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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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尧连忙行了一个宫廷礼,乖巧地回答道,“回长公主的话,正是阿瑶。”

没想到淮阳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没再理会她,转过视线对立在一旁的叶霖道,“这便是将你迷得五迷三道的那个姑娘?”

呃,苏尧觉得有些冤枉。她可没故意去迷惑他,要说迷惑,这些日子分明是在迷惑自己么…

叶霖也不否认,只含笑点了头。

淮阳心中本就不快,见叶霖痛快地承认了下来,也明白叶霖是铁了心要娶她为妃,才将她带来给自己看。

淮阳身为长公主,理应表现出皇家气度,只是看着苏尧,她却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叶霖是何等清心寡欲她淮阳最清楚,能叫叶霖见一面就铁了心要娶的姑娘长相必然不差,可淮阳还是没想到,苏瑶容貌竟是如此之盛。

可偏偏,这样娇柔的美貌下,那一双黑瞳又是清清亮亮。淮阳活到这把年纪,已是阅人无数,看得出她绝不会逆来顺受,而是个有自己主意的姑娘。

纵观前事,有多少妃子因美色和野心而祸乱朝纲暂且不提,单说此朝,那封皇后何不是美人中的美人,何不是聪颖独立?可结果呢?现在的雁朝,究竟是姓叶还是姓封?

前事为鉴啊!皇家需要的是一个端庄娴雅、能够母仪天下的温良贤内助,而不是一个一颦一笑都能惹人失神,偏偏还颇有想法的祸水。

苏瑶是苏老先生亲自教出来的姑娘,她的枕边风究竟能吹得多厉害,淮阳不敢想象。

想到这儿,淮阳只觉得早上刚好些的头痛竟然越发严重起来,一剜一剜疼得厉害,不禁抽了口冷气,抚上额角。

苏尧眼见着淮阳长公主脸色渐沉,心中就知道大事不好,此刻又见她以手扶额,心里更是没底,抬起眼皮朝叶霖看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她的求助。

她可没看出来淮阳长公主有一点喜欢她来。感情叶霖当初说淮阳长公主会喜欢她,只是为了诓她来顺口胡诌的。

叶霖却没看她,只俯身问道,“姑姑这是怎么了?”

淮阳“嗯”了一声,低声叹息道,“老毛病了,一开春便犯了,这些日子太医来看了几次,却也不见好。”

“阿瑶倒是会些案杌之术,不如叫阿瑶替姑姑揉揉?”不知道叶霖又抽了什么邪风,忽然提议道。

苏尧:…

她是会点按摩,穿越之前也常常会给家中老人按摩,可是她可不确定这看不上她的长公主会不会买账。

按得不高兴了再跟她翻脸,她找谁哭去啊…

淮阳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苏尧,竟然点了点头,一副“但按无妨”的模样。苏尧推脱不掉,欲哭无泪,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她也不确定长公主是由什么造成的头疼,开始只是地毯式的按着,一边观察着长公主的表情,暗暗记下,思虑了一番才寻了几个要紧穴位,像模像样地按摩起来。

眼见着长公主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苏尧暗自松了一口气,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的父母来。

她穿越而来这么久了,每每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能梦见父母的面容。苏尧其实有一双很好的父母,感情和睦,相敬如宾,也从来不打骂苏尧,向来都是晓之以理。

她会按摩,也是因为见到日渐老去的父母手脚不再灵便,自己才报班去学,回家的时候便给他们揉揉,也算尽一份孝心。

苏尧性子坚强,从来不愿在人前流眼泪,唯独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的时候才会流下想念父母的泪水。可是这一天,看着长公主舒展的眉头,她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湿了眼眶。

他们还好吗…他们…是不是以为自己死了呢…

苏尧想不起来自己因何穿越,也不明白这天地之大,她无憾无悔,为何偏偏选了她。可她知道,她的灵魂在这个见鬼的雁朝,那肉体存在的那一个世界,她一定是不在了。

一滴泪“啪嗒”掉在了淮阳的脸上,淮阳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写满了思念。

淮阳蹙起眉,问道,“苏大小姐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叫她给自己揉揉额头,还委屈了她?

天…她竟然哭出来了…

苏尧慌忙地擦擦泪水,心中暗骂自己感情用事,太不小心,连忙跪下来懊恼道,“还请长公主见谅,阿瑶只是在给长公主殿下按摩时,想起了家中长辈,有些惦念,一时情难自禁…”

家中长辈?

淮阳这才想起,眼前这个苏大小姐,自幼养在平溪书院,去年年末才入京。若是自幼养在山野,性子无拘无束些也倒不是不可能,若她平日里指点规整一番,兴许还能叫这姑娘端庄些。

淮阳年少时也曾受过苏老先生指点,凭着这份师徒之情,连带着看苏尧也顺眼了些。

见苏尧方才神色里的哀恸不是假装,而是真性情的流露,淮阳想,这倒不是她原先想的狐媚子,将叶霖迷得神魂颠倒,反而是个重情意的好孩子。

想到这,淮阳的声音也就柔和下来将苏尧拉起来,柔声道,“莫要难过了,待到有机会,还能去平溪看望老先生一番,到时替本宫向老先生问个好。”

淮阳这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提醒,苏瑶现在尚且自由,可到了明年嫁进了东宫,就是一朝太子妃,往后做了皇后,更不可能随便出宫,去往那么远的平溪。因此,苏瑶若是有心,还是应当早些回去。

恐怕她也知道,自己这一入长宁,便再无离开之日,才会在最初那般抗拒吧。

苏尧抹抹眼泪,告罪道,“阿瑶今日失礼了…”

话没说完,整个人便被淮阳拉了过去。淮阳抬手抱了抱苏尧,缓声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阿瑶是个懂事的好姑娘。”

苏尧点点头,抬头去看叶霖。

这算是扭转了淮阳长公主对她的态度了么?果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还以为淮阳会更讨厌她…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叶霖,她怎么知道自己会按摩?

第17章 越界

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安静得仿佛不存在的徐慎言此时忽然开了口,“苏大小姐从何处学来此法?倒是和往常案杌之术不大一样。”

苏尧:…

“说来惭愧,此法是阿瑶同祖父一起琢磨出来,没什么章法,误打误撞有些作用,实在不值得一提。”

把苏老爷子搬出来总该没错吧,苏尧发誓,如果徐慎言曾经去过平溪,见过苏老爷子,拆穿她的谎言,她就愿赌服输,任凭发落了。

没想到徐慎言点点头,却是十分买账的样子,感慨道,“枉我师从潋滟山千金阁多年,竟然未曾琢磨出此法。不然也好叫阿娘早些摆脱头痛之苦,实在是惭愧。”

苏尧眨巴了两下眼睛。

师从潋滟山千金阁,那个赫赫有名的潋滟山?

苏尧平日里翻看的那些野史画本里很多都会提及这个潋滟山,说潋滟山是个遗世独立的好地方,历朝历代不与政争,因此才得以传承至今。

她甚至想过等一切事宜尘埃落定,自己要不要去潋滟山观摩一下。

怪不得她第一眼看见徐慎言便觉得他和往日里看到的寻常人家的公子哥不太一样,总觉得他身上有种离世之感,原来他真的曾寄情山水过。

苏尧友好地朝徐慎言笑了笑,这人在她眼里的形象又光辉了不少,徐慎言也只是点点头,一如初见时那般淡漠。

只是不知道出身如此矜贵之人为何会远离长宁,去那么远的地方修习医术。

叶霖忽然掩着嘴咳了那么一声,苏尧转开视线去看他,就发现清冷如霜的太子殿下此时的脸都快沉到胸前了。

天知道他又怎么了,之前怎么没发现,尊贵的太子殿下是这么个别别扭扭的人。

苏尧咳了一声,转开话题,又和淮阳长公主聊了些轻松些的事情,才发现,这个长公主其实还是通情达理蛮温柔的,之前也许是受了什么偏见影响,才看她不顺眼。

中午又在淮阳长公主府留了膳,见到了淮阳的另外两个儿子徐慎行和徐慎思,其中一个唇红齿白的一见到叶霖便红了脸,目光闪烁地躲在其它兄弟身后。

苏尧想,估计这个就是那个差点被指婚的表弟了。

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相貌呢,若是托成女胎,和叶霖当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苏尧自觉没出什么差错,可下午回东宫的马车上,除了必要的“小心”、“坐稳了”这类的言语,叶霖就一直没怎么和她说话,目光更是不肯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板着脸好像是在生气。

苏尧也是心累,感觉太子殿下就像有个自己的世界,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触了雷区。

“阿瑶给殿下丢脸了?”苏尧好脾气地问着缘由。

叶霖压根没理会她。

对于徐慎言,他始终都是有心结的,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没有徐慎言这个人,他的阿尧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

可,这些话如何能对什么都不知道的苏尧说呢…

苏尧见叶霖不搭理自己,只好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睫低头去玩手指。习惯了深情模式,她现在对清冷模式的太子反而不太适应了。

惊觉到这一点的苏尧暗自在心中画了一个叉。要知道一切情感都是由习惯而起,像叶霖这样注定要成为九五至尊的人,她不应该有太多感情。

伴君如伴虎,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东宫,下车时,连眼明心亮的宫人都看出了两人有些不对劲,只是谁也不敢多言,鉴于苏尧前次睡在了紫宸殿,便将二人直接引进了紫宸殿。

苏尧觉得这气氛实在压抑得有些难受,坐了一会儿,便站起来,打算告辞了,“阿瑶…”

刚开口,叶霖已经跟着站了起来,抿着嘴朝她走过来。

眼看着叶霖一步一步地靠近,苏尧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要道别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殿,殿下?”苏尧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才发觉身后已经抵到了有棱有角的柱子上。

他他他这是要干什么?

苏尧只觉得这个时候的叶霖充满了攻击性,像嗜血的猛兽,漆黑如夜的眼眸里一片惊涛骇浪,叫人提心吊胆。

晃神间那人已经到了近前,抬手便将她的纤腰扣在了怀中,没等苏尧反应过来,便低头吻了下去。

他不要再这样,明明她就在他身边,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不要再看见她对其他男人露出哪怕一分一毫的在意。他要这个人,摸得着看得见,实实在在就在他的怀里…

门口的宫人体贴的将门悄悄关上,整个紫宸殿里寂静无声。

苏尧已经完全傻掉了。

刚才她还在想伴君如伴虎,这就…所以说她是太天真,以为叶霖是一诺千金的君子,实际上却看错了他…

苏尧一只手抵在叶霖的胸前,用力地推,却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是换来他在腰间加重的力道和更加猛烈的进攻。

唇齿纠缠间,苏尧几乎透不过气来,双腿越来越软,几乎不能站稳。心里一个念头越来越强,她不能交代在这儿,绝不能。

苏尧心一横,张口咬了下去。

唇齿间很快充斥起一股血腥味,苏尧知道自己下口丝毫没有留情,他一定是被咬伤了。可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的这个人却死死地抱着她不松手,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只一味地攻城略地。

这个人是疯了…

苏尧用力撇开头,咳嗽了一声。怎么都觉得这股咸腻的血腥味有些恶心,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蹲下去呕吐。

兴许是她实在太破坏兴致,桎梏她的人终于松开了手。

苏尧冷不丁地被放开,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脑勺准确无误地磕在身后的柱子上,疼得眼泪差点蹦出来。

叶霖抬手擦去唇边的鲜红血迹。

苏尧蹲下身去咳嗽。

这个场面还真是无法收拾…他光明正大地轻薄于她,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漱口…如果能重来,苏尧一定会选择直接回相府。

“你咬吾?”面前的人绽开了一个可以算得上是妖冶的笑容,唇边的血迹将薄凉的唇染得鲜红,眼底危险的气息还未散去。

苏尧起身往后退了退,眼睁睁地看着叶霖又朝自己靠过来,一只手抵住了柱子,低下头,呼吸近在咫尺,“嗯?”

明知故问…他嘴角明明还在流血…

苏尧在心中暗骂一句,禽兽。

这要是放在现代,兴许叶霖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她一定尽她所能把叶霖往死里打…可太子殿下是在亲吻已经订婚的太准子妃,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原来这个人从来都不安全。

苏尧深吸了一口气,偏过头错开叶霖的视线,语气堪称恶劣,“原来殿下的承诺连二两银子都不值。”

他那时候答应她不会强人所难,都是随口糊弄她是么,亏她还信以为真!

听到这样的责问,叶霖竟然露出了一个无所谓地轻笑,紧接着是呢喃一般的警告:“苏尧,不要再看旁的男人。”

呵,苏尧算明白了,合着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就是因为她看了徐慎言几眼?这个意思是以后所有的男人她都得当空气一样无视么?

他生气、亲她,也只是因为她作为准太子妃看了别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得到这个认知后,苏尧觉得心中更不痛快了。

她现在忽然有些同情那些深宫怨妃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倒是一个什么世道,凭什么男的可以坐拥佳丽三千,女的就连看别人一眼都是罪?

差着几千年的时空,之间的代沟原是巨壑难填。她还妄想着能和他同朋友一般相处,原来不过是痴心妄想,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所有物罢了。

苏尧冷笑了一声,从一旁绕开叶霖,理了理鬓角,告了辞抬脚便走了。

紫宸殿里一片寂静,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叶霖闭了闭眼,用力锤上柱子,叹息一声。

说好了等她慢慢爱上他的…他却做了些什么…

苏尧绝对不是那种被轻薄了便期期艾艾打算以身相许的小女子,以叶霖对她的了解,这一次没有反手给他耳光真的是看在他太子的身份,给了他十足的面子。

这样一点也不理智地惹毛了苏尧,以后想要亲近她,恐怕不会容易了。

叶霖转过身靠着柱子慢慢滑坐在南境进贡的精致地毯上,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床榻。

昨日,她就睡在这里,睡得那么沉,没有一点戒心。

叶霖其实是有私心的,紫宸殿是他的寝殿,是他夜夜留宿的地方,他总想着这殿里的一切事物,都能沾染她的气息。

这样梦醒时分,他才不会感到整颗心都陷落在黑暗里,找不到出口。他才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感觉到心底那一片温热,而不是冰冷。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这不是一个梦,他是真的回来了,他的阿尧真的还没有死,还在他的身边…

叶霖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濡湿在掌心里蔓延。

门口的宫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站在门外向里张望了几眼。

绿衣宫娥想,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她怎么感觉,尊贵的太子殿下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哭了?

第18章 道歉

如果苏尧可以选择,她真的不想再见到叶霖了,这些日子累计下来的好感在叶霖将她按住的那一瞬间就全部土崩瓦解,她怎么敢再靠近他,相信他?

可若说是叶霖的错,他又错在哪里,他若是恪守承诺那算他为人君子,他若真想做些什么,她是他御笔赐婚的太子妃,早些晚些又有谁会计较…

苏尧躺在床上抬手捂住眼睛。

那天她回府的时候脸色就不好,向苏夫人交代了在淮阳长公主府的经过,便神色恹恹地回了自己的闺房。

苏夫人知道她身体一直不太好,也没为难她,几日来她称病不想去崇文馆,苏夫人也没多心,只派了小厨房做了滋补的药膳,任她偷懒去了。

放在桌上的药膳已经有些凉了,苏尧不想去看,将锦鸢打发出去后,扭头朝窗外看。

五月末便是春猎了,可她现在还不曾学会骑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若是她摔断了胳膊摔断了腿…苏尧摇摇头,自己否定掉这个想法。苏瑶身体这么虚弱,搞不好就真残废了,她干嘛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苏尧翻了个身,捂着脑袋叫自己别去想那日那些…叫她既愤怒又羞怯的事情。

“小姐,二小姐下了弘文馆,来…”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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