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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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昏睡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泪不停地流，厉声呵斥道：“不要！”
死神二号愣住了，回过头赶紧走到了自己老婆身边：“是不是哪儿疼得厉害？”
岳桃桃脸色苍白，用力推开了抱着自己的人，崩溃地流着眼泪：“胡赋，我爱了你十五年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承啸呢？！”
死神二号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金燊恢复了他老婆的记忆。
死神二号咬了咬牙，温声细语地安慰道：“老婆，我也爱你，你别急，你现在脑子有点乱，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安慰完了以后，冲着另一边说道：“快让她按手印。”
岳桃桃快速地爬了起来，从另一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把刀，按在自己的脖子上：“停下来！都停下来！”
第八十一章
岳桃桃脑子的确是一盆浆糊, 可是更多的是她不得不面对那些记忆, 那些她不记得自己儿子的记忆。
儿子就在她面前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她是他妈妈，可是她不相信他，任由他被欺负被赶走…
岳桃桃痛苦得无法承受，身体机能仿佛出现了问题一样不停的抽搐，旁边的死神二号直接出手，那原本放在一边留在仪式最后给粥粥划开血管的古老的刀, 在一瞬间变成了泡沫。
岳桃桃慌张地躲开了死神二号的拥抱，什么都抓不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赋心疼的抱着她，手按在额头上：“别怕别怕，一会儿就都不记得了, 你还是那个开开心心的桃桃。”
岳桃桃听到这话以后，恶心地吐了出来，这些日子, 她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任对方摆布。
“胡赋，承啸呢？你把承啸弄哪儿去了？”
“他没事, 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让他有事。”死神二号摸了摸妻子的头，最后捂住了她仇恨的眼睛，怜爱又痛苦地开口说道：“桃桃, 你别这样看着我, 我难受。”
岳桃桃艰难地想要从这个陌生的怀抱里出来,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爱上了一个大英雄，他正义勇敢温暖，只要他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面对。
岳桃桃难受的再一次干呕了起来，仿佛要把自己的生命都呕出来。
死神二号心疼得看着这一切：“桃桃，你先不要想这些事情，我马上就处理好了，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很快就能够恢复以前的样子。胡承啸我也带回来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
岳桃桃干呕得狼狈不堪，眼泪往下流着：“胡赋，你从来没有爱过，从来没有…”
死神二号崩溃了：“桃桃，桃桃，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岳桃桃眼神开始涣散：“就像我也只是爱过一个虚假的形象，我爱的人正义勇敢，我年少时做的梦，也是我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他跟我说对不起，因为他要拯救世界没有办法兼顾我。”
“你也没爱过我，你如果爱过我，就会知道我现在这一刻有多痛苦，你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不会舍得让我面对10月怀胎的儿子的求助而不理，你也不会舍得让我背上一条人命，你做出这一切无非是因为你无法面对我的死亡，所以你宁愿我痛苦的活着面对这一切，我们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人要痛苦，你选择让我痛苦。”
胡赋跪倒在她旁边：“桃桃，你不能这样说，你明明知道我爱你胜过一切，你明明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只要仪式完成了，只要你忘记了这一切，我们就能重新开始继续生活。”
“重新开始什么？做你的木偶吗？”
另一边的粥粥已经懵了，她看着承啸哥哥的爸爸妈妈吵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华犹豫了一下，他同样不想面对现在这个事情，以前放弃的时候，他就知道到时候没有记忆，也不会有痛苦，现在记忆回来了才明白这个事情有多不想面对。
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也没有办法忘记小小一只的女儿天天叫他爸爸的记忆。
妻子从生了孩子以后就身体不好，粥粥几乎都没有吃过母乳，全是他每隔几个小时喂奶，那个时候没钱也没法找保姆，他一个人承担了父亲母亲的角色…
每天都累得走不动路，那样的累也是他会选择的其中一个原因。
而现在才明白，他到底付出了多少心血在这个孩子身上。
他只想忘了这一切，回到以前的生活。
很快死神二号打晕了岳桃桃，再一次回到了粥粥身边，直接划开了粥粥的手，按在了合同上面。
粥粥依旧很懵，她小脑袋瓜还不能理解这些复杂的关系，她看了看那边的婶婶，又有点怕死神二号：“你…那个婶婶没事吧？”
粥粥问的这个问题压根没有得到回应，死神二号板着脸，周华在旁边不安的看来看去。
粥粥手还有点疼，她想了想，又开口说道：“这个已经按了，你可以联系我爸爸来接我吗？”
死神二号看了看合同，上面的确盖了印，而粥粥依旧站在这里，死神二号转过头又看了看另一边依旧身体机能用尽晕倒在地上的岳桃桃。
他难以相信的再一次地让周华按着粥粥的手，盖了下去。
金燊来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步，目眦欲裂，周围所有的东西在强大的压迫中，全部爆开。
这么大的响动，粥粥立马就看到了来了的人是爸爸，她瞬间喜笑颜开。
粥粥迫不及待地探出头，一脸惊喜和得意，大声嚷嚷地告状：“爸爸，爸爸，他们俩是坏人！他们刚才把婶婶气哭了！然后婶婶还晕倒了！然后他们还想打我！爸爸打他们！”
粥粥明显是背后有人撑腰了，告状都是中气十足的大喊，其实压根没打她，但是粥粥想，他们站这么近，而且还这么凶，肯定就是想打她，只是还没有到时间而已，不管那么多先告状！
金燊几乎是瞬间就移动到粥粥面前，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一手掐住了死神二号的脖子，一手不是本能温柔地抱起了女儿，卷进自己怀里。
粥粥已经被爸爸抱在怀里了，看到了爸爸掐这个叔叔的脖子，愣了一下，就喊：“爸爸，爸爸，打架不要掐脖子…”
老师都说了，打架不要掐脖子，不要打头。
死神二号面如死灰地看着眼前的金燊和粥粥，合同落在地上。
金燊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女儿完全没有被合同束缚，她还中气十足地要指导打架。
金燊心念一动，那张合同便飘了过来，金燊看到了周粥名字上面的两个手印，也看到了监护人周华的签名。
死神二号准备了这么久都合同不可能出问题，那唯一出问题的只可能是——
金燊心里一动，看向自己的女儿：“宝宝你叫什么名字？”
粥粥一听这个话，瞬间吓坏了，小手捧着爸爸的脸，着急的说道：“爸爸，爸爸，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呀？我叫金粥粥，我是你的宝宝女儿啊！”
她叫金粥粥，监护人金燊。
周粥的合同，怎么可能在她身上生效？
就在金燊感动的瞬间，死神二号突然暴走，打开了空间通道，卷走了旁边的岳桃桃。
金燊压根不可能放过这个人，抱着女儿就追了上去。
很快金燊就发现死神二号来到了一个学校外面，金燊防备地把女儿扔在自己背上背着。
粥粥乖巧地不说话打扰爸爸，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学校樱花树下面的垂垂老去的死神二号和躺在死神二号身边面色红润的岳桃桃。
死神二号抬头就看到了金燊，他眼神带着祈求：“我已经没时间了，求你帮我抹去她后面的记忆，我不想她痛苦。”
死神二号贪恋地看着妻子，他想过用自己无尽的生命换她一辈子，可是他放不下心，她那么善良，那么单纯，随随便便就能骗到她，他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行走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想自己保护她，保护她这一辈子。
死神二号睁着眼睛，没有等到金燊的回应，安静地燃尽了自己的生命。
她说错了，他真的爱她，从她十几岁一直到现在，他都想保护她。
金燊还是伸出了手，最后依旧没有抹去岳桃桃的记忆。
人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她们需要自己选择，更需要真相，而不是被/操控人生。
金燊往回走的时候，粥粥看了看醒过来大哭不停的婶婶，小声问道：“爸爸，爸爸，我不懂…”这一切已经超过了一个小孩子的接受能力。
金燊抱着粥粥往前走：“不用，她会好起来的。”
第八十二章
粥粥被抱着回去的时候, 就看到了剩下的那个坏叔叔，那个坏叔叔还看着她, 粥粥才不怕他，她爸爸在这里——
“爸爸，爸爸，打他！他也是坏叔叔！不过不要掐脖子哦, 也不要打头！”粥粥小声在爸爸耳边说道。
金燊看了看另一边的周华，他看上去状态很差，颓废地看着这边。
金燊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是他却不能原谅他，金燊收回了视线，温声细语地教育女儿——
“坏人投降了就不能打了, 要不然会造成防卫过当。”
自从上一次进了警察局，金燊可是认认真真地研究过人类的法律。
“如果他还想打我们, 我们就可以打回去, 但是他如果不打了, 我们也不能打了。”金燊认真地说道。
粥粥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爸爸, 爸爸, 承啸哥哥！”
粥粥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刚才走过去以后，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死神二号, 粥粥认知里承啸哥哥的爸爸是坏人，然后就跑了, 承啸哥哥的妈妈还在哭, 而她爸爸不让她过去。
粥粥想到了这个大事：“爸爸, 爸爸，抱我过去找承啸哥哥！我要告诉他他妈妈的事情”粥粥心里那一个纠结要怎么跟他说他爸爸的事情呢？
她膝盖上的伤还没好，没有爸爸的时候能够自己站起来，现在有爸爸了就不愿意自己走路了。
金燊并没有看周华的表情，抱着粥粥到了胡承啸身边。
胡承啸还是昏迷着的，想来死神二号也不会愿意让他孩子亲眼目睹这一切。
金燊拍了拍胡承啸的脸，胡承啸慢慢的醒了过来。
粥粥赶紧说道：“承啸哥哥，承啸哥哥，你妈妈在另一边哭，你快去找她吧。”
而这个时候神也过来了，金燊说道：“爸，你带他过去找人。”
粥粥：“爸爸，我们不去吗？”
“我们不去了。她需要冷静一下。我们万人去太多了不好。”
粥粥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虽然她很想去安慰婶婶，但是粥粥又觉得爸爸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于是想了想抱着爸爸的胳膊，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的话，那我们该回家换药吧，他们刚才把我这个脸的纱布弄掉了，我自己贴上去的，都没有贴好。”
金燊嗯了一声，待着女儿往前走。
神看了看自己那个真的准备回去给粥粥的伤换药的儿子，认命地给自己的儿子收拾烂摊子。
粥粥坐在高凳子上，护士正在给她擦药，粥粥咧嘴发出了嘶嘶的声音，本来就有伤口，现在二次创伤，当然疼得厉害。
金燊看得也忍不住跟着咧嘴，仿佛他也能感受到疼痛一样。
粥粥心里还想着今天的事情，等换完了药，叽叽喳喳地跟爸爸说道：“爸爸，我觉得那两个坏叔叔可能是吃了□□。”
“嗯？”
“就是电视上那种吃了以后就会变成坏人的药，眼睛还会变红，身上还会发出黑气…”
金燊：“可能是吧。”
粥粥看着自己的爸爸，嘟嘟囔囔地说道：“电视上有些大英雄吃了这种药也会变成坏人，但是实际上不能怪那些英雄，因为是药的错。”
金燊听到这里的时候大概摸清楚了自己女儿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了。
粥粥理直气壮的说道：“爸爸，所以我们不能跟承啸哥哥说他爸爸是坏人，因为这是药的错。”
金燊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他当然知道女儿不希望胡承啸不高兴，但是实际上胡承啸知道的事情远远比她多，这并不影响金燊对女儿说道：“不说。”
金燊在这方面非常宽容，因为粥粥维护的实际上不仅仅是胡承啸，更多的是爸爸这两个字。
神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他并没有带胡承啸回来，因为胡承啸留在他妈妈身边了。
粥粥想了想，问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承啸哥哥和婶婶呀？”
“过段时间就可以了。”
然而，过段时间过了很久很久，粥粥脸上的淤青已经消失了，伤疤也只能看到一个小坑坑，原本剃掉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依旧是淡黄色卷卷发，正好就把那个小坑给遮住，粥粥大概是看多了自己满脸淤青红肿，还包着纱布的样子，现在看看自己，哪怕额头上有一个小坑坑，粥粥也觉得自己有一点点漂亮。
她又回到了第一个小学上学，迎接她的是以前幼儿园的朋友。
大家都还记得她，粥粥跟大家讲了自己离开的三年的经历，还露出了自己额头上的小坑坑。
“这里流了好多血，还好我爸爸把我抱去了医院。”她当时已经摔晕过去了，只知道流了好多血，压根不知道是老师抱她去医院的。
大家惊讶地看着粥粥，觉得粥粥好厉害，经历了好多事情。
粥粥心里头还是很想念承啸哥哥，但是每天依旧过得很开心，金燊因为养了非血缘关系的人类女儿，再加上上一次冲动离职的事情，现阶段正在接受上面的调查，属于暂时失业中，只能住在大城堡里继续做着追债业务。
下午金燊并没有在学校门口接粥粥，而是隔了两条街，等到粥粥和她的小伙伴们分开了以后，这才走过去。
结果还没有走近，就看到穿着裙裙的小少女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然后跟个螃蟹似的横着走路，手还一摇一摆的…
金燊觉得奇怪，走了过去，把女儿抱了起来，然后又放了下来，说道：“咦，好像报错了，这是谁家的小螃蟹出来了…”
“我才不是小螃蟹呢，爸爸，小明说那个佟雪家里是特别有钱特别有钱，所以她每天可以在学校横着走路，我发现我也可以横着走路啊。”粥粥一口气说道。
金燊：“…”
粥粥小时候生活环境跟其他孩子的生活环境相差太多了，导致有些本来就应该知道的常识，粥粥反而迷迷糊糊的。
金燊只能把她抱起来：“横着走路是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指真的横着走路。”
神来找金燊的时候，就听到父女俩就这个问题边走边说朝着大城堡的方向走去。
夕阳暖暖的余辉洒在他们的身上，远远的能够听到一句——
“爸爸真厉害啊！什么都懂！”
什么都懂的神：“…”大概这辈子都听不到这句话了，不过偶尔听听爷爷真厉害也挺好！
第八十三章
金燊牵着女儿往家的方向走去, 漫长的岁月已经足够他成为当之无愧的最厉害的爸爸。
粥粥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说道：“爸爸，爸爸, 我是不是单亲家庭里的孩子呀？”
金燊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们考试的时候有个阅读题, 我们老师说那里面讲了一个单亲家庭的不容易，单亲把含辛茹苦地把两个孩子拉扯大, 孩子大了以后就出去工作了, 把爸爸扔在家里当空巢老人，爸爸，我是不是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呀？因为我也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金燊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还以为有人嘲笑粥粥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但是这个问题也没有办法回避, 金燊实话实说：“算是吧, 粥粥想要妈妈吗？”
“我也不知道。”粥粥牵着爸爸的手, 嘟嘟囔囔地说了很多——
“有些时候, 别的小朋友有妈妈绑头发，我没有, 我就会很想要一个妈妈，但是有些时候别的小朋友的妈妈会很凶地骂她们，我就不想了, 而且书上还说有了后妈并不是孩子的福气。”粥粥说着说着还为自己完全不理解的事情叹了一口气。
“爸爸也会给你绑头发。”金燊大概琢磨出来了, 女儿这纯粹是日子过得好, 没事开始考虑更加复杂的问题, 一句话总结就是纯粹是闲的，她不是真的要一个妈妈，而是对这个事情好奇。
粥粥听说爸爸要帮她绑头发，于是说道：“那爸爸就是书上说的那种辛苦的父亲了——”
粥粥用标准的普通话，富有感情的背诵道：“有个后妈并不是孩子的福气，就这样，他又当爹又当妈，一把泪一把泪地把两个孩子喂养长大…”
“爸爸你就特别像这里面的爸爸，每天都很辛苦，而且还很爱我，还要养我，还要挣钱…”
金燊把女儿抱了起来：“不辛苦，这是爸爸最开心的事情了。”事情的确比以前没有孩子的时候多了很多，但是那些细碎的事情里面都藏着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喜悦。
粥粥抱住了爸爸：“我也最开心了！”
实际上粥粥今天一点都不开心，因为那个阅读里面，两个孩子工作了就不回家了，他们爸爸老了，一个人在家里很想很想他们，还要爸爸去找他们——
“爸爸，爸爸，等我找到了，有了工作，我不会给你寄车票让你找我了…”
金燊没能跟上自己女儿脱线的思维：“嗯？”
“我会找爸爸呀，就像以前爸爸找到我那样找到爸爸。”
金燊摸了摸女儿的头：“那爸爸等你长大。”
粥粥想了想说道：“那等我长大了，爸爸会变老吗？”书上都说孩子长大了，父母就变老了。
“不会。”金燊说道：“爸爸还要保护宝宝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变老。”
金燊之前已经跟女儿说过一次，但是很明显粥粥年纪不大，这种事情记不住。
回到家以后，黑影依旧会做上一桌子饭菜叫两个人出来吃饭。
粥粥照旧风火火的跑了进去，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跟黑影打招呼：“我回来啦——”
粥粥潜意识里黑影的存在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是她小时候就已经存在了的事物。
一个孩子如果从认识事物开始，就见过黑影，那她的世界观里，黑影就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看到黑影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别人说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认知。
毕竟对于幼年体的孩子来说，黑影和整个世界其他的事物一样陌生，一样需要她们接受，一旦接受就是组成世界的一部分。
粥粥回到了大城堡里自然就能够吃到以前吃过的那些好吃的东西，黑影做什么都非常好吃，曾经有段时间，粥粥都会把爸爸做的面想象成是黑影做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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