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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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抱着小炉,准备来上烤物的服务小妹在外面就有些举棋不定了。

这家温泉酒店本来招待的就都是些日本商政大亨,或是山口黑道,那些人带着情妇爱侣来酒店,吃饭或是泡汤期间起了兴致,直接开始颠鸳倒凤的不在少数,因此听着屋内“口蘑鸡,一跌”的动静,一时间倒也不知该不该进去。

于是两个倒霉日本仆佣,就只能护着炉子,端着脂肥肉嫩的牛肉生碟,在外面跪了半天。

听不懂中文,只能听懂“口蘑鸡”和“一跌”的两个倒霉鬼都快哭了——

这两位尊贵的客人,到底是在里面啪啪啪,还是在哈哈哈?

在哈哈哈为什么要说“口蘑鸡”?

在啪啪啪为什么又忽然说两句她们并不能听懂的中文,然后那女的笑得无比豪迈差点掀翻屋顶?

人生真的是太艰难了……

叶武在温泉旅店住了两天,竟也慢慢习惯此间幽静舒适,逐渐乐不思蜀起来。加上酒店的会席料理确实滋味极佳,原本对这次旅行的不满,也就逐渐烟消云散。

第三天下午,却见酒店里多了不少人,都是曼丽青春的日本女郎。

叶武一打听,才知道酒店里要来一位贵客,这客人和酒店老板是故交,是日本黑白两道通吃的厉害角色。

又说此人作风老派,爱听艺伎吟唱,因此老板包了个京都一个传统艺伎班子,请的都是名角儿,准备晚上在最大的宴厅来一段演出。

由于之前在nastro也常常会开戏台,甚至会专门有些日本伶人过来巡演,因此当叶武看到那位名叫穗花的著名艺伎出现时,一眼就认了出来。

第048章 陈年旧债

穗花曾经在nastro唱过一段时间的日本戏剧。

场子里听戏的人那么多,叶武惊鸿一现, 照理说穗花也并不会记得。

然而, 事情却并非这样。

诸多宾客里, 穗花记住了叶武这个人。

不但记住了,而且印象深刻到骨髓里, 只怕叶武摧骨扬灰,她都忘不掉那双微微上扬的桃花媚眼。

她跟叶武,是有仇的。

在日本, 艺伎已是日薄西山的行业,但日薄西山不意味着穷困潦倒, 相反, 越是少有人从事这个行当, 京都艺伎越是身价高昂, 仅是陪酒吃饭, 便要赚去许多钱两。

这样的人, 自然不会因为金钱而答应nastro的邀请,而她之所以答应来上海献唱,其实只是为了见她所暗恋的男人一面。

叶武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毁掉过另一个女人的痴恋。

事实上,若是现在问她, 那个令穗花痴恋的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模样,叶武这个摧花无数的老流氓也肯定是记不清的。

但她记不清的人, 穗花却忘不掉。

那是个五官很秀丽的男子, 中戏毕业的, 曾经来日本参加过短期交流,他大三时家中变故,家境一落千丈,毕业后经人介绍,便在会所谋了个生活。

在那种场子里面,很少会有真正卖艺不卖身的人,一则因为风气使然,二则因为nastro的老板们都是一掷千金的主,那些刚刚毕业的漂亮男女学生,其实很难抵御这样巨大的财富诱惑,往往到最后都会迷失心智。

那个青年也不例外。

穗花卸了妆,兴冲冲地跑去休息室找她的意中人时,就看到他正和一个女人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那一瞬间,穗花骨血冰凉,连胃液都像是冻住了,指甲深陷入肉掌,竟也丝毫不觉得痛。

夕阳余辉抹在铜镜上,熟金色的辉光随着那一双男女的动作而涌动,她听不太懂的语言在绞缠着炽热的句子,激烈又湿润。

慢慢地就把她的眼眶浸湿了。

和她暗恋的男人纠缠的那个女子,艳媚,性感,眉眼间是一种玩弄人世的轻浮,像对世间任何东西都不怀有丝毫敬畏。

但她却真是妖娆极了,像是美人指尖的豆蔻,像是弥天大雪里死去的一枝早梅,像是血。

叶武。

这个女人的名字,还有她的模样。

她会恨一辈子。

但是叶武对此却毫不知情,她猛的瞧见穗花,竟是喜大过惊,拉着旁边的段少言:“哇!美人啊!”

段少言看了那群艳丽卓绝的艺伎一眼,茫然地:“什么美人?”

“我靠,你是不是瞎啊,穗花啊!”叶武悄悄指了指披着烟灰色水貂皮衣的那个高挑女人,小声道,“京都第一名角儿,千金难买一场戏,顶天了不起的人。”

“……还好吧。”段少言淡淡的,“我看也就那样。”

“我靠,不是吧你,回去要配眼镜了,你近视度数太深。”

段少言只是笑了笑,此时正有一片枯叶落于叶武鬓发边,他抬起手,心平气和地替她拈去了,说道:“她下颚尖了些,过犹不及,你这样的就刚好。”

叶武呵呵干笑两声:“小伙子真会说话。”

段少言轻轻咳嗽,掩去浅淡薄红,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不远处穗花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住了他们,过了几秒,仓皇又古怪地喊道:

“叶武?”

“…………”日本人发音奇怪,叶武根本没有听出是在叫自己,唯有段少言明锐,立刻回过头去,目光与穗花对上。

那女人的神色一敛,唇齿微颤,似乎在竭力按捺着什么。

段少言则微微皱起眉头。

穗花觉察到这个男人的锐利,脸上神情微僵,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整理出一个惊喜又讶然的笑容,越过廊庑深深的庭院,来到他们面前。

她先是双手交叠,垂首低身,鞠了个躬,然后才用不甚标准的中文,缓慢又有些吃力地对叶武说:

“叶小姐,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故人相见,真是缘分,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啊……我、我当然认识你啊,可是那个……呃”语无伦次半天,叶武愣愣地,“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穗花神情温柔妥贴,无不恭敬:“我来上海唱过戏,贵宾席的人,我都记得的。”

她这样说,叶武倒也没有起疑。

“早就听说艺伎除了曲赋弹唱之外,还要擅长与人交际,穗花小姐连客人的名字和相貌都能过目不忘,真是太厉害了。”

“叶小姐过奖。”

叶武打量着她的妆箱行李,有些期待地问道:“对了,你来这里,是有什么演出吗?”

“是,今晚要为洋平先生唱戏,曲目都选好了,是《鸣神》,还会唱一折越剧《还魂记》,如果叶小姐有兴趣,晚上来宴客包房就好。”

“哎?”叶武一愣,“那个洋平先生是包了场的吧,我也可以去吗?”

穗花以袖掩口,微微一笑:“洋平先生是爱戏的人,自己也请了好友一起欣赏,当然是不介意的。”

见叶武犹豫不决,又说道:“如果叶小姐不放心,下午我去问一问洋平先生,这样总可以了吧?”

叶武立刻喜形于色:“那太好了,就麻烦穗花小姐了。”

穗花低垂眼帘,又含蓄柔软地笑着,欠了欠身子:“那叶小姐先忙吧。”

对于日本戏,段少言是不感兴趣的,尤其是那莺莺燕燕庸脂俗粉一大堆,更令他头疼不已,所以尽管叶武百般怂恿,但他仍是不愿赏脸。

其实他不赏脸的原因,除了不感冒,还有一点——

这个洋平先生,很不幸,他是认识的。

此人是山健组的组长,出身于山口组三大派系的“博徒系”,所谓“博徒”,说白了就是赌博。

这个人天生一双好耳,能在觥筹交错和丝弦嘈杂中明辨骰子点数,由于禀赋卓越,从小就受到六代目的器重,更是练就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洗牌抽牌手法。

据说此人逢赌必赢,几乎从来没有闪失。

但是比赌博更厉害的,是这个人的经商手段,本州岛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商贸往来,都或多或少与他的山健组有着利益关系。

段家自然也不例外。

由于在日本的生意越做越大,段氏企业不可避免的会与这些人有所摩擦,最严重的时候山口组以倾销为由头,令段家在日本的贸易蒙受了巨大损失。

段嫣然摆平不了的事情,段老爷便只能派了段少言去。

就是在那次交涉谈判中,段少言和洋平交上了手,段少言那年刚满二十岁,洋平听说来的人是段家的少爷,原本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来自上海的官宦二代,洋平也是见得多了,都是一帮废物点心,没有半点真才实学。

可段少言让他开了眼。

这个高大英俊,极具压迫气场的男人,无论是赌桌上,还是谈判桌上,都像一把尖刀,猝不及防地刺中洋平的软肋。

他甚至,生平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输了他最引以为傲的□□。

惨败。

两千万赌资,霎时付之东流,洋平脸色铁青,却又无处发泄,只得阴恻恻地干笑着,拍了两下巴掌:

“真是英雄出少年。”

段少言一双细长冷白的手指将纸牌丢在桌上,纤长的睫毛颤动,默默抬起眼帘,又将筹码推还给了洋平。

洋平阴沉着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无心向赌。”段少言神情寡淡,“不过是应你要求,和你玩上一局,不用太当真。”

输了也就算了,可是输了牌,还要被人鄙薄,洋平一口恶气直涌心头,砰地起身,声调都扭曲了:

“你这是看不起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段少言淡淡的,“相反的,往后段家在本州的生意,还要请你多多照顾。”

虽然后来洋平恪守承诺,对段氏企业大按绿灯,但对于“自己竟然输给了那个男人”这件事情,号称赌神的洋平一直耿耿于怀。

这直接导致了一个后果:

每年山健组与段家的代表聚会,讨论利益瓜分的时候,洋平都会缠着段少言,要和他打牌,打德州。

一开始,段少言还无所谓,不就是打两把德州吗,虽然他不爱赌,但适当玩两局,也是无伤大雅的。

可是洋平这个人,牌风太臭。

他输了牌,生气,满口叽哩呱啦骂人,砸桌子摔凳子。

那段少言就让他,可是赢了牌,他还是不高兴,非说段少言不真诚,不认真和他打,是看不起他。

这个日本人的粘性十足,最后把段少言缠的头疼不已,退避三舍,别说陪他打了,简直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可是段少言忘了一件事——

他的牌技是和叶武学来的。

他不喜欢打牌,但叶武喜欢啊,叶武这个人,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赌占了一席,叶武哪有不精通的道理。

她和段少言不一样,段少言是精通,但没有兴趣。

但叶武是精通,并且兴趣十足。

赌神叶武遇到赌鬼洋平,那简直是干柴撞烈火,久旱逢甘露,是牌桌上10、j、q、k、a齐聚一堂,他妈的皇家同花顺啊!

第049章 洋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洋平是个和叶武很相似的人。

叶武喜欢美男、好酒、爱抽烈烟、沉迷豪赌。

洋平也一样,只不过他喜欢的是美女,不是美男,除此之外, 好像都和叶武师父有着天造地设的相同兴趣点。

此刻他正在套房自带的庭院温泉里, 闲适地泡着热汤。

连月的帮内事务着实将他累坏了,难得有了个假期, 这座远在红尘外的私人温泉酒店, 自然是他的首选休憩之地。

浑身泡的舒服了,洋平□□着上身,回到暖气充足的里屋, 名伎穗花已经换上半透明的轻纱薄衣,正慵懒又妩媚地斜依在小几边等他。

洋平是穗花的资助人,艺伎按习俗, 都会有个自己的资助人, 通俗地解释一下, 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服侍着男人喝了酒,又一边讲着笑话, 一边给他捏腿垂肩,穗花柔声细语地说道:“洋平大人, 这个宅院里住着一对上海来的男女, 您见过了么?”

洋平的五官事实上是很俊秀的, 他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时, 着实有些性感的味道。

“上海来的?没见着。”

“那您真应去瞧一瞧, 那个女人啊,实在是好看极了。”

“哦?”洋平来了兴致,微微睁开眼,“比你如何?”

穗花掩嘴一笑:“您瞧见了,就知道萤火和皓月的区别了。”

“你这是说的夸张话。”洋平哼了一声,手摸上了穗花滑腻的大腿,叹息道,“我看翻遍整个本州,也找不出像你这般的造物了,上海那弹丸之地,又怎么会出绝世美女。”

“我哪敢骗您,那个人美不美,您一看便知。”

洋平眯缝着眸子:“我倒从未见过你这样夸过一个女人。那好,她住哪间房?”

穗花噗嗤笑了一声,顺势窝进洋平怀里,媚眼如丝地:“这就急了?我知洋平大人喜爱美人,因此晚上唱戏,特意邀了她前来,大人晚上便能瞧见她了。”

“嗯……”洋平静了片刻,逗弄她,“你不吃醋?”

穗花平静地微微一笑:“我么?……我只愿洋平大人欢欣。”

夜晚,空寂高山之上,云峰叠翠之中,一户竹帘钩卷,管乐丝竹嘲哳。

叶武进来的时候,戏已经开始了,屋子里灭了几盏灯,光线晦暗幽沉,唯独台上屏风八开,黑底洒金,绘着牡丹荼靡,满园□□。

扮上了相的名伶穗花,正以折扇半掩着脸,咿咿呀呀唱着词曲,一双眸子春波流淌,眼尾丹霞。

叶武怕惊扰了在听戏的主人,因此悄无声息地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了。

不远处,洋平侧过脸来,隔着人群,看了她一眼。

“叶小姐。”

听戏听到一半,忽然来了个侍女,会讲一些中文。

叶武愣了一下,该不会要收门票钱吧。

她问道:“怎么啦?”

侍女端着一个黑底漆盒,恭恭敬敬地呈在了她面前:“这是洋平先生赠送给您的。”

“洋平?”叶武皱皱眉头——就是那个山口组的组长?今晚开这个包房的主人?

低头一看,漆盒里面摆着一壶清酒,六碟小食,正适合听戏的时候小酌。

作为欢场老手,叶武反应十分迅敏,她眯起眼睛,问那个侍女:“你们那个什么洋平先生,该不会是……想要泡我吧?”

侍女眨巴着眼睛,中文很差:“泡,是什么意思?”

“……”叶武摆摆手,心生绝望,“你下去吧。”

侍女对这个“泡”字很执着:“叶小姐是需要泡茶吗?”

这次叶武连手都懒得挥了:“不用不用,走好不送。”

侍女刚走了几步,叶武忽然想起什么,又叫住了她:“哎,你等一下。”

“叶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叶武眯着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扫视着那一个个小日本的后脑瓢子:“洋平……是哪个人?”

像是回应她的话一般,叶武刚刚问完,侍女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前排的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便回过头,凭心而论,他长得很媚气,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他正咬着根烟屁股,准备点烟,对上叶武的视线,他朝她点头致意,然后轻佻又诱惑地笑了笑。

戏吟至半夜,满屋的日本鬼子或多或少,都有了些醉意。

那些倭寇叽咕吱嘎跟着台上的艺伎哼唱,时不时还敲打着节拍,叶武反正也听不懂他们的歌词,便走到外面透气。

空山之夜,皓月高悬。

她斜倚在木廊柱边,摸着口袋,却没有摸出一根香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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