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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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简直荒唐之极!

韩镜等老臣慌忙劝阻,说朝政大事不可儿戏,永昌帝却勃然大怒,执意如此。

这昏君一旦铁了心,就是九匹骏马合力也拉不回来,他又是皇帝,君臣一番争议,最终谁也没能拗过那昏君,硬是凭着两场马球赛定了刺史人选。

身在行宫,谁都没敢擅自议论,但神色间却多鄙弃。

令容也是心内冷嗤——这昏君穷奢极欲、玩物丧志倒也罢了,如今连朝政大事都敢拿来儿戏,一州百姓的生计处境全都落在球赛上,全然不考虑官员的才能品行,不考虑那人能否造福百姓,这江山天下迟早断送在他手里!

虽说谋逆篡位历来为人诟病,但以韩家祖孙对朝政的用心,若果真执掌天下,确实比那昏君合适得多。

第三日便是射猎。

行宫依山傍水,旁边是一片圈出的密林,里头豢养诸般野物,专供皇家射猎。

随同永昌帝射猎的多是亲贵官员和禁军将士,女眷暂时无事,或是往皇后和范贵妃那里去凑热闹,或是各自闲游,并不拘束。按着礼部定的仪程,到后晌射猎罢,召集随行而来的亲贵女眷,拿射来的猎物设一场晚宴,明日便可启程回京,留下永昌帝在此高乐几日。

韩瑶难得来一趟,打算趁机去别处过过射猎的瘾,明日往韩家的别苑暂留一阵,烤着吃罢再回府,杨蓁听了,一拍即合。

因令容是头回来行宫,这一带寻常又难踏足,韩瑶便邀她骑马同去,令容当然乐意。

三人到杨氏跟前禀明,杨氏允了,恰好韩征今日不必上值,便由他陪着,免生意外。

相府千金出手,自然有办法弄到马,四个人各着劲装,避开永昌帝射猎的密林,往北边的山野去——永昌帝有令,今日不拘游玩,去山林间射猎也无妨。

韩瑶兴致颇高,跟杨蓁各自挽了弓箭,叽叽喳喳讨论该猎些什么,令容在旁听着,即便不会射箭,也觉期待。

韩征还是往常玩世不恭的模样,懒洋洋骑马跟在五六步外。

走了一阵,迎面却见韩蛰带着副手樊衡骑马而来,碰上他们,随手勒马。

“去哪里?”他仍穿着锦衣司使的官服,淡声问。

“是瑶瑶心血来潮,想去那边山上猎些野物。母亲怕出岔子,叫我跟过去看着点。”韩征催马上前,跟樊衡打了个招呼。

韩蛰“嗯”了一声,“表妹也去?”

“是啊,正好手痒。”杨蓁笑答,对这位冷厉的表哥心存敬惧,半个字没敢多说。

韩瑶见他没旁的叮嘱,便又兴冲冲地催马欲行,“大哥想吃什么?我帮你猎回来,烤好了送过去。”虽如此说,却半点都没有邀请韩蛰同去的意思——韩蛰性情冷厉,朝政上又忙,对这些事毫无兴致,从前她和韩征时出言邀请都只会碰钉子,早已放弃邀他去玩了。

韩蛰淡然不答,只将目光落在令容身上。

夏末阳光正好,她身着劲装,没了裙衫掩盖,长腿细腰一览无遗。满头黑鸦鸦的青丝拿金环束起,戴了网巾兜住,便只剩一张小脸露在外面。少了耳珰首饰点缀,眉目愈发分明,秀气的眉毛如远山含黛,杏眼里带些许笑意,比起平常的娇丽秀美,倒添利落姿态,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

这装束太招男人的眼,该让她戴个帷帽的。

这念头冷不丁冒出,韩蛰自己都觉得诧异。

令容倒不知他这些心思,被看得不自在,便微微一笑,“瑶瑶说那边景致不错,可以过去散心。这段路不远,夫君要同去吗?”

出人意料地,韩蛰竟然颔首,“好。”

旋即侧头跟樊衡叮嘱了几句,待樊衡奉命走了,才抖缰回马,枉顾韩瑶和韩征诧异的目光,走在前头。

韩瑶跟韩征对视一眼,各自露个吃惊的神情,没敢多说,纵马越过韩蛰,跑在前头。杨蓁虽性子爽朗顽皮,却不敢跟韩蛰搭话,忙策马紧跟在韩瑶身后。

剩下令容跟韩蛰并辔,慢悠悠地骑马跟过去。

行宫圈地颇广,这一带山峦叠翠,奇峰如屏,确实大有看头。

令容却有些提不起兴致。

也是她昨晚太闲,听说高阳长公主想以韩蛰为驸马的事没成,便抱着听逸闻的心态,跟韩瑶打探始末。谁知逸闻听罢,得知种种详细,她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高阳长公主跟韩蛰年纪相仿,因韩镜的关系,算是自幼相识。韩蛰年少时曾给永昌帝当过伴读,高阳长公主跟着一块读书,在韩蛰从军的那阵子,还常来韩家打探他的消息。

后来韩蛰金榜题名,高阳长公主趁机提起婚事,被韩蛰拒了。

高阳长公主不肯死心,纠缠了几回,金尊玉贵的皇家公主,放着满朝青年才俊看也不看,愣是拖了两年,见韩蛰总不肯松动,才另择驸马。

令容原以为高阳长公主只是看中韩蛰仪表才干,见色起意才念念不忘,却没想到两人还曾有过那样一段前缘。虽不知内情如何,但高阳长公主能等两年之久,外人看来也是青梅竹马、公主情深了。

有了这事儿垫着,令容再回想起先前的情形,便觉得闷闷的。

好容易睡觉后忘了,而今重逢韩蛰,看着他那身锦衣司使的官服,无端又勾起来。

令容觉得有些烦乱,便吹着郊野的风,沉默前行。

半晌,韩蛰觉出不对,侧头觑她,“不高兴?”

“没有啊。”令容随口回答,想了想,还是气不过——当时她跟高修远清清白白,就为那一张桃花笺,韩蛰便气势汹汹地来责问。如今倒好,高阳长公主昔日死缠过他,险些强逼着纳为驸马,昨日故人重逢,那语气更是熟稔。而韩蛰呢,将她从长公主身边带走,到底是解围,还是不想让丰满明艳的长公主看到她这个还没长开的小妻子?

没忍住,令容开口道:“有件事想请教夫君。”

“什么?”

“是高阳长公主的事。”令容盯着马鬃,声音不像平常含笑柔软,“昨天长公主无端盘问,夫君拿母亲当借口岔开,是觉得…往后我见了长公主该避开么?”

韩蛰颔首,“嗯,尽量避开。”

“哦…”令容低声,不自觉地嘟了嘟嘴。

韩蛰侧头,见她有些垂头丧气的委屈模样,琢磨了半天才理出点头绪,靠马过来,“长公主骄横跋扈,仗着是皇上的姐姐,无法无天。叫你避开是怕她仗势欺人,害你吃亏。”

“我又没招她,吃什么亏…”令容嘀咕。

“你比她好看。”

“什么?”令容没听清,侧头看他。

那双杏眼里平常总含着笑意,此刻委屈烦闷似的,像是她养的那兔子耷拉耳朵,可怜又招人疼。韩蛰不自觉地牵出点笑意,“你长得比她好看,高阳性子傲,会招来妒忌。我不在时,你孤单一人必然吃亏。”

“那如果夫君在呢?”

“我会护着你。”韩蛰说着,手臂不自觉地伸出去,在她脑袋上摸了摸。

令容点了点头,唇角微动,心底里的闷气仿佛散了,云破日出,暖风和煦。她垂着头,回想方才小女儿家的纠结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满足安慰,笑意越来越深,没忍住,轻笑出声。

韩蛰唇边笑意加深,“刚才是为这个不高兴?”

“才不是!”令容连忙否认,脸上莫名一热,夹动马腹疾驰而出。

这山上果然野味不少,杨蓁和韩瑶毕竟年弱,弓也拉不满,十支箭射出去,只能中两三次,还因力道不够,总让野物拖着箭跑走。

令容和韩蛰走过去时,他们猎的不多,除了几只斑鸠,旁的都是韩征的手笔。

一行人沿山路找猎物,韩蛰实在看不过去,索性捡了几粒石子当暗器,帮她们猎几只。他腕力极好,常年行走在刀尖的人,出招准头更无可挑剔,无需弓箭助力,小些的拿石子,大点的甩出箭支,每发必中。

小半个时辰后抵达山腰,拓出的官道走到尽头,再往前就没法骑马走了。

因猎物颇丰,无需再找,韩征便拿绳索将猎物尽数捆了搭在马背,招呼众人返回。

韩蛰却翻身下马,将缰绳拴在道旁树干,“你带瑶瑶和表妹先回,别惹事生非。”

韩征愕然,“那你呢?”

韩蛰看向令容,“她还没来过这里,我带去走走。”

“哦…”韩征拉长了调子朝他抱拳,“遵命。”遂带着韩瑶和杨蓁先回。

令容游山的兴致正浓,闻言正合心意,遂将马绑在韩蛰的马旁边,跟着他抄近路上山。

山间道路崎岖险峻,令容虽穿劲装,走山路也觉艰难,韩蛰或是将她护在内侧,或是拉着她手,扶她上坎登坡,慢慢地盘旋而上。

到得一处峭壁跟前,令容走得累了,停步擦汗,忽听不远处有呼喝声传来,循声去瞧,还没看清来处,风中便有利箭呼啸而来,劲道强劲,吓得她赶紧往韩蛰怀里躲。

韩蛰反应极快,听风辨音,揽着她腰跃向侧旁。

饶是如此,那箭支也几乎是从令容耳畔飞过,吓得她双腿一软,出了半身冷汗。

身后叮当疾响,乱箭尽数撞在峭壁,石屑乱飞。

与此同时,数道人影疾奔而来,后面三名羽林卫打扮的精干侍卫紧追不舍,□□疾射如雨,有人中箭惨呼,还有人没命飞奔逃窜,虽是林苑奴仆的打扮,却脚下生风,身手绝佳。这片刻之间,□□射完,那侍卫怒容丢弃,只拔刀紧追。

这般架势,显然是行宫出了事,羽林卫奉命追捕。

韩蛰再不迟疑,揽着令容,让她躲进旁边山洞,旋即纵身而出,截住去路。

第38章 羞窘

刺客共有四人, 身上藏着利剑,行刺不成反被追捕,这会儿已红了眼,见有人来拦截, 挥剑便砍,欲迫他让开逃命的路。

韩蛰在行宫不能佩剑,身上只带着尺许的匕首,短兵相接, 稍有些吃亏。

他惯在刀尖厮杀行走, 一眼望去, 便能估测四人武功深浅, 遂避开锋芒,身如疾风,扑向身手最弱的那人。

锦衣司追捕凶犯时须留活口, 不能尽情斩杀,最常用的便是重伤凶犯,让其无法奔逃,或是夺了兵器将其制服。这种手段韩蛰格外娴熟, 匕首虚晃,欺身近前刺其喉咙,那人回剑抵挡却折转不开,只好拳脚相迎, 脚尖点地欲退后些许。

韩蛰紧追不舍, 这片刻迟滞间, 他的手已如灵蛇绕向那人手臂。

对方来势凶狠,近身相博,拳如重锤,捣向韩蛰肩窝,欲迫他避让。

韩蛰却只稍稍避往侧方,趁势握住他手腕,用力一拧,骨膜断裂的沉闷轻响中,那人闷哼一声,长剑脱手落地。

韩蛰右肩如遭锤击,神色却没半点波动,脚尖将那长剑挑起,稳稳落在掌心。

右臂的伤痛对他仿佛全无影响,回手用力一甩,匕首脱手而出,掷向跑在最前面的刺客。左手剑却不停,出招迅猛,刺向对方膝盖,又准又狠,干脆利落。

那人原以为韩蛰右臂被伤,攻势必弱,哪料他左臂舞剑来势更猛?

膝盖被长剑透隙而入,剧痛传来,不由惨嚎着半跪在地,双拳紧握,猛攻韩蛰。

韩蛰不再恋战,退身避开,旋即追向前面的刺客,将这人留给追来的羽林卫。

这一番交战只在片刻之间,令容躲在山洞里,藏好身子,探出半个脑袋望外,只觉胆战心惊。眼瞧着另外三人逃如疾风,韩蛰只身去拦,怕他再受伤,心几乎吊到嗓子眼,忽听弩.箭锐响,循声瞧过去,就见又有人持弩赶来,腰佩利剑。

这人是禁军打扮,看那身装束,比方才追击而来的侍卫级别高出许多,如此身份,想必身手出众,足可襄助韩蛰。

令容正想吁口气,却见那将领弩.箭射出,竟舍了刺客,射向才赶到受伤刺客身边的侍卫。他的箭力道强劲,又稳又狠,只一箭,便叫那侍卫命丧当场。

兴许是刺客声东击西,追到此处的侍卫只有三名,后面并没旁人赶来。

这变故一出,眨眼之间,便只剩韩蛰与两名身手不算出众的侍卫追敌,刺客虽损了一名,却来了一位强援。

令容大惊,心思飞转,就见那将军迅速持弩搭箭,对准韩蛰。

韩蛰正与两侍卫合力拦截刺客,没留意瞧见方才的冷箭,见是禁军将领赶来,稍松口气——那将领他认识,名叫长孙敬,先前在羽林卫时是韩征的上司,身手跟他不相上下。

只不过长孙敬出身低微,虽有冠绝禁军的身手,也未能谋得高位。年初时长孙敬不知为何犯了禁军的规矩,被杖责了一通,发配到行宫,只做那百余名守宫侍卫的小统领。

韩蛰右臂被伤,不似平常灵活,左手挥剑制敌,才叫了声“长孙将军”,猛听不远处令容大喊“小心冷箭”,戒心顿起。十来步的距离外,长孙敬的弩.箭已激射而出,韩蛰侧身闪避,那劲弩虽未伤他要害,却仍射向他的右臂。

韩蛰大怒!

山洞中的令容更是又惊又怒,没想到这禁军将领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捏着满手心的汗瞧过去,那将军抽出佩剑,径直攻向韩蛰。

韩蛰方才为夺兵刃,右肩负伤,又被他冷箭射伤,单凭左臂如何对敌?且看那将领的架势,弩.箭精准,扑向韩蛰时势如猛虎,全然是要杀人灭口。

韩蛰身边虽有追敌而来的禁军侍卫,身手却远不及刺客,更别说长孙敬乍然叛变,又添劲敌。

追捕之势转眼便成围攻,长孙敬与刺客合力,凶猛逼来,出招狠厉,密网般围住韩蛰,一副要迅速灭口后逃跑的模样。

韩蛰左手仗剑,右臂负伤,竭力自保之下,没法分神射出哨箭。

令容胸腔狂跳,知道负伤的韩蛰未必能胜过这些恶虎,一眼扫见山洞里有个颇狭窄的缝隙可容藏身,当即高声喊道:“刺客在此!刺客在此!刺客在此!”

她用尽全力高喊,声音又高又细,送出老远,甚至微有回音。

韩蛰面色陡变,长孙敬反应更快,当即抽身退出,往这边扑过来。

令容早已捡了石头在手,用力砸向远处草丛,打得茅草乱晃,旋即使出浑身力气,兔子般窜向那狭窄细缝,钻入其中藏起。

她活了两辈子,从没像方才跑得那么快,岩缝狭窄,擦得她身上生疼。

好在躲得快,长孙敬赶过来时,一眼扫见山洞没人,唯有远处茅草乱晃,当即追去。

强敌被诱走,韩蛰见令容没暴露,身上压力顿轻,取了哨箭飞射而出,合侍卫之力,凶猛扑杀刺客。待长孙敬扑空折返,三名刺客重伤,两边势均力敌。

转瞬之间情势折转,长孙敬没法杀人灭口,想逃走时又被韩蛰缠住,过了会儿,十数名禁军听着哨箭的响动追来,合力将他拿下。

带队的是羽林卫一位中郎将,命人拿下刺客,抱拳向韩蛰道:“多谢韩大人相助!”

见他右臂血红,不由诧异,没敢多说,又看向长孙敬。

韩蛰神色冷凝,“长孙敬叛君背主,与刺客里应外合,欲杀禁军灭口。”

在场的侍卫都是见证,羽林中郎将赶来时也看到长孙敬与韩蛰对战,遂将双目赤红的长孙敬拿下,狠狠踢了一脚,怒声道:“难怪我们追错了方向,原来是他在搞鬼,想放走刺客!这回多谢韩大人。”

韩蛰随便点了点头,叫他们先回去。

那中郎将还问他伤势如何,韩蛰只说无妨,自取了惯常携带的药粉,扑了些在伤口。见旁人已走远,他才大步走向山洞,目光四扫,没见着令容的身影,心中猛然一慌,正想出声叫她,只听里头有人道:“夫君,我在这里。”

软软的声音,带着险中逃生的喜悦。

他循声瞧过去,就见山洞内侧怪石嶙峋,一道夹缝里露出她的笑脸,眉目如画,齿皓唇红,正盈盈望他,没受半点伤损。

骤然悬起的心又落入腹中,韩蛰松了口气,朝她走过去,“怎么躲在这里。”

“躲那叛变的将军啊,这儿隐蔽狭窄,那人长得五大三粗,铁定想不到会藏人。”令容身在夹缝,觉得还挺有趣,只是担心韩蛰,“夫君方才被暗算,伤势如何,要紧吗?”

“无妨,箭上没毒。”韩蛰瞧着令容,方才的紧张褪去,不自觉露出些许笑容。

缝隙狭窄,岩石嶙峋,她嘴角噙着笑意,颇有些得意的模样,头上的网巾被蹭歪也浑然不觉,黑白分明的眼睛四处打量,“那人走了,不会再追来了吧?”

“放心,不会有事了。出来吧。”

韩蛰伸出手,令容便将手搭在他掌心,因方才钻进去时蹭得身上生疼,出来时便小心翼翼,先将腿跨出去,再挪腰腹。谁知那岩缝逼仄,到了胸脯肩膀就有些吃力。她吸着胸脯往外蹭,挪出去一点点就卡着不动了,想硬往外闯,便觉得身上发疼。

令容懊恼,想不明白为何方才一下就钻进去了,这会儿却卡得死紧。缓了口气,再尝试往外挪,衣裳堆在里面,前后贴得紧密,就是挪不动。

偏头一瞧,韩蛰站在旁边,唇边似笑非笑,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是盯着卡住的胸脯。

太丢人了!

令容羞窘,再试了试,仍挤不出去,不由丧气垂首,“夫君,似乎卡住了。”

第39章 谋杀

山洞背对阳光, 颇为昏暗。

韩蛰站在岩缝外,低头就是她涨红的脸颊,羞窘而懊恼。

他强压唇边笑意,退开半步上下打量片刻, 才道:“再高点就无妨,你先退回去。”

令容“哦”了声,盯着眼前可恨的岩石,将胸前堆着的衣裳先扯出去, 原路返回。方才被挤得紧, 浑身哪儿都不舒服, 胸前更是微微疼痛, 连衣裳都皱了,破损些许,露出里头肌肤。她背转过身, 低声道:“夫君,你先转过身去。”

“怎么?”韩蛰不解。

“你先转过去!”

韩蛰再迟钝,都能听出其中羞愤,只好转过身, 没忍住,喉中溢出一丝低笑。

令容脸上更红,恼羞成怒,回身一拳捶在韩蛰背上, “我是为救夫君性命才困在这里!”

“嗯, 我知道。”

“不许笑!”

“好。”韩蛰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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