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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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路映夕淡淡颔首,望了南宫渊一眼,他却不肯再多看她,径自接过宫婢手上的瓷碗,走到床榻旁。

她转了身,举步离去,隐约之中,听见一声轻叹。她知道,师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包括特意从邬国前来皇朝。

她从不怀疑,他爱护她的心。可是,越明白,越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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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宫中,已是华灯初上。

她莫名觉得十分疲累,倚在长榻上,毫无用膳的胃口。

栖蝶侍立一旁,温驯地柔声询问:“娘娘,可要让膳房重新送热食过来?”

路映夕摆了摆手,睁眼看她,忽然问道:“栖蝶,你有否愿望?”

栖蝶愣了片刻,低垂螓首,细声道:“奴婢出生卑微,不敢奢望太多,若侥幸获得一分快乐,奴婢就已心满意足。”

“何事会让你快乐?”路映夕坐直身子,温和地再问。

栖蝶微微抬眼,怯生生道:“奴婢愚钝,说不好。”

路映夕露出浅笑,斜觑她一眼。

栖蝶对上她清明的眼光,有些不自在,喏喏又道:“奴婢觉得,能守在心爱之人身边,便是无上的快乐。如若不能,远远看着,也是一种小小的快乐了。”

路映夕很是赞同地点头:“说得很好。”人若不贪心,便会容易快乐。但最终能做到如此豁达的,又有几人?

“多谢娘娘夸奖。”栖蝶有点惶恐,许是怕她话里有话。

路映夕笑看着她,只道:“你先退下吧,本宫想小憩一会儿。”

“是,娘娘。”

栖蝶依言退了出去,寝居里便变得寂静无声。

路映夕阖目躺靠着软榻,一阵困意袭来,慢慢睡着。迷蒙间,意识恍惚,她分不清是现实或梦境,模模糊糊地听见几句对话。

“皇上,娘娘正在小憩。”那软甜的嗓子,似是栖蝶。

“朕是来看你。”皇帝的低沉声中带着一点笑意。

“皇上?”栖蝶既诧又喜,语气含羞。

皇帝朗声笑起来,惬意而放肆:“朕觉得你比皇后可爱得多。”

路映夕此时才真正醒过来,懒懒地扯动嘴角。皇帝存心要她看他风流?他总不会以为她会吃醋吧?

她轻咳两声,才端起榻边的清水喝了一口。

寝门应声而开,皇帝大步踏入,他身后那张羞怯丽颜一闪,慌忙避开路映夕的视线。

“皇后醒了?”皇帝撩起龙袍衣摆,坐在榻畔,口吻亲昵,戏笑道,“美人初醒,如春日海棠,风情万种,真叫朕看痴了眼。”

路映夕充耳不闻,顺了顺略微凌乱的长发,开口道:“皇上用过晚膳了吗?”

皇帝随意地颔首,身躯一倾,欺身压向她,口中低柔道:“如此绝色,朕若不尝一尝,岂不是暴殄天物?”话语中,竟明显带着邪狎之意。

路映夕心底恼怒。他今日是故意来侮辱她的?是因帝姬之故,或是因为贺氏?贺家小公子早已被囚,但府中又死了一个民女,是早前被虐,重伤不治。她趁势让曦卫在市井间渲染此事,顺便“放”了一些官银在贺老将军的书房里。她要借百姓舆论给皇帝施压,削贺家权势,照理皇帝也早就想这么做了,她可算是帮他一把。至于西关兵权将会落在哪一个新将之手,皇帝不可能猜到她所安排的那人才对。

脑中思绪转动,实则仅是瞬间,皇帝颀长的身躯已贴合上她,俊脸越靠越近,几乎快碰触到她的唇。

“皇后可是用玫瑰花瓣沐浴?香味这般怡人。”皇帝低语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颊边,如调情如魅惑。

“臣妾不用任何花瓣沐浴。”路映夕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冷声回道。

“那就是自然体香了?朕更喜欢。”皇帝勾唇而笑,不掩邪肆。

路映夕强忍恼恨羞愤之感,以一般力道推他,但他却不动如山,甚至一手揽上她的纤腰,牢牢盈握。

“皇上!”她低喝一声,明眸中已渐迸出火光来。

“何事?”皇帝悠闲回道,俯低头,似挑衅般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路映夕怒睁眼眸,本能地一掌掴去!待那清脆刺耳的“啪”声响起,她才刹时愣住。她今日怎会这般沉不住气?!

皇帝的右脸上逐渐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他缓缓眯起幽眸,不怒反笑,薄唇一点一点地扬起冷冽的弧度。

满室死寂,阴沉森寒。

第十九章:片刻心软

因为太寂静,路映夕只听到自己胸腔里怦怦的心跳声。她抬眼看他,嘴唇动了一下,一句抱歉梗在喉咙里。

皇帝的黑色瞳眸染着一抹深沉幽蓝,如锋锐冷光,又似阴鸷暴风。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会一掌甩过来,但他最终只是淡淡地启口道:“皇后今日见过南宫渊,因此心情很差?”

路映夕心尖微颤,无法应对。他的敏锐令人胆寒,她确实一直在想着师父的那句话——与他相斗,不如与他相爱。可是,感情如何能够控制?纵使她再不济,也不愿意拿爱情来做戏。

“照你邬国律法,掌掴皇帝该当何罪?”皇帝的语速极为缓慢,波澜不惊,但隐蕴着凌厉的危险。

“死罪。”路映夕低低地吐出两个字,诚实无欺瞒。

“那也就是,你认同朕可治你的罪?”皇帝的神情高深莫测,唇角噙着似嘲似讽的笑。

“臣妾一时冲动,还望皇上恕罪。”她轻浅地接言,避重就轻。

皇帝抬起手来,抚过她粉嫩的脸颊,低沉道:“路映夕,你真是有恃无恐。”

她没有闪避,任由他温热的手掌在她颊上摩挲。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掌心有厚茧,带着些许粗糙的刺感。这不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的手,而是勤练骑射武艺之人的大手。

“映夕。”他突然唤她的名字,以一种奇异温和的口吻。

“皇上?”她心中忐忑不定,举眸凝视着他。他的反应太过怪异,竟没有震怒?试问谁会在被赏耳光之后这般温柔?

“如果我承诺你,保你邬国子民安康,你可会相信?”他第一次没有自称“朕”,深邃眸光格外的悠远绵长,其中又似氤氲着几许凝重疲倦。

路映夕定定地望着他,没有作声。他这句承诺背后,是巨大的野心。他要邬国俯首称臣,归顺于皇朝,成为皇朝的一处封地。如果她答应,也许她将得到荣华富贵和安乐日子。可是,她怎能拿父皇甚至全邬国百姓的尊严,来换取一己私愿?

见她长久地静默不言,皇帝的神色一敛,恢复如常的傲然优雅,慢条斯理道:“自古以来的定律,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既然战祸难免,那么聪明人应未雨绸缪,思量如何减少损失。”

路映夕抿了抿唇,心中无声回道:你太狂妄,这天下未必是你的。

“一郡之王,与一国之帝,对你父皇来说,本质上其实差别不大。”皇帝不疾不徐再道,“你做这样多的事,朕看着都替你感到辛苦。身为女子且贵为公主,你本应无忧无虑,坐享荣宠。那些劳心劳力的事,何不就让男人来担待?”

路映夕终于忍不住,沉声开口道:“皇上,您和父皇一样,皆是帝王,倘若父皇提出同样的要求,您可会甘愿双手奉上一壁江山?”

皇帝的眸子渐渐眯起,冷了嗓音:“你可知何谓实力悬殊?”如果不是因为龙朝正虎视眈眈,他又岂会放任邬国放肆?

路映夕微微一笑。她同样也很了解当今的局势,慕容宸睿想要不劳而获,未免有些天真。

“朕并非想不劳而获。”皇帝睨她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冷冷道,“你已是我慕容宸睿的皇后,夫妻一场,朕不想有朝一日必须亲手杀你。”

路映夕只是浅浅笑着,默不作声。软硬兼施,对她没有用。她和他都很清楚,只有互相制衡,才可保持暂时的相安无事。如若有一人举手投降,那人决不会有好下场。

皇帝亦不再赘言,眸色沉寂。其实他并不认为单凭这一番话就能说服她。他只是突然有点倦,他不习惯和女人争锋相斗。

两人安静良久,路映夕的目光停留在他右脸的五指印上,轻轻地出声道:“皇上,臣妾不应打人,甘受责罚。”

皇帝勾了勾薄唇,闲散道:“确是该罚。”

路映夕清柔而笑,明眸中漾起一丝狡黠光亮,道:“臣妾让皇上打回来,绝不还手,绝无怨言。”

“当真以为朕下不了手?”皇帝唇角的笑意加深,颇显诡异,修长手指抵住她尖巧的下巴,“皇后可知,男人惩罚女人,往往不是用手打?”

路映夕脸上飞红,咬牙暗恼。这人又开始用这招了!可恨!

皇帝直勾勾地盯着她,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羞恼交加的表情。

路映夕微挪脸,避开他的手指,若无其事地浅笑道:“皇上仁厚,臣妾多谢皇上不会以牙还牙。臣妾尚未用晚膳,现下觉得有点饿了。”说着,她顾自从榻上站起,往外走去。

皇帝斜睨着她,也不阻止,慵懒地道:“皇后慢慢用膳。长夜漫漫,朕并不心急。”

路映夕的脚步一滞,顿了顿,才又重新举步。

皇帝望着她纤细玲珑的背影,低声笑起来,醇厚音质甚是悦耳。

但待到她的身影消失,他便即刻收了声,黑蓝瞳眸中一片寒寂。于他而言,是否要了她,是个难题。如若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和征服欲念,他早该占有她,而不是由着她一直为南宫渊“守贞”。但是他不屑如此而为,他不想侮辱了自己。

宽袖一拂,他沉着脸离去。

路映夕在膳居磨蹭许久,当返回寝室时,发现已是空荡无人。莫名地叹息一声,无意识地捂上自己的唇。他亲了她。那一种男子独有的气息,似还萦绕在鼻端,令人心悸不安。

怔仲间,寝门外响起宫女小南的禀告声:“娘娘,皇贵妃求见。”

“传。”她放下手,旋身应道。

片刻之后,消瘦憔悴的贺如霜垂首前来,一进门便就盈盈跪地,神色凄楚。

 

第二十章:有心投诚

“皇后娘娘…”贺如霜幽幽一唤,伏地叩首。

路映夕走上前去,将她扶起,温言道:“妹妹为何行如此大礼?”

贺如霜顺着她的手起身,身姿甚是柔弱,凄凄道:“皇后姐姐,如今除了您,再也没有人能帮如霜了。”

“发生了何事?”路映夕微微蹙眉,关切问道。

贺如霜举眸看着她,无语凝噎,眼睫一颤,落下两行清泪。

路映夕已猜到几分缘由,低叹一声,扶她坐到软椅中,柔声道:“妹妹,有事直说无妨。”

贺如霜泪眼朦胧,哽咽道:“皇后姐姐,皇上要驱如霜出宫。”

路映夕不着痕迹地挑起眉梢,暗忖,皇帝未免太薄情,但口中只是疑惑地问:“本宫亦有所耳闻,贺老将军告老辞官,但此事和妹妹无关,皇上为何有此决定?”贺父迫于民间舆论和皇帝暗中施压,只能自动告老归田。但贺家大公子仍是官居尚书,不受影响,她原以为皇帝不想一下子将贺家逼得太紧,没想到他竟对贺如霜毫不留情。

“如霜听说…”贺如霜抬袖拭泪,深吸口气,眼神渐利起来,夹杂着怨恨,“韩淑妃在皇上耳边进言,指责如霜一贯溺爱胞弟,常私下拿宫中财物接济胞弟,才导致胞弟变得挥霍无度,不知天高地厚。”

“韩淑妃?”路映夕微诧,那个如冬梅般清高的女子,也会这样搬弄是非?看来韩淑妃和贺如霜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私怨。

“皇上现下最宠爱皇后姐姐和韩淑妃,如霜知道皇后姐姐决非善妒之人,但那韩淑妃却未必有容人雅量,她既能如此对如霜,难保来日不会对付皇后姐姐。”贺如霜直言不讳,眼角泪痕犹在,但眸光却是赤裸裸的憎怨。

路映夕淡淡一笑,道:“那么妹妹希望本宫为你做点什么?”

“皇上要如霜迁至梁城行宫静心休养。”贺如霜缓缓地道,语气已显平静,但手中绢帕无意识地揉紧,顿了顿,才又低低地吐出一句话,“这与打入冷宫又有何区别?”

听至此,路映夕已是完全明白。皇帝并非寡情,反而是念旧情。他把贺如霜送走,就算将来贺氏一族犯了大事,也不至于牵连贺如霜。可惜贺如霜不明白,或者她是明白的,但却不甘心。

贺如霜慢慢松开手中揉皱了的绢帕,微抬首,美眸莹莹,一字一句清晰道:“皇后姐姐,求您在皇上面前为如霜说几句好话,如霜必会感恩图报。”

路映夕浅浅绽开唇,清眸明朗澄澈,却不接话。贺如霜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即是愿意效忠她。在这后宫之中,笼络人心与建立个人势力是很重要的事。但是,她想要的却不是这些。

静默片刻,她才轻声开口问道:“皇上安排你何时启程?”

“半月之后。”贺如霜的神色一黯,似思及皇帝的无情决绝,眼中又泛出点点泪光。

“你且先回去,三日内本宫会答复你。”路映夕轻拍她的手背,语带宽慰。

“谢皇后姐姐!”贺如霜站起欠身一礼,才曼步离去。

望着她明显清瘦了许多的身影,路映夕无声叹息。宫中女子皆是可怜人,皇帝只需一句话,就可决定她们一生的命运。正因如此无奈,她们才越发狠了心,不择手段地去争取那一丝丝君怜。其实她有点好奇,像皇帝那样内敛深沉的人,是否曾经真心爱过一人?

缓步踏出寝宫,在夜幕星空下,她于茵茵庭院中漫走。角落里那一座藤蔓秋千,随风轻荡,仿佛自带一种逍遥悠然的气息,令人神往。

她走近,刚坐上秋千,一侧头,就见一张俊脸映进眼帘。

那入鬓的眉,冷冽的眼,高挺的鼻,淡薄的唇,赫然就是慕容宸睿。

“皇上。”她欲要起身,却被皇帝的一个手势止住。

“朕为皇后摇秋千。”皇帝淡淡勾起薄唇,笑得优雅温和,柔化了他如刀刻的分明轮廓。

路映夕唇畔漾着浅笑,坐稳。皇帝走到她身后,轻推秋千,一边戏谑道:“如果这秋千荡得够高,是否能荡出宫墙之外?”

路映夕微闭起眼眸,感受着暖暖吹拂的清风,笑着答:“心若自由,在哪里都是一样。”

“皇后的心,可自由?”皇帝语气散漫,仿若饶有兴致,随意闲谈。

路映夕忽然一个跃身,从秋千上跳下来,动作轻盈灵巧,旋身笑望着他:“那皇上的心呢?”

皇帝深幽瞳眸蓦地一暗,眼中极快速地掠过一抹复杂情绪。

路映夕静静地凝望着他,心里突然有些惶然。他去而复返,必是事出有因。她虽是有意探问,但倘若他真的吐露内心往事,她可承受得起?

 

第二十一章:神秘刺客

“朕的心?”皇帝放声大笑,姿态狂傲,英挺眉宇间尽显霸气,“皇宫虽大,宫墙虽高,但又岂能困得住朕的心?”

路映夕望着他,深感无语,却也暗自松了口气。显然他不打算袒露丝毫心扉,如此甚好,她最怕听人心事,尤其像他这样喜怒难测的人。

“皇后似乎不以为然?”皇帝挑起长眉,斜睨她一眼。

“皇上乃人上人,胸怀鸿鹄大志,臣妾一向敬佩。”路映夕应得十分温婉。他未曾掩饰过他的野心。权倾天下,对来他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即使会造成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也执意要拓展疆土?虽然她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也清楚如今这局势已是风云暗涌,烽火必燃,但她心底还是不忍。战火一起,最苦的将是平民百姓。

皇帝渐渐止了笑声,眸子微眯,意味深长道:“朕身为皇朝的帝王,有责任保护皇朝子民不受外敌侵犯。”

路映夕露出浅浅一笑,目光清灵,简略接言:“是。”她的出发点,亦是相同。所以,她不能有妇人之仁。

皇帝未再作声,定定地对上她的眼,薄唇轻扬,幽眸深远,似在估量她,又似蕴着一丝赞许。

路映夕迎上他深邃的眼光,神色不变,镇定从容。不知为何,她竟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在这一刻,他与她在无声中达成了一个共识。各凭己力,胜者为王。他终于不再轻视她为女儿身了吗?终于把她当作一个对手来看待?

静默了片刻,皇帝才又开口,语气平和,却暗藏锋芒:“贺氏的事,朕倒应多谢皇后助朕一臂之力。”

“臣妾愚昧,不明皇上所指何事。”路映夕笑着回道,神情无辜。

皇帝也无意把话挑明,只缓缓道:“一个计谋,若让人轻易识穿,便不是上佳的谋略。”

路映夕很是认同地点头:“皇上所言甚是。”

皇帝勾唇而笑,凝睇着她。他就等着看,她还有哪些计划和策略。莫叫他失望才好。

路映夕微微仰头,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轻声道:“夜深了。”

“皇后是在对朕下逐客令?”皇帝笑睨着她。

路映夕抽回视线,温声问道:“皇上今夜可要留宿凤栖宫?”

皇帝颔首,却敛了笑,瞳眸中闪过一抹深沉难辨的晦暗。

路映夕心细如发,之前就已察觉他心情有异,带着试探的口吻唤他:“皇上?”

皇帝俊容微凛,抿了抿薄唇,半晌,才沉声道:“有件事,也该告知皇后。半个时辰前,南宫渊在他寝房里遇袭,受了剑伤。”

路映夕陡然一震,双手猛地握紧!师父遇袭?受伤?皇帝却故意拖延到现在才告诉她?

心中惊怒交加,她却不能质问,只能强作平静:“可有捉到刺客?师父的伤严重吗?”

“太医已替南宫渊诊过,只是皮外伤,未伤及心肺。”皇帝扫视着她,再道,“刺客是一名女子,似与南宫渊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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