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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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无时不刻地想

半隐半透的窗帘微掩着窗外的绿树,阳光朦朦胧胧地透进来,洒在旅舍并不大的房间内。

简陋的写字台上杂乱地堆着未吃完的面包,矿泉水,几瓶营养素片。

没有衣架,黑色的风衣外套和裤子垂在室内唯一一把带背的椅子上,再靠边,便是一张铺着素色床单的木质单人床。

隔壁和楼下传来其它房客进出的声音,也隐约听见窗外路过的人声,或是风吹枝叶的颤声…

仿佛回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法国乡郊,在那里他们也是如此。

在破旧的小旅馆内,喝着廉价却美味的葡萄酒,就这样在床上赖上一整天。无忧无虑地从来不去想明天会怎么样。

几乎一样的场景与躺在床上的姿势,但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并不宽敞的床上,依偎在男人怀里的是一位身材纤细的少年,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依偎着父亲,而男人眼中透露出无尽的宠溺,更像是对情人的关爱。

他们已经窝在旅馆整整两天两夜了,除了柏长青下楼一次让店老板帮忙购买一些简单的食物和水,两人还没有分开过。

“你在想什么呢?”男人轻声问怀里的少年。

叶禹凡淡淡地开口:“当年…”

“对不起。”话未出口,歉声先至。

“我不怪你,”叶禹凡摇头道,“听说,你那时生了重病。”

柏长青:“但我也不该丢下你,让你受苦了。”

叶禹凡淡笑了一下:“没有关系。”

柏长青鼓起勇气,问:“当年的事,你还记得清吗?…你从来没跟我亲口说过我走以后发生的事。”

听了这话,叶禹凡的脸上竟露出一丝恐惧。

“林运…对你不好吗?”柏长青有些犹豫地问。

叶禹凡脸色惨白,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的过去,但这一次,他没有尖叫也没有抓狂,而是紧紧地抱住了柏长青,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

柏长青有些奇怪,他只知官林运辜负了自己的寄望,不但没有照顾好骁川,还兀自结婚生子,放任因爱生妒的方若瑶对夏骁川进行精神刺激,又被穆家人冒名发表了夏家不该外传的作品…这一切都让归来后的他愤怒无比,但在听闻官林运的苦衷后,他也尝试着原谅了他,毕竟,爱是不能强求的;而且在几大家族的压力下,官林运也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保护夏骁川…也许只能怪时运不济,天妒英才吧!

可现在见到叶禹凡的反应,柏长青不由开始怀疑,当年还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情的事。

“如果有什么委屈,你可以告诉我。”柏长青安抚着他。

叶禹凡浑身颤抖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柏长青抚摸着他的脊背:“我在这里,你不要害怕。”

过了许久,叶禹凡才镇定了些,用细弱地声音道:“对不起…”

柏长青:“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叶禹凡紧张得不敢看柏长青的眼睛:“对不起,我…爱上了林运。”

柏长青浑身一震:“…什么?”

叶禹凡无助道:“你走后,我等了很久,你都没有回来,我很绝望…后来,我发现,自己爱上了林运。”

柏长青不无震惊,因为在官林运的叙述中,夏骁川从未接受过他!

“…你确定?”柏长青目光凌厉。

叶禹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柏长青突然想起,那天那个芮北年在公园里大声对叶禹凡嚷嚷的话,什么“洗掉记忆”、“人格分裂”,当时他是不太相信那番胡言乱语的,如果和自己有关的一切在夏骁川记忆里被抹杀了,那叶禹凡怎么还能认出他呢?可是现在听叶禹凡这么说,柏长青不得不疑心起那番推测来。

“我的记忆很混乱,”叶禹凡茫然道,“一想那些事,我就觉得头很痛。”

柏长青轻轻揉叶禹凡的太阳穴:“如果觉得不舒服,就不要去想了,不说也没关系。”

“你…”叶禹凡欲言又止。

柏长青:“怎么了?”

叶禹凡一脸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柏长青的心瞬间绞了起来:“怎么会呢,傻瓜…”

叶禹凡:“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柏长青语结。

叶禹凡哀怨地看着他:“我看见你好几次,但你每次都逃走了。”

柏长青爱怜地用手指抚摸着少年的头发:“我怕打扰你。”

叶禹凡:“可我一直在找你。”

柏长青问:“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找我呢?”

叶禹凡哀怨地看着他:“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地抛弃我了。”

柏长青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又疼又酸,“我爱你啊,傻瓜…”

虽然柏长青这样说,叶禹凡还是觉得很委屈:“你发誓以后再也不主动离开我了,就算你生了病,我也会陪着你,照顾你。”

柏长青像是有些为难,叶禹凡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说出让自己失望的话,但柏长青只是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好,我发誓,如果我主动离开你,就…”

“不要!”叶禹凡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瞬间捂住柏长青的嘴,打断他道,“不要发毒誓,就算你真的…因为什么原因…要离开我,我也不想你受伤害,无论你在哪个角落,让我知道你好好地活着…”他说着,眼泪像是断了线一样扑簌扑簌落下来。

柏长青五味陈杂,眼中是难掩的哀伤,他抱着这个大男孩不断地哄,说着大半辈子都没再说过的甜言蜜语来安慰他:“我也不想离开你,我想带你远走高飞…”

可他心里却说,我的小傻瓜,我怎么可能不离开呢?你还那么年轻,我却已经是个半身埋进土里的老男人了…

“我们去卢尔马兰,你还记得吗,你最爱那里与天相接的紫色花田…”

那些爱恨情仇,那些岁月的磨难,那些对你的日思夜想,早已使我千疮百孔,而你的出现只能让我负重的灵魂得到暂时的解脱,如同回光返照…

“我们找个僻静的农舍,养一匹雪白的安达卢西亚马,就像海子诗里所写的那样…”

我终有一天离开你,在你年华正好的时候,骤然消逝,不值得你牵挂,不值得你为我牺牲分毫…

柏长青故作轻松地拍着他的背说:“可是你舍得跟我走吗?你的朋友,你的学业,该怎么办呢?”

是啊,多么让人心动的愿景,可叶禹凡却犹豫起来。

他皱着眉头,像是在做什么天人交战,过了很久,他才诚实道:“我想不管不顾,只跟你在一起,但是我这么想的时候,这里很难受。”他茫然得指着自己的胸口,有些不解。

柏长青苦笑了一下,果然如此。

人死复生是多么复杂又不可思议的事,只是拥有夏骁川记忆的百分之一,或是夏骁川的灵魂碎片,就足以让怀念他的人感天谢地了,他怎会强求这个少年承载往生者的执念,傀儡般地活着呢?叶禹凡应该有属于他自己人生的轨道。

柏长青状似无措地问他:“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禹凡咬着嘴唇,趴回柏长青胸口,闷闷地说:“我不知道。”

柏长青提醒他:“我记得,你还在参加一个绘画比赛吧?”

“好像是…”叶禹凡晃了晃头,“这两天我总觉得有点恍惚。”

柏长青:“哪里恍惚?”

叶禹凡:“好像忘记了一些事。”

柏长青:“是因为见到我,太高兴了吗?”

“也许是吧,”叶禹凡突然笑了,“你知道吗,自从我清醒以来,夜夜梦魇,几乎没有一天睡过好觉,直到前天跟你来到这里,我才觉得踏实,能安心入睡真是太好了。”这是少年在这两天中唯一绽放的笑容,他一直很不安,像是在害怕什么。

柏长青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时候清醒的?”

叶禹凡想了想,说:“快两年了吧。”

柏长青笑道:“那这两年,你应该画了不少画吧?”

“不,”叶禹凡看着自己的手,苦恼道,“感觉没有以前那么得心应手了…”

柏长青道:“可能是生疏吧,毕竟,那么久都没有画了,还是得多动动手才好…你想画画吗?”

“想啊,”叶禹凡有些失神道,“无时不刻地想。”

柏长青撑起身:“我们一起去买些纸笔和颜料。”

叶禹凡却像只猫一样弓了起来,他不愿意出这个房间一步,又不想与柏长青分开。

柏长青叹了口气:“我们还得去买些吃的回来,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主食了。”

叶禹凡望着柏长青,拼命摇头:“你不要走。”

“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你看,我的护照和身份证都在这里,我只带一些现金,哪里都去不了,”柏长青看了眼自己的腕表,说,“最多三十分钟。”

叶禹凡捧着柏长青递过来的护照,很艰难地说:“那我等着你。”

柏长青摸了摸他的头顶,穿上大衣和帽子就出门了。

回来的时候,叶禹凡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抱着双腿,裹着薄毯——上头有柏长青的味道,他蹲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房门。

见柏长青进来,叶禹凡忙不迭地跳下来扑上去,狠狠地抱住。

柏长青无奈地拍着他的背:“你看,我没骗你。”

短短二十来分钟,却让叶禹凡觉得,像是等了好几个小时。

纸笔和颜料都是画材店里的基本款,短时间内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叶禹凡不挑,翻开速写本就开始随手涂画,速度很快,一张接着一张,线条像是流水似得从笔下淌出。

少年的眼睛像是一台移动摄像机,眼前的男人走到哪儿,他的画笔就追随到那儿,柏长青提着水壶烧水的,弯腰洗水果的,整理床铺的…他画得心情飞扬,没有比画自己的爱人更让他觉得充实快乐的事了。

可他很快就累了,握着笔的手越来越无力,他毫无知觉,等柏长青发现的时候,他竟然已经闭上了眼睛!

“…骁川?”刚削好苹果的柏长青紧张地凑过去,听少年迷迷糊糊应了一声,道,“长青,我困…”

他们早上躺到九点才醒,现在又不到午时,怎么会困呢?虽然奇怪,但柏长青没有说什么,替叶禹凡放平身体,盖上被子。

他抽出本子翻看,没一会儿,双手就颤抖起来。

那熟悉的人影,飘渺绝伦的画风,只可能出自一人之手…他再也不怀疑,这就是他的骁川!

只不过,你是在想念过去的我吗?那个年轻俊雅,站在你身边也毫不逊色的我…

男人抱着本子,禁不住泪流满面。

泪水沾湿了页面,线条晕成一点墨云,装饰了画面上,年轻男子的衣衫。

而就在这个时候,柏长青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扯动了一下,他侧过头去,竟见躺在床上的叶禹凡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少年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唇,“你还好吗?”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但他没有等到柏长青的回答,眼皮又缓缓地合了起来。

第156章 这世界疯了

在以官家为首的旧势力遭受重大打击之后,有不少大小公司趁势而起,其中有一个叫“梦圆”的艺术家事务所,大有与“海纳艺术”齐头共进的趋势。

很多业内人士都知道,“梦圆”是京城太子之一秦孟元的私人产业,只是原本在三大家族的遮挡下,它几乎不见天日,而今,终于有了可以伸展的空间。

这样的局面,也让正值毕业季的各大美院新人们有了更多的选择。

然而,国内的艺术界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就在众人各归各位、继续生活之时,又一个新话题占据了艺术圈的媒体头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前京市长穆某被曝文物走私,疑官家牵扯其中》。

发出这篇报道的媒体,正是采访陶思非的那家杂志社的合作报社!

群众们惊呆了,文物走私?这可是大罪!姓穆的已经倒台,算是罪有应得,但官家凭什么可以风平浪静心安理得那么久?

…唉?等等,走私什么文物?艺术品?

该杂志社继而刊登了一篇解密夏氏的文章——《国内最神秘艺术世家夏氏之湮灭》。

很多wg以后出生的年轻人都对前人往事没有足够的了解,而大多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却对当年发生的惨剧选择闭口不言,正在愈合的伤疤,谁也不愿意去揭起,平添苦痛。

因此,杂志刊登对夏氏在艺术商的造诣进行了大篇幅的描写,却虎头蛇尾地对其结局一笔带过,就像八国联军侵华时圆明园被焚毁的耻辱历史,在书卷里往往是简单的一页。

如果没有人挖掘、缅怀,它们就像被胡乱埋葬的无名尸体,被尘土慢慢腐化,融为一体,再也没有人知道,再也没有人记得。

在众人痛心疾首、惋惜哀叹的同时,媒体也不甘落后,纷纷挖掘起与夏氏有关的一切。不知是谁透露的消息,竟有一家媒体曝出《夏氏藏画未遭焚,现藏何处成谜》的新闻,继而,又有不少书画界的专家大师介入称,夏氏藏画可追溯至宋代,或有不少为国宝文物,其中就有国画界的泰斗傅然!

难道穆某和官家涉嫌走私的文物就是出自夏氏?难道夏氏的藏画在官家手里?——这成了最让人信服的推断!

难怪泓韵能在新中国的艺术界屹立数十年不倒,有那样一批本该不属于他们的国宝在手,随便一幅远渡重洋都价值连城!

人心难测,众口铄金。

正如官鸿泽所预言的,所有的矛头在一夕之间指向了官家,指向了官家的掌权人——官林运!

无数的记者围在官家府邸,连出门买菜的保姆都不放过地逼问,他们有太多疑问,夏家的藏画到底是如何到达官家手中的,官家到底有没有涉嫌走私文物,如果有,已经卖了多少,良心何在…

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他们咄咄逼人,充满了愤怒,好像他们的怀疑都是真的。

这一刻,官家无论怎么回应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何况,官家也什么都不敢说,因为那一段过去牵扯了太多往事丑闻,包括夏骁川和方若瑶的死…

但群众却不想放过他们,短短几天,又有不少和夏骁川有关的旧闻被曝出,包括夏骁川的年少天才、出国游学的经历,也包括他回国后发生的事,其中就有他与有夫之妇方若瑶纠缠不清,还与柏三小姐柏紫怡未婚先孕的风流事迹,但针对夏骁川的负面新闻很快被另几条新闻掩盖——《匿名人士曝夏家后人系同志,曾与官柏二家少爷上演三角恋》。

这条不堪入目的报道,比旧时代的宫廷秘闻和娱乐圈的明星艳照还引人眼球,让原本并不关注艺术界的人也展开讨论!

“什么?夏骁川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还跟两个大男人玩三角恋?”

“哎,贵圈真乱!不过说起来,真正的艺术家哪有几个正常?不管男人女人,有热闹看就好…”

“所以,官家是通过‘爱情’把夏家藏画骗到手的吗?靠,这年头,美人计都能使在男人身上了!”

“可官家有什么权利继承夏家藏画?相比而言,还是柏家更有资格吧,至少还有个未婚先孕的柏紫怡…他们的私生子出生了吗?现在应该成年了吧,你说什么?难产死了?…不会是被谋杀的吧!”

“夏骁川不是还有个学生吗,就那个海纳艺术的董事长,要论继承,怎么说也轮不到官家吧!”

闲来无事的人们最是八卦名门望族的风流爱情,无论是当年的“人间四月天”,还是的今朝的“断袖争画宴”…

可他们不知道,这些话题的当事人全都忍受着舆论的折磨,包括引起这场风波的陶思非。此刻的他,正狠狠地把一本乱写的杂志掷在地上,脸上的谦和温煦的表情早就不复存在。

“一群无聊之人!”

身边还堆着无数和这场话题有关的杂志和报纸,事情明明朝着他预想的方向进行了,可他却不觉得解气。

“难道就没有人在意夏骁川是怎么死的吗?”他咆哮着,眼睛通红,“没有人关心他本不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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