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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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十二三岁，不可以早恋的。
那些乡巴佬暗示他该选太子妃也就算了，父皇好歹也是经过现代社会的捶打吧？难道也支持他这么小就娶妻的哦？
容珩也很绝望很无奈啊。
哪个当爹的愿意操心儿子这种事的？又不是吃多了没事干。
可没办法啊！
“没让你现在就选妃。”容珩又咳了好几声，“了解这些情况并不是坏事，你的终身大事，我也没办法为你做决定。这些大臣的女儿都是养在深闺中，哪天我走后大臣们一定会提出选秀的，这一点你是避不开的。这册子你先留着吧，也许以后用得上也不一定。”
容庭自然知道这两本册子意味着什么。
他有些感动，看来他真的是父皇亲生的，父皇对他竟然半点也没藏私。
“谢父皇。”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为你做的。”容珩笑了笑，看向自家儿子，“我可能是看不到你娶妻的那一天了，这也是一大遗憾。”
容庭内心紧张起来，“父皇说这话做什么？您今年才三十多岁，就是皇祖父那般的身体，不也是活到了五十多吗？父皇，您要看着我娶妻生子。”
容珩脸色微变，又很快地掩饰好了，“只怕是我没有这个福气。不过你放心，即使以后我们天各一方，我这心里都会一直惦念你。”
最近父皇怎么总是爱说这种话，跟交待后事一样！
容庭不是很喜欢听这样的话，可看着父皇苍白的脸色，他又默默地将话给咽了回去。
从这天开始，容庭每天或多或少都会挤出时间来陪容珩，他没有在母后身边尽孝已经很不对了，现在父皇身体不好，他身为人子怎么能不陪伴在其左右？
容珩每天都很无奈，“你不用天天来我这里，不是还有很多正事要做吗？”
容庭很坚持，“父皇的身体才是头等大事。”
……
…………
当然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以后，容庭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他总觉得……父皇身体没那么差啊！
容庭是个很较真的人，很少有人能糊弄他，他存了疑心，就一定要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开始翻阅医书，也会格外注意父皇每次生病的状况，发现父皇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虚弱。
父皇说他吃不下饭，每次用膳也只是吃两三口就不吃了。
可有一回，他提前回来，为了不打扰到父皇，他也没让别人通报，直接进了宫殿，结果闻到了一股香味……虽然父皇掩饰得很快，但他总觉得父皇是刚吃完东西。
那天以后他就死死地盯着，发现他走后，父皇身边的总管太监正偷偷摸摸的提着食盒进去了。
这位总管太监在父皇还是小皇子时就跟在身边了，跟父皇二人也算得上是主仆情深，以总管太监滴水不漏的谨慎作风，估计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在父皇的宫殿吃东西吧！算来算去，吃东西的人就只有可能是父皇了。
什么毛病，吃饭的时候吃不下，等他走后胃口又倍儿好，吃嘛嘛香？？
他翻看了医书，又看了看太医的记录，发现肯定是有什么环节出错了。
依他看，父皇根本就不是太医说的什么劳累过度，积劳成疾！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父皇现在变得特别关心星象了，隔三差五就让人传召司天监，一聊就聊老半天。他可以关心父皇的身体去看望太医的记录，但身为太子却不能去逼问司天监跟父皇聊了些什么，否则这就是僭越了。
容庭这天沉静下来，发现他被他的父皇蒙蔽了。
父皇前两天曾经说过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了，这最后一堂课，你就仔细慢慢想。”
身为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被情谊遮蔽双眼，失去明辨是非的能力。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的父皇会蒙蔽他。
只要好好想想这两年父皇的所作所为，他就该明白这一切的不对劲。
父皇、父皇根本就是处心积虑已久，早在好几年以前就开始慢慢实施计划了，亏他这么晚才发现！
阴险啊狡诈啊！！
容庭捏着茶杯，想着那天父皇咳嗽吐血的事，恨恨的想，这哪是皇帝，分明就是影帝！！
107.番外④
事实证明, 虎父无犬子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容庭虽然知道自家父皇是阴险狡诈，早早地就给他挖了坑，企图将这重担交出去以后就跑路，但他也没有去跟父皇对峙，而是默认了他的算计，竟然还很贴心的配合他的表演。
父皇教的最后一堂课, 他受教了。
这天，容珩又一次“病”了，几乎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容庭看着自家父皇如此入戏, 心想, 太拼了，真的太拼了, 他现在都开始担心母后了，他不在母后身边, 以父皇的心机城府……母后真的招架得住吗？
腹诽是腹诽，等他从宫里出来, 努力睁大眼睛，迎风这样一吹, 眼眶就红了，眼泪也掉了下来。
他一脸悲痛, 代替父皇上朝的时候也是难掩伤心。
退朝以后，朝中重臣们也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陛下还能撑多久。对于陛下的身体, 他们也是有心理准备的，要知道陛下前两年开始只是偶尔生些小病，并不碍事，后来身体是一点一点看着虚弱下去的，也许是有着这段时间的缓冲，他们如今看到太子殿下这般伤心模样，也没有很惊讶。
唯一庆幸的是，这皇位交替，不至于青黄不接。
太子殿下虽然还很年轻，但所表现出来的才能并不输当今，他们也可以放心了，真正能走到成为重臣这个地步的人，谁不想名垂千史呢？大概率上，只有跟着个好皇帝才更容易出头啊。大臣们才是无情的大猪1蹄1子，别看他们这会儿表现得多么伤心，其实内心也只是有些唏嘘，但想到当今后继有人，这个继承者还很不错……那点伤心比起欣慰，也就微不足道了。
容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演技太好，自从他配合父皇表演以后，这朝中的局势也悄悄地有了变化。
他这个二把手提前享受了一把手的待遇，从前那些把他当小孩糊弄的大臣，现在对他也恭敬了许多。
容珩在准备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表演了一次“回光返照”，他跟容庭聊了很多。聊他年少时的经历，聊他的理想抱负，也聊到了宋园。
父子俩心照不宣，谁都不点破，容珩猜得到容庭知道了他的计划，至于这孩子为什么不拆穿，他想，其中有儿子对于父亲的感情，也有一个准皇帝的野心。
“父皇，有一件事我很想问您，您后悔过吗？”容庭帮容珩拉了拉被子，坐在他床边低声问道，“您后悔那天去将军府了吗？”
容珩笑了起来，“如果你母后问我，我会告诉她我不后悔。”
“实话呢？”
“后悔的。”
当然后悔。从遇到她喜欢上她以后，他就变得君不像君。所保留的清醒也并不能令他满意。终究他也没有变成他年少时渴望成为的那一种皇帝，只是人生就是这样，后悔却也甘之如饴。下辈子希望不要再碰到，这辈子就顺从心意吧。
容庭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他只是轻声道：“我想母后也是后悔的，很奇怪，你们俩都在后悔，却又都不愿意斩断这段关系。”
容珩微微一笑，“这大概就是爱情。”
容庭：“……”
怎么办听了这话还是生理不适。
第二天，皇帝驾崩，举国哀痛，新帝继位，恸哭不已。
容庭跪在大殿中，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会悄悄闻一闻命人做的“神器”，那味道很上头，闻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不用这个他也哭不出来啊，不仅哭不出来，搞不好还会骂街，他父皇直接把这个重担交给他，自己跑到现代去追妻享福？人干事？不过他不担心，以母后的性格，肯定是会为他讨回公道的。
新帝才十三岁，别说是太子妃了，就是侧妃都没有，后宫里光秃秃的，全是先帝的妃嫔，该怎么安置这就成了一个问题，本来这种事情是轮不到皇帝来操心的，可无奈，这皇宫里没有能做主的女主人，于是这件事只能由容庭来决定。
容庭知道，自家父皇的后宫妃嫔人数并不多，更别说这几年来还有几个都因病去世了，目前在这大殿中的妃嫔不超过十个人。
其实她们也还很年轻，最大的一个也不过才三十出头。
容庭犯了难，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想到了当年在现代时跟母后的一番对话，母后心里是可怜这些女子的吧。
最后容庭跟太妃们说，是否愿意用全新的、陌生的身份开始另一段人生，如果愿意，就会给她们一笔足够安稳过一辈子的银两，会放她们出宫，从此以后与皇室无关，在记录上，她们也会陆续变成死人一个。另嫁他人生子也好，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也好，总而言之，都与皇室无关。
如果不愿意，仍然可以留在宫里当太妃，享受一切太妃该有的待遇。
先帝的后宫嫔妃基本上都是守活寡，她们盼望过能得到先帝的宠爱，在这宫里一日一日的盼着，从失望到绝望再到平静……明明还这样的年轻，一个个的容颜上却都是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听到容庭说的这番话，她们一开始是茫然的，后来眼神松动，都真心实意的跪了下来，“谢主隆恩。”
容庭叹了一口气，“以后，就做自己吧。”
太妃们额头触地，泪眼模糊，看到那片明黄色越来越远。
***
宋园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容珩。
她以为那次分离就是永别，这段时间哭过也痛过，可现在在这异国街头，她居然又一次见到了他。
“好久不见。”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我听说国外并不安全，这么晚还在街上你吃过晚饭了吗？”这是第二句话。
两个人来到这附近的小酒馆，找了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坐着，等回过神来以后，宋园这才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难道说你没走吗？如果你回去了又回来了怎么是一个人？”
对于宋园来说，是分别了几个月，对于容珩来说，却是整整七年。
他从古代穿到现代时，现代的时间只过去了一个星期左右，谢太太没发现他的失踪，他又继续选择当谢珩。
他听了谢太太的安排，在这边继续念书，他想，她可能也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平复心情，所以这段时间就没有打扰她。
对于这个问题，容珩本来是想这么回答的，想告诉她是容庭在那边总担心她一个人，怕她会不开心，是容庭希望他能回来的，但他想起了他曾经答应过她，再也不会骗她，便很诚实地将来龙去脉都说给她听了，他擅长避轻就重，将对他不利的一句带过……着重点名了他在位期间，都在努力为容庭铺路，为他扫清了一切障碍，这样容庭接手那张椅子时会轻松很多，以容庭的能力也完全能独当一面。
可他的避重就轻在对上老母亲时，显然是没用的，宋园听了他这么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才十三岁啊！十三岁才上初中啊，如果有人欺负他怎么办，他还是个孩子怎么扛得下那么重的担子？？”
那是一个国家啊！！
咕咕该承受多大的压力啊！
容珩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没人会欺负他的。”
“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一个孩子，他是一个手中握有实权的皇帝，没有人会不长眼的欺负他。”
宋园知道容珩说的是实话，可她还是很难受。
事已至此，她也没办法了，总不能逼着容珩又回去吧，按照他的说法，他已经是驾崩的先帝了，现在回去岂不是诈尸？
不过咕咕才十三岁啊，他真的扛得住吗？真的搞得定吗？
呜呜呜呜她好想抱抱咕咕啊！！
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宋园想着容珩现在是她唯一能够了解到咕咕近况的人了，便又压下内心的情绪问他——
“咕咕还好吗？他长高了吗？有多高？”
“瘦了吗？他有好好吃饭吗？”
“对了，他还挑不挑食，我之前看书，书上面都说他生病了，严重吗？怎么会生病的？”
“他身体好不好的？当时时间有限，也只能带他打那些疫苗，诶！”
容珩静静地看着她，败下阵来，轻叹道：“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了。”
宋园一愣，不解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容珩摇了下头。
他真的不想说，从他们重逢到现在过去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了，关于他的事，她只问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剩余的一个小时十五分钟里，她要么是在问跟容庭有关的事，要么是在想容庭。
算了，不说了。
他本身就亏欠容庭，再说了，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你的问题我一个一个的回答。”容珩笑容更和煦温和了，“他很好，长高了，我走的时候，他应该都有一米六几了，他才十三岁，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按照我们俩的身高，他长到一米八不成问题。”
“他没瘦，一开始不是很爱吃御膳房做的饭菜，后来饿了几顿以后也就不挑了，偶尔还会念叨着想吃你做的鸡翅。当然念的最多的还是养乐多。”
“他还是有些挑食，那次生病是他自己顽皮，在马场骑马出了一身汗，也不洗澡换衣服，被冷风一吹也就咳嗽发烧了，不过第三天就好起来了，这几年来，他生病的次数很少很少。”容珩笑着问她，“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108.番外⑤
容庭并没有什么时间去伤心难过。
当太子忙, 当皇帝更忙, 他今年才十三岁, 好在他那影帝父皇还算可以, 早在两年前实施假死跑路计划时, 就已经在慢慢给他铺路, 现在他也算是大权在握, 不用像前朝那小皇帝一样仰人鼻息，在半年前他就代替父皇已经实习了很长时间, 这江山交给他的时候，也算是无内忧也无外患，风调雨顺，虽然忙，却也能得心应手。
他答应过母后要好好保护眼睛，不会挑灯夜读，这天傍晚将至，他批阅完奏折也用完膳, 就想散步消食，秋日的夜晚来临得很早, 好在天气舒适，人也惬意。唯一不满的是, 没有说话的人。
高处不胜寒, 处于皇帝这个位置，想要找到知心人，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他慢慢地走着, 试图让大脑放松，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他也是经常跟母后散步，那时候啊，真是这辈子少有的美好记忆了。
也不知道父皇母后团聚了没？
想到母后会为他讨回公道，会好好的折腾父皇，他都忍不住偷笑。
从他出生到现在，十三年了，这十三年里，可能除了现代的那大半年，父皇就一直孤单一人，他见过父皇呆坐在坤宁宫的样子，也见过父皇看着梅园出神，他想，比起对母后的想念，父皇应该要比他多很多。
他不会去掺和父母之间的事，无论是父皇还是母后，都各有各的难处，他无法感同身受，也只能站在局外人的立场。
正在容庭陷入到思索中时，正好就要经过御花园，突然听到一阵一阵的歌声。
这歌声悠扬，却也是时断时续，可能隔着一定的距离。毫不夸张地说，在现代过了半年的容庭，并不能欣赏这古代的歌舞，尤其是歌曲……毕竟母后的车载音乐都是宝宝巴士、儿歌多多之类的，流行歌曲他也听了不少，在古代他已然是走在时尚的前端，这傍晚时分，从宫里听到这歌声，容庭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之前外祖父曾经带他故宫一日游的，当时还请了个当地导游，外祖父对故宫灵1异事件很感兴趣，就问导游，导游跟他是同道中人，两个老男人丝毫没有顾及到他这个孩子，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那些传闻……这后宫的人数减少了很多，前几天就放出去一批宫女太监，现在倒真有点儿空旷，一时之间容庭想起了导游说的那些事，不由得面色都变了。
“是谁！”容庭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是绝对没有鬼神的，但另一方面，听过的那些鬼故事也都盘踞在心头挥之不去。他不能在太监宫女面前怂啊，于是只能厉声说道，让侍卫去看个究竟！
没一会儿侍卫就押了个宫女上前来。
那宫女跪在地上，额头触地，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容庭看着她都觉得冷，这入秋了，虽然天气是舒服，可这晚上温度是有些低的，他都穿得厚了些，这宫女呢，穿得并不多……
他想起了母后。
那时候也是冬天，母后一直不肯穿秋裤，她的理由很充分，穿秋裤腿就会看着很粗，大街上还有不少年轻女子都光着腿，女子们想法总是千奇百怪，似乎认为这样会好看许多。
这宫女难道也抱着这样的想法？
容庭叹了一口气，似乎从他十岁以后，他就成为香饽饽，这类事件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皇、皇上……”宫女说话时更是软绵绵的，好像这晚上不休息唱歌的人是他，她被吓到了似的。
容庭无语，“这宫里是你家澡堂吗？”
他更想说，这宫里是KTV吗？这一个个的，飘得很啊。
宫女不明其意，但她也听出来皇帝的不悦，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
“算了。”容庭倒也不至于跟个宫女过不去，他只是跟那总管太监说，“朕不喜欢听人唱歌，也不喜欢看人跳舞，听到就烦，看到也烦，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总管太监应声点头。
想必今天以后……大烨朝就会流传出一件事来，当今厌恶歌舞。
那当今喜欢什么呢？就是他陪在陛下身边好几年，也没琢磨出来呢。
容庭是整个大烨身价最高的单身汉，就是朝中重臣，又有谁敢说没惦记那后位妃位呢，只可惜，陛下的生母仁德皇后去世多年，这后宫也没有个女主人，搞得朝中大臣想塞女儿进宫拜见太后的理由都没有。曲线救国不成，大家也就懒得试探了，由宰相亲自跟容庭来谈他的终身大事。
身为一个皇帝，除了要做好本职工作以外，这也得为大烨生一个继承人出来吧？
容庭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关的，这天就留宰相一块儿喝茶，等铺垫够了以后，容庭也不等宰相试探，主动说道：“其实你们的心思朕都知道，无非是觉得后宫无人，想让朕选后选妃，你知道灵魂伴侣吗？”
灵魂伴侣这个词他是听海伦老师说的。
宰相哪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陛下恕老臣学疏才浅。”
容庭笑了笑，“你们希望朕选个皇后出来，世家女儿的家世背景以及才情朕虽不了解，但想来也是不差的，肯定是有人能当得起一国之母的位置，只是朕可能还年轻，想法却不一样，朕是大烨的皇帝，可也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对朕来说，要找的不只是皇后，还是妻子。朕昨日饭后散步时还在遗憾，身边竟找不出一个能与朕谈心之人，竟找不出一个能了解朕、与朕说得上话的人。可叹啊！”
宰相明白了。
当今说的灵魂伴侣他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想来，是能跟他心意相通，能跟得上他节奏跟思想的人。
呵呵。
宰相不由腹诽，你比你爹还难伺候，这皇后要身家背景过硬，又要才学方面跟得上你，还得与你步伐一致，少年慕艾，容貌方面如果不优秀，恐怕你也看不上吧！
得了，看来当今这是谁都没看上。
虽然心里各种吐槽，宰相也不得不应了一声，说老臣知道了。
好歹是有努力的方向了，是吧？
***
宋园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容庭在如小山堆般的奏折里哭了，累哭的，也累病了，大晚上的，她被梦吓醒，想到咕咕才十三岁居然就当皇帝了，一时之间也是心疼不已。她这个皇后虽然很咸鱼，可在后宫那段时间她也能看得出来，皇帝这职业堪比996，不，当一个勤勉的皇帝可是比996要苦逼得多！
坦白说，当初如果不是容珩也要回去，她说什么也不会放心容庭回去古代的。
早知道容珩会这么快的回来，她就……
好吧，她也不能做什么。就是心疼儿子，这种心疼的情绪，让宋园不由得脑补咕咕在古代的可怜境地，于是对容珩就冷淡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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