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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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向晚正往审讯的屋子走去时,正好遥遥听见朱公子的怒声质问,笑了笑没说话。

越是在事先喊得响亮的,投降的时候就是最快的。闷不吭声的那些才是硬骨头,朱公子的骨头显然并不硬。

王猛也将朱公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大步上前推开门,杀气腾腾的视线从朱公子身上一扫而过,眼神中不言而喻的威胁让朱公子顿时缩了缩脖子,腹诽道这都察院的人怎么都是一幅一言不合就要拔刀杀人的样子?

可随即,朱公子就看见王猛侧身抵住门,让跟在他后头的人让进了门里。

见到那和这件屋子格格不入的席向晚稍稍低头提了裙摆走进门里,朱公子的眼睛险些落出眼眶:都察院把席府的大姑娘带进这里来干什么?也不怕吓坏了悲春伤秋的贵女?

席向晚一进门里,王猛就热情地找了张椅子擦干净给她放到了身后。

席向晚道了声谢后才坐下,抬眼朝朱公子笑道,“我来,是为了问你几件事,若是能快些结束就好了,也免你皮肉之苦。”

朱公子的视线扫过周围刑具,硬生生从席向晚温软的话语中听出了威胁之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你看,本也是用不上我这等手腕绵软之人的,可惜那些心狠手辣的现在都忙着,只能让我来凑个数。”席向晚心平气和道,“若是你能直白痛快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便让你在牢中过得舒服一些,可好?”

早就想好退路的朱公子狐疑地看看屋内其他人缄口不语的模样,“席大姑娘的话,何时能代表都察院了?”

席向晚又笑了一笑,这一抹淡淡的笑容让刚刚想要张嘴开骂的王猛背后一凉,将嘴巴重新又闭上了。

“那看来你是不想好好配合了。”席向晚轻声漫语道,“那我就不掺和了。”

她说着,竟真的就站起身来要往外走,朱公子顿时后悔不迭地从后头喊住她,“席大姑娘,等等,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从席向晚和眼露凶光的王猛之中选一个人来审讯自己,这长眼睛的人都不会选后者啊!

席向晚闻言转头看了看他,“上元那日,在四平巷纵火的人就是你,是不是?”

“这…”朱公子只是稍稍面露犹豫,就见席向晚又要往外走,只得咬牙承认,“是我做的,但那是意外,我听说后来也无人伤亡!”

席向晚终于在门口停了下来,她回头看向朱公子,笑了起来,“这才像话些。”

她说完便转过身来,却没去椅子边上,而是缓缓走向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朱公子。

若是平日里,朱公子可能见她直直向自己走来都要心驰神往魂不守舍,可此刻他只觉得浑身冒着冷汗,仿佛一柄屠刀正架在后颈上似的,不由得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朱家为什么要对银环和卢兰兰姐妹动手?”席向晚又问。

朱公子正要扯谎,眼角余光却瞥见王猛正在另一头摆弄个看起来极其残暴的刑具,只得屈辱地闭了闭眼睛,道,“她、她们一家人,是朱家的污点,若不是皇贵妃…若不是高氏当年力保,她们早就死了!”

污点?

席向晚挑了挑眉,不急不忙地在话中给朱公子设套,“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似乎做出肮脏事的,是你们朱家才对吧?”

朱公子连忙辩解,“那是我爹干的,跟我可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轮到你来纵火?”席向晚轻笑,“现在杀人不成,银环又出了宫,朱家的人是不是急得团团转?”

“银环出宫了?!”朱公子闻言却是一脸震惊,“她不是应该在宫宴那日之后就一直被关在牢里了吗?”

见他的神情不似作伪,席向晚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她又往朱公子逼近了一步,而后道,“你早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来此处吗?”

朱公子也拧着眉,“席大姑娘就别真真假假诈我的话了,我虽和银环算是一半血缘的兄妹,她的死活可动摇不了我——”

席向晚正绕到他身侧,闻言微微顿住了脚步。

银环身上流着朱家的血?如果和朱公子是兄妹,那银环的生父,就应该是现任的朱家家主。

可就都察院查到的来看,银环的母亲虽改嫁过一次,但确实是土生土长的汴京人,嫁的是个普通人,和朱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她心念电转,微微冷笑一声,“满口胡言乱语,你当我不知道朱家究竟做了什么龌龊事?”

朱公子立刻大声喊冤起来,“我父亲原是要将她母亲纳成妾的,谁知道那女人宁死不屈,带着两个孩子逃走了,逃跑之时被发现,混乱之中那女人家中人都死了,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朱公子虽然是被席向晚吓得屁滚尿流,很快就将朱家上一辈那些龌龊事都倒了出来,连刑具都没真正用上,但得到他证词的席向晚在步出大牢时,脸上的神情却比进去的时还要凝重两分。

朱公子招了的,不是她想知道的,可看起来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也不会知道更多了。

这也就是说,恐怕要等苕溪的人带着大批朱家人回来,挨个审问,才能将他们走私和拐卖的阴私问出来。

那却还要等上许多天,更难以瞒得过樊子期了。

席向晚丝毫不怀疑若是她的假设确实,朱家背后站着樊家,那樊子期会在知道朱家等人被捕的第一时间就在路上将他们屠杀殆尽。

“席大姑娘?”王猛刚才在里头听了一阵朱家的陈年旧案,倒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大多数豪门望族里的龌龊事多着呢,一有钱有势,这么大个家族,里面总归容易出败类。“我送您回席府?”

席向晚却摇了摇头道,“我去见见宁端。”

王猛一愣,道,“那我先递个…”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席向晚掏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来,顿时闭了嘴。

拿着这块御赐令牌的人,当然随时都能进宫了。大人手里就这一块,居然拿来送人,这手笔可真大…

席向晚拿着令牌临上马车之前,前头却有人拦了车。

王猛登时提起了心,正要上前喝问时,拦在马车前头那人微微抬起脸来,将兜帽从头上摘去了,而后抬手对王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王猛:“…”他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小声对席向晚道,“这是五皇子。”

席向晚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位听闻生性高雅淡泊的五皇子,闻言看向面前刻意打扮得十分低调的年轻人,朝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借一步说话。”五皇子低声道。

席向晚立在马车旁,不卑不亢地站着端详了一会儿这个浑身贵气的年轻人,半晌才缓缓点头,“请。”

王猛这次倒是没拦,只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

“我原想过五殿下或许会主动来找我,不想却这么快。”席向晚边走边道。

五皇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看起来脾气涵养极好,“你和宁端还有四哥却没有给我犹豫机会的。我再不来,恐怕就要迟了。”

席向晚动动眉梢,心道这果然不愧是后来过得最逍遥的那位王爷,心思果然通透,“殿下今早不是入宫过了吗?有什么事忘记说完了?”

“有。”五皇子毫不避讳,“我想和宁端做个交易,但却不便直接对他说。”

席向晚讶然,“所以,便来找我说?”

“寻你,或许更有用些。”五皇子顿了顿,道,“我不知道你和宁端想从朱家人口中得到的是什么,但我有把握说服他们在短时间内老老实实地招供。”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倒确实是能减少许多麻烦,从而避免被樊子期发现的风险。

问题就是主动提出这样好交易的人,到底想要什么回报了。

“作为交换,”五皇子干脆道,“我希望四哥能给我块封地,让我带着自己的正妃做个逍遥王爷。”

席向晚笑了笑,觉得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你要保你的未婚妻。”

她脑中不由得又浮现了那个总是怯生生说话的小姑娘,和小姑娘提起五皇子时红彤彤的脸蛋。

“是。”五皇子肯定道,“或许你不信,但我从来不想争那个位置。”

席向晚不置可否,“但这交易,却不是该和我谈的。”

五皇子却摇摇头,“就该和你谈才最适合。”

“因为我是女子?”

“不。”五皇子停下了脚步,他隔着一步远的距离含笑望着席向晚,“因为你懂。”

席向晚不由得也停了下来,她同样笑盈盈地回视着五皇子,道,“小女愚钝,殿下的话我听不明白呢。”

五皇子失笑,他毫无架子地对席向晚一揖,“无论如何,还请席大姑娘替我传个话吧,成与不成,我心中自是都有准备的。”

“让殿下先将承诺兑现也可以吗?”席向晚侧身避开这位皇子的礼,问道。

“可以。”五皇子沉思片刻,便点了头,“四哥和父皇不是一路人,这我心中是知道的。”

“那我也…只是替殿下传句话。”席向晚说着,目光在五皇子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殿下好似不是第一次见我了吧?”

“醉韵楼时,见过一次。”

席向晚扬眉,想起了诗澜那日确实提过那日要接待两名身份了得的贵客,那时诗澜极力想要骗她一道回醉韵楼,大约本来存的是让贵客替她出头的心思,只是没想到五皇子却没顺着她的意思去做。

“说起醉韵楼…”五皇子离去之前又道,“不知道大姑娘听说没有,那个叫诗澜的歌女,已经被人赎走了?”

席向晚一怔,她确实是暂时将这个人忘在了脑后,可听五皇子这刻意的提起,显然个中有所内情,目送五皇子匆匆离开后,她便缓步转身走向马车停留的位置,见王猛快步迎头赶上来,便顺口问他,“醉韵楼里有个歌女叫诗澜的,很有名,你听过么?”

王猛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听是听过,但我哥不让我去那边,所以我从没见过她长什么样来着。”

“她最近被人赎走了?”席向晚道。

王猛一拍手,“是是是,这个确实听闻过,好似是姚家的公子见她可怜替她出了赎身的钱。”

席向晚细细想了一番姚家。这算是个书香名门,家中出了许多书画大家,就连季广陵当年也是入赘了姚家之后才有了门道,逐渐名声大噪的。

这家人一直过着自己的清高日子,沉迷于各式技艺之中,若说听人歌声婉转便心生怜悯出钱将人赎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就听身旁的王猛继续说道,“不过那位姚公子刚刚定了亲,却没将歌女安排在自己家里,好似是暂时借住在了朋友的地方,我也只是听了一耳朵,现在有些想不起来了。”

他这说话说了一半,令席向晚有些在意起来。

“大姑娘若是想知道,我一会儿回去问清楚了,让人将消息捎给翠羽。”王猛道。

席向晚想了想,还是在上马车前点头应道,“好,若是不麻烦的话,尽可能快一些。”

王猛应了声是,便上了马令车夫将车子赶往皇宫的方向,盘算着自己该什么时候回都察院问问同僚们醉韵楼的事情。

因着持有御赐金牌的人只有席向晚一个,能进宫去的也只有她,不过刚下马车,席向晚就见着宫门里头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那人的身形哪怕只是露出半个,也实在是太过容易辨认,席向晚下意识地就笑了起来,持着令牌跳下马车便往宫门里去。

门口禁卫军低头往她手中金灿灿的御赐令牌上瞄了一眼,几人动也没动一下。

按理当然还是要检查过这腰牌真假的,可这会儿来接的人就在门的另一端等她,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凑上去要检查腰牌?

听见脚步声的宁端回过头来,下意识伸手去扶席向晚,“小心。”

席向晚却不是几个月前那根病秧子了,她稳稳站定脚步,抬脸看着宁端笑道,“你怎么出来了?御书房这么远呢。”

第150章

“正是因为远, 不能让你走过去。”宁端是骑马过来的, 枣红色马儿正在一旁无所事事地啃着走道旁不知道是野草还是重金养成的名草。

席向晚眨眨眼睛, “那我们就在这儿说话吧。”

“有什么急事?”宁端突地收到王猛派人送来语焉不详的简报,只说席向晚从牢里见过朱公子就急着要赶进宫来见他,缘由经过却是一点也没说, 唬得宁端还以为席向晚出了什么大事, 扔下一桌子堆积的政务就策马赶向了王猛所说的宫门。

直到见到席向晚仍旧是一幅眉眼带笑的样子下了马车, 周身也完好没有受伤, 宁端才松了口气。

“朱家派人来汴京, 确实是为了和五皇子联姻,但来的这对兄妹,却都不知道牙行的事情。”席向晚轻轻叹道, “因着我不愿打草惊蛇, 没想到事情竟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宁端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席向晚话中的意思。

朱家兄妹就在汴京城中,如果抓捕起来,那消息瞒不住太久。原本他们几人的计划是将朱公子投入牢中之后立刻令他招供, 掌握一份证据之后,即使仍在押送路上的朱家人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必担心罪证全军覆灭。

若是朱家人能成功平安抵达汴京城, 那就更好,一一审问,终归真相能从中拼凑出来。

可几人都没想到,朱公子居然对朱家牙行在暗中的勾当一无所知。

“我思来想去,只有两个办法了。”席向晚慢慢道, “要么,让前些日子抓到的那些朱家牙商嘴里吐出真货来;要么,提前派人去和从苕溪回来的队伍会合,就地审问,不必再等到汴京。”

宁端沉吟片刻,思索手底下还有谁能秘密派出去执行这项审问的任务。

席向晚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至于去审问取证的人手,我有一个想法。”

宁端:“…”他还没说话,席向晚连他想的是什么都知道了?

“五皇子。”席向晚道,“他方才主动来寻我了,说愿意放弃争夺皇位、又有办法让朱家人招供,我才临时想到第二条主意。”

说实话,在五皇子出现前,席向晚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就是学着樊子期以前常做的那样对抓住的几个朱家牙商用酷刑到他们招供为止了。

“他要什么作为交换?”

“他的正妻,还有一块远离汴京的封地。”席向晚道,“你觉得如何?”

宁端思索了不过一息时间,就代替四皇子下了决定,“不过分,可以同意。”

这和席向晚想的一样。虽然是五皇子主动找上门来要合作,但其实也正好解了席向晚和宁端的燃眉之急。

席向晚轻出口气,好奇道,“他今早来寻你的时候,没有对你提起这笔交易?”

“不曾。”大概是五皇子知道他自己说出口来,和从席向晚口中说出来,说服力大相径庭的效果。

“我倒没想到他是个痴情人。”席向晚想着朱家现在被看管起来的小姑娘,摇了摇头,“却不知道他二人此后夫妻生活能不能过得顺遂了。”

她一提顺遂二字,宁端心中想到的就是她昨日派翠羽送来的信,不由得抿起嘴角。

这次转移樊子期注意力的机会被四皇子抢走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什么绝佳的借口,好让他能实现自己卑劣的欲望。

“四皇子曾经说过,兄弟中,他最不担心的是五皇子,最担心的也是五皇子。”

“是吗?”席向晚偏头想了想,觉得甚有道理,但又摇头道,“你我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说别人的事情作甚。”

宁端想了想,认真道,“我一切顺遂。”

席向晚怔了怔才想到自己的信,噗嗤一声笑了,“那就算你成全了一半,还剩下一半呢。”

“再过两日,便归来了。”一想到席向晚在信中用的是“归”这个字,宁端就不由得心头发软。

如果不是住在一起,如何用得上“归”之一字?简直像是妻子写给丈夫盼归的家书一般亲昵。

席向晚自己却是没察觉到自己用这个字究竟有何不同的,她写上去时,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王猛目送席向晚进了宫里,就在门外规规矩矩地等着,务必要再亲自将席向晚送回席府才算任务完成,可才站了一小会儿,就被宁端喊了过去。

王猛顿时后背一凉,边大步跑向宫门,边寻思自己难道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被秋后算账了?“大人?”

“去一趟五皇子府。”宁端说完,又俯身对他叮嘱了两句。

王猛接连点头,听完领命正要跑,又觉得不太对劲,回头道,“那席大姑娘呢?”

宁端看了他一眼。

王猛立刻领悟,“懂了懂了,我现在就走!”

“也别忘了我先前说的事情。”席向晚在后头提醒道。

“大姑娘放心!”王猛咧着嘴拍拍胸口,小跑着上了马,左思右想还是先做大事,去五皇子府传了话,再去都察院。

而席向晚看着王猛走后留下的马车和坐在车上眼中透着精悍的车夫,笑道,“那我便回去了?”

宁端也在看着孤零零的马车,觉得这风口上让席向晚独自回去无人护送实在是太过危险,皱了皱眉,“我送你回去。”

“马车从这儿跑到席府要好一会儿呢,”席向晚站着道,“你不好离开皇宫太久的。”

被拒绝的宁端垂眼看她,神情极淡的那张俊美面孔上竟隐隐约约有一丝主人都不知道的委屈不满。

席向晚权当没看见,扭头看了看宁端的马儿,道,“若是骑马回去,就快上许多了。”

宁端:“…”他回头看看吃草吃得正欢的坐骑,又看看席向晚,指尖有些发起痒来。

抱着席向晚共乘一骑从汴京城招摇过市这种事情,宁端梦里都没想过。

“今日好似也不是那么冷了。”席向晚又说着,眉眼弯弯地看向宁端,“我今日正好能骑马的。”

宁端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思好像都被她一眼看穿,又像个任性的孩子提出要求后又被温柔地一一满足,略感不自觉地偏了偏脸,才应道,“…好。”

席向晚其实是上过一次宁端坐骑的,那是樊子期应了包氏的诡计寻人假意打劫她时候的事情了。可那会儿是情急之下,两人想都没想多,跑出几里地才停下来,之后又险些吵起来,谁还记得是不是有小鹿乱撞过。

宁端轻轻吸了一口气,托着席向晚扶她上马,只觉得她腰肢细得好像一拧就要折了,更加谨慎了些。

席向晚自己却不觉得,上了马背还笑盈盈地俯身挠了挠马儿的耳朵。

见她坐稳,宁端才翻身上马坐到她后头,双腿一夹马腹,坐骑便知他意地从宫门处撅蹄子跑了出去。

才刚跑出几步,宁端就察觉怀中人好似怕冷似的往他怀里挤了一挤,即便隔着层层衣服也显得有些单薄的后背正紧紧贴着他的胸口。

宁端有些犹豫地低头看向席向晚的头顶,想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伸手环住她的细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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