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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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
不行，必须去找刘科长谈一谈了，陈阳锁了车，自己办公室也不去了，直奔二楼人事科。
烟酒道人在门口还刻意等了陈阳一会儿，本来想和陈阳聊两句的，结果陈阳点个头就直接走了，愣是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么快就膨胀了？”烟酒道人挑了挑眉，随即不嫌事大的拿出手机，翻出九部工作群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了出去。
灵异三组烟酒道人：惊天大爆料，咱们家猫妹妹夜不归宿，留宿某男家中。
门卫何晨：我作证。
符咒部三毛：我擦，信息量好大。
符咒部二毛：我擦…
灵异四组：我擦…
…
灵异二组沈之语：胡说什么，那是猫妹妹的新搭档。
灵异二组赵方：没错，新搭档。
符咒部三毛：猫妹妹有新搭档了？
符咒部二毛：所以猫妹妹可以留宿男性新搭档家中。
灵异四组：划重点。
灵异三组烟酒道人：划重点。
门卫何晨：划重点。
灵异二组赵方：我擦，你们不要太污啊。
人事科刘科长：你们是不是忘了，部长也在群里。
刘科长一句话，瞬间炸平了工作群，在大约一秒钟的暂停之后，各部门同事纷纷发挥手速开始撤回自己的消息，好在他们刷屏的消息很快，大多数的消息都在可撤回的范围之内，只有烟酒道人发出的第一条消息超过时效无法撤回，被孤零零的留在了群里。
灵异三组烟酒道人：我擦，你们这帮混蛋。
烟酒道人骂完之后，随即秒撤。但是他那条猫妹妹夜不归宿留宿某男家中的消息，依然置顶，无法撤回。
“这个白痴，这个月奖金一定会被扣光。”看八卦看的异常开心的刘科长，一抬头就发现八卦的男主角站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刘科长。”陈阳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陈阳，找我有事？”昨晚接到电话之后刘科长就知道陈阳今天会来找他，于是并不惊讶。
“我想和您谈谈。”陈阳单刀直入的说道。
“先坐。”刘科长顺手给陈阳倒了一杯水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再跟你解释一遍，我是真不知道安年就是你怀里抱着的那只猫。我要是知道，我早…”
“刘科长，我今天来找您不是为了这件事情。”陈阳直接打断了刘科长的解释。这件事情不管刘科长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只要是他不想承认，陈阳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他从来不会把时间纠结在这类事情上。
“不是这事啊，那是什么事？”
“我想知道，九部为什么会把我调过来。”陈阳问道。
“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情是安年…”
“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安年做的。”陈阳知道刘科长又要开始和稀泥，于是不等他说完直接就把路给封死了，“如果是安年把我调来九部的，那么她见到我应该会很开心，不会一直变成猫躲着我。”
刘科长见陈阳看出来了，当下也就干脆的承认了：“这件事情呢，确实不是安年把你调过来的，但是安年是决定性的因素这点没错。”
“那么，我能知道这个决定性的因素是什么吗？以及，我一个普通人，在九部到底可以做什么？”这个问题来九部的第一天陈阳就问过，但是被刘科长搪塞了过去。但是今天，陈阳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因为你把安年捡回了家。”出乎陈阳意料的，刘科长回答的意外干脆。
其实原因迟早是要告诉陈阳的，只是之前刘科长不能确定安年会不会留下陈阳，毕竟他前面帮安年找的那些搭档没有一个留下超过一天的。在确认陈阳可以留在九部之前，他不方便透露太多关于安年的信息。但是如今，已经可以确定安年同意留下陈阳这个搭档之后，刘科长自然就没有了顾虑，当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安年很特殊，她身上传承着猫妖一族最后的力量。”
“所以…安年是猫妖？”虽然他也有所怀疑，但是真被证实的时候，陈阳还是吓了一跳。
“不是，建国后就不能成精了，这世上哪还有妖，安年是人。”刘科长摇头。
“那她为什么可以变成猫？”陈阳问。
“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我们九部的最高机密之一。”刘科长说道，“安年小时候是个弃婴，一出生就被人丢在了孤儿院门口。那家孤儿院很偏僻，条件也不是很好，孩子很多，工作人员也忙不过来，所以大部分是大点的孩子带着小一点的孩子自己玩。”
“大概在安年三岁的时候，她那个时候刚学会走路和说话不久，跟着孤儿院里的大孩子上山去玩，也不知道怎么的，误入了猫妖族地。”刘科长科普道，“所谓的猫妖族地，指的是在妖族还没有完全灭绝的时代，强大的猫妖修行的地方。这种妖族修炼之地在这个世上已经非常罕见了，可以说几乎没有，但是安年的运气就是这么的好。”
“可是安年是人，就算能进入猫妖族地，为什么能传承猫妖的力量。”陈阳不解道。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妖族绝迹太久，世上的记载少之又少，几乎没有人知道原因。”刘科长说道，“总之，安年在三岁的时候误入猫妖族地，然后被困在里面整整十二年。一直到五年前，我们部长机缘巧合发现了安年，才把她带了回来。”
“你既然和安年见过了，那么应该也能发现她和普通人不一样，她单纯，缺乏常识，没有防备心，又不善于与人沟通。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她的社会阅历其实只有五年。”刘科长说道，“但是安年的力量很强大，黑猫天生就有镇压和吞噬邪祟的能力，安年是我们九部能力最强的天师。你刚才问我，你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被调来九部，又能做什么…”
听到这里，陈阳心下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你被调来九部是因为变成猫的安年会亲近你，而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安年。”
果然，是让自己来养猫的。
“九部这么多人，应该不至于连一个可以照顾安年的人都没有吧。”陈阳问道。
“就知道瞒不过你，你们警察看问题就是透彻。”刘科长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其实安年身上除了继承了黑猫强大的力量外，同时还继承了黑猫身上一点小小的诅咒。”
“小小的诅咒？”陈阳蹙眉。
“也就是，安年讨厌谁，谁就会倒点小霉。当然了，安年心思单纯，几乎很少讨厌人，但是就算是再善良的人，也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刘科长尽量把诅咒说的无伤大雅一些，“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命格好，身上又有护身符，所以完全可以不受到诅咒的影响，而且安年很喜欢你，所以他不会讨厌你的。”
“所以…其实我就是个保姆。”陈阳总结道。
“别，你不能这么说啊。你可不是普通的保姆，你保护的可是我们九部能力最强的天师，九部守护着华国阳间的安定，而安年守护着九部，你守护的是安年。换句话说，你间接守护了整个华国啊少年。”刘科长开始生化高度。
“…”陈阳一脸冷漠的看着夸张的刘科长。
“好吧，我说的有点夸张了。”刘科长在陈阳冷漠的视线下，承认了自己的浮夸。这陈阳不愧是当过警察的，一个眼神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实事求是，坦白从宽。
“其实安年很可怜的，她那么小就被变成了猫，一个人在猫妖族地生活了十几年。我们部长找到她的时候，安年都已经忘记怎么说话了，出来之后学了半年多才重新学会了人类的语言。”刘科长见大道理压不住陈阳，开始打感情牌，“后来我们部长又打算送安年去学校，但是安年知道自己身上有诅咒，为了怕影响同学，死活不愿意去上学。最后实在没办法，部长才让安年加入九部的。”
“但是你也知道，九部人员不多，却要守护整个华国的安全，所以安年常常超负荷工作。可是安年就算再强，灵力也有消耗过度的情况，何况她那个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之前能够捡到安年就是因为安年在工作的时候灵力消耗太大，退化成猫无法维持人形。”
所以安年不是故意骗他，是因为受伤了伤无法维持人形？听到这里，陈阳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陈阳表情的变化自然没有瞒过刘科长，知道有效，刘科长继续打苦情牌道：“其实安年退化成猫本应该留在九部的，但是安年身上的诅咒变成猫之后会被加强，她怕连累我们所以只要一受伤，就自己一个人往外跑，宁愿变成猫在公园里流浪，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也不愿和人群接触。”
“你看看我们院子里的这些猫。”刘科长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这些猫都是我们九部的同事出去找安年找的。每次只要安年一不见了，我们就担心的不行。你说她灵力消耗那么大，人形都维持不住了，就是一只普通的猫而已。她这么跑出去，我们多担心啊。所以就每天出去找，只要看见长的和安年差不多的猫，我们就往回带，这不知不觉的院子里都一百多只猫了，这才几年啊。”
“陈警官，我们知道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警察，让你来九部照顾安年有些埋没你的才能，但是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刘科长成功把自己说哭了，语带哽咽的说道，“你说，安年这么守护着我们，但是她受伤的时候，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们这个心里啊难受极了。所以，在我们无意中发现，安年变成猫后愿意靠近你，并且你不会受诅咒影响的时候，我们实在忍不住了，才会用特调令把你调过来。”
陈阳知道刘科长的这番话里有夸张和刻意煽情，但是他听了之后还是受到了触动。他在公园里喂了安年半个月才把她抱回家，那个时候哪怕是一只猫他都起了怜悯之心，更何况他现在知道那是退化成猫的一个人。
那半个月，是帝都最冷的时候，每天不是下雨就是下雪，整整半个月没见过一次太阳。他每次去喂睫毛的时候，睫毛身上的猫毛都是湿漉漉的。陈阳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把黑猫替换成了安年的人类形态，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光着脚，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孩，抱着膝盖躲在长椅下，树丛中，紧紧的缩成一团，抵御着寒冷。
心口狠狠的一收，密密麻麻的胀痛感不受控制的席卷了他整个身体。
“陈阳哥哥。”忽然，一只白皙的小手在陈阳的眼前晃了晃，陈阳回神，看到了穿着粉色毛衣的安年正歪头朝他甜甜的笑着，大大的眼睛和风雨中等着他去喂食的睫毛完美的重合在一起。
“陈阳哥哥，给，该你签字了。”安年把手里的笔递给陈阳。
签字？签什么字？
陈阳低头，发现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份文件，他粗略的扫了一眼，发现这是一份接收文件，表明一组组长安年愿意接纳他进入一组，成为一组正式组员。而接收那一栏，安年已经签好了字。
“…”陈阳沉默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刘科长，刘科长正一脸和蔼的朝他微笑着。
陈阳想，他刚才肯定失神了很久，久到刘科长看出了他的动摇，久到刘科长叫来了安年，率先签好了这份文件，以至于如果他现在不签，会当场让安年难过。
陈阳看穿了一切，却最终还是在刘科长得逞的微笑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从现在开始，一组的人员总算是满了。”陈阳的字才一签好，刘科长就迫不及待的把文件抽了回来，直接锁进了档案柜，仿佛生怕陈阳反悔一般。
“谢谢刘科长，那我们可以走了吗？”安年问道。
“可以，可以。不过啊…”刘科长语重心长的说道，“安年你这个自考啊要抓紧。”
“哦。”一听到自考，安年的脸就不自觉的垮了下来，仿佛万里无云的天空瞬间飘满了乌云。
“什么自考？”陈阳奇怪的问道。
“本科自考。”刘科长麻溜的解释道，“安年没上过学，但是她很向往拥有大学学历，所以正在努力自考中。”
“原来是这样啊。”想不到安年还挺有上进心的，才五年的时间，就已经自学到可以自考本科了。
“刘科长，我今年可不可以只报名一科啊，真的好难哦。”安年可怜兮兮的朝刘科长竖起一根手指头。
“一科太少了，最起码两科，不然我没法和部长交代啊。”刘科长也装可怜。
“哦，那好吧。”安年妥协，但是小嘴撅着，一脸的不开心。
“对了，安年，你可以找陈阳帮你啊。陈阳以前是高考状元，你知道什么是高考状元吗，就是全帝都最聪明的学生，高考分数都快考到满分了。”刘科长一拍大腿激动道。
陈阳顿觉不妙，果然，就见安年双眼忽的放光，正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我…我帮你复习。”陈阳觉得自己的嘴大概有了自己的意识，居然自动回答了。
“太好了。”安年那个高兴啊，激动的又往陈阳身上扑，无比熟练的一头扎进了陈阳的怀里，开心的直蹭。
“…”陈阳。
看来，昨天的话白叮嘱了。
刘科长不嫌事大的拍了照，正要往群里发完再秒撤的时候，就见工作群里赫然停留着一条消息。
安部长：谁再造谣，扣一年奖金。
灵异三组烟酒道人：部长，我错了，家里揭不开锅了啊。
安部长看微信了？
刘科长见秒撤估计不行了，但是又抑制不住八卦的心情，于是额外建了一个群，屏蔽了安部长和安年两人，把照片发了出去。
灵异三组烟酒道人：我去！
瞬间，九部八卦群被“我去”刷屏。
作者有话要说：陈阳：昨天不是说了，不能乱扑。
安年对手指，可怜兮兮道：可是我控制不住本能啊…
陈阳：…（我知道，你说的是猫的本能，不能想歪，不能，妈丹，控制不住。）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第23章
安年身份没暴露之前，两人在办公室的日常是陈阳看资料，安年窝在陈阳怀里打盹，或者窝在沙发里玩电脑，一日三餐有陈阳抱着喂。
现在安年身份暴露了，往日的所有福利一去不复返，就连偶尔习惯性的往陈阳身上蹭一蹭，三秒之内也一定会被陈阳推开，附带陈阳一句念叨：“你现在是人，不可以像猫一样老是往人身上蹭。”
“哦。”安年每次听了，都是乖巧的点头。但猫是一种很自我又很敏感的动物，猫的本能在告诉安年，陈阳并没有讨厌她的拥抱，而她自己也喜欢往陈阳身上扑。所以…干嘛要听话的改掉呢，跟着本能走就是了。
这些福利没有了就算了，同时安年还还多了一个烦恼，那就是多了一个人全方位的监督她看书考试。以前虽然刘科长和养父也会时不时的叮嘱她，但是这两人工作都忙啊，看不看书她自己可以说了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陈阳是她的搭档，他们是要一直在一起的。
所以当陈阳拿了一组的工作档案在看的同时给她递过去一本《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的时候，安年都感觉自己快缺水枯萎了。
“不喜欢这本，那换一本近代史？近代史上都是历史故事，可以当故事看。”陈阳见安年脸都垮了，以为小姑娘不喜欢马克思，就给他换了一本近代史。
安年不想看书，但是当她发现对面的陈阳正非常认真的翻阅资料没工夫搭理她的时候，也只好乖乖的看起书来。尽管不论是马克思还是近代史她都不感兴趣。
陈阳是一个对待工作极其认真的人，进了灵异一组自然就要熟悉一组的工作。在安年正是接纳他成为一组组员的时候，陈阳得到了一个内部账号，这个账号可以登录九部内部所有系统，包括他最感兴趣的“鬼魂职介中心”。
陈阳现在就是在用自己的账号查阅灵异一组经手的所有任务。看了一会儿之后，陈阳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九部的灵异作战部，一共有五组，只有一组是安年独自一个人，但是从过往三年的业绩来看，安年处理的灵异事件最多，但是评分却是最低的。很多任务竟然还被标注了只完成一半的标记。
这是怎么回事？
陈阳又往前翻了翻，发现这种状况竟然十分的频繁，而且似乎是独属于安年的。其他组的任务中几乎没有任务只完成一半的状况，但是在安年经手的任务中，任务只完成一半的现象居然高达百分之三十。
“安年，我有事问你。”陈阳忍不住去问安年。
“嗯？”正在认真背历史年代的安年，咬着笔帽抬起头来，一脸的茫然。
“不要咬笔帽，不卫生。”陈阳没忍住伸手过去把安年嘴里叼着的笔帽拿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一排犀利的牙印。
“…”
“陈阳哥哥，什么事？”安年问道。
陈阳回神，面无表情的把粘了口水的笔帽放下，然后拿着平板电脑指着上面有标记的任务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有很多任务你都只完成了一半。”
“因为没做完啊。”安年一脸的无辜。
“…我知道没做完，我是想问你，是什么原因造成你没有做完。”陈阳耐心的继续问道。
“原因挺多的。”安年有些苦恼，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我们一件一件来。”陈阳发现安年的条理不是很清晰，于是有意识的引导起来，他调出了安年所有未完成的任务，从最近的一个任务开始问，“这个是一周前的任务，为什么没有做完？”
“这个是冤孽，我把冤孽吞掉了，但是没有找到幕后操纵的人，所以只完成了一半。”安年回答道。
“冤孽？是之前追着我的那个吗？”
“对啊。”安年点头。
陈阳看了看时间，发现这个任务被标注的时间正好是赵青给他打电话的那天。再联想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陈阳立刻就回忆起了那天在巷子里遇见的女孩。虽然那晚的光线很暗，但是陈阳现在可以确认那个女孩就是安年了。
看来之前自己到处找睫毛的举动，把她吓得够呛。陈阳有些内疚，敛了敛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冤孽会在那天来害我的？”
“刘科长说要害你的人一定是对你怨念很深的人。但是我跟你在一起住了很久，没有发现谁对你有怨念，可是你那天和那个女的吃完饭之后冤孽立刻就来找你了，所以我就怀疑那个女的是幕后黑手。”安年解释道。
“赵青？”陈阳知道安年说的是赵青，“你去找她了？”
“嗯，我那天去找她了，然后在她家外面发现一只野鬼，那只野鬼说冤孽要害你，所以我就去找你了。”安年说道。
“案子没结，所以就表示赵青不是幕后黑手。”
“是的，她不是幕后黑手。我回去找那只野鬼我也找不到了，再加上冤孽又被我吞了，所有线索就都没有了，所以任务就只完成了一半。”安年小声道歉道，“陈阳哥哥，对不起，我没有抓到要害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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