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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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则是自从知道李端要披麻戴孝给卫小山做法事,就气病了。

她头缠着白色抹额,面色枯黄地靠在床头,一把将李竣手中的汤药碗推开,药汁差点就洒在了李竣身上。林氏冲着李竣大喊大叫“你是死人吗?我怎么跟你说的?你竟然就让你阿兄去了昭明寺?他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是要入阁拜相的,怎么能让你阿兄去给那个什么也不是的泥腿子披麻戴孝?我和你爹还没死呢!你让你阿兄的脸以后往哪里搁?你是不是一直就盼着这一天呢!”

李竣有苦说不出来。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再把汤药端到母亲面前,低声劝道“娘,这件事阿兄已经写了信给阿爹,阿爹自然会拿出个主意的,您就别管了。您的身体要紧,先喝了这碗汤药再说。”

☆、第七十四章 各一

林氏只要想想承载着自己毕生夙愿的宝贝儿子在给别人披麻戴孝做法事,胸口就像插着把刀似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她拍着床沿,好像那些被骗了三角碎银子的泼妇似地冲李竣嚷着:“我不喝,你去把你阿兄叫回来!就说我快要病死了,要他回来侍疾!”

这怎么可能?

裴家做保,李家宗房答应,全临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盯着,他阿兄怎么能言而无信!

李竣满嘴苦涩,低声哄着母亲:“娘,您先把这药喝了。等您把药喝了,我就去找我阿兄!”

“你现在就去!”林氏已经上过当了,不会再相信李竣,“你先把你阿兄找回来我再喝药。”

两人僵持在了那里。

林氏大骂李竣不孝,要李竣去把李端换回来。

李竣低着头,只当没有听见。

李家正房里,不时传来林氏哭天抢地的声音。

郁棠站在自家书房的大书案前,细细地打量着那幅平摊在书案上的《松溪钓隐图》。

原本,她为了把郁家摘出来,是准备把这幅画送给李家的。

可现在,她不愿意了!

李家杀了卫小山,想就这样毫发无损,那是不可能的。

郁棠冷笑。

两世的仇都结到了这一刻。

她要是不能报了这个仇,还做什么人!

李家花了那么多的功夫,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迟迟早早还是要想办法把这幅画拿回去的。她想报复李家,前提却是不能把郁家牵扯进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像从前一样,还是把这幅画“送”到李家的手里,但这幅画还是不是原来的内容,那就没有谁会保证了。

但如今有个为难的地方。

在还原这幅画的时候,她还没有这个心思,想把画幅里藏的内容改一改,就得把这幅画重新拿去装裱。有这样手艺的人不多,且这件事还涉及到一些密辛的事,容易连累别人。钱师傅又离开了杭州城,最简单的办法反而变成了最难办的了。

她得另想办法!

郁棠在书房里呆了好几天,直到卫太太来家里做客,为着卫小山的事来向郁棠道谢,她这才暂且把这件事放下,去陪卫太太说话。

“小山的事,我听我们家老爷和小川都说过了。”卫太太抓着郁棠的手不放,满脸的感激,“要是没有你,你们家小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去了。我生的全是儿子,最稀罕闺女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把我当家中的长辈走动,没事的时候就去乡下看看我。”话说到这里,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郁棠原本就对卫小山有愧,听了这话忙朝陈氏望去。

陈氏每每想起这事总觉得好像是老天爷的意思似的,他们两家兜兜转转的,总能走到一块去。女儿是她掌心的宝,她是不愿意女儿喊谁“干爹”、“干娘”的,可架不住卫太太的眼泪,不由得眼眶一湿,朝着女儿微微颌首,道:“卫太太,这话我早就想跟您说了,只是这些日子事太多,一时也没能顾得上,您要是不嫌弃,我们拜个干姐妹好了,让我们家这闺女认了你做姨妈。”

卫太太原本也没指望着郁棠能认自己做个干亲,陈氏这么一说,她哪有不答应的。

两个大人痛痛快快拜了干姐妹,郁棠改了口喊卫太太做“姨妈”,两家摆了正式的认亲酒席,卫太太给了郁棠改口费,陈氏也给了卫家的几个小子改口费,两家热闹了一天。

只有卫老爷,私底下埋怨卫太太:“拜什么干亲,等过几年,说不定能让阿棠嫁到我们家来呢!”

卫太太“呸”了卫老爷一声,道:“你打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小川年纪太小,要是两人看不对眼呢?别好好的亲家变仇家,这件事你听我的准没错。”

卫老爷不做声了,和卫太太商量着李竣给郁家赔礼的事:“说是明天上门,我们要不要去给郁家撑撑腰。”

他们家儿子多。

“当然要去!”卫太太想也没想地道,“我当初为何要和郁家结干亲?不就是想着郁老爷是个实在人,我们也不能亏了他们家。李家若是上门给郁家赔礼,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我们往那里一站,当场就能辟谣,免得让阿棠那丫头做了好事,却把自己给牵连进去了。”

因为婚事不成被绑架了,这件事不管怎么样说出去都不好听,卫太太怕到时候李家做妖,倒也不是杞人忧天胡思乱想。

卫老爷觉得卫太太说的有道理。

第二天卫老爷带着几个儿子全都去了郁家。

李端此时已经给卫小山做完了法事,临安城里说什么的都有,但议论最多的,还是说李端不愧是李家最有出息的子弟,不仅胸襟宽广,而且为人质朴有担当,为着家中仆人做错的事在卫家行子侄之礼,是个坦荡君子,是个能做大事的。

他的名声不损反升。

郁棠一听就知道是李家有人在引导舆论。

这就和前世李家的那些手笔如出一辙。

等李竣到郁家负荆请罪的时候,郁棠是防着李家的,通过曲家兄弟提前请了几个帮闲在周围转悠,若是有人说出于郁家不利的话来,就及时辩解,谁知道卫家几兄弟却一起过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子在郁家门口那么一站,说闲话的人都少了。只有李竣,满脸通红地在郁家大门口给郁文磕了三个头,算是赔礼道歉了。

郁文对李竣的印象原本就不错,加之这些事其实都与李竣无关,他也不忍心让李竣给李家背锅。等李竣磕过三个头之后,就把李竣扶了起来,叮嘱了几句“以后行事当稳重一些”之类的话,就请了李竣回屋里喝茶。不仅没有为难他,还给他台阶下。

李竣受宠若惊,混混沌沌地跟着郁文进了门。

临安城的人不免要传郁家有气度,为人厚道之类的话。

郁文没有多留李竣,喝了茶,做足了姿态,就送了李竣出门。

李竣唯唯诺诺地告辞,出了门,却被郁棠叫住。

她道:“你这些日子还骑马吗?”

李竣望着她依然娇俏的面容,心中隐隐作痛,苦笑道:“这段时间事多,哪里有时间骑马!”

这就好。

一码事归一码事。

郁棠道:“那你就在家里好好地修心养性。出了这样的事,家里肯定会有段时间乱糟糟的。”

李竣点头,心里却道:你与其这样关心我,往我心口撒盐粒,还不如见到我就怒目以对,让我死心更好。

☆、第七十五章 遗物

只是李竣知道,这些话,他再也没有资格说给郁棠听了。

“我知道!”他黯然点头,离开了郁家。

郁棠则松了一口气。

前世,李竣就是在这几天坠马的,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他应该也没有心情去和朋友纵马游玩,也算是变相地救了他自己一命。

不过,郁棠还是有点怕前世的事情发生,她花银子请了卖水梨的阿六盯着李竣,若是李竣骑马出门,就立刻拦了李竣,说她找他有事。

至于是什么事,郁棠还没有找到借口。

结果到了出事的那天,李竣还是出了门——傅小晚几个见他这些日子不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邀他骑马出门游玩。

李竣没有心情。

昨天他的母亲收到了父亲的回信,让林氏择日送他去日照,他的父亲要亲自指导他功课。

若是从前傅小晚来邀他出门,他就是心里不舒服也会忍着不快出门去。但现在,他更多的是想和傅小晚几个说说话。

他这么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们没有骑马出游,而是去了沈方的宅子,喝茶听曲闲聊,直到月上柳梢头才回府。

郁棠这边得到了消息,悬着的心这才彻底地放了下来。

这样一来,她能做的事都做了,李竣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从今以后,她和李家也就再无瓜葛了。将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十月初四,李竣启程离开了临安城。

郁棠并不知道。

她随着家中的长辈和兄长一起在老宅祭祖。

只是他们刚刚回到郁家老宅坐下,五叔祖就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说是有人要拜访他们,问他们见还是不见。

自从七堂叔出事之后,即便郁文承诺会给五叔祖养老送终,五叔祖也像一夜之间被抽了筋似的,做什么事都没有了精神,每天只是蹲在门口抽着自己种的旱烟,前些日子还崴了脚,郁文给他请了大夫他也不好好吃药,就这样拖着有一日没一日的,谁劝也不听。

郁文看着不免叹气,温声对五叔祖道:“您脚不好,就别忙前忙后的了。是谁要见我?我自己去看看就成了。”

五叔祖就是觉得自己对不住郁文和郁棠,闻言有些苦涩地笑了笑,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的脚,我自己知道。要见你的是鲁家宗房的人,就是那个死之后你给他厚葬了的鲁信那个鲁家的人。”说到这里,五叔祖忍不住又道,“我看他们还带了个小孩子来,我寻思着,是不是鲁家宗房想把这孩子过继给鲁信,所以找你来说这件事。”

这原本不关郁家什么事,但鲁信的后事是郁家帮着办的,若是鲁家宗房想给鲁信过继一个后嗣,于情于理都应该来跟郁家打个招呼,承了郁家这份人情才是。

郁文没有放在心上,又关切地叮嘱了五叔祖几句,才去见了鲁家的人。

还真给五叔祖猜中了,这不又到了十月初一一年一度大祭祖宗的时候吗?鲁家宗房就商量着得给鲁信过继个子嗣供奉他的香火才行,并对郁文道:“从前是气他们家没把宗房放在眼里,可人死如灯灭,有些事还是算了,免得让后世子孙说起来,觉得我心眼太小。他一个鲁家的子孙,也不好让你们郁家帮着祭拜。这不,我们几个族老一商量,就把这小子过继给了鲁信。不过,孩子还是跟着他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起过日子,逢年过节的时候去给鲁信上炷香就是了。”

郁文觉得这样也好。

他和鲁信的交情是他这一辈儿的事,总不能连累着后世子孙每年都去祭拜鲁信吧?何况郁棠并不喜欢鲁信。

“您有心了!”郁文代表鲁信向鲁家的宗房道谢。

鲁家宗房这才道出真正的来意:“那您看,鲁信也不余什么东西了,就那个破宅子,他也卖给了外人,总不能让这孩子什么念想也没有吧?我听说您从杭州城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几件鲁信生前用过的东西,能不能,能不能就给这孩子算了。说起来,也算是这孩子过继给鲁信的一个凭证……”

郁文一愣。

他之前和郁棠有过很多的猜测。

想到过李家会再让人来偷,想过有人会来抢,等到李家和郁家闹过一场之后,他甚至想过李家会不会因此知难而退,从此不再打他们郁家的主意。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鲁家的人会在这个时候上门讨要鲁信所谓的遗物。

郁文有一瞬间的犹豫。

这遗物原是准备引李家上钩的,如果给了鲁家,鲁家会不会也被牵连到这其中去。

航海舆图利益巨大,谁也不知道李家背后是不是还有别人?不知道这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背景?什么行事作派?

鲁家宗房看着脸上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鲁信的遗物,他们原本也没有想要,但前些日子他无意间知道鲁信留下的一幅画是前朝的真迹,在市面上最少也能卖个三、五百两银子。这就让人有点眼红了。

那郁文安葬鲁信,最多也不过花了二十几两银子,凭什么白得这幅画。

这画按理就应该落在他们鲁家手里。

这么一想,鲁家宗房就不免有些着急,道:“郁老爷,我也知道,是你厚葬了鲁信,按理呢,我们不应该把东西再要回去。可我是鲁家的宗房,总不能就这样不管鲁信的嗣子。我这也是名份所在,没有办法的事。还请郁老爷好事做到底,把鲁信的遗物归还给我们鲁家,我们感激不尽!”

说完,起身给郁文行了个礼。

郁文倒是想把东西还给鲁家,但他有点拿不定主意怎么办,索性拖着鲁家宗房的道:“他留下来的东西也不多,我一时还没有好好整理。这样,等过了这几日祭祀,您再到家里来,我们商量着看这件事怎么办!”

鲁家宗房生怕郁文反悔,但又不好催得太急,怕引起郁文的怀疑,忙道:“那行!你们什么时候回临安城?我到时候带着这孩子去拜访您。”

郁文推道:“后天我们才回去。要不,约了五日后吧!”

鲁家宗房讨价还价,郁文说了半天,定了三天后去郁家拿东西。

郁文无奈地点头,送走了鲁家的人就背着陈氏几个悄悄把郁棠拉到前院的香樟树下说话。

他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郁棠,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好?”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女儿当主心骨了。

鲁信遗物的事,他们早就散播出去了,可不管是鲁家的人还是李家的人,迟迟都没有动静。偏偏这个时候刚跟李家结束了争论,鲁家就想到了过嗣,还来拿遗物,若说这件事后面没有蹊跷,郁棠第一个不相信。

不过,她的想法已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从前她只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丢出去,现在,她却要拼尽全力也要把幕后的人烫得手指起泡才能让她心中的愤恨有所缓解。

“那就给他们。”郁棠冷冷地道,“不过,我们给鲁伯父收殓,也花了不少银子,他们家想把东西拿回去,怎么也得把我们家的亏空补给我们吧?”

“这不大好吧!”郁文没有多想地反对道,“说不定他们也是被人利用了。”

“如果他们不心生贪念,会被人利用吗?”郁棠不为所动,不屑地道,“就算这是个大坑,也是他们自己要跳进来,难道还要怪我们没有警告他们不成?就算是三岁的孩童也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一介宗房,居然相信有这样的好事,难道我们还要手把手地告诉他不义之财不可贪的道理吗?”

郁文被女儿说服了,道:“那他们上门的时候我们怎么说?直接向他们要银子吗?要多少合适?”

郁棠道:“像他们这种人,您越是直接向他们要银子,他们越不会怀疑。当初鲁伯父不是把那画卖了两百两银子给您吗?我们也不要多的,就两百两银子好了。”

“这么多!”郁文吓了一大跳。

郁棠却胸有成竹,道:“您听我的,准没错。他们能为了幅画做出杀人逼婚的事,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郁文有些不安地应下了。

郁棠请曲家兄弟去查。

果然,是有人怂恿着鲁家宗房说鲁信的遗物里有幅画值四、五百两银子。

郁棠沉思了良久。

等到了鲁家宗房带着鲁信所谓的嗣子上门拜访的时候,郁文没有绕圈子,提出要二百两银子,还按照郁棠告诉他的大言不惭地道:“当初那幅画就卖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至于说安葬费什么的,我和他兄弟一场,就当是我资助他的,算了。”

鲁家宗房骇然,道:“怎么这么多银子?”

郁文故作高深地喝着茶。

鲁家宗房咬了咬牙。

若是那画能卖五百两银子,给了郁家二百两,他们家还能得一多半。

那人还等着要画呢!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鲁家宗房滴着血答应了,当即回去向怂恿他们来拿遗物的人借了二百两银子送到郁家,写了个交割文书,把鲁信的“遗物”拿走了。

郁文望着放在厅堂大圆桌上雪白雪白的四个大银锭子,觉得自己像做梦似的,问郁棠道:“我们就这么容易赚了二百两银子。”

郁棠看着四锭雪花银也笑了起来,道:“正好,给阿兄娶媳妇用。”还和父亲开玩笑道,“姆妈从前给我准备的那些嫁妆我是不是能保住了?”

☆、第七十六章 分宗

“保住了,保住了!”郁文微笑地摸着女儿的头,调侃道,“为了奖励你之前的大方,这锭五十两的就给你做体己银子了,你想买什么就去买去!”

之前为了郁远定亲的事,陈氏把从前积攒下来的一些布料之类的拿去给了王氏用于郁远的聘礼。

这可真是意外之财!

郁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忙将那锭银子揣在了怀里,然后和郁文去了陈氏那里。

有些事郁文和郁棠都有意瞒着陈氏,陈氏自然不知道这银子是郁氏父女敲诈鲁家得来的,还以为是郁文做了好事,得了鲁家人的谢礼,看到银子自然是喜出望外,但知道郁文给了郁棠五十两银子之后还是不免嗔怪丈夫:“她小小年纪,要用什么难道我们还拘了她不成?你怎么能一口气给她这么多银子呢?”

郁文素来大方,况且此时他并不把郁棠当成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看待,闻言忙道:“她也不小了,手里有钱,心中不慌。你就不要管了。”

陈氏见郁棠紧紧地护着那五十两银子,觉得自己就算是计较估计也拿不回来了,干脆两眼一闭,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算了。遂也不再提银子的事,和郁棠说着马秀娘的事:“她刚主持了婆家的祭礼,听马太太的意思,婆家的人对她十分满意,她也想趁着这机会立立威,想请你们去她家里玩。你去的时候记得好好穿戴打扮一番,别丢了秀娘的脸。”

郁棠连声应下,准备去马秀娘家串门。

临安城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李家宗房要和李端这一支分宗!

李家宗房还想请了裴宴做中间人,和汤知府一起主持分宗的事。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分宗这种事,临安城里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发生过了。

用郁文的话来说:“还是我小时候,你太爷爷那个时候发生过一次。”

陈氏忙问:“那会有什么影响?”

郁文想了想,道:“实际上也没什么。不过是两家人不在一块儿祭祀罢了。可我想不通的是李家宗房。李端这一支眼看着蒸蒸日上,他们怎么就愿意和李端这一支分宗了。”

郁棠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她道:“阿爹,那裴三老爷答应给李家做中间人了吗?”

郁文也不知道,寻思着道:“应该会答应吧!李家在临安城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郁棠听着喝了口茶。

前世的裴宴可比这个时候神秘多了,轻易不出面做什么事。如今他刚刚接手裴家宗主还没一年,就已经出面主持了两次纠纷。不知道是因为今生他的确入世了很多呢?还是因为今生她和裴宴接触多了,对他的事更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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