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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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碧把手中的笔一扔,没想到,自己这个“正牌”冷子兴不在了,冷大力倒有了这个机缘仍旧做了冷子兴。再翻看记忆,原身逃荒的时候,好像最后只有他和父母在一起,看来这是冷家父母的机缘了。哪个儿子跟在身边,就惠及了哪个儿子。

冷碧再也没有看书的闲情逸致,吩咐小厮道:“明日酉时,你在桃花香的桃源居二楼,定一桌酒席。”

“是,主子。”

冷碧第一回感觉,剧情是这么的顽固,没有这个冷子兴,也有下个冷子兴。曹公的原文逸散,也不知冷子兴最后是个什么下场,如同赖尚荣一家背弃主家,独奔富贵,还是被宁荣二府这座大船沉水带起的漩涡,吞得骨头都不剩。

第二天,冷碧坐在桃源居的二楼,看着花轿在乐声中热闹走过,听见屋里嘈杂喧闹的祝福声、起哄声,看着他们拜堂、敬酒、宴客。难道是姓冷的原因,冷碧发现在即果然可以冷眼旁观。

看完了他们的婚礼,冷碧又默默的退场了,他当初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头。

“新任”的冷子兴娶妻周氏,周氏的父亲是宁国府的管事,管宁国府地租庄子银钱的出入,大权在握;她的母亲是荣国府实际当家人王夫人的陪房,也是得脸的,他们一家在宁荣二府的地位,大约也就比赖大一家差些,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一个穷小子冷子兴,能娶这样的人家,除了身份是平民外,没有一点儿占优势的地方。

第二天,冷子兴和他的妻子周氏一起整理贺礼,周氏突然惊呼起来,“呀,这么贵重的东西。”

“什么?”冷子兴问道。

“当家的,你看,一对玉佩。”

“我瞧瞧。”冷子兴结果,对着光线仔仔细细的观察,道:“这上等的白玉佩,你我可有交往这样富贵的人家。”

“说不定是哪位主子赏的。”周氏自豪道,只有她这边有这样的关系。

冷子兴从盒子里拿出一张短签,水墨缠枝打底,上书“晋地故人,以贺佳期。”落款是一个冷字。

冷子兴机缘巧合也学认了几个字,他媳妇周氏,从小跟着老子娘看账本管事,也是识字的,看着这个冷字,周氏惊讶道:“你还有这等故人,怎么不请到家里来热闹热闹,也好让我拜见啊。”

“我还一头雾水呢!你知我是逃荒出来的,幸遇着先主子,才侥幸活命,我又哪里知道这是谁?”

“姓冷的,是不是你的兄弟族人啊?”周氏问道。

“我哪儿还有什么兄弟族人,一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冷子兴叹气,来回摩挲着那个冷字,思绪翻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算了,算了。”周氏看丈夫想得入迷,道:“想不起来就算了,天底下姓冷的那么多,最多五百年前是一家,这辈子是没什么亲戚关系的。别想了,只管配上就是,特别是你就是这身衣裳,戴这个玉再好不过。这一对,正好你我一人一块儿。”

“不用。收起来吧。”

“怎么?”周氏不解,人家既然送来了,肯定是好意啊,佩戴着才显喜爱呢。

“收着吧,我心里总不踏实,我改明儿给你买对更漂亮的。”冷子兴哄道。

“知道你疼我,咱们已是夫妻,齐心过日子就是,这等玉啊、金啊的,我不在乎。”周氏娇羞的横了冷子兴一眼,未出口的话,很明显想说,在乎的是他。

冷子兴低头调笑。

冷碧在国子监求学三年,期间考中了进士,在翰林院抄书两年,等他把翰林院的书全部抄完之后,就借口思念故乡回去了。

回程的时候,众多同年故交相送。

在京郊的柳亭,众人折柳相赠,依旧留不住归心似箭的冷碧。

其中与冷碧最为交好的戴建民道:“好你个冷碧,年纪轻轻不学好,就知道抛下我们自己享清福去,该罚,该罚。”

“建民,你说如何罚。罚他三大碗酒,可是便宜他了。”

“唉,人家还要赶路呢,你怎么能罚三大碗呢?”戴建民故作指责,转口就道:“怎么也得十碗呀!”

“十碗!十碗!”众人跟着起哄。

“你们这是要把我灌翻的节奏啊,建民,你这是跟谁学坏了啊”冷碧取笑道。

“自然是跟你啊,你看,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推脱自己年纪小,等后来,你又说自己身体差,这借口是一个接一个。要不是你成亲时候见识了你的酒量,我都让你蒙过去了。”戴建民不依不饶的让他一定要喝酒,一堆人在旁边起哄。

“罢了,罢了,怕了你们了,我喝就是。”冷碧十碗酒下肚,此时的酒度数都低,没有感到醉,只觉得肚子胀。

“好酒量!”送别的人跟着赞叹道。

“好了,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诸君请回。”

“保重,保重。”一句保重,亭中竟有人哽咽,他们已经相处六七年了啊,心中实在不舍。

还是戴建民会活跃气氛,道:“还不走,是等着罚酒吗?”

吓得冷碧撩起袍子赶忙跑回马车,亭中众人指着戴建民哈哈大笑。

此时的冷子兴,陪岳父到京郊收佃租,看着那些意气风发的读书人,笑问旁边的摆茶水摊子的人道:“请教老丈,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哦,那是给翰林院的冷老爷送别呢!”

“冷老爷?”冷子兴重复道,还路遇一个同姓之人。

“是呢,冷老爷这是致仕回山西老家呢。刚刚冷老爷的仆从,还从老汉这里买了许多茶果呢,客官可要来些,翰林老爷吃了都说好。”老丈热情推销。

“不必了,不必了。”听到姓冷、山西,冷子兴总有些紧张,后来又笑自己自作多情,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话说,冷碧两步跳道车上,对赶车人道:“赶紧出发。”

马车上端坐的是冷碧的新婚妻子,是翰林院一位老大人的小女儿。老大人都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是个五品翰林,像他这样的,在翰林院挂职,求的不是升迁,而是名声了,追求的是学术上的成就,死后留名青史。

冷碧的岳父万树大人在文坛上也是鼎鼎大名的学者大儒,也欣赏冷碧不慕虚名的态度,因此许以爱女。

冷碧在把翰林院的书抄完之后,就打算回乡了,他辞职的时候,是六品官。如今又花了几千两银子,捐了个同知虚衔,勉强能用四品官的仪制。此时,没有官职,就是这点不好,做什么都缩手缩脚的,用什么都有对应的品级。

万氏看着自己的丈夫急惊风似的跳上马车,笑问:“后面有人撵你不成。”

“比有人撵还可怕,被那几个逮住,又要罚酒呢!”

“你这酒量,害怕喝酒啊!”万氏笑道。

“我自然是不怕的,可我要为咱们儿子着想啊!”

“呸,信口胡说,你哪儿来的儿子。”万氏红着脸道。

“现在没有,早晚要有。玉琴,你想,古往今来那么多好喝酒的文人墨客,各个都是聪明人,可他们的儿子,有谁在历史上留名了。所以啊,这父亲喝酒,可是会把儿子喝傻了的。”冷碧振振有词道。

“儿子是我生的,和你喝酒有什么关系。”万氏笑嗔。

“你生的?没有我你能生吗?听风而孕?”冷碧调戏道。

“你才听风而孕呢!”万氏笑着去哈冷碧的痒痒肉,倒让冷碧抓住在耳边说了句什么,万氏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车厢外的车夫听到主子和主母这么恩爱和睦,也是脸上带笑。

从京城道山西怀庆府,两夫妻带着十几辆马车的东西,慢悠悠的往家里敢。这些东西一多半都是书。冷碧遇到一个大客栈还有包下院子,好好休整几天,趁着天气好,把自己的书摊开晒晒,搞得连劫匪都提不起兴趣。看着车辙入地这么深,还以为是银子呢,没想到是书!书这东西,有个人笔迹,可不好出手。因此一路上请的镖师可空闲了,清清闲闲、顺顺利利的走完了这趟镖,难得走的时候,还叮嘱冷碧:“冷老爷,您下次要还有这么好的活计,一定要记得照顾我们啊。”

冷碧早就给家中来信,告知自己要回来的消息,到了紫陵县,冷府,大管家已经带着一屋子的仆人,在大门口恭迎了。

冷碧带着万氏受了下人的礼,梳洗过后各自歇下。冷碧还不能休息,他要先看看几年来的总账本呢,虽说这些东西也有送到京城去,可留在老家的副本,他还是要先看看,才放心。

当年,他走的时候就亲自带队道各家佃户巡查,说过佃租定的是多少,绝不加租,这些年离得远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阳奉阴违。有也没关系,正好给冷碧立威了,也算是杀鸡儆猴。

冷碧看了半夜的账本,第二天又要去拜访县令肖玉川。这些年,紫陵县从当初的下等县升到了如今的上等县,肖玉川的品级从从七品涨到了从六品,也算升了。人口增加了许多,冷碧在其中功不可没。他不爱收仆人,在他庄子上做事的,和租赁他田地的都是平民,这些人口的增加,对肖玉川县令而言,也是功绩。

“冷兄弟,你怎么亲自来了,该我去拜访你才是。”肖玉川在门口接到上门拜访的冷碧,寒暄道。

“肖世兄既称我做兄弟,就不该如此生分,您当年助我良多,冷碧又岂敢忘记。”

“唉,都是你自己的能耐,我又没做什么,不值当你一谢,不值当。”肖玉川摆手连连谦虚。

两人一路寒暄道了正厅,分宾主坐下喝茶,肖玉川这些年和冷碧也有通信,对他的近况也是熟悉的,一点儿都不见外的问道:“你如何回来了,你少年得中,正该大展抱负的时候,可是有人与你为难。”

“肖世兄多虑了,我干的是翰林院,和书打交道的时间比和人都多,哪儿会得罪人,只是不摄影官场的氛围罢了。你是知道我的,就是个实诚性子,信奉与人为善,可这官场可不是你与人为善,就有好结局的。前些日子,风光一时的国舅爷都倒台了,我也没那本本事浑水摸鱼,干脆就辞官回乡了。”冷碧解释道。

“回乡好啊,回乡好,家乡才是根呢。你这么年轻,可有想过做什么打发时日?”肖玉川问道,冷碧十几岁的年纪中了进士,最然名次不显,只在中游,可凭他的年纪,也是名扬一时的,就这么呆在紫陵县,也是浪费了。

“不瞒肖世兄,我就是这般闲云野鹤的性子。一点儿正事不想干,先歇两年再说,等有了主意,再来请教世兄。”冷碧现在也没有想好该干什么呢?

原身想要人人称赞,他拼着得罪满城大户,把租子定在了十取三。这样的抽租,在他看来已经是高利贷了,可在佃户眼里简直是活菩萨。每年到了秋收交租的时候,富裕些的佃户总要多交点儿,就怕冷碧把自己饿死了,他们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东家,每次都搞得冷碧苦笑不得。

平日里他也是修桥铺路,赠衣施药的,名声是很好,也是远近有名的大善人,可是要怎么才能做到“交口称赞”,这可得好好谋划谋划。

第61章 6.5

冷碧回来之后,忙着拜访几家富户,毕竟已经六七年没有回来了,人脉还是要联系的。他以六品致仕,身上还有四品的虚衔,这样的身份在京城也就比平民强点儿,在这紫陵县确是上上等的。

忙中抽闲,冷碧还细细查看了账本,又派人密切走访,仔细盘查,结果,居然没有人贪污受贿!

冷碧表示伐开心,他还希望上演杀鸡儆猴的剧本呢,结果鸡和猴都这么安分,让他的刀怎么落得下去啊。

冷碧也不想想,以他御下的手段,要是连几个管事、佃户都管不住,那他几辈子不是白活了。

期待的剧本没有上演,冷碧就只能演一出大团圆了。以新任女主人的名义,对给留守的仆人多发了一年的月钱,又把佃户的租子降低了一成,今年冷碧只取两层。这个消息一出,念佛的人无数。以前有几个仆人看着别家奴才趁着主家不在,就拼命捞钱,还眼热不已,如今,平衡了。只要你好好干,主子是不会忘了的。耍手段捞来的钱花着,可不如他们安然;且说不得哪天就被主家发现,一家子发卖了事了。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冷碧除了引导自己的新婚妻子熟悉环境家务,就是四处游山玩水了。他对大山有一种特殊的情节,可能是第一世在山里长大的原因,每次有了银子,都要买下几座山,他就喜欢那样的环境。

冷碧每天周游,或命巾车,或棹孤舟,一派悠闲之态。

打断他这样悠闲的是一个好消息,万氏有孕。

冷碧今年才十七岁,算是几辈子当爹最早的,虽然他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当爹是的欣喜若狂,但还是十分高兴的。

现在,他也不到处乱跑了,一心窝在家里做胎教,或者给孩子做一屋子的玩具。万氏的奶嬷嬷刚开始还暗嘀咕姑爷听到小姐怀孕的消息太冷淡,如今却苦笑不得的给万氏回禀,让万氏劝劝,这孩子出来还有七八个月呢,姑爷已经把他七八岁要玩儿的玩具都做出来了。

“让他去吧,这是高兴得疯魔了吧。”万氏笑道。

冷碧家中本来就他一根独苗,没有婆婆来给儿子塞人,给儿媳妇添堵,冷碧也是个管得住自己的。万氏心情愉悦,营养充足,怀胎十月、瓜熟蒂落,给冷家诞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冷碧当场起名叫冷浩。是原身的没有长成的嫡长子的名字,也算圆原身的愿望,给自己加分。冷碧可一点儿都不忌讳,天下叫冷浩的千千万,可在自己眼皮子下养着的这个,一定能健康长大,出人头地。

小孩子生出来,冷碧更是事必躬亲,连友人相邀都不出门,一心围着儿子转,连万氏都退了一射之地。

“我倒是失宠了。”万氏笑着和奶嬷嬷玩笑。

“我的好小姐,都多大的人了,还吃我们小少爷的醋呢。”奶嬷嬷笑应。

“瞧瞧,这张口闭口你家小少爷,我在嬷嬷这儿也不如那小子受欢迎了。”万氏打趣道。

孩子生出来了就要教养啊,冷碧觉得凭自己这些年积德行善的功德,他怎么可能没有儿子?不对,差点儿被原身洗脑了,功德和儿子有什么关系,他的儿子无论如何都能健康成长才对。

冷碧每天窝在家里带孩子,比万氏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时不时指手画脚万氏对儿子的养育方法,把万氏给烦的。好不容易,戴建民要去保定府上任,路过紫陵县,万氏迫不及待的把冷碧给踢出家门了。

戴建民到紫陵县郊外的时候,冷碧已经在十里亭等着了。戴建民骑马奔行几步,下马上前拍拍冷碧的肩膀道:“好兄弟,就知道你讲义气,这么早就来等着我了。”戴建民看桌上的茶果已经吃掉许多了。

“好好一个儒生,别学绿林大盗好不好,粗鲁!”冷碧嫌弃道,也不知道戴建民的风格怎么成了这样,画风越来越奇怪。

“娘气!”戴建民反唇相讥,不会欣赏他豪爽的家伙。

冷碧直接把桌上没有动过的豌豆黄端走,戴建民一看就知道这是给他准别的,冷碧只爱吃咸口的点心。

“大人,我错了,您这是文质彬彬、风度翩翩。”戴建民讨饶道。所以说冷碧和戴建民合得来呢,这个时候,很少有戴建民这样欣赏幽默风格的人。

“真够义气,这么早就来等我,还给我带了点心。”戴建民一口一个,吃得痛快。

“点心是万氏备的,我是被赶出家门的。”冷碧淡定道。

戴建民差点儿被噎住,好不容易喘过气来,道:“你红杏出墙,不是,你纳妾养外室了。”

冷碧瞄了他一眼,戴建民发誓他在冷碧的眼里看到了“蠢货”两个字。“她嫌我在家里时间太长了。”

“不会啊,我记得你最喜欢往外跑了。”这说的是在京城的时候,冷碧那其实不叫爱往外跑,而是到处去收集孤本去了,他这个天下不知道游览了好几遍,早就看的不想看了。可是那些书籍可是散落在各地,比如佛经都在护国寺,护国寺又在京郊,他不往京郊跑,又去哪儿找书。所以才给人一种他唉到处跑,休沐日都不得闲的印象。

“我在家陪儿子呢。”

“嗯,这我知道,你儿子快满周岁了吧。”好友喜得贵子的消息还还送了贺礼的,当然清楚。

“嗯,下个月,你是赶不上了。”冷碧道,官员赴任都有期限的。

“那弟妹为何嫌弃你?”

“我怎么知道。”冷碧无辜道。

在他们身后伺候的小厮白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是第一批在冷碧身边伺候的,如今已经是冷碧的长随了,日后准备接老管家的班的人,平日和主子相处,也要大方些。

戴建民也是认识冷碧身边熟人的,道:“白鹤笑了,可知原因?”

“回戴老爷的话,我家老爷已经三个月未出过府门一步了。”白鹤笑答。

“啊,你怎么…在家养病呢?”戴建民奇怪道。

“都说了在家陪儿子!”冷碧羞怒道。

“哈哈哈哈…哎哟,哎哟,爷可是捡到笑话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三个月不出府门一步,比闺阁小姐还闺阁小姐,怪不得弟妹嫌弃你。哟喂,笑死我了。”戴建民拍着十里亭的桌子仰身大笑,跟在他身后的仆从也是满含笑意。

“白鹤,走了,让你家戴爷指着这笑话过夜吧。”冷碧袖子一甩,就上了马车,戴建民在后面笑得几乎岔气,还是奴才扶着上了马车,跟着走了。一路上都是不是听到戴建民嚣张的笑声,冷碧真是恨不得不招待他。

到了冷府,戴建民也缓过来了,装模作样的见过了万氏,万氏把他们安排在东边的客院里。

冷碧还是忍不住,晚上去和戴建民夜谈。

冷碧进门,戴建民好似早有准备一般,茶都准备好了,见冷碧进来,直接把茶给他倒上。

“你怎么出京了?嫂子呢?到保定府任职几年?带的人够吗?”

“你这么一问一长串,让我怎么答。”戴建民打趣道,押了一口茶,道:“你知,我是二子,家中人脉本就是大哥的,日后待老爷太太仙去,也是分家另过的人物,自然要多为长远打算。”

“可是你大哥…”

“不关大哥的事。”戴建民苦涩一笑,道:“从前,我走出门去,人们总说戴家二爷如何如何了得,我明知这其中有敬畏戴家声威的意思,可还是经不住沾沾自喜。如今我们几兄弟年纪大了,走出门去,人家说起我已经是戴大人了。如今能代表戴家的只是我大哥,家中也事事以他为先。我本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可看着父母如此区别对待,还是心中不快。”

“掌大印,挑重担。以你这么跳脱的性子,真能受得住戴家家主的束缚吗?这样一想,不就是了。”

“你劝人的本事倒没退步。”戴建民微微一笑。

“这是自然,已经没有官职了,只能靠嘴皮子吃饭了。”

“嘴皮子?你想谋个师爷幕僚之类的,还是想开坛授课?”戴建民好奇道。

“戴大人,说你的事情呢,别转移话题。”冷碧道。

“还不是你先跳起来的话由子,哼!”戴建民顺势说回自己的情况:“我本也想通了,因此才谋了外放。在京中清贵,可也是苦熬,和故纸堆打交道,我可不想熬上几十年升官了,却让自己变得一身陈腐味儿。”

“外放也好,保定府条件不错。你一心想做事,牧守一方、临民治事,也比在京中痛快多了,更和你的脾胃。”

“是啊,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先带人去保定府看看,到时候再接你嫂子他们去,也免得他们受苦。”戴建民道。

“也好,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冷碧热心道,这是戴建民第一次担任地方官,他也不放心啊。

“还真有,我这次谋外放是蓄谋已久,准别充分,可还有一样没备妥,要向你求助呢?”

“你说。”冷碧挑眉,戴建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就缺个精通刑名的师爷。”戴建民腆着脸道。

“所以?”

“所以想求你身边的宋林来帮我。”

“宋林啊。”冷碧感叹,“你该不会是找都没找,一开始就打着宋林的注意吧。”冷碧自认还是了解戴建民的。

“瞧你说的什么话。”真是一语中的啊!戴建民不承认道:“见过了官瓷,谁又还看得上瓦砾呢。宋林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我来请他出山,对他也好啊,难不成你真打算让大当个管家,就这么浪费了一身才华啊!”

“当初大旱逃荒,我虽对宋林有一饭之恩,可也没有拘着他的意思。是宋林自己看破红尘,心灰意冷,我这些年也是劝了又劝,他自己愿意,我又有什么办法。”

“那你真打算…”

“唉,这话又要绕回我刚说凭嘴皮子吃饭的事情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回乡已经两年了,终日周游,自然自在,可这自在有又透着一股无所事事。加之浩儿越长越大,他可不能只由父母陪着长大,也不能有奴仆伴着长大。他要出门交际,结交朋友,甚至要被人伤害,才能长大。可这紫陵县,甚至整个怀庆府并没有像样的书院。”

“怕是真有这样的书院,你也不放心让你家浩儿前往。”戴建民打趣道。

“自然,我自认可不必任何先生大儒差,为何不能我自己教。”

戴建民微笑着摇头不语。

冷碧接着说道:“所以,我打算开一间学院。北方的文风本就比不南方浓郁,这么做也算造福一方百姓了,对诸位官老爷也是现成的功德,我自己也小有积蓄,这样的书院开起来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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