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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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库房珠玉财宝堆积如山,如今只剩下一些破破烂烂的古董和少许字画。

几朝积累,竟然已经挥霍一空!

嘉平帝呆了半晌,怒不可遏,立刻传召钱兴,问他府库的钱都去哪里了。

钱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这些年为了给万岁祈福,各处修建寺庙殿宇,供奉神仙,花费不小。”

见他狡辩,嘉平帝怒火更盛,拂袖而去。

道士张芝听说了这事,劝嘉平帝息怒,说钱兴这些年苦心孤诣,为替嘉平帝祈求福泽兴建祠庙,不敢松懈,忠心日月可鉴。

嘉平帝虽然不管庶务,也不是任人糊弄的傻子,知道内库的钱财一定是被自己的近侍耗费光了,没有大肆宣扬。

不过他也没有惩治钱兴。

谕德站在书案前,道:“内库无钱,圣上下旨命户部再支取十五万两银子,户部直接封驳了诏书,司礼监钱兴不敢理会这事。”

户部官员说了:要钱没有,要命,皇上尽管来拿吧!

嘉平帝一次次下旨询问,从每人再拨五万两到四万两、三万两,最后一万两。

户部官员就是不松口,问什么都是一句:没钱!

谕德忧心忡忡地说:“圣上恼怒,就怕会生变。”

朱瑄合上折子:“让沿路各地官仓支米,供给花用,不许惊扰民仓。”

谕德和礼部官员想了想,连连点头。

五万两银子真的不少了,三位皇子的就藩地都是水土丰美的富庶之地,不愁没钱过日子,户部不可能再支取银子给嘉平帝贴补儿子。让沿途粮仓支米这法子可行,既省钱,也不会扰民,户部官员也用不着见人就哭诉说他们被逼得想上吊。

商量完皇子就藩的事,几人告退出去。

近侍在门外廊下等了半天,看到几位官员离开,从侧门进了内殿,拱手道:“千岁爷,罗云瑾已经顺利抵达河间府。”

朱瑄头也不抬,问:“钱兴的人呢?”

近侍道:“钱兴的人先赶到河间府,他们直奔官驿,要求见罗云瑾,罗云瑾的属下借口说他去乡间丈量土地了,拖延了一天,罗云瑾及时赶到,他们没找到证据。”

罗严谨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田埂边,别说钱兴的人惊疑不定,就是他自己的属下也没看出他身负重伤。

钱兴的人到处探查一番,没有找到罗云瑾的破绽,其中一人还是怀疑罗云瑾,趁他夜里熟睡时偷袭,想抓住他的把柄,被他一刀砍了脑袋。

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逃出河间府。

近侍禀报完,躬身退出去。

扫墨倒了一盏热茶送到朱瑄手边。

朱瑄放下折子,喝了口茶,道:“圣上已经知道内库的事情了,告诉给事中,从明天开始他们可以开始弹劾钱兴。”

扫墨应是,心中隐隐佩服朱瑄。

一环扣一环,逼皇子出京就藩只是顺手罢了。

他小声问:“既然罗云瑾及时赶回河间府,他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扳倒钱兴?只要钱兴被抓,不愁他不开口。罗云瑾擅长审讯,他亲自审问,钱兴一定会老老实实交代薛侍郎是被谁逼死的。”

朱瑄摇摇头:“钱兴不足为虑,抓了钱兴,逼他供出实情,不会改变什么。”

钱兴只是奉命行事,抓了他没用,只要嘉平帝压着薛家的案子不让别人查,薛侍郎就不可能雪冤。

朱瑄拿起另一封折子:“这事必须另外找一个人……一个可以揭开薛家旧案,把这事公布天下的人……”

扫墨皱眉思索了片刻:“您是说谢太傅?”

朱瑄点点头。

说起来,谢太傅是薛侍郎的旧相识,两家还是亲戚,由谢太傅翻出薛家旧案,应该不会引起嘉平帝的怀疑。

……

在礼部官员的百般催促之下,德王和庆王启程离开京师,分别就藩山东、河南。

赵王试图做最后一搏,奈何没有人敢接他的茬,周太后和郑贵妃袖手旁观,他终日上跳下窜,结果连嘉平帝都嫌他多事,怒斥他浮躁偏执。

这年端午,赵王没能看到西苑跑马走解的盛大场面,灰溜溜地携妻带女南下就藩。

赵王妃离宫之前,抱着小郡主求见金兰。

朱瑄早就吩咐过了,东宫的人不敢放她进内殿。

赵王妃在长廊外等了很久,小郡主趴在她怀里哇哇大哭。

金兰在内殿书房看书,对宫门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赵王妃一直等到天黑,赵王派人催她回去:“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

她一脸麻木,抱着小郡主,转身离开。

离京的那一天,赵王妃坐在摇摇晃晃的轿辇里,想起自己嫁给赵王的那一天,处处张灯结彩,婚宴盛大隆重,十里红妆,人人称羡。

宫里的人却都在讨论东宫:前些天皇太子和太子妃大婚,那才叫热闹呢!

赵王妃当时眉尖轻轻皱了一下,心想:她不比太子妃差什么,凭什么沦为太子妃的陪衬?

原来早在入宫的第一天,她心里就埋下了不甘的种子,所以刚进宫她就迫不及待地试探太子妃。

而皇太子和太子妃至始至终都没把他们夫妻当成对手。

赵王妃掀开帘子,回望远处巍峨恢弘的大内宫城,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曲终人散,人人欢喜,只有她满腹苦水。

第一百五十三章 长胖了

德王妃、庆王妃们离开后,宫中冷清了不少。

微雨连绵, 万物华实, 宫中茉莉、栀子兰、石榴、芙蓉一茬一茬接替盛放, 微风拂过,落英缤纷,阶前满地娇红。

无可奈何春去也, 且将樱笋饯春归, 樱桃红艳,黄杏肥熟, 又到了吃银苗菜的好时节,新抽条的秧子雪白洁净, 油盐清炒,细嫩脆爽, 鲜美可口。

金兰用完早膳,让人卸下暖阁向南面的槅扇,卷起纱帘,满院潋滟的繁盛春光顿时溢入前廊,丛丛花树争妍, 新蕾满枝,云蒸霞蔚。

花草绕阶,被宫人喂得胖乎乎一团滚圆的鸟雀时不时落在浓阴花影之间, 啁啾啼鸣, 蹦来蹦去。

天气慢慢炎热起来, 金兰头梳小髻, 戴玉莲花冠,穿小骨朵云地翔凤牡丹纹盘领窄袖单袍,天水碧织金襕裙,腕上笼一对赤金嵌花丝宝镯,坐在黄花梨书案前给贺枝玉写信。赤色头须垂落在肩头,日光透过山水人物画帘漫进花窗,头须底下镶缀的珍珠散发着莹润光芒。

宫人送来一盘洗净的樱桃,颗颗晶莹饱满,丰盈如玛瑙。

金兰洗了手吃樱桃,上次贪吃之后,朱瑄不许膳房进樱桃煎、冰酪之类的寒凉之物,她只能吃点冰水湃过的新鲜樱桃。

小满坐在廊外美人靠前的小杌子上扇风炉煮茶,手里打着蒲扇,笑眯眯地和金兰八卦:“殿下,老娘娘打发人送了几个宫女去服侍赵王。”

金兰吃着樱桃,扬了扬眉。

小满接着道:“这事等赵王他们离京以后才传出来,原来那天赵王妃突然发动,就是因为仁寿宫的宫女!”

赵王时常去仁寿宫,和仁寿宫的宫女有了首尾,赵王妃那天和齐氏在园中赏花漫步,无意中撞见,一怒之下动了胎气,提前发动。周太后觉得脸面无光,不许宫人议论此事,把两个宫女关了起来。这次赵王就藩,周太后干脆放出两个宫女,送给赵王当侍妾。

小满道:“老娘娘没有厚此薄彼,也赏了德王和庆王几个宫女,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金兰听得直皱眉。

难怪那天陆瑛的夫人齐氏会吓成那样,原来里头还有这样的事。

德王妃和庆王妃旅途劳顿,一面要担心就藩之后怎么安置人手,怎么打理王府,怎么和当地世家打交道,一面还得应付周太后赏赐的美人,肯定一肚子火,难怪她们写的信里隐隐对仁寿宫有怨愤之意。

金兰问小满:“赏给东宫的美人呢?”

既然周太后一视同仁,肯定也少不了东宫的份,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小满哈哈笑:“人刚送过来,掌事太监禀报千岁爷,千岁爷说知道了,正好詹事府詹事丧妻后一直未娶,内院无人主持中馈,千岁爷吩咐,让扫墨他们把人送到詹事家中去,左春坊的人都羡慕詹事,闹着要他请酒!”

金兰失笑。

这些麻烦事不等她知道,朱瑄早已经全打发了。东宫庶务有他亲自挑选的掌事太监料理,她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只要等掌事太监们商议出规程后点个头就行,当真是清闲安逸。

她每天早上睡到日上三竿起,看看书,写写字,逛逛园子,万事不愁,被娇惯得越来越懒了。

金兰叫宫女拿来苏州葵花小铜镜,揽镜自照,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好像又长胖了点。

再这样下去朱瑄可能真的抱不动她了。

内侍通传,掌事太监过来禀报事情,下个月荷花就该开了,宫中举办赏花宴,膳房预备了些新鲜花样,拟了单子请金兰先过目。

小满接了单子送到金兰面前。

金兰拿起来细看。

曲廊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廊里忽然安静下来,宫人们纷纷朝来人行礼,悄悄退了出去。

金兰看得入神,没有在意。

“看什么呢?”

一双手伸过来,抽走了金兰手里的单子。

金兰抬起头,朱瑄站在她身后,刚刚下朝回来,翼善冠,玉革带,一袭玄色织金龙纹常服,俯身看她,离得近,清俊的眉眼近在咫尺,侧脸清秀,额边一层薄汗。

艳阳高照,花香袭人,阶前鸟雀叽叽喳喳,画帘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廊前笼了一层浮动的金光。

朱瑄唇边含笑,神情温柔。

金兰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亲他脸颊,他轻轻笑了一下,捏住她下巴,吻落在她唇上。

良久,唇分,金兰拉着朱瑄坐下,倒了盏温茶给他,他身体不好,溽暑天也不会喝凉茶。

朱瑄一手接了茶盏,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手指用力,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笑着问:“想我了?”

他最近忙里忙外,早上天不亮就出去,晚上忙到深夜才回寝宫。

金兰觉得自己分量不轻,小心翼翼地坐在朱瑄腿上,一动不动,反问:“你不想我?”

朱瑄放下茶盏,低头亲她,吻得细密轻柔:“想。”

金兰搂住他脖子,摸到他后颈微微汗湿的发根,手指在他发间摸索,解开系带,取下他头上的翼善冠,抽走束发的玉簪。

朱瑄动作顿了一下,抱起她,抵在书案上,牙齿熟练地咬开盘领扣。

画帘半卷,天光笼在窗前,鸟鸣啁啾声近在耳畔,金兰不由得红了脸,拽住朱瑄的胳膊:“你刚从外面回来,我看你热出汗了……”

她只是想让他凉快一点。

朱瑄垂眸看金兰,低笑了几声,胸膛震动,抱着她坐好,右手牢牢横在她腰上,左手端起茶盏。

金兰依偎在他身上,帮他揭开杯盖,樱唇嘟起,对着杯口萦绕的热气吹了几口。

“好了!喝吧。”她咬着唇,轻笑。

朱瑄端起茶杯吃茶,眸光黑沉,视线一直停留在她微翘的唇珠上。

金兰抽出掖在金镯里的帕子,拂去他鬓边的汗珠,解开他颈间的系带,抖开高丽扇,给他打扇,摸摸他手心。

朱瑄喝了茶,拿起金兰刚才看的单子看:“下个月的赏荷宴?你不用烦心,照着章程做就是了,让掌事太监他们操持。”

金兰笑道:“掌事太监精明沉稳,事事周到仔细,什么事都想在前头,我只要点个头就行,根本用不着烦心。”

朱瑄嗯一声。

金兰窝在他怀里,扯他盘领袍上的系带玩:“这样不好,我天天闲着,都长胖了。”

朱瑄搂着她,笑着摸了摸:“哪里胖了?我觉得这样正好。”

金兰翻一个白眼,他每次都这么说,真到抱不动她的时候,看他是什么反应。

前晚他回寝殿,她装睡,然后趁他掀开锦被钻进来的时候突然扑到他身上,他被压得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抱在一起腻了好一会儿,用过膳,金兰挪到内殿看书。

朱瑄去了书房,叫来掌事太监,敲打一番。

几名掌事太监恭恭敬敬地跪拜行礼,保证他们会更加勤谨小心地侍奉太子妃,绝不会让太子妃劳累着。

朱瑄问起下个月赏荷宴的事。

负责此事的掌事太监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帘子外,细细禀报宴会的具体安排。

听他说完,朱瑄点点头,道:“让钟鼓司预备下水傀儡戏,太子妃没看过这个,先准备好剧目,等太子妃挑出喜欢的,再让他们预备排演。”

掌事太监应喏,退出书房时身上衣衫已经汗湿了。

……

千步廊前,三阙宫门高耸,飞檐崇脊,金黄琉璃瓦剪边,门前一对石狮子,日光照耀,戍守的卫士身披甲衣,手中长矛闪耀着锐利的寒光。

谢家的马车在下马石前停了下来,谢骞拨开车帘,长靴还没踩着凳子,早有相熟的同僚迎了过来。

“谢侍郎,不得了,罗云瑾那个阉人居然做了件好事!”

谢骞目瞪口呆。

同僚扯着他下了马车,拍拍他的肩膀:“河间府那边的奏疏送回来了,罗云瑾这一次竟然没有包庇周家,听说仁寿宫老娘娘大发雷霆,一大早赶去乾清宫哭闹,圣上十分头疼,只能命锦衣卫逮捕罗云瑾。”

谢骞脚步虚浮,心念电转,定了定神,面不改色,问:“什么奏疏?”

“你不知道?”同僚和他勾肩搭背,走进宫门,压低声音,“罗云瑾勘核周家占地之事,他是司礼监的人,两宫都以为他会妥善处理这事,谁知道昨天奏疏送回来,罗云瑾上疏自劾了!”

罗云瑾在奏疏中自己弹劾自己,请求嘉平帝将他下狱,他宁愿获罪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周家侵占民田,义正辞严,铁骨铮铮。

奏疏送达通政司,通政司上上下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六部六科官员也瞠目结舌,负责抄写奏疏留下副本的给事中特意去洗了把脸,确定自己没有睡糊涂。

同僚啧啧了几声,道:“连阁老都把奏疏要过去看了几遍才敢相信……你说罗云瑾这是怎么了?”

谢骞袖中的双手微微发颤,强笑着道:“许是他不忍看农人被周家欺压。”

同僚冷笑了一声:“别说这些俏皮话了,罗云瑾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得罪老太后?我看他是沽名钓誉,想借着这事宣扬名声。”

谢骞笑了笑。

两人并肩走进值房,谢骞心神不宁,找同僚打听罗云瑾的奏疏现在在哪里,同僚道:“早就送到乾清宫去了,圣上让人扣下奏疏,听说锦衣卫已经赶去河间府抓人了。”

说着一笑,“锦衣卫缇骑就是罗云瑾的走狗,他们哪里是去抓人,我看更像是去接人。”

谢骞坐回自己的书案前,随手拿起一份文书,草草看了几眼,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慢慢归于平静。

罗云瑾还活着。

第一百五十四章 嫉妒

罗云瑾虽然是被押解进京,押解他的人却是唯他马首是瞻的锦衣卫。

官员们想想就知道罗云瑾这一路肯定不会吃苦, 缇骑们一定会好吃好喝伺候着他。

弹劾钱兴的文官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上个月福州府知县得罪采选太监, 太监随便找了个理由诬告知县。锦衣卫奉命将知县逮捕归京, 途中知县患病,锦衣卫故意拖延治疗,知县刚出了福建就病死了。

监察御史上报此事, 嘉平帝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金乌西坠, 悠扬的钟声响起,晚风拂动檐铃, 晚霞漫天,连绵的琉璃瓦殿顶染了一道道金边。

官员们陆续出了值房, 下马碑前人声嗡嗡,众人议论纷纷, 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

孙檀和谢骞同行,马车轧过坑坑洼洼的砖地,驶出宽阔的长街。

进出过一次诏狱,亲眼看见张公公触壁而死,孙檀的胆子反而变大了, 刚出了宫门就道:“不知道罗云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怎么会为民请命?他会不会是以此邀名?”

连市井妇人都知道锦衣卫是受太监驱使的鹰爪,罗云瑾被锦衣卫逮捕, 并没有得到文官的丝毫同情。

谢骞没有说话, 靠在车窗边, 手里拿了把洒金折扇, 轻轻摇着。

孙檀又道:“钱兴和人内外勾结、靡费内帑,令祖父多次弹劾,圣上佯装不知,如今内库都被搬空了,圣上为顾及颜面,没有惩治钱兴,也不知道到底要包庇钱兴到何时!内宦阴险,圣上偏偏信任他们,到了这个地步还庇护钱兴!”

谢骞笑了笑,摇了摇扇子。

钱兴内外交结,用的就是嘉平帝给的本钱。他和人做生意,大肆敛财,中饱私囊,其中有一半好处都进献给了嘉平帝和外戚。嘉平帝贪图享受,一年四季天南海北的鲜货,历代名人字画,古董珍奇,宝石珠玉,域外异物、珍奇异兽、精巧的玩器……这些东西都是宦官为他搜罗的。

因此嘉平帝才会纵容宦官与民争利。

文官势力膨胀,皇帝稍稍有一点个人爱好就可能被文官群起攻之,只能通过借助宦官来达到纵情享受的目的。

嘉平帝登基之初被文官管束得很严,后来君臣离心,他干脆不理朝政,渐渐和朝臣对立。在嘉平帝眼中,朝臣将他视作傀儡,只想让他做一个无情无欲、任他们摆弄的圣人,不允许他因为个人私欲影响到朝政,而宦官是他的家奴,对他忠心耿耿,不管个人品德如何,至少不会对他的私事指手画脚,而且身份低微,即使位居高位也不可能威胁皇权。

所以只要文官弹劾宦官,嘉平帝总是偏袒宦官,文官是外人,宦官是奴才,怎么处置家奴,由他说了算,容不得朝臣置喙。

身边的文官几乎每天都会长篇大论地痛骂钱兴之流,谢骞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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