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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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全按灭香烟，唇角长长呼出一口白雾，到底心软了：“选吧……要么你哥，要么柳明晨，总得让你身边有一个我才能放心！”

放心林暖不会回到傅怀安的身边。

生意场上，林景全没有和傅怀安交过锋，可传言却不少，不管是真是假，傅怀安这样的男人城府太深，背后故事太多。

林暖这种一根筋又死心眼的姑娘，真和傅怀安那种男人在一起，爱上了，只要傅怀安有心……林暖能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有小白脸儿要挖你墙角！【135】

“铛铛铛——”

敲门声响起，林景全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梁暮澜也被林景全说的心酸，抹了把眼泪，转头，又是那一副端庄闲雅的模样，道：“请进。”

只见柳明晨从门外进来，唇角带着明朗的笑容，他两只手攥着车钥匙，用笑容掩饰轻微的紧张：“我下午要去实验室，想着可以顺路送暖暖回去……”

这个理由有些蹩脚了，柳明晨连林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谈什么顺路？！

可对林暖来说，是柳明晨的及时出现是救了她，她无法违背内心告诉林景全她选择柳明晨，更美办法说服自己，选哥哥林琛。

感情哪里是二选一的选择题？！

林暖捏住自己的手提包：“爸，妈，你们的话我回去好好想想之后，给你们答案。”

……

从枫林园出来，柳明晨突然车停在路边，对林暖道：“能帮我把后备箱里的资料拿到前面吗？！我去买瓶水……”

她点头，把单肩包放在副驾驶上，推开车门，下车朝着车尾走去。

开锁，后备箱盖子打开，林暖愣住。

后备箱里，哪里有什么资料，是一大束玫瑰花，玫瑰花中心是一大片彩色的波板糖。

柳明晨已经从驾驶座下来，双颊有些红，这种追女孩子的事情，有生以来第一次做，很紧张。

他偷偷观察着林暖的反应，弯腰从后备箱把那一大束鲜花抱了出来：“花店的小姑娘说，送365朵鲜花，是表示365天……天天都想你。”

见林暖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看向他，并没有花店小姑娘说的面泛红晕满目惊喜，有些尴尬。

“其实……我是想送你一大束波板糖的，因为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就是波板糖！我没有追过女孩子，来吃饭前特别紧张，去请教了朋友说，他说求爱的话，女孩子都喜欢玫瑰。”柳明晨把怀里的鲜花递给林暖，“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刚从枫林园应酬完开车出来的唐峥，一出来就看到了林暖被表白的画面，眼睛睁得老大，一个急刹车，后面的车险些追尾，喇叭声不断。

阳光下，身材欣长纤细的林暖，站在一辆银色奔驰的车尾，仰头看着那个面泛红晕的白净公子哥面前，扎着马尾，清秀的五官未施粉黛，穿着裸粉色的蝙蝠袖大V衬衫和黑色小脚裤，踩着一双小白鞋，素净到不能再素净的模样，竟让人看着心脏漏跳一拍，人比花娇。

唐峥忙抓起手机对着林暖和柳明晨拍了一张照片，风风火火给傅怀安发了过去，紧接着就是一条语音……

“老傅！有小白脸儿要挖你墙角！我去给你把人抢回来，算是对昨晚将功补过！”

说完，唐峥也不管自己的车是不是堵在人家停车场出口门口，攥着手机下车，关上车门，就朝林暖的方向走去。

林暖看到这么大一束鲜花心脏也突突跳了几下，不是林暖俗气，但凡女人谁被别人送鲜花时，没有点儿膨胀的虚荣心？！

和他明显不是同一类人【136】

她心跳的速度略微加快，见柳明晨英俊的眉目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和担忧，她在犹豫……

眼见有好事者已经驻足围观，林暖想是否应该现在就直截了当的拒绝？！

可……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这样会不会让柳明晨下不来台？！

犹豫片刻，林暖还是伸出了手接过鲜花，想着一会儿在车上再和柳明晨说清楚。

见林暖接过鲜花，柳明晨松了一口气，眼底染上喜色。

唐峥心里暗叫不好，只觉老傅危险！

加快脚步，唐峥笑盈盈的上前唤了一声：“林暖！”

柳明晨转头。

穿着衬衫西裤的唐峥朝他们这边走来，狭长漆黑如幽潭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挺拔的鼻子下，勾起的薄唇弧度带着几分风流和不羁，和他明显不是同一类人。

看到唐峥，昨晚她和傅怀安差点儿擦枪走火的画面就毫无预兆出现在脑子里，林暖没忍住面红耳赤。

柳明晨把林暖的反应看在眼里，疑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林暖喜欢的人。

唐峥有着被女人喜欢的资本，光是那一张俊朗又不羁的容颜，都足以让女人心动。

林暖紧抱着怀中鲜花，忍着心跳看向唐峥，脑子里昨晚唐峥推门而入的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怎么在这里？！”唐峥视线扫过柳明晨，最终落在林暖身上，双手插兜，对林暖一副含笑的模样。

林暖没回答唐峥的问题，故作镇定的问：“唐先生有事？！”

停车场出口车已经堵了一堆，喇叭声震天，唐峥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保安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儿，见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堵在停车场出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到处喊问：“这是谁的车？！”

“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套，唐先生这个称呼太生份了，叫我唐峥就行，或者和老傅一样叫我老唐！”唐峥故意提起傅怀安。

林暖把这鲜花的手收紧，越发觉得唐峥不怀好意。

“我车坏了，这会儿急着去凯德集团，挺着急的事情，能不能让你朋友送我过去？！车坏的不是时间，这会儿车真不好打！”唐峥脑子一转说了这么一句，还十分诚恳的伸手指了指自己停在停车场出口的车，“把人家停车场出口都堵住了。”

柳明晨倒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说没问题，可以送唐峥过去。

林暖：“……”

林暖一百个不愿意，可是车是柳明晨的，柳明晨都答应了她没道理替柳明晨拒绝。

别的倒没什么，只是傅怀安这两个朋友，一个唐峥一个陆津楠，两个人嘴里一天到晚都没个正形，唐峥一会儿要是在车上说起她昨晚和傅怀安的事情，尴不尴尬？！

唐峥乐颠颠走过去对保安说自己的车坏了，只能暂时堵在门口，拖车最晚二十分钟之后就到。

保安没办法，指挥着所有车辆倒出出口，从东南门出，给西门出口挡了一个障碍物。

林暖看着飘过去的一辆空车，心里不知道唐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让我喝口水压压惊！【137】

把林暖送到楼下，柳明晨下车把林暖送上单元楼台阶，眉目间还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微红，目光若有似无看了眼在车内打电话的唐峥：“暖暖，我不是着急逼你，我知道追你的人很多，所以想知道你对我反不反感，介不介意我追你？！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

柳明晨说的诚恳绅士，还有那么一点点紧张，尽管不愿意表现出来，但眼神还是把他出卖。

唐峥还在车上，话林暖不想这个时候说。

“下次我们再说……”

听到林暖这话，柳明晨明显有所误会，下一次，就代表着他们有下一次约会。

柳明晨把林暖这句话当做女孩子的矜持，眼底尽是雀跃，他点头：“好，下次见面再说。”_

四目相对，柳明晨心跳加速，觉得直视林暖的眸子紧张，却又不想露怯，只能道：“你朋友还在车上，我先送他过去。”

林暖看向车内，单手举着电话的唐峥笑盈盈对着林暖招手。

林暖眉头一紧，收回目光。

刚才上车，唐峥以林暖抱着一大束鲜花不方便坐副驾驶为由，让林暖坐在了后排，全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如果麻烦的话，把他放在好打车的地方就行，我和他不熟。”

林暖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她没忘记曾经在饭局上唐峥为难自己时那张嘴有多厉害，更没忘记唐峥昨晚在傅怀安家门口玩命拦着不让她走，让她有多尴尬。

“不麻烦，我下去要去实验室，正好路过凯德集团。”

林暖点头：“那好，我先上去了……”

……

林暖抱着一大束鲜花进门，正在玄关换鞋，宋窈一怔：“你不是和你爸妈去吃饭么？！怎么还吃出这么大一束花来？！”

听到宋窈这话，正在洗手间刷牙的白晓年探出头来，不顾自己刷的满嘴泡沫朝着玄关快步走来。

还真是一大束鲜花。

白晓年和宋窈都不是没见过鲜花的人，美女从来不乏追求者，鲜花见得只会多不会少，尤其是宋窈……女明星的光环在头上，只要宋窈说一声喜欢玫瑰，粉丝送的花就足够把林暖这两居室给淹了。

“波板糖？！”白晓年一手攥着牙刷，一手抽出一根波板糖，满嘴泡沫说话含糊不清。

“傅怀安送的？！”宋窈问。

林暖脱下外套，把单肩包挂好：“不是……”

去厨房冰箱拿了瓶水，出来林暖才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宋窈白晓年说了一遍。

白晓年愣了片刻：“我怎么听着柳明晨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

宋窈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睁大了眼。

白晓年双手搂着宋窈的肩膀凑了过去，也是一脸惊讶：“诺贝尔生物学获奖者？！这么年轻？！你爸妈给你介绍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听到这句话，林暖把水瓶拧上，脑袋也凑了过去。

照片上是柳明晨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一脸肃穆做实验的样子，长的白净好看，整个人散发着卓尔不凡的迷人魅力。

老头子这是什么意思？！【138】

“我闺蜜的相亲对象来头这么大！”白晓年轻笑了一声，抽过林暖手里的水瓶，手里还攥着波板糖：“让我喝口水压压惊！”

……

傅怀安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才点开唐峥给他发来的微信。

穿着衬衫西裤的傅怀安，身材修长，斜靠在大班桌上，唇角咬着的烟卷儿，抽出领带，搁在桌子上，略微抬起棱角分明的下颚，把挺括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三颗，眉宇间难掩烦躁。

陆津楠坐在沙发上，一脸怒容的点了根香烟，把金属打火机和烟盒丢在茶几上。

“老头子这是什么意思？！先是催着让铂金生活城这个项目开盘，说咱们预售证肯定会拿到手，逼的我和唐峥没办法硬是求爷爷告奶奶把预售证拿到手了，他转脸却硬压着不让开盘是什么道理？！预售证拿到手十天内必须开盘的规定他不知道？！”

傅怀安收回在陆津楠身上的视线，垂眸……

入目的，是一个长相白净的男人给林暖送玫瑰的照片，傅怀安眸子半眯，喉结滑动，把唇角香烟移开，夹着香烟的手放大了照片。

“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听说设计部的单一鸣被换了！”陆津楠突然和傅怀安说起这件事儿，“老头子这是已经开始动手准备逐步架空你了！不知道唐峥那边和人谈的怎么样，能不能把股份卖给咱们，还剩下半年不到，咱们现在必须分秒必争，不然董事会上几个大股东和老头子一个鼻孔出气，换下你一句话的事情。”

傅怀安把大班桌上的烟灰缸拉到身边，点了点烟灰，退出照片界面：“这不是着急的事。”

正说着唐峥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老傅，不得了了！那个小白脸来头不简单，你们家林暖也太会招人了，招来的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唐峥也不看陆津楠这会儿被气成了什么脸色，四平八稳的往沙发上一坐就道：“路上我一打听，你猜给林暖送花的那个人是谁？！居然是本届诺贝尔生物奖的获得者柳明晨！而且和你们家林暖还是青梅竹马的那种……”

“什么小白脸儿？！”陆津楠被唐峥着没头没脑的话说得莫名其妙。

“老傅没和你说？！我给老傅发了照片的，有人要追林暖……”

说着唐峥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把手机递给陆津楠看。

陆津楠夹着香烟的手接过手机，看了眼，把照片放大，却是着重看了柳明晨一眼。

他咬住香烟不削的撇了撇嘴，用挑剔的目光评价柳明晨：“这种搞科研的榆木脑袋还知道泡妞的时候送花？！长的倒是白白净净的，年纪看着不大太小不成熟！”

陆津楠把手机递还给唐峥，移开唇角的香烟：“我可听说这种整天搞科研的，没时间磨枪，都是快枪手不说，技巧和耐力也跟不上，床上怕是不行！”

“中午和那边谈得怎么样？！”傅怀安开腔。

说起正经事情，唐峥把手机收了起来。

短信回还是不回？！【139】

“没问题，对方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眼下……他就算是不把手中的股份买了，他儿子挪用公司公款捅出的窟窿他也填不上，还不如早早买了一家移民出国呢！”唐峥说完自己那边的情况，又问，“会开的怎么样？！”

“老头子先是用预售证难为人，现在预售证到手不让开盘，摆明了是销售部那边儿他的人插不进去，逼着老傅给他的人腾位置！老傅要是不认栽……回头出了事情还得老傅担着。”

提起傅怀安的外公，陆津楠就一肚子的火。

傅怀安把烟蒂按灭，拨通秘书室的电话，让人去订午餐。

开个会折腾到这个点儿，陆津楠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他看了眼腕表：“我没时间吃饭了，陆津北那个混小子打残了人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得去一趟医院，和那家人商量出最后一个结果，看需要赔多少钱。”

“你这个弟弟都已经二十六七了吧？！还干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可真是个能惹事儿的主！他是不是见到谁都说我有个哥哥，杀过人？！”唐峥眉头一紧说了一句。

陆津楠瞪了唐峥一眼，拿起香烟和打火机起身先走。

……

明天中午录制《周日有约》，林暖正在熟记需要提问的问题，整理措辞和语言，打算把这些问题融入到自然而然的聊天中。

中途接到了傅怀安的一条短信，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林暖攥着手机的手一紧，突然莫名心慌的看不下去这些问题，只能把资料都放在茶几上，去厨房倒了杯冰水。

喝了几口，手里攥着冰凉的杯子，情绪丝毫没有缓和。

房间里，白晓年把林暖带回来的鲜花，分插在好几个玻璃瓶里，摆的满屋子都是，到处都能看到。

她胡乱猜测，唐峥是不是告诉了傅怀安，自己和柳明晨还有鲜花的故事？！

鼻息间是玫瑰花淡淡的香气。

林暖喉头发干，她端起水杯又喝了几口。

怎么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和傅怀安本身就不是男女朋友，就算是收了别人的鲜花也没必要一看到傅怀安的短信就心虚。

“暖暖……”白晓年握着手机从房间里出来，见林暖在厨房走了过去，“傅怀安那个舅舅撞了我的车门，所有修理的费用4S店已经和我报了，一共一万一千三百六十二，上次一共要了一万五，余下的钱我转给你，你帮我还给那个孩子。”

林暖一怔，因为白晓年的一番话，又想起晚上要和傅怀安吃饭的事情，短信回还是不回？！

没听到林暖回答，白晓年伸手拿过林暖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被林暖的反应逗笑了：“怎么一脸痴呆的样子？！你是以为我会贪那个孩子的钱还是怎么的？！”

林暖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又震了震，是柳明晨的来电。

刚才在枫林园吃饭，长辈让交换了手机号码，说是以后联系方便，出于礼貌林暖才和柳明晨交换了号码，没想到这么快柳明晨就会打过来。

对一件事这么上头【140】

接通，柳明晨大概没想到林暖会接的这么快，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特别有辩识力的柔和嗓音从听筒传来：“暖暖，那个不知道你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晚饭。”

“晚上……”林暖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晚上我有约了。”

柳明晨有些失望。

“柳教授！你的实验台液体反应喷溅了！”

听筒里突然传来小姑娘的尖叫声。

柳明晨的确今天做实验心不在焉。

“慌什么？！”柳明晨嗓音肃穆冷静的喊了人让处理，自己从实验室里出来，和电话这头的林暖说了一句，“如果晚上有约的话，不如我们在你赴约前见面！”

柳明晨看了眼腕表：“四点半，可以吗？！”

说出这句话，柳明晨心脏跳的厉害。

明明刚见过，柳明晨又开始想念，甚至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做实验。

因为林暖的答案未明，柳明晨的一颗心悬在那里不能上不能下的！

问别人可不可以允许他追求这种事情，要是仅仅只在电话里就实在是太敷衍了。

对林暖，柳明晨看得郑重。

听出柳明晨声音里的急切，还有强忍着的一丝颤抖，林暖握着电话的手收紧：“虽然在电话里说……”

拒绝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柳明晨打断。

“我想要见你，当面说……可以吗？！我去找你，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柳明晨说着已经抬脚朝外面走，他解开白大褂的纽扣，脚下步子急切。

四点半见面的话，为了防止意外状况最好现在就动身。

柳明晨不是一个急性子，第一次……对一件事这么上头。

“好，那你到了楼下给我打电话。”

……

接到柳明晨电话已经下午五点十五分。

周五下午，海城从三点就开始堵车，交通糟糕的一塌糊涂。

林暖下楼时，柳明晨站在车旁，难掩紧张，见穿着浅灰色卫衣外套的林暖从单元楼门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派克钢笔包装袋，眼底沉了沉。

还没走到柳明晨面前，林暖房东电话就过来了。

电话里，房东依旧是用柔声软语的调子，对林暖说备把房子出售，林暖以为是房东试探她对涨房租的态度。

房东歉意和林暖解释，哽咽说起孩子长期在学校遭遇校园暴力，现在对上学这件事儿很排斥，他们夫妻俩懊悔对孩子不够关心已经心力交瘁，后来偶尔听朋友说起也有孩子和他们女儿的经历相似，送出国留学后……环境变了，孩子整个人放下过去，也会变得开朗，他们夫妻俩也动了这个心思，眼下钱不凑手，这才动了卖房的心思。

这事儿林暖理解，校园暴力这种事情，父母没有及时发现，后遗症真的能毁了一个孩子的未来，成为孩子一辈子的阴影。

林暖很痛快的答应重新找房。

挂了电话，林暖对柳明晨说了抱歉，把派克钢笔的包装袋递给柳明晨：“谢谢你送我的见面礼物，鲜花我很喜欢，已经插了起来，这算是我送你的回礼……希望你喜欢！”

怎么没回信息？！【141】

林暖话说的客气，意思柳明晨却听明白了，他被林暖很有水准的拒绝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她把他送的鲜花，当成是普通礼物，所以才会给他送回礼。

礼貌的拒绝别人这种事情，林暖做起来好像驾轻就熟，柳明晨唇角勾起的笑容苦涩，伸手拎着包装袋的细麻绳。

柳明晨在英国接受过良好的绅士教育，懂得被女性拒绝之后，应该尊重对方，死缠烂打降低自己的格调也是对自己喜欢女士的一种亵渎！

虽然他喜欢了林暖很多很多年，可被拒绝之后，他必须尊重林暖。

“那……我们做朋友呢？！”柳明晨手心攥着麻绳，嗓音难掩低沉。

“当然！”林暖勾唇笑着点头。

这只限量版的派克钢笔，原本是林暖在收了林琛生日礼物后，托朋友从国外寄回来准备送给过快要过生日的林琛。

正好，在柳明晨来之前林暖收到了快递，就用上了。

当着林暖的面，柳明晨打开了钢笔包装盒：“你的笔可要比我送的玫瑰花贵重多了，这只钢笔是限量版，这么短的时间你应该找不到这样的礼物，更不会未卜先知把礼物提前备下……”

柳明晨抬头：“这是你送给别人的对吗？！”

被柳明晨戳穿林暖没撒谎，也不尴尬，点头。

柳明晨合起包装盒，让自己的笑容尽量明朗：“那我就做一回小人，夺人所好了。”

“他不知道，不算夺人所好！”林暖笑容恬淡。

清风扫过林暖光洁额头的空气刘海，明明没有化妆，素颜清淡，精致的眉眼含笑，挺秀的鼻梁下，唇角浅浅上扬，就足以让人心动不已。

那画面美的就像油画，柳明晨喉结轻微上下滑动：“谢谢你的礼物，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开车小心。”

林暖双手插在卫衣口袋中，目送柳明晨的车离开，刚转身准备上楼，傅怀安停在不远处的车就进入了她的视线，毫无预兆。

她脚下步子一顿。

身材挺拔修长的男人就倚着车门，深色西装衣襟敞开着，露出里面衣领挺括的白色衬衫，一手插兜，一手夹着根香烟正送往唇边，深邃的视线凝着林暖。

和柳明晨那种干净舒服的气场不同。

傅怀安身上是经历了岁月沉积和磨练之后，把成熟沉稳镌刻在了他的骨髓里，赋予了他让无法忽视的强势气场。

心脏突然就加快了跳动的频率，让人呼吸不畅。

傅怀安来了多久林暖不知道，悄无声息的……

她想起今天一直没有给傅怀安回的那条信息，不知道是不是该朝傅怀安走去。

对傅怀安，林暖有本能的畏惧。

就在林暖犹豫之际，傅怀安已经直起身，先朝着林暖的方向走来。

她局促的把碎发往耳后拢了拢，也走下台阶，象征性的朝着傅怀安走进了几步。

以为傅怀安会问一问柳明晨的事情，可傅怀安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却问了这么一句：“怎么没回信息？！”

“还没想好吃什么……”林暖的答案明显敷衍，视线闪躲。

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142】

“现在想到了吗？！”

“没有，明天要录制新节目，看了一下午资料……”

林暖一个谎撒的面红耳赤，总是心虚的觉得她一定又被傅怀安看透了。

她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汗津津的，攥紧的掌心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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