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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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了?”另一个点点头。他又问:“你去想做什么?是抢亲吗?”跪在地上的少年突然抬了头,愤愤

然道:“哥,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今天只没见到那白老鬼,要不然就同...”还未说完,那妇人

就匡地一声咂了手中的杯子,厉声道:“同归于尽吗?你真是出息了,跑到人家大门口去做英雄好

汉,去撑一时意气,早知你这样自轻自贱,也不用枉费人家一片苦心保全你,辜负了你九泉下的

爹…”说着已哽咽住了。坐在一边的那个少年道:“子离,快和母亲认错。”子离却直直地跪着,咬

牙道:“儿子是卤莽了,但儿子没有错,父仇已不共戴天,如今他又巧取豪夺,占人之妻,这等深仇

血恨,叫我们怎么罢休!”那妇人气道:“好好,你如今长大了,我也管不动你了,你到你爹和你大

哥面前去,要是他们也同意,你就去和那姓白的一起死吧,我全当没你这个儿子!”子离见母亲伤

心,虽然气怯,但一脸傲然仍不惟所动,还想再说,却被一边的少年喝住:“够了,家里已经这样了

,你还要把母亲气病吗?跪到爹和大哥面前去!”一旁的老仆忙扶起子离,拉扯着把他拖走了。这

屋里的另外二人各自坐着也不出声,半晌那妇人方叹了口气,道:“我早知道子离是忍不住的,不

过有我们看着料也出不了事,只是可怜了怀凤。”另一少年不语,一双长眼半敛,嘴角透着阴郁

。那妇人又道:“子巽,娘知道你比谁都不好受,都藏在心里你是受不住的,你有委屈就去和你爹

说吧。”子巽道:“是我疏忽了,我应该早早的就把怀凤娶过来,殷越正这棵墙头草我早知道靠不

住,只是不防他还有这手。”韩母冷然道:“谁会想到呢?为求自保连女儿也卖!”

不一会天已黑了,这天的月色很好,似乎浸透在东边厢房,月光射在灵牌上,把几个烫金的

字呈现得清清楚楚,一尊上写的是韩公广善,另一尊则是韩子坎。韩子离默默跪在灵位前面,脸

上的倔强已然褪去,神色却越发痛楚,他想起七岁那年他拿墨泼在老师的白胡子上,他当时也是

不肯认错,还对着四书偷偷扮着鬼脸,叫他父亲看见了,一顿狠打后关进祠堂,那天祠堂里也是

一样的月色,只是当时对着许多牌位有点害怕,而现在只剩下凄凉。他想起后来是大哥来接他

的,韩子坎神情严肃,眸子却透着温和,他说了句什么,然后自己就哈哈大笑说:“我一点儿也不

害怕,叫我对着那白胡子,我情愿在这里玩。”后来韩子坎就敲了下他的脑袋,拿了个装食物的

盒子给他,又把自己的披风裹在他身上,嘱咐了几句走了。他说了什么?为什么自己记不起来了

?韩子离只觉心中一阵酸楚,仿佛抓住些往昔的记忆就能填满此刻的失落,忽然觉的脸上一道冰

凉划过,才发现自己落泪了。身后的门支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颀长的身影,子离嘴角边还留着

泪痕,叫了声:“二哥。”就一下子扑到那身影怀里痛哭起来。韩子巽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着

,一下又一下,好似在镇痛疗伤,他沉吟:“子离,你已经长大了,我们身上背负的责任,你懂吗?”

韩子离豁地抬头,一双眼睛分外明亮,道:“我明白,报仇血恨,复兴家业。”韩子巽道:“很好,可

是你也要明白,真报仇就不能把这两字时时挂在嘴边,如今白令璩大权在握,你要学会忍耐,懂

得等待时机。”子离轻轻道:“哥,今天的事是我卤莽了。”子巽微微笑道:“你能这么说就是真的

长大了,爹和大哥也能安慰了。”子离擦干了泪,问道:“大嫂好吗?”子巽道:“我让芳儿一直陪着

她。”子离点点头,又道:“我今天瞧见凤姐姐了,本来…”又止住不语。子巽道:“本来这个月,我

们是要成亲的。”他走至窗边,月光正好洒在他身上,此刻他眼神不再收敛,其中分明地交织着

仇恨和愤怒,嘴角却微微向上一翘,似是讥笑:“多么嘲讽!原本是韩广善的儿媳如今却成了白令

璩的七姨太。”半晌,他突然转身,在两个牌位前一跪,举起右手道:“我韩子巽在此立誓,有生之

年一定不忘杀父弑兄之仇、夺妻之恨,必将尽我所有为韩氏一门讨回血债,苍天在上,父兄为证

!” 第3章

殷怀凤正坐着对镜理妆,一回眼瞧见门口有个婆子微微探头,便对采音道:“去瞧瞧什么事

?”那婆子却已经进来了,恭谨地道:“七姨太早,我是大夫人派来伺候的,您唤我甘嬷嬷就行了。

”说着便要跪下磕头。殷怀凤忙叫丫头搀起来,口中道:“嬷嬷快别如此,您是这里的老人了,我

一个晚辈担待不起。”对采音使了个眼色,采音会意,回头开了八宝柜子,拿出两个笔锭如意的

锞子,甘嬷嬷却执意不肯收,殷怀凤道:“这原不过是个彩头,嬷嬷留着玩吧,我初来乍倒,这府里

的许多规矩还要嬷嬷指点。”甘嬷嬷笑道:“这里合府上下的人都很随和,七姨太放心。”又指着

门口的四个丫头道:“这都是太太拨来伺候的,七姨太你看着还满意吗?”殷怀凤微微笑了笑,又

命采音散赏,那几个丫头都进来谢了恩,甘嬷嬷瞧见殷怀凤着一身蜜合色小袄,配着玫瑰色的金

银鼠比肩褂,眼如水杏,眉山如画,亭亭玉立,不由喜道:“七姨太好俊的模样。”又瞧了瞧外面。

怀凤会意,知道是晨省的时辰,便道:“该去给老爷太太请安了。”她这是头一回,生怕迟了失了

礼数,便抬脚想出门。谁知门口早有二个婆子等着,笑道:“新姨太别急,现在时辰还早。”怀凤

知道她们是专程来接的,说了早必是早的,便也驻足在门前。她回头一瞧,便瞧见自己的住处鲜

花烂漫,清幽雅静,一块破旧的木板上刻着“沉香苑”三个字,却是苍劲有力,一看便是名家手笔

。她站在这鸟语花香之中,不觉有些怔仲。

彼时进了正屋,才发现屋里已坐满了人,正中端坐一中年男子,身旁坐着一个妇人。怀凤不

敢细看,早有丫头拿了垫子来,怀凤便立刻跪下,恭恭敬敬地道:“妾身殷氏怀凤给老爷太太请安

。”只见那中年男子忙起身过来亲自搀起,哈哈笑道:“不用多礼。”白令璩瞧见怀凤明艳照人,

倒也微微一愣,随即笑意浮起,亲自搀着认识众人。先是大夫人,因刚才已经行过礼了,怀凤只

福了福,赵氏神情冷淡,不过对怀凤倒也一笑,递了个红包给她,口中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了,吃穿用度只管和你嬷嬷开口,别让自己受委屈,这里的都是你的姐姐,虽说一样,但她们比你

早进门,不可缺了礼数,大家相处和睦才是正经,这就是我的话了。”怀凤答是。接着是二姨太

,她和赵氏差不多年纪,神情却是十分温和,没有大户人家娇纵之气,她只对怀凤笑了笑,不敢多

语。二姨太对面坐着李氏,她站起来拉着怀凤的手细看,对白令璩笑道:“我可要恭喜老爷了,竟

收了个天仙在家里,可见老爷福泽不浅,不仅叫天子刮目相看,连月老也要横一脚呢。”白令璩

笑道:“就是你的话最多。”又对怀凤道:“这是你三姐姐。”怀凤便福了福,李氏忙拉起,口中道

:“自家姐妹,何苦来那么多虚礼。”李氏身旁的那位妇人却很安静,她容貌也美,却不夺目,她站

起来对怀凤微微一笑,怀凤见她面色雪白,身形怯弱,神情略有些不自然,只听白令璩道:“这是

你五姨太,姓梅。”怀凤照样行礼,梅氏轻声道:“妹妹多礼了。”怀凤瞧见梅氏身旁还坐了个小

女孩,模样清秀,神情却漫不经心。梅氏道:“这是小女。”白令璩似乎想起什么,便问:“大爷和

二爷呢?”门口的丫头道:“在外面候着呢,没有老爷的话不敢进来。”白令璩便道:“叫他们进来

见过新姨娘。”又对李氏道:“把岚之也带过来吧。”方让小辈们行了礼。怀凤忙将两个小女孩

搀起,一人给了个红包。岚之大约十三四岁,容貌和李氏很像,接了红包后对怀凤一笑,便坐回

李氏身边。梅氏之女年龄还小些,却在细细打量怀凤,不一会儿对白令璩笑道:“爹,这个姨娘的

年纪倒可做我姐姐。”此话一出,一时间屋里十分尴尬,但谁也不敢出声,只李氏微微含着笑意

,梅氏却慌忙走过来拉起那女孩,口中道:“络之,不许乱说。”

白令璩瞪了她母女二人一眼,梅氏的神情越发慌乱。这时赵氏道:“惠儿,你怎么教四姑娘的,越

大越没规矩,四儿,这是你七姨娘,不可乱叫。”白令璩对那女孩道:“还不快叫姨娘!”一边说一

边看了怀凤一眼,只见怀凤神色如常,正看着白络之,白络之也不以为然,叫了声姨娘就跟着梅

氏坐回原位。屋内渐渐又热闹起来,各自套些家乡风俗。怀凤昨夜不敢独自先睡,只在床上翻

来覆去,直到清晨方打了个盹,故此刻疲倦异常,只是脸上也不好露出,随着大家说着场面话,到

午饭前才散。

一转眼怀凤进府已两月有余,她平日无甚好做,除了晨昏定省外,就在沉香苑里看书写字或

做些针黹刺绣。这一日午后,怀凤正拿着本书在看,忽来了个婆子,怀凤认得是赵氏那边的人,

便问什么事。那婆子笑道:“才刚宫里有人派赏过来,太太分了让我给各房送来。”怀凤道了谢

,又问:“你们太太在做什么呢?”婆子道:“在歇午觉呢,恐怕晚上还要忙六姨太回来的事。”怀凤

一楞,问:“六姨太要回来了吗?”婆子回道:“听说六姨太已经大好了,最迟这个月底就搬回来了

。”怀凤哦了一声,又给了那婆子一吊钱便打发她去了。恰好这时丫头明慧进来,怀凤就随口问

问:“六姨太得的是什么病?”明慧是从小便在白府服侍的,听说便抿嘴一笑:“只怕是心病。”她

见怀凤瞧着她,又道:“七姨太您没来这以前六姨太可是最得宠的,她一听说老爷要娶你就立刻

病了,你说这不是心病是什么?”怀凤不作声,一旁的采音便道:“老爷最宠六姨太吗?我瞧老爷很

喜欢三姨太。”明慧悄悄笑道:“喜欢是喜欢,不过俗话说的好:岁月不饶人。”她瞧见怀凤神色

黯然,忙赔笑道:“七姨太您放心,老爷对你这么上心,就算六姨太回来也排不过您的次序去。”

采音拧了她一下,笑道:“瞎嚷嚷什么,叫人听见了倒抱怨我们轻狂。”明慧摇着头说:“怕什么,

前儿中秋那晚老爷还来我们这里呢,连大太太那儿都不去,合府上下谁看不出来我们七姨太的

地位。”怀凤突然问:“以前的四姨太是怎么死的?”明慧冷不防被问了这么句,就回道:“提起这

四姨太就可惜了,那时我还小,听说也是个大美人,老爷欢喜得不得了,只可惜没福,进府不到两

年就一病死了。”她既打开了话题便越性说下去:“其实老爷这些太太里最有福的还是三姨太,

有儿有女,老爷又喜欢二少爷。大太太虽好,但没有儿子,只好把自己的丫头给了老爷,你瞧云

姨娘多可怜,顶了个名分却做丫头的事情,再者老爷也不看重大少爷。那六姨太虽美,但脾气性

格却差,你瞧老爷最近都不提她了,如今只好急急忙忙地自个儿回来。”怀凤闭着眼睛,似听非

听,采音又问:“那五姨太呢?”明慧道:“那更别提了,老爷从不拿正眼瞧她,同云姨太一样可怜。

”这时怀凤叹了口气,道:“我乏了,想歇歇,你们出去说吧。”采音明慧忙止了话,伺候了怀凤歪

在大躺椅上便掩了门出去了。

这天晚上怀凤把从家里带来的琴拿了出来,又让采音点了香泡了清茶,自己坐在窗下案前

抚琴。她虽是抚琴,实则是平定心绪,想着自己在白府前途漫漫,百无聊赖,不仅悲从中来。不

过几个月前,她去舅舅家做客的时候,子离还打趣地喊她嫂子,她当时飞红了一张脸,转身想走

,却看见子巽正在背后含笑望她,当时自己又羞又气,如今想起来却是辛酸的甜蜜。她正感叹着

,忽听着外面道:“三姑娘四姑娘来了。”她正要起身,就看见两人已走进来了。怀凤忙唤人倒茶

,又摆上了水果盘子。白岚之拦道:“姨娘快别忙了,我们只来问安,再说晚上我们也不吃这些生

冷东西。”怀凤便罢了。白岚之笑道:“今天母亲和我说有几天没瞧见姨娘你了,便打发了我来

问安,才到门口就瞧见四妹妹也往这里来呢。”白络之是头一回来,正抬头瞧着墙上的两副字,

听说便道:“我远远地听见琴音了,是姨娘你在弹吗?”怀凤含笑答是。白岚之只觉室内清音余绕

,暗香浮动,看见窗下案上放着一把琴,边上整整齐齐地磊着几部书并一盆素菊,便走过去道:“

好精致的一把琴。”白络之也看了一眼,道:“三姐姐不也是行家吗,何不弹一首?”白岚之笑道:

“姨娘可是本省出名的才女,我何苦班门弄斧。”怀凤笑道:“才女不过是虚名,不知有多少人都

被虚名蒙蔽了呢!”白岚之不语。一旁的白络之便笑道:“前儿还有人说三姐姐是我们白家的女

状元呢,不知是不是也担了个虚名呢?”白岚之嗔道:“就你这张嘴促狭,平日里不学无术,流言蜚

语倒记的快。”三人说笑了一回便散了。

过了几日怀凤正在院里的池塘里喂鱼,抬头看见白络之又来了,不过这次只她一人。她不

过十二岁年纪,身量还未长足,一头乌漆的头发扎成两条小辫搭在胸前,衬着清秀的小脸越发白

皙,一对乌黑的眸子十分灵动,让怀凤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候她就是转着这么双眼睛对白令璩说

她像她姐姐,怀凤不觉莞尔,便问道:“怎么有空过来?”络之道:“母亲让我过来请安。”便看着池

塘里的鱼,叫道:“哎呀,这里的鱼好胖,比前面院子的大多了。”怀凤笑道:“成天有人在喂,不胖

才怪。”络之道:“怪不得,前面的池塘都有嬷嬷看着,连拈根草都不让。”怀凤问道:“你是主子

,她们敢不让?”络之微微笑道:“若是三姐姐,她们当然不敢,不过如果是我,那就说不定了。”怀

凤会意,便把鱼食递给她,笑道:“那你在我喂吧,只别把它们撑死了。”络之那天便在沉香苑待

到吃晚饭,梅氏派了人来接才走的。之后她就常来,只说来给姨娘请安,有几次还在那吃晚饭。

怀凤为人沉静,络之也不是热情之人,不过二人相处倒还和睦。无聊之时,怀凤便教她诗词歌赋

,琴棋书画。白府也请师傅教授各房小姐功课,不过自从有了怀凤她便不去上课。络之秉性聪

颖,就是不肯用功,不过对绘画倒还情有独钟,肯花工夫练习。怀凤发现后笑道:“你还真会揭吾

之短,别的都还好说,只这画技我是一般。”络之笑道:“就是一般,教我也绰绰有余。”怀凤笑道

:“罢了,我还是藏拙吧,你另谋高就。”又想教她抚琴,她自己琴技一流,便起了育才之心,谁知

络之只肯听她弹,却不肯用心学,一月下来毫无长进。怀凤便气道:“朽木不可雕也。”络之嘻嘻

笑道:“各有所长而已。你弹我听,我们各司其位,我若越界,终是勉为其难。”怀凤便批胡说,道

:“实话说吧,为什么不好好学?”络之道:“手会疼。”怀凤嗤得一声笑出来,不妨一口茶呛在那里

。的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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