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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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娘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眼下霍随风不在,可父亲还在城里。被阻隔在深河那边的军队也快要回转了, 所以笑娘并不想被萧月河拿捏。

可惜萧月河也是算准了这时间差, 竟然借口肃清叛党, 派人缠住了褚慎,哄骗着他亲自巡视城池,调离到了外城。

而这边,在笑娘一口回绝后,萧世子亲自上门来“劝慰”漠北王妃。

当萧月河领人直闯官邸时,笑娘正在喝厨下简单熬煮的稀粥。

这一天里, 满城做菜的油都被收缴了去, 熬成热滚滚地往城下倾倒,抵挡攻城的贼人。

现在战事方歇, 却也人心惶惶,刚刚去城池上增援回来的厨子无心也无力烹制什么佳肴,只能熬煮一锅稀粥让王妃先垫垫胃。

笑娘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只是有些喉咙焦渴,饮些汤汁正好解渴。

正喝着, 就看着一对士兵开路,呼喝推搡开了官邸里的侍卫,并几个人呢一哄而上,一把扭住了拔刀的孟奎。

然后萧世子拄着鹰头拐杖,慢慢地从月门外走入了院子里来。

如今他走路很慢,稍微能掩饰腿跛了的缺憾,如果不看走路时的颠簸,萧月河满身的贵气足以弥补这点不足。

加之他谈吐间自是手握权势朝廷重臣的气度,所以在大秦的婚恋市场上,还是很有行情的。

在他的正妻齐氏司音下落不明后,据说有无数正当妙龄的大家闺秀期盼着父母安排,等待着萧月河的母亲申阳郡主相看呢。

只是萧月河许是沉浸在齐氏下落不明的悲痛里,似乎无意早早续娶,便一直耽搁下来了。

而现在,萧月河倒是看不出亡妻之痛,正冲着笑娘温和地笑着。

不过在笑娘明确表示不跟他前往樊城后,他的话可就不那么温文尔雅了。

“王妃许是没有听懂在下的意思,今日您不能回绝,一定要跟在下回转樊城的。”

笑娘冷笑了一声:“我父亲还在此间,我的去处就不劳世子费心了。”

因为刚刚沐浴过,笑娘的头发堪堪挽起,脸儿还是被热气熏染的绯红,透着几分诱人。

萧月河的目光稍微在她的双颊上停驻了片刻,然后不急不缓地开口威胁道:“褚将军此时正在城外巡视,他身边带的亲信不多,若是分心担忧着王妃,一旦遭遇冷箭不测,躲避不开,岂不是让人生出遗憾?”

他的威胁说得露骨而明白,若是笑娘执意不从,并惊动褚慎的话,那么他可不敢保证褚将军能否安全巡城回来。

说到这,他似乎看出笑娘眼里的怒意,接着道:“我收到王妃的书信,便心悬着你马不停蹄地赶来,更不要说无数萧家军子弟为了王妃的安危而奋战多时,死伤无数。在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过是邀约王妃暂樊城,我一定以礼相待,为何王妃如此冷情,拒在下于千里之外?”

他说得清淡,却是实打实的威胁。笑娘知道,自己恐怕是等不到大队人马回转康城了。

就在这时,萧月河也不愿再费唇舌,只一挥手,一对精兵拿着粗绳径直朝笑娘奔来。

笑娘深吸了一口气道:“莫碰我,且跟萧世子走一遭就是了。”

萧月河眉眼疏朗,笑着道:“在下就是欣赏王妃的识时务。”

于是押解着笑娘的马车便在夜幕低垂下,从北城一路朝着樊城而去了……

大秦的边城风云变幻莫测,一个弱质女流的命运起伏,不过随波,岂能有着自己的意志支配掌控?

只不过这一切暂时都与置身于剧本之外的人无关。

当申远睁开眼时,看着他搂在怀里的吴笑笑,整个人都在发愣。

他试着叫了叫笑笑,可是怀里的女人却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着她还活着。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突然穿越回来。

申远想起自己穿越回来前,受到刺客那一剑,顿时眉头紧蹙,

申远腾地坐起身来,看了看时间,知道自己昏睡了差不多三天多了,虽然他事先让助力这两天不要来打扰他们,可是手机里有无数的未接来电。

他的助力似乎也觉得他们独处的时间太长,正在卧室外拍门。

他拿起身边的衣服穿上,又给昏迷不醒的笑笑穿好衣服,盖好被子后,便叫助理喊护士来给吴笑笑吊营养针。

而他则喝了一瓶矿泉水,揉了揉头,去了书房,要拿那剧本看。

可是当他进了书房时,却发现原本放在书桌带锁抽屉里的剧本,不翼而飞……

要查明小偷是谁,其实也很简单。

申远的书房里有许多集团的机密,所以在墙壁的夹层里都有24小时的监控摄像头。这一点,连在别墅帮佣多年的阿姨都不知道。

当申远让安保人员调出监控翻查了一番后,很快就锁定了经熟人介绍,刚刚来帮佣的保洁梁姐——她并不是清理二楼的保洁,却偏偏在申远跟吴笑笑昏睡期间,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书房的影像里。

梁姐一开始矢口否定,直说申先生冤枉人。可是申远调出了监控,并要将她送往警局时,她才神情不自然道:“对,是我拿的!不过是一摞纸罢了。就算你报警说我偷盗,那一摞脏兮兮的纸不超过五十块钱,我赔给你一百元行不行?零头都不用找了!”

申远实在懒得跟这种胡搅蛮缠无知的女人多废话,只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律师跟她讲。

“梁女士,您拿的那摞剧本,是吴小姐娱乐公司的绝密文件,当初购买剧本版权是三百万。如今这剧筹措开拍在即,投资已经是五千万。因为你擅自偷走造成的泄密影响,估价也在五千万左右。根据法律规定,你的偷盗行为属于数额特别巨大,可以判为无期徒刑了。”

梁姐虽然被人拿了现形,可是因为她先前听唆使她的人说,拿的不过是一本印刷品。就算被人发现,也不过是被解雇罢了。而让她拿剧本的人给了她足足六万块钱!

梁姐觉得划算,才趁着申远不在别墅,偷偷拿了剧本。可她万万没想到,那被鲜血染得起了褶子的几页纸竟然这么值钱,顿时后悔得额头直冒汗,呜呜啼啼地跟申远求情告饶。

申远现在不过是想快些拿回剧本,哪里顾得上跟这手脚不干净的女人算细账?只开门见山地问:“你把剧本拿给了谁?”

梁姐抹着眼泪道:“是吴小姐的丈夫,他说那剧本是他和吴小姐共有的东西,所以我拿给他,不算偷……”

那剧本,现如今的确是在曾凡的手里,更准确些说,是在白绮语的手里。

当她拿到剧本后,从头到尾,足足看了一夜,看完后,一向精于保养的她的眼里满是熬夜的血丝。

也许是命运之神眷顾着她。

如果不是她母亲觉得她最近不顺,专门请人去找寻高僧为她改运,她就不会在灵山的寺庙里无意中偷听到申远请来的风水先生与寺内高僧的对话。

只不过那对话的内容颇为匪夷所思,竟然是关于一块灵玉和一本剧本的穿越故事。

那高僧根据灵玉的照片,还真找寻到了吐蕃时期的文献,似乎这玉跟吐蕃古时盛行的转世移魂有关。

依着文献里的记载,如果肉身受损消亡,或者执念够深的话,那么灵魂便可以寄托入画册书本之中。其实此事古已有之,类似于聊斋的《画壁》,人入画中幻境,并非异想天开。

而吴笑笑在车祸前,曾经熬夜看过《养帝》的剧本,加之鲜血为媒,灵玉通窍,所以便入了这剧本之中。

高僧解释得明白,而白绮语也偷听得一清二楚。虽然那风水先生只说自己受了申先生的委托,来查访好友的遭遇。

可是他说出的那两个人的生辰八字,白绮语查证过,正是吴笑笑和申远的。

白绮语并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怪话。可是却升起了好奇心,想看看那剧本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收买了她一早就安插入申家别墅,原本准备挖掘申远黑料的保洁梁姐。让她看看申远的家中有没有一本染了血的剧本。

结果,她不过用了一个名牌包包的钱,便换来了这个透着诡异的剧本。

刚开始,她不过半信半疑,可是剧本第一幕里便讲述了一个出车祸的女子吴笑笑穿越到了恶毒女配笑娘身上的遭遇。

作为这剧本原来的主演,曾凡也曾看过原剧本,现在再看,所有的剧情全都对不上了。

白绮语终于发觉,也许那寺庙里诡异的对话内容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

想着吴笑笑那经过一年的昏迷,却愈加年轻的脸,的确有些古怪。白绮语恶念顿起。

既然他们俩个说不定迷失在剧本里,那么她姑且试试,这剧本若是改写了情节,又会怎么样?

于是她咬破了手指,用笔尖蘸着自己的鲜血,在还没有变黑的情节中,寻了一处写到:“沈家父女在书房密谋时,突然白纸显出神迹,透出一行大字,提醒着沈家父女,不要落入到霍随风的陷阱中……”

改完这一处后,剧本并无任何动静。

曾凡前天在民政局被吴笑笑冷嘲热讽了一番,心气一直不畅。

看着白绮语咬破手指头改剧本这类神经兮兮的举动,也很不耐烦道:“现在网上的舆论对我的人设形象太大了,你不想着怎么公关,却搞这些神鬼妖魔,没有用的东西,简直是莫名其妙!”

白绮语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讪讪,正好困意来袭,便去睡觉去了。

当她一觉醒来之后,揉眼睛时,指尖的微痛提醒了她,睡前曾经做过的傻事。

于是她便无聊地又拿起那剧本,准备翻看一下后,便交给水军,在网上似是而非透露一下剧情,先败坏了吴笑笑准备上马的剧集口碑再说。

可是就是随手翻看的这几下子,白绮语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腾得从床上蹦了起来。

就在她用血字改写的剧本之后,所用的剧情全都改变了!

原本该败北的沈家父女挣得了喘息之时,虽然康城对峙没有拿下霍随风。可是却在凤城成功掳走小皇帝和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笑娘则被萧月河掳走,不过她似有神助,作为改写剧本后的第一女主角,当真是风光无量,竟然说动了萧月河出兵去阻止沈家父女的阴谋,救下万岁,再立奇功……

这一夜之间改变得面目全非的剧本,仿若是有生命一般,改写得了无痕迹。

这下子,白绮语终于彻底相信那高僧关于灵魂入书画之说。

怪不得吴笑笑昏迷了那么久,居然毫发无损地醒来,而越加年轻,原来是在这剧本里休养生息,有了一番奇遇。

可恨她竟然这么好命,跑到剧本里跟一起入了剧本的申远成了甜蜜夫妻,还这般金手指大开,屡屡成为皇室功臣。

若是无人干预,最后霍随风功高震主,取代羸弱的大秦皇室轻而易举。而吴笑笑穿越而成的笑娘则登上后位,与霍随风共掌万里河山……

多么美好的故事!可惜……且偏偏让她白绮语勘破了秘密。

现在剧本在她的手里,只要有笔,她就是申远和吴笑笑的上帝。

这剧情怎么发展,她说了算!

不过,她并不急着弄死他们,申远不是爱极了吴笑笑吗?不来点狗血虐恋,怎么对得起观众?

想到这,白绮语的脸上露出了与她柔美脸蛋不符的恶毒微笑,再次划破了手指,蘸着血写下了一行字:“为了说动萧月河出兵救圣驾,笑娘无计可施,情愿一偿世子的夙愿,与他做三天的露水夫妻,直叫那笑娘忘了亲夫是谁……更是三日之内珠胎暗结,怀下了孽子一个。”

写完一行血红的字后,白绮语想到:申远穿越而成的霍随风发现自己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咬牙切齿,只能看着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痛苦咆哮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有人怀疑是狂仔改写剧本……作为正直的小白花写手,仔仔能干这么没品的事情吗?来啊,给小白花浇点水吧~~~

☆、第 149 章

可惜她的笑声未停, 就被曾凡一把夺取,当他看见白绮语写下的字时, 不禁瞪大眼睛道:“你疯啦!”

白绮语镇定地说:“不过是在剧本上写一行字,那些和尚的话,你也信?”

曾凡昨日可是听了白绮语讲述这剧本的来龙去脉,虽然他不相信这么邪乎, 可是想到这笑娘的命运也许代表着吴笑笑的,而她又要跟另外一个男人扯上关系, 心里就老大的不舒服。

白绮语冷声嘲讽:“你如今已经是前夫, 她跟哪个有孩子, 也不关你的事情。”

曾凡烦躁地抽出一根烟,为了良好的公众形象,他从来不在人前吸烟。事实上,为了自己的事业,他牺牲了许多的东西——包括跟吴笑笑的那个孩子。

剧本就是剧本而已,毕竟现实里, 吴笑笑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时间长了, 曾凡更有了比较。跟白绮语相比,吴笑笑才是最爱他的人, 为了他,她牺牲得很多很多。

现在曾凡比任何时候,都想回到跟吴笑笑在一起的日子。如果关于剧本的胡言乱语是真的,让它崩坏了也好,反正也是幻境虚假的。

也许吴笑笑跟申远便起了罅隙——也许他和笑笑, 还有破镜重圆的一天。

而白绮语,则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条斯理地等待着剧本的黑字产生变化……

此时的剧本在无风的房间里,微微晃动,似乎有人在轻轻翻动……

再说笑娘坐在通往樊城的马车上,趁着萧月河在前面领队的功夫,手里拿着绢帕,另一只手拿着笔,在寒烟捧着的墨盒子里沾着墨汁,默默记下沿途的路径和标识。

虽然康城和樊城的路途不算太远,可是分岔路很多,将它们画下,一旦有机会脱离萧月河的掌控,笑娘自信能够沿着画下的路径一路走回来。

算一算时间,就算霍随风的七日醉毒性消散,也再须得三日的时间。这三日的时间,她必须想法子与萧月河周旋,尽量拖延在随风重新回来的时候。

萧月河一路上有些殷勤,时不时骑着马到来笑娘的轿子旁嘘寒问暖,递水送肉干。

笑娘则是一语不发,看都不看他。

萧月河知道笑娘不想搭理他,倒也没恼火。在这女人面前吃惯了闭门羹,身为世家子弟的自尊心,在她面前便也莫名降低了些,只时不时寻空跟她搭话,只磨得她跟自己开口。

等到了樊城时,萧月河立在马前等笑娘下车。而盛轩也站在他的身旁,低声道:“王妃暂时安歇的院落,我已经命人备下了。”

萧月河开口问道:“何处?”

盛轩道:“西河畔的官邸清静些,适合王妃将养身子。”

萧月河不甚满意地挑了挑眉:“河畔湿气中,而且离我暂居的将军府太远,照顾王妃岂不是不便?将她安置在将军府的正院子里就好了,吃食汤水,也能紧着将军府的厨子做。”

盛轩交握的手紧了一下,低声道:“那正院是世子您一直在住,漠北王妃若安置在那,那您……”

萧月河这时倒是意味深长地瞟了盛轩一眼,慢慢道:“我改住侧院就是了……盛谋士,你倒是替王妃考量得很周详啊!”

盛轩被萧月河看破,却也不卑不亢,只是抱拳道:“虽然在下德才不堪,不配与王妃结下深缘。惟愿王妃能安康,莫要因为所嫁之人,而卷入倾轧是非。”

萧月河扯嘴角,笑了笑:“难怪她那时只属意你,宁愿拒了我,也要跟你定亲。盛谋士的为人磊落,实在是让我倾佩。”

这话的味道就不好品了,似是褒奖,又透着山西陈醋的酸意。

不过盛轩实在是不愿笑娘落入这等子境地,就算明知萧月河不快,也要冒死进言,为笑娘争取一二,所以又道:“王妃刚刚生产,听说还没有出月子,还请世子为她寻了郎中请脉,毕竟王妃此来是为了避祸,总不好感染了风寒,亏了根本……”

萧月河想到笑娘给霍随风生了孩子,又挑起了心内的郁气,他知道盛轩乃是故意提起,这是将他当了急色之徒不成?

说起来,也是笑娘不好,竟然有这么多的桃花前债,这盛轩如今在他的麾下,却一门心思想着她……不过也只能是想想了。

萧月河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离笑娘这么近过。其实无论怎么样,他都立意不会放笑娘回去了。

无论是出于钳制漠北王的目的也好,还是自己的私信也罢。笑娘都必须呆在他的身边!

这么想着,他也懒得再看盛轩,只开口道:“此番康城之变,太过突然,我看靖王也是满腹算计。当初樊城突然发生兵卒□□,须得我巡视,想想也透着蹊跷,我在前往康城前,已经飞鸽传书给父亲,让他跟祖父商量,防范那靖王……你也立刻启程回凤城去,协助我父亲防范靖王吧。”

盛轩知道萧月河是在哄撵他。他再想开口时,萧月河却已经拄拐转入入了将军府。

而前往风车的车马,不用盛轩吩咐便已经备好,有萧月河吩咐过的参军,催促着盛轩即可动身,返回凤城护驾。

可惜就在盛轩走了之后不久,凤城的飞鸽传书已经抵到。原来凤城已经生变,那靖王趁着凤城空虚,直接反了!

这消息传得很快,将军府里人马出入不停,纷纷有人面见萧月河,恳请他力挽狂澜,护驾平叛。

当笑娘听闻了此事时,已经是入夜时分。

不知为何,从吃完晚饭起,笑娘便觉得心潮起伏,胸闷得很,思绪也总是凝聚不到一处,脑子里似乎总是另外一个声音在说话。

寒烟端上了红豆熬煮的甜汤,想让笑娘饮下好睡,可是笑娘披散着头发,在原地打转,久久不语后,突然开口道:“寒烟,去叫世子来,快!马上……”

这话一处,寒烟吓了一跳。笑娘此时已经洗漱要睡,若是要见世子,岂不是还要穿衣梳头,且得费些功夫,怎么可能马上就让世子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王妃,这个时候叫萧世子前来,恐怕不妥吧……”

笑娘沉默不语,原地又走了几圈后,突然拿起妆台上的一只凤头钗,朝着自己的胳膊内侧狠狠扎了过去。

这一扎用力甚狠,雪白的内衫都透出了血迹。

寒烟被笑娘的这一举动唬得魂儿都飞了,失声笑道:“王妃……您这……这是要干嘛?”

胳膊处传来的痛意,暂时让笑娘的脑子清明了些。她也诧异自己方才说出的诡异的话来。

这大半夜的,她衣衫不整,叫萧月河过来干什么?只怕到时候萧月河有做君子之心,也无君子之力了。

所以她微微喘息了一口气,对寒烟道:“不必在意我方才的话……不知怎么的,心里乱得很……”

就在这时,院门处却传来了萧月河的声音:“王妃可曾睡下,我有些话要同你讲……”

就在这时,笑娘脑子的声音又起:“让世子爷进来,说服他尽快出兵拦截靖王,不然的话,靖王做大,他的女儿会夺了你的夫君,沈蓉会嫁给霍随风!”

伴着这话,笑娘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冲着窗外高喊了一声进来:“进来!”

萧月河方才跟众位将军议事后,也是心血来潮,月下散步时突然就拐到了笑娘的院子里来。

原本是试探地喊一声,并不奢望笑娘能搭理他。没想到,笑娘居然应下,不禁心头一喜。

可是当他拄着拐来到了屋门前,推开门正要迈入时,一盆凉水罩着他劈头盖脸地泼了过来。

霍随风触不及防,被淋洒得满身都是!

他何曾这般狼狈,不禁瞪眼探头看,只见洒水之人正是笑娘!

而她一旁的寒烟见主子这般行事,心内顿时又了主意。只一把将萧月河推出了房门。

若是平时,萧月河岂会让个丫鬟得逞?可是他刚被淋个透心凉,脚下有水,加之腿脚有疾,竟然这么踉跄了一下之后,重重摔落在台阶之下。

也是摔得寸了些,直觉的腿部旧伤之处一阵的刺痛,疼得萧月河啊呀叫了出声。

就在这时,笑娘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凤城生变,国难当头,萧世子不费心解除圣上忧患,却半夜来到外妇房中,传扬出去,岂止我的名声受辱,就是你萧家的脸面也被你丢个干净!世子爷请快些回去,若是真有这等子怜香惜玉的功夫,且多派人去寻寻你下落不明的妻子。你可曾想过她孤苦无依?但凡有些男人血性之人,岂会因为别人的非议,便对自己的妻子不管不顾!”

想那齐司音,为何能一路走到漠北?就是因为萧家压根无人去费心找寻一个名声受辱的妇人,任凭她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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