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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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到了。”燕王拍了拍滕琰,这是当初在草原上他常有的动作,现在不由自主地又做了,好像回到了当年的戎马生涯中。“你放心吧,滕将军必不会令你我失望的,我还希望他能够立功封侯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二十九章
燕王急忙进了行宫,滕琰在内心筹划着,对犬戎络部的这一场战争,是迟早都要到来的,只是没想到络部竟然比燕王还急。
她坐下来静了静心,提笔记下一些想法和要做的事,随后可以送给燕王做参考。刚刚写下几点,别院前又传来了马蹄声,一名侍卫匆匆地进来传话,“皇上请燕王妃立即进行宫议事!”
滕琰赶紧换了身衣服,出了门,才发现并没有给她备轿,而是备了马。她没有准备,身上还穿着大袖长裙的宫装,回去换是来不及了,只好卷卷袖子,挽挽裙子,上了马。
行宫内做好了准备,他们一路纵马疾驰,在路上遇到了同样进宫的陆伯甫。滕琰没奇怪,陆伯甫刚从燕地回来不久,而且是从草原回来的,皇上和燕王肯定会招他进宫询问情况。
接着毕相和池相也先后到了,燕王的别院与昭阳公主的别院离行宫还是近一些,而两位丞相就要远一点了。
每个人都认真看了燕王拿来的信件。
草原上犬戎人分为两部后,络部要比云部实力强一些,燕王早已针对他们做了不少的工作。眼下受到络部的进犯,正是用得上这些的时候。
而陆伯甫本就是心怀大志的人,虽然在燕地时他的责任是修路,但他对犬戎人的事态一样很用心。
从最初皇上对燕王打下西北的策略赞成后,对犬戎人的基调就已经确定了。所以眼下,出兵是无需争议的,不过就是对形势的判断和如何出兵,出兵多少的事了。这个观念一经确定,大家很快就做出了几项部署。
对络部的战争准备从年初就开始了,当然燕地的准备还更早一些,眼下要进行部分调整。
当天蒙蒙亮时,出兵将领、人数、路线、粮草供应等一第列的事情都有了规划,只等朝臣们来了后就开始行动。
趁这小段的时间,大家先修息一下。内侍引大家进了偏殿,滕琰低声对燕王说:“我得回燕王府。”月衡半夜里还不知道怎样的哭呢,她吃自己的奶已经习惯了,突然换个人,肯定不高兴。
“要不,让人把她抱过来。”燕王犹豫着说,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妻子,哪一个他都心疼,可出兵晋地的事,皇上亲点了王妃来协助,而且,很多事,他也很需要王妃帮助。
“我回去后将她带回来。”滕琰说着,如今她是明白了原来办公室里那些妈妈们是如何的辛苦了,一颗心两面牵挂,眼下她要赶紧回去尽快见到女儿。然后今天白天,她要协助燕王做好出征前的准备。
“我陪你一起回去。”燕王拉着滕琰的手向外走去。
滕琰想让燕王休息一下,以后挨累的时候还多着呢,可是看到燕王坚决的眼神,她就闭上了嘴。
“刚刚一直在想女儿?”燕王在马上问。
“没有,议事时一心想着晋地的事了,可一停下来,马上就想起了女儿。”滕琰苦笑着说:“我不是个好母亲。”
“等月衡长大了,我会告诉她昨天的事,让她知道她的母亲不同寻常,她会为自己的母亲自豪。”燕王肯定地说。
进了别院,就听到了月衡的哭声,她不肯吃别人的奶,半夜里哭着睡了,刚刚又醒了大哭,飞珠正抱着哄。一进滕琰的怀里,就止住了哭声,含住了用力吸了起来。
女儿饿着,滕琰也觉得胀痛,眼下母女都觉得舒解了,燕王将她们一齐揽在怀里,一家人抱着睡了一小会儿。
再出门时,滕琰让飞珠带着月衡一起去了,行宫里有一处是燕王平日休息的地方,先将月衡安排到那里。
滕琰参加朝庭议事,还是让大臣们都为之侧目,虽然是行宫,又不是正式的朝会,还是有人要先弹劾。
皇上摔了案几上的几个折子,将这些人喝退。再把晋地情况通报大家,马上就出现两派,主战和主和。
在燕地时,滕琰也与皇上说过燕地与京城不一样,那里原来的官僚机构全部被摧毁,犬戎人如同催枯拉腐般地破坏了燕地的官府,一切都是从新开始。
燕地那时就是一张大大的白纸,滕琰前世的知识、见识甚至只是见闻都可以在这张白纸上无所顾及地画着,画出一张条理分明的图画。而现在的京城,则是一张画满了各色图案的画纸,想在上面新添一笔,太难了。
滕琰真想发火,但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燕王,表情还是那样的平淡,滕琰心中莞尔一笑,什么时候开始,燕王比自己还稳重了。
陆陆继继,又有几份战报从北边传了过来,有晋地的孙陈两家送来的,还有燕地随后的报告。形势越来越危急,犬戎络部乘秋高马肥,不仅出兵晋地,还出兵抢掠了草原上新建立起来的牧场。
在犬戎突如其来的凶猛攻势下,不仅晋地孙陈两家及燕王驻在那里的大军,就是草原上,滕琰的二堂伯也退了上百里,目前只是守住中军大营。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要费了番口舌,才讨论到战前的准备上。滕琰的很多建议都被采纳了,她侃侃而谈时,几乎没有人不信服,而到了落实的时候,困难是非常多的,就是女人干涉朝政这一点就让很多人不愿意配合。
到底还是顾及朝中大臣这方面的意见,皇上命毕相负责整体的军需供应,滕琰协同参与。
这次的后勤供应是分为两部分的,一部分是来自燕地,另一部分才是来自京城。尤其是先期,肯定是以燕地为主,毕竟地域角度的优势是无法比拟的。到了后期,如果战争按燕王计划的那样,解决络部后,一路向西,那时主要负责的是京城。
准备工作是要提前进行的,燕地这里,由滕琰总揽,朝中的大臣们有再多的不满,对燕地的情况却没有一个人比她熟,而且在这里也只有她最胜任这份工作。她坐在案几前,一封封地书写信件,燕地各郡这几年的储备要拿出来送往晋地,还有兵器等其它物资,而征兵也是一项主要工作。
在燕王平时使用的这间至正阁里面,飞珠带着月衡玩耍,简直又回了当初在昌平初接政务的时候了,只是多了一个月衡。
毕相也有自己办公的地方,他也在各地抽调各种军需物资,向西北方向集结,只待燕王有所需要,就可以渡过黄河,将物资送到西北。
燕王已经进驻京郊大营里,做出征的最后安排,从确定出兵后,十日就会出发。这几天滕琰都看不到他的人影。
紧张而有序的忙碌中,滕琰随皇家的大部队回了京城,因为她有太多的正事要做,对搬家她基本没费多少的心思,都是飞珠和晨风带着人做的。
当晨风来问滕琰,“两位侧妃安排在哪里?”滕琰差一点把这两个人给忘了,但她也没时间去为这些人分心,“晨风你看着安排吧,只要不少她们吃穿,还有不打扰到我就可以。”
此次回到燕王府里,滕琰就住在外院正殿里,这里办事出门都比内院要方便得多,月衡自然要跟着她。林琼琼和郭绮住内院,内外院是分开的,她们就是想打扰她也不成。
这种局势,有些像滕琰是个男人,在燕王府里支撑门户,而两位侧妃则是家眷,在后宅闹腾着。她们就是再能闹腾,也左右不了外面的大事不是?
几位郡王侧妃来拜访郭绮,然后的结果是她们与林琼琼建立了一些联系,有的时候,她们还凑到了一起说了些王妃的坏话,晨风都一一告诉了滕琰。
燕王的这个表妹不知是聪明还是愚蠢,不论是在钟山的行宫还燕王府,以滕琰的能力,自然能将所有的地方管得密不透风,在这里说滕琰的坏话,她以为可能瞒过滕琰?。
林琼琼还以为当初她能轻易接近燕王,现在自然能轻易在后院闹出些事情来?可皇上不可能再暗中给她方便了,就是给了,燕王也不会在一个地方上犯两次错误,她这样的算计已经让燕王对她彻底地寒心。
滕琰也没有打算处理这个不懂事的表妹,毕竟是燕王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亲人,就留给燕王去管吧,就像当初决定将林琼琼关进内院时就是燕王的决定。
说起来这也都是京城里的环境造成的,行宫那时的紧张气氛,并没有传到京城,远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打仗,与江南的平静生活的关系太远了。所以,只有些内宅的女人有心想着什么嫉妒,什么无子,什么不守妇德之类的无聊事。
“郭侧妃一直很安静?”
“是的,几位侧妃来看她,郭侧妃并不怎么热情,只是说王妃待她亲厚,不管别人怎样引导,一句王妃不是的话也没听她说过,也不肯应别人的要求出去玩,就是林侧妃那里她也不主动去,都是林侧妃去找的她。闲暇时做针线、抄佛经。”
正说着,有内待进来通报,“陆大夫求见。”
“请表哥进来,”滕琰说着,匆忙对晨风说: “晨风,她们俩我就全交给你了,你看好不出大事就行。”晨风现在成了她的助理,飞珠主要是照顾月衡郡主。
陆伯甫是来给毕相传话的。
毕相负责进军西北军需物资的供应,他将陆伯甫要了去,陆伯甫生于燕地,又曾逃亡经过晋地,在京城做官,是少有的对这三处都熟悉的人,本人的才干又很突出,正是协助他的好帮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章
在毕相看来,最妙的是,陆大夫与燕王妃还是表亲,有很多要与燕王妃协商的事,由陆伯甫去办再合适不过,毕竟燕王妃是女流,不好到朝堂上来,而毕相也不想去燕王府。
虽然听说燕王妃在燕地曾经与燕王一同上殿议事,在钟山行宫里燕王也将燕王妃带到了朝臣面前,但到了京城燕王妃还是没有进勤政殿。当然这其中自己坚持反对也是起了大的作用。
燕王妃就是能力再强,也是个女人,毕相是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正式登上朝堂的。可是出征大军的军需供应,离了燕王妃又是不可能的。
京中本就没有准备好,甚至还有许多认不清形势的人反对出征。而大军就在十日后出发,只有先从燕地调运物资,燕地可是从收复以来一直就做着这方面的准备。
燕地的事,除了燕王,就是燕王妃能够如臂指使了,甚至在一些细务上,燕王还不如燕王妃更加清楚。不用说,燕王出征后,这些事情自然都得与燕王妃商量了。
毕相心知肚明,可自己实在不愿意去拜访燕王妃,而燕王妃又是亲王正妃,品级要比自己高,也不可能来见他。所以毕相把陆伯甫要过来,让他在中间传信,最多的时候一天要跑上十来次。但他看人的眼光从来不错,陆驸马居中,事情办得极为顺利,一件棘手的事就安排得如此的圆满,毕相心中的得意是不用说了。
滕琰在案几上的一叠材料中翻了起来,陆伯甫过来就是要商量这件事的。
已经九月十四了,转眼间已经到了大军要出征的日子,陆伯甫是来核定各种物资的供应情况。
说起来毕相真是好笑,明明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却一定与滕琰避嫌,两人自从钟山行宫见过一面后,都是通过别人传话。陆伯甫每天都得跑上几回,对于陆伯甫,毕相就不想到他更需要避嫌了。
两人觉得准确无误了,陆伯甫起身告辞,滕琰也站起来相送,她与陆伯甫倒是不拘礼节,只是她伏案太久了,想活动活动。
“表哥,请你给毕丞相传话,后天下大军出征后我去相府与毕丞相面谈一次,希望到时候你也会在。”虽然陆伯甫这个传声筒做得挺好的,滕琰觉得还是有些问题需要面当面沟通。毕相名议上用避嫌做借口,其实更主要的是不愿意与女人打交道,也有自恃资格老,年龄大,拿些架子。
滕琰并不在乎这些,前些时间她没过去,是因为实在忙得不可开交,燕王从京城出发,取道燕地,只要过了黄河,先期的物资供应都是由燕地准备的。
而且,滕琰也要为丈夫准备好个人的物品,燕王虽然不奢华,但还是有很多的小个性,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就是有再多的内侍,随同一起去的林公公再贴心,滕琰也要自己动手。
而燕王走后,她就有了时间。
“好,”陆伯甫拱手应诺,滕琰是亲王妃,论品级要高于毕相,可是做起事来,从来都是就事论事,一点也不拿架子,加上能力确实出众,又很有经验,他抽时间将几年前燕王北上时军需准备的卷宗找出来看了看,眼下的情况可比当年准备得全面多了。
“陆附马。”燕王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一身崭新的红色金绣蟒纹战袍上一丝尘土也没有,看来是刚从宫中出来,算时间燕王也应该回京城了,辞别皇上后,才能正式出征。
陆伯甫上前行礼,他与燕王从来都是礼仪周全。“正要辞别王妃,回覆毕相。王爷可是陛见回来?”
“嗯,”燕王点了点头说:“各项军资齐备,这里驸马的功劳不小,我代将士们多谢了。”说着燕王也是一揖。
滕琰看着两人客气了一番,心中暗笑,燕王这半年多也练出了这些表面功夫,不管多不愿意自己见陆伯甫,还能藏着不露。不过,他并没有请陆伯甫重新进殿里,热情总是不够。
果然陆伯甫一走,燕王就问:“这些天,他天天过来?”
滕琰点点头说:“毕相要避嫌,轻易不同我见面,每天把陆表哥指使得跑来跑去。不过,也亏得是表哥,两面的话都传得不差,还能抹抹稀泥,诸事有他在中间办得很顺。”
“以前你就对我说过你这个表哥有才干了。”燕王酸溜溜的语气让滕琰不禁失笑。
“你也很有才干。”滕琰一眼瞥过去,殿里两个内侍一个正倒茶,一个端着洗过手的水下去,正好没人注意,在燕王的耳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燕王满意地笑了,收起了酸酸的语气说:“本王还真欠他个人情。”
“上次没有表哥劝我,我还真不能那么快走出灰暗的心境,可能你让我回别院,我都不会同意。”从这件事来说,燕王确实欠陆伯甫一个人情。
“什么时候,陆驸马劝过你?”燕王问。
两人和好后,虽然在一起说了很多事,但也不能事事说到,就像陆伯甫劝滕琰的事,滕琰以为燕王一定会知道,说不定还是燕王找陆伯甫劝自己的,否则宫帏森严,陆伯甫怎么能进到皇宫内院?
毕竟除了燕王,别人不会去管自己。现在燕王说不知道,那么只能是陆伯甫本人对自己的关心了。
燕王听了滕琰说清当时的情况,马上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感慨了一下说:“陆伯甫也算是有心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与你做兄妹。”然后告诉滕琰,“孩子满月时,皇亲中没人肯来,只有陆驸马和昭阳公主来了,我是说这件事欠他个人情。”
昭阳公主对自己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就看她对自己的表情就知道了,她能来一定是陆伯甫做的工作了。滕琰也说:“我们是应该感谢表哥的。”
“你不用谢他的,这件事算我欠他的,由我来还。”燕王马上把事情包揽下来。
滕琰笑道:“我们是夫妻,就算我们想分清楚,别人也会把我们算到一起的。”
这么个简单的道理燕王要是再不明白,那可不对了。但王妃已经说他和王妃是我们了,那自然是把陆伯甫排除在外了,燕王心里高兴,表面却淡然地说:“见陆驸马也没什么,你在燕地还不是一样地见官员们。只是京城人事复杂,你注意身边要多带些人,就是到毕相那里也是一样。”
滕琰没太放在心上,“毕相都七十多岁了,真不知还避什么嫌疑。”笑着从一个盒子里拿出来一个望远镜来。
滕琰前世是个高材生,但大学是学管理的,可以说只在高中学过些物理化学基础知识,而这些东西在实际上基本是没用的。
比如说,她知道玻璃的成分,但对于玻璃的制做一窍不通,同理,还有火药、枪炮什么的。不只是她不懂怎样制做,而且这时的工艺同样无法完成这样的东西 。不过,她反复做了很多的实验,还是请人做出了望远镜来。
这个望远镜的成本带是相当的高的,镜片完全是天然无瑕的水晶磨制的,这一步就相当地难。然后再组合到一起,因为她请来的都是专门做首饰的工匠,最后为组合好的镜片镶上一个金镜筒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所以,滕琰拿出来的就是这样一个金壁辉煌的东西,与精雕细镂的镜筒相比,镜片所能达到了放大作用就是实在不值一提,大约能有十几倍,在前世也就是一个给小孩子玩的玩具,但这个已经是最好的一个了,图像相当地清晰,不像有的实验品,有各种的毛病。
滕琰是从皇上与燕王定下来要收复西北时想起的这个主意,也是因为她在家里养胎没什么事情。
燕王自然知道,但他以为滕琰是在做首饰,所以现在看着这样的一个东西不禁愕然地说:“这要怎么带?”
滕琰将打得非常漂亮的丝绦挂到了燕王的脖子上,她可是请了府里手工最好的人编的,总得配得上这个金光闪闪还镶着宝石的东西吧。
然后拿起望远镜放在燕王眼前,让他向外看去。王府正殿的视野很广,燕王看到这样的效果呆了一呆,就反复地比较起来,一会儿拿下望远镜看,一会儿执望远镜看。
许久,他看着滕琰说:“看来你所梦到的东西都是真的了?”
滕琰闲暇时也与燕王说过很多现代的事,燕王每次都非常感兴趣地听,但这句话滕琰才知道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让上千年前的人相信高科技,还真是一件不比制做出高科技简单的事。
就是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还有人听到收音机传出声音,还一定要找藏在里面的人呢。
滕琰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是我只能弄出这样不伦不类的东西。”
“已经非常好了,”燕王说,在战场上能多看到一些东西,就是占了莫大的先机,“还能多做一些吗?”
滕琰拿出那些不合格产品给燕王看,“当然还能做,我可以让工匠们继续努力,但眼下只有这些。”
最后那些不合格产品也让燕王要走了,再怎么也能放大几倍,就是有些不清晰,也比没有强。
滕琰见燕王如此的兴奋,觉得自己的功夫没白费。不过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庆祝,眼下的事情太多,明天一早,燕王就会出发,此后,会有长长的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交待完公事后,然后燕王突然对滕琰说:“我这次出征想将林庆带上,可三舅父真的快了,总得让他送父亲最后一程。只好等三舅父的事出了,将白事料理后,再让他去找我。到三舅父过世的时候你替我去看一下,也让表妹也回家看看。”
滕琰听出他话里的无奈,林琼琼就是以三舅父病危才几次三番地找燕王表哥,结果等她成了侧妃,三舅父还没什么事,这里面,滕琰没过问,但肯定有些问题就是了。
但不管怎么样,燕王对林家的情,确实是不一般的。燕王是重情的人,但他所看重的人不多,林家就是其中之一。滕琰不愿意燕王在出征前还心中存着挂念,就笑着说:“你放心,我不过是善妒罢了,这点贤淑还是有的。”
“我什么都对你放心,就是林表妹,你也不要太过放松了,只要留她性命就行了,别的事别太纵着她。” 燕王抱住滕琰,说:“你做事,还是心太软。”
自己从没为难过林琼琼,燕王自然是知道的。但成长于一个重视人权的社会,滕琰绝不会因为内宅的事就下狠手的。这一点她改不了,也不想改,而燕王分明是不放心她。于是她依在燕王的胸前,点着他的心窝说:“原来我还恨过她,眼下我只是可怜她。只要你这里只有我,我就不在乎别人怎么样了。”
“我当然心里只有你!”燕王不停地吻着她,“今晚,我们得好好地过。”
这是一个值得回忆的夜晚,不只是小别胜新婚 ,非常的甜蜜,也不只是想到即将面临着长久的分别,格外的热情,还有这晚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
第二天,燕王一早上朝辞别皇上,带兵出得胜门,滕琰与安静公主、邓钰一起坐车出了城,在路边的一块稍高的地势上抱着孩子送别燕王。
燕王出兵,邓锋、三虎随行。
皇上在朝堂上送别燕王,大家不可能去;京城里也有些酒楼,站在楼上倒可以清楚地看到燕王出皇宫,向得胜门方向出征,但那里挤满了送行的人。
这次燕王出征,京城世家中跟随的各家子弟不少,收复燕地时,就是因为没有目光如炬的人看到如今的情况,世家中几乎没有人跟随燕王,现在后悔是来不及了。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次差不多的世家大族都派了人出来。
这些人早就占领了各处最佳送别的地方。
滕琰不愿意与他们挤在一起,所以选择了城外,这里同样是人山人海,城内的出兵过程只是仪式,这里才是真正发兵的地方,普通百姓家都到这里来送行。
滕琰听到得胜门内一阵的欢呼,然后就看见燕王带着一众人马出了城。燕王走在归前面,他骑着一匹白色骏马,还是一贯的红色战袍,上面的金绣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衬托着他坚毅的面容,宛如战神一般。
滕琰抱着女儿静静地驻立着,她所选的高地是城门外最显眼的地方,她眼里看到的只是燕王,而燕王果然也看了过来。
保持着微笑着,滕琰拿着月衡的小手向燕王打个飞吻,无声地说:“我在家等着你。”
燕王没有向滕琰飞吻,他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但他抬起了左手放到了胸前,好像在说,“你们母女在我心里。”
回程的路上,无论滕琰怎样的提起精神,也不可避免地情绪低落,前一段时间,他们闹了十几天的别扭,就感到了度日如年,如今这样久的分别会让她多么想念!
邓钰和安静公主也是一样,三人默不作声地回了城,分手前,滕琰还是与她们约好了过些时候去看她们。
邓钰身孕还不满三个月,虽然身体好,也不适合到处走。而安静公主虽然已经进了相对稳定的时期,但她的身子一向不太好,滕琰也不敢让她来看自己。
虽然邓锋没说,燕王也没交待,但滕琰觉得她得负担起这两柆孕妇的责任,尤其是安静公主,她太像脆弱的花瓶了。
燕王是去打仗,滕琰就是再相信燕王一定会得胜回来的,但心里仍不免担心,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不是会因为理智而能减轻的。邓钰和安静公主应该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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