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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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今年二十七岁,是、是个寡妇,家里男人从工地架子上摔下来死了,婆家容不得把我卖了。”章氏说完很紧张,自己寡妇的身份在许多人家是忌讳的,果然座上的大人已经皱起眉头了。

有人开头,下面的人介绍起来就快多了。

“你你还有你站出来。”晚渝挑的都是看起来本分机灵的人,章氏惊喜地发现自己也被挑中了。“这几个人要多少银子?”晚渝转过身问史牙婆。

史牙婆现在也看清了家里做主的是晚渝。“这些人除去章氏,其他几个都是青州一个官老爷家的奴仆,那个老爷升官了就把他们卖了,他们都是学过规矩的,你买来后到家就能用,每个十两银子。”史牙婆铺垫那么多,其实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家里没有买过人,现在的少年都是晚渝无偿买来的,苏老头他们也不知要多少银子。所以他们都望着晚渝,希望她能拿主意。

“史牙婆你还把人带回去。”晚渝作势赶人。“没有诚意还来做生意就不怕传出去坏了你们牙行的生意?”

史牙婆一听汗都下来了,这个小公子年纪小,可那眼神怎么那么犀利,语气怎会如此有气势。

“别别,这样吧,生意还图回头客了。每个人我算你八两银子,再也不能少了。”史牙婆擦着额头的汗说。

“好,九个人总共是七十二两银子。周大娘你把银子给他们,另外多给二十文给史牙头买酒喝。”周大娘就拿出银子给了史牙婆。史牙婆见晚渝出手如此大方很会做事,就笑嘻嘻地接了。“如果小公子以后还要人的话,找我绝对留最好的人给你。”晚渝笑着答应了

史牙婆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你们到了我家就要守我们家的规矩,如果让我发现谁做出吃里扒外的事,就将你们重新卖给史牙婆子。”晚渝敲打着他们,史牙婆所在的牙行是出了名的狠,到了他们的手里,真是生不如死了。八个人诺诺地答应了。

“你原先是花匠,以后家里花园就交给你了,你叫于守城对吧?”于守诚连忙答应下来了。

“你们以后就叫南天、南云,以后负责打扫院子。”两个人也应下来了。

“你们六个人负责家里人的一日三餐,忙不过来的话对周大娘说,有事也找她。”晚渝把其中年轻的四个女孩起名分别叫南蕊、南怜、南岭、南雪,章氏和另个叶氏还叫她们原来的名字。

家里增添了人手,周大娘和伯母她们几个就轻松了许多,二伯母和三伯母就到手工那边帮忙了。晚渝在二进房的厢房边又搭了一个小厨房和一个点心房。

当烤炉做好后,晚渝就迫不及待地去试试了。她打算为大家做些面包和蛋糕。

先把鸡蛋和煮好的牛奶加饴糖搅拌再加入面粉进行充分地搅拌。然后倒入准备好的模中放进烤炉。

面包的制作有些麻烦,晚渝让周大娘帮忙揉好面,发酵后排气然后整形,再发酵一会上烤炉。

一个下午,晚渝做了一大堆的面包和鸡蛋糕。

放学回来的宁路哥两老早就闻到了香味,循着香味人就窜到了厨房。“这是什么点心,怪香的。”两个不自觉的人已经吃上了。

“配上果酱和牛奶会更好吃。”晚渝让跟着进来的月心、月离给放学的少年每人一个点心。

然后煮好牛奶也分发出去了。

爷爷奶奶他们喝着牛奶,面包上抹上桃酱、杏酱赞不绝口,这种点心怎么那么松软可口呀。晚渝见大家吃得高兴自己也很开心。大家吃剩下的点心不多,晚渝分给了爷爷奶奶和两个老头,把老头得瑟得合不拢嘴。

第二天练武过后,晚渝表达了自己想到山后看看的想法。天成答应下来就去安排了,安排好后,秋香夏荷自然跟着,月石月白也尾随,两个老头上次的叫花鸡和烤鱼还没有过瘾了,也闹着跟去。小天翔和天明上次没有去成这次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没有办法,晚渝已经问过天成水道并没有危险也就把他俩捎带着了,兄弟两人乐得蹦起老高。把调料和背篓、篮子带好大家坐着两个竹排就出发了。

顺着溪流,晚渝发现中间还可以见天了,那么从上面来说,这就是个自然坑洞了,继续前行,大约有两个半小时,水声越来越大,行近一看,原来是分成两道了,水是从左边来的到了这儿拐弯,击打在洞边的岩石上发出的。而天成把竹排拐进了右岔道没几步,就看见了一个很大的岩洞。这个洞比果园那边的还大。天成把竹排拖进洞里固定好,晚渝走进洞认真观察着,这个洞右边分成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死洞,洞里很凉爽。等大家都溜达完了,天成带着大家走出了山洞。

洞口在小半山腰,四周都是巍峨的青山,满山的树木铺天盖地。晚渝他们就往下行,走了不大一会儿,忽然视野开阔起来。

“好美呀。”几乎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赞叹着。

第三十八章 卖鱼

晚渝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些花都是雏菊,夏荷秋月采了好几朵互相插在发间,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呀。晚渝蹲下,发现花下根部的泥土非常肥沃。极目远眺,晚渝还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座大湖,四周山的溪水都流进来。越往里走,土地越肥沃。这么一大片土地少说也有两千亩。

晚渝他们来到湖边,湖里的水非常清澈,里面的鱼也很多,站在边上就可以看到很多大鱼,可能是从来没有人来打的缘故。

见到河里的大鱼,跟着过来的二伯三伯也学着张伯的样子开始用棍子敲鱼,而高木和宁路已经自发地去捉野鸡了。天成和月白在附近找些柴火,剩下的人晚渝分配天青兄弟四人摘盛开的菊花,自己、夏荷秋香和月石采花骨朵。几人也不问晚渝为什么要采这些菊花,就埋头干起来。花朵很多几个人一转眼功夫就采了八背篓。这时候鱼打好,高木天成也都回来了。

晚渝和大家齐动手,东西收拾好了,叫花鸡、烤鸡、鱼都很多,为了让大家吃得过瘾,晚渝烤了很多,最后大伙都吃撑了。“怪不得你们一个个都争着跟晚渝进山了,原来是被这些鸡和鱼钩着的。”二伯拍着大肚皮满足地说。

“就是,下次进山我还要跟着。”天翔也跟着嚷嚷,其余的人都偷笑了。

吃饱了,晚渝让大家赶紧再采些雏菊。“你们小姑娘就爱这些花呀朵的,我们老头子采它干什么?”高木和宁路对晚渝的做法不屑一顾。

“这些花可不是用来美的。你不采的话到时候不要后悔。”晚渝对他们更是嗤之以鼻。

高木和宁路知道这个小丫头鬼主意多,这些菊花肯定有特殊用途,也就乖乖的跟着采了。

一行人一人背着一篓筐雏菊,手里还拎着一篮子,然后浩浩荡荡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喝点菜汤,晚渝就让章氏她们把雏菊一笼一笼地铺好放在锅上蒸,自己在一旁看着火候。这些雏菊既不能蒸的时间太长,时间太短同样也不行的。

等白菊蒸好了,晚渝又吩咐她们放到席子上晾干了,同时吩咐她们要多翻翻。

次日,一帮少年练完武吃完早饭,晚渝让每个人又多带三个馒头和一副碗筷背好竹篓一起进山。连永生小荷他们也跟上了。人多分了好几个竹排才坐下,到了山后的世外桃源大伙又是一番感叹。锅碗放进山洞后,晚渝把来的七十多口人分成了四组,两组人采盛开的雏菊,另两组采花骨朵。

大家接到任务后就开始采起来,分成组就有竞争。每组人都不甘落后,大伙鼓足了劲摘,不大会儿就摘好了一筐。晚渝就让月石他们用竹排把摘好的雏菊先送回去。

接近中午,晚渝让在一旁搞破坏的高木和宁路到林子中抓几只野鸡来,这两个老头喜滋滋地蹿进林子中了。不大一会功夫,两人就抓来七八只野鸡来。

“林中的野鸡迟早让你们抓光了。”晚渝笑着把野鸡提到水边打理了。

午饭是在山洞里做的,用四只鸡和野菜、蘑菇煮了四锅汤,就着馒头众人都吃得很香甜。高木和宁路在一旁一人捧着一只叫花鸡得意洋洋地看着大家啃馒头,这两只鸡是他们闹着晚渝给他们分外做的,大伙都知道他俩的德行也不理他们。

到了傍晚回去时,地上的雏菊已经被采了近一半。到了家中,晚渝顾不得休息让厨房的把几口锅同时开火蒸摘来的雏菊,一直忙到半夜。

这样连续忙了三天,好歹把地里的雏菊采光了。天成和张伯他们又进了两次山,把葡萄摘回来。晚渝照样分了一点给大家当餐后水果吃,剩下的都做成了葡萄酒。

距离上次制作葡萄酒已经有十来天了,晚渝把装葡萄的缸打开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已经散发出来,葡萄的皮全浮到上面了。

晚渝让月萝她们把酒用舀子舀到几个坛子,经过纱布地过滤这些葡萄酒颜色淡黄很好看,高木和宁路忍不住偷偷尝了几口就被撵出去了。

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了,晚渝进城把做好的结和两千坛的豆腐乳送给了客来居。在门口碰到了正准备回京城的莫清休,“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喝杯茶再走吧。”

“正巧我要问你一些事了。”晚渝灵活地跳下了车。

“又有什么事?”莫清休望着面前大口喝茶的晚渝,在莫清休的眼里,她就像一个小弟弟。

“你们酒楼要不要鲜鱼?”晚渝抹了一下嘴巴,又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要,你有多少条?”莫清休以为晚渝就送来几条了。

晚渝让门外等候的天成把一桶鱼提进来了,莫清休凑到桶前一看里面的鱼每条都有三四斤重。“好,我收下了。”莫清休吩咐小二收下,拿进后堂厨房。

“如果我要卖给你一万多斤,你能吃得下吗?”晚渝小狐狸似的笑着。

“能当然能。”莫清休虽然有些吃惊晚渝竟然有这么多的鱼卖,但是中秋节要到了,正是需要大量鱼的时候,晚渝这算是节中送鱼来了。“明天我就让包掌柜带人到你家去拉,价钱吗?就按市场价给你怎么样?”

“我就说你是我的好兄弟嘛,为了咱们兄弟的情义,我送你一点我亲手做的点心让你带路上吃。”晚渝很狗腿,鱼有下家了心情自然好。

月白从外面送进来二十来包点心进来,“你打算改卖点心呢?”莫清休见送进来这么多点心打趣说。

“有吃得你还挑,再说又不是全给你一人的。”晚渝回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莫清休见她露出的孩子气,有些宠溺地笑了。“怎么这些点心还有别人的份?”

晚渝不搭理他,屁颠屁颠的抱起其中一些点心给包掌柜,“包掌柜承蒙你照顾,这些点心是送给你的,别怕你的东家,他不会小气地认为我是行贿你的。”晚渝斜着眼睛看着莫清休。包掌柜站起来也不好意思收她的点心。

“既然是她的一点心意就收下吧。”莫清休只当没有见到她的眼神转过身对包掌柜说。包掌柜这才收下晚渝的点心。这边莫清休已经打开一包点心吃起来,“这是什么点心,你做的?”

“哪有人当面把礼物打开的,这叫面包你抹些果酱在上面味道会更好。”

“你的想法还真多,下次再带些让我尝尝。”晚渝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这家伙的脸皮越来越厚了,都快赶上自己了。

莫清休急着赶路,让莫朗把点心搬上车,又吩咐包掌柜明日带车到晚渝家把鱼拉回来才离开。

包掌柜见东家离开了对晚渝再次感谢她送的点心,晚渝客气一下也离开了。

晚渝把布头拉走,又转到菜场把所有的下水买了才离开。

回到家里,晚渝通知家里的人明日到稻田捉鱼,把家里的高木和宁路高兴坏了,终于有热闹瞧了,整天不是教那帮孩子武功就是教识字真无趣。

第二日家里的长工和二伯他们都聚到了稻田里忙着捉鱼,村里人围着看热闹,见孙大壮他们捉上来一条又一条的大鱼,再看看地里抽出长长的稻穗都羡慕极了。晚渝家不但稻子丰收了,就是田里这些鱼少说也有一万多斤。现在市场上鱼一斤要卖到二十八文左右,比一斤肉的价钱都贵,这些鱼要卖多少银子呀。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呀,自己当初怎么还怀疑她呢?村民们都有些悔不当初。

下午田里的鱼就打出了一万六千多斤,水田里还有一些,晚渝不打算卖,自己过节也要吃鱼呀。包掌柜把鱼钱付了就回去了。晚渝让张伯给看热闹的人每家也拿一条回去,村里人都感激不尽,还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晚渝亲自和爷爷带着六条大鱼和自己做的点心分别到了老族长和里正那儿,感谢他们对自己的照顾,里正和老村长见到如此重的礼,对晚渝的印象更是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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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螃蟹和泥鳅

整个村子都得了鱼,家家都充满着快乐,几个长工家里每家也分到四条,几家人都对晚渝感激不尽。这四条鱼每一条接近三四斤重,四条就是**百文钱呀,赶上一个月半的工钱了。

晚渝在家里把买来的下水煮好了,又上锅加上料酒、大料做起卤货。高木和宁路见晚渝又开始做新菜了,都老老实实地坐等品尝。

夏荷见了他们就烦,也不当他们是师傅把他们推出了厨房。午饭的时候,晚渝端出了卤猪耳、卤猪尾巴、酱猪脚、卤猪头肉、坛子鸡,浓浓的香味把宁路和高木的口水馋的流下老长。

夏荷抓住机会又是狠狠地讽刺了他们一顿,月心她们在一旁只是笑。等家里的人齐了,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左手抓鸡右手抓肉地猛啃起来,晚渝又给他们拿来家里酿的米酒,把在座的男人喝的满面红光。天翔他们也吃得顾不上说话,晚渝让月心给月白他们每桌送去一些卤货,家里人多,月白他们分成十人一桌吃饭。

后天就是中秋节了,晚渝让张伯带着家里的人抓紧时间把花生起了,然后再栽上白菘,自己则到大棚看看。

大棚里已经种上了二百亩辣椒,五十亩韭菜和各种蔬菜。天气还不算冷,大棚上面并没有盖上油布,孙大壮兄弟和苏家堂他们十几个人就负责管理荒地这边一千亩地和家畜。

大棚里的各种蔬菜长势都很好,晚渝又看看苗,把哪些需要浇水,哪些需要施肥的事对大家交代了一番。大伙就点着头记住,然后分开去做了。

“东家,早期养的五百只鸭子已经下了好几千的蛋了,新进来的鸭也开始产蛋了。现在每天都要产八百多个蛋。这些蛋怎么处理?”丁一山过来请示。

“把这些蛋送到家里交给周大娘。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养的吗?”

“每天按照你的要求把鸭舍鹅舍扫得干干净净的。喂食中也添加了蚯蚓。”丁一山恭恭敬敬地回答。

“带我到蚯蚓那儿看看。”晚渝到了堆积牲畜的粪堆那儿,用小棍拨开了一瞧,发酵好的粪堆里一团团的蚯蚓长得很肥。

“太多的粪堆里要把它们分散到别的里面。”晚渝交代好了才离开。

家里的孩子学习完了,天成正带他们起花生。人多力量大,把摘好的花生运回了家,太阳还老高了,下午才能种白菘。这些少年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还是好玩的心性,在天明的倡导下,大伙在各个小溪中摸起了田螺。

晚渝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少年见晚渝来了都停下来低着头不作声。“怎么我是老虎吗?”晚渝见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扑哧一笑,“今天正好打牙祭,你们多摸些回去。天成你带着月白他们到稻田里尽量多捉些泥鳅回来。”

听了晚渝的话大家顿时欢呼起来,又低着头忙碌起来。“哎呦,我的手。”孙大壮的儿子孙宇文大叫着。大家抬头一看,这小子被螃蟹夹住了正甩手了,都不厚道地笑了。

“别扔,大家快找找,看还有多少螃蟹。有多少都把它们抓出来。”大伙一听,翻石块翻石块的,摸水草摸水草的忙成一团。

“注意了,石头原先在哪待会就把它放到哪去。”晚渝生怕小溪水道被破坏了,赶忙交代。

少年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捉了两大桶的螃蟹,“好了,够了打道回府。”晚渝很得意,这玩意在现代得好几十了,今天有口福了。

不一会儿,天成带着十来个人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三四桶的泥鳅。大伙一起回家。

到了家里,晚渝就忙活开了,并且让几个女孩子过来帮忙。这些田螺是在溪水长的很干净,当天就可以吃了。

夏荷秋月有经验,剪田螺的尾巴很快。学着她俩的样子红腰她们也做得很麻利。天青四个弟兄自从吃过晚渝做得田螺后,早就馋得要命,无奈晚渝每天忙得脚不着地,他们也不好意思让晚渝做给自己吃。今天要解馋了,四人就主动帮助打理。

“这儿不需要你们,月白你们也过来,负责把螃蟹洗干净了。”男孩子们就忙着洗泥鳅、螃蟹。等一切清理好了,晚渝让他们把东西抬进了厨房。

正炒完菜的章氏她们被吓了一跳,“公子,这些东西该怎么做呀?我没有做过。”现在厨房归她管自己却连这些菜都不会做,太丢人了也对不起东家对她的信任呀。

晚渝是小姐,家里人全知道同时知道她穿男装的原因,因此一致称她为公子。

“我来做,你们帮我烧火就行。通知大家迟点开饭。”晚渝挽好袖子站在板凳上,让南怜她们在一旁学着,同时给自己打个下手。

葱姜蒜大料都是全的,胡椒、去掉种子的辣椒家里多的是将就着用。晚渝炒了个麻辣田螺和糖醋田螺、香辣蟹、干煸泥鳅。东西太多了,炒完胳膊都抬不起来。

下人们今天也加餐,皆大欢喜。

“饿死老头子我了。为什么今天推迟吃饭时间?”宁路输了棋正不痛快了。

“吃了那么多点心还好意思说饿,臭棋篓。”赢了棋的高木得意地拉着苏老爹的手走了出来。苏老爹只是笑着不说话。

“这是什么玩意丑不拉几的能吃吗?”宁路见到桌子上的蒸螃蟹嫌弃地说。

“待会你肯定抢着吃。”苏老爹很护短的。

“你吃过?好不好吃?”高木问,很着急。

“没吃过,但是我相信我的宝贝孙女。”苏老爹回答的理直气壮,苏杨氏给他一个赞扬的目光。晚渝没有男女之别,家里人吃饭从来是不分男女的。现在苏老爹老夫妻俩,晚渝从不让他们干活就在家里享福了,日子过得要多惬意就多惬意,这些都是宝贝孙女给的,谁说她不好还不跟人家急呀。

“好了,都过来吃饭吧。保证让你吃了一口还想着下一口,不过吃了过后不能喝凉水。”晚渝把醋汁端上来说。

大伙赶忙坐好了,也不管这些东西是什么夹起一个就塞进嘴里。

“美味呀,好吃过瘾呀。”宁路吃了一条干煸的泥鳅哇哇大叫起来,然后就不顾形象站起来吃了。

没有想到呀,这些东西都是平时大家不吃的东西竟然这么美味。两桌人一边吃,一边用纸擦手和额头的汗。

“晚渝就是厨神呀,每样菜做得都好吃极了。”天翔拍着小肚皮说。

“晚渝下次我还要吃。”天明提出要求。

“你呀这个小好吃的。”二伯给了他一巴掌。

“我就不信你不想吃。”天明不服气地说,老拍头会不聪明的。

“小子我挺你,我也要吃,明天就吃。”无赖宁老头趁热打铁。

“中秋节再吃吧。今天晚上要杀猪的。”晚渝喝着茶说,今天差点累死了,明天还来还要不要活呀。

下午请来杀猪的荣屠夫宰了一头家里的大肥猪,鸭场那边也送来了五千多个鸭蛋和一千多个鹅蛋。晚渝就考虑这些鸭蛋应该怎么办?

二伯母提议把这些蛋腌了好卖。晚渝心想鸭蛋谁都会腌制卖的价钱肯定高不起来,不如做成皮蛋,事实证明加工过的东西价钱肯定会提高不少。

主意拿定了,就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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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中秋

晚上章氏几个人做了一桌子菜来招待荣屠夫,荣屠夫吃得很满意,由于大家中午都吃多了,这顿饭也就是象征性地吃了一些,倒是剩下不少的菜。

有了高木和宁路教的心法,晚渝睡觉前打坐练了一会儿身体轻松了不少。别看这两个老头平时不正经的样子,教武教文都是马马虎虎的,效果却很明显。一个多月来,大伙的身体、实力都提高了许多。

第二日早上,晚渝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练武时被宁路和高木又狠狠地虐待了一番。现在大伙每天跑的圈数增加到了一百,跑不完就得吃老头五藤条,没有一个人敢偷懒的。

家里长工们的孩子也加入进来,把村里其他孩子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家里的大人也眼红,在晚渝家做工一天赚的是别家的两倍,孩子还可以得到培养,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有的人就私下找到苏老爹和苏二郎、三郎那儿,希望自己也能有这样的机会。苏老爹父子三人就以自己管不了晚渝家的事为借口推脱了,村里人没有办法只得眼红感叹自己没有这样的好命。

晚渝以前身体不好从不出门,就是到现在村里人也不认识几个,家里人多认识就够费神再加上事情多,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明天就是中秋了,果园那边三进的楼房也盖好了,山洞被围进了院子里。晚渝让郭工头把果园扩大了几倍连着自己住的院子到半山坡全围了起来,打算春天扩大果园的面积顺带扩大养鸡场。这个工程也差不多完成,只剩下收尾工作。

“这是我家杀的猪肉,别嫌弃送你五斤。分外中秋节到了,给你手下帮忙的大叔大哥每人四十文钱喝酒别嫌少。”工队人太多,晚渝加钱让他们自己开伙的,几个工人的婆娘负责给他们做饭,晚渝也给她们加了钱。郭工头有些不好意思抓着头,“你给我们不少工钱,有时还送菜过来,这钱和肉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一年就一个中秋节,各位大叔大哥对我家尽心我看在眼里,这些钱也就让大家买个斤把肉过节乐呵一下,算是我给大家的谢礼。”郭工头也就不客气地把给钱收下,叫人分给了大伙。大伙接过钱高兴极了,整个工地都是欢乐的气氛。

“我有些事还要请郭大叔帮忙。”晚渝诚恳地说。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决不推辞,你说。”郭工头对小晚渝是十分地喜欢,这孩子年纪小却非常懂事,而且十分聪明。

“我想在山后盖这样三进的楼房和一些养殖场。”山洞的秘密工地上的人也知道。“空闲的时候我想到那度假,那儿景色很美的。”晚渝说了假话,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意图。

“行,过完节后就帮你抓紧抢出来。”反正替谁干都是干,何况晚渝这样的好主顾了。两人客气一番,晚渝就回来又给族长和里正每家送去三斤猪肉,乐得族长老婆和里正老婆拉住晚渝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才放她回去。

家里小的棉被已经打完了,大被子还有一半没有完成。晚渝就给田少扬夫妇每人四十文大钱过节用并且放他们一天假,夫妻俩真是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接着是发钱发肉给于木匠父子,也给他们放了假。

家里的长工和手工那边每人也发了四十文过节费和每家二斤肉,这是晚渝仿照现代发的福利,几家人高兴得合不拢嘴,暗自发誓要把晚渝交代的事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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