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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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禾晏在凉州卫认识的富家小姐,许是肖家的客人,他今日来肖家,也是为了打听禾晏的消息,当然,并未听到他想要的消息。他忘记了宋陶陶的名字,只稍稍点一点头,算打过招呼,就要侧身走过。

“喂……”宋陶陶下意识的叫住他。

禾云生脚步停住,抬眸望来,问道:“姑娘还有何事?”

宋陶陶嗫嚅着嘴唇,想了想,才开口,“你放心,武安侯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禾云生一怔,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默了片刻,对她道:“多谢。”才转头离开了。

宋陶陶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是对着远去的人还是对自己,小声自语:“她肯定会回来的。”

……

一夜飞霜,窗前的石榴树上,果子不知何时红了,落在梢头,树影里点了一点残红,蕊珠如火。

白果小丫头站在树下,一大早就望着梢头最大最红的那只石榴流口水。二少爷的院子里冷冷清清,最热闹的,也就是这株石榴树。最大的那只如小灯笼,一看就很甜。

青梅从旁走过,见她痴痴望着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敲了一下白果的头,道:“嘴馋。”

白果砸了咂嘴,正要说话,一抬眼望见肖珏从里面走出来,忙道:“少爷!”

肖珏看了她一眼,“何事?”

白果指了指树上,“您看,石榴红了!”

肖珏侧头去看,那树上的果子将翠色点出一点薄艳,如夜里燃着的灯火。

“这么红,一定很甜啊。”白果咬着手指头道。

青梅忍不住小声道:“少爷是要留着最甜的给少夫人的,你在这眼馋什么。”

白果小声辩解,“我知道啊,我就是想说,那个最小的能不能留给我们……”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到底不敢将话说完。

肖珏走到石榴树边,眼前忽然浮现起去年某个时候,曾有女子站在这株石榴树下,蹦蹦跳跳努力的去摘树上的石榴。后来京中事情堆积如山,最大的石榴没来得及摘下,就熟透在了梢头,被她遗憾了好久。如今时日正好,摘石榴的人却没有回来。

他随手捡起树下的石子,看向最远的梢头,手指微动,石头朝着梢头飞去,那只火红似灯笼一般的石榴应声而落,落在他的掌心。

沉甸甸,红彤彤的。

他收回手,这个时节的石榴,得要放在院中的水井里,用凉水浸着,这样,等禾晏回来的时候,才正正好。

肖珏正欲离开,赤乌从外头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模样,只道:“少爷……少爷……抚越军回京了!”

青梅和白果一愣,随即高兴起来,正要说话,一抬头,只觉眼前有劲风扫过,再看院中,已无肖珏身影。

唯有那株结了果子的石榴树,艳色胜过冬日早梅。

……

城门口,早已站满了闻信赶来的百姓,将街道两边堵得严严实实。

来迎接的,大多是家中有人投军的,多少妇人牵着幼子立在风中,在人群中仔细的辨认是否有熟悉的面容。倘若瞧见亲人在世的,便不顾场合冲过去,与人抱头痛哭。亦有老者颤巍巍的扶着拐棍出来,从头辨认到尾,直到殷殷目光失望成冰。

一场战争,无数户人家支离破碎,别离与重逢,欢喜和眼泪,人间悲喜剧,从无例外,一一上演。

肖珏赶到时,兵队已过城门,出行前多少兵马,如今堪堪少了一半,人人脸上都是疲惫与喜悦,然而最前方,却并无骑在骏马上熟悉的爽朗身影。

他的目光顿时凝住了。

班师回朝,请功受赏,身为功臣的主将都会走在最前方,从无例外,但现在,没有。

没有禾晏的影子。

当年禾晏做“飞鸿将军”时,班师回朝的时候,他没有看到。后来禾晏与他玩笑时说:“肖珏,总有一日,必然要叫你见到我打胜仗归来的英姿。”

而如今,长长的兵马队伍从头到尾,却并无她的身影。

很多年,或许从肖仲武和肖夫人离世后,他再也没有过这般不知所措的时候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时何地。

热闹的人群像是离他很远,有人从面前走过,未曾注意到这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就是大魏的右军都督,挤得他那只紧握的石榴从手中溜走,滴溜溜的滚进人群中,再无痕迹。

他像是回到了自己少年时候的那一夜,所有的平淡与冷静陡然龟裂,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过了没多久。

他似是才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转过身,然后愣住了。

街边靠墙的地方,正倚着一个年轻女子,她穿着赤色的劲装,腰间长剑如松苍翠,正含笑望着他,手里上下抛着一枚红色的果子,正是他方才被挤掉落在人群中的石榴。

“哎,”见他看过来,她不甚正经的喊道:“对面那位少爷,我腿受伤了,不能再往前走,能不能劳您贵体,往前走走?”

年轻男人的目光越过来往的人群,长久的凝在她身上,然后,他朝她走去。

一步一步,像是跨越了所有的山海与岁月,于漫长的人生里,终于找到了人间的归处。

女孩子笑着冲他大大张开双臂,仿佛在求一个拥抱。他快步上前,将这人紧紧拥在怀中。

刹那间万籁俱寂,唯有怀中的彼此,方成最长久的眷恋。

身侧的人群里,有人欢欣,有人落泪,有人重逢,有人离别。他们就在这天地间的热闹下,彼此依偎,纵然千万事,不言中。

青年锦衣如画,轻轻拍着她的头,他手心的温暖令禾晏眼眶一烫,不知不觉,眼泪掉了下来。

“久违了,肖都督。”她轻声道。

人间南北东西,生老别离,何其有幸,他们总能相遇,重逢。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尾声(周日更新番外)

大魏与乌托的这场战争,最终是赢了。

乌托战败后,乌托国主亲自写下降书,令皇子与使者前来请罪。承诺未来百年,绝不主动发兵,与大魏结盟,成为大魏的附属国。并将皇子留在大魏作为质子,以示归服。

昭康帝大悦,率兵前去疆场的将士,皆有赏赐,其中更封武安侯禾晏为将,官至三品,赐号归月。从此后,她就是大魏史上,第一位名正言顺的女将军。

院落里,禾绥望着门前堆起来的贺礼犯了愁,只道:“布匹和米粮,尚且可以久放,这些瓜果怎么办?家中人口不多,只怕还没吃完就放坏了。”

禾云生瞅了一眼:“往姐夫家送呗,姐夫家人多。不过,爹,你担心吃不吃得完这种事,根本就是在侮辱禾晏的饭量。”

“有你这么说你姐姐的!”禾绥一巴掌给他拍一边儿去,“快把厨房里的汤给晏晏端过去!”

禾云生翻了个白眼,认命的往厨房去了。

禾晏正坐在屋里看禾云生最近的功课,肖珏坐在她身侧,她如今走路极不方便,腿上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偏又不是个能坐得下来的性子,每日能被白容微和禾绥念上一百回。

正坐着,禾云生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捧着个瓷盆,放到禾晏面前,没好气的道:“爹亲自给你炖的骨头汤,喝吧。”

“怎么又是骨头汤?”禾晏闻言面色一苦,她原本是不挑食的,架不住这一天三顿顿顿骨头汤,望着那比脸还要大的汤盆,胃里都要泛出油花来了。

“你不是伤了腿吗?爹说吃什么补什么,你好好补补吧。”顿了顿,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教训道:“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既然腿上有伤,没事就不要乱跑,好好在家中休养不成?皇上都准了你的假,你怎么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身子……”

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比禾绥还像个爹,禾晏忍无可忍,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肖珏。可这人明明看到了她的窘迫,竟然只坐着,云淡风轻的喝茶。

禾云生说完了,还要问肖珏:“姐夫,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肖珏悠悠回答:“不错。”

“你听到没有,禾晏,”禾云生有了人撑腰,底气越发足了,“你懂点事吧!”

“我……”

“不说了,我喂香香去了。”禾云生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自己畅快了,丢下一句:“把汤喝完啊,爹亲手做的,一滴都不能剩。”出了门。

禾晏见他出去了,瞪着眼前那碗汤,终是看向肖珏:“肖珏……”

“不行。”这人回答的很无情。

禾晏看着他,有点头疼:“肖都督,你这是公报私仇,这都多久了,还生气呢?”

他扬眉:“我没有生气。”

禾晏望着望着,突然想到,上一次她想起肖珏生气的时候,还是在吉郡的营帐中。

那是她带着两千兵士假降的那日,燕家军里有人激不住乌托人挑衅,一时冲动,使得计划临时生变,她在城里,夺了乌托人的刀同他们拼杀。城外的兵马进不来,得有人去将城门打开。她和江蛟王霸三人往城楼边走边战。

将士永远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寡不敌众,就会落于下风,要往城楼边跑,势必会被当成靶子。

禾晏也受了伤。

她的腿被乌托人的刀砍伤,刀伤深可见骨,每走一步,伤口拉扯着筋肉,钻心的疼。王霸和江蛟都怕她坚持不了多久,但她竟然坚持下来了。

城门最终是开了,等在城外的兵马终于进城,他们打了胜仗。

禾晏下马的时候,右腿已经没了知觉。长时间的活动,血将裤子全部染红,布料同血肉黏在一起,撕下来的时候,连带着皮肉,让人看一眼都头皮发麻。

林双鹤在看到禾晏的伤口的第一时间,脸色就白了。令人将她扶到营帐中去,禾晏那时候已经流了太多血,一倒在塌上,就困得要命,几乎睁不开眼睛。昏昏沉沉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没有活着回去,食言而肥,肖珏一定又要生气了。

她其实不怕肖珏生气,盖因肖珏虽然是比她容易生气了一点,但还是很好哄的。

但她又怕肖珏真的生气,因为禾晏心里也清楚,他过去,其实也从未是真的生她气。

林双鹤在她帐中忙碌了一天一夜,禾晏醒来的时候,帐中的灯火微微摇曳,有人靠着床坐在地上打瞌睡,禾晏一动弹,他就醒了。

“哎,林兄,”禾晏扯了个笑,嗓音有些干涩,“朋友妻不可戏,你在这跟我睡了一夜?”

她居然还有心思玩笑,林双鹤只看着她,神情严肃,道:“禾晏,你必须休息。”

林双鹤救人救的凶险,她的命是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只是命虽然保住了,如果不好好休息,还如从前一般蹦蹦跳跳,那么她的这条腿,极有可能日后都保不住了。

禾晏脸色苍白,对着他笑了笑,“那可不行,仗还没打完呢。”

正如燕贺临终前,明知道剧烈活动会让毒性蔓延的更快,会成为他的催命符,他却仍要带伤上阵一样,禾晏同样如此。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若是不抓紧机会,让乌托人得了反扑的机会,就会很麻烦。

“你给我包扎紧一点,”禾晏道:“尽量不要影响我在战场上出风头。”

“你不怕,你的右腿……”

“大不了就是个跛子,”禾晏笑道:“而且,这不还有可能没事嘛。”

她挣扎着起身,没有任何停顿的安排接下来的战事。

林双鹤一度认为,禾晏的腿是真的保不住了。

但禾晏到底是比燕贺幸运一点。

从吉郡到朔京的归途,林双鹤将毕生所学都用在了禾晏身上。一开始,禾晏的情况是真的糟糕,糟糕到林双鹤写信的时候,都不知道如何落笔,到后来,禾晏好了一点,他倒是在回信中将禾晏的情况和盘托出,结果偏偏驿站那头出了岔子,令肖珏担心了许多日。

不过这腿伤,如今是得要好好养养。

禾晏望着他:“你真没生气?”

肖珏专心的望着面前的茶。

她倏而捂住胸口:“哎,我的腿……”

一瞬间,这人忙朝她看来,见她如此装模作样,动作一顿,嗤道:“你伤的是腿,捂什么胸。”

“疼的是腿,痛的是心。”禾晏幽怨的望着他,“我本来就已经很受伤了,你还如此冷漠……”

明知道面前人的谎话跟唱戏的似的张口就来,他还是叹了口气,终是走到她面前坐下,问:“痛得厉害?”

禾晏正色道:“不错,但你要是说两句关心慰问的话,可能也就不痛了。”

肖珏:“……”

他又被气笑了。

见他笑了,禾晏就托腮瞧着他,拉着他的袖子道:“好了,肖都督,不要生气了。下回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不拿自己的性命玩笑,这回让你担心了这么久,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那驿站都还能出错啊!”

害她背了这口黑锅。

肖珏视线落在她身上,这人脸上嬉皮笑脸的,全然瞧不出半点沮丧,却不知那时候找不到她时,自己内心的恐惧。

他也不是生气,更多的,大抵是在对方陷入危险时,对自己帮不上忙的无力罢了。

可他也清楚,倘若再来一次,禾晏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换做是他也一样。

但她还在,能够在自己面前欢喜打闹,就已经是上天的厚待,足够了。

过了片刻,他看向禾晏,弯了弯唇,“好。”

禾晏大喜:“这就对了嘛,我……”

“但我不会帮你喝完这碗汤。”

“……”

禾晏:“肖珏,你真的很小气。”

……

又过了两日,禾晏同肖珏去看了夏承秀。

禾晏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哀伤的,郁郁寡欢的姑娘,但出乎她的意料,夏承秀看起来,竟还不错。

禾晏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摇着一只红漆小鼓,逗着竹篮里的婴孩。婴孩睁着眼睛,眼睛随着那只小鼓转个不停,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些什么。夏承秀被他逗得发笑。

禾晏唤了一声:“承秀姑娘。”夏承秀才看到她,讶然一刻,随即道:“禾姑娘。”

夏承秀瘦了许多,显得衣裳极宽大,不过瞧着脸色尚好,不知是不是做了母亲的缘故,越发温柔。禾晏原本想着要如何安慰她,才能让夏承秀心中好受一些,如今瞧见了,才发现自己原本准备的话,似是都用不上。

“承秀姑娘,这些日子还好吗?”禾晏想了许久,终是只问了这么一句。

“尚好。”夏承秀笑道:“有慕夏陪着,日子也不算难捱。”

禾晏闻言有些难受,夏承秀看着她,反倒笑了,“禾姑娘,不必为我难过。刚得知燕贺的消息时,我是难以接受,甚至想着,随他一走了之。不过如今有了慕夏,原先一些执念,渐渐也就消散了。”

“当年嫁给燕贺时,我就知道,或许会有这么一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早。”她低头笑笑,“但既然选择了,也没什么好说的。燕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也要好好生活。”她看向篮里的慕夏,“我想,上天对我也不算太过残忍,至少,让我还有慕夏。”

她本就活的通透,有些话不必禾晏说,夏承秀自己也明白。只是,禾晏想,有时候过分的聪慧与懂事,或许才更让人觉得心疼。

她又与夏承秀说了一阵子话,才起身告辞。

这之后,禾晏又去了洪山家中。

洪山不像石头与黄雄,家中尚有幼弟和老母。洪山的母亲日日以泪洗面,禾晏帮忙寻了学馆,让洪山的弟弟能够上学,又将他母亲家中的用度给接济过来。正如夏承秀所说,死去的人已经不在了,留下来的人也得好好生活。

她能帮洪山做的,无非也就是替他照顾他的家人。

……

冬日,临江的酒家,写着“酒”字的旗帜被风吹得飞扬。有手提大刀的壮汉走到卖酒的妇人面前,粗声粗气的问道:“可有杏花酒?”

妇人抬头望去,见这莽汉脸上带着刀疤,匪气纵横的模样,一时有些畏惧,小声道:“对不住客官,冬日里没有杏花酒,只有黄酒。”

她以为这凶神恶煞的汉子必然要生气,没想到他只道:“来三碗黄酒。”将酒钱放在桌上,径自往里走了。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匆匆起身,走到酒坛边拿木舀盛酒去。

王霸望着这不大的酒坊,神色沉默。

来这里前他去了一趟匪寨,将此行挣得赏银交给了兄弟,告知他们日后都不要打劫,瞧寨子如今种种地养养鱼过得也很好,刀口舔血的生活,今后都不要再碰了。

去九川的时候,黄雄曾同他说起过这间临江的酒家中,杏花酒格外清甜馥郁。承诺等打完仗回来,就请他在这里喝酒。他欣然答应,但如今,来这里喝酒的,也只有他一人罢了。

时光倏忽而过,没有留下痕迹,却又处处都是痕迹。他不再如当年刚进军营那般,凶狠好斗,寨子里的小孩们说,他现在变得温和了许多。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样,也挺好。

能活着回来,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被上天偏爱了。

三碗酒很快端了上来,自家酿的黄酒,酒水看起来浑浊,泛着朴实的辛辣,他一仰头,将面前碗里的酒全灌了下去。喉咙至小腹,立刻如灼烧般的滚烫起来。

“老哥,”他一抹嘴巴,吐出一口酒气,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酒不错。”

无人回答他。

片刻后,他又端起剩余的两碗酒,走到窗前。窗前,一株细柳随风摇曳,冬日里,枝叶都光秃秃的,可再过不了多久,春日到来,这里又会生出新绿。

他反手,将两碗酒倒进柳树前的土地里,酒水一点点渗进去。

他默默看了半晌,低声道:“也请你尝尝。”

……

城东的面馆里,忙碌的少女已经换上了浅蓝色的袄裙,衣裳边上绣了一圈茸茸兔毛,发髻里插着同色的绒花,将本就清秀的脸庞衬的更加娇俏。

越是到了冬日,面馆的生意越好。寒冬腊月的清晨,早上起来吃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就能从心里生出暖呼呼的熨帖。

孙小兰忙的脚不沾地,最后一碗面送上,方能暂时的歇一歇,她正拿着帕子擦额上的汗水,冷不防地,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个有些黑俊的少年,从街边走过,孙小兰瞧着面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随即想起来,今年春日开头,她曾见过这少年一面,同行的还有一位寡言的清俊少年,他们走后,桌上留下了一盆山桃花。

少女的心中,倏而生出一阵欣喜,就要开口叫住他,身后有人道:“小姑娘,这里再要一碗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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