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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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平时到处玩的时候,我儿子就把国家大事办的妥妥当当的,你们如果没失忆也就记得,当初是怎么夸我儿子的。

“及朕去岁幸猎宫,忽传太子素行变易,自此朕心眷爱稍衰。回京后,置数人于法。因时外间窃议,太子之不孝,及所行不法者,日有所闻。朕特命拘系之。”

好嘛,等到去年老子出门打个猎的功夫,就听说我儿子不乖,很不乖,你们这些嘴碎的八婆到处瞎传我儿子的坏话,有影儿的没影儿的,我也被你们说怕了,所以让我儿子闭门思过。

“近日太后及皇后,皆以太子被冤见梦;且执太子之日,天色忽昏,朕进京前一日,大风旋绕驾前,朕详加体察,太子日表英奇,天资粹美,亦未尝乱预国政。前此狂疾,皆由小人魇魅所致,以至本性汩没耳。”

这几天,我梦到老娘和老婆,都说孙子/儿子冤枉。我仔细一想,我儿子平时那么乖,怎么可能变坏呢?我又仔细查探,发现真相只有一个——陷害!有小人陷害我萌萌哒的好儿子。

“每念前事,不释于心。因召至左右,加意调治,今已痊可矣。特奏请太后释之,诚朕之福,亦诸臣之福也。”

一想到有王八蛋敢陷害我的乖儿子,我这心肝就哇哇得疼。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早就洞悉这样浅显的阴谋。我已经把乖儿子接到身边,就近照顾,可喜可贺,我儿子好了。我老娘托梦给我,老娘也夸我做得对,这真是太棒了!

“谓太子曰:古放太甲,卒成令主。汝其勉之。尔部详察应行典礼,选择吉期具奏。”

我已经和儿子说好了,他还是当他的太子,礼部等有关部门赶紧准备,选个好日子,我儿子要风风光光的当太子。其他的大道理,我也不和你们说了,反正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乖乖把我儿子的就职仪式搞好就行了。

高公公圣旨宣完,众大臣张口结舌的蠢样子,让圣人看了回西洋景。趁众人一下子都没有回过神来,圣人道,“即无异议,且退朝。”

妈蛋,退什么朝,老子一肚子的意见!有大臣马上出列上奏,可惜高公公眼疾手快,不,眼疾嘴快,“退朝!”人家天天练的绝技,没有扩音器,声音可以传到整个大殿。显然大臣平日不练功,用时很捉急,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圣人甩袖子退场。

众大臣面面相觑,最后三五成群的散了。

众人在立政殿前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说小话,等回了家再做打算,当天京城的交通在傍晚时特别拥堵。

李老大人,三朝老臣,翰林院掌院,天下清流之首。当然李掌院三朝老臣的生涯中,前两朝混的不是很好,刚入官场的时候,就是个愣头青,还以为天下大同呢,所以只能在翰林院熬日子。

时机往往是给有准备的人,李大人在翰林院的日子里,没有自暴自弃,专心研究学问,在学术上取得了耀眼的成绩,终成一代大儒,代表当时全国最高学术成就。在先帝那一轮的皇位争霸赛中,李大人慧眼识英才,把女儿许给当今圣人做侧妃,当圣人还是先帝庶长子的时候。

李大人抓住机会,终于成了李掌院,走上了人生赢家的道路。女儿作为潜邸旧人,获封淑妃,又生了个受圣人喜爱的儿子,三皇子,端王。李掌院一家水涨船高,对今后的生活更有信心了。

李掌院知道,今后一家子的前途都挂在了外孙端王的身上,所以对端王的事分外卖力。端王娶妻的时候,尽管万分看不上武将粗鄙,但还是殷殷嘱咐外孙,好好待端王妃。端王自己争气,加上一家好助攻的加持,终于“文武双全”的站在了朝堂上。

端王再牛,他也是臣子,李掌院并不满足于当亲王的外公。所以李掌院多年谋划,终于等到了太子被废。

可惜,没等李掌院再把外孙推上太子之位,圣人就来了这么一招。

礼部侍郎石大人脾气急,按捺不住问领头人李掌院,“老翁,此事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李掌院不徐不疾的问。

“太子复立…”

“好了,为人臣者,忠君为要。”李掌院先教导跟班,然后淡然告诉一干人等“静观其变”,尽显老臣持重姿态。其他人也略放心,先回了。

李掌院回到家里,关上书房门,再也装不了淡定,脸色扭曲砸了一屋子的瓷器。“竖子!”“小人!”边砸边骂,半响才平静下来。开了书房的门,吩咐仆人,“老夫人养的猫把书房都糟蹋了一遍,你们还不去收拾了。”

尽管李掌院私下焦急得头发大把大把掉,但当端王外孙向他问计时,李掌院胸有成竹的说:“观诸史书,绝无前例。太子能立便能废,王爷,我们上回也做成了,不过再来一回罢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端王稍安。

安抚了端王,李掌院联系了端王妃的父亲,周将军。周将军出身武将世家,武功卓著,封汉乡侯。此时爵位还是实封,这意味着周将军不仅每年领“乡侯”的死俸禄,他还有“汉乡”的二千户税收收入,就是可惜汉乡只是个小地方。也是,如今开国日久,皇子皇孙、武将文臣封地越来越广,尽管圣人十分吝啬爵位,国家财政还是越来越紧张。

话说回来,周将军既有开拓进取的野心,就不会满足于“汉乡”这个小地方,若是成了国丈,“汉乡”自然就成了“汉郡”。所以,周将军对自己女婿的前程也是记挂在心,这不,李掌院一请,周将军也心领神会,带上女眷过府赏花。

女眷在花园里赏花,李掌院和周将军,分别带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在书房喝了一天的茶水。

周将军满意的带着家眷回去了。做这同样事情的人不再少数,甄贵妃所出的四皇子显王、静妃所出的七皇子荣王,都做这类似的事情。

皇宫,圣人坐在御座上,听堂下一个面目平凡的老太监回禀。此时,天色已暗,圣人却没有让点灯,阳光透过窗棂,大殿被光影分割得明明暗暗。圣人听着老太监的回报,忽的把手上的奏折一摔。

“结党营私,觊觎皇位。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第8章 规划新生活

朝堂风雨如晦,史家却安宁如昔。

史仲竹虚岁5岁,在功课上很突出。因着守孝,史伯松也从学堂里回来,在家里学习。史鼎如今也被名正言顺的称一声“史侯爷”,新鲜出炉的史鼎史侯爷便在家里教习两个儿子的功课。

史鼎对两个儿子的未来规划虽各有侧重,但同样疼爱。史仲竹现在骨头开始成型,筋脉却没有僵硬,正是习武的好时候。所以史仲竹的功课就改成了上午习文,下午学武,他大哥史伯松也是如此。

新任侯夫人郑氏,趁这这段时间,以祈福名义打发了不少不规矩的下人,又重点整理了家里的田庄商铺等产业,对自己的嫁妆也进行了梳理。丈夫疼爱、子女孝顺,一家子都省心,唯一能叫郑氏烦忧的就是史湘云了。

史湘云是长房唯一的女儿,病弱大伯生前没有过继子嗣,那么与史湘云关系最亲近的就是二房三房了,尤其是承袭了保龄候爵位的二房。

史湘云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个一岁的小婴儿,好吃好睡,有什么难照顾的,难的是史湘云的外家。史湘云的母亲能作为史家的宗妇嫁进来,家世自然显赫。只是刘家牵扯进了太子被废的漩涡里,圣人圣旨上说“至诸人于罪”中的“诸人”里就有刘家,再好的家世也败落了。

其实,刘家和太子亲近也不过是悉听圣意罢了,可是在圣人看来,儿子怎么可能有错,错的都是“小人”带坏的;又或者为了证明圣人教导有方,只怪外人离间。唉,不过是为圣人、太子背黑锅罢了。

刘家家业败落,正值壮年的男丁闲在家里,生计都困难。刘家上代没有女儿,就是有,遇上这样的事情帮不帮忙还两说,这代只有唯一一个女儿,且去世了。本来这样的局面刘家是借不了一点力的,可刘家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当家主母。

刘夫人在刘家遭难前就是贵妇圈子里有名的能干人,小姑史刘氏去了时候,来史家吊唁也是举止得当、雍容大方。等到病弱的史大伯去了,史家收拾了史刘氏的嫁妆,请刘家人保管一份嫁妆单子,刘夫人也是百般谦让,赌咒发誓的说相信史家的为人。天有不测风云,刘家遭了太子连累后,刘夫人就越来越频繁的登门造访,热情的关心小姑的女儿——史湘云。史家正闭门守孝,刘夫人就不管不顾得来过好几次了。

郑氏正在西花厅里品茶,听下人来报,“刘夫人来访。”

“唉,想什么来什么。”郑氏放下茶杯,扶着红梅的手,往待客厅去。

刘夫人坐在右下手,静静的品茶。刘家男人被撸了职位,又被罚了一大笔银子,经济上有些窘迫,但刘夫人却并不因此失了气度凤仪。

“亲家二弟妹,冒昧来访,打搅了。”刘夫人起身致歉。

“快别多礼,您是大嫂的嫂子,我待您和自己的嫂子一样,万勿多礼。”郑氏也陪着客套。

“今日来,一是看望二弟妹一家,自从我们刘家遭难,二弟妹一家多次帮扶,我这心里是说不尽的感激。”边说边起身行礼,抹了抹眼泪,继续说“再就是来看看湘云这孩子,小姑是个没福气的,史家这样好的人家,妹夫待她更是好,可她偏偏就这么去了,只留下我可怜的小湘云。”刘夫人刚刚还克制着的眼泪此时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

郑氏打起精神,细细安慰,又吩咐丫头打水净面,闹了半响,才把打苦情牌的刘夫人送去见正主。

“嬷嬷,仔细看着刘夫人。”方嬷嬷答道;“夫人放心,老奴都安排好了。”这方嬷嬷是郑氏的陪嫁嬷嬷,在郑氏跟前是比大丫头红梅更受信任倚重的存在。郑氏也只有在几个心腹面前才说实在话:“刘夫人可惜了,世家贵族出生,嫁得也是手握大权的丈夫,只是命不好。”

“夫人说的是呢!”方嬷嬷接口,“以前刘夫人来的时候是多么的矜贵,世家贵女的架子比谁都大。”

“呵呵,刘夫人本来就是世家贵女,摆摆架子正常的。”郑氏对这个到不以为意。

“她还以为是从前呢。”大丫鬟腊梅也凑趣到。

“是啊,从前我朝开国太祖想替太子求取世家贵女都遭了拒,当时世家是如何的高贵,如今…”郑氏感慨。

“所以啊,刘夫人如今可摆不了架子了。”另一个大丫鬟彩云道。

“嗯。”郑氏随口应了一声,也不多说,知道嬷嬷丫鬟们都不明白自己的感慨。郑氏感慨的不是刘夫人,刘夫人只是个由头,郑氏感慨的是世家。

千年传承的世家,在本朝开国的时候因兵祸消减了大批,太祖为太子求娶遭拒后,皇家一心削弱世族。到而今,世家的势力大不如前,否则,像刘夫人一样的世家贵女该又如何鄙视泥腿子出身,武功封侯的史家。

唉,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老天保佑自己赶上了好时候。

送走了刘夫人,郑氏仔细盘问在刘夫人跟前伺候的下人。

“刘夫人直接进了湘云小姐的院子,路上并没同任何仆人搭话。”

“刘夫人看望湘云小姐的时候,奴婢就在一旁,刘夫人也没有与先大太太留下的陪房单独说话。”

“刘夫人走的时候直抹眼泪,说过几日再来看望湘云小姐。”

郑氏听了下人的回禀,问方嬷嬷,“嬷嬷,你说刘夫人来干什么的?”

“自然是来谋好处的。”方嬷嬷答道。

“刘夫人不至于吧。”

“夫人,人穷则志短,刘夫人再是世家贵女,她也得吃饭穿衣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过不了日子的。”方嬷嬷解释到,“您不是早烦她了吗?”

郑氏尴尬一笑,“我就是不喜欢她来的太频繁,爷多次嘱咐我守好门禁,如今家里守孝,不好给人交游的把柄。再说她来了这许多次,也没有开口要什么好处,除了刚遭难时让咱家帮了一把,其他时候刘夫人可是推拒了的。”

“夫人安心。如今要急的不是夫人,刘夫人有什么目的,总会知道的。只是要小心先大太太留下来的下人。”

“这个嬷嬷不用忧心,家里借为老侯爷祈福的名义放了一大批下人出去,大房的人都去的差不多了,只留下长寿一家看护大伯的私房,大嫂带来的丫鬟,凡是与府里有牵扯的,也都放了出去,只留下几家陪房。这些人的身契都在我手里,只等湘云嫁人,把嫁妆和老仆一送,就解决了,还落个好名声。”

“夫人心善。”方嬷嬷奉承到。

【可不是自己心善嘛,教养好了给儿子们添个助力。】郑氏心想。

亲娘郑氏满意的品茶消磨时光,史仲竹的日子可遇到难题了。

史仲竹有着成人的灵魂,接受了二十多年的教育,即便学的是理科,背书也是不成问题的。背书没问题,写字问题就大了。有电脑的年代,多的是人提笔忘字,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点,史仲竹又把简体字和繁体字记混了,脑子里存放多年的都是错别字,简直糊了他一脸血。这些都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写毛笔字。

写毛笔字,读作“书法”,写作“艺术”,一个接受应试教育的人,对此的了解就是史书上几个名留青史的大书法家。对毛笔字的评价标准只有得奖的是好的,值钱的是好的。轮到自己写的时候,简直累觉不爱。

史仲竹最后把练武用的小沙袋绑在手上,以此练字。别说,效果还不错。史鼎检查课业的时候,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问明白儿子后,为儿子的勤学苦练感到十分欣慰。

看着老爹摸着短须,一脸得意,史仲竹心想这有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什么把纸订在墙上,什么在手里握生鸡蛋,学书法的招数多了,史仲竹决定以后要把这些招数都一一实验。

自从明白为什么启蒙是从《逍遥游》开始后,史仲竹就在为自己今后的职业做规划。

最好是从文,史家是武勋世家,家族资源大多集中在这一方面,如此既避免了和大哥史伯松的冲突,又能避免了危险。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古人又不是不明白。每换一次皇帝就是一轮争储大战,每次大战扯进来的文臣武将不计其数,但文臣多是抄家流放,武将就容易丢了性命。为什么?别说是重文轻武。“世界上能征服人类的只有思想与剑”,干掉敌人子简单的方法就是肉体毁灭。在肉体毁灭文臣上如此小心,就是顾忌“思想”的威力了,谁也不想自己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方式是杀了某个“思想”家。

既然要从文,一手好字是必须练就的。而且史仲竹的心里深谙“出名要趁早”的道理,练就一手好字,为科举加分;万一科举不顺,就当个名士才子。为此史仲竹克己自律,苦得亲爹都看不下去了。

“竹哥儿,你年纪还小,慢慢来,不着急。”史鼎劝到。

“可我想写好字。”史仲竹回答。

“为什么呀?是不是你大哥笑话你字写得不好了,别听你哥瞎说,他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字还没你好呢!”史鼎清楚家里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完,自己夫妻没和史仲竹说过,三弟不会费这个事,唯一能和史仲竹说写字的就只有史伯松了。

“没有,大哥没有说我,反还夸我字写得,是我自己想要写好的。”史仲竹可不想自己大哥蒙冤。

史鼎就想不明白了,好与坏是需要对比的,这么小个孩子,没有人和他说,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字不够好,想要更好?

“竹哥儿,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字不好?”史鼎都快要阴谋论了,尼玛,谁告诉你的!

“就是知道啊,父亲给了我很多书帖,既然能做书帖,字肯定是好的,一比,儿子就知道自己字不好了啊。”

“竹哥儿真聪明!”史鼎先夸了自己的儿子,然后说:“字也是要慢慢练的,竹哥儿千万慢慢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知道吗?”

“知道,《论语子路》: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史鼎摸摸儿子的头,没再说什么。退到书房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有天资,又勤奋,自己的打算是不是错了?

第9章 习得文武艺

史仲竹对习文有兴趣,对习武更有兴趣。

前世,作为一个小屁民,哪里有这样好的教育资源。史仲竹最感兴趣的是君子六艺中的骑马!马啊,前世骑马的不是牧民,就是贵族,有个词叫“白马王子”,骑马耍帅更是经典场景。所以史仲竹对演武场充满的兴趣,上午练一个时辰的字,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也打击不了他对习武的热情。

史家请来教习史仲竹的,是一个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史鼎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能教儿子文化课已经不容易了,所以其他课程只是抽查。

老兵面色黝黑,眼中也不见传说中的寒光,也没有刀削面(如刀斧砍削般的面容)的脸庞,只是个平凡的中年汉子,史仲竹以“董师傅”呼之。

“董师傅,您的功夫我都能学吗?”史仲竹无耻卖萌,用星星眼的绝技攻击董师傅,请原谅一个功夫发烧友,武侠中毒者。

“自然,二爷想学我自然教。”董师傅温和回答。

“那我先学什么好,先学轻功吧。”史仲竹在心里艰难取舍了一下,决定先把保命的功夫学到手。

“二爷说的是轻身功夫吧,待二爷把基础扎牢了,轻身功夫就容易了。”

“轻身功夫?”史仲竹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那内功呢?那种一掌击碎岩石内功。”

“世上哪儿有这样的内功,内功这是道家的说法了,咱们从军习武的人练的都是硬功,和江湖卖艺的差不多,只是更高明些。二爷看天桥卖艺的可以徒手劈三五块青砖,可他也不能徒手碎石头啊。”

“那是他们功夫不到家,可他们还能胸口碎大石呢!”

“胸口碎大石,也是用铁锤砸的,没见卖艺的用手砸啊!”

“那你说的轻身功夫呢?能飞檐走壁不?能踏波而行不?”史仲竹不死心,手舞足蹈的描述了一个大男人,站在竹梢上,衣袖飘飘,随着竹子的摆动上下起伏,武侠范儿十足。

董师傅确定了,这一个只看过江湖卖艺和传奇话本的,只能耐心解释到:“二爷,我是做不到的,据我所知,也没有人做到过。”

“怎么会没有人做到呢?书上都写了…”

“二爷,你看的是话本传奇吧。”董师傅嗤笑到,“那些都是不懂武功的落魄文人编的,你看真正的武将写的都是兵书兵法,名将不比文人更懂功夫?”

史仲竹不服气的想,人家黄裳就是一个文人,就写成了《九阴真经》,流传几百年。不过黄裳是小说人物,《九阴真经》更是编的,也不太敢确定。

“若硬要说内功,除了我练的这种旨在伤敌杀人的硬功,还有一种旨在养身的内功。”

“什么内功?”史仲竹想说张三丰,又想起还没有张三丰这个人。

“道家的内功,老子的学说,加上修养身心之类的,学这个的多是高寿之人,不过你是学不了的。”董师傅断言道。

“我怎么就学不了?”

“二爷不想想道家最出名的都是些什么人,葛洪葛先翁行医济世,隐居罗浮山;张道陵张天师符箓见长,隐居北邙山;纯阳子吕洞宾更是隐居卢山,难不成二爷也想要隐居不成?”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尽无言以对!】史仲竹默了。很快,史仲竹又打起精神,当不了武林高手,还可以当个特种兵之类的嘛,他走的时候正是流行这个梗,大小银幕上全是作战服,大街小巷全是满脸油彩的肌肉男,据说那几年招兵都容易多了。

“董师傅,那你教我的功夫都有什么用?”

“普通人能跳六尺,你能跳一丈,练好了两丈,平常三五人近不了身。”董师傅解释到,说白了功夫再好,也怕菜刀啊。

“那你们军中有没有两军对垒,于万人中取敌将头颅的?有没有万箭齐发却毫发无伤的?有没有…”

董师傅抽了抽嘴角,拍拍史仲竹的肩膀,“二爷,你以后还是少看些话本吧。”语气中满满的同情,咱们侯爷不容易,有这么个脑子有病的儿子。

史仲竹和董师傅闲扯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没有武林这个一说,“好汉”都是强盗,“游侠”等同于混混,也没办法笑傲江湖。

史仲竹第一天习武的任务还是蹲马步,多少牛人的成功之路都是从蹲马步开始的啊!史仲竹没有一点抵触的蹲了一下午,继写字写得手抖之后,成功让腿也抖起来。

史仲竹回房,心里还惦记着董师傅下午例举的几个名人,第二天上午功课完了,就找些道家的书来看,重点研究了几位名人事迹。发现称仙道神的人,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葛先翁曾受封关内侯、吕洞宾进士出身还当过县令,张天师不是没有做官,人家皇帝下了几次诏书,他都不去,这才创立了天师道,看来自己学道家功夫还是有希望的。

心里有了打算,史仲竹是个敢想敢做的人,接下来的日子把老爹书房里和道家沾边的都看了一遍,再想要看新书,没办法,只好通过大丫鬟的家人,从外买书,和春芽、夏叶都说了,不拘银钱,只要和道家、道教有关的都要。

人家史仲竹也不是没有目标的瞎搞,他有一个参照人选——张三丰。《太极张三丰》《一代宗师张三丰》《张三丰秘史》,哦,不,《少年张三丰》之类的谈情说爱剧情就不列举了。前世,武当少林天下武学魁首,史仲竹想的是当和尚秃头太难看,道士大袖飘飘比较符合自己的审美。

史仲竹开始学习道家、道教相关,史鼎没有发现,毕竟人家功课还是保质保量完成了的,只是史仲竹通过大丫鬟买书,这就瞒不过亲娘郑氏了。

史夫人郑氏语重心长的和丈夫谈了话,话里话外都是贾家那个考上了进士,却抛家弃子修道的贾敬。史鼎也引起了充分重视,第二天就和史仲竹亲切谈心。

“竹哥儿,你近来可是在看道家的书?”

“是啊,道家挺有意思的。”史仲竹想你可不要反对,我的目标是长命百岁!你要反对,我就说【父亲给我讲的《逍遥游》太有意思了,我情不自禁的想多看看道家的书】,内疚死你!

“你年纪还小,可看得懂?”

“自然是懂的,我把父亲书房里道家的书都看完了。”

“哦,都看完了啊。”不要怪史鼎不知事,毕竟是武将,除了日常用的兵书、需要常常翻阅的礼法之类的,大书房里的书都是书局按着库房单子送的,连黄历都有,书送进来了,史鼎从来没看过,所以不知道儿子居然已经把那么多书都看完了。

史鼎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以后准备修道了?”

“干嘛修道,我不是还学《论语》《大学》吗?我要考进士的啊!”

还好,还好,史鼎把一颗担忧的老心放下。

“那竹哥儿不可沉迷,四书五经是正经。”史鼎叮嘱,“日后也不要让大丫鬟悄悄买书了。你日渐大了,身边总是丫头片子也不顶事,我给你配几个小厮,过两年外出上学、交际应酬,总是要用到的。”

“谢父亲!”史仲竹没想到还能提前得了小厮,要知道他哥史伯松也是搬了自己的院子才有这待遇。“那父亲,我要不要搬到外院啊,小厮毕竟不方便。”史仲竹非常善解人意的提议。

“想什么呢!”史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才多大点,自己住你娘哪里放心的下,给你配的小厮也就和你差不多大,来往内院,无需顾忌。”

“别啊,爹,你给我配个小孩子有什么用,我派他到接上去买个书都担心他被拐卖了,您给我个十几岁的,我才好让他办事啊!”

“你能有什么事?”

“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好不好嘛,爹啊”史仲竹使出撒娇大法,“亲爹、好爹”的喊,嘴上抹了三层蜜,又是按肩,又是捶腿,围着史爹忙活了半天。

史鼎十分享受儿子的殷勤,端了半响的架子,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配了四个小厮,两个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得用的时候,两个和他年纪一样大,算是伴读。

“是你自己要年岁大的小厮,自己和你娘说搬院子的事。”史·甩手掌柜·鼎施施然出了书房。

史鼎史侯爷显然是小瞧了自己的儿子,撒娇大法连铁血真汉子史侯爷都拿下了,区区一个爱子如命的亲娘郑氏不在话下。

史仲竹又是一通撒娇,胡搅蛮缠的非要有自己的院子。郑氏没办法,拨了一个大丫鬟,名字叫秋果,到史仲竹的院子里揽个总。

史仲竹是让各种宅斗宫斗问洗脑过的,忙说:“我已经有春芽、夏叶两个大丫鬟了,定额都满了。”

郑氏假做吃惊道:“哟,你还想扣下我的秋果不成,她就去你院子里把个关,教导你那两个丫头,等春芽、夏叶能撑起来了,自然就回来了。你就是想要,你娘我还舍不得呢!”

秋果在一旁接口,“奴婢也舍不得夫人,只是夫人身边能耐人多,奴婢把夫人的心尖尖伺候好了,也是尽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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