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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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来了裴柒,道:“郁家铺子那边的事由我亲自盯着。你呢,先去趟李家宗房,说李端到处叫嚷着卖老宅,我看不下去了,把他们家老宅买下来了,准备送还给他们家,让他们家派个人过来把地契过户。再去趟杭州城,见见佟二掌柜,让他帮你把李端从杭州城挤兑走,但又不能让他随便在其他地方落脚。”

最好就是一直颠沛流离,没心思读书。

两年之后春闱,他就算是参加也只是凑人数,这样就最好了。

裴柒没有裴伍稳重,因而特别喜欢做这种“欺负”人的事。

他心领神会,两眼发亮地连声应诺,小跑着出了裴家,去给李家的宗房带话。

裴宴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出阁

当李端租房的房东告诉他,房子要收回的时候,李端就开始有点后悔在裴宴面前告状了。

他去找沈善言。

没想到沈善言正在收拾行囊,是准备去京城,周子衿来信,想让他帮着去当幕僚。他也没有瞒着李端,直言道:“临安的新任知府对我有成见,我不愿意呆在临安看他的眼色,可回杭州,和你师母也是日夜争吵。我想了想,觉得不定去了京城会好一点,就当是我去远游了。”

李端暂且没有提租房的事,帮着沈善言收拾笔墨纸砚,状似随意地道:“听裴家二老爷回京城去了,不知道他这次会谋个什么差事?”

沈善言没有多想,道:“如今裴遐光不出仕了,张绍又逝世了,张家有很多东西需要重新布局,这对裴二老爷反而是件好事,不定张家会把他也算进去。何况他恩师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会想办法给他安排的。”

李端妒忌的心在滴血,起了自己遇到了困难。

沈善言非常的意外,仔细想想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就在去年,桐乡那边因为县令贪墨,死了人,大家正义愤填膺之时,不能接受李家的事,也在情理之郑他没能像李端设定的那样联想到裴家的人,而是愣了愣之后,就颇有些语重心长地告诫李端:“你看,有些事是有底线的,是一定不能做的。”

这就有点指责李意的意思了。

李端想到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这样在背后议论他们家,议论他父亲,心里就觉得有些烦,可当着沈善言,这个唯一愿意在他遇到困苦的时候还亲自为他奔走的人面前,他又觉得自己应该恭敬一些才是,遂面带悔色地低头应了一声“是”。

沈善言无意多,点零李端就放过了他,道:“既然他们家不愿意租房子给你们,那你们就重新换一家好了。我有个方外之交在永福寺做主持,你要是不嫌弃,去永福寺借住一段时间如何?等过两年,这些事过去了,也就好了。”

李端准备两年之后下场,现在要紧的是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读书。永福寺虽然清苦,但好在清静。

他忙向沈善言道谢。

沈善言在心底暗暗摇头,留他用了午膳,拿了自己的名帖给他,这才送他出了门。

李端顺利地住进了永福寺。

林氏自然很多抱怨,想买个宅子,李端只好劝她:“父亲到了流放之地还需要银子打点,两年之后我还要上京,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等我金榜题名就好了。”

可你能一次就考中进士吗?

林氏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指使着身边的婆子帮忙挂帐子,打扫房间。

只是人想得到什么,通常都难以得到。

林氏搬到永福寺后就时不时地去佛堂上香,盼着佛祖能保佑他们家事事平安,不免就会遇到些喜欢话的香客。

这,她又去上香,就听到了郁棠和裴宴的婚事:“也算是临安城里头一份了。据嫁妆不是在杭州城里置办的就是在苏州置办的。还有一座自鸣钟。就是那种可以自己报时辰的钟表。就是整个苏州城,也是头一份。”

旁边听的人惊呼,道:“那郁家是什么人家?姑娘嫁到了裴家不,还能陪座自鸣钟?不会也是哪户不出世的江南世家吧?”

“只父亲是个秀才。”传话的人也不太清楚,但看得出来,对郁、裴两家的婚事颇有意思,道,“但也有些家底,加上视女如珠,又嫁到裴家,不想女儿受了委屈,就舍了家底帮女儿置办了嫁妆。”

众人就“啧啧”称赞,还道:“找什么样的人家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不得父母喜爱和重视。你看顾家嫁女儿,不就闹出许多的笑话来。要我,我要是有儿子,宁愿娶了郁家的女儿也不愿意取顾家的女儿。”

有人附和道:“谁不是。成亲是结两姓之好,要是娶回来的媳妇娘家根本不愿意相帮,就算是再显赫有什么用?还不如娶个家里一般,但有事了愿意帮着出头的呢?”

大部分都点头赞同,让林氏顿时怒火中烧,忍不住冷“哼”道:“那郁家是什么好人家?不过是个穷秀才罢了。自鸣钟,我看是谣传吧?就算不是谣传,那也应该是裴家为了给儿媳妇做面子,左手出右手进的吧?”

那些女香客看她的目光就像见了个疯子似的,最先这话的妇人甚至拉了身边的伴道:“我们也走了吧!我亲眼看见的,也没必要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细。反正有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家好。”

完,还挑剔地上下打量了林氏一眼。

林氏立刻被她这态度刺激了。

她在娘家是娘家最受重视的女儿之一,嫁到李家又是进士娘子,何曾被人这样轻视过,好像她是个市井里没见过世面,没读过书的妇人似的。

林氏满脸通红,上前就要和那女香客理论。谁知道那些人见了,如见了瘟疫似的,竟然一哄而散。

她气得一句话都不出来,手直发抖,想回屋去,突然间就四肢不听使唤,倒在霖上……等李端赶过去,请了大夫来看,大夫都这是中风,只能好生养着,不能受气,不能动怒云云。

李端无奈,亲自去熬了药服侍林氏喝,林氏已然半身不遂还不忘交待李端:“不能,不能,放过,郁氏!”

他心中苦涩,点头称好,敷衍着林氏。

而得了自鸣钟的郁棠,围着那钟转了好几圈,稀罕地盯着看了半,才问郁文:“阿爹,您是怎么弄到的?我还是第一次听有这样的物件。”

足够给她长脸的了。

郁文得意地道:“这可不是我想到的,是江老爷想到的。”然后颇有些得意地起了他这次去苏州的事,“他知道裴家有意抬举他,非常的高兴。特意找了这座自鸣钟。我和吴老爷不好意思,又让了他十个点。”

上次去宁波的时候,江潮还要考虑,这次却主动邀了他们去苏州,估计是打听过裴家的情况了。

陈氏端了托盘进来,正好听到句尾巴,不由道:“那没这钟多少钱?得把钱给他才是。亲兄弟明算账。账算清楚了,生意才能长久地做下去,也免得你该了人情要裴三老爷还。他帮我们家的可够多了。这也是大伯的意思。若是裴三老爷这样帮我们家,我们家都发不了家,那就是没这个命,以后也不要再麻烦裴三老爷了。”

裴宴虽然已经是她女婿了,可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敢随意称呼裴宴。

郁文在钱财上向来豁达,闻言笑道:“你这在我耳边叨念,我能不把钱给江老爷吗?你放心好了,他是个聪明人。两千两银子,已经收下了。我不管他是真值这个银子还是假值这个银子,钱我是给聊。”

陈氏这才满意,把托盘里的燕窝递给了郁棠:“快喝了。我托了吴太太帮着买的。”

郁棠不太喜欢喝这些,可随着婚期的来临,她姆妈开始炖各种养颜的补品给她喝,还请杨御医给她把了一次平安脉,问杨御医要不要开方子。

杨御医也知道了郁家和裴家联姻的事,对郁家比从前又更客气了几分,觉得郁棠身体好得很,不需要开任何的方子,陈氏才作罢。

郁棠像喝药似的把碗中燕窝一饮而尽。

陈氏欣慰地笑了笑,让双桃收了碗,起了这次陪着郁棠嫁过去的两个丫鬟:“杏儿好,我瞧着非常的机灵。倒是那个兰花,什么都不懂,我寻思是不是把她送到吴太太那边调、教两?”

郁家没多少仆妇,对待家中的仆妇也都颇为宽和,陈氏的确不擅长这些。

夫妻两个就在那不时着郁棠出阁的事。

郁棠在旁边听着,反而成了局外人。

她不由抿了嘴笑。

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眨眼间,就到了十月初一祭祖。

郁文觉得今年他们家与往年特别不同,家中添了长孙不,郁棠的婚事也有了着落,祭祖的祭品比平时更丰盛,还去昭明寺做了场佛事。

这个时候裴宴,却轻车简从地见了江潮。

两人商定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江潮这才摆明阵势去郁家。

郁棠出阁的事就正式的开始了。

搭棚、设礼房、请灶上的师傅、请唱戏的班子,除了郁棠,郁家的其他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郁棠听着外面的喧嚣声,越发觉得自己的房间静谧了。

她起身抚着挂在衣架上的大红色嫁衣,眼角眉梢都是喜悦,甚至很稚气地用手细细地顺着那些金丝线摩挲了半。

十月初六,艳阳高照。

郁棠和平时一样起了床,午膳是相氏端进来的,还笑盈盈地向郁棠讨了个大红包。

用过午膳,吴太太带着长媳过来了。

她是郁家请的全福人。

洗澡,绞面,梳头,吃了甜米酒,吴太太和长媳就帮她穿了嫁衣。

煌煌耀目,明丽浓艳。

就是这些日子常见郁棠的吴太太也被惊艳到,赞着“真漂亮”,躲在门外看了一眼的陈氏却哭了起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 娶妻

来送嫁的马太太和马秀娘忙把陈氏拉到了一旁。

马秀娘递了帕子给陈氏,马太太则悄声劝道:“姑娘又不是远嫁,裴家又是积善之家,不论平日还是过节,想回来还不是就回来了,你这样,让姑娘心里怎么想?大喜的日子,等会哭花了妆可就不好看了。再说了,要哭,也不是这个时候哭,等姑娘上轿的时候你再哭也不迟啊!”

陈氏接过马秀娘的帕子擦着眼泪,哽咽道:“我也知道,我这不是忍不住吗?那么小一个白白胖胖的团子,我揣在怀里,托在掌心里,好不容易长这么大了,就这样嫁到别人家去了,生儿育女不说,还要管着一家老小的日常嚼用,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怜惜她的辛苦,做母亲的时候会不会顺利……”

都是生了女儿的人,马太太和陈氏能说到一块儿去,她闻言叹了口气,揽了陈氏的肩膀,道:“当初秀娘出阁的时候我何尝不是和你一样的。可你看,我们家秀娘不是好好的吗?你要相信你们家阿棠,她会把日子过好的。”

两人说着,迎面碰到了满头是汗的郁远。

郁远看见陈氏顿时两眼发光,面露喜色,急急地跑了过来,道:“婶婶,您看到叔父了没有?卫老爷一家过来了,叔父不见了。我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

陈氏顾不得伤心,忙问:“书房找了吗?账房呢?会不会在后面的花园?”

郁远摇头,道:“都没有。”

陈氏跟着急起来,匆匆安排好了马氏母女,和郁远到处找郁文。

两个人好不容易在郁家后门的巷子找到了郁文,谁知道郁文却蹲在后门口的台阶上在抹眼泪。

陈氏和郁远看着停下了脚步。

听到动静的郁文却没有抬头,只是道:“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一会。”

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泣音。

陈氏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夫妻俩抱头痛哭。

郁远虽然觉得好笑,可也跟着落下泪来。

还好郁博也找过来了,见此情景直皱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快,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卫老爷一家都过来了不说,江老爷也过来了,要不是有吴老爷顶着,今天我们家可就要丢脸了。”

郁文到底是男子,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跟着郁博去接待宾客去了。

陈氏却静静地又伤心了一会儿,这才强颜欢笑的进了屋。

那边裴家已经在准备接亲的事宜了。

裴家请的全福人是裴禅的母亲。

她虽是裴家的旁支,但她不仅公婆、亲生父母都俱全,嫁到裴家之后,还生了五男二女,娘家更是人丁兴旺,二十几个表兄,裴禅都认不全。

裴家有人娶亲,通常都请她做全福人。

她也是难得看到穿着大红袍的裴宴,由二太太陪着过来的时候不禁打趣裴宴:“三叔穿这身才叫个精神,以后也应该多穿些亮色的衣裳才是。”

裴宴长这么大,还只在小时候没有能力选择的时候穿过大红的衣衫,闻言不免有些懊恼,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襟。

裴禅的母亲连忙阻止,道:“可不能这样,小心把衣服弄乱了。”

裴宴冷着脸“嗯”了一声,果然不再扯衣服了。

裴禅的母亲看着又想笑。

平时那么冷傲的一个人,她们妯娌私底下就不止一次的议论,不知道他成亲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今天可算看到了。

脸还是和平常一样冷冰冰的,可那眼睛却像有光,亮晶晶的,就算是压着也压不住心里的喜悦。

三天无大小。

裴禅的母亲就想逗逗裴宴,却被跟着过来的儿子拉了拉衣袖,道:“姆妈,您要不要去大祖母那里去打个招呼,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有没有话交待给您。”

裴禅的母亲“哎哟”一声,想起这桩事来,把七岁的裴江交给了裴禅,道:“你领着他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裴江是裴泊胞弟,家里和裴禅一样,不仅祖父母、曾祖父母都在,还从小就聪明伶俐,裴老安人就选了他做压轿的童子。

他手里抱着个宝瓶,把苹果放在了宝瓶口上,见裴禅的母亲走了,就朝着裴禅撒着娇:“禅堂兄,我手疼,你帮我拿拿呗。”

裴禅就吓他:“你去跟三叔父说。”

裴江不做声了。

裴宴不知道这宝瓶交到压轿童子手里能不能经别人的手,但听裴江这么说,还真怕他手疼,把这宝瓶交给了别人,就拿了颗糖塞到了裴江的嘴里,并道:“你好好抱着别乱放,等把你婶婶娶回来了,我就给方歙砚你。”

裴江两眼骨碌碌直转,道:“三叔父,我不要歙砚,我要您案头上的那方雕着仙鹤的砚台。”

裴宴一愣。

家里人都怕他,很少有人这样和他说话。

他笑道:“你这小子,还挺有眼光的,那是方澄泥砚。不过,我既然要送你一方砚台,肯定也不会比这方差,你要想好了。澄泥砚未必比歙砚好。”

裴江眼睛珠子转得更快了,小包子脸上全是算计,道:“可我听人说,三叔父案上的那方砚,是陪着三叔父下场的砚台。”

裴泊过两年要下场了。

裴宴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是为阿泊讨东西呢?”

裴江不敢承认。

裴宴却觉得小孩子也挺有意思的,要是他以后有儿子,最好也能像裴江这样。

他弯腰把裴江抱了起来,道:“行!到时候就把我案头上的那方砚台给你带回家去。”

裴江高兴得笑得见牙不见眼。

裴宴就道:“那你是不是把苹果也抱在怀里。”

按道理,压轿的童子应该一手抱着宝瓶,一手抱着苹果的。

裴江忙应了一声,挣扎着要从裴宴的怀里下来。

裴禅生怕小孩儿把怀里的宝瓶或是宝瓶上的苹果弄落下来,上前护着裴江落了地。

裴宴就问裴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族里的孩子都跟着毅老太爷读书,常听毅老太爷说裴宴多聪慧,他没和裴宴直接打过交道,听裴宴这么问,他笑着把这段时间的功课跟裴宴说了说。

裴宴就提点了他几句。

这样一来一往的,裴宴心里的那点慌张也就慢慢地消散了。

等到他骑上马往郁家去的时候,开始苦恼晚上的洞房。

他信道,修的是道家修身养性,长生之道。

长生之道首要的就是禁欲。

道家经典虽多,但他从前对这类书是不屑一顾的。现在他要成亲了,裴老夫人当然不好跟他说这些,可裴老太爷已经不在了,裴宣也去了京城,裴老安人只好托了毅老太爷跟他说这些。

毅老太爷又觉得裴宴都是这样大的人了,从小就最爱读杂书,他说多了不免会伤了裴宴的颜面,干脆丢几本书让裴宴自己去看。

裴宴倒是仔细地研究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那书画得不好,还是他本身不太喜欢这些,不看还好,看了,他脸色铁青,那一点点绮念都没了。

要是洞房也这样,他怎么办……

结果娶亲的整个过程他就一直板着个脸。

陪他去娶亲的裴禅只好不停地拉着裴宴的衣角,反复地悄声道:“三叔父,您笑一笑,大家都看着您呢!”

裴宴实在是笑不出来,就算偶尔笑了笑,也笑得很勉强,反而把郁文给逗笑了,心想,就算是裴遐光又怎么样,成亲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女婿能这样就行了!

他也就没有为难裴宴,痛痛快快地让郁远背着郁棠出了门。

等到花轿在噼里啪啦的炮竹声中离开后,郁文还在那里笑着摇头,倒是江潮,对裴宴的提议更心动了。

裴宴这样,是想帮郁家,郁家又没有那个能力,所以需要他在前面撑着,让郁家能轻轻松松地赚些富贵钱吧?

做生意的人,就怕彼此没利。要是能找到互利的利益线,这个生意就能理直气壮地长久地做下去。

江潮突然找到了自己在裴宴处的作用,一下子信心倍增。

他决定再仔细想想和裴家的合作,走之前见裴宴一面,把自己的打算和裴宴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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