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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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清禹确实未食言,他不介入齐、张两家,却直接转头帮另一个废物。

齐显图发现寇清禹和赵允旻联手后,立即递消息到惠王府,让二皇子和齐氏心里有数。

赵允佶指甲抠进紫檀扶手,不管甚事儿,只要提到赵允旻他就来气,赵允旻是个什么东西,烂泥、废物、想吃天鹅肉的臭蛤蟆。

齐氏见赵允佶不说话,又继续道:“赵允旻真是好运气,何德何能,寇清禹竟然帮他。”

赵允佶咬牙道:“费什么事,找几个身手利落的,将赵允旻杀了除后患。”

杀了赵允旻就没人和他抢华琬了。

齐氏吓一大跳,正要同赵允佶分析利害,婢子带着林馨进来。

夫妻二人面上不约而同地浮起一丝嫌恶的冷笑。

林馨小心翼翼地向二人问好,不小心抬了抬头,正好碰上赵允佶凉薄的目光,脊背一阵发寒,低头不停地道歉。

齐氏高高挑起眉毛,阴阳怪气地说道:“华院使还真是有趣,偌大惠王府,只给林馨你面子,说说,今儿你们又去了哪里,是工学堂,还是什么瓦市?”

第246章支开

林馨战战兢兢地说完,皆是平淡无奇的寻常事,眼见齐氏皱起眉头,林馨又说道:“殿下、王妃,我们回来时看到了北梁使臣的马车,辛苍和辛芜为此很是高兴。”

赵允佶登时来了精神,直起身子,“你是说辛苍和辛芜那两个麻烦要回北梁了?”

林馨赶忙摇头,生怕迟一些会将赵允佶惹怒,“辛苍、辛芜看到马车才知道北梁使臣进京,大约不会那般快离京。”

赵允佶生气的重重锤打扶手,骂了两句粗话。

齐氏朝林馨摆摆手,“你先下去,有事情我再吩咐你。”

人走了,赵允佶继续烦躁地骂道:“两只贱蹄子一直粘着华琬,我都无法下手。”

齐氏眼珠子一转,“殿下,说不定可以借使臣来京,支开两姐妹。”

“你有什么法子?”赵允佶期待地望向齐氏,神情比往常柔和不少。

听完办法,赵允佶激动地站起身,连说好主意。

讨得夫君欢心,齐氏却嗓子发涩高兴不起来,喝到嘴里的茶是化不开的苦味。

她与赵允佶成亲半年,赵允佶鲜少平心气和地与她说话,今日赵允佶看她的眼神终于不一样,却是因为别的小娘子。

“殿下,娶华琬进门是迟早的事,当务之急还是赵允旻和寇清禹。”齐氏捏着帕子说道。

“我被关在府邸能做什么?让你爹去安排,实在不行将赵允旻和赵允环都杀了,齐长利带兵进京,我又是名正言顺的皇子,谁敢多说一句不是。”

赵允佶将一切都想的很容易,难怪落得被软禁的下场,齐氏真不知还能与赵允佶说什么。

……

寇清禹下了朝,命侍从至翰林院唤李仲仁随他一起回府邸。

二人各乘一顶软轿,行至寇府门外,李仲仁为寇清禹撩起厚重轿帘时,附近窄巷里闪过一道黑影。

二人不动声色地回内堂,李仲仁静立在旁,待婢子替寇清禹换下银鼠灰大氅才走上前。

“坐。”寇清禹指了指垫一层软褥的席子,淡淡地说道:“齐家倒是有点能耐,不过数日,就发现了我和大皇子在接触,现在还派人盯梢我。”

李仲仁微微一笑,气质从容淡雅,如芝兰玉树,“自大人选中皇长子伊始,便不怕被人知道,只是齐家此举,倒似我们被人小瞧了去。”

寇清禹认同地点点头,摩梭着仙人乘鹤纹手炉,“早年老夫曾与齐家共同谋划过一件事,齐家大约在关于某些事和某些人上,认为老夫与他应该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可他想错了,皇长子只知道他的仇人是睿宗帝和假造谋反书信的齐家,而老夫有从龙之功,是他此生的恩人。”

李仲仁笑道:“皇长子性子绵软,心中虽藏恶气却无能为力,大人远见卓识,将来皇长子登基,大人会是唯一的辅政大臣。”

“原本容易的事,现在齐家要来添麻烦。”拢紧手炉,寇清禹满是握笔茧的双手渐渐暖和,活动开了,力气就大了,鎏金手炉的浮雕纹猛地嵌下一个指印。

“齐家虽不值一顾,但蝇营狗苟在眼前总是叫人心烦,”李仲仁抬眼看向寇清禹,清亮的目光闪有几分颖悟,“齐家心不正,为了自己,可以置万千百姓不顾,可以任新宋边疆虚守,任外族进犯,其实若二皇子能成为明君,大人也不会选中皇长子。”

寇清禹面色一沉,“仲仁请详细说。”

“齐家有谋反之嫌。”李仲仁站起身,敛去了笑意很是认真,“下官年初春闱后,机缘巧合地帮了一位陌生人的忙,我们由此结缘成为好友,后来下官才知道那人是北梁出使新宋的使臣,这一次他亦过来了京城。”

李仲仁继续道:“北梁与后齐结盟防草原左帐游牧一族,后齐发现西南边陲的齐长利在暗中调兵和屯粮,朝廷每年拨给军队的草粮只多不少,齐长利屯粮的缘由只会为了战事,后齐发现齐长利有动静,立即与北梁商量,北梁使臣亦就此事询问了我。”

寇清禹沉下脸,屯粮为了战事,战事不是对外就是对内。

齐长利为西南边陲节度使,自从西周被新宋吞灭,西南边陲便成了新宋和后齐的接壤地。

睿宗帝一向主和,而且后齐国力不比新宋弱,睿宗帝绝不可能主动发起战事。

“齐家好大的胆子。”寇清禹捋着白须,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既然齐家动真格,理应步当年甄家后尘,如此我也算替甄家报仇了。”

恩怨相消,将来他寇清禹最疼的嫡孙女会母仪天下,所出的孩子也会继承皇位。

……

北梁使臣来访的消息很快传开,原来是为了求药。

北梁皇帝重病难愈,惊厥后昏迷不醒,现在是北梁二皇子严天修代理朝廷政事。

严天修听闻新宋皇宫里藏有不少奇药,其中一味唤作悬崖铃的草药,正对惊厥症状。

提到严天修,华琬会想起那身雪白兽毛上的淡淡血腥味,不禁屏住呼吸。

“阿琬在想什么。”赵允旻凑到华琬眼前,鼻尖相碰,格窗没有关紧,寒风呼啸着卷了雪米落在赵允旻鬓发间,雪夜天空压得很低,灰蒙蒙的仿若一片帷幔。

“赵郎别冻坏了。”呼吸着彼此的温热,华琬脸很红,慌乱地站起身合上格窗,“赵郎,听说北梁皇上已经不行了,北梁二皇子为何还要命使臣千里迢迢来寻药。”

“为了名正言顺,北梁二皇子虽然执政,可他不是太子,缺了皇帝的一纸诏书,倘若北梁皇帝驾崩,北梁朝堂可能大乱,诸王更可借此发兵争夺皇位。”赵允旻解释道。

华琬点点头,主动缩进赵允旻怀里,殿下如今所行之事皆是隐瞒着睿宗帝的,而睿宗帝对殿下又有极深的芥蒂。

不知殿下是否亦在意‘名正言顺’。

……

睿宗帝毫不吝啬地答应了北梁使臣的请求。

北梁皇帝病情严重,使臣不敢久留,拿到药草即决定次日冒风雪启程。

凝光院里辛苍和辛芜接到一位北梁使臣的信,要二人送他们出城,并言有要事交代。

第247章入室

为了不耽误北梁使臣的行程,辛苍和辛芜天未亮便守在了南熏门。

罗院使则去了少府监,今日徐司监召六院院使吩咐事情。

华琬一人到工事房,整理好桌案,磨了墨,拿出一卷玉版宣。

前儿与罗院使商量后,华琬决定将花丝工艺,尤其是其中编织法用文字和图画详细地记录下来。

待她编完了会请罗院使和徐司监相看,没有问题便装订成簿,并请人雕版印刷。

将来进凝光院上界坊的金匠师,可以人手一本。

华琬刚在第一张玉版宣上绘制出基本手法,有婢子进来言林馨又来寻她了。

华琬无法只能搁下羊毫。

到了外院,见林馨抱着她送的手笼站在廊下,一脸期盼地翘首朝内院张望。

“阿琬。”看到华琬林馨激动地迎上前,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在南门街的一家酒肆附近见到一人,似是原先林家的一位掌柜,那位掌柜极得我爹信任,我想问问他,可知道爹娘去哪里了。”

华琬笑道:“是好事,馨姐姐问了吗?”

林馨低下头,用牙齿磨着干裂的嘴唇,直到渗出血丝才嗫嚅道:“我一人不敢上前问,毕竟是我害了林家,害得爹娘离开京城背井离乡,阿琬,你能陪我去吗。”

华琬犹豫地看了看周围,辛苍和辛芜不在,单独陪林馨出凝光院她亦有顾虑,“今日恐怕不行,明日吧,明日再陪你一道去询问。”

林馨焦急地抬起眼,“我怕那掌柜明日会不在南门街酒肆,阿琬,南门街不远,你陪我上前问两句话就回来,真没旁的事,我只想知道爹娘他们好不好。”

林馨说着说着开始哽咽,肩膀不停地颤抖。

华琬眼见林馨嘴唇上凝结出一点点血珠子,生生打个激灵。

南街确实距凝光院不远,过去寻个人而已,“馨姐姐别哭了,我去吩咐马车。”

坐在马车上,华琬拿出一支青花瓷的小牙筒塞到林馨手中,牙筒里是开春桃花水融的口脂,“馨姐姐唇太干了,每日里涂一些,裂了得多疼。”

林馨怔怔地打开牙筒,用小拇指挖出一点儿,还未涂在唇上,眼泪先大颗大颗地滴下来。

到了南街林馨说的酒肆,二人裹紧了大氅走下马车,在四周看了一会,林馨眼尖发现熟人在酒肆内。

华琬扭头问道:“馨姐姐可看清楚了,是林家原来的掌柜吗?”

林馨忙不迭地点头,“阿琬,是焦叔,焦叔本是我爹最信任的,看来爹离开京城后,未再经商,否则不会留下焦叔,也不知爹娘和弟弟靠什么谋生。”

林馨眼圈子又红了,双眼已经因为流太多泪,而肿得像两颗鱼泡子。

华琬牵住林馨的手,主动说道:“馨姐姐别难过,我们一起上去问问,说不定你爹娘在外面有更好营生,只是焦掌柜不肯离开京城,才没再跟随你爹娘罢了。”

走进酒肆,躲过店小二的招呼,两人直直朝焦掌柜走去。

到了近前,林馨紧张地握住华琬的手,哆嗦着双唇又问不出话来。

华琬无奈只得替林馨唤一声。

焦掌柜转过头看华琬一眼,目光很快落在林馨面上,愣了好一会,不敢置信地问道:“可是林娘子?”

“嗯,是我,焦叔,我爹娘在哪儿。”林馨激动地问道。

“老爷和夫人……”焦掌柜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躬身道:“还请林娘子到雅间说话。”

林馨毫不犹豫地牵起华琬随焦掌柜朝二楼雅间走去。

雅间在二楼穿廊尽头的清净地,进了雅间焦掌柜指了指矮塌,“两位娘子先坐,我去吩咐小二送茶水进来。”

华琬想说不必麻烦,尽快与林馨将话说清了,她好早点儿回去。

无奈话未说出口,焦掌柜已经出去并合上了门。

“阿琬。”林馨扭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华琬,空洞的目光令华琬毛骨悚然。

“怎么了馨姐姐?”

“阿琬,以后我们相互照应好吗,我们同在一处不用担心被人欺负,更不用害怕惠王妃。”林馨一边认真地说着,一边朝靠近槅门的桌案走去。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华琬心里油然升起一股不安,要朝门外跑去,厢房屏风处忽然传来响动。

华琬偏头看去,赵允佶从屏风后得意地走出来。

在华琬因为惊讶而慢下脚步的一瞬,林馨闪身出雅间,并从外面栓上了门。

华琬很生气,奔到门前,“林馨开门,你快开门。”

林馨靠在门框上听着华琬焦急地叫喊,胸口剧烈地起伏,身子靠着门框慢慢滑下,最后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其实已经不恨也不讨厌华琬了。

她落魄至此是咎由自取,华琬没有嫌弃和看不起她,仍旧真心地帮助她,可她却再一次利用了华琬的善良。

可是华琬跟了二皇子,她两便又能在一起,如同当初在工学堂同住一间斋舍,在凝光院同住一间厢房一样,现在回忆起来,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厢房里传来瓷碗摔到地上的声音,林馨紧张地一下弹起,很快屋子里声音又轻下来。

林馨因为频繁地被人扇巴掌,耳朵听觉下降了许多,不管贴得多近,她都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屋里华琬摔了一只茶碗,抓起锋利地碎瓷指向朝她靠近的赵允佶。

赵允佶叹一口气,神情跟着落寞下来,若皇上赐婚的是他和华琬,今日华琬会温柔如水,而不是紧张害怕地用生命相挟。

“华娘子稍安,本殿下绝非强人所难之人,请华娘子在此相聚,是想好生说说话。”赵允佶往后退两步,见华琬捏着瓷片的手仍旧不肯放下,无奈道:“好好,我再离得远点,华娘子手巧,能制出巧夺天工的饰物,乃我们新宋最了不起的金匠师,可千万别伤了手。”

赵允佶在矮塌坐下,“华娘子,你瞧,本殿下是君子,不会乱来的。”

华琬心怦怦跳着,她真后悔没有听殿下的话,分明知道林馨是惠王府的人,而且辛苍和辛芜不在,她怎能随随便便与林馨出来。

“下官已经是赵允旻未过门的妻子,单独与外男见面多有不妥,殿下有甚要交代下官的,可以请少府监传话。”华琬靠着槅门严厉地说道。

赵允佶听到赵允旻三字便不耐烦,不停地舔嘴唇,眼中欲望越来越强烈,美娇娘在眼前,他却得浪费唇舌说些没有用的。

第248章诓骗

“若非本殿下被禁足,那日向父皇求赐婚的会是本殿下,华娘子该是我赵允佶未过门的侧妃。”赵允佶望着华琬精致的小脸,一阵痴迷,恬不知耻地说道:“论起情深缘浅,倒似在说我两,华娘子,看见你对赵允旻一往情深,本殿下真的很心痛,更为你不值。”

华琬嘴角勾了勾,不屑赵允佶说的话。

赵允佶隔着厚厚袄子,装模作样地揉揉胸口,高深地问道:“华娘子可知道赵允旻此刻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华琬蹙紧眉头,“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终归赵郎不会游手好闲,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暗事。”

“华娘子是在讥讽本殿下,本殿下学得一身本领,若非被小人陷害,亦不会落得空有抱负却被禁足无法施展才华的下场。”赵允佶无法生华琬的气,继续道:“赵允旻已被贬为庶民,却还妄想夺皇位,实是不敬不孝。”

华琬惊诧地看向赵允佶,殿下的事情怎会被外人知道了。

“华娘子是不知赵允旻野心,还是一早知道?”华琬神情的变化落入赵允佶眼中,赵允佶心情大好,“其实华娘子知与不知皆不重要,重要的是华娘子要知道赵允旻与寇清禹的事,我实是不忍心华娘子被赵允旻的虚情假意欺骗。”

“漫说赵允旻不可能夺得储君之位,一辈子只能是贱民,纵是他得了侥幸,娶的也是寇家女,而非华娘子,寇家女将来会为皇后,而华娘子会被赵允旻弃之如敝屣,华娘子大概不知,这会赵允旻就在雁塔与寇清禹喝茶赏景,根本顾不上你。”赵允佶一声接一声地叹气,“所以华娘子你是何必呢,与其被赵允旻拖累或抛弃,不若早早脱身,跟了我,不论今后我能否继承皇位,都会真心疼爱华娘子,给华娘子名分,做我赵允佶名正言顺的侧妃。”

听闻赵允旻会娶寇家女,华琬心狠狠一跳。

华琬咬咬牙,令自己清醒了,赵允佶不过是登徒子,岂能被他诓骗而怀疑殿下。

赵允佶见华琬不为所动,忍不住皱起眉头。

赵允旻会娶寇家女一事确实是他胡编乱造,他只从齐家那听闻赵允旻与寇清禹走得近,接触频繁,其余详细的皆不懂,本以为这番说辞能动摇华琬心神,不想没有半点作用。

赵允佶站起身,他的耐性已磨去十之八九,何况他是在齐氏帮助下扮作下人悄悄离开的惠王府,不能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索性将话说开,倘若华琬仍旧不服软,他便用强,生米煮成熟饭,华琬也只能嫁给他。

“华娘子,将来本殿下一定会继承大统,你若跟了我,我会给你名分,封你为后宫唯一贵妃,你生下的皇子,满周岁即封王,本殿下言出必行,对华娘子更是一片真心。”赵允佶一步一步地朝华琬走来。

……

厢房外林馨仍紧紧地贴着槅扇门,屋内动静越小她越担心和害怕。

赵允佶性格暴虐,华琬会不会因为反抗不顺赵允佶心意而挨打,华琬身子骨比她要瘦弱,怕是禁受不住。

许是地上坐久了,寒气蹿上来,林馨落了孩子的小腹一阵阵抽动,肩膀、背部、胸口,被赵允佶打伤的地方也都火辣辣地痛起来。

林馨其实早已万念俱灰,齐氏命她接近华琬,取得华琬信任时,她未多想就答应了。

她以为华琬不会理她,以为她连凝光院大门都进不了。

可华琬一如既往地关心她、安慰她,见她落魄,还送了手炉、氅衣、口脂。

林馨捂住肚子努力地站起身,装口脂的牙筒自袖笼掉出来,滚落在地上发出脆响,与此同时,屋内传来华琬凄厉的尖叫。

她不能一错再错了。

林馨拉开门栓,冲进屋里朝赵允佶直直撞去,赵允佶摔得四脚朝天。

林馨回头见华琬安然无恙,长松口气,“阿琬,对不起,你快回凝光院吧,这儿你从不曾来过。”

林馨说完抓过华琬手中碎瓷,锋利瓷片扎进手心,血滴下来,林馨却浑然不觉。

“你与我一起走。”华琬捂住胸口,赵允佶已经挣扎着爬起,留林馨一人在此,定会被赵允佶迁怒,性命难保。

“阿琬,我早已是活死人一个,还不若彻底死干净了。”林馨绝望地笑着。

赵允佶一手撑住腰,另一只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向林馨脑袋。

林馨摇摇晃晃不肯倒下,挥舞着碎瓷片,一下划破了赵允佶的袍袖。

华琬吓得捂住了嘴。

“华娘子!”

就在华琬惊慌失措时,辛苍和辛芜赶到了,看见眼前情景登时怒火中烧。

辛芜护住华琬,目光犹如利剑瞪向赵允佶。

辛苍径直上前拎住林馨的衣襟将人丢开,免得挡住碍事,再一脚揣向赵允佶膝盖。

赵允佶尚且来不及痛呼,肚子又吃辛苍一拳。

辛芜对华琬说道:“华娘子,你歇会,我也手痒了。”

华琬点点头,辛苍和辛芜狠狠地揍了赵允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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