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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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京城吧,你给我派个接头的,把消息传给我,我好行动。”王朔自顾自的把计划定了。

“哎,哎,哎,我可没说要帮你去京城啊,还派个人给你,你怎么不直接飞回去!都说了不能牵连到薛家,我连通政司的势力都小心着用,还派个人!哼!”瞧瞧这异想天开的主意,薛鸿那白眼儿翻的。

“不全面掌握通政司,你怎么会想要摆脱它,这么多年你就没培养出一二心腹,我看你才是骗我的吧!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啊,全广东谁不知道你和我家交好,到时候出了事,我第一个把你咬出来。”王朔龇牙咧嘴的威胁道。

“没用!这套没用啊!我是真不能用通政司的势力送你上京城,我家商铺好多都是暗桩,我没这么大本事大变活人。”薛鸿连连摆手,绝不答应。

“摆脱通政司…”王朔拖着声音诱惑道。

“最多派个人给你,最多一个!”薛鸿赶紧改口。

“再…”王朔还想再讨价还价。

“别再了,再没了,你知道培养一个人花我多少功夫吗?露过面就不能再用了,你知道我多大损失吗?”薛鸿吧啦吧啦就开始给王朔算账,一句话,打死不肯再出力。

“小气鬼,一个就一个。”王朔嘟囔道:“你不送我上京,我怎么回去?”

“我说,你是魔障了吧,正大光明的回去啊,你又不是地方官,无旨不得离任,直接去就是了。”

“对啊,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您真是聪明绝顶啊!”王朔捏着嗓子用甜腻的声音恭维道:“我爹肯定是瞎的,他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会保护我好好回京的。”

“哦~忘了还有你爹!”薛鸿一拍脑袋,是啊,忘了王朔并不能做王家的主。

“要不直接和你爹说?”薛鸿建议道。

“你当我没说,稍微试探了一下,绝无可能。我爹能干出纳妾表忠心的事儿来,可见态度。他现在心心念念保全王家,绝不肯能冒着被牵连的风险出手。”必要的时候,王朔也该发挥联姻的作用,为王家稳住局势,这也是王朔如此心急的原因之一。

“那就就不怕被连累?”薛鸿问道。

“不一样。”王朔叹息一声,道:“有人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人觉得活在泥淖里不如质本洁来还洁去。”

“你怕没尊严的活着。”

“看情况,也许我如今慷慨激扬,事到临头却有退缩了呢。”王朔避而不答,薛鸿却知道她这话比捶胸顿足、指天发誓还有用,是心里真正有主意的人说的话。

“不说这个了,既然你不能送我回京,就帮我找个人吧。”王朔转移话题道。

“找谁?”

“中山王徒耿。”

“他在广东?”薛鸿惊讶道,他掌着密探都不知道,王朔怎么知道的,难道两者之间有秘密联系?薛鸿看王朔的眼光顿时就不对了。

“想什么呢?我是在街上偶然看到的。”王朔翻白眼道。

“是啊,偶然看到的,我怎么没偶然~”

“爱信不信,自己没本事,还要怀疑别人,真是!”王朔大开嘲讽。

“你还没上京了,就这么过河拆桥不好吧。”薛鸿简直被王朔这臭脾气给气死。

“帮不帮,一句话!”

“帮,帮,帮,你在哪儿看见的,什么时候,什么样子,想要多久找到他?”

王朔抽了一张白纸出来,把那天在酒楼吃饭时看到的身影画了下来,工笔画,不求传神,只求形似。

“差不多这样吧,以他的气质,最适合扮演的应该是游学的学子,出巡的贵公子,四处进货的儒商一类。”王朔把画像递给薛鸿。

“嗯,不错,你画影图形的本事不错,比那些刑部的大老爷们儿还好,瞧瞧那些城门上贴的通缉令,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吗?难不成有胡子没胡子就能区分一个人吗?”薛鸿嘲讽刑部的吏目有一手,道:“能教我吗?”

“只要你帮我办了这事儿,这份本事就当添头送了,你让人来学就是。”王朔不在意道。

“有了画像就好办了,我会尽快让人给你消息的。”

“嗯,多谢了,我先回去准备,随时可以出发。”王朔应道,她要先回去说服郡主为她保密,不要把事情告诉王守忠,王守忠并不愿意为勇王府冒险。

※、第四十章

三日后,王朔换了一身当地女儿家常穿的衣服,低调的来到了一个小院子的门前,身边只有玄武陪着。

“这位小娘子,不知有何事啊?”应门的门子有些不走寻常路,王朔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护卫,竭力装作温和有礼的样子,差点儿没笑出来,他们就不能找个斯文点儿的人来开门吗?演戏也不能太敷衍啊!

“这位大哥请了,小女子听说表叔路经此地,特来请安。”王朔笑着道。

“小娘子玩笑了…”那壮汉护卫还想装傻,王朔从袖子里掏出了福慧郡主的玉佩,这是皇室中人表明身份的玉佩,女子用的是凤凰牡丹纹,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徒字。

护卫这下知道王朔是有备而来了,严肃恭敬道:“请您稍后。”

不一会儿王朔就被引进了院子,绕过小小的壁影,中山王徒耿正在一缸荷花前沉思。

“见过中山王殿下,殿下千岁。”王朔进门就是一礼,有求于人,姿态总要放低点儿。

“不是说来找表叔的吗?”徒耿挑眉一笑。

“该称呼您为小舅舅才是。”王朔也不怯场,以前的称呼都是乱叫了,徒耿和福慧郡主都是堂姐弟,正经论起来是该称呼舅舅的,天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就叫成了表舅,而几个当事人无人纠正?大约是一表三千里,表舅听起来更疏远?

“哦,那大侄女儿来找我这个舅舅所为何事啊?”

“听说舅舅要回老家了,侄女儿也想回老家探望祖父母,盼能捎带一程呢。”王朔假惺惺道。

“我如今可是个小小的商人,让你爹护送你回去呗。”徒耿莫名其妙得被找上来,怎么可能答应。

“唉,多事之秋,老父亲哪儿能分出人手来,都是一家人,还请舅舅多加援手了。”王朔准备撒泼打滚都要黏上徒耿的,又把初次见面时那“一家人”的借口拿出来用。

“大侄女儿说的哪里话,你要回家,如此有孝心,你表叔怎么也要带你啊。”

“啊,这就变成表叔啦!”王朔翻白眼道。

“唉~一看大侄女儿就没有出门的经验,你我年纪相当,说是表叔侄女儿要自然些啊!”徒耿装模作样得叹息道。

王朔在内心回以“呵呵”二字,面上还是巧笑嫣然道:“表叔说的是!”日后王朔常拿这个称呼来打趣徒耿,旁人听了不免暗自嘀咕一句,中山王傻了吧,辈分都不会算。皇帝陛下也知道,还笑问他们典故,二人又哪里能说,只得打哈哈过去了,更坐实了中山王“傻子”的猜测~~

“那咱们三日后辰时在北城门外的十里坡相见,大侄女儿可要来哦~”

“表叔放心!”王朔留下这么一句就爽快回去了,全程毫无烟火气息,也没有威胁徒耿要把他的行踪泄露出去的意思。王朔人都到了,还需要威逼利诱什么?

等王朔一走,中山王徒耿静默半响,伸手摘了缸中亭亭玉立的荷花,把玩片刻,突然把荷花捏烂在手里,道:“查查,谁泄露了消息。”

“是!”一个护卫应声退下,自去查看不提。

徒耿把揉烂的荷花扔进花缸里,晕染出一片淡红色,快步往屋里走去,袍角被带起一片,看样子十分生气。

徒耿洗了手坐下,旁边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幕僚老头道:“少主子,咱们真要带着她吗?”

“我那堂姐夫可不是这般古道热肠的人,不是说王子腾都已经送至军中,我的那堂姐也卧床多日了吗?”徒耿嘲讽着王守忠忘恩负义的行为,淡淡道:“把消息递给王守忠,别暴露我们。”

“是。”幕僚沉声应道。

三天转瞬即逝,徒耿按约在十里坡等过了辰时,王朔果然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徒耿愉快得勾起嘴角,骑马奔行,往京城赶去。

刚转过十里坡,就听见前面有人呼喊:“表叔,表叔~”

徒耿勒马,定睛一看,不正是王朔吗?王朔换了男装,身边带着九个护卫,一行十人都是男装打扮,却也如青松苍柏一般俊俏挺拔,静静等在路边。

王朔等在这回京城的必经之路上,仰着灿烂的笑脸对徒耿道:“表叔,侄女儿多走了一段路,在这儿等您,您不介意吧?”

徒耿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道:“怎么会介意,我这一路上压着这么多货物,大侄女儿带着护卫,刚好帮我押货护卫吧。”

“好的。不过表叔还是称呼我贤侄吧,我如今可是男装打扮呢。”王朔笑道。

徒耿自然笑着应声,双方都没提王朔差点儿没来的事情。

王朔看似举重若轻,实际却也险象环生,差点儿没赶上。打过仗、做过官的王守忠可不是吃白饭的,以前没有防范王朔,徒耿既然递了消息过去,王朔的行动自然被看的很紧。

若不是王朔前段时间管家积威甚重,又多个心眼儿留心了一下,肯定被王守忠逮个正着。王朔把自己要进京的事情告诉的郡主,请郡主里应外合,才勉强从府中脱身,为了掩藏痕迹,郡主连行礼都来不及给王朔收拾,王朔也不觉得委屈,安慰郡主:“女儿带着银子呢,有银子什么买不到。”

出了府,王朔也不敢往灵秀山庄去,她把自己的护卫分成四队,朱雀这一队在府中贴身保护郡主,郡主本有护卫,但护卫是男子,又跟随郡主多年,王守忠不知在里面有没有安插人,如今夫妻几近反目,王朔是不敢相信了。朱雀她们是女子更方便照顾郡主,郡主也好护着她们。剩下的人王朔让玄武一队往边关去,青儿一队先回京城打探消息。

王朔与薛鸿派的接头人联系上,就快马加鞭的敢到了十里坡,结果王守忠派的人随即赶到,没办法,王朔只好转移了,多亏没被发现。

化妆成商人,徒耿自然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慢行,王朔仔细看那马身上好似用社么颜料处理过毛发,让神骏的马匹看起来如同驽马一般。王朔暗自赞叹,自己就是经验太少,现在她们骑的马也太好了,到了客栈,一定想办法掩饰一下。

“贤侄在看什么呢?”徒耿笑问。

“看表叔家的马,真是神骏非凡啊!”王朔指着表现灰不溜秋,毛发结成饼状的驽马,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贤侄有眼光啊!”徒耿笑得更大声了。旁边路过的人听见这两叔侄的对话,又看了看他们的马,暗自嘀咕一句“脑子有病!”

徒耿一行慢悠悠得赶路,一天不过走二百里路,晃荡得王朔都要睡着了,这节奏慢得~

王朔有心建议快一点儿,徒耿一句“贤侄有要事可先行上路”,王朔就默默闭嘴了。要事能搞到路引和身份证明,王朔早就自个儿走了,奈何想要不着痕迹的弄到这些东西,薛鸿都没有办法。况且她们一行武功可不算顶尖,若是遇到山贼水匪,也担心寡不敌众呢。

一行人在路上晃荡了三四天,才出了广东地界,王朔现在也学会安慰自己,就当躲避追捕了,王守忠派人来追她,肯定以为她快马加鞭得往京城赶,谁也不敢相信她几天之后还在广东地界晃呢。看着满目苍翠碧绿的山水风景,王朔只能安慰自己,当另类旅游了。

相处几天,和徒耿也熟悉了,王朔问道:“阿力呢?”

“宰了!”

“你怎么把他杀了啊!”王朔惊讶道,薛鸿就是从阿力口中套出徒耿消息的。

“叛主之人,焉能留命。”徒耿没说什么,旁边的账房打扮的幕僚倒是阴狠得来了一句。

“唉,既然知道阿力是叛徒,更不该杀他啊,我不还要和表叔一起走一段儿吗?留着他做个障眼法也是好的啊,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用途呢?”比如引诱她上当,王朔眨着眼睛道。

“不必。”徒耿淡淡笑道:“就是留着他,你还敢信他吗?”

王朔夸张得拍着胸口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表叔!自然是不敢信的,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了阿力大好人才?”徒耿挑眉,能跟在他身边的无一不是百里挑一,处死阿力的时候,徒耿也很心疼呢。

“可惜我那上好的女儿红,那可是主人家窖藏二十年,我又存了好几年的好酒啊!”王朔感叹,徒耿身边的人自然是不能用钱财收买的,奈何这个阿力好酒,才让薛鸿找到了缝隙。

“哪家女儿二十岁才嫁出去?”徒耿好奇,女儿红一般都是在女儿婚宴上喝的酒,是娘家对女儿的祝福。

“就那么一说,表叔您也太较真儿了。”王朔翻着白眼打趣道,这是她们关系还好时,清河郡主送的,王朔并不想谈这个话题。

※、第四十一章

王朔以为徒耿会这样一路慢悠悠得晃点她,已经做好了耐心、耐心、再耐心的心里准备,没想到出了广东地界没多久,就突然快了起来,也不知是早打算还是中途接到了什么消息。徒耿心思缜密、演技高超,王朔常常看不透他。

一路奔驰,天不亮上马,天黑才住宿休整,连吃饭都是在马上啃干粮度过的。徒耿一行是男人还要好点儿,王朔的护卫都是女子,跟着如此奔波,却丝毫不显累赘,徒耿也是暗自佩服。

“你的护卫很好。”徒耿赞道,他们今晚着急赶路,错过了宿头,如今只能在野外对付一宿,也没有帐篷什么的,王朔裹了披风坐在火堆旁,和徒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自然是好的,你跑这么快,不会是为了检测我的护卫吧?”王朔忍不住呛声,总觉得这家伙是想趁机甩开她一样。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好心带你一程,倒成了我的不是。”徒耿笑道。

“嗯,圣人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背着媳妇说的。”王朔也跟着打趣道。

“你那护卫叫什么名字,我看她功夫不错,练了许多年吧?”徒耿心里再念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默默转移话题,指着不远处的护卫问道。

“她…”

“别,然给我猜猜,听闻你护卫是用二十八星宿命名的,一共四队各八人,上次见过的那人你唤她玄武,如今这位该是白虎吧。”徒耿饶有兴趣的猜测道。

“这么肯定?”王所笑问。

“自然,上次玄武的衣服镶边是黑色的,她的衣服镶边是白色的,还有其他护卫,衣服瞧着就是一套。”徒耿自信道。

“大致是没错,不过她叫素贞。”白虎这个名字太不适合女子用了,既然已经有了青儿,何不凑齐了素贞。

“哪个素贞?”

“纯以素,贞以介。”王朔解释道:“你可别打我护卫的注意啊,我培养了这么久的人才!”

徒耿黑线道:“我看上去像色中恶魔吗?”

王朔故作嫌弃得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无辜道:“我是说你看上了素贞的本事,又不是说你看上了她的美貌,果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这淫者只能见淫了!”

“淘气~”徒耿好脾气得笑骂一句,难得结伴同行,徒耿少与女子接触,但也下意识多有包容。

夜风有些凉,王朔和徒耿都睡不着,搭伴低声交谈,间或点评以下双方的护卫。

刚刚说到素贞,王朔无聊就和徒耿讲了“白蛇传”的故事,这个故事原本始见于明,成熟于清,虽是南宋背景,但徒耿也是没有听说过的。“话说从前有一条白蛇在山中修炼…”

王朔故事讲得引人入胜,没睡的护卫们都听得津津有味,故事终结,徒耿点评道:“离经叛道、不安礼教。”

“哦,请表叔指点。”王朔挑眉。

“那法海本为出家人,若真有降妖除魔的本事也就罢了,既无此本事,就该上报官府,本王不信举国之力,杀不了一两个妖孽,你故事里一个丞相都能让他们受大罪。出家人却拿一府百姓做赌注,着实可恶,可见这些不事生产的方外之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素贞、青儿本是修炼有成的妖/精,贪恋尘世繁华,毁了一生修为,那白素贞失了成仙的机会,更是愚蠢。至于那个仕林祭塔就更是蠢得没法说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朝皇帝能点一个半人半妖的做状元,什么文曲星下凡?难道满朝文武都是瞎子傻子吗?居然没有人劝谏!”徒耿一说就是一大堆,在他心里这个故事槽点太多,还有一大堆东西不吐不快呢。

王朔哭笑不得,她已经做好了徒耿瞧不上这样情情爱爱的故事,或者批判许仙沉迷女色,或者批判白素贞扰乱人间秩序,没想到人家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些“小细节”上。

“我的殿下啊,就是一话本故事,歌颂两人之间恋情,哄女孩子用的,何必较真呢!”

“哼!也只能哄哄闺阁小姑娘了,不尊礼法,私相授受,也是那许娇容性子好,不然奔着为妾,她作为长姐,更有权利代行母责。也幸好是个妖/精,若是个人,可怎么活得下去。”徒耿对这样的故事不屑一顾:“不知是哪个落魄书生杜撰得山野志怪,没得误人子弟,所以说读书要读好书啊…”

王朔看徒耿有长篇大论的趋势连连摆手,心里后悔起了这么个话题,求饶道:“表叔哎,舅舅哎,我的殿下哎,您大人有大量,放我耳朵一马吧。”

“本王金玉良言,你敢嫌弃?”徒耿做生气状。

“哪儿敢啊,侄儿我这不是困倦得厉害吗?赶了一天路,您老人家精神怎么就那么好啊!”王朔叫苦不迭,有什么比话唠更可怕的?尤其在你酝酿睡意的时候。

睡前故事变成辩论大赛,王朔不想的,连忙息事宁人。徒耿嘟囔一句:“肯定不是本朝文人写的。”他们徒家治下才没有如此离经叛道的家伙呢!

“当然…”批判封建制度打压自有恋爱的民间传说啊!

不对!王朔脑中灵光一闪,总觉得有什么出现了自己却没抓住。

徒耿看王朔陡然紧张严肃的脸色,道:“不会是你编的吧,放心,就算这是,我这当表叔的也不会揭发你啊。”

“不是,突然想道什么,却没抓住。”王朔挥挥手,表示无关紧要,心里却暗自思索,到底是什么呢?

徒耿见她没事儿,坐回自己的位置,两人就这么围在火边,眯着眼睛休息。

天刚亮的时候,王朔嗖得一声蹭起来,她想起来了!——反封建!

白蛇传是反抗封建制度,倡导自有恋爱的民间传说,在上辈子自然广为流传,为人所喜;可在徒耿这样土生土长的人看来,不过是一个离经叛道、荒诞不羁的志怪故事。而和白蛇传一样性质的故事有很多,红楼梦就是其中之一!

按照这个世界的故事主线来讲,高门大户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自由、平等、善良才会有好报。

所以王朔一直以来的行为,都是走在世界主旋律的对立面?王朔悚然而惊,总觉得自己拿错了攻略。

你以为四大名著是说着好玩儿的,你以为反封建三个字是摆设啊!王朔在心里唾骂自己不经心,这么明显的事情居然今天才想到。

突然意思到这个问题,王朔有些心不在焉,好在昨晚大家都没睡好,王朔的状态也不引人注意。

刚刚进城,徒耿就病倒了。

早就说过,徒耿的生母在孕期时就经历大变,徒耿的身子向来不好,连日赶路,又野外待了一宿,疲惫加上受凉,徒耿生病下线。

王朔作为女子,在照顾人方面比较有优势,接过了看护的任务,负责给徒耿喂喂粥水药汤,期望他早些好起来。

一行人暂停在城中,徒耿的下属常有事找他汇报,王朔识趣避让出来,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薛鸿派给她的接头人总算发挥了作用,传来消息说已经找到勇王世子了,这的确是陛下和勇王府一次瞒天过海、引蛇出洞的计谋,让王朔和福慧郡主不要担心。说来惊险,若不是拿着福慧郡主的身份玉佩,他们还不能取信于勇王世子呢。

而今只待时机一到,便可一举铲除军中叛徒,顺势收回城池。

如此,王朔就放心了,也不催促着徒耿上路,甚至有心寻访一些擅长治疗跌打损伤的大夫,而今排在第一位的该是王子胜的伤势了。

王朔翻着素贞呈上来的消息,记载的是京中王家的大小适宜。

自从王守忠和郡主赴任广东后,王子胜小夫妻的日子倒也顺利。唯一的不好就是开头几年,顾氏未有身孕,老太太总找着借口往王子胜的院子里塞人。王子胜婚前刚刚被女色算计,对此不感兴趣,顾氏倒觉得夫君体贴,二人也过得甜蜜温馨。

大约是远香近臭,郡主远在广东,不可能给王子胜房中塞人,还常常写信回来说是盼嫡亲孙子,让顾氏好好调养就是,且还教训王子胜不可让庶子先出生。郡主是为了自家儿子内院安稳着想,顺带气气老太太。顾氏可不管这些,十分承情,常常在王子胜面前说郡主的好话。

王子胜本就因为袁家姑娘的事情和老太太有些隔阂,又遇上这种事情,顾氏在旁边劝慰着,祖孙俩的矛盾更大了。

此次王子胜落马,不知是何方势力做的,只是王子胜受伤之后,王老太太居然不让他好好疗养,说的是“和性命比起来,这算什么?若不是勇王府获罪,你何必遭此大罪。”完全死逻辑,王老太太是被勇王府的事情吓懵了吧。

王子胜在王家的境遇不好,就算老太爷镇着,老太太、叔伯、兄弟、下人不经意之间的态度,也让王子胜暴躁非常。

王朔仔细翻阅着这些消息,经此一事,王子胜该明白谁才是他的亲人了吧,王老太太这次自出昏招,把王子胜本就不多的情分,直接消耗干净了。

如今勇王府没有大问题,王朔也不担心日后没有翻盘的机会,又仔细翻阅了王子胜的脉象诊方,他是右腿摔断了,如今还上着夹板,太医说是会影响日后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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