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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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你想看看他的成绩吗?”

“你有这个权限?真厉害。”

“哪里。看不到通盘,此世的还是能见。瞧, 魂力充足, 自身力量增幅很大。完成了宿主心愿, 宿主满意投胎。在那方小世界中影响力巨大, 更好的是维护了小世界安稳。许多执行者心中偏见, 即便是大恶之人也要保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若是如此,天道岂不难张。还有传承…”

“见过大人!”刚刚还侃侃而谈的两人突然弯腰躬身, 闭口不言, 脊背有冷汗沾衣。大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 便飘然离去, 不要私下议论执行者的意思却传达得十分到位。

“人皆有私心偏好,你说他是如何做到的, 像完全不受记忆影响一样。”

“闭嘴,大人当前, 你还说什么!”这位仙吏已经后悔和这个人共同轮值了。

蓝生刚走出来,便迎头碰上了蒙鸿雁。嗯?他为何会在这里。仙吏曾经说过,两个执行者在同一世界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同样,在混沌大厅碰到的可能也小之又小。在第四个任务世界曾见过蒙鸿雁,若非此时相逢,蓝生已把他从头脑中清空,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蓝生,许久不见。”蒙鸿雁微笑着寒暄。

蓝生取下兜帽,不知他是怎么从遮得只剩一个下巴的面容上认出自己的。蓝生点头示意,并不停留。

“从仙界带回来的一点儿小玩意儿,难得碰上,送给你玩儿吧。”蒙鸿雁食指中指并拢,虚点一下,腰上蝴蝶形的装饰玉佩就活过来了。颜色艳丽的蝴蝶翩跹飞过来,姿态曼妙。

“不必了,多谢。”蓝生后退一步,他不想要。心随意动,蝴蝶就沾不在他衣袍上。“我还有任务,先告辞了。”

蓝生走得很快,不知道身后蒙鸿雁和人商议的情景。“他一定是另有奇遇。我费尽心思才从仙界带出这么点儿东西,他不该无动于衷。”

“也许他不喜欢蝴蝶。”

“这话你信吗?”蒙鸿雁忍不住气急败坏道:“他可真是好命!查出来了吗?到底是什么背景?”

“哪儿那么容易。耐心些,你的名次紧紧咬着他,不怕没有机会反超。”

蓝生一向波澜不惊的心有了波纹,这个蒙鸿雁让人厌烦。当初他设计自己,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副温和亲近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快。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出现呢?

蓝生想了想,也许是在炫耀吧。在很早之前相遇的时候,他就能拿出高科技位面的产品,证明他在更早之前就到过那样的世界。现在还拥有仙界的精巧玉佩,而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涉足过这样的世界。蓝生有些好笑,向一个考六十分的平庸之人炫耀成绩有什么意思。

旁人比自己强,蓝生早习以为常,蒙鸿雁何必再三提醒。

所以,在遇到宿主的时候,蓝生罕见生出了同理之心。

“身为嫡次子,家族一切都是大哥的,我不过是久试不中的无用读书人。等到后来,我阴差阳错成了家主,一切的错都是我来背负。即便是家中丫鬟都有人为她写诗做赋、立传传世,我不过是个无用的读书人。”

哦,没关系,我也是个不怎么高明的执行者,大家半斤八两吧。

“那么多人骂我,我累极了。你帮我过这一生吧,快活就好,可怜我已不知凭自己心意活着该怎样活。”

只看你提这么简单的要求,我就喜欢你这宿主。大家都是学渣,相互勉励吧。

“我有许多人进入这个世界的记忆,你想看看吗?”

难道又是多个执行者同行?我就说不可能这么简单!不过不必了,我的同僚都是很厉害的人,学霸的笔记对学渣来说没用,没有操作性啊!

“进入这个世界的人多,可愿意为帮助我的人极少,更遑论成为我。”宿主安慰蓝生,不可能有多人进入这放小世界。不过最后这句话蓝生并没有听见,他迫不及待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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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您放心,二爷现正在大殿上受赏呢。咱们二爷学问好、相貌好,又出身荣国府,那是在万岁爷跟前都挂了号的主儿,肯定没问题!”大丫头鸳鸯妙语连珠劝慰着自己的主子。

“是啊,隔壁府里敬哥儿前日不是来说过殿试规矩吗?放心吧,到了殿试这一步,不会黜落人,你且安心。”老太太高坐上首,温声安慰着媳妇儿。他们荣国府武勋出身,跟着太/祖打天下,有了这一身荣华。可居安思危,天下承平,文官的路子总要宽些。幸好,做勋贵的时候,宁国府、荣国府同气连枝,相互照应。转型的时候,宁国府有贾敬、荣国府有贾政,一样能在科举路上相互扶持。老天保佑,阿弥陀佛。

“道理媳妇儿都懂,可这心里慌得很,不知那魔星孽障又做下什么荒唐事。”太太贾史氏捂着胸口,实在憋闷。

老太太不说话了,他们府上政哥儿什么都好,只这脑袋…也不能说不灵光,蠢人考不了科举。可就是奇葩,这么多年了,自诩见多识广的老太太也没闹明白孙儿是怎么想的。

“祖母、娘,你们就安心吧。国家伦才大典能出什么事儿,真当礼部叔伯们是摆设不成。再说,还有爹在呢,您二位安心吧。”还是贴心小棉袄贾敏提醒的对,两位妇人终于安心一些。其实贾敏心中想的是,别说进士板上钉钉,就是不考这劳什子科举,凭二哥填得一手好词、画得一手丹青,依旧是最受欢迎的人。那些白胡子老大人不喜欢二哥,她喜欢啊,她的小姐妹们,谁不喜欢二哥?

“是啊,妹妹说的是。”荣国府大儿媳张氏笑着附和,自己小叔子虽行事入羚羊挂角不可琢磨,但每每让人忍俊不禁。见多了勋贵家中为爵位父子相疑、兄弟相争,这样一个小叔子,张氏喜欢得不行。

“你们说的对,不可能出事的。”贾史氏捂着胸口,不敢把那不详的预感说出口。

是啊,科举大典,殿试之中,一切自有规矩,能出什么事儿?正常人都想不到啊,可今科就有一个不正常的。

陛下高坐龙椅之上,旁边站着太子殿下。阶下皇子拱卫,文臣武将分列两旁,大殿中摆满了案几,三年一次的殿试正在紧张举行。

学子们考完了殿试,大学士把前十选出呈上。皇帝瞧了一眼姓名籍贯,笑道:“老贾,你小儿子也在其中吧。”

贾代善微笑着出列,心中自豪不已,“回陛下,正是犬子。”

“哦,叫上来瞧一瞧吧。刚好,大学士们拿不定主意,把前十的学子一同叫上来考校。”

贾政也在前十的序列中,不知道是大学士们看贾代善的面子,还是贾政有真才实学。

这十人能进来面圣,相貌都是乙等以上,大学士们不会让容颜粗陋之人惊吓圣上。可十个一模一样打扮的人上前来,皇帝还是第一个看见贾政。皇帝心想,难不成是老贾哪次带儿子进宫赴宴瞧见过,怎生如此眼熟。

“巧了,大学士们排不出名次。你们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作首诗说说自个儿的志向吧,让满朝文武品评。”皇帝也是个恶趣味的,仿佛看不到有学子悄悄捏着衣摆擦手心的汗。一个球踢到中间,说你们玩儿吧,看谁玩儿得好,就给谁第一名。

贾政悄悄扫视周围,等着有上进心的先说。他此世一直秉持宿主要求,率性而为,从不委屈自己。因此在这个儒家规矩森严的地方名声并不好,也许是江湖人做久了,也染上的旷达疏豪的脾气,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皇帝也是人,下意识就点了自己最熟悉的。“贾政,你先说。”

贾政吃惊,可还是上前一步,吟了一首制式诗,这种套路文章他早习以为常。

皇帝点头,“中规中矩,不如你填的词。”

贾政厚脸皮笑道:“如此时刻,还能说话、身子不抖,学生自觉胆量大、心性佳。”

“你就不怕名次落到后面?”

“能后到哪儿去?最差是第十名,比我敬哥哥好,咱家什么时候出过这么高名次的进士,我爹今晚又得给祖宗上香啦。”

皇帝哈哈大笑,指着吹胡子瞪眼的贾代善道:“老贾啊,可当心些,别把房子烧了。”

一向端方守礼自诩儒将的贾代善哪想得到自己无法无天的儿子在御前也这样放肆,艰难收住打死儿子的念头,躬身道:“犬子顽劣,让陛下见笑了。”

贾政收到亲爹的眼刀,规矩收了笑脸,做端方状。

皇帝又点了其余九人应对,在心里默了默,做出排行。科举是寒门子弟进身之阶,若有学问相当的寒门、勋贵、高官子弟,默认是照顾寒门出身的学子。今次,皇帝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又想着勋贵家中肯如此上进的少之又少,本想照顾一下。结果遇见个贾政,心里就有了看笑话的念头,决定遵循往日旧例,还坏心把贾政就排在第十。

众位学子谢恩过后,皇帝又道:“如何,后悔没有,现在做一首好诗,反悔还来得及。”

问的是谁不言而喻,贾政出列道:“谢陛下,这额外恩典,学生能换换吗?”

“没规矩的东西,圣驾面前,岂容你放肆!”

“哎,老贾,让孩子说就是。”皇帝心情好的时候,拿重臣近臣家的孩子当自家子侄指点,“想换个什么恩典啊?”

贾政眼珠转了转,把自己科举做官那一世写过的诗照搬过来,笑问:“陛下觉得如何?”

“嗯,不错。”

“陛下说好,学生才敢求恩典呢。”贾政一副小心思得逞的模样,下跪道:“陛下,求您给个恩典,允我暂时不做官吧。”

“嗯?”皇帝真奇了,在他面前求官的很多,求不做官的倒是头一个,“怎么说?”

“学生这辈子梦想就是做个纨绔!现在我爹是国公,谁会亏待我。等我哥继承爵位,我就靠着他吃饭。再过三十年,我儿子也长大了。我日日督促儿子上进,老了就享儿子的福。清闲富贵一辈子,哪儿用我自己上进?”

皇帝忍俊不禁,“那你干脆不做官算了。”

“那可不行,在儿子面前要有威严,要是没个官职,怎么压服儿子。”贾政理直气壮,理论是一套一套的。

“想必你也是因此考科举的。”

“那倒不是。”贾政腼腆道:“我爹说就我这脾气,得有个功名,不然容易让人打死。”

“老子现在就打死你!”忍无可忍的贾代善一声怒喝,反手抽出笏板,虎虎生风,舞出了长刀的架势。

贾政才不是跪着挨打的主儿呢,跳起来就跑,绕着同科举子转圈。要是哪位大臣,他爹误伤了还能说话,新科进士和贾家半毛钱关系没有,贾代善也不好意思啊。如此躲过的可能性就打,贾政撩虎须惯了,还是很有见地的。

可怜的新科进士们面面相觑,没先到入朝第一天就目睹了父子反目、国公爷当场追杀儿子的人伦惨剧。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全新的世界,早安!

第70章 假正经2

荣国府门房看着老爷的马车过来, 给点鞭炮的一个手势,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在一阵火/药味青烟中,贾代善黑着一张脸下车。

门子这叫一个佩服,瞧瞧咱们老爷,二爷中的进士这样天大的喜事,还是这般威严, 怪不得人家是国公爷呢!自己做门子的都觉得与有荣焉, 嘴角咧到耳朵根!咱们国公爷, 就是端得住!

门子小跑过去, 张口就要道恭喜。却见国公爷两个长随把二爷从马车上架下来, 嗯?嗯?嗯?虽然这是在二爷身上不奇怪, 他挨打是家常便饭, 可这不是上宫里考进士去了吗?怎么又把老爷给惹着啦?

门子十分熟练喊道:“我的二爷啊,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啊, 快去通知老太太、太太!”

不用门子喊, 落后一步等在门口的小厮, 已经一溜烟跑进去了。

贾政被两人扶着, 挪一步嘶一声,龇牙咧嘴叫疼。

“老子看是打轻了, 两棒子打死你,老子就清闲了!”贾代善黑着一张脸大步进了府里, 两个长随紧跟在后。

等贾代善走得远一些了,长随才道:“二爷,您架起来。”两个长随是战场上下来的, 人长得高大,贾政膀子用劲儿,这样就能把他抬起来了,不必他走一步叫一声。

“慢点儿,慢点儿,等奶奶和娘出来了再进去。”贾政勾起脚,把重量全压在两个长随身上,叹道:“我怎么这么命苦,肯定不是亲生的。”

长随已经习惯了自家二爷的奇葩,可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翻白眼。天底下还有比咱国公爷更慈爱的父亲吗?二爷这样的,要搁自个儿家,早打死八百回了!

贾史氏听说小儿子又让长随架着捡来了,提溜着那个老心终于落地了。还好,还好,能让自己老爷打趴下,说明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今儿个可是面圣,贾史氏就怕小儿子放诞惯了,冲撞圣驾,只能去天牢看他。

“怎么回事儿?咱们贾家上数八辈子,有谁能凭科举面圣,怎么又把政儿打了!”老太太拄着拐杖就要往外走。

贾史氏看着老爷到了门口,儿子也在不远处,熟练的一甩帕子,“我苦命的儿啊——”

“老太太别着急,你可不知道这孽障又干了什么好事!”贾代善快走两步,扶着亲娘坐下,又瞪了假哭的媳妇一眼,“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成天溺爱,这孽障能在大殿上口出狂言!”

“孽畜,还不滚进来跪着!”

贾代善一声怒喝,贾政熟门熟路进来跪下。

“这孽障在陛下面前,也敢大放厥词。好端端求了陛下不入官场,国家伦才大殿,让他当成了嬉笑玩乐的场所。礼部老大人让他气得翻白眼,若不是陛下宽仁,这小子今日就在天牢过夜。他平日都让你们宠坏了,现在不管不行,你们都别拦着,今天非要让他长长记性。拿家法来!”

贾史氏一听急了,贾政闯祸大小按着他爹用什么打他来区分,现在要动用家法,显然是大祸。

奴仆把家法取来,刑凳也摆上了,贾史氏起身拦在中央,哭道:“老爷,您要管教儿子妾身不敢说什么,可这是咱们亲儿子,外面拿贼才用两寸的红木板子呢!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老爷这是要我的命啊!想当初我挣命一般生下政儿,老爷在边关迎敌,只我一人守着孩子,亲力亲为照顾他长大。如今老爷要绝了他,干脆一并打死我吧!我苦命的儿啊,你别哭,黄泉路上咱们娘俩作伴呢!”

贾政被亲娘压得吸气,大殿上他爹没打多疼,如今压着伤口才疼呢!

“儿媳说的是,教孩子也要和风细雨的。你看政儿,脸色都吓白了。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孩子惯常闯祸,还不是你这个做爹的不会教。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不温和着,孩子听不明白,只能越做越错。”老太太接过话头。

贾代善狠狠一拍桌子,“今日谁求情都不管用,这孽障再不管教就要翻天!等哪天把阖家都坑进法场,再管教就迟了。来人,把夫人拉开,给我重重得打!”

贾史氏的大丫头赶紧来扶人,可不能和国公爷对着干。

站在旁边劝慰的张氏突然捂着胸口干呕起来,退了两步倒在椅子上。

“大嫂!”

“怎么了,怎么了,孙媳妇这是怎么了?赶紧叫大夫!”老太太扬声,转头就骂贾代善,“看你个粗鲁武夫,吓着孙媳妇了。孙媳妇文官家的小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还不快收了这些吓人的东西!”

大夫就在厢房候着呢,为了二爷,荣国府干脆养了一群家医。听到老太太召唤,大夫小跑进来,蒙了帕子搭脉。忙碌的时候还有空隙瞧一眼二爷,嗯,血迹没有透出来,看这脸色,伤得不重,雪玉膏可以省了,拿金疮药敷上就行。

虽然是专精外伤的大夫,可滑脉这么基础的还是能把出来的。大夫喜笑颜开道:“恭喜老太太、恭喜国公爷、恭喜太太,大奶奶这是有喜啦。”

“我要做姑姑啦?”贾敏笑着拍手。

老太太和太太也暂时忘了贾政,赶紧嘘寒问暖。

“大喜事啊!今日双喜临门,还不快快收了你阎罗王这一套!”老太太找着借口,赶紧让让贾代善棒下留人。

“今日我管教这孽障你们拦着,等日后孙子长大了、学坏了,轮到老大老二举板子,我看你们怎么办?”贾代善看这满堂其乐融融的景象,再看垂头丧气跪在中间的贾政,心里叹息,冷冰冰道:“孽障!今日看在你大嫂有孕的份儿上,饶你一回,滚去祠堂跪着,好好给列祖列宗请罪!”

贾代善任着兵部尚书,还兼了九城兵马司,除了打儿子,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吩咐下面人好好照顾儿媳妇,又带着长随赶紧去衙门了。

当家太太贾史氏指挥着下人把儿媳送回东院,又让人把贾政扶到祠堂,还要安抚兴奋的老太太和贾敏。忙完了一圈,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

赖大家的轻柔给贾史氏揉着肩膀,见她愁眉不展,柔声劝道:“太太,二爷得中进士,前程就在眼前,您该高兴才是啊。”

“我如何指望得上他!”贾史氏幽幽一叹,“先前我想着,老大从小被老太太抱养,恐不亲近,老爷又一心公事从不过问内宅,好好养大政儿才是要紧。政儿也不负我所望,聪明伶俐、通达能干,会读书也会办事,可这性子啊…”

“男孩子家总要懂事慢些,说句不恰当的话,浪子回头金不换。咱们二爷还不是浪子呢,不过是年纪小,心性不定罢了,等过几年长大了,就好了。太太,您且等着享福吧!”

“且有得等,等他懂事,猴年马月去了!”

“太太,您忘啦。二爷如今这年纪,也该说亲了,等娶了媳妇儿,有人劝着,自然就懂事了。”勋贵家的孩子十五岁左右就该定亲了,不过遇上荣国府二爷,什么惯例、应当都不算数,他说要建功立业才能成家,这不就拖到了现在。

“你倒是提醒我了,把各家适龄闺秀都给我列个单子,我仔细瞧瞧。我的政儿,合该找个四角俱全的。”贾史氏突然兴奋起来,取了累赘首饰,就要去小书房。突然,贾史氏又萎靡下来,“那孽障不知扭着什么筋呢!万一不想成亲,我不是白忙活吗?”

想起几年前的鸡飞狗跳,那时候小儿子还没中进士,没有丁点儿话语权都闹成那样,现在还不更闹腾。贾史氏揉着胀痛的眉心,怒道:“不许给他送饭,饿死那不省心的!”

贾赦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妻子吩咐一个拎着食盒的丫头出去。看众人满面喜色,贾赦不明所以道:“都在高兴什么呢?老二呢?父亲怎么不在,他又逃过一劫啦?”

“恩侯猜一猜,二弟如何化险为夷?”

贾赦想了想,摇头,“如何猜得出来。你是不知道,他今日在大殿上口出狂言,又引得父亲追打,往重了说是御前失仪,父亲如何肯饶他。莫非他又舌灿莲花,说动了老太太替他求情?”

一旁大丫鬟捂嘴笑道:“大爷猜错啦,这回二爷可要谢大奶奶才是。”

张氏含羞带怯捂着腹部,小声道:“我有孕了。”

贾赦先是一阵呆愣,复又一阵傻笑,末了猛得抱起张氏转了几圈,连叫三个好字。

等这惊喜慢慢消化了,贾赦才问道:“刚刚叫丫鬟干什么去。”

“二弟在祠堂反省呢,太太那边也生气了,没给送饭,我给他送点心去呢。”张氏笑道:“恩侯也去看看,谁家中进士第一晚上是在祠堂跪着过的啊~”

“那是他活该!”贾赦嘴上这样说,却又问:“我走了你怎么办?”

“恩侯在又能做什么,还不去看看二弟,且让我清清静静躺一会儿。”张氏挥手,让贾赦赶紧去。

张氏身边嬷嬷已经准备好了简便的酱牛肉和咸口点心包在油纸里,又取了个小巧的酒葫芦,都能揣在袖子里。国公爷防不住什么时候就回来,虽说心知肚明家里人要给二爷送吃的,可也不能明目张胆违背当家老爷的意思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安!

第71章 假正经3

吱呀一声祠堂大门开了, 贾政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有酒没有,快给我点儿,可冻死我了。”

北方的春天一点儿也不温柔,尤其在这阴冷的祠堂。

贾赦从袖子里取出小酒葫芦扔给他,“我看你挺痛快的。”

贾政拉开衣摆, 给他哥看了看装备。膝盖上绑了棉花, 他发明的神器。

贾赦本随意坐在他身旁的软垫上, 一见身子情不自禁前倾, “你没长脑子啊, 面圣还敢带这个?”

贾政捂着自己脑袋喊冤, “我有那么不靠谱吗?出来才带的, 爹走得急没发现。”

“你是早有预谋吧?屁股上绑没?万一打上去,爹难道听不出来?你说你!在家里就算了, 朝堂上也敢乱说话。太大胆了, 你就不怕陛下震怒!”

“哎, 哎, 别着急啊,给我说说, 外面都怎么议论我的?”贾政跪坐在软垫上,优哉游哉喝着暖身酒。

“还能说什么, 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上课的太傅说你没规矩、无法无天,各家伴读摇头晃脑批判一下,你哥我装没听见。实在逼急了就说一句, 我爹都没意见。”贾赦如今是太子伴读,在宫中读书。即便今日是殿试,皇子们都在大殿上见新科士子,伴读们却没有放假。

如今贾家如日中天、煊赫非常,宁荣二府同气连、守望相助,这一代当家人深受陛下器重不说,下一代中两家袭爵人也各有前程。贾赦作为板上钉钉的世子,虽未请封,但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日后前程可欺。宁府那边,贾敷身体不好,只领了闲职。如此也好,作为族长,他的大部分精力都在贾家族人身上。更妙的是,两府的次子都科举晋身,眼看文武两道都有人了。贾家长辈给力、孩子出息,一向是京城人家羡慕的对象。

“前日敷大哥哥还说,你们俩小子不知着了什么魔。你是一天到晚不消停,敬哥儿却崇道,只差搬进道观了。你说你们是怎么想的?就不能正常点儿吗?”

“我哪儿不正常了?”贾政真不觉得自己哪儿不好了,他的所作所为一不违背律法,二不触犯人伦。宿主所了,随心!“你不知道多少人喜欢我,奶奶、娘亲、妹妹都喜欢我,要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大嫂肯定喜欢我比喜欢你多。”

砰!一个毛栗子敲在他头上,“口无遮拦。”

贾政爬起来,移了移被压麻的腿,半真半假问道:“哥,你真觉得我不正常吗?”

他一认真,贾赦反而不好意思了。贾赦摸摸鼻子,尴尬道:“其实也没有,就是平时说顺嘴了。我知你聪明能干,可也不能逆了大风向。现在都讲究慎独、谦逊之类的,你收敛些,他们就不会老盯着你挑刺了。”

“我才不呢~凭什么?我就是我,凭什么跟着他们划的圈子走。我在陛下面前都剖白了,反正我这辈子年轻时候靠老子、长大了靠哥、老了靠儿子!”

“还敢说!真是,你就不怕陛下震怒!”贾赦第二次说这话。

贾政挪了软垫过来,靠着他,小声道:“真当我傻呢?陛下素有仁君之称,我爹又是陛下近臣,陛下怎会轻易罚我。即便我没这些关系,我一个堂堂正正科举进大殿的,就不能说点儿心里话吗?听爹说陛下这些年喜欢青年才俊,对我们勋贵家里也是当自家人看待的,我放肆些,陛下还更喜欢呢。”

贾赦微笑看着自己弟弟,他就知道,又是这样。别看他平时好像没规矩,但最重规矩的也是他。说话做事都在一个度了,只是旁人不懂他的度。

“随你吧。”贾赦看着弟弟心里叹息,这不就是他做兄长的责任吗?继承荣国府,延续家族,庇护弟妹。等日后太子登基,他继承父亲军职,弟弟走文人清贵路线,贾家昌盛繁荣可欺。即便弟弟不愿做官,做个名士也好啊,为贾家增添美名。做名士就不怕不守规矩了,痛快饮酒、言行放诞才是真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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