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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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康子仁的话音刚落,易中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桌上,腾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细长的眸子里顷刻间布满阴森的冷怒,冷冷地俯视着康子仁,“康子仁,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说这么没有礼貌的话?你是不是吃准了我不敢对童心怎么样?嗯?就算我可以饶了一个女人,难道你还指望我会把你安然无恙地送走?”

康子仁缓缓站起身,面无波澜地平视着他,“如果您觉得我用了不尊敬的话,那么抱歉了,在我这里,生或死,只是一种状态,一种从我手术刀下离开之后会有的两种状态,对任何人都如此。另外,我也可以很肯定地告诉您,既然我来了,我就没打算一个人离开这里。我想,我妻子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要么我把童心带走,要么,我们俩一起留在这里,任由你指使!”

康子仁字字珠玑,句句坚决,掷地有声。

易中看着他眸子里的平静,修长的手指缓缓用力,握成了拳头之后缓缓坐了下去。

康子仁看了他一眼,也坐了下来,看了一眼他的左腿,“既然我在您眼里已经是个没礼貌的人了,那我还是继续把想说的说完吧!实不相瞒,我来纽约这几天,在医院里,不仅了解了您母亲庄老夫人的脑瘤,还听说了您腿上受伤的事。您腿上的枪伤,虽然子弹当时在第一时间就取出来了,看似没有给腿上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这已经两三年了,伤口虽已愈合,但留下来的类风湿的症状,却是在美国这地方治愈不了的。但是,长期服用中药,是可以根除的。”

“我腿上的伤就不麻烦你问诊开药了!我觉得,坐在轮椅上挺好的!管它中药西药,我都不相信!”康子仁的话音刚落,易中便漠然地说道。

“那好,就当我没有说!”康子仁耸耸肩,站了起来,“易先生,如果您真的不愿意用您母亲的生命来赌一次的话,那就请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带走童心?”

易中张开双臂,坐进了沙发里,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墙上的画看了片刻,转眸看向康子仁,“你跟韩正业是什么关系?”

韩正业?

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到康子仁有点不明所以的神色,易中说,“韩正业找人带话给我,让我尽量不要为难你,我想了想,打算卖给他找个人情。”

“韩总,是我的一个病人,他等着我有时间了给他治疗白发。”康子仁淡淡地说。

他确实没有料到,韩正业居然真的跟易中能说上话。

“看来,我不答应你提出的这个交换条件就太有点贪生怕死了!”易中兴趣盎然地挑了挑眉,“既然是你主动提出来的,那我就答应你。从今天开始,你和你妻子童小姐,都不得离开我庄园半步。你做好为我母亲手术的准备,如果手术成功,我就同意你们找到杨雪来替换童心,放立刻亲自送你们回国。但是,如果手术失败......康子仁,你就做好永远在我梦唐庄园生活下去的准备!”

康子仁眸光一凛,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转念一想,黑道上的老大,能这样跟自己心平气和地谈条件,或许已经算是难得了,自己何必再做一些无谓的讨价还价?

犹豫了几秒钟,康子仁走过去向易中伸出了手,“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叨扰易先生了!”

“欢迎!”易中挑了挑眉,抬手握了握他的手,“但是,我母亲一直拒绝手术,她那边,可能还要麻烦童小姐去说通了!否则,我答应了也不作数。”

“好!”康子仁点点头。

*

看到康子仁推门进来,一直在床上坐卧不安的童心满眸惊喜,连忙伸出手拉着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已经知道了他们俩实际是什么关系的大美,看到两个人眼里对彼此的深情眷恋,连忙默不作声地退出去,关上了门。

“怎么样?易先生有没有为难你?怎么说的?你没事吧?”房间门刚关上,童心迫不及待地问他。

康子仁在她身边坐稳,抬手抚了抚她的脸,柔柔笑道,“几天不见,我老婆怎么成了机关枪了呢?”

“别开玩笑了!我本来想出去偷听的,可走廊里全部都是摄像头,我怕易先生把对我的不满迁怒到你身上,也不敢出去......”童心满脸的焦急。

“好了好了,没事的!”康子仁瞧着她着急的样子,唇角不由地勾起,“易先生没有为难我,还让我为他母亲做手术,手术后,等一鸣把杨雪从巴黎那边带回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在这之前,我可以在这里陪着你。”

“一鸣找到杨雪了吗?”童心惊讶地问。

“虽然还没消息,但应该快了吧。一鸣到了巴黎之后,就直接跟大使馆取得了联系,但是大使馆不会轻易帮我们找人。后来只好在国内找到杨雪的父母,让他们出面以寻找失踪女儿为由,寄去了相关证明材料和手续。这几天,大使馆已经在着手和当地警察联手,在寻找了。警方一介入,找到她,指日可待了。”康子仁告诉童心。

“哦......”童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刚才说,易先生让你给庄老夫人做手术?手术后才答应放我们走?那......手术成功还是......”

童心的话还没说完,康子仁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你老公我的水平,你还要质疑吗?庄老夫人的情况我在医院的时候已经了解了,虽然手术有很大的风险,但长老会医院里这方面的专家并不是完全没有把握的。放心吧,手术就交给我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养好身子,等着杨雪来了之后,我们回家去!”

虽然他的话,隐在的假设条件的太多......但是看到他眸子里的自信和鼓励,她最终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红着眼睛对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听话!”

“乖!”康子仁温热的手掌轻轻抚在她的脸上,看向她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温柔和疼惜,“老婆,我好想你,好想你......”

童心好不容易停了一会的眼泪瞬间又滚了下来,忍不住抬手扑进了他的怀里,“我也想你,好想好想......这段日子,每一天我都觉得自己像是生活在梦里,没有你和一诺的日子,太不真实太不真实了......我好害怕,害怕再也没机会见到你们......”

“傻瓜,这不是见到了吗?我知道,你在这里一定压力很大,所以,我们要一起努力,尽快离开这里,早日跟我们女儿相聚。”

康子仁说着,将她身子扳了过来,低头看着她流泪满面的样子,似乎没有一丝犹豫,捧住她的脸,俯身吻上了她的脸。

一寸寸,一点点,吻干她脸上所有的泪,温热的唇最后滑到她的唇上,闭上眼,吮住了她的双唇。

童心再也舍不得让眼泪流下来,双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迎上了他的吻,将这个别后半个多月的吻,加深,再加深......

VIP062.找到了......

康子仁给童心服过Ami帶来的保胎药之后,扶着她趟了下去,拿出手机准备给张?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看着他准备出去打,童心拉住了他,“这里沒信号的,你没发现这里的人都不用手机吗?房间里都有座机,但是都只限在庄园里相互通话的,只有易先生房间的座機能打出去。”

康子仁不由地皱了皱眉,“屏蔽了?”

童心点点头,“是的!不知道你来的路上注意没有。出了市区往这边走的时候。要经过几道关卡。尤其是最后一條直通这里的公路上,必须有准入证才能过。所以,这个庄園看起来是世外桃源,其实不仅隐秘神秘,还跟外界没什么联系,进出都难。”

“呵呵。”康子仁听了童心的话,居然垂眸笑了起来。

“笑什么?”她诧异地问。

“你妹妹舒一曼,送你的脚链,你戴着没?”他收起笑容。眉眼却仍是弯弯地问她。

“我帶来了!”童心连忙侧身挪开枕头,把那串钻石珍珠脚链拿出来,递给他的时候,好奇地问他,“我上次见到一曼的时候,她也提到了这脚链,到底有什么玄机?她当时说,只要我时刻戴在身上,你就可以找到我。我后来......后来遇到了一点事情,我怕你找来有危险。就没有戴在身上了。”

“你留着吧!”康子仁没有接,“这个上面本来是有颗微型定位仪的,可能受这里周围磁场的干扰,所以我们在外面怎么也搜索不到你的位置。现在也不需要了,你收起来吧。你刚才说,后来发生了一点事情,什么事?”

童心下意识地瞅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说,“这里的人,个个手里都有枪,我你过来有危险,所以并不想让你找到我。”

康子仁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傻瓜!哪里有枪哪里就有危险吗?别忘了,我在这里累计生活了七八年了,哪有那么多的危险和刺激。放心吧,易先生是讲道理的人,虽然强迫我们的手段有点没道理,但也在情理之中。关键是,我们没有能力跟易中来硬的,也没必要来硬的。毕竟那个杨雪,跟我们也算是有关系的人。你休息会,我下去跟张?和一鸣联系一下。”

“好,你小心点。”童心点点头。

康子仁刚下楼,Lucy迎面走过来,恭敬地对他说,“康先生,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客房,就在一楼易先生房间的隔壁。易先生说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您在庄园里,要以庄老夫人的家庭医生身份住在这里,尽量不要跟杨小姐接触。”

“嗯,谢谢。”康子仁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她指的房间方向,问道,“我手机没了信号,老夫人的手术,我得跟医院那边联系,我房间里必须要有一部电话。”

“我们已经为您开通了电话,但是您所有通话,我们都有监听,所以......”

Lucy还没说完,康子仁扬手打断了她,对她淡淡地笑了笑,“可以,客随主便!”

康子仁边往客房走,边沉着脸在心里不停地思忖。

能让他在这里陪着她,他已经很满足了!易中的身份特殊,各方面谨慎一点,他能理解。虽然,他很不喜欢他们黑道人的无理霸道,但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为童心的安全着想。

至于庄老夫人的手术......他自然是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的,但如果届时到了关键时刻,不能保全老太太的生命,他也要留住她的一口气。

易先生为了家人这般霸道,他为何不能为了爱人自私一点?

当然,若单纯站在医生的角度,他自然是希望这台手术能顺利的。

*

舒一鸣接到康子仁电话的时候,正在步行去中驻法大使馆的路上,刚刚接到大使馆工作人员的来电,说是找到了疑似杨雪的人的信息,请他过去核实。

这次来巴黎后,为了跟大使馆联系,他一直住在离这里最近的酒店里。十几天了,终于有了杨雪的消息。

听说康子仁在梦唐庄园找到了童心,他不由地停下了脚步,遥望了一眼远处大使馆门口悬挂的鲜艳的五星红旗,说,“帮我向嫂子道歉,既然真的是杨雪给大家带来的麻烦,我一定尽快把杨雪带回去。”

“好,我等你好消息。”毕竟是在易中的监听下进行的通话,康子仁没有多说,便挂了电话。

舒一鸣来到大使馆,中方接待他这件事的工作人员给了他一张照片和几份资料,“舒先生,您看看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您要找的杨小姐,我们根据您提供的照片和信息,找到了这位女孩,杨雪。”

照片里,是杨雪在埃菲尔铁塔下正在画画的一张照片。

确实是她。

舒一鸣心中不由地激动起来,接着翻看了下面的几份工作简历,发现她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先后被七八家服装设计公司聘为设计师,还不停地换租住的地方,工作,住址都没有固定的。

大使馆工作人员看到舒一鸣脸上的不解和诧异,指着资料上的一行字,解释说,“我们现在也无法确定她近期到底住在哪,但是她每个周末都会出来作画,作画的地方几本就是这几处,可以等周末在这几个地方等候。当然,巴黎警方这边如果见到她本人,会立刻带到这里来,我再跟您联系。”

“好!谢谢您了!非常感谢!”舒一鸣不住地道谢,拿着杨雪的资料走出了大使馆。

杨雪在经济方面应该没有困难的,不管是当年离开时父亲给了她一笔可观的费用,还是跟她有关系的那个易先生......她为什么要不停地换工作还住的地方呢?

难道......是因为要躲着易先生?

舒一鸣垂眸看着照片里杨雪的近照,皱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走吧,有了这几个固定的地方,寻找她的范围大大缩小,很快就应该能找到她!

*

纽约。

康子仁在梦唐庄园住下来之后,每天也只能见童心两三次,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和医院那边通话,确定庄老夫人的手术方案。

庄老夫人知道童心肚子里的胎儿有点不稳之后,担心自己的孙子,索性一日三餐自己下楼来到童心的房间,陪她一起吃。

老太太脑子里长了恶性肿瘤之后,因为压迫到视觉听觉神经,近半年来,不仅视力听力在不断下降,四肢的协调能力也越来越不听使唤。所以,她很少下楼来。

第一次由Lucy和小美搀扶着来到童心房间的时候,童心还是第一次见她走出房间门,要把她送上去,老太太不让,执拗起来瞪着童心就用闽南语飙出一句骂人的话,童心虽然听不懂,但是看到老太太脸上的坚持,也都随了她。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庄老夫人的情况很不好。

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她的视力越来越差,有时候童心给她喂饭的时候,她都会把勺子的方向辨别错。听力也不乐观,面对面说话,有时候要重复好几次,她才能听清楚。

而出门上下楼,至少要有两个人搀扶着才能走路。

这种情况,根本不利于手术!想都能想到,老太太脑子里的肿瘤已经严重到何种地步了!

童心把情况告诉了康子仁,不无担心地拧着眉对他说,“现在,老太太已经不吃治疗方面的药物了,每次疼起来的时候,都是要靠大剂量的止痛药来镇痛。她这个,已经到了末期了,手术风险太大,你还是把这台手术推掉吧?”

康子仁笑着说,“没事!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不是我想推就能推掉的。老太太脑子里的肿瘤这段时间是有个生长期,不过这段时间过去之后,就又会有个稳定的时期,手术准备很快,等她情况稍微好点,我们就进行手术。你要做的是,让她同意手术,因为需要提前三天到医院做术前准备工作,越早越好。”

“子仁,不是我对你没信心。这一次,我觉得我们这一局赌得有点大!万一......”

童心话没说出口,被康子仁用手堵在了嘴边,“好了,没有万一。我答应了易先生会让他母亲活着走出手术室,我就一定会做到。”

“嗯,那好,我晚上就去跟老太太谈谈手术的事。”童心不敢再说泄气的话,只好依了他。

一开始,庄老太太听到童心让她手术的建议,连连摇头,“雪啊,这段时间以来,我早就想开了,剩下的两三个月的时间,我也想好了,每天能跟阿中,跟你还有你肚子里我的孙子在一起,我就满足了!不是我贪生怕死,而是我只想慢慢死去,不想一针下去,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童心把手术的风险说的很低,把医生的水平说得很高,劝了一阵子之后,老太太还是不同意,她心一横,握住老太太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您摸摸看,这里是个非常健康调皮的小家伙,您难道真的不打算看到您孙子出生吗?您不想亲手抱抱孩子吗?”

说到这里,童心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这个善意的谎言很是残忍。

可是,当初若不是骗老太太孩子是易先生的,恐怕易先生早就逼迫她做掉了孩子。不仅如此,子仁也不会有机会找到这里来的。

尽管,尽管目前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尽快离开庄园,但事情一步步走到现在,除了将错就错,他们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老太太覆在童心小腹上的手一顿,蓦地睁大眸子看了她一眼,童心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老太太的眼眶很快红了,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连忙触电般缩回手,对童心说,“你,先回去吧,让我考虑考虑。”

童心从未看到老太太犹豫过,见她这是动了心,连忙依言退出了她的房间。

扪心自问,她和子仁,都不是真正只为了他们能离开庄园才赌上老太太的这条性命的。老太太虽然脾气不好,但心地不坏,尤其是对她很是宠爱。

如果可以,她是真心希望老太太能多活几年。

童心揣着一份希望睡了一夜,没想到第二天天刚亮,小美就来敲门,告诉她老夫人同意手术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却发现自己突然没了想象中的喜悦,反倒紧张起来,在忐忑里期待着手术那天的到来。

*

法国,巴黎,巴黎圣母院。

舒一鸣拿着杨雪的照片,在圣母院门前的广场上询问每一个经过的路人,“你好,见过这个画画的女孩没?”

大部人直接抱歉地摇摇头离开,个别的人在仔细辨认之后,说“好像在这里见过,但是不认识!”

舒一鸣眉心处的失望越来越明显,手握着照片颓然地坐在了花坛边。

别说是周末了,自从从大使馆拿到杨雪的资料后,他每天都会在她经常画画的几个地方跑一趟,还请在附近执勤的警察看到她之后,务必通知一下他。

可是,已经找了一周了,还是没有一点音信,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些线索一点作用都没有?

舒一鸣丧气地低下头,双手抱住头,真想大声地喊出来。

可这里是神圣的教堂,他只能忍住了心里越来越浓烈的绝望。

“叔叔,你在找照片里的这个姐姐吗?”

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头顶飘来,因为是难得听到的中国孩子的普通话,舒一鸣一怔,连忙抬起了头。

是一对中国母子,年轻的妈妈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孩子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灿烂地笑着递给他,“叔叔,你的照片掉了。”

“谢谢宝贝!”孩子的笑脸多少驱散了一些他心里的阴霾和失望,他正要伸手接过来,那小男孩又缩回了小手,“叔叔,我认识照片里的姐姐,这位姐姐刚才才给我画过画。”

“是吗?”舒一鸣暗淡的眸子里瞬间闪进一抹惊喜,从花坛边站了起来,又蹲在小男孩身边,激动地握住孩子的小手,“宝贝,快告诉叔叔,姐姐在哪给你画的?”

小男孩的母亲从包里取出一张素描递给舒一鸣,笑着说,“不知道你找的是不是这个中国女孩,这里有她的签名,你看看。”

舒一鸣连忙站起来接过素描肖像打开了看,在画纸的左下角,有作画者的名字和作画日期。

Shirley.

时间就是今天。

是她!肯定是她!

舒一鸣抑制不住地激动,连忙问,“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女孩在哪给孩子画的肖像?”

年轻的母亲指了指前面,“就在对面马路,离这里大约一站路的地方,她坐在十字路口东北角的一小片草坪上在画画,看到我们家儿子在那里玩,就免费给我儿子画了一张素描。”

“好,好,谢谢您,谢谢宝贝!”舒一鸣把手里的画还给女子,蹲下来把激动地抱住小男孩亲了一口,把手里杨雪的照片一股脑全部塞给了孩子,起身不顾一切地大步跑了出去。

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她了!

舒一鸣从来不知道自己有短跑的潜力,过了马路之后,一口气跑到了十字路口上,停下来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举目向那片小草坪寻了过去。

果然,那里,有一个长发女孩,正在收起画板,好像要离开了。

不足二十米的距离,瞧着那分别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人,那道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出现在梦里的熟悉背影......舒一鸣突然觉得双脚灌了铅般地沉重起来,眼眶情不自禁地红了。

是她,确实是她,杨雪。

和他相爱了不到三年,却分开了快六年了......她,还是他的她吗?

杨雪将画板画架全部装进包里,正要拎着包离开,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中国男人的声音,“能不能打扰小姐几分钟,给我画一幅肖像?”

杨雪脚下一滞,秀眉轻轻蹙起,手里的包带一点点,一点点从指间滑落了下去。

“嗵”得一声,装着画板画架的包掉下了草坪上。

舒一鸣举步走过去,在她身后停下来,将包捡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作画的。”杨雪的身子始终没有转过去,微微侧了侧,从舒一鸣手里夺过包,就要离开。

手腕,却被他,精准地抓住,紧紧攥住,没有放开。

她只挣扎了一下,便停了下来,任由他抓着她的手腕,从她手里再把包拿过来,却始终没有放开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明明牵着手,却一动不动,同面而向,谁也没有动一步,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舒一鸣的心里翻腾着万千种情绪,他却将所有都压了下去,深深吐出一口气,握着她手腕的手稍稍一用劲,杨雪的身子轻轻一个半旋之后,脚下身不由己地上前两步,直接靠在了他的怀里。

她连忙推开他,却一直没有敢抬眸,“先生,请自重!”

“我非常自重!”舒一曼扔下手里的包,两只手一起拉住了她的胳膊,“杨雪,还想躲着我吗?”

杨雪没有再挣扎,垂着眸时,眼泪猝然落了下来。

虽然还没看到她的脸,但舒一鸣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她落下来的眼泪,心疼地皱了皱眉,双手同时上移,捧住她的脸,毫不犹豫地捧了起来。

杨雪有一瞬间的反抗,但根本拗不过他手上的力道,索性睁开眼睛,抬起脸来看向他。

却在看到那双熟悉的却泛着红的眸子时,眼泪更加汹涌,紧紧抿着唇,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当着他的面,不停地滚落。

“一,一鸣......你还是......还是来了......”身子因为抑制不住的哭泣而开始颤抖,声音哽咽得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舒一鸣再也没能忍住,捧紧她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她的唇微凉,因为眼泪的缘故,他的嘴里一片咸湿,他却非常享受的样子,闭着眼,将吻滑到她的嘴角,一寸寸经过她的脸,一路吻到她的眼角,将所有的泪水吞下,最后在她耳边喃喃地说,“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去......”

一直没有抗拒的杨雪,听到这句话,骤然伸手推开了他,抬手仓皇地抹了抹眼泪,“不,一鸣!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快回去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不要再见面!”

说完,拿起地上的包正要离开,舒一鸣没有去拉她,却对着她的背影,沉声开口,“我是来替易先生找你的!”

闻言,杨雪整个身子僵住,没有再往前走一步......睁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和错愕,愣了很久,才缓缓转过身子,拧着眉看着一脸沉静的舒一鸣,“你......他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话音刚落,杨雪连忙走到一鸣面前,拉住他的手前前后后看了几遍他,“一鸣,易先生是不是去找你麻烦了?他有没有做伤害你的事?你没事吧?”

看到她眼睛里难以掩饰的焦急担心,语气里的关切,舒一鸣拉住她的胳膊,再次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没有再有任何犹豫,低下头去,狠狠吻住她的唇,双手牢牢地将她控制在了自己怀里。

杨雪的身子僵了一下之后,闭上眼眼泪又落了下来,却没有再拒绝他,慢慢地伸手,踮起脚尖,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异国他乡的街头,两个久别重逢的爱人,忘我地吻了好久,好久......

两个人的情绪都平静下来之后,在附近找了一个僻静的咖啡厅坐了进去。

轻轻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杨雪看到一只紧紧盯着自己却始终一句话也没问自己的舒一鸣,轻轻笑了笑,“怎么?不是应该有很多话要问我吗?”

舒一鸣平静地开口,“看到你,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知道,就想静静地看着你。”

“一鸣,你还是这么可爱,这么傻!”杨雪弯着眉眼笑道。

不等舒一鸣回应,她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咖啡,轻轻放下杯子,说,“我当时拿了你爸爸的钱,你爸爸本来是确实是把我送到了巴黎来的。但是,我怕你父亲不会放过我,我就来巴黎不久之后,去了美国。

可能那个时候太年轻太单纯了吧,在纽约呆了没多久,你父亲给我的钱都被我一个朋友骗走了。我那段时间,连房租都快交不起。后来在唐人街和朋友逛街的时候,偶然遇到了易先生家的管家,我听说他们在为家里的老人找一个中国佣人,报酬非常丰厚。

我就被带去了易先生的梦唐庄园。说是佣人,其实只不过是给易先生的母亲庄老夫人作伴而已。那个老太太脾气不太好,很多佣人都被她骂得做不下去。但是很奇怪,我和她一见如故,很快就在那里做了下去。

有一次,我到易先生房间找他,庄老夫人让我给他传句话去。可是我一进他的房间,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易先生这人很自律的,很注重养身,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喝酒。可是,喝醉的他,似乎把我认错了,拉着我不放......”

说到这里,杨雪顿了一下,垂眸自嘲地抿了抿唇,可再抬头的时候,看到舒一鸣把桌上的桌布快要撕碎了,温和的眸子里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愤恨和阴冷。

杨雪抬手按住他的手,“别这样一鸣,易先生的背影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你就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

舒一鸣一句话没有说,缓缓放开了手下的桌布,“你说吧。”岛帅场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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