路,倘若不能成功嫁给谢明台,我连沈君离的后路,都被你断绝。你恐怕不知,我的上一世,便是有你作梗,无法嫁给谢明台,才成为沈君离的妻子。沈君离一世厌弃我,只想从我身上找到你的影子。可认识你我的人,都知道:江南心高气傲,不低头看人;江妤面冷心冷,不给任何错失者机会。倘若这点也算是“相似”,那你我确实很像了。
我的上一世,夫不夫,子不子,郁郁而终,年仅三十。你总说我可恶,什么都想抓住。可我如果不抓住,我会什么都失去呀。我千方百计地打压你,不让你成为我和谢明台的阻碍。却原来,又冒出一个江月。老天待我不公,总会出现那么一个人,阻拦我。可那又如何?我错过一次,绝不错失第二次。我已决定,病好后,就和姊妹们上青显去。
我不会后悔,你与江月离开,对我是最大的相助。
愿你此去平安,避过祸事,找到谢玉台。我先前说的不好,你和玉台,总是最相配的。可惜我上一世嫁给沈君离,便失去你的消息了,不能告诉你前景如何。如今万事不如我预料,此后之事恐怕多重艰难。我已经不知前路会如何,江南会如何,江月会如何,阿妤你又会如何。望你珍重,一生平顺,不因我的重生,江月的变故,出现任何祸端。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个妹妹。但愿我没成为让你耻笑的人。”
她写好信,信纸上已经有些字被泪水模糊。江南面上全是水痕,在烛火摇晃中,麻木地把信纸投入了火盆里。
“大小姐,这信又不送出去吗?”外阁大丫鬟掌灯问。
“不。”明火照着江南苍白的俏容,她一点点看着浓烈焰火吞没信纸,烧成灰烬。就像把她一点点期盼,每日每日,慢慢烧尽。这凌迟般的荒芜感,让她心中悲戚,痛不自已。送出去又如何?江南心中有傲气,岂能被人当成“妖怪”看呢?
“青城是这边的大城镇,南北两路的商客都要在此停歇,每天热闹的很。”江月从外进客栈,把打听的消息说给阿妤听。她们两个一路向南,本在半路上就分道扬镳。可江月中途丢了银两,就死皮赖脸地跟着江妤往青城来了。好在江月擅长伪装她们二人,将容貌画的黯淡些,嗓音再低沉些,穿着破烂些。这一路行来,两个少女,才能有惊无险地抵达青城。
“爷爷个呸!老头子让老子到这里历练,找什么人。哼,两个逃家的小丫头片子,追什么个劲儿!”同一客栈,竟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江月手一抖,茶碗摔地,发出好大的声响。
回头看,那坐在客栈最中央,被一群小厮众星捧月、口若悬河的,可不是在云州遇上的那个草包,汪提刀嘛。
“阿妤,他是奉云州提督之命,找咱们两个来了。”江月小声道,眼睛仍盯着那男子。听他开始吹嘘自己如何了不起,在云州如何招摇逛市,江月捂嘴嗤笑,“还真是无用,就会晒嘴皮。”
“等他发现你我了,你就不觉得是晒嘴皮了。反正他认识的人叫‘江月’,和我无关。”阿妤扔下酒水钱,就低着头,默默地往门外走去。江月也收好玩笑之心,低头往外走。江月却多事,到门口时,对汪提刀的方向,轻轻啐了一口。
这两人的不奉承,却被人看到了,“站住!两个丫头片子,在你爷爷跟前还敢吐口水,有教养不?嘿嘿嘿,爷爷叫你们两个呢!站住!没听见不是?!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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