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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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羊皮

惊蛰

怀愫/文

曲正在驿站各处布置人手, 加强防范,他见谢玄小小被拦在门外, 上前对兵丁道:“他们就不必查了。”

一是二人结伴回来,二是小小腕上还缠着小红蛇, 呼延图就算本事通天, 也找不出一模一样的蛇来。

谢玄急问:“呼延图是怎么逃出去的?”

曲正眉头紧皱, 叹息一声道:“谢兄弟来看一看罢。”

他将谢玄和小小带到关押呼延图的屋中, 屋中一片狼藉。

捆绑呼延图的绳索乱七八糟团着一团,弃在地上, 四周有打斗的痕迹, 地上墙上都有血迹。

那血迹红中泛紫,显然是呼延图的。

“呼延图借口臂上血流不止, 请求解开一只手, 让他自行治伤, 谁知他突然发难,看守和朱先生都中了毒, 眼下正在救治。”

谢玄用呼延图试毒, 但只给了他半颗解药, 他血中带毒,谁也没想到他会以此为器攻击诸人,沾毒的都倒地不起,中毒最深的,便是离得最近的朱长文。

说到朱长文,曲正面色不虞, 若非顾及了紫微宫和穆国公府的颜面,就凭他一时大意,放跑了这样的人犯,就该拿他问罪。

澹王大怒,可朱长文还真不归他管。

曲正叹息一声:“白费了谢兄的一条好计策。”

谢玄用毒针扎伤呼延图,既能替小小要到解药,又能控制住呼延图,让他上京途中老老实实,谁知会横生枝节。

“幸好上京的船只已经备齐,咱们今日就上船离开。”

谢玄想到什么,低声道:“不好。”

呼延图走脱之后,第一要找的是解药,第二要找的是飞星术,必会翻到他们屋中去。

谢玄飞奔回屋,推开屋门就见被子床帐都落在地上,箱笼里的衣裳洒了一地,地上还有点点血迹。

呼延图果然来过。

曲正脚程慢些,与小小一同进门,见此情状连忙问道:“可……可丢了什么东西?”他本想直问飞星术,又生生忍住了。

谢玄咧咧牙,指一指房梁:“羊皮卷丢了。”

曲正不明所以,不知是什么羊皮卷,谢玄满脸懊恨加上一句:“飞星术。”

曲正脸色大变,他一跃而起,果见梁上有手摸的痕迹,落地便道:“这,这么要紧的东西,谢兄怎么不随身携带。”

他们一边说话,谢玄一边冲小小眨眼,真的羊皮卷他随身带着,呼延图偷走的是假的那一张。

小小赶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刚刚做好,搁在房梁上通风吹干。

谁知竟会被呼延图给偷走了,干脆将计就计,放出风声,就让呼延图以为他手里拿的是真的飞星术。

曲正叹完便道:“我这就吩咐加紧追查,谢兄和桑姑娘也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今日便上船离开商州。”

趁呼延图伤未痊愈,免得夜长梦多。

谢玄叫住曲正:“曲先生,我还有一桩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谢玄从怀里掏出个瓷瓶:“这是解药,他没能找到。”

曲正一点就透,呼延图自己下的毒,自己当然会治,但没有现成的药材,他必要去各个药铺买药,只要派兵丁守住城中药材铺子,总能找到形迹可疑的人。

这倒真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曲正又问:“玉虚真人他老人家去了何处?可否请他相帮?”

“师父他老人家还当此间事了,他性子闲散,云游去了。”

曲正满脸遗憾,拱一拱手:“那我安排人手排查药铺医馆,谢兄桑姑娘也请自便。”

曲正一走,小小张口就要说话,谢玄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将整个房再仔细查过一回,又放出黄符纸鹤守门守窗。

这才对小小道:“这事对谁都不能说。”

小小郑重点头:“可咱们拿什么给紫微真人呢?”

“再想办法就是,坐船上京城总得一个月,怎么也想得出法子了。”

两人正在说话,纸鹤便发出示警,谢玄推门一看,是明珠身边的侍女,那侍女生得面圆白胖,见谢玄瞪着眼睛,有些害怕,细声道:“我们郡主听说那恶人跑了,心里害怕,想请桑姑娘过去。”

谢玄挑挑眉头:“那我送她过去。”

他将小小一路送到明珠的怀中,明珠缩在床上,放下了床帐,小小近前时,她还道:“你把豆豆给我看看。”

几位侍女都不敢靠近,她们不曾见过呼延图的厉害,又对郡主无可奈何,纷纷叹息。

只有小小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害怕,举起手腕,将腕间缠着的豆豆给她看:“喏,你瞧,是我吧。”

明珠一下掀开帘子,小小这才看见,明珠手里竟然拿了一把机弩,她一把抱住小小:“你留下好不好?陪我睡成不成?”

她看谁都怀疑是呼延图。

小小拍拍她:“别怕,呼延图受了伤,逃走治伤都不及,不会来的。”

明珠紧紧勾住小小的胳膊,她刚想说什么,肚里就响了一声,脸上微红:“你不来,我都不敢吃东西。”

说完拍拍巴掌:“送吃的上来。”

几个侍见郡主终于不闹腾了,都松一口气,将早膳摆了上来,明珠要小小陪她吃饭,十分巴结的道:“再给桑姑娘的师兄也送一份去。”

明珠比小小能吃得多,她吃了一碗鱼肉馄饨,八碟小菜,和各样馒头细点都吃一半。

小小只吃了半碗馄饨便吃不下了,明珠捏捏她细伶伶的手腕:“你可得多吃一些,你那蛇这么能吃,它要是再胖些,你都举不动它了。”

豆豆闷头在小小的碗里,一口一只馄饨,仰着脖子往下咽,听见明珠说话,冲她吐信,吐完了又低头吃鱼肉。

明珠吃饱了又忧愁起来:“你说,那个……那个呼延图,会不会来找我?”

小小不解:“你身上又没他想要的东西,飞星术也已经被他偷走了,他怎么会来找你呢?”

明珠打了冷颤,她搓了搓胳膊,低声道:“我也不知,可我就是觉得他会来找我,就好像他已经在我身边,我总是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

澹王妃掀了帘子进来,正好听见这最后一句,皱眉上前,探手就摸明珠的后颈:“哪儿凉?”回头便对那几个侍女道,“郡主是不是又贪凉睡玉枕了?”

又叫贴身侍女将取了个狐狸毛的围脖来,让明珠围在颈间:“年轻的时候贪凉,等你年纪大了,且有得好受呢。”

“将郡主的东西收拾齐全,别落下什么。”说完摸着明珠的手,“下午就上船了,隔着江河那恶人总不会再来,你只管安眠就是,再睡不着,就到我屋里来。”

端阳节才过,明珠没一会儿就热出一头汗,可又不敢摘下来,等王妃走了,她热得把外裳都脱了,只穿着里面的纱衫,摆着胳膊对侍女道:“赶紧赶紧,给我弄点凉果子露来喝。”

小小体寒,便似块寒玉,坐在她身边都能染上些清凉,明珠又道:“你就陪我罢,你总不能,总不能天天跟你师兄一个屋子罢。”

小小细眉一拧:“为何不能?我从小便跟师兄一同睡的。”

“哎呀”明珠脸上通红,她捧着脸道,“你们又没成亲,怎么能一起睡?真的睡一张床么?”

小小点点头,明珠脸上更红了:“那……那你们会不会生小娃娃?男人女人一起睡,就会生小娃娃的。”

说完盯住小小的小腹,满脸敬畏的模样。

小小白玉般的脸上染了一点红晕,她自然知道生孩子是什么,村中妇人都生孩子,可师父从没说过睡在一张床上就会生孩子。

明珠绞着衣裳带子,继续把她知道的告诉小小:“要是睡在一块,脱了衣裳,那肯定是要生小娃娃的。”

小小思索片刻:“那我以后便不脱衣裳。”

明珠满脸纠结,要说什么又咽下了,侍女在帘外道;“郡主,谢公子在门外接桑姑娘呢。”

明珠“扑哧”笑了,推推小小,打趣她道:“你快去罢,你师兄想你了。”

小小不懂她为何这样笑,她一本正经:“也没这么快就想我。”

明珠笑得歪在床上,两人说定到了船上也一起玩,明珠坐到镜台前,让侍女替她梳妆:“快点,我还想去看看闻人羽。”

侍女一双攒着满把的头发,替明珠梳了个十分玲珑的发式,又均花粉调胭脂,将明珠细细装扮。

明珠揽镜自照,自觉比平日还更美几分,对着镜子笑了笑,说了一声:“赏。”

说完急着出门要让闻人羽瞧一瞧她今天的打扮。

走到外院廊下就见闻人羽正对谢玄说些什么,闻人羽将朱长文的错处一并认下,想问谢玄讨解毒丹药。

谢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就是解药,可只有三颗了,你若能调出来,自然最好。”

闻人羽再次拱手道谢:“多谢谢兄,咱们京城再见。”

明珠赶紧拦住他:“闻人羽,进了京城,你能不能带我逛逛?”

闻人羽敛眉垂目:“进京之后便是道门大比,实在无暇尽地主之宜,万望郡主包涵。”神色中十分忧虑的模样,瞧都没瞧她一眼,转身走了。

明珠站在原地,心知入京之后再难交际,咬着嘴唇,把头高高扬起,对小小和谢玄:“走!咱们上船。”

双方并不同船,出了这样的事,澹王更不能信任紫微宫的人,与闻人羽行彻底分开,将谢玄小小当作上宾请进王府船上。

刚上船,谢玄便一跃上了桅杆,站在高处看商州港,刚出港口时还有大小船只挤在一起,一入江河,豁然开朗,便见江河滚滚,云水一线。

谢玄独立桅杆之上,只觉得八方风从四面穿梭,在大江之上汇集,鼓动船帆,吹得大小船舶驶入江海。

一时心神激荡,紧阖双目,在心画了个御风阵法,抬手而过,掌间轻风,竟在江面划出一道水痕。

作者有话要说:我和咕噜吵架了,所以更新晚了,千万不要把小猫咪的脾气养得太大

我准备给它刷牙,让它知道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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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金瓜

惊蛰

怀愫/文

江风水阔, 烟波浩渺,浅浅一道水痕刚破水面, 便消影无踪了。

但谢玄还是心中欢跃,若是只有他和小小两个人, 必要长叫一声, 他一低头, 就见小小抬头看着他,见他回首,弯眉而笑。

谢玄旋身跃下,脚尖一踮, 飘然落地,没踩着桅杆借一点力, 四周船只上的人见了, 都齐声喝彩。

谢玄落地之后, 冲四方拱手,扬扬笑着走到小小身边去。

澹王与澹王妃正坐上层船舱中,从舷窗往外看,见谢玄从桅杆风落而下, 还有些担心,他们船足有三层楼那么高, 若是失足非得摔个好歹。

见他安然落地, 澹王妃松一口气。

侍女捧着了冰盒进来,上面盛着切好的金皮香瓜,红白樱桃。

王妃捻了根碧绿的樱桃梗子, 送到丈夫口中,问:“他的身手比之王府那些卫兵如何?”王妃嘴上问的是卫兵,实则是澹王的亲卫,个个都是精挑细选上来的好手。

澹王沉吟片刻:“若是单打独斗,那些全加上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若排兵布阵,以百人之力对抗他一人,便能拿下。”

“就是说他一人可抵得百人。”澹王妃微微一笑,“恭喜王爷得此良材。”

澹王笑着摇头:“不曾。”

澹王妃微微诧异,丈夫广交四方,礼贤下士,她还以为谢玄和小小已经投靠王府,这才为救明珠出力。

“我看那对师兄妹,是不会效力于任何人的。”

澹王妃听完,便吩咐侍女:“往后桑姑娘那儿更精心些,金瓜樱桃送了没有?”

侍女曲膝答道:“已然送去了。”

“不必如此,只寻常相待便可,他不肯投靠,难道还要着意笼络不成?”澹王听妻子这样吩咐,脸色一淡。

王妃正色道:“非是为了王爷,他们既非想要好处,便是为了个义字,如此人品,值得敬佩。”

澹王侧目看向妻子,目光一凝,点头赞同:“不错,如此人品,值得敬佩。”

谢玄和小小房中早就送了樱桃和金瓜来,可两人都没吃,将樱桃放在碟子里,谢玄要用新学会的御风术,来剖樱桃核。

试了半日,碟子都劈裂开几只,樱桃汁溅在小小雪白面上。

“哎哟!”小小拿手指头抹掉溅在脸上的樱桃汁,噘起嘴来,轻声叫道,“师兄轻点儿。”

谢玄一抬头,果见小小脸上溅着红点儿,似红梅映雪,伸手擦掉一点儿,往嘴中一吮,皱眉苦思:“要不然试试这瓜?”

剑指一挥,风刀将金瓜一剖两半,香甜汁水流了满桌。

谢玄大喜,伸手又再试,将一只金瓜切成四五瓣,送一瓣到小小的嘴边。

“我明白了,这切大的东西比小的东西更容易,硬的东西比软的东西更容易。”谢玄随手捏起个馒头来,果然难使上力,切口不平。

“怪不得二师父让你先切瓜呢。”

大小正好,软硬合适,确是练手的好东西。

谢玄教小小:“你闭目凝神,可觉得风在指间?将这一缕握在手中,觉得自己握着的是什么?”

谢玄觉得自己手中握的是把剑,就像他年幼初练剑时一样,剑在手中,却不能随心而走,练剑要练到衬手也花了几年功夫。

御风而风无形,再多花几年的功夫就是。

小小阖上眼睛,抬起手来,只觉得微风细细,心海之间确是握住了什么,可不是剑也不是刀,而是一根针。

风针扎向金瓜,金瓜纹丝不动。

谢玄赶紧安慰她:“不怕,咱们都是初学,摸清了门道就成。”

小小盯着余下半碟子樱桃,将一颗樱桃拿在手中,指尖的风针缓缓刺出,针尖对准了樱桃核儿,一针将樱桃核挑了出来。

樱桃肉还是完整的,小小捏在指尖,送入口中。

“这细功夫也只有你练,我就想像二师父那样,一刀便能划开湖面。”谢玄想到玉虚真人以手作刃,将风聚于掌上,借其风势,劈开水面的气势,便恨不得立时学会,也这样威风。

小小又挑了一颗樱桃,将樱桃肉送到谢玄嘴里:“师兄一定能成。”

他们虽不明说,心中却都清楚,要多学本事,才能救出师父。

闻人羽眼看谢玄小小乘舟离开,心中惘然,稍定一定神,便指挥人手将朱长文几人抬到船上,进船中为他们压制血毒。

好在呼延图的毒已经解了一半,除了朱长文之外,大伙中的毒都浅一些,用药便能压制,只有朱长文须得银针刺脉。

朱长文一清醒,便先向闻人羽请罪:“公子,是我一时大意。”

闻人羽将银针收回皮袋中,递汤药给朱长文,看着他喝下,对他道:“我本想回京之后就禀明师尊,将你们都革出道门,可你既犯下如此错事,就向师尊请罪去罢。”

朱长文闻人一怔,低头就见枕边摆着一封书信,上头盖着穆国公府的印戳。

“公子……”朱长文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闻人羽将皮袋卷起来,慢条斯理的系上绳子:“像这样的信,你必还有很多,你回信告诉国公爷,不是他的不要肖想。”

闻人羽并未私拆信件,但看这一封便知道还有许多,想来这一路上朱长文的种种举动,都是穆国公府授意的。

朱长文叹息一声:“公子救我两回,我岂会不记公子的恩德,国公爷是为了公子着想。”

闻人羽摇一摇头,失望言道:“国公府荣华富贵已然两代,他还想要什么呢?”

朱长文立时说道:“老国公早年便已被今上收回兵权,国公府虽有名头实无威望,国公爷是想建功立业。”

闻人羽拂袖而起:“不必再说了,你回去告诉穆国公府,我已身在道门,便该六根归道,往后不会再回国公府了。”

“公子!”朱长文惊呼声中,闻人羽将门阖上。

回到屋内,打开舷窗,面对茫茫江水,突然想到谢玄和小小,他们二人相依为命,无牵无挂,逍遥江湖,实在让人羡慕。

江上风起,吹乱窗前书卷,将一张画卷吹到地上,闻人羽伸手拾起,脸上一红。

这是他端阳节时画的仙女执剑斩五毒,年年都画,画技益精,画的时候一气呵成,画完了再看,那执剑仙子分明是桑姑娘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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