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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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怕澹王再让小小离魂找人,拱手道:“王爷抬爱,我师妹这功法一日只能用一次,待明日结阵寻找郡主的下落。”

澹王虽好道术,也颇通老庄之说,可并不依赖这些,治事还是靠人,不是靠术法,派出那么多人,没有线索时如大海捞针,有了线索再找不到,那便是底下人无用。

小小谢玄一告退,澹王便问身边的谋士:“曲正,你觉得不觉得那少年,像一个人。”

曲正略一思索,摇头道:“下官并未瞧出来,王爷觉得他像谁?”

“你跟我最久,你都不知,那当是我看错了。”澹王说完,又道,“去京城的日子又耽搁了几日,不知圣心。”

妹妹落入险境,可他们的处境也是一样凶险,今上病重的消息时有传来,这回是打着要再见一见儿孙的旗号叫人召回去。

去时容易,要回去可就难了。

“王爷不必过于担忧,咱们与恭王怀王已有盟约,进京之后不至孤立无援。”

澹王眉间忧色未淡,摆一摆手:“先将明珠找到再说,那人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一人也抵不过千军万马。”

“王爷,此番正巧与紫微宫同路,可要走动一二?紫微真人虽是太孙一系,可他毕竟老了。”曲正说完又道,“穆国公府里出来的那位,难道就真的远离朝堂,承袭道统?”

“穆国公出尔反尔,小人也。可用但不可不防。”当年两家结亲,信物已换,老王爷急病过世,闻人羽转头就进了道门,当了紫微真人的关门弟子。

穆国公弃下盟友,上赶着巴结紫微宫,不过因紫微真人能给的利益,比澹王府给的更多罢了。

他闻人羽才是“一女二嫁”。

“下官进京之后便以同路为由,备一份礼送到穆国公府,当年之事,他也理亏,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不定就不想重修旧好。”

澹王想到当年旧事,目光一淡:“如此也好,至于那一对师兄妹……你查一查来历如何,能否招揽。”

“谨遵王爷吩咐。”曲正一拱手,退出去安排暗哨,又安排了酒肉送给胡参将。

朱长文几个入了道门也还是穆国公的家将,只有大胡子出身不同,倒可以跟他打听打听谢玄小小的来历。

小小回到小院,闭紧了门窗,这才告诉谢玄:“那位王爷的命火与师兄的十分相似。”

谢玄愕然,他方才想说这王爷穿得也着实简朴了些,看着,还没有戏台上的王爷气派,突然听小这话,挠挠脑袋:“与我相似,那他也算是个英雄豪杰罢。”

澹王没摆架子,说话又很客气,倒比他们见过的大多数当官的都更平易近人。

比如朱长文,不过是长随,初见面就呼呼喝喝,十分瞧不上他们,这样一比,谢玄觉得这个王爷

着实不错。

小小皱着眉头:“不知道明珠现在如何。”

她总不能心安,呼延图本来是想抓她的,明珠代她受过。

谢玄从包袱里掏出块羊皮来,交到小小身上:“你瞧瞧,能不能拿针啊胭脂呀,刺些字上去,就比着这个来,咱们造个假的,就算要换,也用假的换。”

小小也知此事要紧,她点灯墨磨,将两块羊皮叠在一起,依样剪出来,再用朱砂和墨调出暗红色来,用针尖沾取。

子时已经过,端阳节已经过去,豆豆渐渐有了精神,用尾巴卷一块糕点,陪在小小身边,看刺字。

小小灵机一动,让豆豆吐些毒液出来,把毒液调在朱砂墨汁内,刺在羊皮卷上。

这些文字他们看不懂,但确实像是字,隔几句便有重复的,小小便把羊皮卷上的字符调换,每隔两个字加一个或者漏一个,做得有九成相像。

刺了大半,就听见窗前瑟瑟两声响。

谢玄抬头问道:“是谁?”

外头传进来懒洋洋一道声音:“是我。”

谢玄推窗一看,老道士酒醒了,倚墙敲窗,对他们一笑:“咱们走罢。”

“干什么去?”

“教你们道术,顺便把人救回来。”

谢玄小小面面相觑,老道士伸伸懒腰,就听见他腰间骨头一响,他捂着腰喘口气:“伤着了,伤着了。”

到底是拳怕少壮,跟呼延图在城中打斗,他道术胜一筹,可功夫力气是远不如当年了。

老道士伸伸懒腰,带着谢玄出去,不走正门,腾空上了房顶,谢玄背上小小,紧归跟在老道士身后。

没一刻就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小小掩住眼睛,这里阴气太重,她的眼睛才刚用过,受不住这么重的阴气。

谢玄将她放下,四周走了一圈,想把鬼给赶开,老道士一把搭住他:“等等,这些都有用。”

“有什么用?”谢玄不知所以。

老道士笑眯眯:“这个法术只有她能学,你在旁边瞧着就是。”说完冲小小招招手,“来,找人嘛,人不如鬼好用。”

他从背后放下个布袋,里头掏出一只烧鸡两坛水酒,搓土地为香,递到小小的身上,在她耳边传授两句咒语。

“人不能见你心中所想,但鬼能知你心中所愿,敞开心神,跟这里的鬼头头打个交道。”

乱葬岗中鬼火萤萤,谢玄什么也瞧不见,小小却能看见,一个个坟包上头都站着黑灰影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鬼哭声震动耳膜。

“怎么……怎么这么多。”她又想捂眼又想捂耳,身边跟着师兄,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鬼。

“这儿原是一片古战场,坟茔叠着坟茔,不知道有多少死鬼投不了胎。”老道士“啪”一下给自己贴了一道开眼符。

黄符上密密麻麻写着咒语,中间画了一只眼睛。

谢玄道:“老前辈,给我也贴一道罢。”

老道士又拿出一道来,吐了口唾沫,贴在谢玄的脑门上:“叫你也开开眼。”

谢玄只觉眼前一片灰团团的雾气,他什么也瞧不见:“老前辈,该瞧见什么?”

玉虚真人“咦”了一声,贴上这道符,莫说修道之人,就是寻常人也能见百鬼,怎么谢玄还看不见?难道他天生就不是这块材料?

不该呀?他明明灵光一点,便落笔成符,怎么贴上了符还看不见鬼?

那边小小已经握着香,问个小孩儿:“你们的头是谁?”

小鬼嘻嘻一笑,取下自己的头递给小小,百来只鬼闻风而来,看他这样,纷纷把头拿下,捧在手里递给小小。

老道分明看见,却不相帮,倒要看看这女娃娃的本事,小小目色一沉,结咒起符,再次问道:“你们的头是谁?”

那小孩儿见朱砂红光微闪,赶紧道:“我就是这一片的鬼头头。”

小小不信,这小孩儿看着白白胖胖的,不过四五岁的年纪:“你才多大?就能管这么多鬼了?”

小孩儿鬼摆摆手,老气横秋:“我们当鬼的,不问生时年纪,只看死了多久,我生只生了四个寒暑,可我死已经死了一百来年啦。”说完小手往背后一摆,上下扫了小小一眼,“你想请我们干什么?”

小小心中回想方才见到的静湖小舟:“找到这条船,和船上的人。”

小孩儿鬼伸出手来:“那你给我们什么好处。”他身后一窝鬼里竟站出一排鬼兵丁,身上穿的服色相隔百来年,纷纷听他差遣。

小小想了想:“你要不要吃糖?”

孩儿鬼再死百年也脱不掉小孩心性,他要的都是些玩具牛马,再给乱葬岗上坐一回道场,小小一一答应。

小孩鬼便呼喝一声:“去!”

一排鬼兵飞空而去,小小从小便能见鬼,可从没想过,鬼还能这样用。

那边老道士已经在敲谢玄的脑袋,敲一下就问一句:“看见了没?”

谢玄捂着头:“老前辈,我真的看不见。”

老道士累得气喘两声,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这朽木,控不了鬼,教你别的便是。”

小小扑哧一笑,从怀里取出半包糖,塞给谢玄,这糖还是明珠给她的。

谢玄闷声闷气,师父教的就没有他学不会的,这辈子还从没被人叫过朽木。

玉虚真人对小小道:“许多道门中人,仗着自己道术了得,便捉了鬼来,驱使他们,以为这样才与自己一条心,其实人死成鬼,鬼原来也都是人,岂可仗势欺鬼?只要谈得成,他们就肯相帮。”

小小郑重点头:“我记住了。”

“纵是怨鬼厉鬼恶鬼,只要不害无辜之人,得放过且放过。”老道士摸摸酒葫芦,抿了一口酒。

线香过半,一只鬼兵飞了回来,凑在孩儿鬼跟前说了几句话,孩儿鬼小脸肃穆,招手对小小道:“船已经找着了。”

老道士一下跳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地:“来罢,再教你一招御风术。”

作者有话要说:揭密!师兄的身世之迷!

谢·突然成了朽木·玄

闻人·一女二嫁·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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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风

惊蛰

怀愫/文

老道抻抻腰伸伸腿, 在乱葬岗那棵歪脖子大槐树前转了一圈, 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下来。

他在追呼延图的时候, 曾经露出过一手御风术, 但因那林中鬼影密集, 微风难透,所以飞得极低, 只是掠枝而过。

他有心想显一显本事, 把那树枝摆到地上,用细枝画上阵法,请飞天将军入阵,然后对谢玄和小小道:“这御风之术, 得三元抱一, 心神皆定,与天之风、 水之风、松涛之风融为一体, 方才御风而行。”

说完又道:“这个法术,当年我师弟便学不会。”

谢玄和小小不知他的师弟是谁,听他说得得意洋洋, 又不好意思问,怕扰了他的兴头, 老道等了半晌, 自己说道:“你们怎么不问?”

这是他生平得意事, 恨不得说出来显摆显摆,结果两个娃娃一句不问,倒让他扫兴。

谢玄立即捧场, 垫话给老道:“老前辈这样厉害,您的师弟必也是个厉害人物了,究竟是哪位,说出来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老道士咂咂嘴:“紫微真人是我师弟,我师父当年有两套道术,两套法术的道法相悖,入门之后便问我们,想学哪一种。”

老道士已然须发皆白,方才在谢玄和小小的面前,还摆出老前辈的模样,此时回忆起旧事,眼中显出一点怀念来。

“我那会儿也就是你这个年纪,我师弟大概就是女娃娃的年纪,师父叫我们到山壁前,问‘两卷道术,一道入世,一道出世,你选哪道’。”

老道士说完,看向谢玄小小二人,似乎在等他俩的回答。

小小自出村以来,便觉得外头的世道险恶的很,等找到了师父,她便想回到山间去,他们还搭个竹屋,种几亩地,过自在的日子。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要选出世。

谢玄并不说选什么,嘴角一挑:“老前辈挑了出世,紫微真人挑了入世?”

老道士含笑点点头:“不错,师父说他名利之心太重,志不在山水间,是以学不会,也不必学。”

可紫微真人不信天下还有他学不会的道术,央求师兄玉虚子教他御风术,但就像师父说的那样,不论他阵法画得再精再好,二两风都托不起他来。

谢玄挠挠了脸:“那,怎么连呼延图也会这个。”

言下之意,便是这御风术也没那么了不起,老道说得这世间仿佛只有他会一般,可呼延图明明也飞起来了。

老道方才还在怀想过往,听见谢玄这话,气得举起枝条又打他脑袋三下:“他那是缚灵术,缚鬼灵驮肉身,那区区灵体岂可与八风相比!”

南北方位,四时节气的变幻,催动的风都不同。

老道士瞪了谢玄一眼,将树枝摆回阵中,两脚踏在枝条上,抛了张黄符上天,剑指抵在眉心,口中念念有辞,说了起“起!”。

脚底树枝腾空而起。

老道稳稳站在树枝上,摇着酒葫芦道:“若觉得树枝太寒酸,寻用剑也可,不拘什么器物。”

他乘风而起,扶摇直上,一时倒转一时后退,还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

看得谢玄眼花缭乱,脖子越仰越后,看他控风,这才知道,他空手拿酒坛使的也是这个法术。

老道在树枝上还能伸腰动腿:“那林中没什么像样的鬼,呼延图只能拘些灵体,若是像样的鬼,他就更厉害了。”

商王坟外那些个鬼影,早就没了灵识,不能算是完整鬼的了。

老道士咧着牙想了想:“就好比豆腐,有老豆腐有嫩豆腐,那些鬼影就只能算是些豆腐渣。”

怪不得连豆豆都不吃它们,原来是已经没了精华,小小刚要伸手到腕间摸摸豆豆的脑袋,就觉腕上一空,豆豆不见了。

“豆豆!”她呼唤一声,四处寻找。

乱葬岗上那些鬼纷纷飘起来,瑟瑟发抖围成一圈,一条指长小蛇就在圆圈的正中间,冲着这些鬼们咧开蛇牙。

小小这才想到,豆豆进了乱葬岗,就像老鼠落进白米缸,它饿了多时,上一次吃的还是金道灵的儿子,看见这些鬼,怎么会不流口水。

“豆豆过来。”

豆豆听见小小呼唤,扭头看向她,犹犹豫豫摆摆尾巴尖,渴盼得看向小小,张张嘴巴吐出红信,似乎在问“我能不能吃一个”。

小小从口袋里拿出肉干,蹲下引它:“来,豆豆听话,这里的鬼不能吃,等我们找到了人,再找只野鬼给你好不好?”

豆豆不大愿意,头微微一偏,慢慢腾腾游回去,一口吞了小小手上的肉干,尾巴尖一拍,轻轻打了打小小的手背。

乱葬岗上这些鬼,听了这话俱都一个接一个的躲了起来,刚刚还有百鬼在哭,片刻就少了大半,就只有孩儿鬼和他那些鬼兵还在。

既然想求这些鬼帮忙,就不能让豆豆把它们当干粮。

小小对那孩儿鬼道:“等我们找到了人,就来给你做道场。”

谢玄也捡一根树枝,学着老道的样子画上符阵,抱着小小的腰站在树枝上,将黄符一抛而起。

玉虚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原来也曾想过收徒弟,可他没什么当师父的耐性,最好能说一知二懂三践四,便有些聪明的,到他这儿也是蠢人,结果一个徒弟也没教成。

御风术的法门,他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就看这两个小娃学不学得会。

谢玄与小小却很习惯这种授业方式,师父也是一样,只教道藏经书,让他们背下来,时不时便要抽上两句,其中变化都要他们自己揣摩。

两人一站上树枝,便双双闭眼,念起清心咒,待灵台一片清明,神思无半点挂碍之时,树枝便在谢玄脚下轻轻颤动起来。

小小觉得脚下颤动,有些害怕,双手结印在胸前,又念了一遍清心咒。

她一动,谢玄便扶住她的腰,将她半抱在怀里:“不怕,这有什么学不会的。”话音刚落,腋下风来,风似两只手掌,将二人轻轻托起。

玉虚子掂着酒葫芦,连酒都忘了喝,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胡子里,就看两人已经稳稳飞了起来,停在他面前。

谢玄昂扬一笑:“走,咱们找呼延图去!”

他方才还被老道说是朽木,这会儿朽木就上了天,由那鬼兵领路,飞往前方。

玉虚子呛了一口酒,反而比谢玄要慢,他哈哈长笑两声,谁说他这辈子等不来一个聪明的徒弟!

谢玄胆子极大,虽是头回御风而飞,却一点也不怕,睁大眼睛看身下的街市巷道,船只行人。

小小闭着眼睛,靠在谢玄身上,觉得身子平稳,这才掀开一道缝。

夜风拂面而过,地上灯火荧荧,原来只抬头看过星星,这会儿低头也看见星星了,小小嘴角一弯,握紧了谢玄的手。

鬼兵飞得直快,将他们带到一片野塘边,谢玄放飞纸鹤,回驿站报信,让澹王加派人手,呼延图这害不除,他们夜不能安寐。

谢玄刚要控风飞往湖面,被老道一拦:“不可打草惊蛇,呼延图为人谨慎得很,必在湖边下了禁制。”

谢玄放下小小,对她道:“你藏在草间,离得远些,他要是过来,你就放豆豆咬他!”

豆豆刚刚在天上不敢钻头出来,这会落地了又神气活现,它身子直立,张牙咧嘴,谢玄挠挠它的脑门:“带你好好吃几只鬼。”

小小虽藏在草中,也想帮忙捉呼延图,她看着湖中船只的方位,用红绳结了几个简易阵法,从怀中掏出小纸人来。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个方位摆上一个。”

这是她和谢玄用来捉野兽的,再小的阵,只要摆上就能管用,他们就靠这些毛皮换盐米,既是捉呼延图,就将阵法加固,连野鹿狍子都逃不脱,呼延图只要踩进来,总能阻碍他片刻。

老道士使了个眼色给谢玄,谢玄心领神会,伏到另一边的长草中。

老道士凌空而起,在半空叫阵:“呼延图,你出来。”

呼延图翻身坐起,听声音就知道是老道士找来了,低骂一声:“阴魂不散。”说着看一眼明珠,冷哼一声,出了船舱。

见老道在半空中,他也使出缚灵术,五方鬼将他驮起,小小打眼一看,赶紧将头低下,使了个障眼法术,掩盖自己的魂识,就怕被这五鬼说破藏身之处。

谢玄也是一样,他虽看不见,但已经听老道说过,符咒贴在脑门上,莫说是鬼,就连人也瞧不见他。

呼延图被五鬼托在半空,对着老道轻笑一声:“玉虚子,天师道已经被紫微宫奉天观挤得没有立足之地,我若是你,死后都没有脸面去见道门先辈。”

老道士充耳不闻,呼延图又道:“你不愿意管事,便将玄门宗主之位让给能者,我自会重振天师道。”

老道士听了,这才嘿嘿两声:“重振天师道?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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