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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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泠的眼里闪着无辜的光芒,虽然有那么些瓜葛,可老天爷明鉴,她现在对楚宿可是半点心思也没有的,从她嫁给楚寔那天起,季泠就再没别的想法。无关情爱,只是因为女子要忠贞而已,而季泠更是忠贞得连自己的想法都约束住了。并不像别人那般,虽然行为举止都很忠贞,但心却未必。

楚寔起身走进内室,季泠不明所以,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就见楚寔翻开她的首饰盒,将那串红珊瑚手串拿了出来。

“既然戴着手串下厨不方便,为何却一直将这串手串放在匣子里,而不像别的不用的首饰一样收起来?”楚寔问得很直接,他虽然从来不是直接的人,但因为季泠坦诚,所以他也不愿再用言语试探。

季泠睁大了双眼,懊恼于自己的后知后觉,以前楚寔问了那么多次,她都没想起会是这个原因。可是楚寔怎么会知道这是楚宿送她的?明明这东西是当时怀秀拿过来的。或者是楚宿偶然告诉过他?

然而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季泠有些迟疑,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欺骗楚寔,可若是说真话的话,他会相信么?

可是说一个谎就要拿一百个谎来圆的苦,季泠是明白的。何况楚寔那么精明的人,如何会看不出。她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让楚寔失望。所以季泠虽然迟疑,却还是磕磕巴巴地把自己那匪夷所思的梦全部说了出来。

“表哥,你相信我吗?”季泠仰头望着楚寔,“可是我觉得那个梦太真实了,说起来我自己都不信,我跟着姨第一次来楚府的那天,我看到屋檐上那块缺了一般的瓦当,和我梦里的真是一模一样,连缺口都一样。我反复确认过很多次。”

季泠有些紧张地看着楚寔,她多希望楚寔能相信她啊,她的种种不妥都只是因为一场梦而已。“在梦里,那个我就一直戴着那个红珊瑚手串,所以鬼使神差地就放在首饰匣里了。”其中的原因,连季泠自己都说不明白。

楚寔的脸色有些难堪,季泠也知道这件事太匪夷所思,让人难以接受,“表哥,我真的没骗你。”

楚寔抬手摸了摸季泠的脸,“嗯,那你还梦到了别的么?”

梦到了呀,总是梦见玄色织金卐字宝相花纹袍子。所以季泠如今白日都不敢午睡了,晚上和楚寔在一起,累极了也就不做梦,却睡得安稳。

可季泠不愿跟楚寔提及这件事,不堪的事情不去想不去说也许就能淡忘吧,季泠想。

季泠摇了摇头。

楚寔追问道:“真没别的了?”

季泠想了会儿才道:“啊,想起来了。”

“什么?”楚寔的眼睛一直盯在季泠的脸上。

“就是表哥在我的梦里,娶的是傅家三姑娘。”季泠道。她想岔开话题了,所以才提起这一茬的。

楚寔果然没再追问下去。

累了一整日了,季泠打了个哈欠,楚寔发善心地让她去洗漱安置,她如梦大赦地去了净室,可真当上了床时,季泠却又睡不着了。

季泠枕在楚寔的臂弯里,轻声道:“表哥,你若真娶了傅三姑娘就好了。”在季泠看来,傅三真是没有一处不好。才貌双全,家世也好,性子更是大方,待人接物都极稳妥,京城的夫人都喜欢她。

“有什么好的?”楚寔啃着季泠细白的指尖,有些走神。

“哪儿哪儿都好呀。”季泠道。

“她能有这么细嫩的手么?”楚寔问。

指尖传来的轻轻刺疼让季泠忍着笑往后缩了缩指尖,却被楚寔强硬地钳住。“表哥,我在跟你认真说呢。”三年抱俩这才是季泠最羡慕傅三的地方。

楚寔索性压住季泠道:“我也是认真的。”

季泠嘟嘟嘴。

楚寔亲了亲她,“不信么?你该知道,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季泠忍不住笑了出来,“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楚寔接下来却又道:“其实,女人也都是好色之徒。”

季泠大笑了出来偏着头,脖子左右摆动着想躲开楚寔的肆虐,“好痒啊。”

“难道你不承认?”楚寔这一次咬得重了些。

季泠呼了声痛,鬼使神差地道:“我觉得表哥比二叔生得更好看。”她看着楚寔的眼睛,十分认真。这本就是她心底的话,或者楚宿的五官更精致,可男人从来都不是以五官精致取胜的,要的是……

要的是什么季泠也说不出来,她只知道楚寔满足了她对男子所有的幻象,即使让她放开了想,她也想不出天下还能有什么男子能比楚寔更好的。

楚寔奖赏性地啄了啄季泠的粉唇,“谁说咱们家阿泠不会说话的?平日不会说话的人偶尔说句话能把人的心都给化了。”

这话当然是夸张,成年而富有阅历的男子,那颗心便是放在锅里熬上七七四十九夜也化不了。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宿,季泠早起连着打了三个哈欠。楚寔此时早已上衙门去了,季泠吃早饭的时候才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昨天老太太的事儿她居然忘记告诉楚寔了!

为着晚上那档子事儿,她都好几次忘掉说正事了,季泠甚是无奈。她昨夜见楚寔脸色那般不好,还以为他是知道了两房在老太太跟前闹的那档子事,谁知他先问的却是楚宿的事儿。然后就……

季泠没什么胃口地咬着翡翠米糕,她身上还有些疼,本已经许久没疼过了,她以为是自己耐受度高了,结果才知道以前那真是楚寔怜惜她,昨夜他就跟饿了三天三夜的狼一般,折腾得她腰都要断了。

季泠伸手揉了揉后腰,水晶就灵醒地走了过来,替她按压了起来。如今芊眠有意教导水晶,所以伺候季泠的时候都带着她跑前跑后的,季泠也默许了。她知道芊眠年纪不小了肯定是要嫁人的,只不知她心里属意的人是谁。

季泠关心芊眠,芊眠也担忧季泠呢,手里一般干着活,一边道:“少夫人,昨儿你去嘉乐堂时,繁缨过来了。”

季泠没说话,继续低头吃翡翠米糕。

芊眠以为她没放在心上,便继续道:“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大半个胸脯都快露在外面了,打的什么主意简直路人皆知。”

水晶也在旁边附和着点头,露出很是不屑的神情。

季泠却没她们那么义愤填膺,在她看来,楚寔也是繁缨的夫婿,这么些时日楚寔都没去看过繁缨,季泠心里还觉得有些对不住繁缨呢。

“那表哥怎么没去看繁缨?”季泠问,反而还出来园子里寻自己,难道是繁缨惹到了楚寔?

芊眠看向水晶。

水晶有些无辜地道:“我不知道啊,繁缨进去后,我去给大公子换茶,大公子就让我出来了。然后过得一小会儿,繁缨就出来了。”

季泠也顾不得多问,用过饭就赶紧去了苏夫人的院子伺候。

繁缨的事儿苏夫人当然知道了,再看季泠就更是不顺眼,忍不住出言讽刺道:“你倒是好本事,把大郎笼得那么紧,平时还真是瞧不出。”

季泠容易多想,就以为苏夫人在责怪她狐媚。若是以往季泠当然是不会心虚的,谁狐媚她也不可能狐媚,可如今回想起帐中事儿,她就没办法理直气壮了。

倒也不是季泠狐媚,完全是楚寔手段高,她迫于无奈,祈求、恳求、哀求,样样花招都用过的,只求楚寔高抬贵手,能放她早些休息,这中间就难免有些妥协。

譬如前几日,楚寔不知从哪里淘来一本书,里面画的内容简直羞煞人也,季泠只看一眼就赶紧撇开了头,都害怕长针眼。可到最后她还是看了,还自己亲手挑了一页呢。

苏夫人看着季泠粉了又粉的小脸,心里有气,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人生得就是好看呢。任哪个男人见了季泠后,也不可能再把繁缨看在眼里。苏夫人琢磨着是不是该去寻个模样更整齐的丫头养在府中了,即便赶不上季泠,可好歹新鲜啊。

男人么,不是贪色,就是贪鲜。

不过苏夫人虽然有这份心思,在苗氏姐妹上门时,她也没往苗冠玉身上去想,可苗冠玉却是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在赢取苏夫人的欢心。

说起苗氏姐妹为何能得一上门,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官场人,人人都能转弯抹角地攀上亲戚。苗冠玉的表姨母当初嫁给了苏夫人的一位表弟,这次上京受那位表姨母所托,给苏夫人捎了些特产来,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不用经过季泠也进了楚府的门。

季泠见着苗氏姐妹时着实也吃了一惊。

苗兰香笑着给季泠见了礼,“多谢少夫人送来的银子,以前没进京不知道京城的油盐柴米贵,如今可真是见识了。”

季泠回了礼,“只是我和表哥的一点儿心意而已,他说祝大人是清廉之人,理当看顾一些。”

苗兰香很高兴季泠这般说,赞她夫君比赞她本人更叫人欢喜。

然后季泠和苗兰香又简单地寒暄了两句,便找不到话题了。季泠是不善于找话题,苗兰香则是不想,因为她知道有以前的芥蒂在,再想讨好季泠已经是不可能。当然也是因为苗兰香有了更好的选择,只要能攀上苏夫人,季泠的态度就无所谓了。

那边厢苏夫人正问苗冠玉念什么书,写什么字。

苗冠玉道:“我喜欢卫夫人的字,所以一直习她的字帖。”

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很多仕女都喜欢,但写得好的,真如簪花一般的却是并不多见。而苏夫人则是其中的楚翘。当年她凭借一手清秀平和,娴雅婉丽的簪花小楷在京城大放光彩,也因此入了老太太的眼。

老太太总说字如其人,所以为大老爷聘娶了苏夫人。

“哦,卫夫人的字瞧着简单,可真要得其深邃却不容易。”苏夫人道。

苗冠玉是有备而来的,“听说夫人的一笔字比当年的卫夫人也不遑多让,让冠玉仰慕不已。”

苗兰香趁机抬轿子道:“夫人不知道,冠玉想着今日能来见你,特地把她素日写的字都整理了出来,就想请你帮她看看,可她脸皮薄,进了府反而什么都不敢说。”

“这样啊,那拿出来让我看看吧。”苏夫人道。

季泠也跟着觑了一眼,苗冠玉的字写得非常好,像是打从娘胎里就在开始练字一般。不应该说寻常人即便练上十二年也不会有她的好。当真是“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

季泠的字虽然不如苗冠玉,但并不妨碍她懂欣赏别人的字。她知道苗冠玉的字已经得了卫夫人其字的神髓。

苏夫人也是大加赞赏,“想不到冠玉小小年纪,写出来的字已经能叫一多半的人汗颜了。”

两人谈了会儿字,又开始论及诗词,结果发现彼此最喜欢的竟然是同一个人诗人的同一首诗。真真是相谈甚欢,相逢恨晚。

为此苗氏姐妹在楚府留了一整个下午,这可是甚少有的事儿。一个远房亲戚能有这般待遇,算是很得苏夫人的眼了。

季泠自然作陪了一下午,黄昏时才得以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门就听芊眠道:“少夫人,下午桂欢送了五十两银子来,说是从账上支的,补那日送去给祝大人的银子。”

季泠道:“马总管想明白了?”

芊眠抿嘴笑道:“哪儿是他想明白了呀。他那样脑子不清醒的人怎么能管账。大公子已经下了他的差使,这下怀秀嫁得可就有些冤枉了。”马如龙没了差使,他那儿子也就一文不名了。

芊眠多少是有些幸灾乐祸的,以前她和怀秀的关系还算好,可因为两位主子有些不对付,连带着她们这些下人也有了界限。再加上怀秀嫁得不错,看芊眠就有些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毕竟芊眠可是至今都没人家呢。

季泠自然没什么幸灾乐祸之思,心想到底还是让楚寔操心了。

楚寔晚上回来,也没回自己院子,先去了老太太的嘉乐堂,然后再去了苏夫人的院子。

“你怎的就把马如龙的差使给下了?你二婶那边的脸上只怕不好看。”苏夫人道。

“难道现在就好看了?”楚寔问。“那种人留着只会越发坏了两房的关系。如今反正已经闹了出来,趁机下了也好。”

苏夫人没再多说,想起章夫人的脸就有些犯头疼,“以前你二婶也没这么闹腾。”

楚寔道:“娘不如帮二弟多留意留意,看能否再找一房合心意的。”

苏夫人吃了一惊,“这不好吧?”手伸得太长了。

楚寔道:“是不好,可是任由季乐这样下去,对咱们家只会更不好。”

苏夫人嗔道:“光会说别人,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现在啊,这些事儿我才懒得管呢。儿孙自有儿孙福。”

楚寔知道苏夫人这是趁机拿捏自己呢。

“季乐和阿泠怎么比?她是心地不正。”楚寔道。

“难道你那宝贝疙瘩心地就好?”苏夫人反问。

楚寔看向苏夫人,意思是要听个所以然。

苏夫人道:“今日苗氏姐妹过府来看我,你还记得么?”

楚寔当然记得,府里这档子事儿也是因为要给祝长岗送银子才闹出来的。

“说起来那也曾是你的得利下属,他家的女眷上京来,与阿泠也是旧识,她也没说邀请人来府里坐坐,就干巴巴地送点儿银子去。”苏夫人说着就开始摇头,“她这样的人啊,只会替你得罪人。”

楚寔自然要为季泠分辨,便将苗兰香私探他内院的事儿说了。

苏夫人微微吃了一惊,但也没多吃惊。说实话,换做是她,若是有机会,也是很愿意在自己夫君的上司府内安擦个钉子的,不为做什么坏事,只是为了早些得到消息。但苏夫人也知道这事儿犯了忌讳。

“原来如此啊,不过那苗家冠玉还不错,小门小户的能养出这么出色的姑娘也不容易。”苏夫人对苗冠玉的印象可是极好的。

如何能不好呢?苗冠玉说的做的,完全是投其所好,她太清楚苏夫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了。

楚寔道:“母亲既然喜欢她,不妨帮她说门亲事。估计这也是那姐妹俩讨好你的原因。”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说得太过直白了, 惹得苏夫人又瞪了楚寔一眼,“你呀你, 怎的把人总想得这般坏?”虽话虽如此, 可苏夫人知道楚寔说得是没错的。苗冠玉可着劲儿地讨好她, 她怎么会察觉不了。

十二岁的小姑娘, 想谋个好亲事, 很正常。能帮的, 苏夫人也不介意帮一帮, 只当做个善事儿,为子孙积德。

但这些事儿都是外人的事儿, 苏夫人的落脚点最后还是回到了季泠身上。“你那媳妇也实在太软了些,也不知老太太是怎么养人的。”苏夫人这是对季泠有怨气,连带着对老太太都埋怨上了。

“女子软和些反而好。”楚寔维护道。

苏夫人嗔了楚寔一眼,瞧着护得, 连说都不能说一句了?哪个做母亲的听了能高兴?“是啊, 软和是好,可这立不起来让你操心的事儿就多了。马如龙的事儿你本不必插手的。”

“所以娘就去找老太太了?”楚寔略带讽刺的问。

苏夫人为之气结。

“娘又何必责怪阿泠。这家里的下人有远见的不多, 都是看谁现在手里有权。阿泠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楚寔道。

苏夫人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想让你二弟妹管着中馈,可你媳妇能管得了么?就她那风吹一下就倒的身子骨能熬得住,再说了她冬天跟蛇似的还得窝起来, 又怎么管?总不能那几个月又换人吧?”

“不是还有繁缨么?”楚寔反问。

苏夫人看了眼楚寔, “原来你还记得繁缨啊?”

“娘一定要这样跟儿子说话?”楚寔道。

苏夫人没好气地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气我啊?”

楚寔温言道:“娘,我娶阿泠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喜欢她, 可就当是对老太太的孝道吧。”

这话把苏夫人堵得没话说了,她总不能说不孝顺吧。“算了,算了,我也懒得管你的事儿了。反正没儿子的又不是我。”

楚寔回屋子的时候已经颇晚了,可季泠还没回去,她还在老太太的嘉乐堂念经,因为老太太如今入睡越发难了。

等老太太睡着,季泠自己都已经呵欠连天了,可见到楚寔时,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有些内疚地道:“表哥,马如龙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楚寔点点头,“以后这种事儿你不必瞒我。”

季泠低头道:“我没想到母亲会把这件事闹到老太太跟前去。”

楚寔握住季泠的手在掌心里捏了捏,“你做事儿有时候不必顾虑太多。老太太是经过风浪的人,这点儿事还难不住她老人家,对我也是如此。”

“可你这样下了马如龙的差使,二婶那边可怎么说?”季泠问。

楚寔点了点季泠的额头,“才刚说了让你不必顾虑太多。二婶既然能做出那等事儿来,可想过咱们怎么说没有?”

这是两房要从此生分的意思?季泠有些担忧。

“处置马如龙是老太太的意思,也只有她出手,二婶才没什么话说。”楚寔道,“你也别想太多了,等明年开了春二弟考中进士后,二婶心里平衡了就没事儿了。”

“二弟这次能中么?”季泠顺着楚寔的话道。

“以他的才学没问题的。”楚寔拍了拍季泠的手背,“去洗漱安置吧。”

累得够呛,季泠顺从地去了净室,出来时楚寔已经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睡得很安稳。季泠小心翼翼地睡到床边,生怕吵醒了楚寔,结果刚躺下楚寔就欺身上来了。

果然是一天都不落的节奏。

季泠很不想扫兴,却也不得不低声道:“我那个来了。”她的小日子一直很紊乱,所以谁也捉摸不出那其中的规律来。

楚寔往侧边一躺,将手轻轻覆盖在季泠小腹上,“疼么?”

自然是疼的。“还能忍得住。”

“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去嘉乐堂给老太太念经了。”楚寔道。

季泠赶紧道:“没事儿的,念经也不累人,且是坐着的。”

“随你吧。”楚寔知道季泠的孝心,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力道轻柔地为她捏着腰。

季泠舒服得直想呻0吟,然后又觉得自己愧对这样的待遇,再想起老太太的眼神,她轻声道:“表哥,这几日我也不方便,要不你去看看繁缨吧?”

楚寔很突兀地收回了手,翻身仰躺。

季泠不是不知道楚寔很不喜欢别人干预他的事情,但此刻老太太占了上风,她转身勇敢地拉住楚寔的手,无惧他的冷淡,“表哥,你想想老太太吧,她实在太盼望你有个孩子了。她今天,她……”

想起老太太的话,季泠有些鼻酸,“她老人家总觉得自己身体不好了,一直说也不知奥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你有个儿子,我,对不住表哥,我……”

楚寔轻叹一声,转身亲了亲季泠帮她把眼泪吮掉,“阿泠,你这么好说话,难怪人人都欺负你。”

季泠嘟嘴,“老太太才不是欺负我呢。”

“我没说老太太欺负你,可你心里是不必自责的。”楚寔道:“你生病也是因为淑珍,病情加重也是因为我把你给撞进水里了,该自责内疚的是我才对。”

“才不是呢。”季泠道,“若是当初老太太没收留我,我也不会有今天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要是没落水,也就不能嫁给表哥了。”

楚寔笑道:“哦,原来阿泠是想嫁给我的?”

季泠道:“天下有哪个女子会不想嫁给表哥你呢?”

“我可没那么大脸。”楚寔轻笑道。

气氛总算是缓和了,季泠松了口气。

楚寔将季泠重新搂在怀里,替她再次揉起腰来,“睡吧,别瞎想了。我去不去繁缨那儿的那些话,你不许再说了。说得好像我就是个播种的似的,难道还不能容我有点儿自己的喜好?”

季泠被楚寔“播种”之言给逗笑了,心里也甜滋滋的,所以楚寔是喜欢的么?她可以这样理解吧?

难得的,季泠仰起头在楚寔的下巴上亲了亲,她遏制不住这样的冲动,只是想亲近他罢了。

结果楚寔哀叹了一声,“别惹我了,否则后果自负。”

这样哀怨的语气,从楚寔嘴里说出来,把季泠逗得又是一阵笑,然后在黑暗里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表哥,你说当初要是没落水的事儿,你会娶谁呢?”

“你的假设可真多,一会儿假设我娶傅三,一会儿假设没落水的事儿,让我有点儿头疼。”楚寔道。

季泠在楚寔面前胆子比以前大多了,知道他这样说话并不是不耐烦,也不是生气,只是逗自己呢。“啊,想起来了,当时表哥好像正和谁议亲来着。”

季泠扯了扯楚寔中衣的袖子,“表哥,你就想想嘛好不好?”

居然带上了撒娇的意味,这在季泠来说可是甚少见的。那样漂亮的脸蛋,再用那样柔媚的声音撒着娇,没人能抵抗。她的心思略微活动点儿,整张脸就向外发着光,让人看得不愿意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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