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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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巨大,王守忠带着人还在扑救,福慧郡主也忙着保障后勤,夜风吹来,王朔和清河郡主情不自禁得打起了寒颤。

中山王徒耿让外面守着的人想办法要些炭火过来,天气虽然热起来了,可夜风还是冰凉的,两个女眷在此,不能大意。

下人把火盆端过来,中山王亲自动手把火盆往两个女眷那边推了推,王朔亦俯身去拉,两人凑得很近,王朔被这偶像剧一般的场景惊得面容微红,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各种“缘分”桥段。

突然,一股幽香传来,是徒耿身上熏得香味——冷梅香。王朔荡漾的少女心突然就吓停了,脸色唰得白了,不自觉抖了抖。

“朔儿可是冷了,快烤烤吧。”中山王一如既往温柔以待,王朔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刚刚还想是一个花满楼式的温润君子,如今看来就算是眼瞎的也只能是狠辣诡秘的蝙蝠公子!

冷梅香!冷梅香!这种香料出京之前孔姑姑刚好给她讲过,这是一种备受文人推崇的香味,历经三年收集冬天的梅蕊烘干制成,工序之复杂,价格之昂贵,非贵族不能支持如此靡费。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把这种若有似无的幽香熏制道衣服上,至少要一个时辰,而且这种香味保存不了多久。

换句话说,在起火的时候中山王正在熏制衣服,他为什么在大半夜的熏香?是睡不着在熏香拖延时间吗?不是说他喝醉了回去休息了吗?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场火灾,甚至,这就是他一手策划的阴谋,他想要什么?会对自己、对王家有什么损害?王朔心中不停得滚动着思绪,那么一丝丝对美人的花痴之心,迅速结成冷汗从额头冒出,她刚刚还为徒耿的平易近人赞叹!他善待驿丞一个人是善吗?周围可是有几十户人家,都被这大火烧着了,若真是徒耿一手策划的,王朔简直不敢相信能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妹妹可是冷得紧。”王子腾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接下来披在王朔身上,王朔双手紧紧拉住披风,对王子腾虚弱一笑,小声道:“是啊,好冷!”

短短半个晚上,她经历了火灾,以为看到了君子,实则遇到了毒蛇,她真是冷的直发抖。

等到天微亮的时候,火势才完全扑灭,郡主安排着他们几个回房补眠。王守忠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火势这么大,周围的人都看见了,邻居还参与了救火,当地的官员差役肯定要过来,王守忠得守在外面应酬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明贴了请假条,等我再看的时候…??请假条呢?懵逼中…

唉,又一天没按时更新,求原谅~

※、第二十二章

本该各自回房,王朔借口被吓住了,死活不肯回自己的房间,福慧郡主就拉着人回了自己的卧室。王朔有心和福慧郡主说一说中山王的不对劲儿,可看着亲娘说话空隙都不停打哈气的模样又把话咽回了肚子。

“娘忙了一个晚上,快歇着吧。”王朔帮郡主把发饰拆掉,准备就寝。

“嗯,你可吓着了吧,今天和娘一起睡。”郡主看着面前故作镇定的小姑娘,心里一片怜爱,他们大人遇上这样的事情都要慌,更何况王朔这样的小姑娘。

母女俩又彼此安慰了许久才躺下,王朔看着郡主沾枕头就着的状态,沉重得叹息一声才闭上眼睛;殊不知等她睡着之后,郡主又起身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没被吓得发烧、失眠才又睡下。

等王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唤人来洗漱好出去一问,才知道他们已经准备再次启程了。

王朔小跑进屋,只有郡主在堂上处理各奴仆回话的事宜,王朔依偎在郡主身旁,抽空小声问道:“娘,咱们这就走了吗?”

“是啊,别怕,以后啊,再不来了。”郡主拍着王朔的手安慰道。

“那查清楚是怎么起火的了吗?”

“驿站下人不懂事,晚上私自起火在房间里煮宵夜,结果惹燃了房子,看到事情大发了又不肯承认,现在已经伏法了。”郡主简单交代了两句。

王朔闻言撇撇嘴,这话就是糊弄她一个七岁小姑娘也糊弄不过去啊,驿站的下人是多少年的熟手,会范这种低级错误,尤其是有贵人入住的时候?肯定是中山王那边的强行甩锅,王朔对那个伪君子的印象又坏了一分。

“娘,那咱们不多休息吗?爹爹可是一晚上没有合眼了。”王朔私心想着多打听真相。

“不成啊,这小地方缺医少药的,清河郡主被吓得发烧了,珍珠茯苓定惊汤都喝了好几幅,睡下还是会被梦魇吓醒。咱们赶紧启程,下一站就是金陵了,金陵有好大夫。”郡主给王朔往简单里解释。

王朔听闻,大惊道:“清河姐姐病了,我得去看看她。”

“去吧,小心些,别扰着人家。”郡主叮嘱道。

等王朔一阵风似的跑掉,刘嬷嬷才欲言又止的唤了一声:“郡主…”

“嬷嬷,别说了。”郡主挥挥手,她虽和孔姑姑商议要多多教导自己的女儿,不拘泥于内宅,可这次的事情她听着都心惊胆战的,小孩子定力差,郡主不愿吓着王朔。

“那清河郡主…”刘嬷嬷还是不死心,郡主却转过头瞪了刘嬷嬷一眼,郡主眼神示意现在大厅里四通八达的不隐秘,刘嬷嬷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恨恨的闭上嘴。

王朔一路小跑进到了清河郡主房间外,在门口努力把气喘匀,须臾清河郡主的贴身大丫鬟就出来迎接了。王朔小声问道:“清河姐姐好些了吗?”

“姑娘不必如此轻声,郡主没睡呢。”大丫鬟道。

转过屏风,果然清河郡主半躺在床上,拿了一本书看呢。

王朔一把抢过书来,道:“清河姐姐,你先歇着吧,现在还看什么书啊!”

清河郡主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淡了许多,眼中全是红血丝,眼眶发青,一看就知是没休息好的。清河郡主指了指书,道:“睡不着,拿本枯燥无味的书还能催眠呢,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王朔反手一看,果然是一本《礼记》,讪讪笑着放下书,关切问道:“姐姐好些了吗?有什么不方便和娘说的就和我说把,我来转达。”王朔生怕自己的小姐妹碍于规矩太客气,清河郡主和福慧郡主之间不亲密,王朔是看在眼里的。

“没事了,我看你眼底也有血丝,肯定没睡好,再回去补个觉吧,我这边没事。”清河郡主强调了几次自己没事。

王朔也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儿打扰人家睡觉,爽快告辞,并安慰道:“清河姐姐,你先眯一眯,娘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咱们先上船,明天就能到金陵了,到时候再请个好大夫和姐姐瞧一瞧。”

大丫鬟把王朔送出门,笑着看着王朔走远,才回屋给清河郡主禀告。

清河郡主把那本《礼记》丢在一边,道:“可以睡了。”

大丫鬟服侍着她躺下。

出发的时候,中山王站在驿站门口,目送王家一家四口和清河郡主走远。

清河郡主身子不虞,单独坐车;王守忠一家四口都坐在福慧郡主的马车上,王朔看王朔中和郡主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不明所以的问道:“爹,娘,中山王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郡主摸着王朔的脑袋道:“中山王仁厚,等把驿站的事情处理好再走。”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他和我们不同路。”

“哦。”在她睡着的这半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王朔心想,为什么每个人表现得都有些奇怪,她有心把中山王的异常告诉亲娘,可看这马车里的气氛,可不适合说严肃的话题,干脆又彩衣娱亲,说起了沿途见闻,和自己的好心情。王子腾也默契的配合着,一家人终于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王守忠和福慧郡主之间为什么气氛僵硬,他们在出驿站之前爆发了一场争吵。

“清河怎么回事儿,这个档口居然派人去查探起火原因,她是知道了什么?”卧室里只有郡主和王守忠,郡主也记开门见山的问道。

“谁知道呢?都说诚王子女处境尴尬,我看诚王还是给孤儿寡母的留了些资本,不然如何保命。”王朔中轻描淡写道。

“就算是诚王叔留下的人脉,我也要查清楚,咱们可是赴任广东,要是清河拿着鸡毛当令箭…”

“放心吧,一个闺阁女儿家,回广东都要我们护送,能翻出什么大浪来。”王守忠摸着短须道。

“怎么就不会,清河心思深沉,若不是为了朔儿能吃亏受教训,点到为止,我如何肯放心她们交往。这还在我眼皮子地下呢,当初果然就不应该答应带她一起!”郡主还在抱怨,忽然看见王守忠不动如山的坐着,心里起疑,道:“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抱怨,你不会是知道什么没和我说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知道什么。”王守忠生气道:“我就是累了一天一夜打个盹儿,我还不能走神啊~”

“你发什么火儿,别是心虚吧。”郡主上下打量了王守忠一眼,道:“每回和我说慌手就背在背后,当我没看出来呢,快说,你瞒我什么了?是不是和清河有关,还是和中山王有关?”

这两人都和郡主是拐弯儿亲戚,不弄清楚郡主不放心。

“都说了没事…”

“编,你再编!”郡主翻着白眼儿一个字都不信。

“中山王和咱们纯粹就是萍水相逢,他又不往广东去,在这儿见一面就要分开,等咱们回京城的时候他已经娶妻生子回封地了,清不清楚的有什么关系。”王守忠苦口婆心道。

“所以,你是真的知道。”郡主沉重点头道。

“唉,你说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附耳过来,我跟你说。”王守忠被郡主逼得没办法,悄声告诉了郡主。

“什么?他居然和海盗有联系!”郡主大惊失色,“那可是海盗啊,他不要命了!”

“小声!小声!”王守忠急了,道:“你以为是中山王自己愿意搅进去的,这是陛下的意思!诚王就是因为勾结海盗没命的,后来人能不吸取教训?”

“胡说,陛下怎会如此,那些海盗名义上是各地盗匪,是渔民们活不下去了才占岛为匪,实际上谁不知道就是各国在海上的编外水军,陛下难道是想把水军的差事交给中山王吗?那你怎么办?在这里相遇一定不是巧合!”郡主反射性的阴谋论了,一个小小的水军,把他们现存的皇室几支都牵扯其中,她如何能不心惊。

“中山王是真不会去广东,他是奉旨办差,你想想,这一辈的皇子中,只有他一个人封王啊!陛下自然对他青睐有加!”

“他不是皇子!”郡主反驳道,中山王身份尴尬,若是很的受陛下重用,那他一定心思深沉,若是陛下使的障眼法,用自己的活招牌真牌坊来做幌子,所谋肯定不小。

“哎,就是那么个意思,你知道他于我们无害就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王守忠试图再劝。

“不行,你先和我说你是怎么断定他是奉旨办差的,你看见圣旨了?”郡主追问。

“既是密旨,我又如何能看,中山王出示的是宫中令牌。”

“他本来就住在宫里,有令牌…”

“是大内密探令牌,天字号。”王守忠淡定补充完整。

“他拿了密探令牌?陛下就这么信任他?”郡主觉得不可思议,“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王守忠一把拉住郡主,道:“你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不信任中山王吗?中山王出示令牌的时候让我保密,不可对家人言,你这不是拆我的台。”

“事关重大!你我夫妻一体,我如何不能知悉?清河有此异动,不就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吗?我一定要找中山王问个清楚。”郡主坚持,大内密探意义重大,郡主不相信陛下会赐天字号令牌给中山王。

“你不是不信中山王,你是不信我吧?都是男人家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王守忠又累又急,口不择言道。

“好啊,终于说实话了,现在闲我多管闲事,当初在北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朝后,郡主真是受够了!

两人这一吵就没和好的机会,接着就一家子上路了,因此马车中的气氛才如此尴尬。

※、第二十三章

一行人坐车到了码头弃车登船,行船不过半日就到了金陵,金陵乃是太/祖龙兴之地,更有陪都之实,风流繁华不亚于京城。一进城,郡主就着人去请了有名望的大夫来为清河郡主诊脉,一家子直接住到了金陵老宅之中。

车队一路往龙王街走,这里便是王家祖宅所在之地。

“这就是王家老宅了。”王守忠指着外面的宽阔街道给王子腾两兄妹看。

“不愧是咱们家,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王子腾笑着指了街面上穿着长衫、带着文士帽的人给王守忠郡主看。

“是啊,这里看着就秩序井然。”王朔也笑着点头赞同,整齐的屋舍中间是可以并走三辆马车的青石板路,也没有来往吆喝的商贩,虽不热闹,但看着肃穆非常,几乎都是高门大户的,看来王家此时正在显赫之时。

“老家还有二叔和三叔一家,你们俩进门要记得叫人。”王守忠叮嘱道。金陵老家和他们家在五服之内的二叔祖父、三叔祖父两家,可王家人在金陵也是一方大族,同宗同族之人甚多,赫赫扬扬占了好条街。

“是,爹。”兄妹俩恭谨应下。

“对了,爹,咱们现在走的是龙王街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马车从街口转过,王朔看见街口的名字,好奇问道。

“是啊,听老人所当年这里有一口仙井,水质甘甜,还有治病之效,据说里面住着龙王,所以这一代多修庙宇供奉龙王。前朝末帝昏庸,放纵和尚道士,倒让贼匪借着佛祖三清的名义生事。后来这一代的庙宇都被推到,咱们往家就迁过来了。”王守忠科普历史。

“现在龙王街可不是这么个说法。”王子腾笑着补充道:“这龙王街,说的是咱们金陵王家,此王非彼王啊!”

王朔不知此时有没有“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的护官符存在,但看王家不过第一代发迹就有此声势,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郡主一路上都少说话,静静的听着他们父子三人谈笑,等车队到了老宅正门才咳嗽一声,提醒道:“到了,该去拜见二叔、三叔才是。”

刚到门口下车,就有王守节、王守义二人站在门前迎接,王守忠和郡主下了马车,只说:“三弟、四弟辛苦,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语毕,又叫了王子腾和王朔下马车来,叫他们认人,只三五人就在大门前叙了一回礼。

几人客套完毕,方让王守节、王守义带着往里面走,王守节一边走一边道:“爹和三叔都在里面等着呢,老六带着妻小往蜀中赴任去了,刚走没多久,竟无缘也大哥大嫂见面。”

王守节口中的老六是王守廉,是他同父同母的弟弟,王家在王守忠这一辈就六个男丁,除了这位六叔,王朔都见着了。王朔一边听三叔介绍,一边在心里捋清关系,在金陵这边就不能叫京城的三叔为“三叔”了,得按照族里的排行,称为“五叔”,正经三叔是面前这位。这一会儿一变的,王朔只暗自庆幸他爹不管怎么排行都是最大的,不然还不让她抓瞎。

进了们就是四位头发花白老人在厅中等着,听到人声喧哗,几位老人走到门边翘首以盼。王守忠和郡主看见几位长辈,连忙快走几步,到了厅中倒头就拜,“给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请安!”

“起来,快起来,让我好好瞧瞧,我上回见守忠还是你成亲的时候呢!这一晃都几十年过去了,再不想还能有再见面的时候。”二叔祖父拉着王守忠感叹时光易逝,此时交通不便,王守忠又奉命在各地当差,若不是此时路过金陵来看看,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二叔说的是,难得圣人命我广东赴任,路过老家来看看,以后侄儿可是要埋骨于斯的…”王守忠虎目含泪,他生于金陵,跟着王老太爷辗转各地打天下,日后叶落归根还是要埋在金陵祖坟里的,这就是故土难离啊!

“看你这老头子,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没得招惹守忠红了眼眶!”二叔祖母打趣一句,道,“他三叔就再不像这老头子。”

“三叔通达淡薄,父亲一直让我像三叔学呢。”王守忠又向三叔祖父行礼。

“好了,好了,难得一家团圆,就别讲究这些虚礼了,坐吧,坐吧。”三叔祖父是太/祖开国以来的第一代进士,奈何身子不好,任过几任教谕就退了下来,一心教导族中子孙,如今担任着王家族学的山长。王家族学不止他们这一支弟子在其中,周边只要姓王的,祖上是一个祖宗的都在里面念书,连外姓人也有不少,教人读书习字,劝人向善,这教化之功,可是得过朝廷嘉奖的。

郡主也知这位是难得的饱学儒雅之士,亦十分尊敬。

几个大人落座之后,就轮着他们小辈儿了

二叔祖母先介绍了守字辈的,“这是老三家的柳氏,你们怕是当初他们成亲时候见过一回,如今都是各自做父母的人了,这是他们家的脍哥儿和朦哥儿,还有他们家的独女。你们六弟外任去了蜀中无缘得见,你们大妹妹嫁去了郑家,亦随郑家女婿外任了。”王守忠一家和王守节一家相互见礼,王朔又收到许多见面礼。

接着三叔祖母给介绍道:“这是老四家的胧哥儿、朓哥儿和腴哥儿,你们两个妹妹嫁的远,也没赶上见你们。”

又是一番见礼不提。

王守忠和郡主在客厅上喝了一会儿茶,郡主就道:“与我们随行的还有诚王家的清河郡主,因郡主水土不服微痒在身,我们就请郡主一起到家里来了,那驿站之所,实不是个养病的地方。”

“好,好,出门在外就该互相帮衬呢,那侄媳妇儿领我们去拜见郡主?”二叔祖母询问道。

“二婶这是打我的脸呢,她一个小辈怎敢劳动您,再说她现在恐还昏睡着,正是她托我给您到恼,请您不要怪罪她不懂礼数才好,实在是不敢过了病气给您。”郡主连连奉承道。

“话不能这么说,郡主金枝玉叶皇室血脉自然尊贵,合该我们做臣子的去拜见才是。”二叔祖父接口道。

郡主自然不能答应,她自己也是郡主之尊,但现在最重要的身份还是王家的媳妇,因此连连推辞不敢受。

就这样花花轿子人抬人,大家都客气奉承,王守忠一家才顺利住进了早就收拾好的院子,清河郡主也没有露面直接就住了进来。

老家人也体谅他们赶路辛苦,略叙了几句话就让他们回院子休息了,热水早已备好,只待主子们洗澡解乏。

王守忠、王子腾各自去洗漱,王朔把今天收到的见面礼一股脑儿的摆上了桌子,默默得盘算着今天见过的人。

郡主看王朔皱着眉头的样子,笑道:“这是做什么呢,今天见了这么多长辈,可还分得清谁是谁,还有诸位堂兄弟姐妹,可记清楚了。你二叔祖母可是说了,家里你们这一辈就一个女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你,你可受稀罕了!”

王朔正晕着呢,郡主还来笑话她,王朔直接让丫鬟拿了个本子,把金陵老家人的姓名关系写了出来。

“真是个笨丫头!”郡主指着王朔的脑袋嗔怪道,谁家记亲戚还需要动笔头的?

王朔可不管丢人不丢人,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啊,更何况她这个记性不好的。一边写,一边觉着不对,问郡主道:“娘,咱家我们见过的亲戚就只有六叔王守廉一家了吧。”

“没规矩,称呼六叔就六叔,还叫什么名字!”郡主道,“不过你说的没错,就你六叔一家没见着了,除了三位出嫁的姑奶奶以外。”

“不对啊,父亲这一辈的排行是按照忠孝节义礼义廉耻排的,就算义字重了,怎么没有排礼的叔父?”大家族的名字都是有讲究的,像上一辈泛的是守字辈,第三个字也有规律;像他们这一辈泛的是子字辈,第三个字从‘月’字旁,以示骨肉之意。

“你倒仔细。”郡主走到小桌边,接过王朔手中的笔,在三叔祖父这一房的下面,添了一个次子夭折,原来三叔祖父本事二子二女,只是第二个儿子,长到六七岁居然没站住去了,当时他已经取了王守礼这个名字,家里人也为了丧事好看,就让这个名字一直跟着他,没有取缔。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王朔硬盒一声,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一脸猥琐八卦的问道:“娘,为什么长到六七岁还去了,是不是因为内宅倾轧啊?”

“胡说!”郡主猛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道:“小姑娘家家,谁给你说的这些脏话,你从哪儿听来的?”

王朔被吓了一跳,不就是八卦一下嘛~但看郡主娘这么生气,也吓住了,连忙跳下凳子给作揖,道:“娘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做客的时候听别人家的丫头讲了一耳朵,说有些孩子没长大是因为内宅阴私,我也不知怎么就记住了,如今顺口一说,其实更不不懂里面的意思,娘你别生气,我不知道这是不好的。”

郡主长吁一口气,道:“哪家丫鬟给你讲的,这样的人家必定不是清正之家,你给娘说,咱们远着这些人家。”

“这…我也记不住了。”王朔能说有一个艺术类别就叫“宅斗文”吗?

“你呀,净让我操心,哪儿家没有夭折过孩子,就说是主母不贤、内帷不修也太武断了,哪家娶媳妇儿不是为了绵延子嗣,难道是为了一家子斗成个乌鸡眼儿吗?你看我和你祖母也不对付,可她也不曾想过给你爹纳妾生子,就是把袁氏女往你哥哥身边凑也不过是拉拔娘家人。你可别相差了,日后不许再有这样的主意。”郡主教训道。

王朔被郡主这前后矛盾的做法给弄糊涂了,既然说到此处,不免刨根究底的问道:“娘,祖母这么做,您就不生气吗?”

第二十四章

“自然是生气的,婚姻乃是两姓之好,时间不对,你祖母这么做,不是得罪顾家吗?”郡主轻描淡写道,完全不是当初乍听消息时的怒发冲冠。

“那您的意思是等成婚之后,就可以纳袁姑娘为妾吗?”

“若是你大哥三十之后仍无子嗣的话。”郡主理所当然的假设道。

“到时候祖母不赐侍妾您也会插手大哥的房中事吗?”王朔不敢置信。

“什么叫插手,朔儿,相信为娘,到时候我不出手,顾氏也会愧疚难当,亲自动手。在我出手之前就会安排好一切,那对她才是最好的!”郡主道,在郡主看来,王朔若是从小对男子养成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日后对她的婚姻是有害无益的,因此,从小事就要教导她为妇之道。

“可是爹,爹爹只有娘您一个人啊?”王朔以往最以此自豪,她的爹娘比二叔、三叔一家都让人羡慕。

“你娘可是姓徒的,我爵位加身,尊贵是自然的。”郡主自豪笑道,看着王朔陡然黯淡下来的脸,安慰道:“你放心,到时候娘给你求一个县主的爵位,保证日后夫家不会看轻你。”

王朔面无表情的看了郡主娘一眼,难道她日后就把生活的质量寄托在生子和身份上吗?

“怎么,还担心呢?放心把,你养在娘的膝下,娘会给你好好调养身体,会派有经验的嬷嬷跟着你出门,你未来嫁人了必定一生顺遂。”郡主连连保证。

王朔敷衍应了,也没有心情说她娘对王老太太一事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两面派作风,心里被失望占据,趁机告退出来。

这就是一国郡主啊!这就是王朔心中的“女强人”,一个活得潇潇洒洒,有“政治抱负”的奇女子,她的想法和王老太太没有分别,和任何一个时代女性没有分别。

王朔此时万分想念自己的师父,孔姑姑一生未嫁,她从不把自己的价值寄托在嫁人上。王朔沮丧极了,搭拢着脑袋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朔闷闷不乐的一下午,晚上躺在床上烙馅儿饼,怎么也睡不着。

春分看着不像,掌灯走进来,问道:“姑娘怎么了,早间就不太高兴,是昨日吓着了吗?不若奴婢禀告郡主,请大夫来瞧瞧吧。”

“不用了,没事儿,你去睡吧。”

“姑娘说笑了,您睡不着,哪儿有奴婢先睡的道理,那要不奴婢陪您说说话儿?”春分把烛台放在桌上,把床帐勾起来,又给王朔倒了热茶水。

王朔把茶水握在手里并不喝,把玩着茶杯,心里想和春分说一说这嫁人生子和人生价值的问题,抬头一看春分虚坐在脚踏上。春风是她的贴身丫鬟,王朔待人宽和,一向把春分当“私人助理”看待,可如今即便是晚上两人独处,春分也是这样的主仆分明。王朔顿时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再想她是郡主娘派给她的,今晚说了什么,明天还不久传给郡主娘了?

王朔苦笑则摇了摇头,就要下床。

“姑娘,这是怎么了,晚上夜风凉。”春风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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