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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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向晚心道恐怕很快就会有人来上门提亲了,还是席明德根本拒绝不了的岭南樊家嫡长孙。

这令人啼笑皆非的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很快被席向晚扔出脑海。

无论如何, 她都是不可能嫁给樊子期的。这辈子,她根本不打算和上辈子一样离开汴京、远嫁岭南。

“回祖父的话,今日确实是我没有看好两位妹妹,在镇国公府闹了笑话…”席向晚先不软不硬地认了个错,才回头道, “三妹妹,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席青容吸了一口气,她深深地看了席向晚一眼,听出了席向晚话里的意思。

包氏和席卿姿此刻已经是席青容和席向晚共同的敌人。尽管席青容也看不上席向晚,但今日,她们也许可以短暂地坐上同一条船。

席青容心中最恨的人已经成了包氏,既然席向晚愿意帮她一把,那今日,席青容无论如何也要从包氏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祖父…”席青容哽咽着唤了一声席明德,脚下一软,先泣不成声地跪在了厅堂的地上,“青容已经无颜再见您和父亲母亲了。”

席明德向来在三位孙女中最为宠爱排行最末的席青容,见到她面色惨白地跪倒在地,心疼不已,“受了什么委屈,你起来说。有祖父给你撑腰,我看谁敢狡辩!”

席向晚察觉到席明德说这话时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顿时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大房一系在席明德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才会总让他觉得败坏席府名声风评的是大房。

天知道,除去凡事都一声不吭的二房之外,大房已经是席府最低调最不惹事的那一支了。

就连席明德自己,若是真被都察院查了,小辫子都不知道会被拽住多少根。

席青容弱弱地摇着头,她将额头贴在地面上,字字泣血,“我今日受了奸人陷害,在镇国公府…丢了清白!”

其实包氏等人在见到席青容进门时穿着和出门时不同的衣裙时就猜到今日的陷阱套错了猎物,可她却万万没想到,平时里总喜欢玩弱不禁风这一套的席青容居然在席明德面前就这样平白直铺地将今日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席明德惊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的声音连着胡子都抖了起来,“你说什么?!”

不光是他,厅堂其他或站或坐的人都面露惊愕,下人们更是深深低下头装作自己聋了瞎了。

席青容抬起脸来,面上两道泪痕,“我…是二姐姐害了我…”

席卿姿在旁立刻高声反驳,“我怎么害你了?你有证据吗?”

“若不是二姐姐带了那许多人来看热闹,我那番丑态又怎么会被人发现?”席青容哭诉道,“若非如此,只要将那碰了我的贼人杀了,除了席府自己人,有谁知道我丢了清白?如今连世子都…岂不是让席府平白落人口舌!”

席卿姿被席青容这番抢白说得瞠目结舌,她有母亲包氏撑腰,向来跋扈又蛮横,和低人一头的席青容不同,嘴也没他这么巧。

开口反驳的是包氏,她拧着眉善解人意道,“三姑娘,我知道你当下心情激荡,又委屈愤懑,可如今最重要的是,不是责怪因担忧你而不小心做错了事的卿姿,而是找到陷害你的人,为你洗清冤屈。”包氏说着,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席向晚,“大姑娘带着两位妹妹前去,理当好好管着她们,怎会发生这种事情?”

席明德一听有理,一拍桌子吼道,“你是怎么当姐姐的?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你妹妹的头上?席府养不起你这样欺辱幼妹的长姐!”

“祖父,孙女若是能管,自然是会管的。席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祖父与父亲从小教导,孙女牢记于心,从不敢忘。”席向晚垂眼淡淡道,“只是若不是我当时运气好,侥幸逃脱…只怕今日受害的人便成了我和三妹妹二人了。”

王氏吓了一跳,险些将手边茶盏打翻。

区区一场赏花诗会,居然险些让她的女儿遇害!王氏愤恨地抬起头,瞪了包氏一眼——她只用膝盖想都知道,一定是包氏在其中做了手脚,本来要害席向晚,不知怎的被席青容给顶了去。

包氏视若无睹,她低头抿了一口茶,视线从跪在地上的席青容身上一扫而过。

还以为这三姑娘是个有脑子的,可既然认不清形式,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左右平崇王府也不可能再将她娶进门去,对席明德来说,席青容已经是颗弃子了。

“怎么回事?”席明德头痛起来,“从头到尾说清楚!”

“众人赏花时,有人打扮成镇国公府丫头的模样,说席府出事,骗走了晚姐姐。”席青容抽抽搭搭地说,“我原是担心府里出了大事,就跟在晚姐姐和那丫鬟后面,险些跟丢了。那一路的尽头有个院子,我进去看了一眼,却被里边早有人备好的迷香给蒙了心神,被人给…”

席青容说着说着,一度哽咽得失声,扑在席明德的脚边痛哭起来。

“我不过是担心府中出事跟了一程,谁知道竟有人这样狠毒要设计害我们席府的姑娘!若不是晚姐姐正巧早走一步,岂不是席府三个清清白白的孙女要被玷污两个?”

席青容往日里动不动就垂泪卖惨占便宜,除了四房一系之外多多少少都吃过亏,其实众人心里都不太看得上她。

可如今真的见到席青容跌了这么大一跤的凄惨模样,大家心中都有些戚戚焉地同情起她来。

“好在卿姿运气好,躲过这一劫。”包氏在旁长吁短叹,“可三姑娘也不能因此就信口开河说是卿姿害了你们二人。”

席青容擦擦眼泪,红着眼眶道,“二姐姐在赏花诗会开始不久后就不见人影,在晚姐姐被人带走之后又跑进花园大喊晚姐姐走丢了,嚷嚷着让诸位公子贵女们帮她寻人——祖父,您说哪有这样的道理?便是我年纪小,我也知道若是同行的姐姐不见了,便该托人去找国公夫人,请她帮忙,用得着大肆宣扬,好像生怕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晚姐姐不见了似的!”

席卿姿张口就要反驳,包氏在旁抢先道,“卿姿从小便性子直,姐姐不见了,一时慌乱失了分寸,这点冒冒失失的小毛病,我以后自会好好教导她。”

“我听国公府的人说,二姐姐的丫鬟最先找到我,不仅不低调行事,还一声尖叫将所有人都引了过去。”席青容一想到自己今日遭受的一切就怒火中烧,“她明明就是有意设计陷害我,要让人看我出丑的!”

包氏也沉下了脸,“空口白牙,污蔑也要个证据的!”

席明德沉吟着盯住一来一往的包氏和席青容二人,一时没有说话。

提到证据二字,席青容也顿了顿。她在回家的马车上想了许久,背后的诡计暗算只是她的推测,能真用来当作证据的反而少得可怜,国公夫人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席卿姿和包氏自食恶果…

席向晚突地开口道,“我今日见二妹妹在路上好几次整理自己的裙头,是觉得不舒适吗?”

席青容闻言抬起头来,见到席卿姿果然护着自己的胸口往后警戒地小退半步,顿时眼睛一亮,顺着席向晚的话就说了下去,“二姐姐应当是将剩下的药藏在了身上!”

“你胡说,我没有!”席卿姿吓得花容失色。

母亲是让她带了一包药粉在身上,以备不患,当个二手准备,计划顺利的话是根本用不上的。席卿姿藏在了自己的裙头里,路上心神不宁时摸了两下,许是正好被席向晚给看见了。

包氏眼神阴沉地盯了席向晚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小贱人不会让三房好过!

早知如此,在知道自己去不了镇国公府的时候,就该狠狠心将这次针对席向晚的计划取消,不过让她多蹦跶两天而已。而现在…包氏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将自己的女儿骄纵惯了,根本没教给席卿姿那些后宅的生存手段。

思及此,包氏倏地站起身来,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席卿姿的脸上,厉声喝道,“难道你真背着我对自己的姐妹下手了?我包氏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席卿姿被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懵了,身子晃了晃就被那大力扇得跌在了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包氏。

母亲居然舍得打她?

包氏如同疯了一般,她悲愤交加地扑向席卿姿,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一手作势还要再扇一个耳光,一手却不动声色地将两根手指探入席卿姿的襦裙裙头,夹住了藏在里面小小的纸包。

只需往外一扯一带,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其藏到自己的手掌心,抖进宽袍的大袖之中。

包氏的动作极为熟练,眼看着就要将那要命的纸包取出的时候,席向晚的声音突然在她咫尺的地方响了起来,“三叔母,二妹妹兴许也没做什么错事,何必急着打她呢?你且消消气。”

席向晚边说,边像是要拉架似的加入了战局之中,三根手指准确地按在了包氏的手肘上,稍一使劲,包氏就觉得自己手肘到手腕这一节小臂一酸一麻,失了力气,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纸包从包氏无力松开的手指当中滑落,轻轻掉落在席卿姿的脚边。

席青容眼尖地第一个瞧见,喊起来,“从二姐姐身上掉下来的那是什么?”

第46章

席青容将话喊出口的同时, 席向晚正好刚刚将包氏从席卿姿面前拖开。

包氏不知自己中了什么招, 竟然浑身无力, 硬是被席向晚这么个小姑娘给硬生生地给拉开了,眼睁睁看着薄薄的纸包从席卿姿身上掉落,连个反咬一口说是席向晚扔到席卿姿脚下的机会都没有。

厅堂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死死盯着她们看了个清清楚楚呢!

席明德拍着桌子怒喝道, “把那东西给我拿来!”

席远立刻上前最先捡起了那纸包, 掂了掂后小心地打开, 呈到了席明德的面前。

“这是什么?”席明德皱眉没有细嗅, 抬抬下巴示意席远拿开。

“我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席远请示道。

“直接送去回春堂相熟的李大夫那儿让他看看吧。”唐新月突然开了口, 她脸上笑意盈盈地站起来,扶了一把席明德,轻声细语, “先让大家散了, 等李大夫有了说辞,咱们再关起门来慢慢商榷。”

席明德嗯了一声,貌美爱妾的安慰让他的怒火稍退, “就这么…”

“不行。”席老夫人沉声打断了席明德的话,她这些年来和席明德早就相敬如冰貌合神离,自然也不需要给席明德面子, “去回春堂,付看诊的费用,请三个大夫来检查这药粉究竟是什么东西。”

李大夫?谁不知道回春堂的李大夫是唐新月手底下的人?药粉别说是准确分辨,就连能不能原原本本地送到回春堂都未可知,也许出了席府大门那一刻已经被人掉包。

唐新月面上表情不变, 朝席老夫人颔首,“姐姐说得有理,是我不够周密,那便拿我的牌子去请…”

“拿我的牌子亲自去请。”席老夫人再度打断唐新月,面色冷峻,“武晋侯夫人的名字,总能请得动三个医术精湛的大夫过府一看。”

“老爷,回春堂是汴京城中达官贵人们都青睐的医馆,我担心大动干戈非请三人过来,恐怕会引人非议…”唐新月微微皱着眉,低头对席明德劝道,“难免有人闲话说到老爷您头上来,传到朝堂之上就不好了。”

席明德胡子一抖,想起了如今人人避之如虎的都察院,清了清嗓子,正要按照唐新月的意思直接让席远去找李大夫过来,突地厅堂外匆匆跑来另一名管家,到了厅堂口,扬声道,“老爷,镇国公府的世子带着管家来了!”

席明德一惊,站了起来,整整自己身上尚未来得及换下的朝服,心中有些七上八下。

镇国公府今日被席府的人闹了一场,许是脸面上过不去,派人来要说法的的?

镇国公府的世子,那就是镇国公的嫡子,国公夫人亲自出的,不出意外就是未来袭爵的人选,席明德身为朝中一品大员也不得随意怠慢。

他清了清嗓子,“还不快请进来。”

管家抹了把汗,掉头去请客人。

原本席府就算对着王公贵族也不必这般小心翼翼,实在是今日有些理亏,席明德听见镇国公三个字都发怵。

那位健在的老镇国公,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听说先帝和皇帝都被他当面骂过。

唐新月转了转眼睛,附到席明德耳旁轻声道,“老爷不必紧张,今日之事,说是咱们席府给他们镇国公府惹事,还不如说是镇国公府护卫不力,才能让进了他们府邸的年轻姑娘遭了罪呢。”

席明德恍然点头:没错,这镇国公府也不全占着理啊!

镇国公世子带着管家一路进入席府厅堂时,就见到里面一片肃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刚碰上了什么厄运。

青年了然地笑了笑,对席明德拱手,“左宗人,匆忙到访,未能提前知会,实在是礼数不周,还望海涵。”

见镇国公世子的神态自然亲和,席明德心中大定,也忙不迭地回了一礼,“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几句,镇国公世子便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次来,是奉了母亲的命,将先前在镇国公府中发生之事来龙去脉告知左宗人。”

席明德欣喜,“来龙去脉,已经查清楚了?”

镇国公世子点头,“母亲担忧几位姑娘回来受责罚,特令我紧赶慢来的。可否请左宗人挥退无关人等?”

席明德立刻挥挥手让下人都下去了,只剩四房的亲属还留在厅堂里。

镇国公世子没料到这一挥退完居然还剩这么多人,顿时有些愕然:这席明德不是出了名的家丑不可外扬吗?怎么这时候这么大方起来?

席向晚若是知道镇国公世子在想什么,必定会笑着告诉他答案:在席明德府中,家丑只要还在席府的围墙里转悠,那就万事大吉;传到府外去时,席明德才会慌张失措,觉得丢了自己身为武晋侯的脸面。

不过既然席明德不介意,镇国公世子也很快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便扬手让管家呈上了一只箱子,打开后里面摆着的是一只香炉。

席青容立刻低低地啊了一声,道,“这就是那房间里点着的线香,我是闻了这味儿之后才…”她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但人人都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这香有问题?”席老夫人问道。

镇国公世子恭敬地朝席老夫人一礼,“非也,只这一根香还不足以造成令人迷失心智的效果,只是若在这之前饮用了特制的花茶,两者相互作用…”

当时镇国公府提供的花茶确实极香,席青容喝完了一杯都觉得意犹未尽,还给自己斟了第二杯,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这花茶…是何处来的?”唐新月在一旁不经意地问道。

镇国公世子看了一眼唐新月,朝席老夫人道,“这位是…”

席明德顿时头皮一紧,见席老夫人张嘴,就担心她要说出什么严词厉语来,连忙打断,“世子来访,没有你说话的份!”

唐新月低低应了声是,垂下脸不说话了。

但她的话还是引起了席明德的注意,他不由得想到了唐新月先前说的话。

——果然,镇国公府自己火烧后院才出了这档子事,席青容丢了清白,完全是镇国公府的责任!若是论理的话,镇国公府理当找个孙子儿子的将席青容娶走了事才算恰当。

“花茶是府中茶博士特制的。”镇国公世子镇定道,“左宗人和老夫人不必担心,此人已经被押送去了大理寺加急审讯,应当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

席明德有些遗憾,想了想又道,“香也是那茶博士所点?再有,我听孙女提到,是一名镇国公府下人打扮模样的人将她们引到无人院落的,这又是否属实?”

“那丫鬟是混入镇国公府中,假扮成下人的,也一道送去了大理寺,只等招供背后主使是谁,又得了什么好处。”镇国公世子笑了笑,“至于这香…祖母拿牌子从太医院请了史目来,已验过成分了。”他回头唤道,“陈史目,请。”

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从镇国公世子背后走了出来,朝席明德和席老夫人一礼,“此香的原料与制作手法,和某种秘药近似,与特定的花草一同服用,能产生致幻、催情的功效,因药性太过霸道,已少有人再用了。”

秘药二字,多多少少牵扯到皇宫。陈史目的话虽然有些含糊其辞,但席向晚还是听出了他的话中之音。

这种香恐怕曾经在后宫中一度流传过,后来闹出什么大事,才被皇帝严令废除了。

…包氏从哪里弄来这样的的秘药?

席向晚的视线只在包氏身上短短停留了一瞬,就转向了仍然低着头、安安静静一声不响的唐新月身上。

前世,当整个席府轰然倒台的时候,只有唐新月突然下落不明。这之后二十年出头的时间里,席向晚再没听到过唐新月的消息。

也许,她太过小看了唐新月这个女人的手段…

席老夫人出声道,“可否请陈史目看看这一包药粉?”她招手示意席远将纸包拿出来。

镇国公世子朝陈史目点了点头。

陈史目上前抖开纸包低头轻轻一嗅,表情淡然地下了定论,“正是那香碾碎的粉。”

包氏紧闭上了眼睛,脑中飞快地转动着思索如何躲过今日这一劫。

谁知道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没有得手?谁能想得到最后遭罪的居然是席青容?谁又能想得到…镇国公府亲自派人来替席向晚洗脱嫌疑?

她怎么就这么好命!!

其实不光是包氏和唐新月,就连席向晚自己也有些惊讶事情的走向。

席向晚今日其实做了再三的准备去迎接一场硬仗,没想到在镇国公府时被樊承洲帮了一把,现在又被镇国公府给帮了一把,反倒显得周密的准备和思虑有些多余了。

铁证如山,加上席青容的指控质问,包氏今日吃不了兜着走了。

三房要么选择牺牲包氏,要么选择牺牲席卿姿…总归,两个人不可能都毫发无伤地度过今日了,总要有个人来背下罪名。

只看,他们到底选择断哪条手臂。

可惜的是,站在包氏背后的唐新月,席向晚暂时还动不了,令她有些遗憾。

“果然是你害的我!”席青容尖叫起来,原先心底若隐若现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要往席卿姿那边扑去,好歹被自己的母亲给拉住了,哭得声声凄惨,“平崇王府若是真因此事退了亲,我哪里还有活下去的颜面!”

镇国公世子见势立刻拱手借口避嫌告辞离开了。

席明德赖账不成,不仅白赔了个孙女,还眼见着可能赔上第二个孙女,长吁短叹片刻,见到席向晚立在一旁不声不吭,顿时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好好的两个妹妹让你带出去,回来时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席府没有你这样不成器、残害手足的嫡孙女,今日便令你代妹受罚!”

席向晚抬起眼来,对席明德这一招并不觉得诧异。

席明德向来不喜大房,更不喜欢席老夫人,在唐新月的吹风下,他心中三房才是自己的嫡系,只可恨发妻健在,他不能随意将身份低贱的唐新月抬成续弦。

今日两个他喜爱的孙女都出了意外,唯独不喜欢的那个安然无恙,席明德选择将席向晚当做出气筒,也不无道理。

…但这,并不代表席向晚就会忍气吞声。

“你服不服?”见席向晚不回应,席明德喝问道。

席向晚淡淡抬起眼来,不避不让地和席明德对视,“孙女不服。”

第47章

席明德大怒, “你不服?说说看, 你有什么不服的?”

“若不是孙女机警, 今日也会是被害的一员。”席向晚淡淡道,“不知祖父指望我如何替两位妹妹挡去灾难?”

“你…”席明德气得全身发抖,伸手指着席向晚, 怒不可遏, “长者命不可违!你身为长姐, 却照顾不了两位幼妹, 今日发生的一切难道不是你的责任?”

“祖父不责怪始作俑者, 却怪罪险些被害的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年长两位妹妹一岁?”席向晚反唇相讥,“却不知道当年祖父的兄长用命换您活下来时, 您是否也觉得理所当然?”

“不肖子孙!”席明德气得脸红一青一红, 他猛地站起身来,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厉声喝道, “长辈的事,岂是你能随意置喙的!”

“孙女不敢。”席向晚淡然低头道,“只不过祖父既然是既得利益者, 是不是也该为身为长兄长姐的那一方想一想呢?”

“你!”席明德快步往前走去,扬起手似乎下一刻就要往席向晚脸上扇一个巴掌。

席向晚抬眼平静地直视着席明德,对他愤怒得扭曲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反应,几乎像是一种另类的嘲讽。

席明德心中一震。侯爵在大庆朝算不得高贵,和国公不能比, 武晋侯一脉当年险些埋没,全靠席老夫人下嫁于他,才保住了这个赐名。

正是因为如此,席明德多年来都觉得自己低了席老夫人一头,即便当年对席老夫人义重情深,随着时间消磨也逐渐变成了抗拒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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