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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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些银两。”明慧奇道:“干吗不回了太太去帐房支取,倒叫姨娘您掏口袋。”怀凤道:“她在我家

里服侍了半辈子,我也想敬份心,再者去帐房取太麻烦,又劳师动众,她敢着回去呢。”明慧听说

,只得去了。怀凤便转身把箱子里的东西重新放好,突然想起那对翡翠玉镯是元宵那晚白令璩

送自己的,她觉得似乎不妥,但瞧见明慧已经走了,便只得罢了。

过了几日怀凤就往络之这里来,见到琉璃便向她摆摆手,问道:“五姨太呢?”琉璃答道:“在

西边屋里呢。”怀凤笑道:“那我先去看看她,你先别告诉四姑娘我来了,一会儿我好唬她一跳。

”说着就转身进去了。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怀凤就出来了,后面跟着梅氏,眼睛有些红肿,看见琉

璃便道:“叫桂嫂准备几个好菜,七姨太今晚在这吃饭。”琉璃应了一声就去了,等回来后就看见

怀凤已在络之的房里说笑了。络之的书案上铺了学浪纸,旁边已堆了些着色笔并一些颜料。而

怀凤正站在那里脸露微笑。于是琉璃就去沏茶,一转身看见白澈走了过来,忙向里面叫道:“二

爷来了。”然后就摔起门帘让了进去。

白澈一进门看见怀凤站在那里倒也一楞,随即含笑道:“原来姨娘也在这里给四妹妹贺寿。

”怀凤奇道:“原来今日是四姑娘的生日,我还不知道呢。”络之道:“有什么好提的。”白澈拿了

份礼单,笑道:“这是大夫人派我送来的,里面有老爷的,还有各房姨娘的,都是给四妹妹贺寿的

。”络之便向怀凤冷笑道:“年年都来这一套,他们倒不烦!”白澈却问:“妹妹画什么呢?”说着便

走过来瞧。络之的技巧虽非成熟,但把握人物神韵方面却是一流。怀凤脸上的朗朗风韵和淡淡

忧郁所融和的气质被她描绘出了七八分。白澈也瞧着出神,尔后又笑道:“原来妹妹你还藏着这

本事。”络之看着却不满意,想撕了重画。怀凤忙笑道:“罢了,我站得腿都乏了,可不受这罪了

。”便也走过来瞧,看到自己的画像却一楞。络之便说:“怎么样,我说不好吧。”怀凤不语。这

时有人来回:“大夫人命人过来请四姑娘去祠堂给祖宗磕头。”络之只说知道了。怀凤怕她误了

事,便亲推着她出去了。这边琉璃回屋收拾,笑道:“二爷还没走啊?”白澈亦笑道:“我走了。”

这一年天气热得特别快,只有四月上旬人人都换上了单衫。虽然天天都出太阳,带风却很

大。络之这几日既不上学,也不画画。因梅氏的二弟送来了几只风筝,她的心念就转到那上面

去了。终于等到了一日万里无云,和风煦煦,她就兴冲冲地提着风筝跑去了沉香苑。她自己拿

了两个大的走在前面,琉璃跟在后面也拿了一个。还未到门口,就远远地看见白令璩带了几个

人先进去了。络之便对琉璃道:“我们等爹走了再去。”二人便在院子里闲逛。几圈下来,络之

看见门口的一个小厮还未离开,心下纳闷,她不愿意现在进去,便又等了半个时辰。这时琉璃道

:“平日里这个时候老爷都不在家的,怎么今儿在七姨太这里耗这么长时间。”络之听了,立刻道

:“我们去看看吧。”走到门口,恍惚看见门里还有几个小厮,她一时犹豫要不要进去,却一把被

走出来的甘嬷嬷抱起。甘嬷嬷道:“我的四姑娘,你怎么来了。”络之此时已心中隐隐不安,脸上

却笑道:“我找七娘放风筝,她在吗?”甘嬷嬷道:“这会子老爷在里面呢,你七姨娘没空,你自己去

玩吧。”络之奇道:“爹在里面吗?那我正好给他去请安。”说着便要抬脚往里走,却被甘嬷嬷一

手拦住。甘嬷嬷正色道:“四姑娘,老爷和七姨太有要紧是说,你可不能随便进去,老爷要生气的

。”正说着,里面传来哐铛一声,好象瓷器杂碎的声音。络之大叫:“怎么了,甘嬷嬷,咱们进去看

看。”甘嬷嬷的手此时却像铜皮铁骨,硬拽着络之不让她进去。甘嬷嬷气道:“四姑娘,你要再胡

闹,我就请大夫人来领你了。”络之虽心中焦急,却知道这个老妖妇是不会让她进去的。她同琉

璃转走至旁边的树阴下,对琉璃道:“你去那些个三姑六婆那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琉璃应了

一声立刻去了。她便独自站在树阴下怔怔地望着沉香苑。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下山可,络之原本出了一身汗,如今叫这傍晚的凉风一吹,竟瑟瑟得

发起抖来。她不太想起她父亲,而现在白令璩的脸却在她脑中频频浮现,那阴鸷的眼,高傲的唇

,让她觉得分外的狰狞。这时哐地一声大门开了,一阵脚步声拌着衣裙摩擦的息苏声传出。络

之依旧站在树后,只见明慧并一个小厮被人抬了出来,二人手脚都被缚住,口中塞了破布,明慧

眼神惊乱,似要挣扎,无奈被几个婆子制住了手脚,而那小厮却早已动不得。接着白令璩也走了

出来,脸色铁青,他对甘嬷嬷说了几句就拂袖而去。等白令璩走远,甘嬷嬷就把在沉香苑当差的

都叫了出来,朗声道:“从今儿起,七姨太不用你们服侍了,我会另派差事给你们。”接着厉目一

扫,又道:“许多规矩我就不多说了,你们都是知道多嘴的下场的。”那几个人似乎应了一声,就

埋头离去了。最后甘嬷嬷就关上大门,又上了锁,伸了个懒腰,慢慢地走了。

此时夕阳也已隐去,天空渐渐透出一抹淡淡的黑。琉璃终于回来了,看见络之还站在那里

,连忙叫道:“小姐,我去三姨太那打听了,今早上出了很大的事呢,好象是老爷到了大少爷的书

房去查功课,不知怎么的就发了很大的脾气,直煽了大少爷一个耳光。”她喘了口气,看见络之

没反应,又道:“尔后就传了二门里的一个叫傅青的小厮,关在书房里审了老半天呢。”络之问:

“审什么?”琉璃悄悄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恍惚听见是为了一幅画,好象是大少爷画了一幅画

让老爷大发雷霆。”络之一楞,随后一惊,她看着沉香苑,琉璃在她耳边道:“本来下人也觉得疑

惑,什么画啊墨啊的值得发怎么大脾气呢,不过后来老爷连饭也没吃就到了沉香苑,姑娘你说这

是为了什么?”络之转过头去问她:“那画上的是姨娘吗?”琉璃眨眨眼,道:“谁也没有这么说,谁

敢说?”络之想了想,突然道:“沉香苑南边的墙最矮,我要爬进去。”

这个时节是沉香苑的花草开得最旺的时候,此刻少了人气,花气便越发扑鼻。络之走进屋

,看见怀凤还是坐在平日里常坐的搭着灰鼠椅搭的椅子里,神色无异,心下顿时松了口气。屋子

中间的一张小圆桌上摊着两张纸,络之走过去一看,正是两个月前自己画的那张,如今却叫撕成

了两半。旁边还扔着一个玉镯,晶莹剔透,像一汪春水。怀凤见了她倒无多少意外,微微笑道:

“你来了。”络之叫了声:“姨娘。”怀凤道:“你不是说我像你姐姐吗?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姐姐。

”络之心中泛起异样感觉,却也说不清是什么,只好微微一笑。怀凤却道:“把桌上那幅画拿给我

。”络之拿了画走至她跟前,忽觉得脚下硬邦邦地突起,抬脚一看,却是一个玉镯的一截,她捡起

一看,才知道这玉镯原本是一对,脚下的是打破的那个。怀凤却并不在意,只呆呆地瞧着那画,

这时络之突然哭道:“姨娘,对不起,早知我就不画它了。”怀凤奇道:“你哭什么?”又喃喃地说:

“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叹了口气,对络之道:“去把架子里的琴拿出来吧

。”络之只当她要弹,连忙去拿了来。怀凤却只看着它,琴身是用上好的檀木做的,刻有精致的

雕花图案,栩栩如生,她拿中指撩拨了下琴弦,就对络之笑道:“拿去吧,这弦软,也不知是用什么

做的,弹起来很顺手。”络之惊道:“姨娘你做什么,这琴是你的。”怀凤黯然道:“你就不肯叫我

声姐姐吗?”络之不觉哽咽:“我是一直那你当姐姐,当亲人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怀凤脸上微露

快慰,笑道:“既认了亲,这就是见面礼了。况我如今这情况,你就替我收藏吧。”络之心中虽然

困惑,但又不能不接。这时采音走了进来,两个眼睛哭得红肿,冷不防看见络之在屋里,连忙在

她面前跪下,哭道:“求四姑娘救救我们家小姐吧,我们小姐是冤枉的,明慧说的没一句是真话,

那镯子真是…”还未说完,就被怀凤喝住,怀凤对络之道:“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络之还想再

说,怀凤却道:“我被他们闹了这么久,真的累了,想休息了。”不由分说,就命采音一同回里屋了

。她见络之还站在那里,便笑道:“罢了,你明儿再来吧,现在真的晚了,快回去吧。”的 第6章

白瑞在书房门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打发了人去看了三四遍老爷出来了不曾。忽有一小

厮来报:“老爷在二门口,说已经知道了,让大总管去大门一同入宫呢。”白瑞听了抬脚就往大门

走。

白瑞跑到门口已出了一身汗。远远的白令璩已等在那里了,脸色发青,嘴角带怒,看见他来

了,就喝道:“怎么才来!”白瑞不敢辩,只说:“老爷,边走边说,宫里头可不等咱们。”便伺候着白

令璩急急地往宫里去了。

轿子到了宫门口,就有一小太监跑来,道:“白公可来了,三皇子等了您好久了。”白令璩却

不理他,只说:“皇上怎么样了?”小太监道:“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只听说昨晚半夜里突然发作

起来,现在当值的太医全都传进去了,两个时辰前命所有的皇子皇孙全都候架,再迟一点只怕就

要关宫门了。”白令璩道:“皇上有传谁进去吗?”小太监道:“皇上直到中午才醒来,只传了陈公

进去,接着陈公就没出来,一会儿又传了德妃娘娘,不到半个时辰娘娘就出来了,而后就没传人

,只有太医进进出出。”白令璩越走越急,这条路是他每日上朝必走的,如今却觉得漫漫长路,好

象走不完似的。此时夕阳西下,只有淡淡的微光洒在城墙上,城墙冷冷地看着他疾步,让他平日

的胸有成竹退却了几步,他不觉吸了口气,加紧了步子,远远地看见了熟悉的宫门,看见了熟悉

的身影进出,仿佛又找回了勇气,又觉得自己是无坚不摧的。

他被太监领到了西边的行宫内,一进门就发现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在这了。一个三十岁左右

的男子上前道:“岳父。”白令璩点点头,同他退至一旁角落,那男子道:“我刚刚得到消息,皇上

七天前已密诏郝呈平,他如今正带着十万大军在城郊扎营。”白令璩苦笑:“皇上还真防着咱们

。”那男子沉吟道:“我手上的十万禁军......”白令璩冷笑道:“你准备干什么?你听着,无论皇

上传位给谁,我们都是谨遵圣旨,现在这情况,你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们都是死,你明白吗?”那

男子道:“皇上叫郝呈平弹压着我,看来不会传位三皇子,我们要有准备。”白令璩道:“就算不传

位三皇子,我仍是当朝国舅,建功立业的事没有少干一件,皇上若真想给我落个罪,现在也没有

精力。十万大军是摆着给你看的,不让你轻举妄动,同时也警告咱们,不要傻傻地为三皇子强出

头。”那男子顿足道:“枉费了这几年的心血。”白令璩冷笑:“只怕为了今天,皇上的心血也费了

不少。”须臾,就有人来报:“皇上用了薄粥,精神好点了,刚传了八皇子进去。”

容素一步步走上台阶,到了最后一阶,猛得给拌了一下,幸亏旁边的敏公公一把扶助,口中

道:“八爷小心。”容素对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自己理了理衣领,一步一步走进去。

满屋药香。因太阳已落山,屋里又未上灯,整个暖阁里似明似暗。暖阁的尽头摆着一张龙

床,明黄的帷幔被束在两边,偶尔一些风吹进来,帷幔便轻轻颤动。躺在床上的老人却一动不动

,一双眼睛似乎没有随着身体衰竭,静静地看着容素走近。老人的手动了动,一旁的陈公应了声

,领了两个太医出去了,轻轻带了门。老人便把手伸向另一方,容素连忙跪过去,口中唤道:“父

皇。”就泣不成声了。皇上把手抚在他额上,喃喃道:“那年雪天我罚你跪在宫门外,回来你也这

样哭。”容素只握着他的手,哽咽不语。皇上又道:“后来你就不敢逃学了,玉不琢,不成器,还是

古人的话有道理。”停了一会儿,皇上叹道:“多少年过去了,你多大了?”容素回道:“儿子已经满

十七了。”皇上摇头道:“太小了,太小了,原本还想多教你几年,可老天等不了了。”容素一惊,

潜伏在心中多年的心愿似要成真,只差一点点就能将至高无上的东西收入囊中,此刻任何的犹

疑都足以叫他胆战心惊。他口中道:“儿子年纪虽小,可经事治国之心不比任何兄弟差,父皇和

师傅对儿子谆谆教诲儿子更不敢忘,只求父皇给儿子一个机会让儿子一展抱负。”说完便恭恭

敬敬地磕了一个头。皇帝微微一笑,道:“我现在若传位与你三哥,你会怎样?”容素一楞,随即道

:“无论父皇传位给谁,儿子必定辅助天朝,以安帮定国为己任。”皇帝笑意更深,口中道:“你是

长大了。”一边做了个手势要起来,容素连忙拿了枕头垫在他身后,皇帝喘了口气,慢慢道:“这

些月来你和韩子巽在盘算些什么呢?”容素大惊。皇帝摆摆手,道:“不用慌,你只回答我,你觉得

韩氏两兄弟怎么样?”容素只得答道:“韩子巽雄才伟略,世人无可匹及。”皇帝一笑,一字一句说

道:“等我死了后,你可借重整吏治之名还韩广善清白,让韩子巽承袭爵位,发还旧宅,如此一来

,他必对你鞠躬尽瘁,你明白吗?”

容素一时惊愕,皇帝笑道:“孩子,我把皇位传给你,你不高兴吗?”容素回过神,连忙跪拜下

,口中道:“儿子谢父皇成全。”皇帝想去拉他起来,一时气急,不住地咳起来。容素便要传太医

,皇帝一把拉住他,示意不要,喘了几口,又道:“你如今继位,朝中必有人不服,陈公已老,帮不了

你几年。白令璩这几年广结党羽,朝中许多人受过他的恩惠,禁军统领又是他的女婿,他若一生

异心,便是天朝大祸,你明白吗?”容素突然对种种事情恍然大悟,半晌口中哽咽道:“儿子领会父

皇的一片苦心了。”皇帝又道:“要拔掉一棵千年老树不是一朝一夕的,你要沉住气;我让韩子巽

对白家恨之入骨,这样一来,他就可帮你稳住白令璩,但你不可让他杀了他,双方制衡,你才能从

中取利,这正是帝王的驾御之术,你可明白?”容素一一点头。皇帝回头拿出个锦盒,道:“这是一

道密令,是给郝呈平的,如有宫变,他的八十万大军誓死为你效忠,你放好。”容素接过。皇帝又

道:“朝事如有为难,陈公会帮你。”容素含泪一一答应,又道:“父皇你歇歇吧,回头再说。”说着

便扶着他躺下,谁知皇帝一躺下,又一把抓着他的手道:“对韩氏一门优容可以,但要防着他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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