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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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席向晚盯着她看了两眼,笑了,“你觉得,我看起来这么蠢吗?跟你回你的地方,然后再等着你喊人来将我围住?”

“不…不会的!”诗澜连忙辩解,“姑娘的丫鬟这么厉害,怎么有人能奈何得了你呢!”

“嗯…”席向晚若有所思。

“况且,姑娘只有跟着我回去,才能保证我没骗你啊!”诗澜急中生智,又找了一个理由,“那里这么多的达官贵人,我怎么会不长眼睛地在那里和您闹起来呢?”

席向晚闻言朝诗澜伸出手去,在她几乎抖成筛糠一样的眼皮上碰了碰,笑道,“你这双眼睛,确实是白长了的。”她又想了想,直起身来,道,“也好,我就随你走一趟。”

“姑娘!”翠羽急了。

这里才四五个打手便也罢了,可等真去了青楼那边,这诗澜眼看着就没安什么好心,如果真找了一群人出来围攻,她可是双拳难敌四手!

一旁的甄珍也有些急迫,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席向晚笑着竖起手指打断了。

“去一趟也好。”席向晚笑道,“我有些事本来就要到那头才问得清。”

见席向晚真的蠢到点头同意跟自己回去,诗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习惯性地挂起了略显媚俗的笑容,“姑娘,那我…我带你过去!”

“带路吧。”席向晚颔首,示意翠羽收剑。

翠羽哼了一声,无奈地将剑刃从诗澜的脖子上移开,却没有收起,仍旧护在席向晚身前,没好气地蹬着诗澜,“起来,还要我扶你不成?”

诗澜咬咬自己的舌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可只要等回到了醉韵楼,她就能找到人撑腰、将身后这个故作风流的狐媚子给按在地上打到她求饶为止了!

原本诗澜就准备将念好从这儿直接带回醉韵楼去,因为她今日有两名贵客要来拜访,必定是要唱曲儿给贵客听的。

算一算,两名贵客现在应该已经在醉韵楼里等着她出场,正好可以替她好好出个气,报了刚才被人拿剑横着脖子又跪下的仇才行。

她阴暗地想着,等那时候,一定要让打手们将这个贵女的衣服也扒了,让所有人都在光天化日底下看到她的身体,让她知道自己究竟惹了什么惹不起的人,看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趾高气昂起来。

汴京城的第一歌女,难道是什么人都能惹的吗?

第127章

醉韵楼是汴京城里最大的风流地, 文人才子们也会络绎不绝拜访的地方。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来这处□□的, 毕竟楼中也有不少才情女子,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卖艺不卖身的更是多如浮云,照样多的是人追捧。

比如诗澜就是卖艺不卖身的其中一位。

“诗澜怎么还不回来?”醉韵楼的老鸨急得要跳脚, “不就是去后头乌衣巷里找个人, 能要这么久?二位贵客都在楼下等着了, 她还想拖多长时间!”

老鸨说这话的这会儿, 席向晚刚刚带着诗澜回到醉韵楼的侧门。

诗澜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小心地赔着笑,“姑娘,这烟花之地, 您身子金贵, 还是不要踏足了。我进去取了卖身契出来就给您,劳烦您就在这等上一会儿?”

席向晚左右看了看,道, “我去正门口等你。”

诗澜原本就想着要在人越多越好的地方令席向晚出丑,闻言心中一喜,脸上好容易按捺住了, 连声应了三次好,才小心地避开翠羽手中长剑,匆匆进了侧门。

席向晚这才噙着笑往正门方向绕去,吩咐翠羽将剑收起来。

翠羽边收剑边叹气,“这剑, 反正一会儿还是得抽出来的。”

“用不上的。”席向晚好笑道,“你真以为你家姑娘我,是个足不出户、在汴京城里无人认得的小姑娘了?”

翠羽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席向晚话中的意思。倒是沉默地跟在一旁的甄珍小声道,“姑娘不必为了我…”

“不是为了你。”席向晚矢口否认,她淡淡道,“我和你素未谋面,怎么可能是为了你呢。我是为了帮我的朋友,还有他的儿女才这么做。”

甄珍闻言却有些悲伤,“我曾经是有过孩子,可他们已经…”

“他们还活着。”席向晚打断她的话,在拐角处转过脸去,十分认真地说,“而且,比起一个继母,他们更需要的是真正的母亲。”

甄珍愣愣地望着席向晚,“姑娘真的不是在骗我?”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那又不是我的孩子。”席向晚笑了笑,转头继续往前走去,轻声道,“不过我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又乖又聪明的好孩子,你不必担心。”

甄珍擦了擦眼泪,小心地用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垂眼跟在了席向晚的身后。

醉韵楼时时刻刻都是门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的,哪怕是大下午的也不例外。

只不过门前大多是男子和□□,席向晚这样的站在里面就显得有些出挑。嫖客们一个个纷纷忍不住地将视线往她身上扫去,陪在他们身旁的□□们则是不满地撒起了娇。

其中有些家世不凡的,却都暗中觉得席向晚这幅惊若天人的面容在什么地方见过,又没胆子上前搭话确认。

如果真是那位汴京城第一美人,怎么会来这种姑娘家决不能踏足的地方?

连站在门口的龟公见到她都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招呼,好在席向晚没有进醉韵楼的意思,只在门前就停住了脚步,像是在等人似的。

她知道诗澜那样眦睚必报性格的人不会让自己等多久。

果然,不过是小半刻钟的功夫,一群打手就从醉韵楼里面走了出来,直奔席向晚而去,为首的一个大喊着说“就是这丫头跑了!”便带人向她扑来。

翠羽不敢大意,上前护住席向晚,眼看着就要爆发一场混战,立在翠羽身后的席向晚突然扬声道,“前头的可是大理寺符新会大人家的二公子?”

刚走到醉韵楼门口的一个年轻人僵住了身影,转头看向被打手们团团围住的席向晚,咽了口口水,才道,“姑娘?”

“符二公子看来不记得了。”席向晚笑了笑,身旁醉韵楼的莺莺燕燕在她的压制下顿时没了颜色,“我们在镇国公府中见过的。”

年轻人一愣,眼中放出光彩,立刻甩开身旁黏着的娼妓,“席大姑娘?”

“有礼了。”席向晚福身一礼。

年轻人顿时大步朝她走过来,不耐烦地挥开打手,“不长眼睛?什么人都敢碰?也不看看这是谁,是你们能碰得了的吗!”

打手们有些愣怔,也不愿随意和客人起冲突,只为首那人赔笑道,“公子,这是咱们楼里刚买来的丫头,不服管教所以逃出来…”

年轻人听得大怒,一巴掌甩了过去,“这条舌头是不想要了!席大姑娘是你们能买得了的吗?醉韵楼卖了都不敌她一根手指头金贵!”

翠羽打量这位符新会家的二公子,一时竟想不起是哪个角旮旯里面蹦出来的人物,从来也和席向晚没交集,怎么就替她出头起来了?

有了这位符二公子的打岔,许多就在醉韵楼门口附近的人也探头出来打量,多多少少认出了符二公子和席向晚两人,跑出来力挺保护席向晚的就更多了。

就算不提马上就要飞黄腾达的宁端这一茬,能在汴京城第一美人面前替她出气撑腰,不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嘛!

来醉韵楼的,谁不在心里幻想点风流美事的,遇到这种英雄救美的关头,当然必须挺身而出!

这头打手们被一群世家公子们挡得严严实实,连席向晚的一根手指都碰不到,顿时有些为难,便抬头往醉韵楼上看了一眼。

原本在楼上探出半个脑袋准备好好看席向晚如何出丑的诗澜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跺了跺脚便抱起自己的古琴往外跑去,直奔贵客所在的地方,朝等在那里的两人一福身,眼眶红红,一看就受了委屈的模样,“二位公子,诗澜来迟了。”

“无妨。”其中一人说道,他的声音平淡得听不出喜怒,“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再迟一会儿也无妨。”

诗澜哽咽道,“劳烦大人挂心了。诗澜在这烟花之地谋生,平日里有些不诚心也是平常的。”

贵客转头看了看她,极为耐心道,“为了你的曲子,我可替你出个头。”

诗澜心中大喜,脸上却十分为难,吞吞吐吐了半晌,视线往窗外扫去,又忙不迭地收了回来,欲言又止。

“我下去看看。”另一位贵客干脆说道,“你就别露面了。”

他说着,很干脆利落地就起身和诗澜擦肩而过下楼而去。

诗澜的眼角只瞥见这人袖子上极尽奢华用真金绣上去的纹样,和那价值几百两银子的熏香,立刻就知道这两位贵客绝对是什么大人物,一定能将外头那些纨绔都给镇住的!

“我们也去看看。”仍在室内的那名贵客道,“他这人耳根子太软,我怕他成事不足就被哄回来了。”

诗澜低低应了一声,抱着琴立在门边,等贵客出去之后,才缓步跟了上去,激动得小小打了个寒颤。

有这样两名贵客替她出头,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呵,除非那个狐媚子是天王老子的女儿!

醉韵楼门口一群悄悄出门找乐子的世家公子们自发围成一圈将席向晚挡在后面,打手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双方一时僵持得这块地方都有点水泄不通。

翠羽摸着自己的裙头腰带整个人有点茫然:她好像是不用打了,可这般场景,席向晚准备怎么让那个诗澜把卖身契交出来?

像是知道翠羽在想什么似的,席向晚朝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轻声道,“再等等。”

等醉韵楼的主事人坐不住站出来,她才能借势将甄珍的卖身契要回来,还能顺藤摸瓜问出一些她在意事情的答案。

甄珍虽然是被骗着发卖到了汴京城来,但她的奴籍却绝对是伪造的。席向晚倒想看看,哪方的人牙子这么大胆,连良民都敢拐了直接带走发卖?

虽然大庆允许买卖奴仆,但对于“奴籍”,可是有着严格规定,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别围着了。”突地外头有个人的声音说道,“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日子,你们在这儿堵得水泄不通,生怕不被人参一本?”

众人闻言纷纷朝说话这人看去,而后一个比一个惊讶,“平崇王世子!”

席向晚挑了挑眉。

说到易启岳,那真是在席青容那一闹过后,席向晚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听说此后易启岳一直异常低调地待在家中极少出门,最大的异动似乎也就是不久前平崇王府失窃了一次,也不知道被偷走了什么东西,总之易启岳大发雷霆,却又没报官,被嘴碎的下人说了出去之后才传开的。

席向晚想来失窃的要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要么就是见不得人的,否则怎么会不报官?

方才替席向晚挺身挡打手的这些公子虽然也一个个出身不凡,但毕竟和王府世子的易启岳比起来还是差了一重,一个个纷纷低头向他行礼,顿时就高高低低地矮了一整片下去。

刚刚走出醉韵楼的易启岳目光随意一扫,在这一片低下的头颅和背脊之中,看见了笑吟吟立在后头的席向晚,顿时喉咙里一哽,连身旁龟公还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醉韵楼最近似乎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总有人前来闹事”云云的都左耳进右耳出了。

席向晚回绝了樊子期又和宁端定亲之后,易启岳就知道自己是没希望娶她了,只能在府中看看那些先前留下的画像当做抚慰,为了避免见之心痛,他甚至都避开了可能和席向晚见面的场合。

谁知道就这么一个明明最不可能碰见席向晚的地方,却偏偏撞上了她。

“见过世子。”席向晚福身给易启岳行了一礼,没等他说话就站直了,笑道,“世子也觉得我是这醉韵楼买了之后因为不听管教逃出来的姑娘?”

第128章

易启岳张了张嘴, 干巴巴地啊了一声, 不禁后悔起来——他就不该跑出来的!

这会儿诗澜刚刚到了易启岳身后, 轻轻地唤了她一声,有些不安,“贵客?”

易启岳如梦初醒地回头看了一眼和席青容神态五六分相似的诗澜, 又倏地转过头去看向席向晚, 不由得想起了朱雀大道上他和席向晚的第一次见面。

“把醉韵楼卖了, 也比不上她一根手指。”易启岳突然直截了当地说道, “再说这样的话, 遭殃的会是醉韵楼。”

抱着琴的诗澜愣住了。

可易启岳哪里有功夫注意诗澜,他试探地往前走了两步,接着才像是蹒跚学步的孩童似的慢慢扩大步伐, 穿过众人停在了离席向晚三四步外的位置, 带着几分忐忑,又竭力沉静道,“席大姑娘来此处是为了…?”

“打听到我奶娘一位当年被发卖的远方亲戚下落, 来此处寻人,想着若是谈得拢,便多花些钱买下来, 好给奶娘圆了心愿。”席向晚笑着示意身旁畏畏缩缩的甄珍,半真半假地说道,“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走错了?”

“买人?”易启岳皱眉扫了一眼甄珍,并未在意她的身份,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才说道,“你一个姑娘家,不该来这里,交给府中管事去办就好了。”

“世子说得对。”席向晚叹了口气,有些苦恼似的,“奶娘待我如亲生女儿,她的多年心结,我总想着尽快替她解了,没想过这么多。”

甄珍的身世,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并不适合实话实说,若是樊子期有心,总能传到他耳朵里去。

哪怕有个万一,让他联想到了甄珍,都会带来大-麻烦。

美人一皱眉,便有数不清的人愿意为她散尽家财。

诗澜尚且有大量的追捧者,席向晚这一叹气,身周世家公子们兜里的银票顿时就都蠢蠢欲动了。

其中一人忍不住脱口而出,“大姑娘要买的人,不论多少钱,我出了!”

“不,我来出!”

“你们让开,我有钱,我来!”

“你算什么,我娘是梁家的,我来出钱!这个奴婢多少钱,我现在就把钱出了!我出双倍!”

翠羽:“…”她唏嘘地转头看向席向晚,感叹这美色的杀伤和煽动力,又有点为宁端着急:怎么还有三个月才能将姑娘娶回家啊!

诗澜也被这一幕惊得瞠目结舌,抱着琴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上了大力,又是怨恨又是后怕:难道这个女子,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就连贵客也不得不向她低头?

“是她啊。”身旁驻足观看的贵客突然感慨道,“名副其实。”

诗澜下意识应道,“她是谁?”

“你久居这烟花之地,更应该听过她的名字了。”贵客望着门外,声音平淡,“那就是如今的汴京城第一美人,武晋侯家的嫡女,席府的大姑娘。”

诗澜的眼睛越瞪越大,“她这样的身份,怎么会跑来这种地方?!”

侯府嫡女,怎么能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来烟花之地!如果不是席向晚乱跑,她又怎么会以为席向晚只是个一文不名的小角色!

诗澜气得眼睛都红了,将错一股气地怪在了席向晚的身上。

还有那个念好!不知道怎么的就勾搭上了侯府的嫡女,还让人家眼巴巴跑来替她赎身,要不是席向晚盯上了诗澜的这棵摇钱树,她才不会和席向晚起冲突,落到现在骑虎难下的境遇!

“将人卖给她吧。”贵客说道,“在你吃更大的亏之前。”

诗澜勉强笑了笑,“您说得是。”

可她哪里敢将念好卖掉?诗澜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在醉韵楼里从小就是唱歌的,可一直以来也没有大红大火过,一次阴差阳错听过念好唱歌之后,她用尽手段才让老鸨同意将念好安排成自己的假唱,从此以后一炮而红,人人追捧,可谓风光万千。

如果没了念好,她只要再唱一次歌,就会被人戳穿真面目了!

诗澜垂眼,心中念头急转,最后有些哽咽地道,“只是念好和我情同手足,我实在舍不得让她离开…”她越说,越觉得这个理由可行,将琴匆匆放下,对身旁贵客行了一礼,便往外跑去,排开人群直奔席向晚和念好。

见诗澜冲出来,翠羽差点又拔了剑,好歹瞥见她冲的方向不是席向晚,才将剑收了起来,看着诗澜泫然欲泣地抱住了念好,顿时又是一脸茫然:这闹的又是哪出?

不光是翠羽,甄珍也被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想要避开,可却紧紧地被诗澜抱住了。

诗澜放声大哭,“念好姐姐,我舍不得你,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没有你我一个人就活不下去了,不要走好不好?”

甄珍惊惶失措地伸手想将诗澜推开,可她的力气并不大,又没用上狠劲,根本挣不开诗澜的手臂。

“念好姐姐,你想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诗澜哭道,“我病得快要死的时候,一直是你在身边照顾我,我那时候就发誓,我以后赚了钱,成了名,一定要报答你的恩情…”

席向晚不由得转头看了翠羽一眼:真事儿?

翠羽连连摇头,叹为观止:这诗澜胡编乱造的功夫倒真的是很可以,明明没发生过的事,也能说得像模像样。

原本在旁挥舞着银票的公子们一个个也陷入了沉默,有些不忍见到诗澜这般伤心。一时之间,已经没人再喊价格了。

甄珍无法,只能焦急地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席向晚。

她认定知道樊承洲和她关系的席向晚一定是在场最真心帮助她的那一个。

席向晚果然走上前来,开口道,“别哭了。”

诗澜警惕地瞪着她,“我是不会为了钱将念好姐姐卖给你的!她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是不能用钱财这等俗气之物来衡量的!”

“嗯,嗯…”席向晚点头等诗澜说完,才微微一笑道,“方才说错了。我真正想说的是…别装了。”

“你——”诗澜暗暗一咬自己的舌尖,眼泪痛得滚了下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别人?”

席向晚的表情比诗澜还要无辜,她一伸手就将甄珍的袖子捋了起来,“不然,和你情同手足、只在你身后伺候的她怎么会身上有这么多伤呢?”

甄珍和诗澜谁也没想到席向晚会这么做,甄珍的粗布衣袖被她猛地捋起之后,露出了一截细瘦的手腕,上头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一看就知道受到过不少重击才会变成这样,有些甚至还是红色的,显然是刚刚造成没有多久。

又听见席向晚的话,谁也不怀疑她会说话,众人不由得纷纷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诗澜的身上。

诗澜惊愕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握住了甄珍的手,哭得更厉害了,看起来极为伤心,“念好姐姐,是谁对你…我只是一会儿不在,你怎么就受伤了?你告诉我,欺负你的人是谁,我一定替你报仇!”

诗澜自持手中握着甄珍的卖身契,甄珍就算想要跟着席向晚走,也肯定不敢当着众人面就这么反抗自己,因此瞎话说得一点也没有负担。

诚然,此刻若是站在席向晚位置上的换成其他任何人,警惕心极高的甄珍都不会相信那人、跟着离开。

可偏偏是已经搬出樊承洲、获得了甄珍信任的席向晚。

于是,诗澜关切的话语刚刚说完,甄珍就有些胆怯地将手从她的桎梏里抽了出来,小声说道,“这是…诗澜姑娘你刚才打的。”

甄珍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她无法想象刚才这句话居然是从向来懦弱又逆来顺受的甄珍口中说出来的。

这个女人就算平日里被她往死里打时都只会捂脸哭泣,怎么这时候胆子突然这么大了!?

就在诗澜愣住的同时,翠羽看着眼色上前,直接将甄珍从诗澜面前拉开了。

以甄珍的性格,光是说出方才那句指控诗澜的话就用光了她小半辈子的勇气,长长出了口气,不安地往席向晚身后靠了靠,躲避诗澜好像要吃人的眼神。

“诗澜姑娘,念好的卖身契在你手中吗?”席向晚带着笑又问了一遍,不等诗澜回答,便又接着道,“虽然奴役可以随意发卖,但却不是可以随意打杀的,诗澜姑娘如果硬是要跟我辩解这个,咱们不如大理寺走一遭?”

“我又没想打死她!”诗澜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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