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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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简单的话,引得两个人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刚刚洗好脸,还得重洗。”春花柔柔地劝她们。

两人慢慢止住了哭泣,又重新洗了脸,垂头坐春花身边。

春花细看这两个人,秋月年纪大些,二十多岁,虽然素面朝天,但仍掩不住她秀丽的容貌,而秋叶还要小上几岁,相貌普通一些。

但由于连最基本的护肤品都不用,她们的皮肤在定辽前卫严寒的空气侵袭下都很粗糙,而气质更是委琐不自信。虽然穿着春花为店里人新做的红色花布上衣,却一点的喜庆之色都没有。

春花和缓地问:“你们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看她们不答,春花又说:“既然错不在你们,你们就抬头挺胸好好做人。”

又告诉她们,“这样的事情,最难的就是现在,只要我们能坚持住,一段时间后就会过去的。我们如今是同一个阵营里的,大家要互相支持互相帮助,才能过了这一关。”

“于娘子,你对我们太好了。”秋月和秋叶哽咽着说。

春花说:“我只是将心比心罢了,要是我有了你们的遭遇,我也不会自尽的。我不但要活着,而且还要活得更好。那些欺负你们的人,你们就把他们当成狗,只当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若是能将恶狗打死,那是最好的了,若是不能,就要养好自己的伤,好好生活。”

春花这番理论,秋月和秋叶从没听过,她们俩一时间不能完全理解,茫然地看着春花,春花便说:“你们好好想想我的话,总得自己想通了,才能走出一条活路来。”

又把自己的洗漱用品送她们,“是我用过的,你们别嫌,先将就着用,过些天自己去买新的。我就等着看到重新活过来的秋月和秋叶。”

但愿秋月和秋叶能卸下禁锢她们心灵的枷锁。

下午的客人也不多,春花便把留儿抱到店里,坐在那里逗着她玩,这些日子她一直忙得没时间多管留儿,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外面闯进来了一个春花熟识的常客,急着对春花说:“于娘子,你赶紧去隔壁看看吧,金花姑娘和孙掌柜家的妾室打了起来,说就是她传你的坏话。”

孙掌柜的妾室?春花点点头,心里明了事情的来源了。

不过,金花竟然替她出头打架,这可不大好。金花是个到了议亲年龄的姑娘家,店里出了这样的事,她确实应该回避。其实这事说起来还怪自己,收留秋月和秋叶时就应该让她别来了。可那时自己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有点经济损失也不算什么,但影响到名声,自己倒是没什么,但若是连累了金花,那可是太不应该了。

但春花又觉得也不出乎意料。金花功夫不错,办事也有主见,是春花最能用得着的人,缺点是脾气有些急燥。自己常让她帮着看店,却不敢太过放手,就是担心她有时脾气上来,处事不当。

春花赶紧将留儿交给了范娘子和大丫,让她们带孩子回屋子里,自己匆匆地出了店。

孙掌柜的店前已经围了些人,虽然现在天气冷,但外面的看热闹的人并不少,后来春花听说,金花拎着棍子出来,一路上吸引了很多人跟来。

春花一出门,大家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通路,谁都知道金花是为什么才来打仗的。

门帘已经被好事者全部打开,方便外面的人看热闹,春花畅通无阻地进了孙掌柜的铺子,就看见金花将裙子的一边挽了起来,露出里面大红的裤子和一双大脚,一只手叉在腰间,另一手里正扶着一根长棍站在铺子中间,只看背影就觉得英姿飒爽,不让须眉。

金花对面有几个伙计拦着,他们后面是孙掌柜同和氏。孙掌柜额头有一块青,和氏更惨,脸上又红又肿,肯定是挨了几个耳光。

铺子里正中间的柜台已经被从正中间打折,歪斜地倒在了地上,周围是一片狼籍,打碎的瓷碗、散落地上的筷子,还有摔变形的金属盆子,这个柜台恰好是摆放日常用品的。

看到这情景,春花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她冲过去,站在金花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二章

孙掌柜与和氏一见春花进来,都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和氏喊道:“于娘子,你为什么指使伙计到我家打人!”

跳墙事件后,春花也见过孙掌柜和和氏几次,毕竟他们是邻居,住得这样近,想完全不见面是不可能的。不过,春花却没想到这两位上次吃了亏后竟还不收敛些,竟然又开始传自己的闲言碎语了。

金花不是个莽撞的人,她既然能打到这里,一定是有根据的,因此春花并不客气,“打到你家就是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收下倚红院的姑娘不是事实吗?”

“是事实啊。”春花不否认,也否认不了。

“在回来的路上,你和卢总旗避开大家到了路边的大树后面,还有饭店开业前的一个晚上,卢总旗到了你家店里,半天才出来,我都亲眼看到了!”

金花上前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两个伙计,揪住和氏给了她左右两记耳光,口中骂道:“我让你嘴贱!”动作快得春花没反应过来。

几个伙计又过来将她与和氏隔开。春花注意到他们并没有尽全力,心里也有一丝了然。

金花姓樊,樊家是开武馆的,又是大族,人丁极为兴旺,差不多个个习武,虽然没有高官,但也有几个百户、总旗、小旗之类的,吃镖局饭的人也不少,樊家人又非常护短,在定辽前卫一般人并不敢惹他们。

金花功夫当然不错,但她一人把一屋子的人都镇住了,还是靠着樊家的名声,没有愿意与樊家对上。

孙掌柜不敢与金花说话,他刚刚说了一句,结果金花就打了他一棍子,因此对春花说:“于娘子,你说和氏所言是否为虚?” 说着有些害怕地看着金花。

春花冷笑一下,和氏说的是不是真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歪曲了事实。她之所以敢这样说,也有孙掌柜的意思在里面吧,他恐怕是想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再逼着自己答应给他做妾?真是痴人说梦!

春花先拉住了金花,她正准备再次上前打人,说:“和氏所说的这两件事是真的,可借着我收下倚红院打杂的伙计和卢总旗为我帮忙的事情污灭别人,煽风点火,妄传谣言,这更是事实!”

现在里里外外这么多人在看着,更重要的事情是把是非理清。她上前一步说:“孙掌柜让我给个交待,我就好好将这两件事情说个明白。”

“倚红院来的两个人只不过是寻常伙计,她们原来就是在绮红院后厨打杂,现在到了我这里,多么累的活都不皱眉,为人又老实又能干。我也知道你们无非是因为这两个人过去遇到一些事,就不肯再容她们。”

“可是她们又做过什么坏事呢?人我既然收下了,就从没怕谁说什么。上天尚有好生之德,我们为何不给这两名可怜的姑娘一条生路,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吗?”

春花看着孙掌柜的说话,但其实她是说给铺子外面的人,秋月和秋叶的事情,挑明了说开,大家能接受多少,她也左右不了,但她决不会让步的。

她身后响起了一片嗡嗡声,春花并不回头,卫城的人淳朴善良,但也固执愚昧,但愿自己的话能给他们带来一点触动。

春花接着说:“我们在路上遇到瓦刺人,大家一同对敌,孙掌柜也曾与卢总旗、勇子和我在阵前笑谈前出塞诗文,大家在战场上结下非同一般的友谊。这种友谊最为宝贵难得,如果用男女私情来解释是不是太过庸俗?”

“我确实有事情找过卢总旗两次,但我也与孙掌柜一起议过事,还与卫城很多的老板、掌柜们打过交道,难道都要用男女私情来解释吗?”

“我是个寡妇,带着幼女前来投亲,鲁千户答应收留供养我们母女,但他家累已经很重,我不忍再加重他的负担,便自己开店,挣得衣食。自然做不成不见外人的内宅女子,不过,我谨守夫孝,自觉行得正,坐得端!”

春花的眼睛一直看着孙掌柜,若不是他言行不端,和氏能有如此的怨念吗?孙掌柜想起来自己那天对于娘子说的话,还有跳墙的事,不知不觉地后退一步,便他马上想,要是于娘子当众说出来,他是决不能承认的。

好在,春花并没有想说的意思,那样的事说出来,孙掌柜固然没面子,但按这个时代的观念,自己也算丢人现眼了。她平缓地说:“我这人如何,大家可以往长远里看,我既然在这里开店,自然要长久地住着。有人说什么,我也不想辩驳,不过,千万不要因为我伤害别人的名声。”

“金花,回家去!”舅母从从群中匆匆地挤了过来,拉着金花就走。

金花犯了犟脾气,“不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舅母根本拉不动她。

春花见状,对金花说:“金花妹妹,话已经说明白了,我们回去吧。”

孙掌柜在后面喊道:“打了人,毁了东西,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春花转头说:“你们造谣生事,也就那么算了吗?这件事,靖远楼认下了,你要是想怎么样,就来找我吧。”

春花的意思是将这事归到自己身上,金花却大声地说:“是我打的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

春花将金花拉住,对孙掌柜说:“金花是我们店里的人,孙掌柜,事情要怎么办,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说完对金花说:“我们也先回去商量一下。”与舅母一同拉着金花出了杂货店。春花看了一眼舅母,拉着她们进了靖远楼,有些话最好先说清楚。

进了店里,舅母便对金花说:“还不赶紧将裙子放下,这么大的丫头,像什么样子?”

金花嘟着嘴放下了裙子。

她们三人进了空着的房间,春花给舅倒了茶后说:“舅母,这事我想的不够全面,影响了卢总旗的名声。就是金花去找和氏打架也是因为我,你要怪就怪我吧。”

舅母原本绷着的脸也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过,这次的事,是怎么来的呢?你倒底和梦生?”

春花肯定地说:“我确实请卢总旗帮我做了一件事,但我们间什么都没有。”

“娘,你怎么能信那些人的话呢?”金花气愤地说:“我每天与春花姐姐在一起,春花姐姐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就是从绮红院里来的秋月和秋叶,也都是极老实肯干的人!”

经过春花的反复洗脑,靖远楼里的人现在对秋月和秋叶不再有什么偏见了,金花是最为相信春花的人,她的想法已经基本同春花一样了。

看舅母不知说什么好,春花笑着说:“金花,舅母不是不相信我,而是她经得多,见得广,很多事情想得更多。”

“舅母,我想金花毕竟是没出阁的女孩,这些时间还是先别让她来了。还有卢总旗,等他从千户所回来,就别让他常到饭店来。过一阵子,大家都忘了这些事情,就自然风平浪静了。”

舅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于娘子,你这样的懂事,倒是我做得不妥了。我是昨天晚上听别人说的,因为宵禁无法再去通知你。今早,我想自己过来一趟,亲自对你说。可这丫头…”

说着指了指金花说:“就是不肯在家里等着,我一急就将她锁到了屋子里看着,想总会有人把消息传过来的。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从窗户里跳出去,惹出这样的大事。”

事情就是这样,要是疏导好了,就会消之于无形,可是硬要堵着,可能就会出大事。但春花实在感谢金花,不可能跟着舅母埋怨她,就说:“也算不得什么,不就是打了和氏几个耳光,再有损坏一些东西。况且孙掌柜与和氏先做下不义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金花也说:“我知道分寸,并没有下狠手,只是吓唬他们而已,再说,打破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我就知道金花是有分寸的人。”春花笑着说。

金花与她相视一笑,“和氏就是以为我们不敢拿她怎么样,才敢这样大胆地说三道四,打她一顿后,我看她长不长点记性!”

舅母苦笑了一下说:“你还是想想你大祖父让你过去时,你怎么办吧。”

樊家虽然是定辽前卫的大族,在定辽前卫轻易没人敢惹,但樊家的家风很低调,从不惹事生非。金花这一场闹,樊家的族长,也就是金花的大祖父,金花亲祖父的大哥,对外会替孙女撑腰,但回到家中,一定会严惩她的。

金花自然心里有数,“大祖父是最讲理的人,他一定不会错怪我的,就是罚我,我也认了。”

说了几句话,舅母也急着要走,一来是恐怕樊家的人就要来找金花,二来也觉得在春花这里坐时间太长不好,毕竟靖远楼的名声如今不怎么样。

春花也看出了舅母的心思,也不留客,送了她们出去。可舅母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春花说:“我将金花送回去,晚上过来陪你。”

舅母自然要顾着自己女儿外甥的声誉,但还是挂记着春花。

春花笑着说:“我是个寡妇,名声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做事只要对得起自已的良心就行。舅母不用来陪我,我若有事自然去找舅母帮忙。”

送走舅母,天渐渐黑了,到简餐部吃碗馄饨的人基本散去,春花便想让伙计们早些回家,今晚恐怕不会有来喝酒的人。正在这时,忽啦啦地进来了一大群人,原来是刘指挥佥事带着二三十个大小军官们过来。

刘指挥佥事第一个进门,对春花笑着说:“于娘子,赶紧给我们上几个火锅,几坛好酒!”

春花勉强露出笑模样,她宁可没有客人来,也不愿意刘指挥佥事这样大张旗鼓地带人过来。可是,开了饭店,断没有不招待客人的道理,春花挥手让大家赶紧准备上菜。

刘指挥佥事点了最好的菜,最好的酒,一直喝到宵禁时分才离开。走前又扔下几大块银子付帐,倒把今天一天的收入拉到了平时的水平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双更。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连三天,刘指挥佥事天天都是如此,春花一向不进他吃饭的房间,加菜之类的事都让别人去做,以前是因为刘指挥佥事每次来时都要携妓同来,这几天,他没有再带□□过来,但春花更不能过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刘指挥佥事起了带头作用,这两天,靖远楼里陆续又来了些喝酒的客人。春花也是如常地接待。

不过当她看到卢总旗时,还是吃了一惊。前些天他出门了,发生那些事情时,他尚在卫城外。眼下他带了几个朋友过来喝酒,难道是舅母还没来得及将消息告诉他?

春花招呼着人将酒菜送进去,却趁机将勇子叫了出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就回来了。”勇子答道。

“回家了吗?”春花问。

“已经回家了,卢大哥又去叫我一起过来的,要不,我爹也不能让我出来。”勇子说。

那就是卢总旗已经知道了,春花很内疚,自己连累了卢总旗了。看他行事,应该是光明磊落的那种,这样的人一般都非常在意自己的名声,现在心里一定会很难过吧。想到这里,就不知怎么再问下去了。

“小婶,你是不是还因为和氏的话生气呢?”勇子突然说。

“你怎么也知道了?”

“我们一回卫城,就有人告诉卢大哥了,我自然也听到了。”勇子说:“你就嫁给卢大哥吧,这样别人就说不出什么了,再说卢大哥可好了…”

“谁跟你这样说的!”春花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你可别跟着那些人乱说,你卢大哥就要定亲了,你再这样说,坏了他的名声!”

“定亲?和谁呀?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你才多大,哪里能明白这样的事!”春花告诉他,“不许与别人说,赶紧去吃了饭,然后到厨房拿点吃的回家给小武和小琴带回去。”

每次卢总旗来靖远楼的时候,春花都要特别地加菜,今天也不例外,她同平时一样,亲自送去了加菜。既然来了,也没有必要弄成别别扭扭的样子,那样会更让人怀疑!

还好,卢总旗也是同平时一样,笑着谢了,让春花放下心来。

春花检查了明天生意的准备工作,面已经和好,肉馅已经拌上调料,还有各种的材料,都已经安排齐全,她准备回去休息了。

在月亮门前,刘指挥佥事正笑着看向她。

上次孙掌柜就是在这里拦住自己的。这个地方既是她回内院的必经要道,又正好被院子里的假山挡住,偏又在这里说话,月亮门两面的屋子里又都听不见。确实是个约会的好地方,自己却两次遇到搔扰。

明天一定想办法把这里重新布置些灯笼,照得亮如白昼,彻底杜绝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于娘子真是狠心啊!”刘指挥佥事叹息道。

如果刘指挥佥事现年轻十几岁,春花没准还能同情一下,可现在她只想笑。

“于娘子,你可知道我这颗心自从见了你,就无时不刻地想着你。”

“刘指挥佥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春花掩住了一个哈欠,她一天从早忙到晚,一点也没心情听一个中年大叔伤春悲秋。

“于娘子,我知道你看不上妾室,”刘指挥佥事的语气终于正常些了,“你不如就做我的外室,每月我补贴你一百两银子,靖远楼你喜欢开就开,不喜欢开就关了或托给别人。将来我回京时,你愿意跟就跟,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就是你要是嫁人,我也会给你办嫁妆的。你若是不想别人知道我们间的事,我们还可以私下来往,怎么样?”

“刘指挥佥事,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春花无奈地说。

“你要是总这么油盐不进,哪能天我就只好将你绑了去,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刘指挥佥事的威胁也是用很温和的语气说的,好像在说一桩风流韵事。

春花也平静地说:“你若是不怕出大事,只管那样做吧。”

明朝初年,四海升平,也算得上政治清明,在定辽前卫,虽然一样会有不平的事,但光天化日之下,刘指挥佥事要是那样做了,估计也会有很大的压力。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气度,京中的贵女也就是如此了。”刘指挥佥事说着,向春花面前凑了一凑,低声问:“如何你才能愿意呢?”

“没有希望的事你就不用想了。”春花向后躲了躲,非常坚决地回答。

“我可不会就这么死心的。”刘指挥佥事笑了几声,心里对春花又添了几分疑惑,这个于娘子,每见一次,都觉得她的作派与京城里的贵女更像上一分,他在心里暗暗决定派人去打探一下于娘子的来历,看她是否真的是鲁千户的堂婶。

春花看着刘指挥佥事进了屋子里,自己转身要进内院,却一眼看到假山的阴影似乎动了一下,她警觉地低声喝道:“是谁,赶紧出来!”

“于娘子,我,我不是故意的。”原来是卢总旗,他不好意思地说:“我本来想等你回来说两句话,可刘指挥佥事出来了,我只好藏在那里,后来…”

后来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春花也有些讪讪地,“你有什么事吗?”

“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卢总旗说:“你…”

卢总旗本来想说,你的名声因我受了损,我会娶你的。但想到刚刚刘指挥佥事受到了拒绝,自己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

春花觉得很好笑,“我还想与你说对不起呢,我连累了你。”

“是我的错。”

“我们就别争这些没用的了”,春花放松下来,不禁把刚刚忍下去的哈欠打了出来,“卢总旗,以后你少来这里吧,时间一长人们就忘了那些谣言,也不会对你再有什么妨碍。”

“谣言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找过孙掌柜,要是他还管不住自己家里的人,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是刚回来吗?”春花吃了一惊。

“我下午回来后,听了传言,就找孙掌柜说了话。晚上他们几个要在这里给我接风,才又过来。”其实要给他接风的人是问卢总旗在哪里好,是卢总旗选的靖远楼,自从靖远楼开了后,卢总旗就没去过别的饭店,但这些他自然不会对于娘子说。

下午回来,马上找了孙掌柜,让他管好和氏。卢总旗等在这里大约就是想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吧。春花很感谢,但却不赞同地说:“卢总旗,这种事你不应该管的。你是有大好前途的人,不要被这些事情影响了名声。”

“我是个寡妇,别人说什么我都可以不在意。” 春花叮嘱他,“你不同我,以后跟着别人过来吃饭自然没关系,但你自己就不要来了,免得有人说三道四,你未来的太太听到了心里会不舒服的。”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你很累吧。”卢总旗没回答春花的话,却问。

春花点头说:“是啊,只是店里的事就够忙的了,还有,”她用手指了指刘指挥佥事吃饭的房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很烦呢。”

“那你为什么还非要开这靖远楼呢?”

是啊,卢总旗知道春花有些钱,她带着留儿什么也不做,就能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不过,如果她留在沧浪山庄,不只衣食无忧,还能锦衣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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