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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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未来儿媳妇

卢奕一溜烟儿跑了开,留下卢意婵和阿苍战战兢兢地往屋里走去。果然,卢意婵刚踏进自己的小院,就发觉四周鸦雀无声,本来平时院子里很多小侍女都说说笑笑的。

“三娘!”宜笑小跑过来,紧紧蹙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这次可算栽了!”

卢意婵看宜笑这样严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了?”

宜笑努努嘴,“自己进去吧。”

卢意婵拍一一下脸颊,告诉自己要镇静,提着裙角走了进去。

邱娘正端正地闭眼跪坐在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才缓缓睁开眼睛。

“三娘上哪儿去了?”

卢意婵低着头,小声说道:“儿去朱雀街看放灯了。”

邱娘的手指攥紧了自己的衣裙,忽然又松开,只轻飘飘地说:“今日有故人来寻你大哥,本想叫你一起去看放灯的,谁知寻遍了府中都没有你的身影,现下他还在外面。”

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大哥出门凑热闹,偏生在这一次他心血来潮是为哪般啊!于是卢意婵也只端正地跪坐在邱娘旁边等着卢奂回来,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叫煎熬。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有人进来传报郎主回来了,卢意婵暗自看了邱娘一眼,她只是低垂着眼睛似乎在想心事。卢意婵呼了一口气,自己想多了,邱娘向来是不会插手来管教自己的。

卢意婵看着卢奂高大的身影渐渐走近,待他站定了,她才起身给卢奂行礼,“大哥,三娘知道错了,请大哥责罚。”

卢奂却盯着自己的脚尖,头皮绷得紧紧的。不怕大哥打人骂人,就怕他絮絮叨叨一大堆女德女戒来催眠,卢意婵还得站着。

“大哥?”

“恩?”卢奂恍然抬头,“明早再说吧,你先早点休息。”

“唔?”卢意婵惊讶地抬头,这才看清卢奂一脸的疲惫,穿着面貌与今早没什么变化,脊背却不再那么挺拔,眼底也不复平时那清亮的神采,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眉头紧蹙着。

他转身迈开步子离去,至始至终没有看邱娘一眼,待他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邱娘才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

这一晚上卢意婵翻来覆去也没有睡着,隐隐有一个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从自己懂事以来,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大哥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总是严肃而又温和。也从来没有这样冷待过邱娘,虽然不是恩爱有加,却也总是相敬如宾,堪称长安模范夫妻。

夜里静得出奇,能听见宜笑轻微的呼吸声。卢意婵总觉得有一股暗潮在自己家里涌动着,随时可能爆发成滔滔洪水。在第二天早上邱娘布置早饭时,卢意婵更加确信家里要发生一些事儿了,从来都是贤妻典范的邱娘滑落了两次筷子。

虽然平时卢家也讲究食不语,但是今天静谧的气氛却有些诡异。卢意婵如嚼蜡般用完了早饭,安静地等着卢奂发话。卢奂看了她一眼,就着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嘴。

“三娘最近可是太没有约束了些。”

“三娘知错了。”卢意婵死死低着头,极其诚恳地说道。

“唉。”卢奂顿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有些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出门了,省得你忘性大。”

卢意婵心里暗自叫苦,酒楼这几天就要开张了呀,自己这个主人总不能不去看一眼吧。卢意婵便一直纠结到了下午,直到郑旋夏来了,她才知道自己还有更纠结的事儿。

“三娘。”郑旋夏细细看了看卢意婵的脸颊,说道:“怎么还有痱子呢?”

宜笑拿来一盒药膏,说道:“三娘要是安生点,估计这痱子也早好了。”

郑旋夏接过药膏,坐在卢意婵旁边轻轻给她抹上去。

“四娘你是没试过这么久都呆在屋子里的感受。”卢意婵有些心虚的看着郑旋夏,“可真是要闷坏我了。”

“你猜我昨儿个看见谁了?”

“谁......谁啊?”卢意婵端起一杯水,遮住自己心虚的脸。

“宋家郎君呗,还带着一个小娘子呢,虽然宋郎君病得不轻,但是好歹是主上最看重的臣子的儿子,估计是好事儿近了。”

“噗!”卢意婵一个没忍住,差点将水全喷了出去。

郑旋夏差点跳了起来,“你做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你怎么知道是宋景梵带着的,万一是路上遇见的呢?”卢意婵安抚性地拍拍郑旋夏。

郑旋夏却瞪着她说道:“哪儿能呢,我虽说后面看见刘饰玉闹事了才过去,但是在那之前已经在前面看见他了,又是搂又是拉的。”

“哪里又搂又拉了?”

“瞧你这反应。”郑旋夏突然站起来仔细打量卢意婵,“我就觉得昨晚那女子眼熟,就是你对不对?”

“什么!”卢意婵猛然提高声音,“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昨儿可是在家呆了一整天,”

“你糊弄我呢?”郑旋夏倏地抬起头,“旁边不远处还有个高大的侍从,不就是阿苍吗?那女子还戴着帷帽,不就是为了遮住这些红痱吗?我就说了,还在望仙楼遇见卢郎君了呢,你大哥带你出去见宋景梵的?”

卢意婵猛吸一口气,“你说到哪里去了?这红口白牙的,我是自个儿出去的。”

郑旋夏勾起嘴角,挑着眉毛看卢意婵。

“我......我真的是自个儿出去看放灯的。”

“就这样就被套话了,你就这点出息。”郑旋夏悠然自得地坐到榻上,双腿随意地搭在一边,“说吧,你什么时候瞧上那厮的。”

“我的郑家好娘子哟!”卢意婵哭丧着脸蹲到郑旋夏旁边,“我从小便记恨那宋景梵欺负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儿个我偷偷出去看看放灯结果遇上了他。”

“那你见到我为何不把帷帽揭了?”

“我......”卢意婵这时才后悔起来,当时她是不想与刘饰玉过多纠缠,加之也是怕郑旋夏以为她和宋景梵有什么,虽说现在男女私定情事也不算太丢人,只是自己到底是卢家女,得顾忌一下身份。只是早知道现在会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揭了帷帽呢。

“没得说了吧?”郑旋夏单手撑着头,玩味地看着她,“以前我不明白,现下可算懂了,原来真有欢喜冤家这一说。”

“你!”卢意婵气结,“算了,随你怎么想吧,只一点,你别出去胡说,我和他是压根没一点关系。”

“这点分寸我自然还是有的,你的这些小女儿心思我被帮你仔细掩着的。”

“郑!旋!夏!”

“好了,瞧你那脸皮薄的。”

卢意婵正想再解释解释,却见郑旋夏的贴身侍女匆匆走了进来,附在郑旋夏耳边说了几句,就见郑旋夏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待那侍女又出去了,卢意婵才问道:“怎么了?”

“一件小事罢了。”郑旋夏歪在榻上,撑着脑袋,“也就是昨天刘饰玉要处置的那个人,我不是顺道救下了吗。今儿早上就跑到我府门前说是要报恩的,只是你也知道,我就是仗着自己面子说了几句话,也没指望谁来报答,便着人打发了他,也顺道打听了昨儿的事,结果不出所料,又是那刘娘子看上那人的女儿梳妆手艺好,非要买了人家小娘子做侍女,人家也是个正经良民,哪儿能愿意让自己女儿就这么做了侍女入贱籍呢,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卢意婵点点头,这的确也像是刘饰玉的作风,“好好的小娘子怎么就偏被刘饰玉看上了呢?”

“这便是这刘饰玉蛮横之处了。那男人名叫徐正,是望仙楼的庖人,家里老母亲患病需要钱财,他妻子女儿便出来张罗了一家香粉店,他女儿也给客人梳梳发髻,手艺了得,广有盛名,这不,刘娘子就打着注意独霸了。”

“望仙楼的庖人......”卢意婵下意识地默念,两眼放出精光,“刚才你说那徐正求到你府上说要报恩?”

郑旋夏看着卢意婵狡黠的目光,眯着眼睛缓缓说道:“莫非你又打什么歪主意?”

“你又说什么呢!”卢意婵嗔道:“我母亲给我留了嫁妆,都是些铺子,这几年的收成我打算用来张罗一家酒楼,正好缺一些上得了台面的庖人呢。”

“你娘给你留了铺子?”

卢意婵知道她惊讶,便严肃说道:“这些缘由以后再慢慢给你解释,只一点,可别说出去,就连我大哥也是不知道的。”

“连你大哥都不知道?”郑旋夏皱了眉头,“真是你娘留给你的?那你大哥怎么会不知道。”

“这些就先不说了,总之这些铺子我是会交给大哥处置的。只是你也知道我喜欢新鲜事儿,要我每天守在闺阁里我可得闷死,置一家酒楼每天打理打理也是不错的。”

郑旋夏虽然疑惑,但是也知道卢意婵不会有什么坏心思,所以也便答应了去找徐正。

正巧,郑旋夏刚走,苏侧梨就来了,说是酒楼一切都弄好了,就等卢意婵取个名字便可以开张了。卢意婵埋头想想,便叫宜笑拿了纸笔写了三个字递给苏侧梨,她看了一眼,颇为赞许,便把纸收了起来。

“之前不是说少个得意的庖人吗?”卢意婵轻笑,“你回去给苏大郎说一声,我寻着了。”

“是谁?”

“望仙楼的徐正徐庖人。”

“哦,他呀。”苏侧梨了然,忽又换上疑惑的表情,“他不是在望仙楼吗?三娘你如何让他来你这儿?”

“郑家娘子有恩于他,所以我便得了这个便宜。”

苏侧梨立即喜笑颜开,“那敢情好,三娘干脆把他女儿徐可儿一起接到酒楼吧。”

“怎么?”

“那徐可儿我可听人说起过好几次,不仅梳妆手艺的一流的,那酿酒的工夫也是得了祖上真传,倒是比他父亲还好上几分呢。”

“那我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卢意婵暗自欣喜,“宜笑你赶紧找人去支会旋夏一声。”

“可不是嘛。”苏侧梨也笑了起来,“对了,大哥说大概七日后就能开门做生意了,你要来吗?”

卢意婵这下伤了脑筋,“我要先瞒着大哥,自然是只能当个客人去看看,只是大哥最近恼了我,不让我出门了。”

“那可怎么办?”

“别急,我总会想到办法的。”卢意婵低头思量了一会儿,“宜笑,你顺便去一趟宋府,说是我七日后想要见见宋夫人,只是家兄最近在气头上,所以还得麻烦宋夫人遣个人过来支会一声。”

宜笑应了声便走了出去,苏侧梨在一旁笑道:“你就仗着宋夫人宠爱你,知道的说是宋夫人与卢夫人曾是手帕交,把你当女儿疼。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夫人只是在宠着未来儿媳妇呢。”

“噗!”卢意婵今天第二次不端庄地喷了水。

作者有话要说:

☆、酒楼开张有艳遇

果然第六日早上,宋夫人便派了一个侍女来,说是想找卢意婵说说话。卢奂此时气也消了大半,而邱娘更是一万个乐意,立马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次日一早,卢意婵便喜滋滋地坐车去了崇仁坊,特意路经酒楼,规模不大,一共两层楼,由于人前是苏向阳在做主,所以并请来的人家不算显贵,但是看着新开张的酒楼里面人来人往,卢意婵便觉得以后日子有的打发了。

到了宋府,卢意婵满心欣喜地见了宋夫人,宋夫人也是高兴得紧,拉着卢意婵说了好一会儿话,眼见快午时了,才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捯饬了一个酒楼么?什么时候开张啊?可没告诉你兄嫂吧?”

卢意婵点点头,说道:“恰好是今天开张,儿是想着等酒楼步入正轨了,就把娘留下的铺子都交给大哥,大哥要怎么处置儿都听着。”

宋夫人听了话,眼里带着赞赏,嘴里却嗔道:“我说你今儿个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婆子,想必是被大郎管束着,又心痒,才借了我这个力吧?”

卢意婵攀上宋夫人的手臂,“宋夫人哪里话,儿就不能来陪着你说说话吗?”

说话间,有侍女进来传报说是少郎主回来了,卢意婵便松了手,端正地跪坐到一边。

宋景梵似是心情不错,嘴角有微微弧度,着一身素净玄色缺骻袍,掀袍而入时,卢意婵竟有那么一丝,如沐春风的错觉。

“阿娘今天心情看似很好啊。”外面的侍者告诉了卢意婵也在,所以宋景梵倒是不怎么惊讶,只微微对着她躬身,“卢娘子好。”

“宋郎君好。”卢意婵感觉起身还礼。

宋夫人看了两人一眼,便一手拉了卢意婵,一手携了宋景梵,“今儿三娘手底下的人把酒楼都弄好了,不放咱们也去看看三娘弄出格个什么名堂吧。”

听宋夫人这么说,卢意婵倒真的受宠若惊,“都是我托付的人在办事,我是一点都没插上手的,要是没办好宋夫人可别笑话我。”

“自然是交给下面的人办的,哪有你亲自操办的理。不管好坏,左右还是去看看。”

宋景梵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果汁,问道:“可取了名字?”

“恩,就叫温加饱。”卢意婵认真地说。

“噗!”

卢意婵扶额,最近怎么都爱喷水。

“看看你,规矩都去哪儿了?”宋夫人皱着眉头说道。

宋景梵倒是没顾宋夫人的教训,盯着卢意婵问道:“真叫这个?”

“有什么不妥吗?”卢意婵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呃......也没什么,你喜欢就好。”宋景梵摸摸鼻子,无所谓地说道。

“骗你呢,名儿早取好了,叫‘说乎轩’”卢意婵嘴角不禁洋溢出一丝笑意。

“文绉绉的,倒不像个吃饭的地方了。”

“自己把肚子里的墨水儿吐了个干净,倒还怪别人。”宋夫人嗔了宋景梵一眼,拉着卢意婵往外走,“咱们不搭理他。”

宋景梵轻笑一声,紧跟着两人往外走去。

说乎轩就在崇仁坊内,所以卢意婵与宋夫人坐了一顶轿子,而宋景梵则骑了一匹马随行一边。不就便到了说乎轩,卢意婵与宋夫人下了轿子,苏向阳便赶紧迎上来,“卢三娘来啦,这位是?”

“这位是宋尚书府上的宋夫人。”卢意婵看了看旁边的宋景梵,“这位是宋郎君。”

“小生有失远迎,宋夫人宋郎君里面请。”苏向阳赶紧邀了三人进内。

“这便是儿请的管事的,是宣阳坊内住着的,从小认识。”卢意婵低声在宋夫人耳边说道。

宋夫人看苏向阳人虽年轻,但是看起来却成熟稳重,行事又不卑不亢,便点点头,“你选得可靠就好。”

“这是什么东西?”宋景梵指着大厅内墙上挂着的许多木质板子问道。

卢意婵疑惑地看着宋景梵,真如传闻中那样,一身才华都没了?

宋夫人闻言也是叹了口气,“这是题诗板。”说完扫了大厅一眼,见地方虽不大,却收拾的雅致简洁,挂了一些名师字画,再加上这些题诗板,倒也显得风雅,“没想到你却把这堂子做得不俗。”

“儿只是随口吩咐,还是苏大郎办得好。”

“恩。确实办得不错。”宋夫人见卢意婵眼神止不住地到处飘,便说道:“罢了,知道你想四处看看,我与大郎上去落座就好,你自己去好好打量一番吧。”

卢意婵欢快地应了,便由苏侧梨领着四处观赏去了。

二楼是隔出了十来间雅间,也不知道苏向阳上哪儿找了这些家具,看着旧旧的,却透着一个古朴感觉,边上雕刻的花纹也是精致典雅。墙壁上挂的装饰却是另一种风格,有直接挂了彩色花鸟画的,也有用些花朵拼些花样子的,使得透着历史沉重感的雅间生动活泼了起来。又去了楼下后厨,见地方收拾地干净,徐正也正忙碌着,卢意婵便没有过去打扰,走到后厨隔壁,见一妙龄女子正弯腰揭开酒坛子的盖子仔细闻着。“这便是徐可儿?”

“正是呢,还真是个可人儿。”苏侧梨一脸笑意,卢意婵便知她们相处地很是融洽了。

“卢娘子吗?”徐可儿走过了行了一礼。

卢意婵赶紧扶住她,“徐娘子也就一起叫我一声三娘吧。”仔细看了她一眼,才发现这女子长得真是不错,五官清秀,不见雍容大气,却透着让人亲近的小家碧玉气质。

“既然三娘不嫌弃,我也就不推脱了。”

卢意婵见她这么爽快,不似一般百姓见了贵族女子都畏畏缩缩的,于是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看着一切都打理得妥当,卢意婵非常满意,不住地赞许苏家兄妹,“梨子你们兄妹俩可真是有本事啊,如此我可就放心了。”

苏侧梨也笑了笑,“我和大哥也就这点能耐了,三娘你赶紧去陪着宋夫人,别让人等急了。”

卢意婵满心欣喜,没听出她话里的揶揄,嘴角噙着浅浅微笑往楼上走去。确实没注意前方缓缓走来一个年轻男子,待那人经过她身边时,一缕幽香飘如鼻中,似兰花清幽,又如牡丹热烈,偏偏集中花香调和在一起,不觉阴柔,到有几分清风傲骨之感。

“好香。”卢意婵下意识低声喃语,却被那男子听到了。

“多谢娘子夸赞。”

卢意婵抬头一看,那男子身材修长,衣着朴实,五官柔和温润,许是涂了面脂,显得滋润白净。他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不失礼仪的看着自己。

“不知郎君用的什么熏香?”卢意婵见他气质不凡,为人又和善,便心生好感,当然主要还是想问问这香的由来,的确很香。

那男子轻声说道:“某从灵昌来长安的途中偶遇西域熏香商人,便得了一些。”

卢意婵一听,便对他又多了几分亲近感,“郎君也是灵昌人?”

“某是灵昌岳氏致云。”

“噢。”卢意婵点点头,“岳郎君与奴也算是有些渊源呢,奴的父亲幼师也长在灵昌。”

岳致云笑容更深,“能在长安遇到故乡人,倒也是某的福气。”

我从小长在长安算哪门子故乡人?卢意婵有些尴尬,却也只是说道:“那是那是。”

岳致云的微笑始终挂在脸上,让人不生好感都不行,“来日还望能遇见娘子,也是某在这陌生地方的慰藉了。”

卢意婵有些诧异,莫不是这郎君也觉得自己面相可亲?说得自己倒不好意思了,“有缘自会相遇。”

“再会。”岳致云点了点头便跨步离去,卢意婵笑了笑,低头继续沉浸在今天的喜悦中,往宋夫人所在的雅间走去,却冷不丁撞到了一个人。

“走路看着点,别犯花痴了。”宋景梵抄着手靠在柱子上,挑着眉毛地说道。

卢意婵退了几步,说道:“什么犯花痴?”

宋景梵瞥了一眼岳致云离开的方向,“噗”了一声便往雅间走去,没再搭理卢意婵。

“阴晴不定。”卢意婵嘀咕了一句,也跟着宋景梵走了进去。

酒楼门外,骑上马的岳致云回头看了一眼,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郎主,怎么样?”他身边一个黑衣随从低声问道。

“不急,这么好的香,自然不会浪费,咱们慢慢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绝色舞姬玲佛儿

院子里的树木都抽出了绿芽儿,卢意婵早起途径游廊时,发现已看不见呵出的白气,便又转头回去脱下了厚重的皮袄,再次回到游廊时,似乎又有几朵桃花开了。每天听着苏侧梨来给自己讲酒楼的情况,一有时间就去看看,给徐任出主意变着花样想新菜色,还能喝到徐可儿酿的美酒,重点是除了阿娘的嫁妆铺子以外,还有大把大把的收入,日子这样充实,时间便飞似的溜走。

或许长安城里人人都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卢意婵刚把做好的女红送到邱娘房里,就收到了李云亭的请帖。

卢意婵迅速扫了一眼帖子内容,便递到邱娘面前,用无比期待地眼神看着她。

“李郎君,可就是那个陇西李氏?”

“恩,正是。”

邱娘点了点头,“听说他父亲眼下就要上任宗正寺少卿了。他还邀请了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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