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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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娘娘嘴角抽抽。

沈选侍问宴席上的菜肴合不合口味

金兰真诚地点头合口味,好吃,您也多吃点

沈选侍轻笑。

宫妃们存心想调笑金兰,金兰心知自己越害羞她们会越来劲儿,大大方方回答她们的问题,如果有人语调尖酸或是故意给她下套子,她只当听不见,含笑和其他人说话。

她是太子妃,用不着应付每一个宫妃,被她忽视的人不由得脸上讪讪,在其他人鄙夷的目光中含恨闭上嘴巴。

宫妃很快发现金兰看着软绵绵的一团和气,实则柔中带刚,绵里藏针,立刻见好就收,皇太子就在外面等着呢,她们过过嘴瘾也就罢了,谁敢真欺负太子妃呀 周太后年纪大了,宴席不过是应景而已,一会儿宴散,众人挪到暖阁里继续吃茶,薛娘娘问金兰“太子妃会不会玩叶子牌”

金兰谦虚地道“略懂一些。”

薛娘娘摩拳擦掌,吩咐宫女摆上牌桌,还没来得及落座,宫人进来通报太子来接太子妃了。

众人安静下来,片刻后又是一阵哄笑。

周太后道“罢了罢了,再不放人,我看五哥就要冲进来抢人了”

宫妃们看着金兰笑。

金兰起身告罪,出了内殿。

朱瑄等在槅扇门外,长身玉立,飘逸出尘,日光透过窗玻璃笼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像在发光,看金兰走出来,牵起她的手,“有没有人为难你”

金兰摇摇头,小声说“其实你不用一直陪着我,我应付得来。”

她到底是皇太子妃,后宫中地位仅次于周太后和郑贵妃,一般的魑魅魍魉她完全不需要放在心上。而且不看僧面看佛面,寻常妃嫔畏惧朱瑄,不敢对她这个东宫太子妃怎么样。她刚才已经发现了,宫妃中比较受宠的薛娘娘、沈选侍几人对她态度很和蔼,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帮她圆场。朱瑄的储君之位看似摇摇摆摆,其实稳如泰山,依附周太后的嫔妃心里门儿清。

朱瑄握着金兰的手,“你刚进宫,我带你四处转转。”

金兰抬眼看他“你今天不忙么”杜岩说他起居作息严格,一年到头从不松懈,过年的时候都坚持每天练几百个大字。

朱瑄低笑“我才新婚,总有几天清闲的。”

两人手牵着手离了仁寿宫。

暖阁里,薛娘娘、沈选侍等人告退出来,站在台矶前,眺望远方。

朱瑄和金兰手拉着手走下石阶,一个俊秀清癯,温润如玉,一个雪肤花貌,娇柔甜美,并肩而立,言笑晏晏,宛如世间最平凡的一对小儿女。

不是皇太子和皇太子妃,只是一对彼此投契、恩爱甜蜜的小夫妻。

“真好啊”薛娘娘低声呢喃。

沈选侍也呆呆地看了许久,眼角闪出泪花,“是啊,真好啊。”

宫闱深深,人情淡薄,世事变幻无常,拘禁了她们一辈子的宫墙之下竟然还有这么一对小儿女 “太子妃有福气。”薛娘娘低叹,“太子拉着太子妃的手这么转一圈,阖宫之中,谁敢拿捏太子妃”

只怕连郑贵妃也不敢呐。

朱瑄牵着金兰径直回了东宫。

金兰看到东宫丽园门前一排蓊郁葱茏的玉兰花树,想起刚才是从这里出来的,咦了一声,问“不是说去逛园子吗”

朱瑄轻笑“你不累么今天先逛东宫其他地方以后再说。”

金兰喔一声。

朱瑄拉着她踏进一座八角亭,示意宫人摆膳。

宫人抬着红漆大提盒走进亭子,取出一盘盘面果菜肴,很快摆满了整张石桌,水酪,南炉焖鸭,糟猪蹄爪,粉煎骨头,东坡豆腐,雪片玉蝉羹 金兰疑惑地看向朱瑄。

朱瑄低头,眼睫低垂,帮她挽起袖子,拿了双筷子塞到她手里“刚才没吃饱吧”

金兰心跳如鼓。

宴席上光顾着应付周太后和宫妃了,她确实没吃饱,只喝了几口茶。

她看一眼左右侍立的宫人,小声说“我们才刚从仁寿宫出来”

这样不好吧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她在仁寿宫受委屈了,周太后的脸面往哪儿搁 朱瑄摇摇头“没事,这里是东宫。”

如今的东宫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在东宫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再不会像以前那样,任人鱼肉。

金兰觉得朱瑄小题大做,只是没吃饱而已,她其实不怎么饿,而且过一会儿就能用午膳了这一顿吃不吃没什么关系。可朱瑄筷子都塞到她手里了,石桌上满满当当的全是她爱吃的菜,不吃也是浪费她只好推其中一碗水酪给朱瑄,“那你一起吃吧。”

朱瑄微笑着点头。

水酪醇厚鲜甜,**扑鼻,冰盆里湃过,又嫩又滑,盛在雪白瓷盘里,看着就赏心悦目,金兰吃了一口,发现里面加了山楂,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酪不易制作,不易存放,是宫廷消夏的甜食,外面的人吃不到金兰是南方人,今天是她第一次吃酪。

朱瑄却知道她喜欢吃。他了解她的所有喜好,连她晚上穿不穿袜子睡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觉得自己就是圆圆,可她什么都不记得。

金兰脸上不动声色,一勺一勺挖着水酪吃,心里却暗暗道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查。

第三十五章 睡不睡

东宫和其他宫殿的格局一样, 前殿后寝,正殿慈庆宫,后接穿殿。后寝舒朗空阔, 殿宇大多闲置, 从南至北建有围廊,最北是丽园门,通向仁寿宫和乾清宫北面, 最南为徽音门, 通向朱瑄每日上早课的文华殿。

宫中景致尽量仿造自然, 使得宫中妃嫔不出高墙就能欣赏到四时风光,精雕细琢的亭台楼阁坐落在秀丽山水之间,高低落错,朱红宫墙、金黄琉瓦、彩绘曲廊和回环往复的碧青瓦顶交错辉映, 园中古木参天, 花艳香浓, 风过处, 清波粼滟,鸟语花香,檐前悬铃发出悦耳鸣响,既有浑然天成、秀丽旖旎的野趣,也有雍容华贵、雄阔典雅的皇家庄严。

金兰是从鱼米之乡来的乡下姑娘,贺府环山绕水, 出门要坐船, 她见多了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的自然风光,一天逛下来,觉得眼前的景致大同小异。

朱瑄看她逛累了,送她回内殿,他出去见东宫属臣。

杜岩引着金兰去偏殿。

立春和立秋已经安置好金兰的箱笼,内殿拔步床比正殿的小巧一些,也有雕花槅扇门和廊庑,重重纱帐掩映,关起门来就像一间小屋子,冬天应该很暖和。

金兰进屋环视一圈,发现屋中陈设俱是按着她的习惯和喜好布置的,而且床头有书匣,里面堆满了书,方便她夜里靠着床栏看书。另一头的桌案上设有1螺钿宝盒,一排排抽屉上挂了小铜锁。

杜岩笑着说“殿下想吃什么可以放这里”

金兰失笑朱瑄把她当成贪吃的小孩子来养么这么多抽屉,可以放多少果子啊她没看到朱瑄的东西,走到屏风后面一看,屏风后面空荡荡的。

他说让她住偏殿,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把太子的衣箱搬过来罢。”金兰吩咐内官。

内官不敢动,齐齐看向杜岩。

杜岩也有点迟疑,没有朱瑄的命令,他还真不敢随便动朱瑄的东西。他知道朱瑄和金兰昨晚应该是吵嘴了,虽然朱瑄病了一场之后两人好像又和好了,但是夫妻俩一个住偏殿,一个住正殿,这怎么行呢 金兰挥挥手“没事,太子回来我和他说。”

不和朱瑄住一起,怎么才能探查到真相他那么别扭,等他主动开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真和他分开住,她是轻省了,他呢万一他夜里又发急病怎么办还是住一起的好。

反正她孤身一人进宫,无牵无挂,什么都不怕,朱瑄真生气了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杜岩巴不得金兰主动亲近朱瑄,眼珠一转,喜滋滋应了。

当下忙碌起来,朱瑄平日穿的礼服、常服、燕居服,戴的纱帽、方巾、大帽,佩的玉饰、绦带、革带,一样样分门别类装在箱笼里,抬到偏殿安放好,近身伺候朱瑄的内官把他平时用的东西也挪到了偏殿书房里。

金兰站在屏风前指挥,小满从外面走进来,给她请安,小声道“殿下仁寿宫老娘娘打发人送了两篓子红菱、雪藕来。”

小满神色有点怪。

金兰问“来的是谁”

小满低着头答“是胡女官,两个胡女官。”胡广薇和宋宛落选,继续留在宫里名不正言不顺,周太后和郑贵妃让两人担任司宝女官一职,掌印信图契。

金兰笑了笑,她在家的时候枝玉一次次叮嘱她小心胡令真和胡广薇姐妹,白天在仁寿宫的时候她没见到人,心里还嘀咕了一句,傍晚人家就自己登门了。

杜岩嘴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小跑到金兰身边“殿下,小的去打发了她们。”

金兰道“太后的人岂能轻慢请进来吧。”

已近薄暮,殿前夕光璀璨,胡令真和胡广薇姐妹一起走进正殿。胡令真已到中年,面容冷峻,看起来略有些刻薄相。胡广薇青春年少,举止娴雅,容貌不俗。姐妹俩都穿着女官服色。

金兰对胡广薇和宋宛好奇已久,真见到了人,忍不住多打量几眼,胡广薇果然美貌,柳叶眉,细长眼,鹅蛋脸,看起来温柔敦厚,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就是她在枝玉出宫之前摆了枝玉一道,枝玉每次提起她都骂骂咧咧的。

金兰含笑问周太后安,让人取出赏封赏胡氏姐妹。

胡令真和胡广薇今天只是想来探探她的底,态度恭敬,并没任何出格之处,谢了赏就要退下。

金兰叫住胡令真“听说胡姑姑熟读诗书,才学广博,我这人向来最敬爱读书的女子,深敬姑姑为人正好前些天读孝经,有一句不解,想请教姑姑。”

胡令真面色如常“不过略读了几本书罢了,殿下谬赞。”

金兰笑着问“孝经里说,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这一句如何解”

这问题问得太浅显了,胡令真眉峰轻蹙,回答说“这是圣人教导我们,人在世上遵循仁义道德,有所建树,显扬名声于后世,从而使父母显赫荣耀,这是孝。所谓孝,最初从侍奉父母开始,然后效力于君主,最终建功立业,功成名就。”

金兰接着问“敢问姑姑,身为宫廷女官,又该如何立身”

胡令真立刻涨红了脸皮。她身后的胡广薇反应过来,也红了脸,局促地低下头。

身为女官,应当尽忠职守,以才华学识立身宫廷,不参与宫闱争斗,不慕权贵,不欺负弱小,方能得到各宫主位的尊重信任。胡令真扶持胡广薇的意图太明显了,金兰问胡令真女官如何立身,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杜岩见胡令真满面羞恼,立刻笑呵呵出列,拱手示意,送姐妹俩出去。

夜里朱瑄从外面回来,这事已经传遍整个东宫。

金兰洗过澡,换了身家常的宽衫褶裙,坐在月牙桌旁看书,看到朱瑄回来,让宫人准备传膳。

朱瑄嘴上没说什么,她却看得出来他看到她坐在桌边等他的那一刻笑了一下,很高兴的样子。

他走到桌前坐下,金兰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你吃过酒了”

朱瑄点点头“我难得清闲,刚才宴请詹事府的主事,吃了两杯。”

金兰皱眉问“你昨晚病了,今天能吃酒”

朱瑄挑起眼帘看她,神色霎时变得柔和。

金兰道“下次别吃酒了。”

朱瑄嗯一声,看起来很乖巧。

金兰心想,这时候的朱瑄真好说话,对她要多纵容有多纵容,万般事情都由着她,她用这种管教的口气和他说话,他不仅不生气,还一副乖乖听从的样子,完全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变脸的时候又那么执拗,问什么都不说,宁愿自己气到发病也坚决不告诉她实情真是一身的古怪毛病。

她看到桌上一盘盐炒银芽菜,想起胡令真来,说了方才姐妹俩过来送雪藕的事“我这么做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朱瑄抬头看她一眼“没什么。你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处置谁就可以处置谁,不必特意问我。”

金兰停下筷子“殿下,我身为太子妃,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东宫,我年轻见识少,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开罪了不该开罪的人,肯定会影响到你你有没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比如她万万不要得罪周太后,万万不要开罪郑贵妃,没事儿就待在东宫里不要出去惹事什么的比如他们俩应该商量好一个秘密的暗号,一旦出了什么事就以暗号示警,她连不同情况下的暗号都想好了。

金兰想象着两人落难的情景,语气郑重“如果哪天我犯了大错,殿下不必管我,把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我绝不会连累殿下”

她死了不要紧,朱瑄经过那么多的磨难才走到今天,千万别因为她的疏忽大意而功亏一篑。

朱瑄听得皱眉,她进宫以后就在琢磨这些

真是贴心

他放下筷子,伸手握住金兰搁在桌沿的左手“你什么都不必操心,只要开开心心就好了。”

金兰一噎,很想对朱瑄翻白眼,她这么认真地和他探讨后宫中的生存之道,他能不能严肃点 “如果我不小心泄露了你的秘密怎么办如果我中了别人的诡计牵连到你呢我还是待在东宫不出去罢,这样不管出了什么事还有补救的法子”

朱瑄听她滔滔不绝,清俊脸上浮起无奈的笑容,“好吧,你和我说句心里话,你喜欢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不出高墙一步吗”

金兰停下来,面露诧异之色。她都进宫了,这个问题是不是问得多余身为太子妃,她注定一辈子待在深宫之内,不可能踏出宫门一步。

朱瑄示意左右侍立的宫人退下,摇摇金兰的手,“圆圆,我不是在敷衍你,如今后宫的局势已经影响不到前朝了,你不必顾忌我,我心里有数。”说着一笑,“我当了十多年的皇太子,知道轻重。”

金兰喝口茶。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以后她要是不小心捅出什么大篓子来,可别怪她没把话说在前头啊 吃了饭,金兰挪到偏殿歇息,朱瑄去净房洗漱。她拿了本书坐在灯前看,等朱瑄出来。

不一会儿,朱瑄从净房出来,内官伺候他就寝,他径直往外边正殿走去,脚步声越来越远。片刻后,槅扇外传来说话声,朱瑄发现自己日常起居的东西都搬走了。

金兰握着书的手微微抖了几下,想了想,放下书,穿着睡鞋下地,转到外间来,“五哥,是我让他们搬过来的。”

朱瑄正背对着她盘问杜岩,听到她说话的声音,身形僵了一下。

金兰走到他身后,“你不想和我睡一起”

仿佛有一片下巴落地声响起,殿中侍从抖如筛糠,霍然一个转身,落荒而逃,转瞬间跑了个精光。连掌灯的宫女也头也不回地逃了。

太子妃为什么这么奔放为什么

偌大的内殿,只剩下金兰和朱瑄二人独对。

朱瑄转过身,看着金兰,脸上神情冰冷。

金兰朝他眨眨眼睛,俏皮灵动。

朱瑄叹口气,抓起她的手,轻轻咬一下她的指尖,“我搬过来就不会搬走了,你想好了”

金兰说出那句话,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烫,点了点头。

进宫之前她一头雾水,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心里大概有了个模糊的想法,朱瑄的病因在她身上她不想再看到他发病时痛苦的样子他不愿意开口解释,那她只能用这种迂回婉转的法子。

朱瑄刚从净房出来,一身香膏的淡淡香气,晃动的烛火映在他俊秀的面孔上,他低头俯视金兰,眼神和平时的温和大不一样,多了几分深沉。

金兰红着脸推他走进纱帐,突然有种自己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的感觉。

内殿安静下来,掌灯宫女悄悄摸进内室,熄灭了烛火。

光线陡然变得昏暗,金兰先上了床,躺下,扯了衾被盖在自己身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朱瑄跟着翻身上床,手在被子底下滑动,摸到她的脚踝,触手冰凉,低笑“又忘了穿袜子”

金兰小心翼翼撩开眼帘。

朱瑄给她穿上绫袜,挨着她躺下,伸手把她整个人连着锦被一起搂进怀里,目光扫过床沿,拿起她放在床边的书,借着漫进纱帐的幽光辨认书皮,“透帘细草,怎么在看这个”

金兰躺在他怀里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读书少,得多读点书。”说完想起朱瑄是男子,又道,“女教书我都背会了。”

朱瑄笑了笑,“我不是说这个你想看什么书都行,女教书以后不必看了你对算数感兴趣”

金兰摇头,“倒也不是喜欢算数,我以前没机会上学,如今进了宫,宫里的女官都识文断字,我想多读些书,随便找了几本今天看的透帘细草和革象新书。”她想起一事,“五哥,我可以看你收在书匣里的那些书吗”

朱瑄轻声道“那些都是旧书,你想看什么吩咐杜岩,让他找几本新的给你。”

金兰嗯了一声。

朱瑄抱着她,和她说起闲话“今天问胡令真的那句话是从书里学来的”

金兰笑着摇头“不是我在家的时候听黄司正提起过胡女官”

她理解胡女官的抱负,不过她不认可胡女官实现抱负的做法。胡女官以为扶持一个宠妃就能改变女官的现状,无异于飞蛾扑火宦官卑贱,被文人士子鄙夷,可宦官是皇帝的家奴,他们所掌握的权力是皇帝施与的,他们代表的是皇权。女官没落的原因在于她们从来没有接触到真正的权力中心,就像无根的浮萍,只能随风浪漂流,没有深深扎进泥土的根系,怎么可能屹立不倒 “胡女官可以先试着劝说太后恢复女校。”金兰断断续续说出自己的想法,浑身发烫,“你看,我只懂这些你别笑话我。”

朱瑄没有笑,低头亲一下金兰滚烫的脸颊,“你没说错。”

这些年选入宫的女官和充掖后宫的秀女没什么不同,随时可以成为君王的枕边人。胡女官是在缘木求鱼。

虽然两人搂抱着在床上谈话,但金兰觉得朱瑄没有敷衍她,这会儿的他态度很认真,让她有种自己被尊重珍视的感觉。

他要是一直这么配合该多好她心里腹诽了一句,问起另一件事“你今天说现在的后宫影响不了前朝,是什么意思”她要在宫里生活,想多了解一下后宫前朝的事,论起对前朝后宫局势的了解,应该没人比得过腥风血雨里成长起来的朱瑄。

“很多事不像传言里说的那样”朱瑄揉揉金兰的头发,“今天累了一天,早点睡,明天我再说给你听。”

第三十六章 亲一个

翌日早上, 金兰醒来,发现枕边已经空了,朱瑄睡过的地方整整齐齐, 一点皱褶都没有。

昨晚谈到深夜, 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披衣起身,掀开纱帐。

宫人早就在外面候着了, 上前服侍她梳洗。

她问小满“太子呢”

小满道“千岁爷在书房用功。”

他还真是自律金兰喝了碗雪霞粥, 头挽低髻, 簪珍珠花围,穿一件月白串枝花卉地广袖氅衣,群青镶金花鸟图纹画裙,一对玉丁香, 腕上笼金钏, 让小满揣了只放甜食面果的匣子跟着, 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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