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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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因为得了韩岳的保证,想到很快就可以夫妻俩带着好学知礼的三弟单独出去过了,陈娇就不在乎再多与二房夫妻相处一段时间了。

正月初七,曹家待客,韩江、曹珍珠带着胜哥儿去娘家吃席了。

然后没过几天,魏擎苍觊觎陈娇、陷害韩岳的事就传了开来,还是从曹珍珠娘家那个村传出来的。陈娇不出门,无从得知,韩岳一个大老爷们,也没有妇人跑他面前嘀咕,还是田氏与村人相处时,得到了信儿。

田氏立即来找女儿、女婿了。

田氏一直都是个好岳母,没嫌弃过韩岳穷,但这次,田氏气红了眼睛,一边抹泪一边跟韩岳抱怨:“娇娇嫁到你们家之前,洗衣做饭这些粗活她都没沾过,嫁过来后才学会的,心疼你种地辛苦,娇娇巴巴地跑到我跟前让我教她点种,行,那些我不说了,就说年前你被人陷害入狱,是娇娇想办法救你出来的,当天老二老三还有娇娇她爹都陪在身边,大家有目共睹,你那弟妹却在外面胡说八道,我好好的女儿,名声都坏在她嘴里了!”

又起风波,陈娇也气,但现在她只能先安慰母亲:“娘别哭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管不着,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行。”

她能忍,韩岳不能忍,沉着脸将韩江、曹珍珠叫了过来,审问曹珍珠:“外面关于你嫂子的谣言,是你传出去的?”

曹珍珠装傻:“什么谣言,我怎么没听说?”然后又一脸关心地问陈娇:“嫂子出事了?”

明明就是她说出去的,现在还一副恶心的嘴脸,男人不好动手,女儿又变成了大家闺秀似的脾气,田氏却按捺不住一腔怒火了,突然从陈娇身边冲过去,对着曹珍珠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我叫你装!”

屋里所有人都懵了,陈娇没想到平时慈眉善目的母亲会动手打人,韩岳先是震惊,跟着心里莫名地痛快。

韩江还没反应过来,曹珍珠先发飙了,抬手就要打田氏,就在田氏准备迎战的时候,韩岳怕岳母打不过曹珍珠,及时拦到田氏身前,一抓曹珍珠手腕再一甩,就把人甩出了几步,冷声斥道:“胡闹!”

曹珍珠“哇”地哭了,披头散发地指着韩江:“他们打我,你就眼睁睁看着?”

韩江看向田氏,对上田氏红红的眼圈愤怒的眼神,韩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很清楚,林家人没说,他们哥仨没说,那话除了媳妇会往外念叨嫂子与魏擎苍的恩怨,还能有谁?

“婶子,珍珠也不是故意的,您别跟她计较。”韩江试图当和事佬。

田氏见他还算上道,语气略缓,但还是以长辈的口吻教训韩江道:“老二,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可我得告诉你,媳妇该管就得管,你以为外面的人只会笑话你嫂子吗?他们是将整个韩家一起笑话了!你媳妇未婚先孕就闹过一次丑闻,她就是看你嫂子过得好,存心拉你嫂子下水跟她一起黑,等着吧,将来老三娶了媳妇,早晚也会毁在她嘴里!”

声音传出去,躲在西屋偷听的老三韩旭,突然打了个寒颤,替还没影的媳妇担心起来。他虽然年少,可家里两个嫂子谁好谁赖,韩旭还是分得清的。

“你放屁,放屁!”曹珍珠开始骂人了。

韩江头疼地很,连推带搡地将曹珍珠推回了厢房,关上门,夫妻俩说了啥,旁人就不知道了。

虽然打了曹珍珠一巴掌,田氏犹不解气,要带女儿回娘家。

陈娇好笑地看了韩岳一眼。

韩岳都快哭了,刚把媳妇哄好,现在岳母又来抢人。

“岳母,我知道娇娇受委屈了,您别生气,我跟娇娇都商量好了,过完十五我们哥仨就分家。”韩岳拦住正在气头上的岳母,诚恳地道。

田氏已经知道这事了,女儿回家过年时对她提过,田氏现在闹,另有目的。

“外面人都说娇娇给了魏家爷俩好处,人家才放你出来的,你不怀疑?”

昂着头,田氏盯着女婿问。

韩岳肃容道:“娇娇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若我信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就叫我天打雷劈。”

女婿信任女儿,田氏心情好受了很多,顿了顿,她对女儿道:“娇娇,现在你就告诉韩岳,你是怎么劝服魏老爷的。”

韩岳意外地转向他的娇小姐,为何她愿意告诉母亲,却不曾对他提及?

陈娇没提,是因为韩岳没问,她也就不想多撒一次谎。

迎着韩岳的目光,陈娇低头道:“其实我也是赌了一次,前年我不是被人劫持吗,当时我没怀疑到魏二爷头上,直到他找你麻烦,我才将那事与他联系到了一起。所以,那天我就问魏老爷,亲儿子做了那么多恶毒之事,他当父亲的已经教导无方了,若再不帮儿子弥补积德,他就不怕亲儿子将来遭受报应?”

说到这里,陈娇抬起头,朝韩岳笑了笑:“算咱们运气好,魏老爷是个信报应的人。”

陈娇只能撒谎,不然她无法解释她为何会知道牡丹有恶疾之事。

韩岳本来就相信陈娇,如今听了陈娇一席话,韩岳忽然觉得,自己的媳妇,以后一定是个教子有方的好母亲。

信任与欣赏,夫妻俩情意绵绵地互相凝视,田氏看在眼里,欣慰地笑了,只要女婿对女儿好,外面的流言都不算什么。

出了这档子事,韩岳也不等正月十五了,当晚就把两个弟弟都叫到了西屋。

他在炕沿坐着,双脚触地,老二韩江坐在对面的板凳上,耷拉着脑袋,老三韩旭站在一旁,不解地看着长兄。

韩岳的目光从三弟脸上扫过,落到了二弟脸上,心情复杂,但他还是开了口:“二弟,你嫂子对你对胜哥儿如何,你心里清楚,可弟妹是怎么对她的?还有你那晚的混账念头。”语气十分地严厉。

韩江脑袋歪向门口,没吭声。

韩岳叹口气,简单道:“分家吧,闹成这样,再住在一起只会越来越乱。”

韩江、韩旭都震惊地朝他看来。

韩岳面色平静,看着二弟道:“三弟还没成家,跟着我们住,你与弟妹也不用挤在厢房了,我会在村西盖新房,等我们搬走,这边老宅都是你跟弟妹的。”

韩江急了:“大哥……”

韩岳摆摆手,继续道:“除了房子,咱们家还有四亩中等田、四亩下等田,我分你两亩中等田、一亩下等田,还行吧?”

这个分法,二房是占便宜的,韩岳毕竟是长兄,他知道二弟赚钱的本事不如他,屋里又刚添了个儿子,所以韩岳还是想再照顾二弟一次。

韩江眼圈红了:“大哥……”

韩岳再次打断他:“卖完野猪,家里现在一共有六十三两银子,以及五百多个铜板,我分你二十五两,这是账本,每笔进项每笔开支你嫂子记得清清楚楚,你看看。”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账本,韩岳递给二弟。

韩江与韩岳一样,识字不多,但简单的账本还是看得懂的,韩江单手托着兄长塞过来的账本,没脸翻看。

“圈里有两头公野猪,两头母猪,二弟,野猪难养,你要是想养野猪,我分你一公一母,你要是觉得自己养不好,那我不分你猪,折算给你十两银子,你可以自己买两头家猪崽儿,家猪好照料,省心。”

韩江低头,捂住了脑袋。

韩岳走过去,拍拍兄弟肩膀,顿了顿才道:“二弟别多想,分家是为了和气,就算分了家,将来你遇到什么麻烦,大哥能帮就帮,绝不会坐视不理。养猪的事,你自己做主,还是去跟弟妹商量商量?”

韩江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曹珍珠!

他也不想跟兄长分家,但内心深处,韩江很清楚,他伤了大哥的心,这个家,是注定要分了。

“不用跟她商量,猪我一头不要,大哥也不用贴补我银子,回头我自己买猪崽儿去。”伤感过后,韩江挺直肩膀站了起来,他有自己的骨气,房子、银子、田地大哥都照顾他了,野猪他不会养,他也不再贪。

二弟能这样,韩岳也松了口气,如果二弟真贪婪到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所有照顾,那……

捏了捏二弟肩膀,韩岳呼口气,想起什么,他笑着问老三:“这么安排,你觉得如何?”

分家了,韩旭不知该难过还是笑,乖乖道:“我听大哥二哥的。”

哥仨意见一致,这事就这么定了。

夜幕降临,韩岳与陈娇睡下后,厢房突然传来了曹珍珠不甘的声音:“凭什么咱们不要野猪?”

韩江声音也不低:“给你野猪,你会养?养白搭了怎么办?”

“不会养我拿去卖钱!”

“闭嘴,那是我们家的猪,我们哥仨愿意怎么分就怎么分,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好啊,你是说我不是你们家的媳妇……”

夫妻俩不停地争吵,陈娇还想多听听,因为觉得挺好玩的,韩岳却没那个心情,将被子往两人头顶一罩,他就翻到陈娇身上了。有那功夫听糟心女人叽叽歪歪,还不如听自家娇小姐在被窝里嗯嗯哼哼,他最爱听了。

男人仿佛永远都那么热情,陈娇很快就无法分心了,咬着嘴唇哼给他听。

过了两日,韩岳请了村长、岳父来家里当见证,哥仨心平气和地分了家。曹珍珠不乐意,不乐意也没用,她还没法做韩江的主。

正月、二月正是农闲时候,韩岳去山上砍了木头、去河里挖了沙石,堆到村西选好的地方,韩江天天跟着兄长干活儿,开春天气暖和了,他也乐呵呵地帮兄长盖房子。哥仨分家,本来在村里引起了一阵猜疑,后来见韩岳、韩江亲密如初,村人渐渐就不再将韩家的事放在嘴边了。

手里有钱,韩岳盖房请了工人,人多盖得快,端午之前,大旺村的村西,就多了一座五间上房的大宅子,前院的厢房、猪圈,后院的鸡舍也都盖好了,一看就很阔气。村人们进进出出的参观,离开时再看看猪圈里已经配了种的两头母猪,都很羡慕。

房子盖好了,韩岳、陈娇带着韩旭搬家那天,按照村里习俗,请了亲朋好友来吃席。

“韩岳你这日子越过越好啊,等你媳妇给你生个儿子,就彻底圆满喽!”

饭桌上,有个老太爷笑眯眯地对韩岳道。

韩岳下意识地看向上房东屋,他的娇小姐就在里面招待最亲近的女客。

老太爷的话也传到了屋子里。

田氏、陈娇的外祖母与三个舅母,都齐齐看向了陈娇的肚子。

陈娇脸红了,心里也有点着急,韩岳盼着子嗣,她也想给他生一个,菩萨迟迟不出现,大概她注定要陪韩岳过完这一生吧?

傍晚宾客都散了,韩家新宅安静了下来,陈娇夫妻、韩旭、春杏一起打扫院子,忙完各自歇息。

第一次住新房,喝了酒的韩岳很激动,连着欺负了陈娇三次。

“娇娇,这样真好。”睡觉前,韩岳搂着陈娇道,目光温柔而满足。

陈娇很累,但不知为何,她竟然一点都不困,借着皎皎的月色,她静静地端详身边的丈夫。

他没有才学,但他会赚钱,他不会风花雪月,但他对她各种体贴,他没有体面的出身,但她现在,也只是个村里秀才的女儿。这么一想,她为自己这第一辈子重新找的姻缘,挺美满的,如果再顺顺利利生儿育女,他养猪她带娃……

陈娇不自觉地笑了,睡着了,嘴角依然是翘着的。

或许是日有所思,熟睡的陈娇,做了一个甜甜的梦,她梦见自己怀孕了,韩岳高兴地不得了,除了种地养猪,高大的男人天天围着她转。第二年,陈娇平安生下一个女儿,她以为韩岳会不高兴,没想到韩岳特别喜欢,走哪都要抱着女儿。

曹珍珠阴阳怪气地讽刺她生不出儿子,然后陈娇很快又怀了,这回生了个胖小子,韩岳兴奋地去村东二房道喜,却撞见曹珍珠与韩江打架,好像是韩江跟镇上一个俏丫鬟勾搭上了,后来,韩江竟然将那丫鬟赎了出来,接回家当了姨娘!

整个村里就韩江一个养姨娘的,韩岳觉得有点丢人,陈娇跟他开玩笑,问他要不要养一个,韩岳就扑了上来……

梦境到了这里,夫妻恩爱忽然不见了,陈娇也从村里的土炕头,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深宫。

陈娇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菩萨。

菩萨慈眉善目,笑着道:“陈娇,你的第一世已经圆满,可以去第二世了。”

第一世,结束了?

韩岳……

陈娇的眼泪,自己流了下来,她舍不得,她还没来得及跟韩岳道别啊。

“我想再见他一面。”陈娇哽咽地说。

菩萨微笑:“刚刚你梦见的,便是你与他的后半生,你们夫妻恩爱,携手白首,你能回来,说明第一世的你们已经寿终正寝,即便是我,也无法再送你回去。”

是这样吗?

陈娇心头茫然,怅然若失。

菩萨见了,从玉净瓶中取出一点水珠,弹在了陈娇眉心。

刹那间,陈娇再次看到了韩岳,看到了她与韩岳的后半生,每一幕都走马观花般转的很快,快到陈娇无从代入任何情感,直到画面最后停留在一座位于山腰的墓前,墓碑上,并排刻着她与韩岳的名字。

生同衾,死同穴。

陈娇又落了一滴泪,但她同时也笑了,她与韩岳这一生,过得很好很好。

“现在,可否开始第二世?”菩萨问。

陈娇闭上眼睛,片刻过后,她重新睁开,疑惑地问菩萨:“敢问,第二世我选择的男人,如何对我才算死心塌地?”如果能提前知道答案,她就有努力的方向了。

菩萨还是笑:“感情一事,最为玄妙,还是随缘罢。”

陈娇:……

这跟没说有什么两样?

她还想再求求菩萨给个准确的答案,仙气飘飘的菩萨突然消失了,天地旋转,陈娇失去了意识。

第27章

陈娇仿佛变成了一颗星星,在漫无边际的星河中缓缓地穿梭,这里她感受不到时间,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多久,只是觉得,这星河就像潺潺的流水,一点一点地抚平了她对上一世的留恋与不舍。

就在陈娇以为她要一直这样飘荡下去的时候,星河陡乱,她突然快速朝下跌去!

“啊”地一声,坠落的恐慌让陈娇尖叫着着坐了起来。

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小丫鬟打个激灵,醒了,看到床上神色惊慌的主子,她赶紧冲到床前,关切问道:“姑娘怎么了?”

陈娇抬起头,面前是个穿绿裙子的丫鬟,白脸蛋大眼睛,清清秀秀的。

陈娇刚要问“你是谁”,脑袋一疼,她本能地一手撑床,一手扶住了额头。

有了上次的经验,短暂的不适后,陈娇就开始接收菩萨送来的她第二世原本的命运了。

巧的是,第二世的陈娇,名字也叫陈娇,家境殷实,她是父母膝下唯一的掌上明珠。陈父有位姓谢的至交好友,两家一早就约定,如果陈母生下女儿,两家就结下娃娃亲,所以,陈娇刚出生,就定了个大她两岁的未婚夫。

陈娇五岁这年,家乡疫病盛行,陈父、陈母相继染病,为了不传给女儿,夫妻俩派仆人连夜将女儿送去了谢家,请谢家帮忙照顾。谢家义不容辞,小小的陈娇身在外面,天天想着爹娘,可惜她的爹娘都没能熬过来,双双毙命。

陈娇就成了孤儿,因为陈家没有别的亲戚,谢家就收留了准儿媳,养在自家。

陈娇与未婚夫谢晋,是真正的青梅竹马,陈娇体弱多病,是个病秧子,外人都替谢家可惜,摊上这么个病怏怏的准儿媳,谢晋的母亲杜氏却非常疼爱陈娇,简直把陈娇当亲生女儿养的,每次陈娇生病,杜氏都会亲手喂药擦汗。

谢晋也很关心陈娇,那种关心,更像兄长对妹妹。

没过几年,谢晋的父亲外出经商,遇到贼匪,丢了货物也赔了命。一家之主没了,杜氏独自拉扯读书的儿子与多病的准儿媳,随着家底渐渐掏空,三口人日子也越过越差,杜氏不得不接些缝补的针线活儿,日夜劳累,致使她才三十多岁,却神色憔悴,沧桑如四旬妇人。

日子过得这么苦,老天爷还不怜悯,一场暴雨袭来,谢家所在的一条街都被淹了,无家可归,杜氏终于想到了亡夫还有位远嫁扬州的小姑母,据说日子过得挺富贵的,于是杜氏就带着儿子、准儿媳,跋山涉水来了扬州。

谢家这位姑太太谢氏,不得不说那命是真好,最初嫁的只是一个姓虞的小商贩,小商贩油嘴滑舌的,惯会逢迎,逢迎着逢迎着,就从卖梳子、尺头等挑担生意,做到了一家绸缎庄的大掌柜,大掌柜做了几年,他又自己开绸缎庄单干了,生意十分火爆。

丈夫生意好,谢氏的肚子也非常争气,头胎生的就是儿子,后面连续生了俩姑娘,年纪大了以为不行了,结果歇了几年,又生了对儿双胞胎姐妹花。

家里阴盛阳衰,虞老爷非常宝贝他的长子虞富贵,小富贵五岁那年,虞老爷请了个老道士给儿子算命,老道士摸摸小富贵的脑袋瓜,再摸摸小富贵的胳膊腿儿,有了,对虞老爷道:“令公子财运亨通,能让虞家成为扬州的鼎盛之家,只是令公子不宜早婚,成亲早了,财运就断了,须等过了二十五岁的生辰,再谈婚论嫁。”

虞老爷与谢氏信以为真。

老道士又给小富贵改了名字,叫虞敬尧,理由是命中富贵,名不宜再叫富贵。

虞老爷、谢氏高高兴兴地奉上重金酬谢。

从此,虞家的大公子就叫虞敬尧了。

虞敬尧聪慧机敏,又耳濡目染亲爹的经商手段,小小年纪的他便也学会了商人的那些虚与委蛇、尔虞我诈,家里来了需要巴结的官爷贵客,他比亲爹还会奉承,帮着亲爹接了不少大生意,有吃亏的买主登门讨公道,虞敬尧就从笑面虎变成了鬼见愁,直整得苦主有苦说不出,灰溜溜离去。

虞敬尧十八岁时,虞老爷病逝,扬州另外几家绸缎商看准机会,谋划着一起吞了虞家的家业,不想虞敬尧看似披麻戴孝一心为父送终,其实早有防范,非但没有中计,反而将计就计整垮了三家强敌,从此虞家一跃成为扬州城里最大的绸缎庄,日进斗金。

儿子经商有道,谢氏很欣慰,但她更想抱孙子,因此虞敬尧一过完二十五岁的生辰,谢氏就紧锣密鼓地替儿子张罗婚事了,然后亲自给儿子挑了一个家世不错、容貌端庄、身材丰腴一看就能生的姑娘。

虞敬尧一心扑在生意上,婚嫁随母亲安排,他只负责在需要他露面的时候去准岳父家里做做客。第二年,眼看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不成想那姑娘荡秋千时绳子突然断了,而且偏偏在她荡到最高的时候断的,千金小姐高高地摔下来,当场毙命。

谢氏偷偷跟儿子抱怨晦气。

虞敬尧心想,母亲天天念叨未婚妻屁股大好生养,该不会是太大了,绳子才不堪重负断了?

不管什么原因,年长的两个妹妹都嫁人生子了,虞敬尧好不容易盼来的第一门婚事,黄了。

有人说虞敬尧命硬克妻,虞敬尧不信,谢氏不信,贪图虞家富贵的人家,也不信。

虞敬尧二十六岁时,扬州知府贺大人主动做媒,欲把他的一个庶出女儿嫁给他。

饭桌上提起的话题,彼时虞敬尧都没见过那位庶出小姐,不知其长得是美是丑,可美又如何,丑又如何,贺大人欲借他的财势打点官场贵人以图继续升官,虞敬尧也想背靠官府,将家里生意做得更大更顺利。

端起酒盏,他欣然应允。

结果年底的时候,贺大人的结发妻子因为丈夫又纳了一房美妾,一气之下吐血咽气了,虞敬尧的未婚妻,庶出的贺六姑娘得给嫡母守孝啊,于是两人的婚事,就得再拖三年。

虞敬尧不以为意,谢氏愁死了,三年后儿子都三十岁了,哪有这把年纪还没子嗣的?

杜氏带着谢晋、陈娇来投奔虞家的时候,正赶上虞敬尧外出经商、谢氏为抱孙子头疼心烦呢。

十八岁的谢晋,身形挺拔,唇红齿白,很是秀雅的一个少年郎,谢氏见到这样的娘家侄孙,心里先是一喜,再得知谢晋已经考中了秀才,今秋就要考举人了,谢氏更满意了。钱算什么,她有花不完的银子,多养三口人只算毛毛雨,娘家要出个举人甚至当官的了,谢氏骄傲!

谢氏亲自安排,让谢晋住在前院,杜氏、陈娇一起住在后宅的一个小院子。

陈娇代替原身醒过来的时候,正是他们入住虞家的第二日。

因为陈娇捂着脑袋不说话,丫鬟双儿六神无主,跑去请了杜氏来。

“娇娇你怎么了,别吓伯母啊。”杜氏坐在床边,双手扶住了陈娇。

陈娇抬头,跟着,她在杜氏眼里看到了由衷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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