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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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目送着卢修斯·马尔福离开后，Voldemort直接带着莉莉前往奥利凡德魔杖店。
但是一路上，莉莉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一直耷拉着脑袋盯着地面，看上去十分难过。
Voldemort低头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好了，我没有怪你。”
过了好一会儿，莉莉才迟钝地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啊？你说什么？”
Voldemort被莉莉的一句反问哽住了，那迷茫的表情更让他产生了想掐死她的冲动。
“那你一副被虐待的模样是怎么回事？！”Voldemort遏制住要暴走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问。
莉莉满眼惋惜地说：“没有啦，那个冰淇淋才吃了几口，就这么融掉了…好可惜！”
“…”
Voldemort俊美的脸在这一刻，彻底扭曲了。
…果然跟吃货较真，你就输了！
这个小插曲导致的结果是，魔王大人生气了。
他毫不客气的赏了莉莉一个爆粟，并且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给你一个钻心剜骨！”
无视莉莉满是怨念的眼神，Voldemort拖着她加快脚步前往目的地。
最后两人站在了一间又小又破的商店前，橱窗和店面布满灰尘，如果不是门上挂着一块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的招牌，根本不可能猜出这是一间魔杖店！
Voldemort厌恶地皱了皱眉，还是推开门带着莉莉走了进去。
“下午好。”正在莉莉好奇地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拥有一双浅色却十分明亮的眼睛的老头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出现在两人的眼前，把莉莉吓了一跳。
“哦，哦！真是稀罕的客人。”老头一双月亮般的眼睛在Voldemort身上来回扫视，眼中露出怀缅的神色，“里德尔先生，是的，我还是记得那时候邓不利多先生带你来挑选魔杖的情景，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杉木，凤凰的尾羽，那是一根十分强大的魔杖…”
站在一旁的莉莉却听出了奥利凡德话中的不对劲——不对啊，小汤姆这个家伙怎么会跟着邓不利多一起来对角巷购物？两人的关系，不是堪比水火吗？
“是的，奥利凡德先生。”Voldemort不耐烦地打断了老头，显然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今天我是带新生来挑选魔杖的。”
“哦，是的。”奥利凡德锐利的目光落到了莉莉身上，“这位小姐需要一根魔杖，唔，让我看看，你习惯用哪只胳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卷尺为莉莉丈量。折腾了好一会儿后，他转身从后面的货架上抽出一个个装着魔杖的盒子。
“来，试试这根，十英寸，桦木的，独角兽毛——”
奥利凡德说着将一根魔杖塞入了莉莉手中，但她还没有来得及挥舞，就被抽走了。
“哦，不对，不是这根，再试试这个…”
“不，不——这一根。”
“哦，我再想想…”
直到被莉莉试过的魔杖在长椅上堆积成小山高，魔杖店被她制造出的事故弄得一塌糊涂，她终于找到了那一根属于自己的魔杖——
十又四分之一英寸，柳木，凤凰尾羽。
这根魔杖被藏在店里很角落的地方，似乎是封尘已久。
“哦，太好了！”奥利凡德兴奋地说，“很适合操作魔咒的魔杖，柳木虽然是死亡和不幸，但也代表了智慧和灵活，凤凰代表浴火重生，而这一根魔杖的柳木是一棵千年柳木，凤凰尾羽也跟其他凤凰很不一样，那是一只白凤凰，来自遥远的东方…”
遥远的东方…
听着奥利凡德的解说，莉莉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握紧手中的魔杖，感受着从魔杖中传递出的温暖，眼中漾起一丝别样的情绪。
付了款之后，奥利凡德鞠着躬将两人送出了门。
出了店门后，Voldemort发现莉莉正对着自己的魔杖发怔，而且她的嘴角缀着一抹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
Voldemort叹了口气：“你又怎么了…”
莉莉兴奋地回答：“你不觉得有了魔杖之后，烤起肉来会更方便吗？”
“…”
莉莉没有理会Voldemort的反应，她小心翼翼地手中的魔杖收好，然后抬头看向他：“我想不到你居然会跟邓不利多一起来购物，这个场景还真是…”
莉莉的话让Voldemort想起曾经在她的脑中看过的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当下又赏了她一个爆粟：“不许胡思乱想！”
“我哪有！”莉莉充满怨念地瞪了他一眼，揉着头上的大包，不明白哪里又惹到他了。
Voldemort冷哼了一声：“你对邓不利多那个老蜜蜂很好奇吗？”语气带着莫名的酸意。
莉莉幽怨地瞟了他一眼：“不，其实我好奇的是，你是怎样骗过邓不利多混进霍格沃茨做教授，然后成为一个男女通杀的骗子的？”居然连她的父母也被他蒙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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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吐了一脸的血
出乎意料地，对于莉莉的话，Voldemort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你确认要听吗？”魔王大人慵懒地眯起黑眸，故意伸手揉乱她的头发，低低地笑了出声，“我能成为一个‘骗子’，还得感谢你的‘教导’啊，小泥巴种。”
“什么意思？”莉莉一怔。
Voldemort唇边弯起一个诡谲的笑容：“是你说的，对付麻瓜就应该用麻瓜的手段，说起来我还真应该感谢你。”
莉莉：“…”
她似乎做了一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事情？
看着莉莉吃瘪的表情，Voldemort心情突然变得愉快起来，他的视线从莉莉身上移开，眼中露出讥讽之色，语气冰冷地说：“既然邓不利多那个老蜜蜂害怕我成为第二个盖勒特·格林德沃，那么我只是依其对症下药，打消他的疑虑而已。”
“那你是怎样做到的？”这是莉莉好奇的地方。
“怎样办到的？”Voldemort的眼神里透出怀缅的神色，语气轻柔得让人发颤，“那还得感谢你死了一次，小泥巴种。”
莉莉：“…”老是拿她“死掉”那件事来说，很有意思吗？
莉莉二度吃瘪让Voldemort心情大好，他缓慢地勾起嘴角，开始回忆那翻盘重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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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被阿瓦达索命咒击中并消失的第二天后，Voldemort被伪装成麻瓜警察的魔法部傲罗送回到孤儿院。
为了避免过多的麻烦，魔法部的傲罗直接修改了Voldemort对于这一天的记忆，试图让他忘记那一场可怕的恐怖袭击。只是可惜傲罗们完全不知道，他们对Voldemort施下的遗忘咒语完全无效。
对于Voldemort“走失”，科尔夫人自然是大发雷霆，但是在傲罗伪装的“警察”的干涉下，她才隐忍着没有发作，只是等“警察”离开后，立刻将他赶到小黑屋里。
但是莉莉·伊万斯的失踪在孤儿院里引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这让科尔夫人更加肯定了“汤姆·里德尔和莉莉·伊万斯这两个小孩是恶魔的化身”的想法。尤其是这位“警察”还说了这样的一段话：“这个孩子昨天遇到了人贩子，幸好被我们撞到，及时救下了他。不过他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对了，他以前是不是有一个被人贩子害死的叫莉莉的妹妹？”
莉莉·伊万斯…死了？！科尔夫人震惊之余，是恐惧。
“莉莉·伊万斯只是被家人领走了，以后谁也不许提起她，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存在过，知道吗？！”
为了防止引起更大的骚动而影响孤儿院的声誉，科尔夫人对一众孤儿严肃下令，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
然而，一个人的存在并不是片言只语就能抹去。
有心之人自然会利用这次的事件，正如比利·斯塔布斯——这个男孩自上次兔子事件就开始，就开始暗暗记恨莉莉和Voldemort，这一次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Voldemort被放出小黑屋那天，斯塔布斯一大早就守在了门口，一看见他出来，马上跑上去截住了他的去路。
“里德尔，以前有伊万斯给你撑腰，你不是很得意吗？”斯塔布斯对他恶语挑衅，“可是呢，现在伊万斯失踪了，你也快完蛋了！”
Voldemort低垂着头，被碎发遮掩的黑眸底下掠过锋利的刀光，但是他没有理会斯塔布斯，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他用力将斯塔布斯推开到一边，继续往前走，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一滴滴血花在他走过的轨迹上盛开。
斯塔布斯被摔到一旁的墙壁上，胸中顿时爆发出一种怒火的情绪，加上自己居然被Voldemort无视了，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扭曲了。他用恶毒的眼神瞪着Voldemort的背影，突然大喊出声：“其实，伊万斯不是被家人领走，也不是失踪，而是死掉了，对吧？！”
Voldemort的脚步猛然顿住！
见Voldemort终于有了反应，斯塔布斯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我说对了吧？就说呢，科尔夫人为什么这么紧张，如果只是失踪了，对于一个孤儿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分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科尔夫人才那么慌张。一定是你这个恶魔害死她的吧？”
Voldemort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紧握成拳，他慢慢转身，阴冷的黑眸直直看向斯塔布斯，不带一丝感情。
那一刹那，直视Voldemort眼睛的斯塔布斯的心莫名地跳快了半拍，接着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在血液里蔓延。但是他依然强作镇定，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别我说中了？”
Voldemort只是直直地看着斯塔布斯，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如此放肆，他任由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滴落到破旧衬衣和地板上，溅开地狱般的血色。
他疯了！这是斯塔布斯第一个反应，他后退了一步，颤抖着开口：“你…你笑什么？！”
不过下一秒，他终于知道Voldemort在笑什么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也不能动了！
他只能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Voldemort一步步朝他走进，如同死神降临在他身边一般。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钳住了他的喉咙一样，斯塔布斯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快要窒息。
“听着，比利·斯塔布斯，你这个肮脏的麻瓜…如果你再在我面前提起莉莉·伊万斯的任何事情，那么你的下场就会跟你的兔子一样…”
Voldemort轻蔑地笑着，轻柔的声音像噩梦在斯塔布斯耳边萦绕，加上孤儿院阴暗的气氛，营造出一种无比阴冷的气氛。
斯塔布斯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突然一种钻心的疼痛没入灵魂，痛得他想要高声尖叫。
会死！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害怕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Voldemort“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体，痛苦地咳嗽着，冰冷的黑眸里闪过一抹红光，分明是报复的快意。
Voldemort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紧接着斯塔布斯像断线的木偶一样无力地跌落在地面，但是他却完全动不了，只能睁大着眼睛惊恐地看着Voldemort的身影不断走远…
从那一天起，比利·斯塔布斯没有再找过Voldemort麻烦，甚至看到他都要害怕地躲起来，不敢出现。
Voldemort生活终于清静了下来，但是这件事也为他埋下了不少祸根。
在Voldemort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斯塔布斯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每逢有机会，他都会在科尔夫人诉说Voldemort的不是。
原本对Voldemort的印象就不好的科尔夫人，在莉莉失踪事件发生后对他的不满更是上升到极点，斯塔布斯的夸大言辞让科尔夫人对Voldemort的印象越来越坏。
科尔夫人越来越讨厌Voldemort的存在，甚至连看到他都觉得烦心，特别是他吐出的血总是把已经擦好的地板和墙壁弄脏，让科尔夫人十分恼火。
她一直思忖着什么时候该找一个什么样的藉口，好把这个男孩送走。
不过这一年暑假，孤儿院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彻底打乱了科尔夫人想要把Voldemort送走的计划。
“科尔夫人，下午好，我叫阿不思·邓不利多。”
这个身穿着一套精美的紫红色天鹅绒西装、留着褐色长发和长胡子、名叫阿不思·邓不利多的老男人在一个下午出现在孤儿院里，自称是一所叫霍格沃茨的学校的教授，前来邀请汤姆·里德尔到他们学校就读。
科尔夫人对此十分震惊。
在邓不利多请她喝了一瓶杜松子酒后，科尔夫人逐渐放松了警惕，一股脑儿向他倾诉自己对Voldemort的不满，尤其将斯塔布斯的兔子和食物经常失窃几件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里德尔是一个古怪的孩子…是的，院里经常出现了一些恶性的事故，但很难当场抓住他…但是我有理由相信…”
最后，科尔夫人将Voldemort房间所在地点告诉了邓不利多，并且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他自己前往，因为她实在不想见到这个令她讨厌的男孩。
从科尔夫人嘴里套出了信息，邓不利多没再作停留，起身向Voldemort房间的方向走去。
在上楼梯的过程中，邓不利多看到有两个孤儿一边心不在焉地擦着楼梯，一边小声地聊着天——
“里德尔实在太可怜了…”
“嘘，你小声点，万一被科尔夫人听见就太糟糕了！要知道科尔夫人最讨厌的就是他！”
“自从莉莉失踪后，里德尔的身体就越来越差了。我知道他一定很内疚…”
“唉，谁让科尔夫人不喜欢他，那些事情明明是斯塔布斯嫁祸到里德尔身上的，科尔夫人却相信了…”
“没错，我听说那只兔子其实是被斯塔布斯吃掉的，可是斯塔布斯却总是说那是被里德尔弄死的。”
“我觉得他现在的状况，可能挨不过这一年了。”
“可是科尔夫人总把他关进小黑屋，还不给饭…”
“别说了，有人来了！”
两个孤儿突然发现了邓不利多这个不速之客，连忙噤了声，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后继续低头擦地板。
邓不利多在楼梯上停顿了一下，像是思考些什么，湛蓝的眼中闪过凝重的神色，几秒之后，他继续往三楼的方向走去。
最后他停在了平台拐角后走廊的第一个房间，轻轻敲了下门，走了进去。
“你好…”
只是他的问候还未说完，就被房间里的一幕惊住了！
房间里的一幕景象，自然是出人意料的。
身体单薄得风一吹就倒、脸色苍白如纸的男孩无力地蜷缩在冰冷的铁架床上，正痛苦地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身上的衣服和床单都已经被染红了，有些地方的血迹已经明显干涸，成了一块块板硬的黑色。
——越是高级的魔咒，加载在身体上的压力就越大。
无杖的夺魂咒，换来的代价自然是沉重的。
只是这个等价交换，完全是值得的…
Voldemort无人看见的眼中闪过一抹锋利寒光。
“孩子，你没事吧？！”
面对眼前这一幕，邓不利多再也无法镇静了，他连忙冲了上前，扶住了Voldemort摇摇欲坠的身子，湛蓝的眼睛底下有愤怒的神色闪过。
这一刻，Voldemort似乎才察觉到有人到来，十分惊讶地抬起头，接着朝邓不利多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我…”
话未说完，他又“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很不幸他正对着的方向是邓不利多的脸和他那套崭新的西服，于是傲然的红梅开满了邓不利多一脸和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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