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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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没来得及伸手制止,道:“你小心点啊,他喝醉了酒看着安静,其实挺可怕的,反应敏锐得惊人。行了,沈文你送中队长回部队宿舍休息一下吧,他东西还在那儿呢,等睡一觉醒了酒再回去。”

沈文连声答应:“哦哦,好的。”

他刚答应完,旁边安静着的季铮突然说了一句:“送我回家吧。”

沈文接了任务,拿了季铮的车钥匙上了车。上车以后,他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季铮。季铮淡淡地看着窗外,但是酒的后劲明显上来了,要在这个状态下坐两个小时的车,还是挺难受的。

沈文有些担心,劝道:“队长,要不还是在队里休息吧。”

季铮的身体已经热起来了,他微仰着头,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春风吹进来,微有些凉,剐蹭在他的喉结上,像上次姜格咬他的那次。

双眸里蓄着些水光,季铮抬眸注视着前方,淡淡道:“我得回去。”

给他发过一张图片后,季铮再给姜格发消息,姜格都没再理他了。姜格不高兴一天了,他回去晚了,她会更不开心。

既然季铮确定要回去,沈文就没多问。季铮喝成这样都要回去,指不定家里是有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沈文灵台清明。

对啊,他这次去还能看看队长是不是真的金屋藏娇了!

季铮很少喝酒,酒精使人放纵,让人敏感。他喝了酒后,虽然意识能维持基本的清醒,但体内的感觉已经乱套了。身体内是燥热的,车窗打开,风从窗外吹进来,季铮看着路边的法桐树渐渐倒退,最后,看着车子行驶进入了那条熟悉的马路。

这是季铮家青石巷外连接着的那条南北向的马路,路尽头就是他和姜格去买菜的菜市场。下午三点,马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鸟停在了不远处的电线杆上,灵动地跳跃着。

春日的阳光是清透的,带着些慵懒的缱绻,从驶入这条马路后,季铮就微眯起了双眼。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瞄准了他家的青石巷口。

他有心理障碍,瞄准远方时,总是模糊不清的,更何况是在醉酒后。

然而,在他瞄准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姜格。

春日的午后,风有些微凉,她戴着渔夫帽和口罩,穿着宽大的卫衣和长裤,安静地蹲在青石巷口,视线看向他回来的方向,渔夫帽下,那一双浅棕色的桃花眼格外清晰。

季铮从上车时,就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沈文都以为他睡着了。在拐进路口后,季铮突然说了一声:“停车。”

“啊?”沈文一愣,但反应迅捷地停了车。

他车子刚停好,季铮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沈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叫了一声队长,还没等说话,就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朝着一个人跑了过去。

而在他跑过去的时候,那个蹲在那里的人似乎也反应过来,从地上起身,转身消失在了青石巷。

姜格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还趔趄了一下,她的腿蹲麻了。她在巷子口等得太久了,午后的阳光晒得她有些困,以至于在季铮的车过来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季铮朝她跑来时,姜格下意识转身朝着家里跑。她不想让季铮知道她在等他,明明她还在不高兴呢。

姜格跑得很快,耳边是呼呼的凉风,姜格急喘着,她刚跑了巷子的一半路程,还未反应过来,她的身体被从奔跑中捞了起来。

“啊。”男人的手臂长而有力,她被他单臂勾住抱起,像当时在篮球场投篮时的那个姿势一样。被抱起时,她的卫衣随着她跑动的动作掀起,季铮的小臂直接勾在了她的皮肤上。男人的手臂很热,将姜格的身体都燃烧了起来。

院门打开,姜格的身体被男人抵在了墙上。奔跑让她的心跳快速有力地敲击着耳膜,挣扎间,她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酒气。

怀里的女人挣扎着,她力气很小,即使张牙舞爪,他也轻轻松松能将她制服。她的身体轻盈柔软,呼吸急促温热,在被她抵在墙边时,渔夫帽掉在了地上,她的长发瞬间散开。

乌黑的发间,她的皮肤是白皙透明的,雪梨的香甜弥漫而开,季铮喉头一动,低头咬住了她。

季铮的唇舌是火热的,他的牙齿惩罚似的咬在了她的耳垂上,柔软的舌尖剐蹭而过,她的耳垂变得滚烫。

姜格浑身一僵,男人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喑哑和性感,湿热的气息喷薄进了她的耳内,伴随着他蛊惑人心的声音。

“小梨子。”

“你明明是在等我的,见了我跑什么?嗯?”

☆、第 34 章

喝了酒的季铮果然敏锐非凡, 沈文反应过来时, 季铮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青石巷,马路上空如一人。

他开车到了巷口, 停好车后,朝着青石巷内走去。沈文以前来过季铮家,走到院门口,院门口开着,院子内的梨花开得正好, 梨花香气弥漫。

“队长?”沈文抬腿走进去, 叫了一声。

他刚叫完, 只察觉到身边一阵风吹过,沈文抬眼看过去,看到了站在院子门口墙边的季铮。季铮背对着他,手臂收紧, 好像怀里抱了个人,地上还有一顶渔夫帽。

听到沈文的声音, 怀里女人抓在他胸口的手明显收紧了,季铮轻轻地抱着她,手臂放置在她的后脑,低声哄道:“别怕。”

他喝了酒, 说话时的气息都是烫的。耳垂上还留有他牙齿的触感,他的袖口挽起, 手臂的皮肤贴在她后腰的皮肤上, 灼热细腻, 姜格被他悬空抱在怀里,僵硬的身体逐渐柔软。

怀里姜格温顺了下来,季铮空落了一天的心脏像是被充满,他抱着姜格,转身进屋。进屋前,男人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他对沈文道:“你先回去吧。”

沈文:“……”

沈文看到渔夫帽的时候,就认出季铮怀里是在巷口跑掉的那个人了。当时距离太远,他只看到她穿着宽大的运动服,单薄的身体跑起来像个小孩儿,完全没看到脸。

看到季铮护得这么厉害,沈文也大致猜出了小孩儿的身份。沈文激动了起来,铁树开花,没想到队长真的金屋藏娇了。

小嫂子长什么样他还没看到呢!他开车两小时送队长回来,过会儿还要坐大巴回去,没功劳也有苦劳,他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回去了。

想到这里,沈文立马跟上季铮,叫道:“哎,队长……”

在他跟上去的那一刹那,他察觉到一束冰冷锋利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沈文察觉力敏锐,下意识一看,对上了一双眼睛。

女人被队长抱着,白皙的脸颊歪靠在他的锁骨边,只露出了一双浅棕色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他。桃花眼的轮廓妩媚娇柔,眼梢上挑泛红,但眼睛里的眸光却凌厉慵懒。

她在提醒他不要跟过来。

女人的眼神太过锐利,沈文竟被看得停住了身体,他望着队长颀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房间内,心中一凛。

是个又凶又美的女人。

季铮抱着姜格上了楼,他身体是热的,怀里的姜格却是温凉的。他的掌心放置在她的后腰,感受到她皮肤细腻的触感,还有她轻轻的颤抖,季铮喉结微动,身下微燥,他将手拿了出来。

姜格被季铮放在了床上,她坐在床沿,双腿悬空,季铮单膝蹲在了她的身前。他的手臂支撑在她的身侧,抬头看着她,清黑的眼底温柔如水。

“我需要睡一觉。”沈文的出现制止了一些躁动,季铮嗓音低哑,眸色沉沉。他觉得自己现在不太受控,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对姜格做出什么来。

姜格坐在床沿,宽大的卫衣领口有些歪,露出半截锁骨。她刚刚挣扎得厉害,皮肤下充血,泛着柔嫩的粉色。她垂眸看着他,鸦羽般的睫毛下,瞳孔微紧。

对上她的视线,季铮微低头,压抑住眼底涌动的情绪。抬手将姜格的鞋脱掉,季铮站了起来,低声道:“你也睡一会儿。等我醒了,我再来哄你。”

季铮说完,抬手放在了她的脸侧,男人的掌心粗糙温柔,轻轻地抚了她一下。最后,收回手起身走了出去。

他在出去时,还把门关上了。房间里通透的风像是被阻断了,只剩了一缕残存的酒意。他的牙齿,他的手掌,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眼神,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身上缓缓流淌。心脏跳动着,姜格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

季铮醒酒很快,醒过来时太阳还半垂在天上,阳光有些刺眼。体内的酒精挥发,滞后的神经痛在脑内随着血管抽动着,季铮从床上坐了起来。

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他酒量一般,平时也极少沾酒,喝过酒后,体内血液翻腾,皮肤发热,等醒酒后身体都有些疲乏。

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季铮脱掉衬衣,起身去了浴室。

姜格很少午睡,白天不比夜晚,即使是安静的老城外面也有些嘈杂。要么是自行车的铃声,要么是小孩的吵闹声,还有野猫的叫声……但就在这种环境下,姜格竟然睡着了。

她好久没有这样美妙的睡眠体验了,一闭眼一睁眼,时间过去,精神放松,她躺在松软的被褥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布料摩擦间,她听到了隔壁浴室花洒打开的声音。

老屋是老式住宅,墙体单薄,隔壁浴室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朵,姜格的感官缓缓恢复鲜活。她闻到了梨花的香甜,听到了热水顺着皮肤滑落的声音。

傍晚五点,夕阳已经斜挂在天边,阳光透过浴室的小窗口,在地上投了一方光影。季铮洗完澡,关上花洒,他擦干净身体后,擦着头发出了门。

季铮刚出浴室,就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姜格。她睡得不错,头发睡得有些乱,一张白皙的小脸藏在乌黑的头发下,浅棕色的瞳仁上泛着水光。

两人的视线对接在一起,都愣住了。

春天的傍晚还是有些凉的,但季铮向来不怕冷,他洗过澡后,身上只穿了一件运动短裤。裤腿下的大腿和小腿,肌肉紧致,线条流畅。他上半身是赤着的,蜜色的夕阳在他的皮肤上镀了一层薄光,修长的脖颈下,锁骨长直,胸肌和腹肌分明,肩宽腰窄,散着一种直击人心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他手臂修长有力,大手覆盖在白色的毛巾上,毛巾下是黑色的短发,硬直,泛着水光。毛巾遮盖了他一点额头,额头之下是男人清俊的脸庞,深邃立体的五官轮廓里,男人一双眼睛清黑有神。

看到姜格,季铮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毛巾拿下,顺着他的头发滑落到他修长的脖颈间,喉结微微滚动,季铮刚要叫她。姜格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眼尾扫到了女人临进门前红润柔软的耳廓,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雪梨香,刚刚冲洗过的身体微微一热。

他没想到姜格会这么早醒,忘记穿上衣了。

姜格站在卧室门口,卧室窗户大敞,傍晚的风吹进来,从她的领口吹进了她的身体里,有些凉。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他走到她的卧室门前,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传了进来。

“我穿好衣服了。”他语气微微一顿,问道:“要做晚饭了,要不要陪我去菜市场?”

姜格从卧室出来时,季铮正在门口等她。他已经穿上衣服了,白色的长t,灰色的棉质运动裤,干净清爽。见她出来只戴了口罩,季铮看着她,问道:“你帽子呢?”

不过短短两个小时,他好像忘记自己喝醉酒时做了什么了。

姜格沉默片刻,季铮看到她的耳垂微微泛红,她抬眼看着他,说:“你咬我耳朵时咬掉了。”

男人清黑的眼底微微一震。

季铮知道自己喝醉了容易做一些不太受控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会咬姜格的耳朵,他看着姜格微红的耳垂,心间微痒,复而低头一笑。

“抱歉。”他低头与她平视,视线紧紧地看着她,问:“你要不要咬回来?”

他的脸就在她面前,靠得很近,姜格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相比醉酒时,他的气息温和了许多,但仍然让她有些热。

姜格低头,闪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扯平了,我也咬过你的喉结。”

想起长街上的那次,季铮的喉结微微一动,他直起身体,轻声一笑,道:“好。”

两人出了家门,朝着菜市场走去。到了饭点,菜市场正是人多的时候,下班的人群和下完棋的老人溜达着过来买菜,菜市场内拥挤又喧哗。季铮让姜格在外面等着,他进去买菜。

在菜摊前,季铮得空看了一眼外面的姜格。昨天来送小猫的老太太已经不在了,姜格站在菜市场门口卖野兔的摊位前,正在那里看野兔。姜格喜欢小动物,但为了对小动物负责,她没时间养也就不养,只站在那里看看解解馋。

买完菜,季铮从菜市场出来。男人的身影一出现,姜格就抬眼看了过来。季铮一过来,她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了。季铮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之间隔了一小段夕阳。

太阳渐渐落山了,天上万里无云,天边淡薄的云层被夕阳染得金灿灿的。季铮跟在姜格身后,在临进青石巷前,他抬眼看到不远处的一家店。

姜格低着头在前面走着,傍晚的小巷起风了,将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姜格将帽子摘掉,拢了拢头发,回头时才发现季铮没有跟过来。

姜格眼神微一闪烁,她在巷子里走了两小步,等待了片刻,季铮还没有过来。姜格戴上帽子,朝着巷口跑去,刚跑到巷口,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季铮就去了一趟花店,没想到姜格会回来找他,她跑得有些急,眸子中的焦灼在看到他后消失。停在原地,姜格抬眼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他手里拿了一枝玫瑰花,粉白色的,花瓣微微绽开,新鲜漂亮。即使只有一朵,但因为凑得近,姜格还是闻到了好闻的花香。

她看着玫瑰花,眼睛微微动着,抬眸看向了季铮。

季铮低头看了一眼玫瑰花,笑着把花递给了她,道:“店家只收现金,买菜剩下的钱只够买一枝了。”

去参加婚礼没有陪她,喝醉酒咬了她的耳朵,即使她现在已经不生气了,他还是要道歉。

他左手拎着她最爱吃的菜,右手拿了一枝玫瑰花,斜阳在他身上罩了一层柔光,姜格的心脏缓缓跳动着,她接了玫瑰花,抬眼看着季铮,浅棕色的瞳仁跳跃着光。

姜格说:“那剩下的,你下次要补上。”

☆、第 35 章

夕阳照透了她的脸颊,在她脸上覆了一层柔光, 季铮心下微动, 他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唇角浅浅勾起, 道:“好。”

姜格拿着花儿,转身跑进了小巷,季铮看着她的背影,跟着回了家。进了院门, 姜格已经摘掉了口罩和帽子,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白色透明玻璃的可乐瓶子, 瓶子脏兮兮的,上面沾满了泥。

院子里有一方水泥砌起来的盥洗池, 水龙头高高挺立着, 姜格蹲在盥洗池边, 拿着脏兮兮的瓶子在水龙头下面接水。她袖子撸了起来,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手臂, 歪着头看着水流, 长发从肩边滑落,坠在了湿漉漉的水池边。

头发垂在脸颊边, 有些痒,又有些影响视线,姜格手上湿漉漉的, 抬手想将头发撩到身后, 还没碰到头发, 她的脸颊滑过一丝温热,姜格动作一顿,头发被人用手拢了起来。

姜格回头,季铮站在她的身后。

季铮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了她的后颈,女人细腻的皮肤质地接触在指尖,温凉柔软。姜格的发质很好,乌黑柔顺,在他的掌心流过。

“扎起来吧,不然弄湿了。”季铮说。

他手里拿了一根黑色的皮筋,姜格点了点头,回过头去乖乖地等着他给她扎好。

作战训练也会训练到接扣和包扎,季铮在战场上也经历过无数次,但这是第一次给女人扎头发。他将她的头发拢起,手指灵活地套住皮筋,最后在她的后脑扎起一个半高的马尾。在他扎头发时,姜格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小小摆动着。

皮筋扎得不松不紧,扎好以后,季铮将马尾顺在了姜格的后背上。姜格下意识地甩了甩,马尾扫在她的脊背上方的蝴蝶骨之间,像小狗得意得甩着尾巴。

她回过头来,季铮笑了笑,说:“好了。”

姜格眼睛亮了亮,转过头去继续刷瓶子。

姜格三下五除将瓶子刷洗干净了,湿漉漉的瓶身倒映着夕阳闪闪发光。她接了三分之一瓶的水在瓶子里,接好以后,把季铮送给她的玫瑰花放在了里面。

春天是一日比一日暖的,今天空气的温度好像又高了点,连梨花的香气都更浓郁了。姜格扎着马尾,边扒着饭菜边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玻璃可乐瓶。玫瑰花娇艳,绿色花枝上的刺都被季铮清理掉了,斜阳漫山,玫瑰花在桌子上拉出一道长影,随着太阳落山,影子也越来越长。

姜格看着玫瑰花,季铮看着姜格,在她将最后一口米饭吃完后,季铮接过了她的碗筷,递了杯水给她,问道:“晚上要不要出去一趟?”

姜格昨天来了以后,两人的活动范围都只在老宅附近,应该带她出去转转。而且姜格昨天过来,季铮只找了一套他初中的运动衫给她,她还没有内衣换洗。

接过水杯,姜格的视线从玫瑰花转移到季铮身上,问道:“去哪儿?”

“老庙街。”季铮道,“那里有商场,也有夜市,今天不是假期,晚上人也比较少。”

拿了水杯喝了口水,姜格点了点头,说:“好。”

季铮从小在南城长大,父母离婚后,他被判给了父亲,父亲工作忙,他是在军区大院随着爷爷奶奶长大的。父母离婚,但母亲也没有忽略他的成长,她是随着季铮的外公外婆一起住在老屋的,季铮每逢假期都会来这里。

季铮小时候南城新市区刚刚规划,还没发展。那时候老庙街是最热闹的时候,外公外婆晚上会带着他去那里转一转。后来外公外婆去世,再后来母亲去世,他当兵入伍,算起来已经好几年没有去过那里了。

今天下午喝了酒,季铮没开车。出了青石巷到菜市场的路边有公交站牌,季铮带着姜格坐的公交车。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还带了些模糊的光影,这个时间,路上的路灯还没开,天边泛着一抹白,从公交车的车窗玻璃望出去,天际像是一幅画。

坐了两站公交,季铮带着姜格下了车。

老庙街在南城旧城区市中心的旁边,街边路灯亮起,广场中间几座商厦灯火通明,人群往来,人流量已大不如前。

繁华过后的市中心,往往带着一种积淀下来的厚重感,这是这个城市曾经最为繁华的印记。然而市政规划,城市变迁,在繁华褪去后,这里恬淡静谧,带着些慵懒安稳的生活感。

怕商场过会儿关门,季铮先带着姜格去商场买了东西。姜格买的贴身衣物,她挑选好后,季铮付了钱,而后,他拿着东西跟着姜格离开了商场。

虽然繁华不如以前,但老庙街仍然是这片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出了商场后,走过一条马路,有一个公园。现在这个点儿,不少出来闲逛的居民。

公园门口还挺吵闹的,除了居民以外,公园门口的小广场上还有几个小摊贩,卖些小吃和小玩意。季铮带着姜格过了马路,走到了公园门前。

晚上反正也没有事情,季铮带着姜格也就是随便走走。姜格成名后,全国各地飞了不少地方,但她在城市里的活动范围很小,剧组和酒店两点一线,工作缠身,她从没有时间出去玩儿过。

对她来说,在公园逛逛,也是难得的轻松时刻。她从出来时,季铮就感觉得到她的情绪比先前放松得多。

过了马路,姜格朝着公园门口走去,她仍然戴着帽子和口罩,宽大的衣服下,身体单薄又高挑。季铮看着她原本要进公园门,在进去前,停在了一个小摊贩跟前。

季铮走过去,看到了小摊上卖的东西。

最近人少,生意冷清,见到顾客,小摊贩格外热情,拿了卖的东西对两人道:“许愿风铃,进公园可以挂在老榕树上。南城人都知道,这个很灵的。”

风铃是最普通的款式,一块空空如也的木板,下面带着铜色的铃铛和一条红色的彩带。把愿望写在木板上,进了公园以后,可以拴在公园中央的老榕树上用来许愿,季铮小时候来玩儿过。

看了一眼旁边的姜格,季铮问她:“要买一个么?”

姜格抬眼看着他,点了点头,季铮一笑,对小摊贩道:“拿一个吧,谢谢。”

拿了风铃,还没许愿,姜格已经先玩儿起来了。风铃上的铃铛格外响,晚间的风吹在彩带上,将彩带都吹了起来。姜格拎着风铃上的麻绳,顺着公园的路跑起来,风铃叮铃铃作响,她捂着怕被风吹走的帽子,背影像个小孩儿,单纯又欢快。

老榕树在公园的正中央,这是一棵很老的树了,树冠葱郁庞大,从公园门口就能看到。不需要地标,顺着路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姜格小跑着比他提前先到,季铮过去的时候,看到她正仰头看着老榕树的树冠发呆。季铮过去站在她身边,将她的帽子扶正,笑道:“怎么了?”

姜格回过头来,她小跑得有些喘,声音都有些不太稳,说:“好多。”

老榕树已经有百年的年岁了,春天刚冒出了新的枝丫,树冠上,全是飘荡着的风铃,晚风吹过,红色的丝带像一阵红色的花海。

“我小时候这里就可以许愿了。”季铮说。那时候他和外公外婆过来的,人也比现在多,当时树下全是人,不像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

姜格看着季铮,问道:“你许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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