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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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师父呢?醒了吗?”

新来的管家身高一米八五,拉美血统,睫毛特别地深长,见到主宅的大小姐来了,忙迎过来,行了礼,回答道:

“段小姐,武先生昨晚和朋友出去玩,早上四点多才回来,刚睡下不久。如果您有事,我去叫醒她?”

段嫣然一抬手:“不必了。也没什么急事,让她好好休息,我之后再来。”

她这个师父的性子,她又怎会不知道。

在白宅无聊地待了几天,只怕叶武都要发霉生蛆了。回到上海肯定又急着跑去Nastro寻欢作乐,玩了个通宵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这一次,叶武有点冤。

她躺在自己金红相间的丝缎床单上,天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昏沉的气氛里,她□□着的白皙皮肤像是夜幕中的银河微光,流淌着苍白细腻的色泽。

她昨天是想去Nastro看戏喝酒没错,但是偏偏喜爱的那个花名叫“许风”的美貌男戏子不在场,据经理说,是交了好运,被一个三十出头的黑龙江女老板看中,前些日子已经给他赎了身,两个人东北过舒坦日子去了。

叶武闻言,气得差点吐血,脸上却还得绷着,不能太失态:

“怎么回事?捧他场子最多的人难道不是我?我就走那么几天,怎么就给赎了?”

“这……”经理脑门微微冒汗,陪着笑,“大概是缘份到了吧,武先生您要不再看看别人?店里新来了一批新人,都是十分出色的角儿,不比许风差。”

叶武实在是不高兴,也懒得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把戏折子拿过来。

花名册上张三李四一大堆,从名字到妆容都假的可以。

她有些心灰意懒,也不消细看,跟菜市场挑青菜萝卜似的,随手指了指:“就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让他们过来,开个包厢给我唱段《思凡》,另外给我带一盒铂晶苏烟,再开一瓶Dom Perignon。”

她要的人,很快就鱼贯穿过喧闹的人群,进了贵宾包厢,来到她身边。

带着谄媚和讨好的笑容,围在她周围,用言语和肢体取悦巴结着她。

她懒洋洋地咬住一个戏子递来的苏烟,接受另一个男人替她捏着肩膀,耳中听到的都是蜜语甜言和夸赞。

就这么靡靡枯坐一会儿,忽然问:

“许风怎么就走了?”

言语中带着的那一丝惆怅,怕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许风是Nastro除了头号名角儿之外,她最感兴趣的男人,在店里已经七八年了,她是他的老主顾。

这人的名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因为听起来比“慕容越然”“南宫楚杏”更像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因此她也更爱照顾他的生意。

想不到说遇到真爱就遇到真爱了。

“许哥啊,那真是缘分。”其中一个戏子笑着跟她解释,“前阵子来了个女老板,竟是他的初恋。听说是当时两个人都穷得吃不上饭,出来各谋营生,后来闹了矛盾,许哥来了江浙,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是啊,前些天那个女老板四处打听来到店里,说什么都要带他走,哎……那场面真是,说实话还挺感人的。”

“听说许哥虽然和她闹了分手,但是还惦记着她吃不饱饭,后来每个月都把工资汇一半给她呢。”

“难怪啊,总看着许哥挺节约,从不大手大脚。”

叶武面无表情地听着,甚至还粗略地算了一下自己每月赠给许风的聊天小费,竟不想有一半都被那个低眉顺眼的男人揣在怀里,温柔又真心地汇给了一个女人。

她倒也谈不上生气,一来她对许风本无感情,简单的买卖关系而已。

二来她买许风的钱,本来就是人家的,许风要怎么花都是他的自由,她实在是无权过问。

只是忽然有点尖锐的妒嫉,她托着腮,想着许风这些年温柔的谈吐,卖力的表现,脸色忍不住就阴郁下来。

她曾经觉得许风的人好看,唱的戏也好听。

来nastro,时常都是单独开个包间,让他扮上,在牡丹屏风前眼波流动,咿咿呀呀吟着曲儿。

她原本也没有想专门照顾一个人生意的意思,但许风总是能讨得她欢心,张口闭口,说的都是“很喜欢武先生”,“除了武先生没有人能懂我”之类的话,再肉麻的,诸如“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也被他讲的温柔又真诚。

叶武曾经凉凉地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对所有客人都这么说话?”

那人也肃穆端正,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立刻向她保证道:“不是的,只有你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什么?

钱吗?

像她这种只要听几句好话,看几折戏曲,甚至连特殊服务都不用,就痛快刷卡打赏的人,谁会不喜欢。

可是现在,坐在这个曾经她无数次照顾许风生意的包间里,自信如她,也忍不住生出些怀疑,是不是那个男人在陪着自己的时候,压根就是在强忍恶心,盘算着夸赞一句一千块,赚来的钱可以给心爱的女人买爱心便当,香水衣裳?

她虽从不走心,且喜爱这种无关责任的欢场游戏。

但是这不意味着她能容忍别的男人为了“真爱”,在她这里卖乖讨好,拿着她赏他们的钱,去和什么见了鬼的初恋共筑爱巢。

虽说她生性浪荡,但至少她是希望自己和对方在这种浪荡中都能得到愉悦的,她无论是身材、脸蛋,还是地位,如今都无可挑剔。

若是男人为了利益和权势,来跟前讨好她,她尚且能忍,但是如果明明心里有了白月光,还要来她这里惺惺作态,戴着温柔的假面来掏她的钱包,那却实在超出了她的接收范围。

她可不缺男人,不需要别人勉强挤出笑脸,跟她一响贪欢。

被扫了兴致,连带着看新来的那些男艺人也都瞧不顺眼。

原来戏子有情比戏子无情更讨厌。

独自一人回了家,叶武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正在睡觉的管家从床上拎起来。

管家睡的懵懵懂懂,冷不防瞧见武爷爷站在他床前,一身红衣如血,朱唇绯色,面容苍冷,吓得差点没跪下来高呼“贞子大人饶命。”

叶武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摇醒,没好气地说:

“我有件急事要你办。”

“啊?……哦,哦!”不杀我就好。

叶武语气里没半点温度:“你,把这个宅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给我查一遍。凡是有女朋友的,有过女朋友的,尤其是只谈过一次恋爱鬼知道有没有和初恋藕断丝连的,都给我查出来,查仔细了。”

虽然并没有弄懂这个古怪的命令是因为什么,但叶武这人本来就神秘,管家也就诺诺地应了。

“那,查到之后做什么?”

“赶出去。”叶武咬着后槽牙,“以后再给我这宅子招人,加一条硬性规定,要没谈过对象的。知道么?”

“……是。”管家一头雾水地点头答应。

“去吧。”叶武气压极底地说,“仔细点,要是有一条漏网之鱼,你自己看着办。”

第021章 心痒难熬

管家的单子很快就理了出来。

叶武拿过来,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果真是在名册上看到许多蓄意讨好她的狗东西。

她倒不介意被别人蓄意讨好,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可不想再亲眼看一出“许风和黑龙江女朋友激情燃烧的岁月”这样的狗屁故事。

“工资结掉。”叶武把名册丢还给管家,“让他们滚。”

世上从不缺美人,她虽爱玩乐,却也从不想被名花有主的那些男人献殷勤。

一次性赶走那么多人,这在静安别墅里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连老爷都惊动了,派人来问叶武是不是对人员安排有什么不满意。

得到“没有不满”的答案后,才稍稍宽了心。

段老爷毕竟年纪大了,身子虽然硬朗,但难免会有些病痛,他愈发觉得离不开叶武,说什么都要把这尊大神留住。

既然段老爷都知道了,那么段公子自然消息不会比不上他老子灵通。

听完来人的汇报,段少言静了片刻,说:“上次让你去吉林办的那件事……”

“少爷是要我接着去办完吗?”

“……”段少言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会儿,问,“她很不高兴?”

“这……武先生的玲珑心思,我哪里猜得透,但看起来,最近心情是不如以往。”

段少言沉默些许,叹了口气:“搁下吧。我也就这么一个师父,要是气死了,总是不太好的。”

“……是。”

段少言写完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搁了,低头端详着依然遒劲有余而细腻不足的瘦金体书法,说道:

“等她折腾完,就跟她说,她已经许久没有来主宅上课了。如果气消了,就赶紧过来,我耐心也并不是特别好。”

仆从闻言嘴角抽了抽,心道不想气死师父的人是你,但说话淬毒能把人毒死的人也是你。但嘴上仍恭敬地回答道:

“是,我知道了。”

叶武赶走了别墅内所有可疑之人,总算是解了气,但这两天仍是不爱出门找乐子,宁可窝在家里看动作电影。

静安主卧的家庭影院里,塞满欧美泰国日本各色动作片,而且各个蓝光高清,简直是全球动作片的荟萃精华。

叶武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翘着腿,半躺在按摩椅上,看着巨幅屏幕上的刺激画面,盘算着到时候让段嫣然给自己带个3D效果的日本片子回来,戴上眼镜欣赏欣赏。

看了一下午,终于有些累了,也懒得关闭放映,直接把按摩椅放到最低,找了个十分舒适的姿势躺好,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影片仍在放,电影中欢闹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睡眠中就不禁生出一些悸动来。

模模糊糊梦到的人竟然又是段少言,梦到他在淋浴,隔着氤氲蒸汽,昏黄的光线里那一具美好的身体赤/裸着,青春又有力,背部线条流畅修长,纵横的水流急促地打在他胸膛,顺着肌肉湍急流下,淌过随呼吸起伏的腰腹,蔓延到腿胯……

她着了魔似的朝他走过去,响动扰了正在冲洗着的男人。

听到声音,他微微侧过小半张脸,下巴的线条柔美冷冽,一双黑眼睛在墨色的湿润头发下朦胧地张望着她。

她注意到他的嘴唇,心脏像是被猛然重击了一下。

这双嘴唇形状美好,唇色淡薄,有着淡淡水色,此刻在浴室的水雾里显得愈发润泽性感,让她极难按捺住去亲吻的冲动。

这次做梦倒是比上次密室修行来得爽快。

梦中的段少言也没有那么讨厌,她很快便和他在浴室里纠缠起来,仰着头与男人亲吻,如饥似渴地吮吸着他冷冽又湿润的嘴唇,舌头探进去翻搅,心跳如擂鼓。

缠绵的滋味是那么清晰可感,她甚至可以感到自己的衣衫被莲蓬洒出的热水弄湿,紧紧贴在身上,段少言一边低头吻着她,一边把她抵到淋浴下方,在水雾里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手探进来,抚摸着她柔滑火热的成熟**。

再后来的事,她便是在梦中,都觉得细细颤抖,百骸发酥,香艳舒爽到令她无意识地在床上发出微弱的叹息。

沉睡着的女人难耐地翻来覆去,腰背弓起,细长白润的手指反手抓着床单,欣长的脖颈后仰,朱红色的唇齿间细微地漏出一丝梦呓:

“嗯……段……少言……”

不过这场春梦,虽然极大地取悦了她的身体,但当叶武早上醒来,瞪着天花板,想起自己都梦到了些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她梦到了个啥?

段小畜牲?

怎么又是段小畜牲???

她猛地从凌乱的床褥里坐起来,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嵌着的那面金黄色的仿铜大花镜子。

这个原本是用来在寻欢作乐的时候增添情趣的镜子,此时正照着叶武的模样。

她衣衫不整,桃红色的真丝蕾花睡裙有半边滑下来,裸出大片雪白的肩膀和胸膛,墨色长发披了一身,衬着一张方才苏醒的睡颜。

叶武瞪着镜子里那面若芙蓉,媚眼如丝的女人,忽然愤然指着她,破口大骂:

“真没出息!真没追求!让你发情!当心老娘一怒之下阉掉你!”

然后又立刻换作娇柔之态,依旧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哎哟,不就是做个梦嘛,那你看,段少言虽然人是讨厌了点,但是身材长相皆是上品,吃不到的垂涎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

再凶起来:

“放屁!他哪里上品了?他从打扮衣着到居家布置样样都没品!他怎么配当你春梦的男主角!”

这么神经病似的自己和自己对话了一会儿,叶武猛地又躺回到柔软的被子里。瞧着昏沉沉的黄铜色镜子中,那个肌肤胜雪,丰饶诱人的躯体,半晌叹了口气。

“妈的。”她喃喃着,伸手去床头捞了盒烟,敲出一根咬在嘴里,点上。

深深地吸了口,再缓缓吐出来。

叶武有些恍神:“这个小畜牲,怎么就偏偏见了鬼,长成了个绝色佳人?”

大约是这春梦成功让她转移了注意力,对于许风那件事,她也就没有太多兴致去在意了。

用过早饭,总算想起来佘山那边有佣人来提醒过她,说她好几天也没去给小少爷上课,她就只好开了车,来到段家主宅。

两人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是第一次照面。

对于那个亲吻,两人也都心照不宣地当作没有发生。只不过许久不说话,此时重新聚在一起,竟然还有点无端地彼此客气起来。

“嗯。”叶武把良心扔到一边,睁着眼睛说瞎话,“不错,你这个瘦金体写的有进步,再稍加努力,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超过嫣然了。”

段少言亦是十分恭敬:“师父过誉。”

他们二人一个“不错,不错”,一个“过奖,过奖”,嘴上琴瑟和睦,师慈徒谦,心里却各自都在阴沉地幻想着该怎么把对方拐到床上去。

尤其是叶武,不知为什么,自那次吻了他后,对于他身上的气息就格外敏感。

段少言写字的时候,她站在他身后,鼻间总是若有若无地捕捉到他的男性气息,浅淡犀锐,带着很清新的暗香。

这味道就和逗猫棒似的挠着她心窝发痒,喉咙里逐渐生出些干渴燥热,恨不得这漫长的时间赶快结束才好。

“师父。”

男子沉稳儒雅,磁性丰满的嗓音忽然响起来。

叶武吃了一惊,脸竟然还红了一下:“啊……啊?”

“你换了香水?”

男人抬起头,淡淡瞥着她。

“哦……”叶武被他盯着,莫名又想起昨夜的那场梦,浑身烧得更厉害,却还兀自镇定,“这个啊,是啊,换了你姐姐去日本前送我的新香水。怎么了?”

段少言瞧着她,算不上失礼的距离,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神像是能把她的衣服撕下来,而后如同狼一样贴着她,细细嗅着人类裸/露的肌肤。

“很好闻。”

简单地赞赏了三个字,段少言就又把脸转过去了。

留叶武在原处心跳怦怦,鬼知道她为什么跟上瘾了似的,刚刚竟然幻想着被他凑过来细细闻嗅,再轻咬上脖子舔舐,再被他像梦里那样粗暴地亲吻抚摸,然后再……

“啊啊啊啊!!!”

意识到自己在开怎么样可怕脑洞的叶武愤然吼了起来,拼命甩着脑袋,要把这些幻想统统甩走。

“…………”

段少言回头。

“师父,你怎么了?”

叶武猛地闭紧了嘴巴,愣了几秒钟,简短地摇摇头。

段少言看起来人畜无害,恭敬肃穆:“不舒服么?”

“没有。”叶武嘴上干巴巴的,却觉得想把这个人推倒的**十分高涨,以致于身体都有些难以启齿地悸动。

“写你的字去。”

真要命。

真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本来嘛,以前对于她渴望的帅气男人,要么用美色引诱,要么用金钱收买,要么用权势蛊惑,反正她用她手上握着的筹码,去交换平等的欢爱。

一切本是那么简单。

她从没有与任何人确立过恋爱关系,她喜欢谁,就只是简单地跟谁睡觉,兴趣保鲜不了太久,更尝不到那种抓心挠肝的饥渴。

可是为啥这次她偏偏看上的是这个人?

这个严肃、无趣、禁欲、还是她宿敌的家伙,既不风骚也不幽默,既不阳光也不温暖,从头发丝到脚趾甲,没有一处是顺眼的。

她怎么就中了邪,竟然会想要和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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