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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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叫了她的名字,还说有劳她了。

苏豫是从保姆的口中知道这些事的。苏豫问倩茹:“你不会再怪我妈妈了吗?不会怪了吧倩茹?”

倩茹说:“不怪了,虽然那种伤害很难忘记,但是会淡的,时间过了也就淡了。”

苏豫拉了倩茹的手,突然说:“我觉得我妈妈不会有多少日子了。”

倩茹赶紧打断他:“别乱想苏豫。”

苏豫抬头,倩茹发现他们母子那种哀哀的神情惊人的相象:“倩茹,你说,要是我妈不在了,我怎么办?”

他的眼睛里慢慢地浸了泪,眼珠乌黑的,象一只小狗儿。

倩茹让他把头靠进自己的怀里说:“你还有我呢。”

之芸在父亲死后,决定不再相亲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待,也不知道等的是什么。

只是不想心里头藏着一个人,穿梭在不同男人的生活里。

第二十八章

28

之芸决定以后再也不相亲了。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有些事,不是自己决定了就可以。

之芸的母亲自从老伴儿突然去世以后就一直就点糊涂。

唯有在之芸的婚事这件事上,显得特别地清楚。

之芸现在回家常常能看到家里坐着远房的亲戚或是母亲原先的同事。

母亲拜托来访的每一个人替之芸留心着有无合适的结婚对象,并且,她还天天打电话,找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多年没有联系的亲友,询问有没有适龄未婚的男孩子可以给女儿介绍。

家里的电话响起,十有八九就是有人给说了哪里哪里有一个男孩,好象不错,要不要试着见一见。

母亲就会催促着之芸去见面。之芸被折腾得几乎得了电话恐惧症。

这一回,小姨又给说了一个,说是马上就要出国留学的一个硕士生,将来在外面读完了博士,肯定是要在外国定居下来的,比之芸大一岁,走之前想在国内找一个,因为怕国外机会少。小姨兴奋地说:这事儿要是成了,之芸将来就可以到国外去,咱们家也算有个外国亲戚。

之芸说:“这个可不合适,我怎么能丢下你呢妈?”

之芸妈说:“妈还能跟着你过一辈子?你走你的,我可以到你姐那里去过,而且,命长的话,我也可以到你那里去看看,你有了孩子也可以帮着你带。”

之芸笑道:“哪里就想那么远了?”

母亲正色道:“我跟你说小芸,之前那么多机会你回绝了也就算了,这个,你说什么也要见一见,要是差不多的话,就快点儿定下来。你爸死的时候眼都闭不上,你不想你妈将来也闭不上眼吧?”

这话真是蛇打三寸,之芸只得应下来。见面的日子就定在这个周末。

之芸向好友们抱怨,倩茹想一想说:“我觉得,见一下也好,说不定就是个好机会呢?”

宁颜也赞同。

之芸笑说:“你们俩现在都有家了,是不是也想我快快嫁出去?”

倩茹说:“你跟我说实话之芸,你是不是还想着袁胜寒?”

之芸不响了。

倩茹说:“我跟你说之芸,你可不能犯糊涂。你没听那个姓陈的老女人天天在那里散布消息吗?袁胜寒的老婆怀孕了!你可不能再糊涂,这事儿没指望的,有了孩子就更难办。你要再这么等下去,真把自己给耽误了!”

之芸低头没有做声。

在之芸还在犹豫之间,她妈妈病了一场。原本不过是小感冒,可是医生说,对心脏有些影响,倒也不要紧,就是以后不能总感冒,老年人,说倒就倒。

之芸终于答应了母亲去跟那个男孩见面。

一见之下,倒也没有什么可挑的,普普通通的一个读书人,老老实实地说,希望能快一点定下来,好安心在国外读书,等安稳下来再接之芸过去,两个人一同在那边奋斗。又问了问之芸的英语水平,希望她这段时间能够多用点时间学一学,免得出去以后语言关难过。

之芸同意了跟他交往。

两个月不到,他便拿到了签证。走的那天,之芸去送了,那男孩家里忽拉拉地去了一群人,之芸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觉得这一切都象一个梦一样让人茫茫然。

那人走后,很快来了一封电邮,简单地说了一些那边的情况,注册了,报到了,找了宿舍,条件尚可,第一年的功课还是比较紧的,有空的话再联络。

口气如同一个不甚亲近的朋友。

之芸看完邮件本想删除,想想还是保存了。又回了一封信,请他注意身体。

两个人不咸不淡地通了一两个月的邮件,那边忽然地没有了消息。

并没有发来绝交的信,之芸发了两封信没有接到任何回音,心下也就明白了。

有一天小姨兴冲冲地问起他们交往的情况,之芸才告诉他,他可能是不想处下去了。

小姨急得了不得,赶紧给对方的介绍人打电话,介绍人含含糊糊地答,如今自己也联系不上他,也说不准他是什么心思。

小姨叹气说:“他也没说不谈吧,要不,你再发个信去问问,再等等看?”

之芸却再也没有发信,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整个过程如同一场无趣的喜剧片。

小姨气得大骂那个男的是个负心汉,之芸想,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做了一回怨妇呢?

倩茹与宁颜知道了,安慰之芸,说早一点断了也好,若是谈上个一年半载他再来这么一手,才是真要把人急死或是气疯,还没处说理去。

宁颜对之芸说:“你可千万不要灰心,这世界上还是有爱情存在的。”

之芸笑着说:“当然。我一直都相信。只不过我运气不好,没有遇到。一定还是有的吧。”

宁颜要之芸相信世上还有爱情这回事,可是有的时候她自扪心自问,发现自己对起却越来越怀疑起来。

宁颜与李立平的新婚之夜,双方都留下了不快的印象,这成了他们婚姻生活里怎么也抹不去的一个疤痕,时刻醒目地存在着,提醒着他们,这一个婚姻有着这样一个深而黑的漏洞。

他们是回李立平的老家办的喜酒。

那种阵式,叫宁颜吓了一跳。她从来不知道李立平家有这么多的亲戚,足足坐了三十多桌。

后来她才知道,是李立平父母乡下的一些亲友,几乎一个村上的人都来了。李父李母说,这种事情,宁可卯一村不能卯一家,要不然是要叫人骂的。

原本宁颜带了一套白色婚纱过去的,那是妈妈特地陪她一起去苏州挑的,宁颜很是喜欢。可是婚礼的前两天,李立平妈看了以后说,这种白不拉叽的衣服坚决不能穿,象戴孝一样,是要让人挑毛病的。宁颜说,我们那里结婚都这么穿呀,李母笑说:“入乡要懂得随俗才好。你们城里人不讲究的东西,我们这里还是讲究的。”

那套粉色的旗袍李母也不喜欢,也嫌素淡了。拉了宁颜到当地的一个裁缝家,叫现做了一套大红的中式礼服。说是那裁缝是一个有名快手,多花两个工钱,包管一天之内给赶做出来。宁颜实在是不想穿那套衣服,觉得怪里怪气的象出土文物。但也没别的办法,急得不得了。还好倩茹在电话里知道了这事儿,赶着替她在南京又买了一件大红的旗袍吃喜酒那天上午给带了来。

李立平妈看见儿媳并没有领她的情,穿上那套赶做的礼服,略微有些不高兴。安慰自己说,到底还是换上了大红的衣服,也算是没有违背自己的意思。

喜宴那天,宁颜与李立平几乎站断了腿,之芸心细,替宁颜准备了一双软底的拖鞋,让她换衣服的时候穿着歇歇脚。

宁颜也是第一次发现,李立平竟然有那么好的酒量。原本倩茹替他们出主意,叫准备一个装上矿泉水的白酒瓶,可是李立平说,乡里乡亲的,要是这么做,给人家知道了是要动真气的。结果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起来,加上那些年青人颇有些不雅的荤玩笑,让宁颜几乎真的哭出来。于是亲戚们都说,这新娘子不经逗,不够大方。

被吓怕了的宁颜坚决不肯回李家给准备的新房,因为怕有人闹房招架不了,这点李立平倒同意,他也怕。于是两个商量着在县城里唯一的一家星级宾馆里定了一个房间。李立平对有点不满的家人说,宁颜他们迁就了我们这么多,我们也总该迁就人家一回,现在城里头结婚都是在宾馆定房间过头一夜的。

这头一夜,宁颜与李立平都难忘得很。

李立平有点醉了,变得非常地冲动。关上房门便开始撕扯着宁颜的衣服,满是酒气的嘴在宁颜的脖颈处急切地拱着。

宁颜用力把他推开,李立平踉跄了两步,大睁着眼睛望着宁颜,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冲进窄小的浴室里大吐起来。

宁颜忍着心头的不适给他倒了温水,帮他洗了脸。

李立平似乎平静下来,背着宁颜慢慢地换了衣服在被子里躺下来。

宁颜把手放在衣襟上,好半天好半天愣着不动,心头白茫茫地一片,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跟这个男人要睡在一张床上。

好半天,宁颜终于伸手关了灯。

她把自己紧紧地裹在半幅被子里,僵劲地躺着,连翻身都不敢。

忽然,她查觉有一只手,沿着她的脖子一点点向下爬,到胸口,到腰腹,到腿,她往床里让一让,再让一让,那只手固执地跟着,然后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躲避。

那是李立平凉凉的满是冷汗腻答答的手。

之后,李立平翻身压住她。借着浅浅的月光,宁颜看见他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他没有戴眼镜,眼睛有些变形,微微突出来,满满地盛着情欲,鼻息间全是酒气,他成了一个宁颜完全不认识的一个人。

宁颜在他的掌控之下拼命地挣扎,李立平的手很重,在她的身上狂乱地揉捏,带来痛感与被侵犯的屈辱,宁颜一次次大力地把他伸过来的手打开,黑暗里叭叭的声音很清晰又突兀。李立平的动作更加放肆起来。他们不象是一对爱人在完成新婚之夜第一次的交合,倒象是两个绝望而满怀愤恨的对头在近身肉搏纠缠。无望间宁颜突然出声喊:妈妈!

这一声叫把李立平吓住了,也清醒了些,他停止了动作,侧身躺下来,去摸宁颜的脸:“宁颜,别怕,宁颜,别怕。”

宁颜把他推开,跌撞着跑进浴室。在浴室的一角坐下来,死死的抱着膝,心里头还是想着李立平会起疑,又把水笼头打开,听着那细细的连绵的水流声,夜晚显得漫长而艰难。

过一会儿听得李立平在外面敲着门,软声地说话:“宁颜,你怎么啦?你出来,我不那样儿了,我保证,宁颜,你应我一下!”

宁颜起身开了门,李立平扶着她重新在床上躺下。

这一夜真长。

这以后半个多月,他们一直没有办法过上夫妻生活。宁颜每一次都紧张万分,抗拒得厉害,有两次她的肌肉抽筋,宁颜痛得面容都扭曲了。

李立平吓坏了,放弃了动作轻轻地替她按摩。

宁颜忽听得李立平哑哑的声音在问:“宁颜,你是害怕做这种事,还是害怕跟我做这种事?”

宁颜心思百转千回。

这世上,谁又是傻子呢?

宁颜答:我是害怕做这种事。

他们最终完成了这件事是在又过了半个月之后。

李立平在这件事上,再一次地体现了他的耐心与容忍。他温柔地一点点地推进他的行动,尽可能地让宁颜感受到他的爱意与真诚。

那一个晚上,宁颜看着伏在她身上的李立平,李立平用双肘撑着身体,不至把全部的重量压在宁颜的身上,那样一种呵护的姿势,让宁颜的心在一寸寸的软化。离得那么近,宁颜可以看到李立平脸上全部的表情,脸上所有的斑点与痣都清清楚楚,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内心,这个男人,这个她并不爱的男人,但是他现在是他的丈夫,法律与道义都支持着他与她的肉体关系,她苦守着有什么意义?

一念的放弃,叫宁颜的身体变得柔软不再抗拒。

但是事后,她的心里依然有着痛失贞洁的悲伤。

李立平在夜半醒来,看见宁颜站在窗边,有淡淡的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说不出的美好,也有说不出的安静与屈服。

宁颜认了命。她决定与李立平好好过日子。

李立平真的守住了他婚前的承诺,他对宁颜无比的温柔呵护,几乎不让她做任何家事。

小小的斗室,按照宁颜的喜好添置着一样一样的小摆设,周末,李立平会陪她逛书店,宁颜可以自由地熬夜看书,不必担心被妈妈念叨,李立平还会替她做好宵夜。他还陪她去看话剧,他容忍她继续与朋友们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象以前一样在之芸家里过夜,可以随时撇下他跟朋友们一起去玩儿。

好事接踵而至,在他们结婚不过三个月的时候,学校有一套空子空了出来,这个名额落到了李立平的头上。是一套两室一厅。李立平兴奋地领着宁颜去看新房子,其实也是旧屋,但是楼层不错,好好装修一下也相当地齐整。

李立平指着其中的一间空屋那被前一位房子用得脏迹斑斑的墙对宁颜说:我要在这间屋里给你做上一整面墙的书柜。

装修的钱是宁颜妈妈拿出来的。妈妈私底下对宁颜说,不要动那笔压箱底的钱。

装修的事是李立平一手操持的,但是每一颗钉子的选择,他都恨不得问过宁颜。

在这个过程中,宁颜想,先结婚,再恋爱,其实也可以。

本平,他们是有机会的。

可惜这机会很快地失去了。

李立平妈妈听说儿子拿到了新房子,说,既然现在房子大出来了,那么他们老俩口就可以到儿子这儿来住着了,总跟着女儿过,女儿是没意见,难保女婿没有意见。

李立平略有些犹豫,李妈妈看出他的心思,便说,方家人给了装修的钱是吧,那我跟你爸送你一点新家电吧,你说你想要什么吧儿子。

这么一说,李立平再也不好拒绝父母的到来了。

李家老俩口于是与小夫妻俩一同搬进了新房。

第二十九章

29

宁颜下班回到家,看见玄关那里又多出来的一个鼓鼓的蛇皮袋,把那要出口的一声叹息重又咽回肚子里。

李立平的爸妈来了快一个月了。来之前,宁颜跟李立平上街给他们新买了一张大床,放在了书房里。

宁颜为她明亮漂亮,满是书香的书房叹了一口气。

李立平说:“放心宁颜,我想我爸妈不至于一直住下去,我姐和我妹的孩子都还要他们帮着带的。”

说得宁颜倒有点惭愧:“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立平说:“其实说句老实话,我也不希望跟老人住在一起,最好两边的老人都离得远远的,远香近臭。”

说归说,李立平爸妈来的那天,宁颜两口子还是好好地忙了一通。一块儿跑到长途站把人接回来,一下车就为了坐还是不坐出租的事儿纠缠了半天。看到他们大包小包的,李立平与宁颜都说,打个车吧。李立平妈妈不肯:“我又不是头一次来南京,我认得公交站,我们去坐公交车。南京的出租车司机一个个狡猾得很,会做假骗人钱!”李立平只好让已经停在面前的出租车走走了。那司机丢了个白眼给李立平妈,开走了。

宁颜帮着拎了一个大大的包,几个人在公交车上晃了半天终于到了家。

正值中午,李立平说一块儿去饭店吃饭吧。谁知道李立平妈妈又死活不肯,说:“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都到家了,回家做了吃。”

宁颜不好意思地说:“家里什么都没有。”

李立平妈一拍手:“没有买呀,菜自己又不会长腿跑回家。我知道菜场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宁颜只好打精神和婆婆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一个菜市场,等到李立平妈妈挑挑捡捡讨价还价地把菜买回来,一点多了。

李立平妈菜丢在厨房的地上,进卫生间洗澡去了,宁颜看看满地的菜与肉,卷起袖子开始做饭,李立平也过来帮忙。

李立平妈洗完了出来看见李立平也在厨房里忙着,撇撇嘴,在沙发上坐下来。

做完饭,两点半了,一家子才坐下来吃中饭,吃完了李立平收拾碗筷,李母叫儿子:“小平,你丢给宁颜做,过来帮我抬一下床。床摆得太当中了,我不习惯。”

李立平于是跑去帮他妈搬床,这么一来,床就紧紧地靠着那一边书橱,李立平皱皱眉说:“妈,要不,把床掉一个方向放吧,这样,拿书就不方便了。”

李母道:“哪有床那么放的,大梁压顶是要倒大霉的,就这么放吧,你们要拿书就把床往外挪一下子。”

这一天以后,宁颜每一次下班回到家里,都会发现家里的某件东西换了地方。

放电话的小茶几从墙角挪到了沙发旁,紧贴着大茶几,玄关处的鞋柜老太太说斜着放难看,给扶正了,。书房水晶瓶里插的百合,还新鲜着,叫老太太扔了,说是白惨惨的花放在家里不吉利,水晶花瓶也给她收进了柜子里,自听说了花瓶的价格以后,她就一个劲儿啧啧作声,私底下也跟老头子嘀咕:“宁颜这侠子怎么这么会花钱?我儿子的钱来得那么容易啊?一个瓶子要这么许多的钱!”

李父劝道:“小方不是说花瓶是朋友送的结婚礼吗?再说,你随他们去吧,你儿子挣钱,小方也是挣钱的。”

李母不高兴了:“你当我是乡下人没有文化?我也有几个做老师的朋友,我还不知道?小学老师的工资少得可怜,一个月也就买这么一个花瓶罢了!”

老太太的确很会节省,自她来了以后,她就自动地担起了买菜的事儿,每天一大早起来去菜场,到了周末,一定要拉着宁颜一块儿去买。宁颜好容易有个休息日,现在懒觉也睡不成了。有一回,她们买了菜回来,宁颜洗了手,再出来时就听见婆婆在小声地跟公公抱怨:“太不会过日子了,到菜场,从来都是拿了菜称了就给钱,从来不先问问价,也不晓得杀杀价,哎哟喂,一个平民丫头搞得跟大干部家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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