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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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引?

胡纯有点儿耳熟,好像听海合说过一嘴,神主的四大神使叫风雨雪霜后面加个引字,她不敢相信,神主竟然能派四大神使之一招呼白光?一定是她记错了。她四下看看,神主已经不见踪影,这才和白光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神主这是去哪儿赴宴了啊?肯定吃错什么东西,大失本性。”胡纯觉得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我看……我还是撤吧!”白光拍着膝盖,刚才跪下去的时候太用力了。

胡纯点头,神主不是什么善心人士,反常的客气往往有可怕的目的。

“既然神主都留了客,你还怕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说。

胡纯和白光又齐齐回头,大门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位眉目清俊的帅哥,他也照例没有表情,但是从穿着打扮上就看出他比较高级,淡橙的羽衣上有绣花,金色的逍遥带上坠着小块的翠玉,应该就是风引。--*---*---

“你们跟我来吧。”他虽然没有表情,但是语气很温和,让人心情都跟着平静安稳起来。风引的行止举动不紧不慢,脊背挺直双肩平张,很有气势却不傲慢。

“我也一起吗?”胡纯指着鼻子问,今天没道理的事太多了。

风引看了她一眼,看得胡纯脊背发冷,他点了点头,重复说:“你们。”

胡纯也觉得还是陪着白光比较好,不然她被神主拔刺炖汤了都不知道。

风引带真她们沿着石阶一路向上走,过了松林馆,连胡纯都开始紧张了,不自觉地拉住白光的手。对于世棠宫,她的认知范围就是大门到松林馆,松林馆到大门,从松林馆再往上,她连一片土都没见过。

过了松林馆,石阶两侧就开始有一丈高的灯杆,每隔几步就有一对,灯杆上悬挂着非常精致的宫灯,宫灯里发亮的不是蜡烛,是一颗刺眼的珠子。世棠宫总是阴雾笼罩,有了这一路的灯光,显得有那么点儿金碧辉煌的意思,而且蔓延到目光尽处,像直通天顶似的,很壮观。

风引带她们到了一座小小的敞厅,四周虽然没有墙壁格挡,却都挂了大幅的画,都是山水风景,细看之下,画里的水在流,云在动,树林随风起浪。白光瞠目结舌,胡纯也张嘴傻笑,呆呆地看画。

“先在这里用餐吧。”风引拍了拍手,四个仙娥就川流不息地送来了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把敞厅中间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风引又按了下按钮,四壁又缓缓降下新的画卷,把之前的风景挡住,画里是银河朗月,银河里的星星全部熠熠生辉,月亮更是放出皎皎月光,敞厅顿时笼罩在月色星光之下,美不胜收。

“两位慢用,用好了出厅寻我便是。”风引说着,款款退了下去。

胡纯暗赞风引小哥体贴,他戳在这儿,她和白光怎么好意思吃呢?

白光已经扑到桌子边流口水了,面对一大桌子见都没见过的珍馐美味,她都不敢下手,舔着嘴唇问胡纯:“神主这儿天天吃得这么好吗?”

胡纯嗯嗯哈哈了两声,“是还行。”平时吃的是挺好,可这么丰盛的却连闻都没闻过。神主突然大方成这样,除了吃坏东西,还可能……她皱眉,担心地打量白光,脸是圆了点,可圆得喜庆啊,眉眼也好看。神主不是不喜欢喜庆的长相吗?难道他喜欢圆脸?

这似乎是重点,整个世棠宫都没脸这么圆的姑娘!

“能吃吧?”白光怯怯地拿起一只帝王蟹,嘴上询问,手里却毫不客气地掰下一条长腿。

“吃,吃!”胡纯心情沉重,再沉重也不耽误吃,她卸了一条锦鸡腿,啃了一大口,口齿不清地说,“只怕将来有你吃到吐的时候……”

白光吃得很开心,边吃边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胡纯刚想问她,她自己先揭示答案了:“这么多吃不完,找什么打个包呢?”说完,又自省了,“连吃带拿,神主和那个……那个……”她用下巴点敞厅外,指的是风引,“会不会看不起我呀?”

胡纯抹了把嘴,谨慎道:“我看还是别包了,谁知道神主打得什么算盘呢?”万一神主真是看上白光,这么露怯的确不明智,不能让神主太早发现白光的缺点。

正帮白光发愁,只见敞厅外脚步声声,神主带着两队仙子急匆匆地向大门口走,路过敞厅的时候,还皱眉往里瞪了一眼。

等大队人马过去,风引也快步走进敞厅,一招手,仙娥们过来把剩余的菜肴都收走了。大概他们的动作加快了吧,让人觉得他们有些慌张,这让胡纯很惊讶,“慌张”这个词,怎么会出现在世棠宫呢?所有人都是标榜着四平八稳的态度,并且以此自得。

“什么人来了?”胡纯向松林馆方向张望,“玉皇大帝吗?”能让神主亲自出迎,那得是多大的来头?

风引眉头轻蹙,感觉他有些担心,“差不多吧,是他的爱妃。”

胡纯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哦,是天妃娘娘。可是西王母来访的时候,也不见神主亲自出迎啊,那可是和天帝地位相当的人物,这么一排,天妃还稍逊一等。

“你们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最好连动都不要动。”风引说完摇了摇头,推翻自己的话,“你们还是跪在桌子后面吧。”

气氛这么紧张,听话是没错的,胡纯和白光依言跪好,风引瞧了瞧,觉得不应该有什么问题了,这才快步走了。

有轻轻的乐声飘来,箫管玉磬,煞是动听。胡纯和白光伸长脖子,想看看乐声的来处,只见石阶上一团金灿灿的光,沿路而来。等光到了近处,乐声也变大了,胡纯看清了来的是一队仙女,拥随着一位衣着极其华丽,头发梳得很高的美女,应该是天妃娘娘。仙女们每人提了盏金光灿灿的宫灯,这便是金光的来源。仙女们后面是乐师,细看他们,并没走路,而是踩在近地的云彩上,怪不得他们可以尽心吹奏,不用看路。

天妃娘娘的裙摆特别长,却没拖在石阶上,原来她也踩在一层薄薄的云上,看上去更端庄飘逸了,贵不可言。

神主跟在她身边,让她的手虚搭在他胳膊上,做恭敬的搀扶状。

跟随他们的队伍被加的很长,天妃的仙女们,然后是乐师,再后面才是世棠宫的队伍,在这样的架势面前,胡纯和白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端端正正地低头跪在桌子后面,心脏怦怦地跳着等他们路过。

“放肆!哪里来的狐妖!”天妃本来走得好好的,路过敞厅的时候突然低喝了一声。她这一出声倒不太响,但是乐师们全都停止演奏,队伍也因为她的停步而全不动了。

胡纯也被吓得抖了抖,压不住好奇心还往外望了望,想看看冲撞了天妃的狐妖到底什么模样,这么大胆量。

白光已经吓得跪伏下去,颤声提醒胡纯,“老八……她……她好像在说你。”

胡纯还想驳斥她的无稽,却见两个仙女快步走进敞厅,一左一右架着她,把她拖了出去。胡纯彻底吓傻了,她好好的跪在桌子后面,连牙都没敢碰在一起,怎么就惹着这位大人物了?

“抬起头来!”天妃霸气十足地喝了一声。

胡纯没动,不是反抗,是没反应过来,左边架着她的仙女一伸手,托着她的下巴,硬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胡纯在极端惊恐之下,忘记回避眼光,直直地看向天妃,总觉得她……长得和神主很像,于是她又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的神主,的确是挺像。

“你不用看他!”天妃突然暴怒了,天下狐狸精都一个样,怯怯地笑着,眼睛看男人的时候,那点狐狸味都要炸得哪哪都是了!“他也救不了你!”

雍唯皱眉,不满地喊了声:“母亲。”

母……母亲?

胡纯脑子更乱了,这是神主的妈?!

“我知道你心里苦。”天妃扭过脸来和儿子说话,语气变得有些苦涩,“可再怎么苦,也不能自甘堕落成这样!”天妃一指胡纯,“此等俗艳货色,别说无法与琇乔玲乔相比,就是我宫里随便那个仙娥,都比她强一万倍!”

胡纯被骂得一愣一愣的,突然抓住了重点,天妃是不是误会了!她只是个看大门的!听天妃的意思,好像她活偷了她宝贝大儿子一样。她算上今天,才和神主说过三次话!

“狐狸最擅迷惑人心,这样的妖物,不能留在你身边。”天妃很激动。“来人,取炼魂香。”

“不过一个玩物,母亲何须如此大动肝火。”比起天妃的怒形于色,雍唯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冷淡。

一听他这话,天妃眼泪都下来了,“你父亲这样,现在连你也这样,这让我情何以堪。不行,我不能让你也被妖物迷惑。”

雍唯冷哼一声,“迷乱九天的是天狐娘娘,这不过是只嘉岭土生土长的地狐。”说着,还鄙夷地看了眼胡纯。

胡纯虽然心里不太舒服吧,可听上去,神主还是在帮着她说话的。

雍唯的话深深扎痛了天妃的心,她双眉一皱,“反正狐狸就没好东西!来人。”

雍唯淡淡道:“她已是我的媵侍,母亲非要如此么?”

天妃的眼睛里冒出火来,一拂袖,所有宫灯都熄灭了,围绕着他们的金光顿时消失。“雍唯,你为什么要让母亲如此失望?”

雍唯一笑,极致嘲讽,“因为我就活在失望里,我巴不得所有人都失望。”

天妃的脸色一痛,气焰全灭,哭着拉起雍唯的手,哽咽道:“雍唯,儿啊……”她擦泪时看见边笑边哆嗦的地狐,心里厌恶,“娘让玲乔琇乔来陪你吧。”她小心翼翼地提议。

“我就要这只土狐狸。”雍唯面无表情地冷哼。

天妃又拂袖,这次是又心痛又生气,还无奈,“儿啊,你这是何苦呢!你这么糟蹋自己,除了娘,谁又会心疼你?”

“我不用任何人心疼。”雍唯冷声道。

第12章 代价

天妃娘娘连屋都没有进,就带着她浩浩荡荡的队伍,愤然离去。

雍唯站在石阶上,看着母亲离去的方向,站了好一会儿,没有人敢去劝他。胡纯一直跪着,倒不害怕了,就是不知道该不该站起来,只得继续跪。直到雍唯回过身来,看了她一眼,漠然道:“人都走了,还跪什么。”

胡纯松了口气,慢慢站起来。

“这是我第三次救你。”雍唯很冷淡地说,眼睛像懒得睁开般,半垂着看她。

胡纯笑着一抱拳,“谢谢神主救命之恩。”

她脸上笑得诚恳,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救她三次?是害她三次吧!“神主……”她觉得她该巧妙地解释一下,“您妈……您母亲……”一开口,光称呼就绕得她头疼,怎么都好像在骂人。

“天妃娘娘。”雍唯冷冷地提示她。

“嗯,嗯……天妃娘娘是不是对狐狸有什么偏见啊?”胡纯觉得自己问的很好,从偏见到误会,再让神主自己撇清和她的关系,毕竟她是只谁也瞧不上的“土狐狸”。

雍唯面无表情,“因为我父亲被天狐迷住了。”

其实神主大人虽然态度不怎么样,但还是有问必答的。

“哦——”胡纯点头,这种事不用说太多就能明明白白,天上地下都一个样。丈夫被另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眼睛里谁也没有,老婆肯定恨怒于心。看看来云吧,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可天帝不是辉牙,不好欺负,天妃自然也没有来云的气魄了,只能暗恨迁怒,天狐抢了她老公,然后她的眼睛里再也容不下一只狐狸。

胡纯心里打了一个颤,刚才太害怕,脑子都乱了,雍唯的母亲是天妃,那父亲不就是天帝了?他是天族的皇子?那……那……胡纯震惊不已地看了眼雍唯,好多谜题瞬间就解开了,怪不得他这么大的架势,这么大的脾气,怪不得他身上会有那种仙气了,那就是传说中的天地最正统的神明之气吧?

白光闪闪缩缩地从敞厅里蹩出来,见过天妃,就觉得神主也不是太可怕了,毕竟神主不会随随便便就让人拿出炼魂香来把人烧得魂飞魄散。“神主大人,没什么事儿,我就告辞了。”她的口气放肆了许多,因为她考虑到一个问题,如果神主说的是真的,他看上了胡纯,她和他的关系就不是嘉岭小妖和神主大人了,是大姨子和妹夫了,虽然这个妹夫来头有点儿大。

“对,对。”胡纯连连点头赞同,世棠宫也没她想的那么安全,也是个是非之地,赶紧让白光走吧。“你跟我来。”她扯过白光,她攒了那么久的宝贝还没给她呢。

白光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小声说:“老八,他怎么跟着咱们啊?”

胡纯也回头一看,神主大人正带着他那两队随从,不紧不慢地下台阶,她压低声音对白光说:“顺路,顺路,快点儿走,甩开他。”

她和白光几乎跑起来,跑到她那排小屋,才终于觉得安全了。--*---*---白光欢天喜地收了礼物,恋恋不舍地说:“我下次什么时候来看你啊?”

胡纯很伤感,“你来一次要爬三天山路,要是过年过节没事,就来看看我。”

两人都泛起了离愁,携手出来的时候,发现神主居然站在门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胡纯和白光互相看了一眼,心领神会,神主在等人,估计也是大人物,快撤快撤,不然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白光草草给神主鞠了一躬,拔腿就要走,胡纯已经先跑去给她开门了。

“来一趟,也别空手走。”神主大人冷漠地说。

胡纯和白光都愣住,白光还把胡纯给的那包东西藏到身后,神主不是在讽刺她吧?

“风引。”神主大人看了风引一眼。

风引立刻走到白光面前,双手奉上一个小小的盒子,解说道:“这是珈冥珠,在山下手握珠子,念一声:天地负我,便可直达山顶。”

白光愣愣地接过珠子。

胡纯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也想要!

白光走了以后,还不见神主走,胡纯站在堂屋前傻笑半天,一会儿看一眼他,最后忍不住问:“神主,等人哪?”

等不等,给个准话!不然她也得跟着傻站傻笑!

“等你。”神主依旧冷漠。

胡纯笑容凝固,笑得很震惊。

“今天的事,要说清楚。”神主的脸色更阴沉了一些。

“嗯嗯嗯……”胡纯不住点头,是要说清楚!

“走。”神主走了两步,冷然回头叫她。

就在这儿说不行吗……胡纯把这句话咽了,神主看上去十分不高兴,不过他也没高兴过,这种时候,她真不敢惹他。

胡纯一路心事重重地跟着雍唯来到一座建在三层须弥座上的殿宇,雍唯举步踏上汉白玉打磨的台阶,他的随从们却都停在台阶下,没有跟上去。胡纯有点儿胆怯,站着犹豫了一下,被风引无情地推了一把,跌跌撞撞踩上台阶,差点撞上雍唯。

胡纯立刻被这座宫殿的华丽震慑了,石阶顶的平台铺得全是碧玉凿花地砖,嘉岭女妖们用来当簪子,镯子用的碧玉,神主大人用来铺地,豪奢得令人发指,胡纯都有些不敢踩。

雍唯神色凝重,自顾自一路走过去,胡纯离他越来越远,怕迷路找不到他,胡纯才心一横,踏上金贵的碧玉砖,快步追了上去。等到了殿门口,胡纯完全吓傻了,高大的殿门,窗格,门槛,全是珊瑚拼接的,殿里的地砖比碧玉还温润晶莹,是深灰色的,胡纯都叫不上名字。

“进来。”雍唯已经走到殿里的正座上坐下,不耐烦地叫了胡纯一声。

胡纯进殿的时候,不自觉地用脚尖点着地走,不敢实在踩地砖。一殿的东西把她的眼睛都晃花了,宝石串的帘子,星光织的帷幔,各放异彩的装饰点缀她都看不过来。

“你可知罪!”原本还算正常阴郁的雍唯突然厉喝一声。

胡纯真是连反应都没反应,噗通就给他跪了,膝盖撞在墨玉地砖上,差点裂了。她现在理解了白光,被神主吓得跪拜,根本不是从心里怕,是全身都怕,自然而然就跪了。

“知罪,知罪!”这个也不是她想回答的,是舌头替她说的,说完她也愣了,她知什么罪啊!“不……”想说不知罪却需要过脑子,可是一过脑子,就不敢说了,于是她诡笑着仰头看雍唯,希望他能给个答案。

“我几番好心救你,你竟然迷惑毒害于我,其心可诛!”

“我什么时候迷惑毒害你……您了?!”胡纯差点蹦起来,她真是冤到十八层地狱了!她太急于申辩,都顾不上怕雍唯了。

雍唯皱眉,手肘拄着宝座扶手,托着下巴,做怀疑和思索状,冷声威胁:“我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再不承认,我就把你丢出世棠宫。”他停顿了一下,竟然冷笑了,“我猜,我母亲早已派人盯住这里,你敢踏出门口半步,立刻会被挫骨扬灰。还有来云,只要你出现在嘉岭……”他似乎很满意构想的结局,虽然一脸阴沉,却有洋洋得意的感觉。

“我……我……”胡纯被气哭了,“我承认什么呀?”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千人憎万人嫌了?一个来云还没搞定,又来个更厉害的天妃,她是注定短命还是怎么着?

“你在山洞里,对我做的难道不是迷惑?”雍唯见她太不上道,只能纡尊降贵地质问一下,算是提示。

“这个……”胡纯陷入纠结,她能理解的迷惑,是脱光衣服跳舞什么的,或是对方洗澡的时候,突然闯进去一起洗,这都是她在人间亲眼看见的,算是真切的人生经验。亲一下算什么迷惑?而且当时她被他身上的神明之气弄得神志不清,要迷惑也是他迷惑她吧!“这个怎么能算呢……”她忿忿不平,“我当时也不清醒!”

“怎么不算?”雍唯严厉起来。

那您老人家也太好迷惑了!胡纯在心里狠狠吐槽。

“而且还毒害我。”雍唯显得更生气了。

“我没有!”胡纯真的跳起来,冤枉人也不带这么信口开河的!“我没有!”胡纯都要跳脚了,她有什么毒?她有毒早把辉牙来云毒死了!

“嗯……看来你还不知道。”雍唯思考道,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们狐狸,不管天狐地狐,”他特意解释了一句,并配了斜眼一瞥,看来对地狐是嫌弃到骨子里,“口水都是一种迷惑之毒,叫……叫狐涎之思。”雍唯神色有些不自然,“中了这种毒,虽然不致命,但会对施毒之人产生一些……”

他再次皱眉,有些烦躁,似乎不想明说症状。

胡纯听得将信将疑,他停下来,她就很习惯地接口问道:“眷恋?”

雍唯冷冷瞪她。

胡纯立刻准确解读,他是在说:呸!想得美!

“既然是毒,怎么解?”胡纯简直都要佩服自己了,眼前出现了希望的光。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她是施毒人,自然就能解毒。

“解不了。”雍唯舒展了眉头,又恢复了正常级别的冷漠。

“这……那……怎么办?”希望的光瞬间灭了,胡纯惊慌失措。

“只能慢慢适应,然后麻痹,就算痊愈了。”

胡纯苦笑,她真没听懂,于是她虚心求教地看着雍唯。

在她眼中,雍唯只有一个优点,就是有问必答。果然他说:“狐涎之思是种迷惑之毒,只有每天被这种毒侵害,甚至慢慢加大剂量,才能渐渐麻痹,对这种毒没了反应,就算是好了。”

“哦——”胡纯大致理解,行,能治就行。“那我治好了您,是不是您就不用再追究我的罪了?”胡纯天真地问。

雍唯又冷冷瞪她。

她的理解是:嗯。

“神主,”她讨好地笑,“我可不是要挟您,是请求您,等您也麻痹了,三年时间也到了,您帮我和您妈……天妃娘娘解释清楚,让她别再追杀我。”

这次雍唯说话了:“光凭你是狐狸这一点,你觉得可能么?”

胡纯闷不吭声,就是不可能的意思呗!合着她怎么做都是错的,留在世棠宫,是糟蹋人家儿子,让人家儿子自甘堕落,离开也不行,因为她是狐狸精,迷惑了人家儿子了。

“反正也是死……”她脖子一梗,有点豁出去的傲骨了,早死早超生,她也不麻痹他了,她死了他也别想好过!

“只要你表现好。”雍唯冷声打断了她,“我自有办法保你性命。”

胡纯奸笑,“保我性命?不是把我关在济世瓶之类的东西里,像坐牢一样吧?”这样的保命,她可不要。

“这种低级把戏,对我来说是侮辱。”雍唯好像真的开始生气了,眼睛里都透出冷光。

胡纯立刻见风使舵,又笑得讨好了,“那是,那是,您可是神主大人呢。我还有最后一个小小的要求。”胡纯为了体现自己要求之小,向神主伸出了小手指,像在藐视他。

“哼!”神主又冷冷看她了。

她的理解是:说。

“我也想要一颗珈冥珠。”她双眼亮闪闪,这种东西神主要多少就有多少吧,给她一颗简直是小菜一碟。

“没有。”雍唯斩钉截铁地拒绝。

“有!”胡纯被他气死了,和他犟了起来,他肯定有!

“有也不给你。”雍唯又半垂着眼看她,别提多瞧不起,多让她生气了。

胡纯气得无可奈何。

“得看你表现怎么样。”雍唯不屑地一挑嘴角。

表现,表现,又是表现!

胡纯也是被他逼疯了,一提裙子,大步冲过去,弯腰搂住他脖子,一口口水灌进他嘴里去。她太气愤了,连仙气都没顾得上吸。

“表现好不好?!”她站得近,就比他高了,也斜着眼俯视他,还质问。

雍唯一副恶心要吐的样子,呛得连连咳嗽,他用袖子捂着嘴,胡纯怀疑他把“解药”吐在袖子上了。

“来人!来人!”他缓过来,狠狠拍扶手,“给我把她拖出去,饿三天!不,五天!”

胡纯被拖出去的时候,心里这个骂啊!他这么不配合,什么时候才能麻痹!

第13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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