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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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宝病好之后,就去书阁借阅了几十年前的教中日志,先前他拿的不过是近些年的。书阁长老也发现了,这次玉天宝对圣教历史的兴趣更浓厚了。

玉天宝在翻看了教中所有日志之后,都没有发现明教的痕迹,唯一可疑的,只是“源自波斯”四字,明教同样源自波斯。

“长老,我有个疑惑,能问你吗?”玉天宝做小儿好奇状。

“自然能,少教主好学,老夫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书阁长老捋着胡子道。

“嗯,我在一本史书中看到,说我圣教是由百年前的明教演化而来,是吗?”

书阁长老的手一顿,若无其事道:“哦,少教主看的是野史吧,都是些无聊文人编纂的趣谈,他们知道什么是江湖、什么是武林?少教主不必放在心上,都是假的。”

“不是野史。”玉天宝斩钉截铁道。

“唉,那些个话本…”长老以为玉天宝嘴硬,只得换了个词再劝到。

“是我圣教第三代教主的手札。”玉天宝静静的补充完整。

长老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愣是被吓得白了一层,不敢言语。

“圣教是由明教演化来的吗?”玉天宝再问了一边。

长老立马张头四顾,好像深怕有个人冲出来似的,脚步匆忙的跑过去关门窗。

“长老,书阁偏僻,不会有人来的,就是来了也有这些高大的书架挡着,我们两人都不会武功,又怎能发现,这个时候关门闭户,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有鬼吗?”玉天宝好整以暇道。

长老转过头来,不知该说什么。玉天宝常常向他请教,他自然也知道玉天宝不像传言中那样不学无术,只是,他只是一个闲散的教众,长老之名,是因为他有资历,管的又是书阁这种说重要重要,说不重要,教众常年不来的地方。好不容易要安然告老,这个时候,少教主问他这个做什么,简直是要他的命啊。

“长老,你怎么这么怕,不能说吗?”

“少教主。”长老回过头来,长揖到底,道:“此事开国太/祖曾有铁令,不可再提,我圣教也有禁令,不得议论。”

“那你确实是知道了。”玉天宝道。

“少教主恕罪,请恕老夫不能…”

“我会告诉父亲,是你告诉我的。”玉天宝面不改色的威胁道:“我已经把当初看到的那本书烧了,我一个稚子从哪儿知道这么些不清不楚的消息,只能是你说的,谁让我和你走得近呢。”

玉天宝站在台阶上,望着站在门边的长老道。玉天宝明明不高也不壮,一个孩童罢了,长老却抖成了筛子,心中惊骇,想着,果然是玉罗刹的儿子,血脉相承,一样可怕。

“好了,长老也不必害怕,这件事我知道些皮毛已经快两年了,这两年我都没有说,长老相信我是个嘴严的人。好端端的,我又怎么会告诉父亲呢。”玉天宝微笑的看着长老,嘴里半真半假的哄骗道。

“少教主…”

“长老,带我去观星台吧。观星台高耸独立,四周空旷,只有中间一间小屋,绝无被人听见的可能,你说呢?”玉天宝可不会给书阁长老脱身的机会,“你好好想想,是告诉我,然后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还是我现在去告诉父亲,赌一赌,他相信我这个儿子,还是相信你这个几年见不上一次面的长老?”

“少教主——”书阁长老作揖再拜,眼含恳求,他作为圣教之人,自然要遵守教令,这是规矩,也是信仰。

“长老,请吧。”玉天宝一指门外,率先哦组了出去,书阁长老无奈跟上。

观星台上冷风呼啸,两人的都是不会武功的,即使披了厚披风,书阁长老依旧不时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说吧。”玉天宝声音冷肃,观星台上只有一件小屋子,屋子四周全是推拉门,现在已经全部打开,屋子是没有屋顶的,也不怕有人潜伏在屋顶偷听。

书阁长老把披风裹得更紧些,道:“我圣教的确衍生自明教。”说出了第一句话,长老仿佛也豁出去了。

“百年前,宋朝廷君王昏庸、朝臣奢靡,军队不堪一战,蒙古、金国、吐蕃、大理,诸多国家对中原王朝虎视眈眈,其中以蒙古国力最强。蒙古灭金之后,更名为元,建立大元王朝,挥师中原。朝廷昏庸,可江湖武林自有热血男儿,诸人奋起抵抗,中原宋朝才得以苟延残喘。”

“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有识之士,纷纷投身抗元大业,明教当时已是一方豪强,在最后一代教主阳顶天的带领下,戮力杀贼,教众也是各地抗元的助力军,形势一片大好。后来,太/祖横空出世,明教本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太/祖确是日月之辉。与之生于同一时代,大幸,也是大不幸啊。”

“自此,抗元的主力就成了大隆军队,太/祖不知和明教有什么矛盾,杀了当时许多中层人士。当时明教中层大多是各地带兵的将领,后来大家猜测,应该是大隆军队和明教义军在战场上冲突。时事瞬息万变,不到十年,太/祖就统一了中原王朝,定都称帝,开始尔后二十年的周边征伐。”

“太/祖对武林宽容,和出身有关。但和在战场上有过矛盾的明教却没有留情,明教被打为异端,面临军队围剿,武林人士也自命正道,纷纷和明教划清关系。无法,原明教左史杨逍带领精锐教众,退守西域,自立圣教,被奉为第一代教主,因我教在西方,故称西方圣教。后传承至今,已是十二代了。”

“不对,你没有说实话。”玉天宝质疑道。

第十章

玉天宝冷声道:“长老莫不是以为我年少可欺,这话言过其实了吧。”

“不敢欺瞒少教主。”书阁长老嗤笑,现在他受玉天宝威胁辖制,又怎么敢不说实话。

“长老嘴上,口口声声‘太/祖’,话中颇有崇敬之意,称呼还是尊称,作为被定为异端的圣教之人,这可不是您应该有的态度。”

“少教主,老夫是江湖人,可也是大隆子民啊。老夫今年五十九岁,从降生起这天下就已经是大隆的天下了。作为子民,对陛下保持应有的尊重,难道不应该吗?”书阁长老解释道。

“是吗?江湖从不缺桀骜不驯之人,若有高手受朝廷供奉,少不得称一声鹰犬,您这可不是寻常江湖人该有的姿态。”

“呵呵,那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若是朝廷有一天瞎眼征召了他,您看他会不会匍匐在地。”书阁长老作为读书人,还是有着一些文人脾气的,至少这刻薄毒舌不缺。

“说的也是,人生在世,不过求个功名利禄,江湖能给的,朝堂给得更多,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玉天宝颔首,稚嫩的脸上,全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道:“那您还该为我解释一下,传至十二代是什么意思。若是我没有记错,第一代教主杨逍就是受了太/祖的驱赶,才到西域的吧,那他们年纪相差应该不大。如今朝廷才传至第三代,而且当今正在年富力强之时,少说还有二十年御极天下,怎么我圣教就传至了十二代?”

“少教主,开宗教主杨逍老前辈,年高望重,在建立圣教之后,就去世了。接任的是他的弟子,接着就是我圣教和西域诸国的混战,教主往往要身先士卒,战死是常有的事。加之…加之,江湖中人,实力为尊,教中也常有…争斗…”

玉天宝想着,不是争斗,该是叛乱吧!问:“据我所知,父亲掌教之后,已经发生过左护法之乱了是吗?”

“是,能起事的现就这一桩。”书阁长老道,他管着文书之类的东西,虽然都是事后存档用的,但还是能看出不少端倪。

“我知道了,多谢长老。”玉天宝作揖道,“今夜风大云厚,也看不见什么星星,长老,我们回吧。”

“多谢少教主,少教主请。”长老躬身,请玉天宝先行。

两人走下观星台,岔路临分手时,书阁长老道:“老夫还有一年就能告老了,还望少教主慈悲。”

“嗯,红珠,你来见过长老,日后我需要什么书,就你来取吧。”玉天宝表示了既然长老不愿意卷进来,他也不会刻意找麻烦,甚至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待红珠行过礼,玉天宝才带着她一起回了院子。

玉天宝在观星台上吹了半天的冷风,进门把披风丢在熏笼上烤着,自己坐在炭盆边上,拿火钳拨弄着火盆里的银霜碳,自言自语道:“听说,父亲前几日调用了一大批兽金碳?”

“回少教主,是,内务总管是这么说的,只是不知调用何方。”红珠恭敬回答。

“能有什么。”玉天宝低头浅笑。

“少教主您说什么?”红珠问道,刚刚玉天宝的声音太低,她没有听到。

“没什么,这兽金碳自然是父亲该用的,父亲不正打算闭关吗?历代教主所用的闭关石窟太过寒冷,我圣教地处西域,气候本就冷,更该注意了。”玉天宝睁着眼睛说瞎话,“对了,我听说你叔父来找过你。”

“是,当年我父病重而逝,叔父外出经商,未能及时赶回,这才让舅舅和舅母…如今叔父经商略有小成,心怀愧疚,因此想接我回去。”红珠道。

“那你想回去吗?”

“奴婢是少教主的奴婢,听少教主安排。”红珠跪地道。

“这就是想回去了。”玉天宝叹息。

“少教主,奴婢并非不愿出力…”

“好了,我知道。你对你的叔父恐怕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只是你需要一个良民的出身,好嫁给县丞之子,是吗?”玉天宝叹息,女子比男人更容易惑于情爱,一个县丞之子,就足以让红珠舍弃他了。

“少教主恕罪!”红珠磕头道。

“我恕什么罪,你就教中,男女之事,阴阳调和,理所当然。你这几年照顾我尽心尽力,我也十分喜欢你。这样,等你十五了,我就放你出教嫁人,你近日就把手上的事情,和碧溪做个交接吧。官宦人家,成亲都比较早,我早些放你,你也好适应适应。放心,我不但不要你赎身银子,还会给你陪嫁一份嫁妆,好歹是我院子里出去的人,不能让人小瞧了。”玉天宝道。

“少教主…”红珠眼眶湿润,跪地叩首。现在玉天宝在教中并无势力,只有她和碧溪两个知道内情的人,她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背叛,只是…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你本不是江湖中人,实在不能适应圣教的生活。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才是。无论在江湖,还是在民间,都活在同一片天空,日子还是靠自己过出来的。”

“是!谨遵少教主教导。”红珠本事冷静自持的人,一向从容,只今日玉天宝所为,实在是对她莫大的恩典,红珠自是心生感激,感佩莫名。

“并不是什么教导,只是关心而已。你若是想嫁给县丞之子,在江湖门派中当过侍女,身份上确实不太合适,在教中,我倒是好说话,直接把你的身份变成教众就是了,只是你当过教众,你未来夫家可介意?”玉天宝关心道。

“能为圣教尽力,是红珠的福气。”红珠迟疑道:“若是少教主宽宏,红珠可以请我未婚夫伪造身份印鉴。我老家所在的地方,并无主簿,百姓户籍之类的就是我未来夫君在办。地方苦寒,这样的吏胥职位,都是代代相传的。”

“这就好。红珠,我希望你一辈子平安喜乐。”

“谢少教主。”红珠再次行礼,看玉天宝累了,才恭身退下。

红珠走后,半躺在榻上的玉天宝,闭着眼睛道:“碧溪,那你呢?也想走吗?”

碧溪从帘子里绕了出来,跪在玉天宝面前道:“少教主,奴婢不走,回去做什么,由着那些所谓的亲人欺负吗?”

“你在我身边伺候过,我自然会护佑你的。你的家人都在教中,我这个少教主还是镇的住的。”玉天宝眼睛都没有睁开,淡淡的提点道。

“谢少教主好意。碧溪愿意一直在您身边伺候。”

“那你以后年纪渐大了呢,不嫁人生子吗?”玉天宝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问道。

“以后年纪大了,就在少教主身边做嬷嬷不好吗?嫁人做什么,我母亲耽于情爱,空有美貌和一身本事,却在夫家操劳一生,最后被连累而死。情爱这东西…”碧溪家里的具体情形,还是第一次听她细说,但玉天宝全无吃惊的反应,好像之前碧溪没说过父母是在与诸国对战中死的一样。

“那是你母亲运气不好,稍欠识人之明,你样样都好,又心智坚定,会遇上意中人的。”

“稍欠?母亲纯粹是瞎了眼…”碧溪悄悄擦了擦眼泪,正声严肃道:“求少教主不要斥离碧溪,若是您不想见碧溪,碧溪就坐回粗使丫头,依旧在您院中伺候。”

“傻丫头,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我冒险。”玉天宝试探道,他已经摸清了情况,自然不想坐以待毙,等着二十年后的一场闹剧,纨绔无用的玉天宝,死于银钩赌坊。

“碧溪不怕,为主子之命是从。”碧溪现在也不叫少教主了,直接叫主子,跪地恳求道。

“好,我知道了,我很欣慰。”玉天宝下榻,扶起碧溪,心道,自己对红珠恩重如山,红珠倒更愿意出教嫁人;自己对碧溪不过稍加重用,碧溪倒是忠心耿耿,果真是人有不同。

“你去找红珠,说我有意放你们两人一同出教,只是你年纪比她还小,因此要多留一些日子。你日后也不想在跻身江湖,想要一张平民户籍,托她帮你办了。”玉天宝吩咐道。

“是!”

“顺便,把我的户籍也办了吧,悄悄的。你毒术已有小成,对普通人不成问题,只是小心红珠,她与你太过熟悉。”玉天宝继续吩咐。

“是!”红珠毫不迟疑道。

“好,你去吧。”玉天宝挥退了碧溪,躺回软榻,想着事情还有无纰漏。在杀不杀红珠的事情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下杀手。红珠知道的,无非就是玉天宝藏拙了,在教中拉拢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并不是什么大事。玉天宝就算在教中经常看见死人,但他自认自己并非江湖中一员,实在不能适应这个随意杀人的环境。

想了又想,各个环节都布置好了,不论各方有什么反应,他都有了应对之策,方案也做了一二三四套,总不会太过出格。

玉天宝吩咐完这些事情又沉寂了下来,每日只在院中读书,连红珠都嫁出去快一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这天,碧溪脚步匆忙的赶过来道:“少教主,教主要闭关一年,冲击神功。那些人也已经准备好了。”

“总算来了。”玉天宝放下手中的医书,他今年七岁了。

第十一章

玉罗刹闭关之后,玉天宝的日子还是照常过,只是碧溪紧张得不行,旁人看不出,时刻在一起的玉天宝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倒也好笑。

“碧溪,你且安稳坐着。”玉天宝好笑的把碧溪按道椅子上坐下。

“少教主…”碧溪噌得一声,又站了起来,袖子还险些带倒了桌上的茶碗。碧溪也知自己失态了,苦笑着扶正茶碗道:“少教主果非常人,我年纪是您的两倍,稳重却不及您一半。”

“噗嗤——”玉天宝笑出声儿来,“好碧溪,女孩子的年龄可不能随便乱说,什么两倍,就是年长我几岁,待我年纪再大些,差距也就不分明的。”

“少教主…”碧溪不安的唤道。

“好了,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何时来,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安心等着吧。你这么惶恐,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平白让人猜疑。”

“是!”碧溪应下。心里的紧张可不是因为答应了就消失掉。

“好了,好了,你最近不要出来走动了,在房里绣花吧。”

“是——”碧溪这下是真要哭出来了。她自从跟在玉天宝身边,又学了毒术之后,对绣花儿这种事是越来越不耐烦了。

玉天宝的日子,在外界看来还是如湖面般平淡如旧,只是不知其中暗潮汹涌。

玉天宝去书阁找了本医书,在院中的青松下看书。书阁长老年满六十,欢天喜地的告老,生怕自己走得迟一步,又被卷进了什么风波中,哪天莫名其妙的从天上掉下大祸来。

“参见少教主!”玉天宝正看书看得入神,突然听见有人打招呼,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白面微须,长袖大衫,看着不像个江湖人,倒像个文士。

“有礼。”玉天宝点了点头,示意他自便。

不想这个文士自来熟的坐在了玉天宝的对面,给自己和玉天宝倒了茶,厚脸皮问道:“少教主,您在看医书呢。”文士指着桌上放着的几本书道。

“闲来无事,随手翻翻,莫长老若是忙,就请自便吧。”玉天宝头也不抬的说到,他正看到关键的地方,不想和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多说。

“少教主知道莫忧。”那文士挑眉。

“教中能穿、会穿这样衣服的,只有以医术见长的莫忧长老了,虽然未曾谋面,但您的名声总是听过的。”玉天宝随口答道。莫名是西方魔教的客卿长老,他在教中七年,也是第一次见,听说是在中原惹了仇家,跑到西方魔教避难的。当然,平日里这个长老总是不见踪影,去各处寻找药材去了,典型的医痴。

“少教主和我听到的传言不符啊,谁说少教主不学无术的,能看这样的书,都是天才啊!”莫忧指了指玉天宝手上的书,又拍了拍自己。

玉天宝黑线,这人也太不会说话了,情商这么低,怪不得在中原待不下去了。还有你拍自己是什么意思,能看医书的都是天才,这是在自夸吗?真是,没见过这般明目张胆的自恋狂。

“流言止于智者,莫忧长老不用放在心上。”玉天宝好不容易稳住了少教主的形象,没有用白眼儿丟他。

玉天宝也被莫忧闹得没心思看书了,把书放下,就顺口闲聊道:“长老旅居四方,怎么突然回教中来了。”

“哦,没银子了。”莫忧大袖一挥,坦白道。

玉天宝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少教主,老夫可是给教主带了许多珍贵药材回来的,又不白拿银子!”莫忧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

“真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入教的。”玉天宝想说的是,就你这么个性子,玉罗刹怎么会收下你。

“我怎么了,医术无双,圣教有我这样的人才,笑都来不及了。”

“哎,哎——”玉天宝毫无诚心的应诺,赶蚊子似的挥了挥手道:“长老既然回来了,就过了年再走吧,刚好也…”

“刚好赶上少教主的生辰,是吧。”莫忧接口道。

不,玉天宝其实想说,刚好可以赶上叛乱,教中高层这次恐怕死伤众多,大夫也就排上了用场。可这样的实话不能说,玉天宝只能点头道,“小小生辰,还劳动长老,您太客气了。”

“啧啧,少教主,您这话就不实在了,教中谁人不知,教主每年都会您办了生日宴,老夫常年在外,未得有幸参加,今年就必须去了。教主那么疼爱您,说不定会出关与您共庆生辰呢!老夫也借机见一见教主。”莫忧咂嘴道。

“父亲闭关,怎会轻易出来。再说…”

“再说什么?”莫忧的声音好像突然飘忽起来了。

“这几日风雪大作,两日时间,不够…”玉天宝不由自主的答道,回答完了他才清醒过来,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就把实话说出来了。揉了揉太阳穴道:“哎呀,头好疼,可能是被风吹得。长老,我先走了。这亭子随时暖亭,依旧四面透风,您也别久坐了。”

玉天宝马上拿着书撤离,他现在突然想到,在叛乱将至的时候,莫忧这个从未出现的长老回教,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若他真是玉罗刹的心腹,那自己的表现可不能让玉罗刹知道。而且自从莫忧出现之后,玉天宝的思绪就情不自禁的跟着他走,最后差点儿连实话都说出来,这也太反常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玉天宝不愿横生枝节。

“两日?”玉天宝走得快,没有听见莫忧用完全不同的声音,喃呢的说着“两日”二字。“两日,不够什么,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声音飘忽而出,玉罗刹!

原来这个在教中只挂了一个名字的所谓莫忧长老是玉罗刹!

玉罗刹早知教中会有叛乱,只不过为了揪出所有同党,才借机闭关的。他待烦了,才换了个马甲出来溜达。下意识的避着人走,才走到了平日里罕见人迹的书阁附近,看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玉天宝。

玉天宝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乖巧的柔顺的,天真的近乎痴傻,而面前这个在青松下、暖亭里看书的少年,和他记忆中完全不同。

玉罗刹兴趣上来了,搭讪了两句,就肯定玉天宝平日在他面前的表现全部都是伪装了。

玉罗刹兴奋起来,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反而兴致勃勃:玉天宝为什么要装?作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少教主,从出身至今,顺畅无比,有什么值得伪装的。还有那些书,艰涩生僻,可不是一个七岁孩童该看的。

玉罗刹全身的血液都兴奋起来了。他当年在教中装纯良,才在近百位所谓师兄弟的厮杀中脱颖而出。装温柔贤良,才让先代圣女对他刮目相看,为他遮挡了那个名为教导,实为驯兽的师傅的目光。

自己当年是为了活着,那现在玉天宝又是为了什么呢?玉罗刹兴奋极了,想着不愧是云氏的儿子,和她一般野心勃勃。还有,这次教中叛乱,当年的提身也在其中,他们是不是联系上了?什么时候,通过什么途径联系上的?两日,是指的从万梅山庄道西方魔教吗?他们还知道什么?

玉罗刹感兴趣极了,这些年随着西方魔教地位稳固,武功精进,除了儿子,已经没有什么能让玉罗刹如此兴奋了。

“就让我瞧瞧,你究竟有什么本事吧?”玉罗刹在暖亭里邪气笑道,露出与那张文士脸,截然不同的杀气来。

遇见一个新鲜出现,立场不明的客卿长老,玉天宝事后想来觉得非常不对劲,虽没有找到详尽确实的破绽,但为了保险,玉天宝是再也没有去过书阁,都我在院子里看书。

很快,玉天宝就顾不上这些了,教中闹了一出真假美猴王。

玉天宝被通知来到大殿的时候,一个穿着玉罗刹衣服的人,正端坐在高台上,和下方许多长老对峙。说他穿着玉罗刹的衣服,是因为他脸上没有迷雾,而且周身气质,给玉天宝的感觉,让玉天宝完全可以确定这个教主是冒牌货。

但教众们不清楚,玉罗刹的脸上常年笼罩着迷雾,就是高层长老也少有见到他真面目的,现在这张脸,恩侯偶尔一瞥见到的面容倒是吻合的,且武功心法,看上去也是玉罗刹独有的,倒让大家伙儿分不清了。

这位“玉罗刹”正要以叛教的罪名,处死两位长老和一批堂主、舵主。这些人叫嚣着“玉罗刹”不知真的教主,可是也不敢肯定,因此不敢动手。万一是真的呢,按照玉罗刹喜欢看戏的风格,不说破,让他们碰个头破血流,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打不敢打,场面僵持着,这才让人想起了玉天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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