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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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看了一圈才发现起源,是某个热度很高的短视频APP里,有个账号发了条视频并配文:【食堂大哥给我打饭的时候看林洛桑表演看嗨了,可劲儿抖了几下勺子,肉全他妈给我颠出去了,饿得我现在连垃圾桶都想吃,我.操.你.妈。】

视频则更好笑,应该是朋友在帮他录制,画面的主角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食堂大哥日常颠勺,本来是常规操作,谁料大哥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不远处的电视屏,最后抖得只剩一点辣椒在里头还浑然不觉,反手装好递了出去。

录制的朋友笑得手都在抖,最后一幕画面挪动,定格在屏幕中林洛桑拉小提琴处。

食堂颠勺这事儿大家都太有共鸣,毕竟都是一路被颠过来的,加之当事人的表情好笑,朋友的情绪渲染到位,导致那条视频热度非常高,甚至还有不少人也放出了身边的人看林洛桑表演的精彩瞬间:有遛狗遛到一半把狗放跑的,有泉水挂机被队友疯狂辱骂的,还有人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却眯着眼定格在屏幕前久久不发声,入定般沉默。

岳辉一看这话题,想到了聚流量的好办法,立刻安排热搜喊大家参赛,昨晚舞台的热度也还在,加上沙雕网友们的生活丰富多彩,大家立刻贡献了很多精彩桥段——

【我刚刚在自习课上补林洛桑的表演嘛,我们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习委员竟然突然坐到我旁边来,害得我心脏狂跳以为他要跟我表白,半天之后人来一句:屏幕里的歌手是谁啊?OK,fine。】

【我一姐们儿昨天撩男神,结果聊到一半男神不见了,过会才回来说刚看林洛桑表演去了,气得我姐妹当场口吐芬芳打开平板,放言说要看看林洛桑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然后她一晚上没理我,凌晨六点给我发消息说自己补完了林洛桑的所有视频,还发链接让我给林洛桑投票。现在的口头禅是男人都是狗屁,搞美女才是天经地义。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这也是……朋友圈从不追星的男生突然集体发《视听盛宴》的现场小视频,我问干嘛去了,他们说看桑桑:)害,林洛桑直男斩体质罢辽。】

【这么一说真的诶,她的男粉好多啊,今天出活动还有巨多男粉举灯牌,有个小帅哥提问的时候还结巴了哈哈哈!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肉眼看看她到底有多美。】

【我朋友的朋友,男生,本来挺喜欢裴寒舟的,把裴寒舟当自己奋斗目标,连关注都是第一个的那种,喜欢上林洛桑之后,他把裴寒舟取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裴寒舟好惨一男的。】

她看到这里,心里漾起几分愉悦,很快,岳辉又给她发消息:【你老公看你表演的时候是啥状态?你也可以录下来。】

【不用录,】她说,【他一万年都是那个鬼表情,看我舞台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过了会,她又道:【如果以后我有了黑粉头子。】

岳辉:【?】

林洛桑:【你一定要第一个查是不是裴寒舟干的。】

林老师的“君子教育”被打断,气势不复以往,加上她看完热搜心情还不错,便放下手机不再跟裴寒舟计较草莓的事,自认倒霉,揣着电脑去书房做音乐了。

下午去庆功宴的时候意外遇到几个之前合作过的音乐人,寒暄几句之后她离开,岳辉在她旁边说着:“以前怎么没感觉到什么,但你一结婚他们全开始惋惜……”

林洛桑回忆了一会儿,记忆很模糊:“好像有两三个追过我。”

“你搞咩啊,那里面一共才五个人啊!”岳辉回头,“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这你有什么知道的必要?”林洛桑好笑道,“我连微信都没给,他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庆功宴她没吃多少,吃了两口沙拉就出去透气,趴在栏杆上想歌词的时候,意外又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大概是来这儿旅游的外国人看她孤身一人,想上来搭讪,结果被了解情况的导游制止,说她是歌手,且已经结婚了。

那外国小哥这才作罢。

庆功宴在八点多散了场,林洛桑回去已经快到十点,裴寒舟在二楼开会,书房的门敞着。

林洛桑还没确定下场舞台的主题,一晚上都在心不在焉地思索,做事也常常出神,甚至还不小心弄泼了一瓶精华水。

懒得抽纸巾,她取下宽大浴巾随手擦了擦,打算等明天阿姨来了一块儿清理。

手机里在播着音乐,她听着听着就入了迷,卸完妆本能地锁上门开始洗澡,洗完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了。

她忘记拿睡衣了。

原本穿着的衣服都被她浇湿了,浴袍她前几天脑子一抽给挂到外边去了。如果男人不在家她或许还可能就这样跑出去拿拿衣服,但他不仅在家,还在开会,电脑摄像头还侧对着卧室门口,她更不可能站在浴室里大喊。

林洛桑按着太阳穴,思索自己到底是怎么被自己逼到了绝境。

认真地思考加思想斗争了三分钟后,她忍辱负重地拿起手机,给秘书发消息:【你好。】

秘书已经掌握了听到铃声就自动清醒的技能,戴上眼镜,火速回复:【您好。】

虽然他并不知道林洛桑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给他发送问候消息。

林洛桑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这才半睁半闭着眼打下消息,尽量模糊着主题,输入完之后火速点下发送键,如同丢开一个烫手的山芋:【你能帮我和裴寒舟说一下,让他到隔壁房间来吗?】

她从来不是小题大做的人,此前二十多年都没想过,自己的婚姻生活里居然会出现靠秘书向丈夫传递消息这种天方夜谭的剧本,并且丈夫就近在咫尺,谈话的声音她都能听清。

这说出去会被豆瓣拉踩小组和营销号笑一万年吧。

她埋下头,为自己在深夜麻烦秘书发这样的消息感到愧疚,并且对等会需要同男人讲的话,提前感觉到了……万分的羞耻。

如果直接给他发消息还好说,直接打字告诉他拿哪里的东西就好了,觉得尴尬还可以发点表情包掩饰,现在怎么办?光是想到要事无巨细地阐述细节,她就想掐着男人的脖子跟他同归于尽。

很快,开会开到一半的裴寒舟收到了秘书的消息:【夫人说让您去一趟隔壁的房间。】

裴寒舟:“……”

很快,第二条消息跟过来:【夫人还说,让您先不要开会了。】

裴寒舟:“…………”

紧接着,主题正聊到一半的会议就在男人“明天再说”的结束语中落了幕。

林洛桑尽力把花洒开到最大,但他的一字一句还是清晰可闻地钻进她的耳朵里,像万千羽毛绕着挠。

很快,男人走到她门口:“怎么?”

林洛桑咬了咬下唇,声音被水雾浸得翁翁的:“我没拿衣服……”

“什么衣服?”

她清了清嗓子,攀住门把手,含糊不清道:“睡衣,对床衣柜第三个第五格,随便拿一件就可以。”

一阵翻转之后,男人真的就只递来了一件上衣。

林洛桑不太理解直男的脑回路,问:“我难道不用穿裤子吗?”

外面沉默了会儿,男人被灯光投落的剪影这才从门上离开,他又去给她找了条裤子。

她将门拉开一条缝,还没来得及再说两句话,男人似是想到什么,又收回了手,最后递进来了两条。

一码归一码,虽然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帮自己拿贴身衣服,林洛桑看着男人修长手指拢着那团布料,只觉得有团火瞬间爆炸烧到了耳根,后颈处都密密麻麻地烧灼一片,仿佛失去了知觉。

好不容易走出了浴室,她坐在床边调整了十分钟的呼吸。

然后正在阅读的男人就被抽走了手中的书,抬头对上她直白的视线。

她从脖颈到胸口弥漫着意味不明的粉色,眼睛却瞪得很圆,软绵绵的手指紧紧抓住他肩胛骨——

“我杀你还是你自杀,选一个。”

裴寒舟蹙眉瞧了她一会,像是没明白她的状况:“怎么了?”

她颊边也挂着绯色,不知是被浴室蒸的还是被自己揉的,此刻多半的情绪来源根本不好意思讲,只能转移重点地把话题都引到了别的问题上,虚张声势地调大了音量——

“我大半夜把人家秘书从被窝里喊醒,就为了像个巨婴一样让他给你发消息,这还不够丢人吗?我不是你,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莫名其妙就被人冠上“不要脸”称谓的裴寒舟:?

林洛桑揉了把头发,一回忆就想原地自杀:“为什么有的歌手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惨成这样?”

“我们都结婚几个月了,微信都还没加这合理吗!”

早点加不就没今晚的事了吗!

男人又瞧了她一会,这才彻底消化过来她话中的意思,顿悟般点了点头。

之前一直没加只是觉得没必要,况且重要事项一般都是通过秘书逐条安排好告诉他,故而男人从没想过添加私人微信这码事,现在才顿觉婚姻生活中也会有不少特殊情况,拿起一旁的手机点了几下,抛到她面前,又顺势拿走她手里的书。

“加吧。”

林洛桑:“什么?”

“我的微信。”

林洛桑:“…………”

她品了品男人简单随意的动作,又瞧着正在专心看书的他,仿佛他只是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敷衍了一下她,她还得欢天喜地地接着。

今晚神经极度纤弱的林洛桑抬眼:“什么意思,你是在施舍我吗?”

裴寒舟蹙眉:?

她不由得想起今天遇到的不少人都还躺在自己的好友待处理区,忍不住眯起了眼:“想加我微信的人从这儿排到泰晤士河,你施舍我??”

林洛桑整个人瞬间一腾,原地躺下安详闭眼,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

“我不加了。”.

☆、38

裴寒舟望向已经合眼躺平的妻子, 完全不明白这又是闹的哪出。

对他而言,二人迄今为止都没有互加微信,只是出于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的思路:嫌麻烦。

他忙起来时很少看手机, 重要消息常常会漏,最开始结婚时二人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闲聊的地步,她的每一条消息都是在讲正事, 只有通过秘书才能最快以及在最适当的时候处理。

久而久之这件事就成了习惯,况且,既然通过秘书也可以正常沟通,那何必还要浪费时间互加?

他只是觉得没必要,但也忽视了如今晚般的特殊情况,故而在她提出要加微信时他并没有拒绝, 自然而然地觉得又不是什么大事,便稀松平常地把号码给了过去, 紧接着继续手上看书的正事。

然后他的妻子就拒绝了添加他的微信, 并气势汹汹地质问他是不是施舍她。

“这算哪门子施舍?”裴寒舟蹙眉开口,“微信不就是这么加的?”

“你把手机——”

林洛桑“蹭”地一下坐起来,模拟着他的动作:“就这么——”

长臂一展,做了个弧线运动:“丢到我面前?”

她难以置信地问:“你这不就是不耐烦地施舍我吗?你知道多少人求我加微信吗?”

表演得还挺生动。

他棘手地抵了抵眉心,叹息一声:“那我给你做马卡龙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动作,你怎么不觉得我在施舍你?”

“那也是在施舍我啊,但是我吃人嘴短没资格抗议,”她说, “而且那时候心情好。”

裴寒舟算是明白了:“那你今晚为什么心情不好?”

“被你气的。”

裴寒舟:?

卧室内又沉默了许久,就在林洛桑堪堪要睡着时, 听得男人道:“我明天会跟周良说的。”

“谁?”

“秘书,”他道, “不会让你无颜面对他。”

……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好不好?

林洛桑咬了咬牙,感觉自己跟这个时而就直男直脑筋上线的男人真是很难沟通。

很快,男人放下书也准备入睡,躺下没多久,听到她用力地翻了个身,然后从鼻腔里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郁结于心。

以她的入睡速度,半小时过去早该睡得天昏地暗,断不可能翻来覆去。

男人很快意识到事情不如他想象得那么简单:“睡不着?”

林洛桑气鼓鼓地裹着被子不说话,很快又听到他的声音:“到底是什么能让你不痛快成这样?怎么样你才能泄愤?”

她回答了最后一个,给予了简短有力的二字回复:“咬你。”

裴寒舟:“……”

男人将手臂递过去,淡淡道:“咬吧。”

“如果你能过意得去之前在我肩膀上留的牙印和背上的抓痕还没消的话——”

无良资本家只是意思地递过去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她真的抓到就咬,甚至他连第二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

林洛桑抓着他手臂毫不留情地下嘴,温热呼吸就喷在他的肌理上,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某颗尖尖的虎牙,还有嘴唇内侧携带的温度。

发泄之后她松了口,看着那排整齐的牙印,总算缓解了许多:“我当然过意得去,那是你该得的,这也是。”

男人像是已经被她咬习惯了,安之若素地抽回手臂,甚至还欣赏了一下她牙齿的形状,“你做过矫正了?”

“没有,天生就这么齐。”

林洛桑总算觉得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消弭了不少,禁不住抬手捏了捏耳垂,看到男人的手臂又难以控制地想到他捏着那团薄薄衣料的样子,一下又没上来气儿,猛憋一口气,拉着被子盖过鼻尖。

“你想把自己蒙死?”

男人侧身下拉她的被子,她牢牢攥住严防死守,不期然和他对上了视线,一下没来得及收敛眸中的情绪。

裴寒舟愈发觉得不对劲,盯了她几秒,像是有读心术似的,半晌后启了唇:“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帮你拿了内……”

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猛地翻身上来捂住他的嘴唇,拒绝他再多发出一个音节,瞳仁威胁一般地放大,眼尾不知是从哪里借来了一抹淡淡的亮光。

她大概是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就这么制止着他,呼吸有几分紧张的急促。

裴寒舟只觉好笑,好整以暇地瞧了她一会儿,这才不留情面地扬了扬眉,在她以为扼杀了所有可能放手后漫然勾唇:“哦,原来是因为这个。”

林洛桑:“……”

他就说她今晚状态怎么这么不对,说是生气又不像生气,就像是在跟什么较着劲儿。

“我不是,我警告你别瞎说,”林洛桑动了动身子,凝着眸持续威胁,“你……”

话没说完,被男人哑着声音突兀打断:“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坐在男人身上,并且恼羞成怒地又摇又扭了大半天,整个人霎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迅速翻身下来,然后滚到床边装死。

男人喉结微动,声音里磁沉的质感压根不是一时片刻能解决掉的:“怎么不说了?”

林洛桑懊恼着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和眼神变化,只一个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错了,我根本不应该在你这种禽兽的发情时间企图和你讨论正事。”

裴寒舟在黑暗中的身影顿了顿,掀眸看向她,声音里裹着一触即发的危险:“什么?”

她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无论怎么样都只能先认怂,裹着被子持续后退,差一点就滚下了床,被男人捞了上来。

然后,当晚的裴寒舟又在肩膀上喜提了三个牙印,林洛桑又……欣赏了一下窗帘缝隙里的,凌晨六点的天空。

第二天她醒来时,男人惯例不在枕畔,她从床上缓缓挪起来,早已明白自己注定被无良资本家吃干抹净的命运,也没有多作感叹,吃个了早餐就开始写歌了。

她一个人在家吃东西的时候会看综艺节目,今天正好赶上自己喜欢的辩论节目更新,一打开就是现实的话题,正反双反辩论得很激烈,这次甚至还设置了长辈席,任年轻人的票数如何变化、随着不同的观点刷新自己的观念,长辈的票数却几乎固执地,一动也不动。

经常能在微博上看到这一代和上一代沟通与思想之间的差异,长辈总喜欢用既定的观念试图捆绑与说服下一代,诸如一个好的女孩子要怎样怎样,到了多少岁你又该怎么怎么样,仿佛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班同样的列车,到了相同的站点大家全都该停,该走相同的路线,去一模一样一成不变的终点。

除了网络,舆论也会捆绑,会为了营销产品说你只有拥有XX才算有价值,会有人站在制高点说你要这样做才是合理,永远有人孜孜不倦地为你套上模板,如同道德老师般企图对你的人生指指点点肆意干涉。

她在桌边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很多话都是无形的绳索,捆绑得人动弹不能。

灵光在此刻乍现,她眼前浮现了椅子与绳索,舞台设计应运而生,甚至连歌曲主题也轻松浮现。

既然大家都活在条条框框这么多的世界里,那她不如想办法——《松绑》吧。

这首《松绑》她写得还算流畅,歌词很快搞定,然后看视频去联系合适的编舞老师。

为了配合主题,她打算加入时下比较流行的椅子舞,但学一支新舞需要耗费较多的时间,因此必须提早准备,好提升整个舞台的完成度。

由于一直有灵感,加上打算尽早把歌曲部分解决好,以留出更多的时间学习舞蹈,当晚她熬到了两点,好不容易结束了战斗,正准备睡觉时,听到一楼传来门落锁的响声。

裴寒舟?他怎么这个点回来?

一楼很快在短暂的脚步声后陷入安静,不像裴寒舟以往的风格,她走下楼打算一探究竟,发现男人正蹙眉躺在沙发上,领带稍有些歪斜,眉眼边也带着疲惫,正在阖眸休息。

有月光疏疏落落地洒进来。

想到他前一天凌晨还雄姿英发斗志昂扬的状态,林洛桑忍不住撑着门槛揶揄道:“啧,累啦?”

男人眼睑都没抬,喉结滚动着低声回:“从下午三点谈到晚上九点,再熬夜坐飞机赶回来,我不能累?”

“这么久啊?”林洛桑也被惊到,重复确认,“三点到九点一直在谈?”

“嗯,一笔大生意。”

她像是在思索,稍作停顿后才轻声开口:“饿了吗?”

男人蓦然抬眼,布了些血丝的眼睛看向她:“……什么?”

“三点到九点一直在谈,谈完又回来的话,不是代表没吃晚饭吗?”她看了眼手机,“现在不是凌晨两点吗,不该饿吗?”

“我分析得有问题?”

裴寒舟却没答话,只是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瞧着她。

以往跨国的大case,但凡是透露了,被问及最多的一定是“成功了没有”或是“谈成到多少钱”。

被问谈太久有没有饿,倒是第一次。

她就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还是穿着自己最喜欢的家居服,脑袋上束了个独角兽发带,应该是才洗完脸,整张脸又白又净透,目光都被镀上了几层温柔。

他内心某处隐有触动。

这样稀松平常的问候和关切,恍然间令他以为自己从未拥有过的温情,在这一刹那居然近得触手可及。

林洛桑从来没见过他出这么久的神,不由得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旋即自言自语地嘀咕开:“饿得不会说话了?”

裴寒舟:“……”

男人这才坐得端了些,道:“被你一说,好像是有点。”

林洛桑上下扫他一眼,觉得男人这模样还挺难得,不由得升起了丝丝恻隐之心,点头道:“行,那你等着吧。”

裴寒舟似是独自挣扎了会,才问她:“你做?”

“不然呢,你要想让我给你叫外卖也行。”

“不用了,”他垂眸,“你做吧。”

“刚好冰箱里有食材,”走到一半,林洛桑回过头,“我先说好,我这不具备点单功能,因为我拿手的就一道。”

男人颔首未作多想,只是本能地觉得,如果只会做一道的话,那么那道菜一定是厨师本人的门面和招牌。况且看她笃定的表情,好似非常游刃有余——

虽然她看起来不像会下厨的。

很快,厨房里传来切东西的声响,不知为何,听着断断续续没有节奏的声音,他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按捺住没有去看。

没过一会,听声音应该是在热油了,噼里啪啦地翻了几下锅铲,厨房里又传来她被油吓到的小声惊呼。

男人实在没有忍住,走进了厨房。

战况比他想象的要好一些,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比他想得要惨烈很多。

菜品的色泽还算过得去,厚薄也适中,形状不算怪异,是一道非常正宗的——苦瓜炒鸡蛋。

他有时候觉得林洛桑还挺厉害的,他的雷区不算太多,芒果和苦瓜算其中榜首,她居然可以如此轻松地就一脚踩中。

男人闭了闭眼,光是闻到味道便涌起了非常强烈的排斥感,但为了防止她把自己也炒进锅里,他隔着门在外面全程观看。

如果不是他观看,他想,这道菜一定不会在稍有些糊的时候就被端出了锅。

林洛桑用筷子把糊了的几片苦瓜挑出来,为自己辩解道:“我是怕那个……炒得不熟对身体不好,所以故意多用了些时候。”

裴寒舟点了点头:“鸡蛋也是故意错过金黄的时候,因为你不喜欢那个颜色。”

林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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