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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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看向他:“少东家连道可惜,莫非是打算着把庆福堂改成茶叶铺子吗。”

☆、第127章 有工作了

余星阑:“叶大夫说笑了, 这茶是前日去老君观,师傅所赠, 说是百姓自己摘得,这竹山县风景别致物产丰富, 若无三害为乱,当真是个好地方, 这样的茶若拿到京城卖, 必能卖个好价钱。”

棠梨自是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若想运作起来却并非易事。

而棠梨能做的事跟劲节先生一样, 力所能及的把茶送出去, 希望能遇到识货的行家, 主动来做这个生意, 就算不能致富, 百姓也能多样进项, 有了进项便不至于挨饿。

不过,余星阑这人倒是厚道,如今自己跟劲节先生打的谎, 已经戳穿, 他却仍称呼劲节先生师傅,可见人品。

想到此,便多了几分好感, 开口道:“劲节先生可还好?”自打从京里回来, 便开始给齐王行针, 也未得空往老君观走动。

余星阑:“老君观重新修建后, 先生把旁边的两个空闲院子打通,用做诊病之所,每日里求医的病人都排到山门外去了,求医的病人多,大夫却只师傅一个,一忙起来,连喝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虽我能去帮忙,到底不能日日都去,好在清风明月在,虽未出师,却能开方子了,只是需师傅把关,如今老君观的名声传了出去,上山求医的越发多起来,前儿我去老君观,还跟师傅商量不行从庆福堂派两个大夫过去。”

棠梨心中一动:“如此说来,老君观需坐堂的大夫?”

余星阑:“急需,若非没有合适的人选,前儿就派过去了。”说着叹了口气:“虽说我余家的庆福堂经营了数百年,各地都有我余家的药田,便赶上灾年,也不怕没药,大夫就难了,药没了,辟出药田种就是了,只要管理得当,什么药材都种的出来,可大夫,尤其医术好品性也好的大夫,太难找了,便是我余家的庆福堂都缺大夫,更遑论别处了。”

棠梨:“既如此缺大夫,我推荐一位去老君观坐堂如何?”

余星阑大喜:“叶大夫医术高明,你推荐的必也是医道高手,不知是哪位大夫,可否把住处告知星阑,也好就亲自去请?”

棠梨摇摇头:“不用劳烦少东家了,我说的不是别的就是我自己。”

余星阑愕然:“叶,叶大夫……”不知是惊着还是吓着了,说话都有些磕巴。

棠梨挑了挑眉:“少东家这是何意,莫非是觉棠梨不够资格吗?”

余星阑苦笑了一声:“叶大夫医术高明,乃是名副其实的神医,若叶大夫不够资格看诊,那星阑又算什么?”

棠梨:“既如此,为何少东家瞧着很是为难呢。”

余星阑:“叶大夫虽医术高明,可到底是女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虽说我大梁礼法对女子并不是太严苛,但未出阁的姑娘家,抛头露面给人诊病,仍有些不妥。”

棠梨:“既女子不妥,便穿男装好了。”

男装?余星阑愣了愣,看向棠梨,虽说自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的就是男装,虽说自己眼拙,可若是别的女子穿男装,总会露出些行迹来,自己绝不会认不出,可她,自己还真未认出来,只是觉得这位有些过于俊美,除此之外并不觉得是女子。

不禁自己没看出来,师傅跟常老爷也一样没认出来,只是即便认不出,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万一传出去,可就麻烦了。

想到此便道:“虽可做男装打扮,但也难保万一,若传出去只怕有碍姑娘的名声。”

棠梨:“是你的名声还是我的名声?”

余星阑:“自然是你的名声。”

棠梨点头:“既是我的名声,我自己都不在意,少东家又怕什么?”

余星阑:“这,星阑是怕万一有麻烦,误了姑娘的终身。”

棠梨:“为医者当以济世救人为己任,若因诊病救人误了终身,这终身也算误的其所,更何况哪条王法规定了女子必须嫁人,若是不嫁又何谈什么误终身之说。”

余星阑惊讶的睁大的眼:“你,你不嫁人。”

棠梨:“即便身为女子,也不只有嫁人一条路可走,至少于我来说做个大夫更适合。”

这话余星阑无法否认,以这位的医术不做大夫实在太可惜了,忽想起祖父写给自己的信里,言辞间颇喜欢她,先头他并未往这上头琢磨,如今想来,莫不是祖父想让她当孙子媳妇吧。

想到此,忽心中一动,若是自己,倒是不会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棠梨在旁边看着余星阑,在心忖度着,忽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开口道:“那些医案虽记录的还算详尽,到底是写在纸上的,虽也有精妙之处,却难免有纸上谈兵之嫌,远不如临症施治来的直观,也更有所得。”

余星阑本就痴迷医道,若金银财帛相诱怕无半点用处,可要是搬出医术来,他不上钩才怪。

果然,余星阑听了,两只眼睛都亮了几分,开口道:“叶大夫打算何日去老君观坐诊?”

棠梨想了想,如今齐王的行针疗程已经结束,他体内寒邪热毒已经祛除,剩下的调理,也简单的多,不用非寻自己,随便找个靠谱些的大夫开药即可。

所以,等一会儿自己去观潮阁寻了自己的如意金锁回来,以后就没事儿了,正好自己打算回竹山县,正好可以去老君观坐诊。

想到此,棠梨便道:“明天如何?”

余星阑点点头:“那明儿我去接你。”

棠梨摆摆手:“一会儿我便回竹山县了,县衙离着老君观不远,我自己去就好。”

余星阑想想也是,虽说她穿着男装到底是姑娘家,自己贸然去接有些不妥,忙点头:“那明日星阑在山下候着叶大夫。”

虽说没有工资,好歹算有了份工作,棠梨前世忙惯了,穿到这儿忽然闲了下来,心里没抓没挠的,除了当大夫看病,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不管做什么,棠梨心里极了解自己,她绝不是相夫教子贤妻良母的料,上辈子不是,这辈子一样不可能。

☆、第128章 上了贼船

棠梨从庆福堂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早, 齐王来岳州不是只来治病的,他是领了皇命, 来岳州巡查兵营水寨的,这是正经差事轻忽不得, 如今他身上的寒热之疾好了,这个时辰应不在观潮阁才是, 自己正好去寻如意金锁。

想到此, 便往观潮阁去了, 棠梨猜的不错, 齐王的确不在观潮阁, 管事恭敬的迎她入内待茶, 倒正合棠梨的心意, 也不客气, 迈脚进了观潮阁。

管事把她请到后院也并未问棠梨做什么, 让人上了茶,便躬身出去了,只留了棠梨自己在屋里, 如此正中棠梨下怀, 待那管事一出去,棠梨便放下茶盏,迈脚进了里面, 给齐王在这里行针了一个月, 她很清楚这里是他的内寝, 只不过前头特意收拾出来, 暂时做了行针的诊室,如今用不着了,自然就恢复了原貌。

即便知道齐王手下不乏能干之人,却也未想到,不过一日的功夫,这里就完全变了个样儿,原来先头地方阔朗是把隔扇拆了,如今重新装起来,先头用作熬药的火灶已经拆去,换上一个偌大的书案,古朴的纹路,精美的镂空雕花,绝非凡品,靠墙是一整排的书柜,原来这里竟是书房。

这齐王手下的人手脚也太利落了些,这才一天就把屋子复原回书房,那自己的金锁往哪儿找去啊。

棠梨正发愁,目光落在书案上不禁一愣,案上有张纸被一个成色极好的田黄镇纸压着,纸上并无字迹,画了一个金锁,这金锁的样式怎么看怎么眼熟,很像自己丢的那个。

想仔细再看看,便伸手去拿,只是刚碰到纸边儿,便听外头管事的声音:“主子,叶大夫来了。”

棠梨一怔,伸出去的手只得缩了回来,这可是人家的书房,主人不在,乱翻人家的东西,极不妥当,既不在自是去办公务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棠梨的手刚收回来,齐王便已走了进来,棠梨屈身行礼:“棠梨见过齐王。”

齐王看了她一会儿方道:“不过才一日,叶大夫倒越发客气了。”

棠梨自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是说自己之前给他行针的时候毫不客气,棠梨心道,自己倒是想客气呢,可他那样光着,自己若给他行礼必要低头,这一低头不就看见不该看的了吗,就算自己是大夫,到底也是个女的,能不看的还是尽量不要看的好,以免尴尬,就算行针的时候,有些穴位,棠梨靠的是经验,好在当了多年大夫,行针经验丰富,便不用看也不会扎错。

想到此,便道:“棠梨出身乡野,之前为殿下行针或有失礼之处,还望殿下莫怪。”

齐王:“本王倒不知叶大夫原来出身乡野。”

棠梨心道,自己不过是寻个托词缓和一下尴尬罢了,他倒抓着不放了。

正想着怎么再转圜一下,却听齐王道:“叶大夫请吧。”

棠梨一愣,抬头却见不知何时,他已坐在窗下的罗汉榻上,榻几上也放好了枕包,他的手搁在枕包上,一副等着自己过去号脉的样子。

棠梨只得走了过去,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连续给他行了一个月针,对于他的身体棠梨比他自己都清楚,他本是习武之人,又会内家功法,身体较许多人都要健壮的多,即便这两年被寒热之邪侵扰,也并未伤及根本,如今顽疾已去,哪还用得着复诊。

棠梨也只能走个过场,搭了一会儿便抬起手道:“殿下脉搏平稳有力,可见病邪已去。”

齐王点头:“多亏叶大夫妙手回春,方治好了本王的顽疾。”说着顿了顿:“这病侵扰本王多年,若非叶大夫,本王非疯既傻,如此大恩,本王定当重谢才是。”

棠梨为了他治病也是被逼无奈,是想尽快治好他的病,便不用再见面了,何曾想要他的重谢了。

想到此便道:“棠梨是大夫,治病是医者本份,殿下不必客气。”

齐王却道:“叶大夫医者父母心,可本王亦有原则,更何况叶大夫此等大恩,本王若不重谢,日后传出去本王岂非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棠梨微微蹙了蹙眉,心道,不过就是个看个病罢了,怎么就扯到忘恩负义上了,难道自己不要他的重谢,反倒错了吗。

想到此,棠梨看向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却听齐王又道:“只是本王思索良久,也未想到该如何谢叶大夫才好,既然今日叶大夫来了,索性问上一问,叶大夫想本王如何谢你?”

棠梨心道这齐王是闲的没事儿了不成,自己不需他谢,他非执意要谢,还扯出什么忘恩负义的名声云云,自己不说话,他却又来问自己怎么谢,有谢人家还得问本人的吗。

既然他问了棠梨也不好不应,略想了想道:“棠梨说了无需谢,却殿下执意要谢的话,棠梨也无法 ,便随殿下之意吧。”

齐王目光一闪:“叶大夫此话当真?”

棠梨没辙的道:“当真。”

齐王:“既如此,那本王择日便上奏皇上请婚。”

请婚?棠梨愣了愣:“什么请婚?”

齐王:“自然是为本王请婚。”

棠梨:“殿下请婚跟谢我有何干系?”

齐王:“刚本王已问过叶大夫,你不是说随本王之意吗,请皇上赐你我成婚,便是本王的意思。”

棠梨大惊蹭的站了起来:“谁要跟你成婚了?”这人莫不是被热毒侵扰多年,烧坏了脑子吧,自己跟他之多就是医患关系,根本不算相熟好不好,怎么就扯到成婚上了。

齐王:“叶大夫为治本王顽疾,亲自为本王行针,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跟本王同处一室一月之久已是不妥,更何况本王还未着衣衫,如此裸成相见,唯有夫妻方可,本王请婚有何不妥?”

棠梨一张脸涨的通红:“那是为了认穴精准,才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治你的顽疾。”

齐王:“即便如此,到底已成事实,若传出去于名声有碍。”

棠梨:“这观潮阁中,都是殿下的人,如何能传的出去?便是真传出去也无妨,棠梨并不在意这些。”

齐王:“叶大夫心胸豁达,可以不在意,却本王的名声又当如何?”

☆、第129章 并非如此

棠梨是真没想到这齐王的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 尤其他是怎么做到板着一张冷脸,却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难怪得了将军王称号呢, 如此天赋异禀不用凭什么兵书战策,只凭他这脸皮就能所向披靡。

若自己真是个十六的小姑娘, 说不准还真给他唬住了, 可惜自己不是, 最起码芯子不是, 所以想用这招糊弄自己差的远呢。

想到此, 棠梨笑了:“棠梨虽在京中待的日子不长, 可殿下不近女色的名声却如雷贯耳, 以殿下的名声, 便棠梨给殿下行针的事情传出去, 想来也不会有人误会,也妨碍不到殿下什么名声吧,况, 棠梨记得殿下自幼便订了婚约, 您的齐王妃出身煊赫,乃是国公府嫡长房的贵女,如今虽未成婚到底有婚约在先, 却又说请婚是何意?”

齐王挑了挑眉:“你在意我跟国公府的婚约?”

棠心道这人怎么听不出重点呢, 自己什么时候说在意他的婚约了, 分明是拒绝好吗, 咳嗽了一声道:“棠梨此生不会嫁人,也只能辜负殿下青睐了。”

齐王:“不嫁人,你想做什么?”

棠梨:“不瞒殿下,棠梨想开堂坐诊,也不辜负所学这一身医术。”

齐王:“莫说我大梁,便是前朝慕容氏医道昌盛之时,也没听过女子开堂坐诊的。”

棠梨:“世上的事哪一样不是从无到有的,棠梨相信事在人为,只要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

齐王点头:“你说的是,事在人为,不过有人帮你的话,岂非更好。”

棠梨愣了愣:“帮我?殿下此话何意?”

齐王:“本王只是想说,以你如今的身份若公然开堂坐诊,只怕行不通,可若换个身份,或许可成。”

棠梨:“换个身份?”

齐王点头:“是,换个身份许多事便容易的多,譬如本王的王妃,本王是堂堂亲王又是当今皇叔,地位尊崇,且有战功在身,本王的王妃济世救人,想来无人敢置喙,莫说你想开一家医馆坐诊,便是开上个百八十家的也无妨,且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令堂便再开明想来也不会允你此事,而本王却不会反对。”

棠梨疑惑的看着他,这齐王殿下先是以名声威逼,后又来了个利诱,他是八辈子的老光棍投胎不成,即便真是,以他如今的身份,想娶媳妇还不容易,只招招手,估摸相当齐王妃的闺秀能挤破齐王府的大门,做什么非跟自己较劲儿。

若棠梨真是十六的小姑娘,弄不好还能天真梦幻一把,觉得自己魅力无边,迷倒了这冰块一样的齐王殿下,所以他才非娶自己不可。

可惜棠梨早过了梦幻的年纪,她不仅是个大龄女青年,还是个大夫,作为大夫理智是基本素养,所以齐王说的这些,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之所以没说什么,是一时间想不出他忽悠自己的目的。

却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是这个原因,想到此便道:“殿下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是为了退掉跟国公府的婚约吗?”棠梨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在京里的时候,这事儿就闹得沸沸扬扬,而齐王退婚的传言里,貌似自己还脱不开干系,以至于太后娘娘都疑心自己跟齐王,特意把自己召进宫,名为赏花实则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狐狸精,竟勾引的一贯不近女色的齐王殿下闹着退婚。

好在正巧赶上二皇子烧伤被自己治好了,太后也便相信了自己去齐王府并非去勾引齐王,而是去给她儿子看病的,那之后便没听见齐王跟国公府退婚的事了。

齐王这一番折腾也未退掉婚事,自是心有不甘,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也便不新鲜了,若果真如此,自己还真是再合适不过的幌子人选了。

前头在京里,自己跟齐王殿下的谣言,可传了好一阵子,有这层铺垫,自己这个退婚的幌子可是顺理成章,他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跟国公府退婚,可见心里极反感这门婚事,这国公府也着实可悲,虽说是先帝跟老公爷订下的婚约,却如今国公府那位贵女自走失便未找回,这婚事有也相当于无了,何必非留着不可,退了岂不拎清,再说,就算那位贵女未走失,以齐王这态度,便嫁进齐王府当上了齐王妃,也跟个摆设差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更何况,齐王还患有不近女色的怪病,本来棠梨还觉得这个病不靠谱,可昨儿行针之时,自己说的那几句试探之言后,从他的反应来看,八成是真的。

这种病属于心理疾病的范畴,尤其难治,行针吃药皆不管用,需得他自己看开想通了才能治愈,可这位齐王殿下性子极硬,让他想通看开,几乎不可能。

若自己所料不差,嫁给他就相当于守活寡了,而那光鲜的齐王府便是火坑,这样的婚约退了岂不正好,可惜,国公府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所以齐王想退婚的话,便要费些心思手段了,只不过国公府那位贵女自走失这么多年也没找回来,估摸着是找不回来了,这婚约相当于名存实亡,退不退婚又有什么打紧。

却听齐王道:“你可听过关于本王的传言?”

棠梨心道,自己貌似问的不是这个吧,却仍装傻的问了句:“什么传言?”

齐王:“就是说本王患有怪病隐疾,不能人道的传言。”

棠梨愕然,这冰块一样的齐王殿下怎么转型了,莫不是自己治好了他的寒热之疾,连性子都变了,竟跟自己说起这些来。

棠梨咳嗽了一声:“棠梨在京里待的日子不长,且极少出去走动,纵有传言,棠梨也不知。”

齐王却并不觉的尴尬,接着道:“前些年虽也有传言,却并不似如今这般人尽皆知,让我堂堂齐王的脸面往哪里搁,本王虽恼火却也不好真追究此事,也只能另想解决之法了。”

棠梨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对待谣言,最好的态度就是冷处理,不理会日子久了也就消弭了,若认真追究治罪,只会闹得越来越大,传的越来越离谱。

棠梨却越发不明白:“这跟殿下退婚有何干系?”

齐王:“因本王跟国公府有婚约在先,偏偏国公府跟本王有婚约的女儿,自由走失至今也未寻回来,人不在便不能成礼,加之本王府中并无丫鬟婆子,这传言便愈演愈烈,为今之计,只有本王娶了王妃,这些传言才会消弭无踪。”

棠梨这会儿才算听明白了,这齐王的确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却不是因为自己行针之故,而是外头传言他不能人道的事情。

大约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能人道是最大的侮辱了,更何况齐王这样身份高贵,又战功赫赫的男人,被人说不能人道,必是不能忍的,虽不能忍,奈何他的确有病,所以便想娶个王妃来回去,都娶媳妇了,那些不能人道的传言自然不攻自破。

可这个王妃的人选却要费些心思了,得知道底细的,还得能配合他演戏的才行,虽说齐王殿下的桃花旺的很,可要想找到一个这样的王妃也不大容易吧。

所以他才找上自己,并开出让自己动心的条件,至于为何非要跟国公府退婚,棠梨猜测,或许是因不能人道的名声太难听,以至于他因此事而迁怒国公府。

他倒是打的如意算盘,他开出的条件的确很令自己动心,可这种不靠谱的话听听也就罢了,谁当真谁就是傻子,就像他所说,前朝医道那般繁荣,都没有女子公然开堂坐诊的先例,这里可是大梁,大梁可是连个女大夫都没有,平民百姓家里都不让女儿学医,他堂堂的齐王殿下会眼瞅着自己的王妃抛头露面的开医馆吗,用脚趾想都不可能。

所以,这齐王殿下纯粹一个大忽悠,棠梨就奇怪了,自己的脸看起来好骗不成,不然这么胡说八道的话,他怎么都说得出来,而自己竟为了这个荒唐的话题跟他扯了半天,简直是浪费时间。

想到此,开口道:“棠梨医术还过得去,若殿下哪里不舒服,棠梨可帮忙医治,至于旁的,请恕棠梨无能为力,出来的时候久了恐家母惦念,这便先告辞了。”撂下话,站起身屈身行了礼,转身走了。

她前脚走,后脚管事便进来回道:“主子,棠姑娘脚步甚快,像是怕有人追她一般。”管事其实想说怕有鬼追她的,但想到很可能棠姑娘怕的便是主子,便改了口

齐王眉梢一挑,唇角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本王还道她当真如此沉稳呢,原来并非如此。”

☆、第130章 着了道儿

韩松略迟疑方道:“殿下当真要向陛下请婚?”

齐王:“你觉得以她的性子, 本王若请了婚旨,她可愿嫁?”

韩松:“这……”说实话的话, 是不是有些打击主子,跟那丫头也接触了许多次, 那丫头的脾性,韩松自认还是知道一些的, 那丫头瞧着脾气好, 可心里却有大主意, 有时候韩松甚至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像个才十六的小丫头, 若主子真请下婚旨, 为了家人或许她会嫁, 可若是她的本心, 想是不愿的, 虽说这么多年主子的桃花从未断过, 可那丫头绝不是其中一朵,就算自己这个莽夫都能看出,那丫头对主子无意, 行针治病估摸也是为了摆脱主子的纠缠。

说到纠缠, 韩松原先以为这个词儿大约跟自家主子一辈子都搭不上干系了,谁知自己想错了,主子虽未像外头那些纨绔子弟一样纠缠女子, 却连威逼利诱的手段都使唤上了, 从安州到岳州又从岳州到京城这又从京城回了岳州, 这一番折腾, 不都是为了那丫头吗,如今甚至想娶她做齐王妃了,这哪里还是那个杀伐果断不近女色的大将军王啊,简直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而且,这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弄不好还是单相思。韩松都觉主子这心思用的不值。

齐王看了他一眼道:“说实话这么难吗?”

韩松只得道:“那丫头一心想着当个坐堂看诊的大夫,估摸是真不像嫁的,但听闻她极看重家人,若殿下请了婚旨,想必也由不得她了。”

齐王摇头:“韩松,这成婚需的你情我愿方是美事,若不情愿又有什么意思?”

韩松心道,自然你情我愿更好,问题这不是人家不愿意吗?看了眼主子的脸色低声道:“属下瞧着这丫头拧的很,想让她点头只怕不易。”

齐王点头:“是不易。”

韩松:“那主子您这婚旨?”

齐王:“我不过说来吓吓她罢了,免得她开口要那如意金锁。”

韩松愕然:“主子是不想把那金锁还给她,那本就是她的吧。”

齐王:“谁说本王不还,不过是略迟些还罢了,这金锁本王瞧着甚是眼熟,像是在何处见过一般,一时却想不起来,待韩柏查查再说吧。”

韩松倒是松了口气,原来主子只是吓唬那丫头的,不是真要请婚,主子跟国公府的婚约还在呢,若此时主子上表请婚,岂不是公然给国公府没脸吗,国公府便不能把主子如何,这疙瘩也算系上了,以国公府在军中的影响,日后若主子再领兵只怕会有不小的麻烦。

不过,那如意金锁的确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怎会戴在那叶棠梨身上,此事的确有些蹊跷。

棠梨也是转过天才想明白,自己大约着了齐王的道儿,他一说要请婚,自己就吓住了,连自己的如意金锁都顾不上便跑了,今儿底细一琢磨,他跟国公府的婚约可是先帝跟老国公订下的,像这种婚约都有着政治上的考量,牵连甚广,即便他是齐王也不是想退就能退的。

未跟国公府退婚,如何请婚,便他真的上了请婚的折子,只要皇上没糊涂,便绝不会答应,明知不会成功的事,又怎会去做。

倒是自己昨儿被他一句请婚吓住,一时有些慌,才未细想这些,只不过他如此吓自己的目的为何?实在让人猜不透,且他说请婚可能是吓唬自己的,他又开出那些令自己动心的条件做甚?

棠梨自认并不愚蠢,又活了两世,对于人情世故也算通透练达,可怎么就看不明白他齐王了,若真论起来,齐王在这儿算大龄青年,可比起自己却还小几岁呢,若是前世这样的小子,只在眼前一晃,自己就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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